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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革-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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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看似面相憨厚,行为粗圹,实则心狠手辣,阴险狡诈,不少人死在他的手里,相公与他打交道时一定要小心。”
“看来,明天晚上又是一场鸿门宴。”谭纵以前就看过关于孙望海的资料,与苏瑾所说的相差无几,闻言微微一笑,就势坐在椅子上,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
“想必相公早已经有了应对之策。”苏瑾走上前,微笑着给谭纵按摩着肩头。
“无外乎就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谭纵舒舒服服地闭上了眼睛,一边享受着苏瑾的按摩,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漕运不仅是大顺最重要的运输大动脉,军用和商用物资的南下北上绝大多数都是靠漕运来完成,而且还牵涉到朝廷内几方势力的利益,涉及到的关系错综复杂。
忠义堂此次被毕时节陷害,八大香堂一起背负上了叛匪的罪名,进而被谭纵一网打尽,这样一来的话它所统辖的地盘势必会出现权力真空。
俗语有云,秦失其鹿天下逐之,既然忠义堂无法保住自己的地盘,也就是说忠义堂背后的那些京城势力没有办法继续维持自己在忠义堂的利益,那么势必引起多方势力的角逐,一起来争夺这块令人垂涎三尺的肥肉。
在这起角逐中,新旧势力为了利益而产生的碰撞将无法避免,那些老势力想保住自己在漕帮尤其是忠义堂的即得利益,而新势力则借助这次的机会企图扩大自己的利益范围,必将进行一场惨烈的较量。
由于忠义堂的行为是“叛乱”,不仅忠义堂背后的京城势力提心吊胆,生怕官家会因此而问罪自己,整个漕帮也为此人心惶惶,因为谁也无法知道官家会不会因为此事而拿漕帮,拿他们这些漕帮的后台开刀。
因此,与那些对漕帮虎视眈眈的新势力争斗的时候,这些老势力无形中就处于了下风:如果那些新势力拿忠义堂的“叛乱”做文章的话,不要说争夺忠义堂的利益了,恐怕到时候还会因此而受到牵连。
从目前的状况来看,忠义堂无外乎将面临两个结局,一个是助纣为虐的叛匪,另外一个就是惨遭毕时节利用的无辜棋子。
作为既得利益体,那些老势力当然希望忠义堂被认定为无辜棋子,而那些新势力则一定会紧抓住叛匪一说不放,双方势必在朝堂之上进行激烈的交锋。
而攻打了府衙的忠义堂会不会被定性为“叛乱”,作为当事人,作为官家特派的钦使,谭纵的看法尤为重要,如果他向官家的汇报能为忠义堂开脱的话,那么忠义堂或许能逃过此劫。
只要能保留住忠义堂的八大香堂,那么忠义堂的权力构架就能得以保存,这样一来的话那些企图分上一杯羹的势力团体将很难从中找到下手的机会。
忠义堂是漕帮最为重要的一个堂口,它如果生变将直接影响到漕帮,那些即得利益体们绝对不会坐视忠义堂出大乱子。
所以,谭纵相信,此次与孙望海的会面将是一个讨价还价的过程,对方会牺牲一部分利益来换取自己的支持,进而维持忠义堂的稳定。
第四百四十章 漕帮帮主
房间里随后安静了下来,谭纵坐在那里闭目养神,舒舒服服地享受着苏瑾的按摩,脑子里盘算着明晚如何从孙望海那里获取更多的利益,这种送上门来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相公,妾身已经给曼萝妹妹说好了,在府里给她留了一个院子,她要是在飘香院里住得乏了,可是来找妾身和施诗妹妹谈心。”忽然,苏瑾想起了一件事情,笑着向谭纵说道。
“曼萝?”谭纵闻言不由得睁开了眼睛,扭头惊讶地看着苏瑾,神情随即变得尴尬起来。
“相公,有曼萝妹妹在的话,施诗妹妹以后遇到什么事情的话也好有一个人商量。”苏瑾冲着谭纵微微一笑,娇声说道。
“瑾儿,谢谢你。”谭纵闻言,心中顿时不是滋味儿,伸手握住了苏瑾的手,柔声说道,他觉得自己现在欠苏瑾太多了,苏瑾不仅为他在苏州城里守孝数月,而且还要为他在扬州城里惹下来的风流债收尾。
“相公,你和妾身之间还说什么谢字。”苏瑾见状,咯咯地娇笑了起来,为了谭纵,她能做任何事情。
谭纵心中顿时一阵感动,站起身将苏瑾搂在了怀里,紧紧地抱着她:家有如此贤妻,夫复何求?
