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少的贴心冷秘 (全本+番外)-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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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对了，小孩子就让他住在这儿吧，也要习惯一下和我们都熟悉下，黎霆他爷爷还没回家，等他回家了就准备婚礼吧，慕小姐，你看行吗？”莫老夫人直到现在脸上才出现一丝笑，只是怎么看，都看不出一点真正的笑意。
　　她这是缓兵之计吗？让诺诺住在这儿，然后呢？
　　“不，诺诺必需跟我走……他没有我，晚上会睡不着……”向晚站起身，一脸的坚定。
　　老夫人微蹙了下眉：“你看，你这种教育方法就不对了，孩子多大了？还那么粘着妈妈不好，要让他从小学会独立，从小懂得适应环境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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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五章　我同意
　　向晚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她摆明了就是不想把诺诺还给她，还说什么能结婚为借口，她忽然又想起莫黎均的话，司徒静雅一直恨着的人，莫黎霆一直怨着的人，就是妈妈……他们，是不会那么轻易让你嫁过去的，哪怕嫁过去了……
　　当时，她打断了他的话，因为她心里明白，像莫家这样的大家族，哪怕她身上没有背着江芸宣，她只是一个纯粹的得过路人，那样的豪门，也不是她能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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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她的是什么，她心里再清楚明白不过了。
　　“他很独立，适应环境的能力也很好，只是从小我们娘俩就相依为命，晚上都不会分开过，四年了，这也是一种习惯，如果您想要和他熟悉，那么我明天白天再带她来……”向晚一字一句，轻声却清晰得说着，直说得莫老夫人的脸一点点沉下去。
　　“你和你妈还真是不一样，你居然还会顶嘴？”她又露出那种笑容，冷淡到不能再冷淡。
　　“不，您错了，我和我妈是一样的，我们从来就不凯觑莫家的钱，如果当年，我妈再坚持一点，我相信也不会到那种局面……”也更不会有她现在和莫黎霆的纠葛，所有的一切，所有的历史将会改写，可惜的是，这就是命运。‘‘‘‘
　　“你知道当年的事？”莫老夫人对于她的话表示出惊讶，抬眼望向她。
　　“不就是门不当户不对的事吗？你们总觉得有钱的人就得配有钱的，如果找了个没钱的那就是有辱门风，给你们丢面子了，可是你们丝毫没有想过当事人的感觉，如董事事长，他是你儿子，你有想过他的感受吗？”
　　向晚字字珠玑，也看到莫老夫人越来越凝重的脸，终于，她手一挥，茶几上的杯子应声而落：“放肆！我活了大半辈子，还用得着你一个小丫头在这儿教训我？太不像话了？还有没有教养？”
　　可能是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书房的门一下子被撞开，莫黎霆焦急的脸出现在门口，眼迅速在向晚的身上巡视了圈，随即又望向同样站在那里的莫老夫人。
　　“闯进来做什么？！还怕我把她杀了不成？”莫老夫人正在气头上，瞟了眼门口的莫黎霆，气呼呼说道。
　　“不管怎么样，我是一定要将诺诺带走的……”向晚轻声说道，说完，转身朝着门外而去。~
　　“站住！我可是把丑话说前头，我也不想和你闹，毕竟孩子没有父母也不好，可是既然你不想结婚，那么孩子归谁家，我想，咱们只有上法庭了……”莫老夫人一脸的冷然，说出的话却让莫黎霆心惊。
