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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革-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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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故意给我留……留出的破绽!”身材粗壮的蒙面大汉向后退了几步,身体倚在门上,望了望血流如注的胸口,一脸惊愕地向谭纵说道。
“你现在才明白过来,不觉得太晚了吗?”谭纵微微一笑,将刀插回了刀鞘中,由于身材粗壮的蒙面大汉见过他的眼睛,为了安全起见他本来就不想放过蒙面大汉,因此留了一个破绽出来,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上当了,妄想杀了自己。
身材粗壮的蒙面大汉闻言,口中涌出一口血来,身体缓缓地倒在了地上,双目瞪得溜圆,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谭纵伸脚将身材粗壮的蒙面大汉的尸体推开,打开房门大步走了出去,他现在要回陈记杂货铺,来验证蒙面大汉所说的话,想必死在岛上的独眼龙蒙面大汉还不知道下一步的计划,杂货铺的店主应该会下达传达接下来的指令,看看是否与身材粗壮的蒙面大汉说的一致。
不过,在去水牛镇之前,谭纵还有一件事情要做,他敲开了户主的门,威胁了户主家人一番后将户主给绑走了,如果户主家人将那四名蒙面大汉被杀的事情捅出去的话,那么就别想再见户主了,至于那四名被杀的蒙面大汉,两天后自然会有人来处理,让他们毋须担心。
第五百七十章 冒名顶替
水牛镇,陈记杂货铺。
谭纵翻墙进入了院子,见一个房间里亮着灯,于是低着头推门走了进去,故意用斗笠遮住了自己的脸,遮挡住了眼睛,只露出蒙面的面巾在外面。
“今天天黑之前赶去岳阳城的东莱客栈,找客栈的张老板,他会告诉你下一步的任务,记着,接头的暗号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屋子里,一个小眼睛中年人正坐在椅子上看着书,见到谭纵进来了,以为是独眼龙蒙面大汉,于是沉声向他说道。
“告辞。”谭纵也不抬头,冲着小眼睛中年人拱了一下手,随后退了出去。
等谭纵离开后,小眼睛中年人没有丝毫怀疑,吹灭了屋里的灯上床睡觉去了。
见屋子里的灯灭了,谭纵的嘴角禁不住流露出了一丝笑意,砍来那个身材粗壮的蒙面大汉没有说谎,岳阳城东莱客栈的张老板就是那群蒙面人的接头人,只要将他给盯牢了,那么就不愁找不到劫走怜儿的人。
随后,谭纵翻墙离开了陈记杂货铺,消失在浓浓的雨幕中。
第二天清晨,下了一夜的大雨终于停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味道。
上午,一脸络腮胡子的谭纵夹杂在进城的人群中进入了岳阳城,他此时已经完全改变了模样,化妆成为了一名三十多岁的陌生中年人。
进城后,谭纵并没有直接去东莱客栈,而是去了一趟集市上,当他离开集市的时候,身后跟着四名他精心挑选的五大三粗的劳力。
吃过了午饭,谭纵买了一个眼罩戴上,乔装成独眼龙的模样,领着那四名穿戴一新的劳力来到了东莱客栈,要了三个房间住了下来,他自己一个,另外四名劳力两人一间,随后去找客栈的张老板。
按照谭纵的要求,那四名劳力规规矩矩地待在房间里,没有他的允许不得跟任何人说话,也不要理会任何人。
询问了一名店小二,谭纵得知张老板在后院后,于是就以有事为由,让店小二领路去找张老板。
“东家,有客人找。”店小二将谭纵领到了后院的一个书房前,敲了敲房门后,向里面喊道。
