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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之任我纵横-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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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fakeyang
(1)
黑木崖。
议事厅。
“滇南之事稍后再议。同通行钱庄的合作暂且就这样决定,有什么变化罗堂主你及时禀报回来。正月初五那批货,聂长老由你盯紧,千万不可落在他人的手上。……还有什么?”
杨莲亭整理手上文书,看一眼堂下。
众人俱都恭敬地低下了头。
——曾几何时杨莲亭所梦想的事情,今日已经全部实现。
然而杨莲亭却并没有快乐的感觉。
“有一件事。”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幽幽然响起来。
杨莲亭看清发言之人乃是朱雀堂堂主朱妩涛。她四十来岁年纪,与青龙堂堂主罗诚锋正是一对夫妇。她年轻时候也曾是个美人,可惜十多年前练功练得走火入魔,生生弄到脸颊凹陷、发丝枯黄,一脸病容悴色,阴幽可怖。
“朱堂主请讲。”杨莲亭颇为客气地示意。
朱妩涛仍是用那口捏着嗓子也发不出来的低幽声线开口。“三个月前从东瀛来传授我教儿郎扶桑忍术的那批忍者,十日后就要回国去了。他们提出来想要在临走之前,见教主一面。”
议事厅中的气氛忽然凝结下来。
杨莲亭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
朱妩涛和其他几名心知肚明的长老,却射出阴狠凌厉的眼神。
半晌,杨莲亭才开口。
“教主正在闭关练功,怎能为了小小忍者的无理要求而妄加打扰?不用说了,我去见他们也是一样。”
“杨莲亭!”朱妩涛神色如狼,霍然而起。“他们要见的是教主。你去接见他们,是否等同于说你在我神教之中已与教主无异?——你,算个,什么,东西?!”她一字一顿地骂出口。
杨莲亭的脸上阵白阵青。
座下众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正尴尬中,朱妩涛的丈夫罗诚锋站起来打圆场。
“阿涛,杨兄弟是受教主之命代理教中事务,你怎可如此无礼?”
杨莲亭才松一口气,却听那罗诚锋又言道,“纵然你我已经四个多月没有见到教主;纵然自五年前教主接任大位之后便断断续续闭关,先说疗伤,再说练功,一年中总也见不上几面;纵然这些年来大多数时候都是杨兄弟在处理教务——那也是教主的意思,我们只去执行即可,又如何能够多有诘问?”
朱妩涛冷冷一笑,一搭一唱得恰到好处。“若真是教主的意思便也罢了,怕就怕教主被小人蒙蔽,或是根本干脆是被人害了……”
“我被谁害了?”
厅门忽然无风自动。
下一刻,一个颀长而挺拔的身影便出现在议事厅众人面前。
诸位堂主长老即可齐齐下跪。“参见教主!教主文成武德,仁义英明,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杨莲亭轻舒了一口气。
继而却又反常地提气握拳,似乎比先前更为紧张。
东方不败走了进来。
杨莲亭忙躬身让出上座。
“先前你们议事,我听到了。”他的声音冷涩。“三日之后安排宴会为扶桑忍者饯行,界时我出席接见他们便是。朱堂主——”他冷冷扫一眼仍旧跪在下面的众人。“你可是对我委任杨兄弟处理教务一事,有所不满?”
“妩涛不敢。”朱妩涛已然变了脸色。“妩涛只是担心教主安危……”
“大胆!”东方不败站了起来。“我闭关练功,要你来操心什么安危?我看你是巴不得我走火入魔有个不测,好让你男人来接掌教主之位吧?”
朱妩涛与罗诚锋齐齐匍匐至地。“教主明察,属下不敢!”
“你们还有什么不敢的事情?”东方不败恼怒未消。“我今日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我怕这黑木崖上就快没人知道谁是教主,谁是属下了!来啊,刑堂何在?”