　　“奶奶！”莫黎霆一下子堵在向晚的面前，不让她出去，他望着她，眼里闪过悲哀，“我们结婚！”
　　向晚一下子红了眼眶，就如同昨晚听到他说我爱你一样，没有兴奋，没有开心，只有心痛，无穷无尽得心痛与绝望，像是漫天漫地的朝她涌来的海水，将要将她淹没。
　　“我不同意！”身后，突然传来另一个声音，向晚越过莫黎霆望去，却看到莫黎均不知何时站在那里，而后，司徒静雅，莫凌蔚，也全都奔了过来。
　　“是啊黎霆，这结婚可并不是两个人的事，并不是你说能结就能结的，还要别人的同意不是吗？慕小姐都不同意，你一个人怎么结？”莫老夫人转身望着他。
　　莫黎霆却只是望着面前的向晚，手也一点点攥紧：“向晚……”
　　“我同意。”向晚轻声道，泪也在那个时候滑落，可是唇角却扬起微笑，哪怕前面的路再艰难，荆棘满布，粉身碎骨，只要有他，她也不怕。
　　她看到他露出笑，疲惫地，却是最最灿烂的微笑，他伸手将她搂入怀中，抱得紧紧的。
　　“好好，那我们马上准备婚礼，黎霆，你们去拍婚纱照，去试婚纱……”莫凌蔚马上说道，脸上也绽开微笑。
　　“你不是说过，这一辈子，你都不会娶吗？”莫黎均却突然间开口，尽管声音在莫凌蔚之下，却仍然足够在场所有的人听清。
　　“我妹妹，不是你说想娶就能娶，你说不想娶就不娶的……”他望着相拥的两人，俊脸上是讥讽的笑，一边的莫凌蔚听了，忙拉了拉他。
　　“黎均，人家向晚都已经答应了，你这是做什么？”
　　“我没做什么，我只是兑现我的诺言罢了，我说过，我这一辈子，永远也不会让晚儿嫁给你……”他说着上前，伸手就拉过向晚朝外走去。
　　“莫黎均你站住，这是我和向晚之间的事，你凭什么管？”
　　“我凭什么管？就凭我是她的哥哥！”莫黎霆的声音很响，而莫黎均的声音比他更响。
　　“哥……”
　　“不管怎么样，这个婚，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莫黎均又大吼出声。
　　“黎均你疯了？你不想让你妹妹幸福了吗？”莫凌蔚也被逼着直起喉咙。
　　“爸你看看清楚，这一个两个，谁能给得了向晚幸福？如果要向晚幸福，最好的就是离开就儿……”
　　“吵什么吵？这儿又不是你们家，在这儿吵什么？”莫老夫人一下子气结，对着他们狂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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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梯上突然传来纷乱的脚步声，一会儿，诺诺的声音便传了出来：“妈咪……妈咪……”
　　向晚一听，忙朝着楼梯奔去，莫黎霆和莫黎均也一齐朝着楼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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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六章　意料之外
　　“诺诺……诺诺……”
　　“妈咪……”小人儿才跑到一半，从身后突然伸出的大手一下子将他抱回，“啊……妈咪，我要妈咪……”诺诺开始挣扎起来，小人儿的哭叫声更让向晚着急。~
　　“你们放了他，放了孩子……”她冲上前去，楼梯走得跌跌撞撞，伸手就去抱保镖手中的孩子，另一保镖一下子挡去了她，不让她靠近小孩。
　　莫黎霆与莫黎均三步并作两步，一个人去抢保镖手里的孩子，另一人则抱住向晚不被伤害。
　　五个人乱成一团，时不时听到孩子的哭叫声，下面的人全都焦急得站在那里：“你们……你们不要伤了孩子，不要伤了孩子……”莫老夫人站在下面直嚷嚷着。
　　“妈，你还不让他们放了孩子！”莫凌蔚在一边急得直吼。
　　“那是莫家的骨肉，如果放了，你就永远也追不回来了……”莫老夫人同样对着莫凌蔚吼着。
　　“不是都已经答应了会结婚吗？难道就不能好好相处吗？”莫凌蔚对着他们大声道。