“进来吧。”随即,屋子里传来了一个洪亮的声音。
店小二闻言推开了房门,冲着谭纵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等谭纵进门后咣当一声将门关上。
“不知这位兄弟找我有何贵干。”屋子里,一名胖乎乎的中年人正伏在桌子上练字,见到谭纵后抬起头来,微笑着问道。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谭纵见屋里除了胖中年人外没有其他的人,知道他是专门在等那些蒙面人来接头,于是不动声色地说道。
“胡爷,老大要你们安心在客栈里住下,有事情的话他会通知你们。”胖中年人闻言,笑着向谭纵说道,胡爷是独眼龙蒙面大汉的称呼,很显然,他将谭纵人认成了那个独眼龙蒙面大汉。
“张老板,你告诉老大,我从那个女人的口中问出了一些事情,要亲自向他禀告。”谭纵点了点头,沉声向张老板说道。
“胡爷回去安心等待,我这就通知老大。”张老板感觉谭纵有要事要向那名劫持走怜儿的人汇报,于是向谭纵说道。
“有劳张老板。”谭纵向张老板拱了一下手,起身走出了房间,张老板亲自将他送到了门口。
回到了所住的房间,谭纵神情严肃地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子,虽然骗过了张老板,但这并不意味着事情已经成功了,事情随时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变化,毕竟岳阳城距离洞庭湖太近了,而洞庭湖湖匪中有对方的奸细,如果岛上那些蒙面大汉被杀、独眼龙蒙面大汉被俘的消息传到那个劫走怜儿的人的耳朵里,那么自己的所作所为可就白费了。
因此,谭纵现在是在利用时间差,抢在那个劫走怜儿的人得到消息之前见到他,查出幕后主使,并且将怜儿救出来,即使查不到幕后主使,也要将他们在岳阳城里的据点给摸清了。
可惜的是,监察府内院在岳阳城只有两名暗探,并不是像扬州城那样安排了不少人,否则的话谭纵岂会要到集市上找苦力去顶替独眼龙蒙面大汉的手下。
在湖广地区,襄阳府、武昌府和长沙府这三个地方是最重要的州府,因此成为了监察府内院的主要据点,除了这三个地方有一定的人手外,其他的州府里只不过有两三个暗探,一旦有事情的话从这三个府调派人手。
谭纵的房间在客栈临街的二楼,他望了一眼楼下街道上熙熙攘攘的行人后,躺在床上闭目小憩,等待着张老板那边传来消息,昨天晚上折腾了一夜,他到现在还没有睡觉,正好趁这个机会睡个回笼觉。
表面上看来,岳阳城和武昌城一样,依旧繁华,好像并没有受到去年旱灾的影响,街头上看不见一个难民的影子,不过谭纵从市集上听说了,岳阳城的城防军有一大半已经调到了城外的要道上驻扎,与那些从县里面征集的乡勇一起设置了严密的关卡,阻止那些受灾的难民来岳阳城以及岳阳城附近的乡镇
即使有些难民侥幸穿过了关卡,那么也进不了岳阳城,他们会被那些巡逻的城防军和乡勇抓走,赶去别的地方。
自从去年十二月份以来,为了阻止难民们涌进岳阳城,岳阳城外的城防军和乡勇已经与难民发生了两次大的流血冲突,不少难民在冲突中丧生,而官府则给他们冠以“暴民”的罪名。
难民们见无法进入岳阳城,只好拖儿带女地南下两广或者东上江南,像迁徙的角马一样,寻找着能活命的地方。
其实不止岳阳城,湖广那些受灾的州府为了避免治所受到灾民们的冲击,纷纷采取了阻止难民进入的做法,流血冲突事件屡见不鲜。
可以预想的是,伴随着钦差大人关海山的到来,湖广地区的各个州府肯定会加大对灾民们的打击力度,已给关海山营造一个“太平盛世”的假象。
“这位爷,我们老板有请。”下午,正当谭纵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一名店小二敲响了房门,进来后点头哈腰地向谭纵说道。
这可是个好消息,谭纵心中暗自盘算了一下时间,洞庭湖里的消息应该还没有传到岳阳城,也就是说那个劫走怜儿的人还不清楚独眼龙蒙面大汉已经出事的事情。