杨莲亭轻咳一声。“教主,朱堂主向来对教主忠心耿耿……”
朱妩涛未料到杨莲亭竟会为自己说情,惊讶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埋下头去。“属下知罪,但求教主看在属下也曾为神教奔波劳苦的份上,饶恕属下一回。”她声色凄婉,配上沙哑低沉的嗓子,直教人有恻然之感。
罗诚锋也求情道,“教主,内子的脾气向来如此,您从前也曾夸她眼中揉不下沙砾,乃是一个巾帼女儿……求教主念在旧情份上,宽贷一二!属下等绝无贰心,愿为教主效犬马之力,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教主仁义英明,文成武德!”众人齐齐高呼。
东方不败看了杨莲亭一眼。
杨莲亭狂打眼色。
东方不败却冷哼一声,转过头去。“朱堂主对神教没有贰心,我是知道的。”他冷硬地开口。“只是教主之威,不容触犯。今次众人为你求情,我便饶你一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刑堂听令,将朱堂主带下去,杖责一百,以儆效尤!”
朱妩涛霍然抬起头来,一脸不可置信之色。
“教主,本教对女子从无杖刑之例……”杨莲亭的额头渗出汗珠。
“我意已决,不必多说。”
朱妩涛被带走之时,眼神中之恨意,令人毛骨悚然。
“都散了吧。”东方不败毫无感情地看着堂下众部。
人一清空,杨莲亭迅疾地掩起议事厅重门。
然后长叹一声,看住坐在那里的东方不败。
“你看我作什么?”东方不败忽然换了声调,口气也变得倔强冲动,既不像之前的冷硬残酷,也不像众人记忆中的从容优雅。
“我不能看你么?”杨莲亭冷冷地回答,一点也不像是属下对主君的态度。
“我有做错什么吗?是‘他’吩咐我的,不可让人为难你。我这不是在为你出气么?”
“你闹够了没有?”杨莲亭劈手一个耳光,打在了东方不败的面上。
东方不败嘿嘿一笑,反手回了一个耳光。他下手却比杨莲亭狠了许多,打得杨莲亭连退三步,唇边流下一缕鲜血。
“闹?我在闹?不错,我闹又如何?你能拿我怎么样?”
杨莲亭怒瞪他片刻,不再多言,转身欲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东方不败鬼魅般飘出两步,拦在了杨莲亭身前,双手如铁箍一般,钳住了杨莲亭双肩。 “我的葵花宝典已经炼到了第七层,就快有所大成。你走得掉么?”他桀桀冷笑。“想去哪里?找‘他’告状?”
“放手!”杨莲亭被钳得痛苦难当,几乎要叫出声来。
“你去啊。”东方不败猛然放手,杨莲亭不备跌倒在地。“只是……不知道我若是用这种手劲抓着‘他’,‘他’能不能受得住呢?”他的脸上流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杨莲亭咬牙剧震。
“你……你……”他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眼前这片庄园,直令人惊疑自己是否身在黑木崖上——百亩梅花田横平竖直,热闹中见清雅,不羁却又锦簇。十数只白鹤、孔雀、梅花鹿在花田中漫漫散步,见人而不惊。花田侧畔是一幢小小茅屋,竹扉木门,云遮雾绕。门旁两侧悬的对联乃是:“世间风流如此难得一见;天下艳色莫非只在三春?”字体豪迈落拓,不拘一格。
古人所谓梅妻鹤子,不过如此。
东方不败同杨莲亭二人出了议事厅,转过三重机关,就直直朝向这片花田而来。
两人的面上都带着不安的神色,互相瞟一眼,又立马别过头去。
“等等。”东方不败忽然喝住杨莲亭。“我先洗脸,再过去。”
他竟真的停下脚步,候着一旁的山涧泉水,在脸上胡乱抹了几把。
再抬起头来之时,他已不是东方不败——眉宇之间还是有几分相似,但已绝然换了另一个人。比东方不败更年轻,略微清秀些,也邪气些。
他的确不是东方不败。
他是马小二。
杨莲亭没好气地瞪他。“快些。”
马小二冷冷看他一眼,眼神中带着威胁。
杨莲亭冷哼一声,不甘地回瞪了片刻,终于低头他顾,假装咳嗽两声掩饰过去。
“你们来了。”咳嗽声惊动了茅屋中的主人。
一名清瘦的男子推门而出。
他——他才是东方不败。
比五年前瘦了,却未显老。马小二在他面前,同他一比,风度之差异立判。
就像一个大人,气定神闲地招呼他顽劣的孩子。
“外面冷,快进来。”东方不败微笑着将二人引入茅屋。
虽然外表看来朴素,内里却是别有洞天。一应器物都简洁清雅,却不失华贵,看起来直有王孙贵族之气。
“东方,”杨莲亭环顾四周。“上个月我给你买的那个花瓶呢?怎么不用?”