　　“如果都如你所说的那么容易，也就不会到这步田地了……”司徒静雅轻轻道，随即转身不再理。‘‘‘‘
　　而楼梯上，保镖估计害怕弄伤了小人儿，一下子就处了下势，小诺诺扭着身子朝向晚扑来，莫黎均也一下子护着她朝外奔去，而莫黎霆则拦着保镖再去追。
　　门口的保安一脸的惶恐，堵在那里让也不是不让也不是。
　　“让开！听到没有！”莫黎均对着他们狂吼，他们却仍然不肯开门。
　　“奶奶，你让他们走！”莫黎霆对着身边的莫老夫人道，莫凌蔚也在一边说道：“妈，快开门……”
　　莫老夫人挥了挥手，不想再说话，转身坐入沙发中。
　　看着莫黎均的车子疾驰而去，一下子消失在他的眼底，莫黎霆也才像是松了口气，只是松气后，胸口处又传来阵阵疼痛，一点点扩散至全身，侵入四肢百骸，漫无边际，浑身无力。
　　“你和黎均，都不是好孩子！”莫老夫人低低说了句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么大声，想把那小孩子引出来？但是黎霆，你不想再见到那孩子了吗？我估计她会带着孩子离开，然后到一个你永远也找不到地方躲起来……”她说道。
　　莫黎霆因为她的话而怔了下，心头一下子慌乱无助，随即也奔了出去。
　　**
　　没有回仙凌的住处，而是直接停在一半路上。
　　小诺诺缩在向晚的怀里，紧紧搂着她，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样子的争夺，只会给孩子带来心灵上的创伤，可是他们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去哪儿？你想个地方，我送你们走……从此之后，就再也不要回来了……”莫黎均眼望着前方，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轻声说道。
　　又要走，除了走，她似乎一点办法也没有，可是她真不想走，真的不想……
　　如果不是他让她离开，她又怎么舍得离开？
　　“向晚，走吧……”莫黎均转过头望向她，声音里近乎有着哀求，“如果你们的婚姻只有你们两人，那么我完全同意，可是，你知道的，有那么多的人，而你，并不是她们的对手……”
　　“妈咪？我们要去哪？”小诺诺可能听懂了莫黎均的话，抬起眼怔愣愣望着她，而她喉咙口哽住，试了好多次，才轻声道：“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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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说完，又已泪流满面。
　　她只得紧紧抱住怀里的小人儿：“诺诺……诺诺……”
　　口袋里的手机在那个时候响起，她拿出看，却是慕伟平的：“小晚，何素心情况不好，你来趟医院吧？”
　　她拿着手机又慌乱起来：“妈……何阿姨情况不好了，我们快过去吧……”向晚急急说着，而坐在身边的莫黎均却没有动静。
　　“哥？”
　　“向晚，实话告诉你吧，度假村那企划案，是经我手传给何氏的……”他声音平静如水，与这外面的气温相差无几。
　　“什……什么？”
　　“那度假村，一看就知道有问题，莫黎霆顺手做了下去，我也没有阻止，任由他们发展下去……奠基仪式上，那记者的提问，过了好几天后才上的报导，那是因为莫黎霆压了下去，而我又把它推了出来……”他始终没有望向她，只是轻声说道，像在诉说着一件与他无关的事。
　　而向晚，只是怔在那里，过了良久良久，才嗫嚅出声：“怎么……怎么会是你？”
　　千算万算，也想不到那人是他？莫黎霆所说的幕后的人，难道就是指莫黎均？难道说，他早已知道了？
　　“何素心曾找过我，他告诉了我一些当年的事，所以我才会知道，妈妈是怎么离开的爸爸，正因为他们的被迫离开，所以才让妈妈英年早逝……她告诉我说，她和妈妈是最最要好的姐妹，她也恨莫凌蔚，正因为莫凌蔚的放手，才让妈妈致死……所以她决定报复他，她要联手我……我没有拒绝……”