洗了一把脸,谭纵打起了精神,跟着那名店小二去了后面,来到了先前见张老板的那个房间。
“爷,我们老板在里面等你。”店小二在门前停了下来,冲着谭纵躬身行了一礼,转身走了。
谭纵清楚那个劫持怜儿的蒙面大汉在房里,于是深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顺手关上了房门,虽然那个蒙面大汉是个高手,但此时他的身体已经康复了七成,对付蒙面大汉已经足够。
果然,正如同谭纵所想的那样,房间里只有一名国字脸中年人,正坐在椅子上喝着茶,见到他进来后,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很显然他见过那个胡爷的长相,与现在进来的这个独眼男人完全不同。
谭纵站在门口处,不动声色地与国字脸中年人对视着,国字脸中年人望着他,他也在打量国字脸中年人。
“你是什么人?”片刻之后,国字脸中年人将手里的茶杯放下,站起身,沉声问道,右手下意识地靠近了放在桌上的一把刀的刀柄。
“我是什么人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明白,如果你说的不能令我满意的话,你会死在这里。”谭纵看出国字脸中年人的紧张,微微一笑,走过去在一张椅子上坐下,笑眯眯地说道。
“阁下的口气好像也太大了吧。”国字脸中年人闻言,双目闪光一闪,冷笑着坐回到座位上,盯着谭纵说道。
“你要是想试试的话,在下愿意奉陪。”谭纵伸手拍了一下挂在腰上的刀,微笑着看着国字脸中年人,目光淡然,好像在与国字脸中年人谈心,“不过在下有一个习惯,出刀必然见血。”
“你不是君山的人?”虽然谭纵说的风清云淡,可是听在国字脸中年人的脸色却刹那间变得难看,他清晰地感觉到了谭纵言语中的浓厚杀气,沉吟了一下,紧紧盯着谭纵问道。
凭直觉,国字脸中年人认为谭纵并不是洞庭湖的湖匪,因为他对洞庭湖的湖匪十分了解,根本就没有见过有谭纵这么好身手的人,况且如果谭纵是洞庭湖湖匪的话,恐怕现在洞庭湖的湖匪早已经将这里给围住了,岂会由谭纵一个人来,并且还费尽心机将自己骗来此地。
“我说了,我是什么人你不需要知道。”谭纵并没有回答国字脸中年人的问题,而是微笑着望着他,“你和君山有什么仇?竟然如此大费周章地绑走鸿运赌场的那位?”
“不共戴天之仇!国字脸中年人从谭纵的言语中推测出谭纵应该不是君山的湖匪,沉吟了一下,神情严肃地望向了谭纵。
第五百七十一章 洞庭内乱
“血海深仇?”谭纵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他已经想到了这一点,洞庭湖的湖匪们在水上横行无忌,手头肯定没少沾人命。
“仇深似海!”国字脸中年人双目流露出愤怒的神色,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像回忆到了不堪回首的往事。
“那个尤五娘究竟是什么人?”谭纵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国字脸中年人心头的怒火,看来国字脸中年人和洞庭湖湖匪的这个仇真的是结得大了,他没有兴趣知道双方是如何结仇的,沉吟了一下,面无表情地问向国字脸中年人。
既然国字脸中年人费尽心机地抓来怜儿,而不是一刀杀了她,那么一定是用来威胁人的,至于威胁谁,显而易见是怜儿的师父尤五娘。
“听说过洞庭十枭没有?”听闻此言,国字脸中年人更是确信谭纵不是君山的人,否则绝对不会问出这个问题,于是不动声色地问道。