苏瑾温顺地依偎在谭纵的怀里,闭着眼睛尽情地享受着眼前的温馨,正是由于她事事为谭纵着想,故而在谭纵的心中占据着非常重要的地位,不仅是谭纵不可或缺的贤内助,更是谭家内宅的中流砥柱,处事公正严明,谭纵的那些女人们无不对其敬畏有加。
第二天晚上,谭纵带着秦羽等人前去飘香院赴约。
“钦使大人大驾光临,小人有失远迎。”孙望海的态度十分端正,在曼萝的院门前恭候着谭纵,见到谭纵来了,笑着躬身施礼。
“孙帮主。”谭纵微笑着冲着孙望海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了招呼,他是钦使大人,没有必要跟孙望海客气,哪怕孙望海是堂堂的漕帮帮主。
像苏瑾说的一样,孙望海中等的身材,皮肤黝黑,一脸的憨厚老实,活脱脱像一个庄稼汉,可谭纵绝不会将其当成庄稼汉来看的。
“钦使大人,请!”谭纵给孙望海第一眼感觉是少年老成,于是一侧身,恭敬地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虽然谭纵年纪轻轻,但能斗败老谋深算的毕时节,已经足以使得孙望海不敢小觑。
谭纵当仁不让地向院里走去,孙望海满脸笑容地跟在他的身后,曼萝站在大厅的入口,巧笑嫣然地冲着两人福了一身,将他们迎进了大厅。
酒宴开始后,谭纵和孙望海谈笑风生,气氛轻松融洽。
曼萝在酒菜上齐后就退了出去,她现在是飘香院的院主,又是谭纵的女人,自然不可能再陪客人们喝酒,要去招呼别的客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孙望海冲着屋里的侍女、舞姬和乐女们挥了一下手,那些人立刻起身,冲着谭纵和他福了一身后退了出去。
谭纵和孙望海的手下在隔壁的厢房内喝酒划拳,那些女子们一离开,大厅里顿时冷清了下来,只剩下两人坐在空荡荡的餐桌旁。
“钦使大人,忠义堂遭逆贼毕时节陷害,如果不是大人在危机时刻力挽狂澜,差一点就铸下大错,小人身为漕帮帮主,未能管束好属下,实在是惭愧。”房门关上后,孙望海站起身,冲着谭纵一拱手,郑重其事地给他躬身行了一礼,“大人胸怀大义,使得忠义堂那些受伤的兄弟得以救治,漕帮上下无不钦佩万分,小人在此代那些受伤兄弟谢过大人。
“孙帮主言重了,这是本钦使的份内之事,何足挂齿。”谭纵闻言,冲着躬着身子的孙望海摆了摆手,不动声色地说道。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既盗,孙望海既然给自己扣了一顶“仁义”的帽子,那么后面一定还会有什么说法。
“这是敝帮的一点小小心意,还望大人笑纳。”孙望海直起身后,从身上掏出一个黑色的匣子,走到谭纵身旁,笑容满面地放到了他面前的桌上。
谭纵打开匣子一看,里面是一叠金票和房契,他大略扫了一眼,金票是一百两金子一张的最大额票面,全国通兑,总数有二三十张。
按照金子和银子1:8的兑换比例,这些金票的数额在两万两白银左右,绝对是一笔令人眼红的巨款。
而房契,谭纵只看见了最上面的一张,是一座位于扬州城南的庄园,占地广阔,价值在千两白银以上,想必下面那几张房契房子的价值也是不菲。
“孙帮主,无功不受禄,况且这些东西太贵重了,请孙帮主收回。”谭纵随即盖上了匣子的盖子,不动声色地将匣子推到了孙望海的面前。
“大人此言差矣,若非大人看穿了毕时节的毒计,运筹帷幄,那么忠义堂可真的要背上那不忠不义的罪名了,大人不仅救了忠义堂,更是救了忠义堂那些兄弟的家人,这些东西无以报答大人对忠义堂万分之一的恩情。”孙望海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又将匣子推到了谭纵的面前,大义凛然地说道。
“孙帮主,你有话就直说,本钦使与贵帮也算有几分交情,如果能帮忙的话,本钦使一定尽力而为。”谭纵瞅了一眼匣子,抬头看向了孙望海,开门见山地说道。
“有大人这句话,小人就直说了。”孙望海闻言,凑到谭纵的面前,神情严肃地低声说道,“大人,你可知道逆贼毕时节为何要蛊惑忠义堂攻打府衙?”