　　莫黎均顿了下，像是在叹气，又像是没有，眼神忧郁，直视着前方，却并不像是在看着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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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七章　等我
　　莫黎均顿了下，像是在叹气，又像是没有，眼神忧郁，直视着前方，却并不像是在看着某处。
　　而向晚，一直望着他，像是在听着天方夜谭般：“那为什么……你明知道这里有问题，你却仍然没有阻止，而且没有阻止，还要去推出那份报导，你应当明白，那份报导所造成的舆论，是直接致何氏倒闭的原因……难道就因为……爸爸曾经对妈妈的伤害吗？”
　　“这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只能怪何素心自己，咎由自取，急功近利……她把人看得太简单了，总以为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却不知一开始就已经跳入了别人的圈套，莫黎霆岂是这么简单的人？如果没有点实力，又怎么能让莫氏在商海中屹立不倒？”
　　他轻声说着，唇角能隐隐看到笑意，但向晚已经分不清，那是讥笑还是无奈的笑，阴谋之中的阴谋，只能说是何素心无论如何都逃不开此劫，逃过了莫黎霆，又怎么能逃得过莫黎均？两个如此精明狡猾的人，哪是一个何素心与慕伟平的对手？
　　“度假村出事后，她曾找过我，我拒绝见她，可我想不到，她居然会去自杀……呵，不是成就大事的人……”他低喃着，冷冷笑出声，向晚坐在一边，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妈咪……是不是奶奶出事了？”小诺诺扯了下她的衣服，在小孩子的心里，总是先入为主，何素心让他叫奶奶，叫慕伟平爷爷，他就已经认定了。
　　“我送你们过去吧……但是向晚，你好好考虑一下，你真的要和他结婚吗？走，还是结婚，你自己看……”莫黎均说着启动车子，朝医院驶去。
　　还没到医院，手机又响了起来，她拿出看，是莫黎霆的，说实话，现在的心很乱，哪怕她知道他的心意，哪怕她已经答应了和他结婚，可是她并不要这样的婚礼，而如果她真的走了，那么对于诺诺，又是另一种伤害。
　　犹豫了好久，她还是按下了接听键，那端他的声音透着焦急：“在哪儿？”
　　她知道他是在害怕她带着诺诺消失，而如果她真的消失了，那和他，将是咫尺天涯，再无回头路：“何阿姨情况不好，我去看看……”
　　“妈咪？是不是爸爸？”怀里的小人儿可能听到了那端的声音，挣扎着伸手去拿电话，小脸上也满溢笑容，抓着手机就叫了起来：“爸爸？你在哪里啊？”
　　“妈咪说去看奶奶……还有舅舅一起……嗯……那你过来吗？真的啊？那我等你哦……那叫妈咪听吗？好……爸爸再见……”小人儿乖乖说着，随即把电话拿给她，“妈咪……”
　　向晚接过，拿到耳边听，依稀听到那端传出的汽车喇叭声，估计他也在街上。~
　　“晚点我过来接你……”随后，听到他的声音，像是淡然了许多，顿了下，又说道，“不要乱走……等我……”说完，挂了电话。
　　莫黎均将他们送到医院门口，自己并没有进去，只是对她说道：“想好了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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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路上小心……”她对他说道，他望了她眼，启动车子离去。
　　到病房的时候，看到慕伟平一个坐在外面的椅子里，手指中夹着烟，却并没有点燃，头垂得低低的，向晚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心知他一定不好过。
　　“爸？”她走近，轻声唤了下，小诺诺也随即乖乖叫了声：“爷爷……”