“洞庭十枭?”谭纵摇了摇头,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洞庭十枭就是现在掌管洞庭湖的十个湖匪头子,尤五娘排行老五,是十枭中的智囊人物,为他们出谋划策,在十枭中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见此情形,国字脸中年人于是向谭纵解释,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只要眼前之人不是君山的湖匪,那么事情就还有挽回的余地。
谭纵闻言恍然大悟,怪不得霍老九对尤五娘敬畏有加,原来尤五娘竟然是洞庭十枭中的老五,而且还是军师般的人物,在洞庭湖匪中的身份和地位可想而知了。
“十八年前,洞庭十枭不过是洞庭上的几个湖匪头目,他们这几个忘恩负义、猪狗不如的东西暗中勾结官府,趁着当时的君山主人――洞庭龙王钟飞扬钟帮主与长沙水师周旋的关键时刻倒戈一击,不仅出卖了钟帮主在洞庭湖的藏身地,而且带着人夺取了君山,将忠于钟帮主的下属以及家眷屠杀殆尽,连呱呱坠地的婴儿和行将就木的老人都不放过,简直畜生不如。”国字脸中年人的双目中流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好像不愿意再回忆以前的事情。
洞庭湖的湖匪却自称他们是洞庭水帮,领头的湖匪自然就是帮主了,不过,除了洞庭湖的当地人外,外人们根本不承认水帮这个名字,习惯喊他们为湖匪和水匪。
“你以前是洞庭湖水帮的人?”谭纵闻言顿时感到有些惊讶,他还真的不知道洞庭湖曾经有过这么一段历史,怪不得洞庭湖的湖匪们如此嚣张,原来他们早就与官府有所勾结,做出了弑杀帮主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他从国字脸中年人的反应上觉察到其与洞庭湖的湖匪们有着渊源,否则不会如此的激动,于是委婉地问道。
“阁下说的没错。”国字脸中年人闻言,双手用力将上衣往两边拉开,露出了胸口处的两道醒目的伤口,咬牙切齿地说道,“在下的父亲当年是钟帮主的贴身护卫,更是洞庭十枭的结拜兄弟,负责看护君山上的那些家眷,他们趁着在下的父亲不备突然发难,不仅杀了在下的父亲,更是杀了在下的全家,就连在下刚满月的弟弟也不放过。”
“果然是血海深仇!”听闻国字脸中年人一家惨死,谭纵的心中不由得暗暗说道,看来怜儿之事是这些洞庭湖湖匪们的内斗了。
“既然那洞庭十枭与官府有所勾结,那么想必有官府的庇护,阁下想要报仇的话,谈何容易!”谭纵知道当时肯定有人暗中救了国字脸中年人,否则的话他绝对难逃一劫,他不想打探其中发生了什么,想必国字脸中年人也不会透露那个救他的人,于是沉吟了一下,问道。
“洞庭湖现在还有不少人感念钟帮主的恩德,有他们暗中相助,那些叛徒们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国字脸中年人冷笑一声,抬头望向了谭纵,“阁下可能还不知道,朝廷已经派了钦差大人来湖广彻查湖广的暴乱,只要将那些叛徒与官府沆瀣一气的证据交给钦差大人,钦差大人绝对会将其法办。”
“你就这么有把握钦差大人会管洞庭湖的事情?”谭纵闻言,沉声问道。
“钦差大人一定会管的,因为那些叛徒竟然与那些暴民们有所牵连,暗中出银子资助他们。”国字脸中年人点了点头,沉声说道,“钦差大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对此坐视不理的。”
“他们与暴民有关系?”听闻此言,谭纵顿时大吃了一惊,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洞庭湖十枭竟然会搅合到了暴民的事情里。
“阁下想必还不知道,湖广地区的那些灾民之所以成为暴民,是因为一个名叫功德教的组织暗中策划的结果,这个功德教打着赈灾的旗号,灾民中发展了大量的帮众。”国字脸中年人神情严肃地望着谭纵,“荆州府的洪湖县之所以能被那些暴民们攻下来,就是这个功德教在里面作祟的结果,而那些叛徒竟然资助了功德教两万两银子,这简直就是谋逆,是犯上作乱,钦差大人不得不管,也不敢不管?”