“愿闻其详?”谭纵听到这话,顿时来了兴趣,看来这孙望海知道一些自己不了解的内幕。
“钦使大人,实不相瞒,漕帮之所以能有今天的这个局面,完全离不开京城里几位大人的支持。”孙望海盯着谭纵,沉声说道,“如果小人没有猜错的话,逆贼毕时节此次陷害忠义堂,不仅仅是想攻占府衙以对大人不利,更重要的是想打乱忠义堂的势力格局,使得一些心怀叵测的势力趁虚而入。”
京城里哪方势力与漕帮有牵连,别人可能不知道,但谭纵对此却是一清二楚,监察府的秘密档案中清清楚楚地有着记载,因此孙望海也不怕与谭纵说的这么直白。
谭纵闻言,冲着孙望海点了点头,这一点他早已经想到了,如果毕时节真的将忠义堂掌控在手中的话,那么绝对不会自毁长城,让忠义堂犯下这等欺君大罪,孙望海说的没错,毕时节是想在忠义堂,在漕帮制造混乱,趁机夺取漕帮更多的权力。
“外人只知道漕帮从漕运中获益匪浅,可是没人知道漕运承载着大顺七成以上的军粮和军械的运输,更是可以顺流而上直抵京城。”孙望海见谭纵赞同自己的说法,不由得压低了音量,“钦使大人,如果让毕时节之流的逆贼打入漕帮内部的话,那么极有可能会危及京城的安危,一旦京城有事的话,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谭纵闻言,心中不由得哑然失笑,他还以为孙望海掌握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秘密,原来不过是利用毕时节谋逆一事来危言耸听,进而保全漕帮现有的势力格局,保住那些京城既得利益者的权益。
“孙帮主言之有理,漕运对于我大顺至关重要,容不得半点差池。”虽然谭纵的心里有些失望,但脸色却变得严肃起来,故意显露出一副凝重的神情,以此来迷惑孙望海,好让孙望海继续将这出鸿门宴给摆下去。
“钦使大人此次回京,朝堂之上一定会有那居心叵测之人利用忠义堂之事趁机攻击我漕帮,已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秘密。”孙望海见状,心中不由得一喜,不动声色地望着谭纵,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这并不是简单的权力之争,逆贼毕时节在扬州和苏州建立了庞大的组织,其身后的势力必定非同小可,如果让他们掌握了漕运,那么大顺的社稷危矣,而大人正是那阻止他们奸计得逞之人。”
“孙帮主,本钦使明白孙帮主的意思,可是在没有实际证据的情况下,你让本钦使如何向官家开口?”谭纵站起身,神情严肃地在屋子里来回踱了几步,冲着孙帮主苦笑着摇了摇头,“届时那些人在朝堂之上一起发难,本钦使势单力薄,如何应对?”