　　“你们来啦……”听到叫声，他方才抬头，看到一边的小诺诺，忙伸手牵过，“诺诺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那个奶奶给我吃了好多好吃的东西，诺诺吃了好多，肚子好饱……”小家伙揉揉肚子，一副夸张的表情。
　　向晚呼了口气，生怕把他吓坏了，他一直都是如此懂事如此乖巧，他真的不应该受这种罪。
　　“阿姨怎样了？”
　　“用了药，又睡过去了，刚才我来时，医生正在抢救，说是突然间呼吸抑制，险些就……”慕伟平说到了一半，没再说下去，手里的烟从这手换到那手，到了最后还是抖擞着从上衣口袋里摸出烟盒，然后放入。
　　向晚走进病房，站在外间看着病床上的人，依然氧气面罩，心电监护，手上与脚上两路静脉输液，被单之下干扁的身材，要不是那监护仪上的心电显示，整个人毫无生机。
　　“小晚，以前，有些地方她是做得过分了些，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不要往心里去……”慕伟平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说道。
　　如果说在四年前她赶走她时，在她利用诺诺不考虑她的立场让她窃取企划案时她还有着一份恨意，那么之后在听到度假村出事时，她的那恨意也早已烟消云散了。
　　不管她的初衷是不是为了替妈妈报复莫凌蔚，或许还有她自己的私心在，但是现在，也已经得到了应有的偿还。
　　“爸，你放心吧，她会好起来的……”
　　慕伟平望着房内的人，许久后才出声：“不管她怎样，我也会一直陪着……”
　　“对了，你打算怎么办？莫老头要你嫁过去吗？”慕伟平突然间问道。
　　“嗯……”向晚没有隐瞒，他们是让她嫁过去，而她也已经答应了，只是如此被动婚姻，完全没有结婚的喜悦而言，更多的是无奈与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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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　我来安排
　　。她一直以为，婚姻是神圣的，是不可亵渎的，可是现在，她和他，就像是在玩过家家一样，他请她搬去他家住宿，她随即也答应了，如此简单而已。
　　“不是爸爸不祝福你们，莫黎霆可能是爱你，可是毕竟婚姻不是你们两个人的事，莫氏家族有权有势，他们那些人，全都是狗眼看人低的，要不然，你妈妈当年也不会和莫凌蔚分开了……所谓的，一入豪门深似海，小晚，我不希望你受太多的苦……”
　　慕伟平的话和莫黎均的如出一辙，其实她都懂，她也明白，可是，在她的生命中，那两个最最重要的人在这里，她只要看着他们，只要和他们在一起，纵然过得小心翼翼，纵然不敢开怀大笑，纵然还会有意想不到的磨难与困苦，但是，他和他都在，她都能见到，那就是幸运的，每一天，也不会觉得辛苦，一切，或许都是值得的。
　　因为，他爱她。
　　“爸我明白的……我明白……可是，我想赌，赌一次……我不想诺诺没有爸爸……”
　　慕伟平没再说话。
　　一直到莫黎霆过来，何素心都没有醒来下，医院只允许一个人陪护，慕伟平让她带着诺诺回去。‘‘‘‘
　　莫黎霆并没有上来，只给她打了个电话，向晚下去的时候，看到他倚在车边吸着烟，小诺诺一看到他，忙朝着他奔去。
　　“爸爸……”
　　他听到叫声抬头，连手里的烟头都来不及扔，小人儿早已扑入他的怀里。他怕烟头烫到他，忙甩手扔掉，随后抱起小诺诺。
　　“肚子饿不饿？”他望着他，眼神柔柔的，凑唇去亲吻他滑腻的小脸。
　　“不饿，爷爷给我买了蛋挞，那个蛋挞上面还有葡萄哦……”小人儿说得一本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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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抬眼望向站在不远处的向晚：“去吃饭吧？”