“诗诗喜欢,给她拿去了。”东方不败为二人斟茶。碧绿的茶水透出清香,盈盈的旋涡里茶叶一跳一跳——却不是岭南惯饮的砖茶,而是从江南远道而来的龙井。
杨莲亭默然。
马小二却甚为高兴地挤到东方不败身边,伸手揽住他的腰。“本来就是嘛,这里推窗望去,一片花海,要花瓶那种东西作甚?是不是,不败?”他叫得又甜又腻,直似女子见了情郎一般。
东方似哄小孩一般拍拍他,抬头却对上了杨莲亭带着无奈的眼神。
“今日例会之上有何事务?”他淡淡地问。
杨莲亭还未开口,马小二已经抢道,“一切都很好,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哦。”东方剑眉一挑。
杨莲亭只有苦笑。
“不败不败,”马小二如蛇一样攀附着东方的身子。“人家好想你……”一手已经探入东方不败衣底。
东方心底澄明,趁着马小二低头亲吻自己肩膀之时,向着杨莲亭打了个眼色。
杨莲亭会意。“小二,你将钱庄等事同教主大略禀报一下罢。我还要去一趟玄武堂,晚些再来。”
“进进出出,徒惹眼目。不如下次我们再一起来好了。”马小二笑得似个得了糖的孩子,示威般将手伸入了东方不败的裤中。
夜已深了。
马小二才从东方房中出来,悄然离开。
他前脚刚走,另一条影子就暗暗掩了进来。
“嘘——”房中的东方不败半披外裳,坐在榻上,对着来人眨了眨眼睛。
来人点点头,凝神噤声,待了好半日,才长出了一口气。
夜色阴暗,东方不败擦亮火石。
面前人竟是去而复返的杨莲亭。
他坐下来,擦擦头上细密汗珠,叹了一声。
“那孩子到底还嫩。”东方一笑。“如此沉不住气,摆明了是有事发生。到底怎么回事?”
杨莲亭望着东方赤裸的胸膛,心神一荡,顿了一顿,才开口将日间朱妩涛之事一一道来。
“他以我的安危,胁迫你不得将此事告诉我?”东方皱眉。
杨莲亭不由浮起一个念头:他皱眉时候的神情也这么好看……立即又在心中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命令自己凝神正事。“不错。这小子自从去年开始就动作频频,将老童调到云贵,又激雪姑娘上京……上个月更是问我要了教中细帐说要审阅。”杨莲亭始终带着不忿。“他真以为他是教主了不成?妈的,一小太监,如此猖狂!”
“莫气。”东方不败温柔地伸手拨弄了下杨莲亭的发丝。“你气也无用。在他将嫁衣神功练到第九层之前,他要做什么,都由得他去。”
“五年了,要是他再练个五年怎么办?”杨莲亭委屈地抓住东方不败的手。“他迟早有一天会看我不顺眼找个借口也将我调走!他奶奶的,这小子分明就是想霸占你!”
“他想霸占的不是我。”东方不败的笑容寒冷。“——莫要担心。你肩上的指印可是他留下的?”