“你有洞庭十枭给功德教银子的证据?”猛然提到国字脸中年人提到功德教,谭纵不由得怔了一下,想不到这里面还有功德教的身影,危害随后不动声色地望着国字脸中年人。
功德教是一个专门打着慈善的名义与朝廷作对的组织,在清平帝的心中早就打上了邪教的烙印,此时趁着旱灾在湖广兴风作浪,显然想利用此次旱灾来向朝廷发难,居心叵测。
如果洞庭十枭真的勾结了功德教的话,那么就是自取灭亡,谁也救不了他们,一旦查证的话,届时谭纵一定会调集大军清剿了他们,以免后患。
“这件事情是洞庭湖湖匪的绝密,即使是洞庭十枭也不一定都知道。”国字脸中年人摇了摇头,“在下也是偶然得知了这个消息,因此特来查证。”
“你想用那个姑娘来威胁尤五娘?”从国字脸中年人的这句话里,谭纵感觉到国字脸中年人在君山上有卧底,否则的话岂会知道如此隐秘的事情,不过那个卧底虽然知道洞庭十枭给功德教送银子的事情,但是却不知道想请,于是他沉吟了一下,看向了国字脸中年人。
“尤五娘掌管着洞庭湖的财政大权,即使别的人不知道,那么她一定清楚。”国字脸中年人并没有否认,冲着谭纵点了点头。
“你想的没错,一旦证明了洞庭十枭与那些暴民有关的话,朝廷绝对会大举清剿洞庭湖,不过有一点你想到过没有,朝廷如果清剿洞庭湖的话,不仅洞庭十枭绝难幸免,那个姑娘作为尤五娘的徒弟,也不可能逃过一劫。”谭纵闻言,向国字脸中年人说道,“况且,尤五娘肯为了自己的徒弟来出卖洞庭湖吗?”
“阁下可能还不知道,那个怜儿不仅是尤五娘的徒弟,而且还是她的私生女,十九年前被大枭和二枭从湖边所救。”国字脸中年人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冷笑,“所谓虎毒不食子,尤五娘难道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丧命?”
“原来如此。”听闻此言,谭纵的心中暗暗说了一句,怪不得他觉得怜儿和尤五娘之间的关系比较奇怪,原来怜儿竟然是尤五娘的私生女,这样看来的话,为了救怜儿,尤五娘可能真的会孤注一掷。
谭纵觉得国字脸中年人此举完全是在冒险,先不说尤五娘会不会为了怜儿交出洞庭十枭与功德教勾结的证据,即便尤五娘想将证据交给国字脸中年人,那么洞庭十枭绝对不会置之不理,肯定会全力阻止这件事情,说不定到时候连尤五娘都会被杀了,不仅使得国字脸中年人竹篮打水一场空,而且还会使得洞庭十枭有所警觉,这样的话想要再查这件事情的话那可就难上加难了。
“恐怕事情不会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沉吟了一下后,谭纵神情严肃地望着国字脸中年人,“你想过没有,这件事情十分凶险,一旦失败的话,那就打草惊蛇,不仅暴露了你的身份,而且还会使得洞庭十寇多加防范,以后可就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国字脸中年人闻言沉默了,他岂会不知道拿怜儿威胁尤五娘是一招险棋,可是他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要想拿到洞庭十寇与功德教勾结的证据,必须从洞庭十寇里的几个重要人物下手。
除了尤五娘外,洞庭十寇里的其他人带着手下分布在洞庭湖的各处,几乎从不离开洞庭湖,出行时更是带着大量的手下,他们的家眷更是都安排在了君山,他根本就没有下手机会。
洞庭湖现在毕竟是洞庭十寇的地盘,要是与洞庭十寇在洞庭湖里发起冲突的话,无论能否成功,国字脸中年人根本就跑不了,那些依附于君山的渔民们首先就是他们最大的阻碍,他们的行踪必定会被那些渔民泄露。
因此,国字脸中年人不得不将目光落在尤五娘和怜儿的身上,尤五娘平常时着怜儿在城陵矶和君山之间往返,处理着鸿运赌场和君山上的事务,每次出行时身边都跟着众多的湖匪,而且在城陵矶的时候也都待在重兵把守的鸿运赌场里,几乎从不外出。
国字脸中年人一直在等着一个对尤五娘或者怜儿下手的机会,这次由于谭纵的无意间闯入,使得尤五娘让怜儿单独送谭纵回君山,这给了他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顾不上许多,唯有孤注一掷,先将怜儿抓到手再说。