　　“妈咪快快，我们去吃饭……”小家伙从他身上挣扎下来，奔过来牵起她的手将她拉到莫黎霆身边，“爸爸，你快给妈咪开车门啊……”小家伙一副训人的口吻，某人也并不恼，忙侧身打开车门。
　　一路上，小诺诺像是早忘了白天的事，在车子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向晚和莫黎霆偶尔回应着，两人却并不说话。
　　他带着他们去了一间中餐厅，虽是用餐时分，餐厅内人并不多。
　　华丽的水晶灯投下淡淡柔和的光，使整个餐厅显得优雅而静谧，流泄的小提琴声，犹如一股烟雾慢慢四处飘散，一点点占据了在坐的人心。
　　“诺诺想吃什么？”他转过头来问着儿子，唇角微扬起。
　　“有什么好吃的？”小人儿一副大人样，拿过一边的点菜有模有样看起来，向晚望着眼前的景像，如此的安静平和，似乎好久好久没有过了。
　　一餐饭，他仍然吃得不多，较多的时候都是给小诺诺在夹菜，剥虾，喂他吃饭，有时还会给她剥，做尽了他的优雅与绅士，就像是，一个体贴的丈夫与父亲。
　　她以为在这么安宁的氛围中，他必定会说些什么，可是他只是伺候着小人儿和她吃东西，只字不提结婚或是将来的事。
　　向晚的心又晃荡在那里，哪怕是答应了结婚，可是莫老夫人还是说了要让诺诺呆在她那里，她怕万一哪个时候，一不小心就又有人来抢走了诺诺，她承认她不坚强，一而再再而三的抢夺，她想她一定会疯的。
　　吃完饭，他又带着他们去了露天广场，小诺诺一看到那里就开心得尖叫起来：“呀，妈咪，我们已经好久没来这儿了，还是子浩叔叔带我来过的……”
　　向晚怔了下，子浩……好遥远的名字，如果不是诺诺提起，她都已经忘了。
　　自从上次他说要去国外后，就一直都没有联系过，有些人，只不过是生命中的过客，过了就是过了，再不会到来，而有些人，注定是与你纠缠一辈子的，哪怕是过了，转个身，便又出现了。
　　“诺诺喜欢，爸爸下次一直带你来好不好？”
　　“真的吗？爸爸真的可以吗？”
　　“当然！”
　　他刮了小人儿一下鼻子，随即牵起他的手朝广场中央而去，走了两步，转过身来，看到她仍然站在那里，于是伸手去牵她的手。
　　他的大掌温暖如昔，将她冰冷的小手包围在中间，那感觉，像是让她抓到了方向，她一辈子，走下去的方向，她再也不要放手。
　　小诺诺要去玩旋转木马，他带着他进去，向晚站在外面看着，广场上放着歌，熟悉得旋律，略带伤感的嗓音，她听了好久，才察觉那是符子浩的歌。
　　以前在法国时常常听的他的成名作，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忘怀的东西，原来，人生处处都在改变，以为的事，只不过是没有确定的，认为那是常理的，就如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一样，殊不知，岁月轮回，物是人非。
　　“向晚……”他不知何时站在她的身后，与她得很近，因为即使如此吵吵嚷嚷，她也仍清晰得听到了他的声音，他说，“向晚，如果你……不想结婚，如果你要离开的话……我来帮你安排，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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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章　我不走
　　她站在那里，没有改变姿势，望着前面旋转木马上小诺诺灿烂的微笑，她也微微笑了起来，转身，面对着他，他离她确实很近，只要伸手，她就能拥住他。
　　她的眼望着他，深深望着，从来没有如这一刻般纯澈，她伸手，勾住他的颈项，搂住他，伏在他的肩上，她说，声音轻轻的，却是很坚定：“黎霆，我不走，我们结婚！”
　　他无法形容那一刻的心情，甜蜜的喜悦的，不可置信的，却又是担忧的惶然的，好多种情绪刹时充斥着他的心房，五味杂陈，他辩不出味道来。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正确的选择，可是她最终选择了留下来，而不是一声不吭，走出他的视线之外，他应该要感谢她，尽管那以后的生活让他都无法把握，可是她愿意与他肩并肩，那便是他最欣慰的。