“是啊是啊!”杨莲亭连连点头。“还有些疼呢!那个婊子养的小杂种!”他咬牙切齿地诅咒。
“照手印看来,他的葵花宝典已经练到了第七重,很快即将大成。有葵花宝典的激发,嫁衣神功功成之日,必在年内。”
杨莲亭眼睛一亮。“真的?”
东方不败缓缓拿起枕边一本经书。“我也已经将洗髓经研读得很透彻了。待他嫁衣功成,真气满涨,难以牵引,经脉逆转,痛苦难当之时,我便可以将两种内力兼收并蓄,纳入自己体内了。界时他不过废人一个,再难兴风作浪。”
“可是,这嫁衣神功不比吸星大法,不受你我控制。万一那个小王八得知实情之后,宁死也不向你传功,那怎么办?”
“所以在这段时间内,必须要好好哄着他。莫说他要杖责朱妩涛,就是他要杖责的是你,你也得给我忍下来。”
杨莲亭浑身一抖。“若是,若是他要杀了我,也让我引颈就戮么?”
“怎么?”东方一笑。“不愿意为我而死么?”
“不是不愿意,这这这……”
“他的一切所作所为,以不害到你们的性命为界限。若是越界,便祭出我们手中底牌,迫他屈服。”
“我就知道你一定不忍心我去死的!”杨莲亭呜呜两声,就抱着东方滚倒在了榻上。
“我很累啊……”东方颇为无奈地承受杨莲亭似恶狼一般的啃咬搓揉。
“是啊,刚招呼了那小子大半日,自然累了……所以现在你乖乖趴好别动就行了,我来伺候你……”
“我若是睡着了怎么办?”
“若是你敢睡着,我明儿就买块豆腐在你面前撞死!叫你一生一世想着我!”杨莲亭恶狠狠地掏出阳具来。
离开黑木崖最近的庙宇,乃是一座俗称娘娘庙的观音祠。
观音乃是送子观音。
男子很少来此参拜;而周边所居的都是日月神教中人,男子占了绝大多数,是以这座庙宇定位失当,香火冷清。
这座庙的最大施主,便是杨诗诗了。
纵然东方不败一直怀念亡妻,未将诗诗扶正,然神教中大部分人都心知肚明,东方对杨诗诗不仅有宠爱,还有一份尊重,实与教主夫人无异。
难怪当杨诗诗带着两名侍女轻装下山来此烧香之时,庙中的那几名僧人如同见着亲生父母一般,逢迎了上去。
侍女打发了香火钱之后,便同僧人们一起退出,将大殿留给诗诗一人闭目冥想祝祷。
——她想要个孩子。
很久了。这个心愿从她跟了东方开始,就一直在她心中萦绕。
然而东方不败却似乎还没准备好。
他的第一个女人沈氏,死于难产,母子偕亡。从那以后,他便再也不曾将种子留在任何一个女子的体内。虽有妻妾盈门,却膝下空虚。
东方不败今年已经三十三岁。
杨诗诗也已经快要三十岁。
东方可以继续等下去。女人却已经等不得。
“求娘娘恩赐……”她喃喃自语。
她知道,就算东方遗在地,她却仍然有机会可以怀孕——这便要看天意巧合了。若是真有了麟儿,相信东方也会由衷高兴。
“杨姑娘。”一个冷涩的男声从她身后响起。
诗诗吃了一惊。侍女与僧人把守好门户,怎会放闲杂男子入内?若说是敌,也万无敢侵犯黑木崖山脚之理。
她猛回头,同时下意识护住自己要害。
那男子无进一步动作,诗诗却已经花容失色,坐倒在跪垫之上。
“怎么是你?……”
眼前人是东方不败。
却又不是东方不败。
以诗诗的熟悉,自然可以极轻易地分辨出,眼前人乃是易容后的马小二。
东方不败有一双藏住星光的眼睛。
马小二的眼睛里,却只有人间的旋涡。
——更何况,他根本没有改变自己的声音。
在众人面前,马小二自有一套功法,可以模仿出东方不败的声音,只是颇为耗费内力。然而他自己天然的嗓音,却在修炼葵花宝典以后日益变得尖利,令他不得不压低嗓子讲话,听起来十分怪异别扭。
马小二就用这如公鸭一般的嗓子桀桀干笑了两声。“我要进来,谁敢拦我?”