国字脸中年人知道谭纵说的没错,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他的这次劫持怜儿的行动虽然很成功,可是能否让尤五娘就范就是一个未知数了。
就像谭纵先前所说的那样,尤五娘如果拿出了洞庭十寇与功德教勾结的证据,那么洞庭湖的湖匪们将受到灭顶之灾,所谓倾巢之下岂有完卵,怜儿作为尤五娘的私生女,势必难免于难,为了维护地方的治安,朝廷对待这种邪教向来采取铁血的手段,因此是绝对不会放过怜儿的,尤五娘等于间接害了怜儿。
即使怜儿侥幸逃得一命,以后也会过着提心吊胆、颠沛流离的日子,成为一名被朝廷通缉的在逃犯,天下虽大,恐怕已经没有她的容身之地,随时随地都可能被官府的人抓住,过着居无定所的日子。
“在下冒昧问一句,你是如何知道尤五娘给你的那些证据是真的还是假的?”从国字脸中年人的反应来看,谭纵意识到他对能否从尤五娘那里罪证是一点儿底儿都没有,于是不动声色地问道。
“阁下的意思是……”谭纵猜得没错,国字脸中年人此次劫持怜儿确实是一次仓促的行动,因为他先前根本就没有预料到能抓住怜儿,所以并没有策划好后面的步骤,沉吟了一下后,神情严肃地望着谭纵,既然谭纵将问题看得如此透彻,那么想必有着应对的办法。
“有一句话你听过没有,最好的狐狸都难逃猎人的弓箭。”谭纵闻言微微一笑,“现在钦差大人来湖广,功德教的压力倍增,他们一定会拉洞庭十寇来对付钦差大人,只要洞庭十寇参与了其中,那么想要找他们之间勾结的证据那岂不是容易了许多,与其打草惊蛇,不如守株待兔,等他们自投落网。”
“阁下也与洞庭十寇有仇?”国字脸中年人闻言,不由得觉得谭纵说的言之有理,点了点头后,凝神望着他说道。
“在下刚才已经说了,在下的身份你无需知道。”谭纵微微一笑,迟疑了一下,笑着望着国字脸中年人,“我想,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咱们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敌人,至于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以后自然会知道。”
第五百七十二章 合作
“阁下认为在下接下来应该如何去做?”国字脸中年人盯着谭纵看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问道。
虽然国字脸中年人不知道谭纵的身份,但是有一点很清楚,那么就是谭纵不仅功夫高强,而且远比他聪明,虽然谭纵没有说是他的朋友,可是同时也没有说是他的敌人,既然不是敌人的话,那么他觉得自己应该能与谭纵合作。
况且依照现在的形势来看,国字脸中年人已经别无选择,既然他打不过谭纵,而且又没有太好的办法处理怜儿,那么唯有听从谭纵的安排。
经过与谭纵的一番交谈后,怜儿已经不再是国字脸中年人手中一个用来逼迫尤五娘的有力筹码,而是成为了一个烫手的山芋,让他不知道如何处理。
“在下已经说了,守株待兔,将怜儿送回去。”谭纵闻言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说道。
“送回去?”国字脸中年人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抓怜儿不容易,想要不着痕迹地将她送回去,恐怕就更难了。
“阁下如何称呼?”谭纵知道国字脸中年人想不到将怜儿稳妥送回去的办法,于是微笑着问道。
“在下罗一刀。”国字脸中年人迟疑了一下,冲着谭纵一拱手,“敢为阁下大名。”
“刘毅寿。”谭纵知道国字脸中年人报的是假名,不过他丝毫不以为意,名字不过就是一个代号罢了,也冲着国字脸中年人一拱手,“如果罗兄没有好办法的话,在下倒有一个主意。”
“刘兄弟请说。”听到谭纵的名字,罗一刀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什么刘毅寿,明显就是“留一手”,他当然也不会计较,不动声色地望着谭纵。