　　而他，其实应该要让她走，可是真的不舍得，或许，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谢谢你，晚儿……谢谢你……”他伸手将她拥入怀里，紧紧拥住。


　　**
　　又回到了玫瑰庄园居住，这相较于仙凌那里，多多少少有股安定的感觉，向晚则一步都不离开诺诺，生怕又出现如上次的事件。‘‘‘‘
　　也不知道是不是莫黎霆与他们达成了共识，还是说了要结婚之类的话，司徒静雅与莫老夫人居然一次都没再找过她，也没有找过诺诺。
　　这让她又安慰又惶恐，想要安定下来，却又隐隐觉得有事要发生。
　　她给仙凌打了电话，说不回她那里住了，仙凌问她诺诺的情况，后听说诺诺还在向晚身边，也坦然了。她又给莫黎均打了电话，告诉了他自己的决定，莫黎均在电话那头沉吟了片刻。
　　向晚觉得他像是有话要说，但最终没说什么，只说了句：“我知道了……”便挂了电话，向晚理解不出他这句“我知道了”其中所包含的意思，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于是便也作罢。
　　婚礼定在春节之后，再过十天左右，就是大年三十了。街道上早早有了新年的气氛，路边的各橱窗内，也都张灯结彩着。各家店内，更是放着轻松悠扬的音乐。
　　先是拍结婚照，结果折腾了两天还没弄好，向晚直觉得累，其实没有必要，这些繁文缛节对于她来说并不重要，但莫黎霆不同意，莫凌蔚也不同意。~
　　看着莫凌蔚的样子，向晚不禁想，他是不是想把欠着妈妈的，所有的一切，都从她身上补回来？
　　她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那就更没必要了。
　　每天都有去医院，何素心的状态仍然不是很好，有的时候醒过来，只是眼呆呆得望着某一处，哪怕你再唤她，她也没有察觉，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医生说，因为服用的剂量过大，所以有可能会造成脑部中枢神经系统紊乱，反应迟钝，表情呆滞，严重者，还有可能会倒致痴呆。
　　“一般这种情况的恢复期在十到十五天左右……我们给她用了脑复康，但此药有副作用，只能慢慢来，剂量用得大了，易激动兴奋，还有造成胃肠道的不适……”
　　向晚站在慕伟平身边，听着医生对慕伟平所讲的话，不禁又回过头去望着床上的何素心。
　
　　不知何时，她已经睁开了眼睛，向晚忙走近，轻声唤着：“妈？妈？”她仍然叫着妈，毕竟，她也养了她二十几年。
　　她的眼神空洞无神，好久之后，她才像是听到了向晚的叫声，缓缓转过头来，然而视线并没有聚焦，但嘴唇却蠕动着。
　　“你要什么？想说什么？”向晚忙侧下身子去听，听了好一会儿，她也仍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抬头望向门口处时，慕伟平与医生都已不在室内，估计是签字去了。
　　何素心仍然在说着，向晚又凑近听，隐隐约约，她听到她在说着：梨……梨……
　　她左右看着，发现床头柜上放着的水果篮，那里面刚好有只梨，她一下子醒悟过来：“您要吃梨是吗？那我给你削……”
　　“妈咪，我也想吃……”小诺诺原本在阳台上玩，一听到她说要削梨，忙奔了进来。
　　“好，那诺诺去洗手，妈咪也削给你吃好不？”
　　“好，谢谢妈咪……”小人儿赤溜一下奔进洗手间去，向晚也从水果篮中拿出梨进洗手间。
　　然而，何素心却并不要吃，把嘴巴闭得紧紧的，别过头去。
　　“妈……不喜欢吃梨吗？那……那要不苹果？我去削个苹果？或者香蕉呢？”她问着她。
　　“妈咪，我也要吃香蕉……”小诺诺手里的梨还没有啃完，又在那里含糊着说道。
　　“你不怕肚子撑破啊……你刚不是吃了一块蛋糕了吗？”向晚瞪向小诺诺，小人儿只得皱皱鼻子继续去阳台窝着。
　　“妈，这梨挺甜的，要不您尝口看？”向晚将梨削成小片放在碗内，拿勺子喂着她，却谁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