诗诗定了一定。“你小心些,莫被人听见了你说话……你来这里作什么?”
“我关心你的安危,所以尾随你来此地,暗中保护。有何问题么?”
“……没有。”诗诗勉强一笑,飞快地站起身来。“我要回去了。秋婵,雪月!”
“不必叫了。”马小二阴恻恻地微笑着。“她们听不到的。”
杨诗诗没有答他,转身朝着后门而去。
“在我面前,你想逃到哪里去?”
巨大的观音像下面,马小二快得如一条鬼魅。
他拦在杨诗诗身前,似一条来自地府的恶狗。
“你究竟想做什么?”
为了掩人耳目,诗诗被迫与马小二共居一宅,长达五载。
五载之间,她闭门不出,隔三岔五便偷偷溜去花田找东方不败依恋一番。马小二也十分识趣,规规矩矩待在一楼,从不上去打搅。
然而自从去年开始,相安无事的情境开始改变。
开始是杨诗诗换衣之时,总觉得有人偷窥。
后来发展到她的亵衣居然莫名其妙不翼而飞。
最后,她沐浴之时,马小二堂皇地闯了进来,道声走错,再堂皇而去。
“怕什么?他本是个没有种的。”杨诗诗只得这样安慰自己。“就当自己是宫妃,被太监看到了,也没什么不妥。”
“你……你想怎样?”诗诗壮着胆子呵斥。“我是教主的人,你敢对我无礼?”
“无礼了又怎样?”马小二再踏出一步。
杨诗诗退入观音像下的死角。马小二的脸已经凑得很近,他的气息吹在她脸上,令她不舒服。而眼里的兽欲,却令她感觉熟悉——那是从很多男人的眼中曾经见到的东西。
“你……”诗诗咬牙。“你根本不是男人,难道还想要最我做什么不成?”
“我不会强暴你。”马小二忽然狂笑起来。“我当然也不会杀你。”
他闪电般出手。
杨诗诗若一只落入了蜘蛛网的可怜飞虫。
“我只是很好奇。很好奇我这辈子也没碰过的,令‘他’如此迷恋的,女人的身体,究竟是何等奥妙?”
马小二撕扯起杨诗诗的衣裳。
尖利的叫喊划破苍天。马小二迅速点了她的哑穴。
丰盈柔白的胴体赤裸裸地呈现在观音像下。
观音的脸孔,从这个角度看起来有些嘲讽之意,或是黯然。
马小二的手一点一点地在这胴体上游走。
——已经不再是十七八岁花朵初绽的烂漫,却散出盛放时刻最为成熟狂热的香气。
这是一具令男人心动神摇,血脉贲张的女体。
马小二却用手狠狠地掐了下去。
杨诗诗痛得一哆嗦。
“就是这两个奶子,让他爱你多过爱我吧?”马小二的眼中竟然露出嫉妒之色,大力地在她乳晕上留下斑斑血痕。
忽然,一把小刀从他袖底滑入手中。
银光一艳。
杨诗诗浑身皮肤收紧,毛孔中渗入难言的寒意。
“你很怕?”马小二淫糜地一笑,刀身在杨诗诗乳房划过。
一条血痕,平添了几分凄楚的美感。
“割了她们,你就和我一样了吧?——错了,差点忘记了,还有一个地方。”
他伸手去摸杨诗诗的下体。
“和男人不一样么?”他自语,很是粗暴地探索。
那幽深神秘之处经不起如此糟践,纵然全身要穴受制,那处的肌肉仍是干涩而疼痛地蜷曲战栗。眼泪无声地从她面上流下来,在脂粉上面留下纤长而凌乱的痕迹。
马小二摸到幽径,狠狠地用手指插了进去,一次又一次反复强暴着了杨诗诗的哭泣。
忽然他将手退了出来,转了转刚才那把小刀。“不知道用这个捅进去会不会令你快活些,嗯?”