“罗兄,在下将与怜儿姑娘在一起的那个李公子给救了出来,就安置在城外的一个小树林里,如果罗兄跟在下演一场戏的话,足以骗过洞庭十寇,使得他们以为这只是一般的寻仇,无法知道你的身份。”谭纵双目精光一闪,笑着说道。
“刘兄弟,在下愿闻其详。”罗一刀闻言,饶有兴致地望着谭纵,他倒要看看谭纵有什么好办法。
谭纵微微一笑,低声向罗一刀说了自己的计划,听得罗一刀连连点着头。
“对了,在下差点忘了,那个胡爷现在应该已经到了洞庭十寇的手上,如果他顶不住的话,那么水牛镇的陈记杂货铺可就要暴露了。”讲完了自己的想法,谭纵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将自己独眼龙蒙面大汉和身材粗壮的蒙面大汉的事情简单地告诉了罗一刀。
“刘兄弟放心,陈老板随身携带着毒药,如果那个联络点暴露的话,他将吞毒就义,绝对不会暴露我们在岳阳城的这处落脚点。”罗一刀闻之了事情的经过后,心中顿时大为吃惊,沉声向谭纵说道。
罗一刀吃惊的不是谭纵擒住了独眼龙蒙面大汉和杀了使得身材粗壮的蒙面大汉,而是谭纵竟然有着如此的心机,竟然轻而易举地就骗过了陈记杂货铺的陈老板和东莱客栈的张老板,这份城府简直太可怕了。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准备让张老板暂时外出避避风头。”为了稳妥起见,罗一刀随后又补充了一句,虽然他对陈老板有信心,可万一出了什么意外陈老板没有死成,洞庭十寇用其家人威胁的话,保不准陈老板会为了家人而交代出东莱客栈。
“如此最好。”谭纵闻言点了点头,起身向罗一刀说道,“事不宜迟,咱们这就按计划行动。”
“刘兄弟,请随我来。”罗一刀跟着站起来,冲着谭纵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和谭纵一起出了门,坐上停在客栈里的一个马车离开了客栈。
上马车之前,罗一刀将张老板喊来低声交代了几句,张老板闻言脸色一变,冲着罗一刀拱了拱手,快步离去,将手头的事务交给了客栈的一个人打理后,带着家人以回乡下看向病重的岳丈为名,急匆匆地出了岳阳城,找地方避风头去了。
“停一下。”出了客栈的大门,谭纵掀开车帘冲着车夫喊了一声,随后下了车,向一名坐在客栈对面的一棵大树下晒着太阳的乞丐走去。
与那名乞丐耳语了几句后,谭纵从怀里掏出一锭五两的银子递给了乞丐,乞丐向谭纵道谢后,欢天喜地地拿着银子走了。
“他是刘兄弟的人?”罗一刀从车窗中注意到了谭纵和乞丐之间发生的事情,等谭纵上了马车后,笑着问道。
“不,他就是岳阳城里的一名乞丐而已。”谭纵闻言摇了摇头,冲着罗一刀微微一笑,“罗兄,咱们要去哪里?”
“城南的姜府。”罗一刀的双目不由得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谭纵的这个回答着实令他感到意外。
谭纵看见了罗一刀脸上的惊愕,微微一笑,坐在那里闭目养神,罗一刀刚才所说的地点与那名乞丐跟他说的一样,这表明罗一刀没有撒谎。
除了在市场上雇佣了那四名劳力外,谭纵还找了一名乞丐小头目,给他五两银子让他安排几名乞丐在东莱客栈的前后门,跟踪那些他进入客栈后不久离开的客栈伙计,看看他们去了什么地方,而那些地方的人在客栈的伙计离开后又去了哪里。
乞丐可以说是谭纵可以选择的最佳的跟踪人选,一是他们不容易引起人的怀疑,二来他们人数众多,相互间之间有着紧密的联系,可以不断进行换人追踪,使得被追踪人无法察觉。
谭纵知道,一旦自己要找罗一刀,客栈的张老板肯定会去与罗一刀联系,如果跟踪张老板派去联络的人,那么极有可能找到罗一刀的藏身之处,由于谭纵的手头没有人,他唯有依靠这些乞丐,没想到竟然顺利地找到了罗一刀所在的地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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