寒亮的刀光逼近。
杨诗诗晕了过去。
“不要——”杨诗诗猛然坐起来。
天已经黑了。
碧玉花瓶中插着几枝梅花;白墙黑木,卷帘垂珠——这里是……竟然是自己的卧房?
秋婵笑吟吟地拿着毛巾过来。“夫人您醒了?大夫说您没什么大碍,只是心中愁苦,要好好放宽心才是。”
雪月赶紧将一个锦垫塞入诗诗的背后。“是啊,虽然教主……不常来,可是毕竟他也不曾去找其他女人啊!夫人莫要太挂心了。”
怎么回事?
昏迷之前的事情绝对不是自己的一场臆梦或是幻觉。
她立刻伸手探入自己的衣裳。
隐隐地痛。
“我怎么会晕倒的?”她问。
“您不记得了?夫人在娘娘庙求子,忽然就晕了过去。我们费了好大劲,甚至惊动了教主,才将夫人抬了回来。”
惊动了……教主?
杨诗诗看住两侍女的眼睛。
秋婵立刻转了开去。
雪月坚持一会,也低下头去,顾左右而言他。“夫人赶紧洗把脸吧。”
杨诗诗叹了一口气。
月前,雪千寻之前所在的杀手组织“暗香”,本已被东方不败秘密招致麾下,却忽然传出私自行事,背叛神教的消息。雪千寻大怒,自然要亲身前往一探究竟。
——所以,现在,她连一个可以商量的人也没有。
敷完面孔,她看着镜中映出娇艳如花的容颜,娇柔无力地开口。“我今晚想要吃佛跳墙。你们两个去厨房给我准备吧。”
两侍女愕然称是。
“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诗诗轻轻念出来。
东方不败搁笔。“怎么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害我最后几个字写坏啦!”他揽过诗诗的腰肢,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却蓦然感觉到诗诗的僵硬和抗拒。
“怎么啦?”他收起玩笑口气,认真问。
“我……”诗诗压下心中的阴影,靠了过去。“我……其实也没有什么。”
“你若不想告诉我,便不要在心神未定之时来。你既然选在此刻来,便应该早知道逃不过我的眼睛。什么事,讲。”东方不败的语气中有淡淡的威严。
“是啊……我来就是为了对你讲……只是我实在不知道该怎样讲。”诗诗在花田映衬的书房中走了几步,忽然提起东方未干之笔,在那幅字旁边匆匆写了几笔。
东方不败眼角一瞟,已看到那是“千情万欲”四字。
他尾指微微一颤。
窗外繁花似海。
东方忽然将诗诗狠狠地抱在怀里。
千情万欲……千情万欲?
东方的手指在诗诗的背上轻轻摩娑。
只有诗诗知道,他正在她背上写下字句——
“你中了千情万欲蛊?”
诗诗略微点了点头。
东方深吸一口气,换个姿势,环抱住她双肩,直面她眼神,手指藏在她秀发之下,写道,“谁下的?马?”
诗诗以眼神答他,是。
东方再写,“如何下手?难道交合?”
诗诗神色复杂地望着他,轻轻依偎过去,手指绕在他腰上,迅快写下回答。“他买通我身边人。用手。好恨。”
东方咬牙,眼中藏不住怒色。
千情万欲蛊乃是苗疆七蛊之一,又名红蛊,必须通过交合来种,中者会逐渐对施者产生难以斩断的依恋和欲望,以至于不断要求同对方合欢,若不能得,则会情欲难解而卒。
东方又写道,“为何不语?”
诗诗苦笑。“除了千情万恨,还有传声蛊。”
传声蛊是苗疆较为普通的无毒蛊,其效用可使蛊主在一段时间之内听得到蛊虫所在之处的一切动静。
娘娘庙中,马小二在杨诗诗胸前划下的一刀,即是将传声蛊种入了她体内。而在她下体的动作,才是下千情万欲蛊的过程。
貌似猥亵淫邪,实则别有所图。
“他如何会有?……”东方不败的字句零乱骤收。
马小二一直在他控制之中。
他是汉人,不是苗人。他如何懂得如此精深复杂的种蛊之道?
他又有什么机会,可以接近收买什么人?
“莫乱。”诗诗见他烦乱,写下两字以劝。
东方深吸气。
忽然,他将诗诗推倒在了书桌之上。
砰然巨响,砚台落与地上,碎成数片。
诗诗娇呼一声,欲拒,却被东方双唇覆住口舌。
受完一场雨露,杨诗诗忽然哭了出来。
“怎么?丢了身子也不必如此激动。”东方将衣裳盖住她的酥胸。胸上那道红痕,已经淡至难以分辨。
“传声蛊效力已过了吧。”诗诗长叹,抱胸而起。
“而千情万欲蛊现在已经在我的体内。”东方看着她的眼睛,答道。
十二个时辰。
中了千情万欲,并无解药。唯有在十二个时辰之内,若能与第三人交合,蛊毒则转移至此人体内。
若是那人在十二时辰之内再同旁人交合,则此蛊又转移至下一人的体内。如此往复,虽千人万人,也会被网入这张情欲之网。
“怎么办呢?”诗诗担忧地问。
“自然是再找个人来替死了。”东方皱起好看的眉。
“马小二是下蛊之人,找他无用。杨莲亭……”诗诗苦笑。“难道随便抓一个来么?岂非要泄露这里?”
“当然不能在这里。也不能找马小二和杨莲亭。……杨莲亭。他虽是汉人,倒却恰好是一个会用千情万欲的人。”东方目光沉沉。
诗诗吓了一跳。“他才不会背叛你。圈子内会用千情万欲之人并不少见。”
“然而圈子内会用千情万欲,又不知道你就是‘滇西蛊王’唯一传人的,并不多。”
诗诗笑一笑。“什么‘滇西蛊王’的唯一传人呀,我可是最怕虫子的了。爹爹的蛊术教给的是你,才不是我。”
“而杨莲亭的蛊术,则是我亲手教的。”东方不败的眼神看起来有些阴晴不定。
“东方。”杨诗诗有些情急。“若你冤枉了他,你教他情何以堪?”
“先不说这个。解毒为要。”东方不败披起外袍。
“嗯……我替你到外面找个女孩,……男孩也可以……”诗诗面上一红,“悄悄带他们来此地,解了毒便……便灭口了事,可以么?十二时辰之内一定办到。”
“不行。”东方断然否决。“要带一个陌生人进来黑木崖谈何容易。”
“那就在崖上随便找个仆婢……我身边的侍女亦可。”
“黑木崖上武功比你差的仆婢也不多。”东方取笑诗诗。“而其他人全部都不可信……与其如此,不若我下山一次。”
诗诗跳了起来。“不行,你现在的状况,如何可以下山?”
“五年前我剿灭赤水派之时,不也毫无内力。”东方结束停当,看起来十分英俊。
“别跟我提那次。若不是那次,如何会有这五年的苦苦隐忍。”诗诗开始发脾气。
“乖。”东方亲她面颊一口。“我解了毒之后再顺道去一趟白鹿谷,七天之内必定回来。马小二和杨莲亭那边,你替我挡住。”
“我就知道,就算没有此事,你也会找借口去白鹿谷。”杨诗诗泄气地坐下来。“曲洋病危,叫你不去也难。不如……”
“莫要试图叫我答应带你去。”东方俊朗一笑,眨眨眼睛。“黑木崖上瞬息千变,你要替我牢牢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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