“钦使大人放心,京城里的那几位大人到时会全力支持大人,那些企图趁机渔利的跳梁小丑讨不到任何便宜。”孙望海快步走到谭纵的身旁,微笑着说道,“只要大人能让官家相信忠义堂此次是别人手中的棋子,那么再加上京城里的那几位大人,必将万事大吉。”
“孙帮主的意思是让本钦使为忠义堂的‘叛乱’开脱?”谭纵闻言,眉头故意微微一皱,孙望海在自己耳旁说了半天,终于图穷匕现,露出了真实的目的。
。
第四百四十一章 趁火打劫
“钦使大人此言差矣,那些忠义堂的兄弟不过是靠着漕运混饭吃的平民百姓,如果不是受到毕时节的蒙蔽和蛊惑,再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攻打府衙。”孙望海摇了摇头,恭声向谭纵说道,“他们虽然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罪,但绝对没有叛逆之心,还望大人明察。”
谭纵闻言,眉头皱得更深,走到窗前望着院子里盛开的鲜花凝神沉思起来。
孙望海知道谭纵在权衡,于是躬身立在他的身后,耐心地等待着谭纵的决断:忠义堂的那些帮众毕竟攻打了扬州府衙,而且还造成了重大伤亡,造成了朝野间的轰动,要想洗脱他们“叛匪”的罪名谈何容易。
不过,纵观整个大顺朝,能为忠义堂洗脱叛逆罪名的,也只有此事的经历者谭纵,事关谋逆大罪,其他人莫不退避三舍,生怕扯上关系。
京城的朝堂之上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各方势力纵横联合,围绕着忠义堂一事展开了新一轮的博弈,究竟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
谭纵心中十分清楚,孙望海期望自己帮助忠义堂,并不仅仅是为了漕帮,更重要是漕帮的那些幕后势力要自保:一旦忠义堂被扣上叛逆的帽子,恐怕下一步他们就会成为朝堂上的众矢之的,而凡是与叛逆扯上关系的,一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因此,他们会想方设法地替忠义堂洗脱叛逆的罪名,只要不是叛逆――这种皇家最为忌惮也最为痛恨的罪名,那么他们就能从容应对来自各方的暗箭。
既然对方有求于自己,谭纵自然要待价而沽,怎么会轻易表露自己的底线,这样的话才能从孙望海那里获得一个满意的交换条件。
“孙帮主,此事非同小可,本钦使要是这样做的话,将冒着非常大的风险。”良久,谭纵转过身,神情严肃地看着孙望海,他需要一个孙望海说服他的理由。
“钦使大人忠心为国,绝对不愿意看见大顺的江山社稷落入那些逆贼之手。”孙望海对此早有准备,不动声色地向谭纵说道。
“哈哈……”谭纵闻言不由得笑了起来,他间孙望海对自己说一些空泛的话,于是决定虚与委蛇,笑着向孙望海说道,“孙帮主多虑了,即使忠义堂的那些人被定为叛逆,大顺的江山社稷也不会落入那些的逆贼之手,本钦使将会向官家建议增强漕运司的力量,以有效控制漕运运输,这样的话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就没有可乘之机了。”
“大人,那些逆贼无孔不入,可谓防不胜防。”孙望海听出了谭纵话里的不满,连忙亮明了来意,“他们不但想致大人于死地,而且也是京城那几位大人的仇人,如果钦使大人能与京城里的那几位大人联合起来的,他们的阴谋诡计就难以得逞。”
“本钦使想知道的是,本钦使能从中得到什么。”谭纵闻言微微一笑,双目凝视着孙望海,沉声说道。
“钦使大人放心,刚才那些不过是几位大人的见面礼,等到事成之后,几位大人还有厚礼送上。”孙望海的脸上露出了笑意,只要谭纵开口索取好处,那么就表明谭纵有合作的意愿,如此一来他的目的就已经达成了一大半,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无非是给予一个令谭纵满意的价钱。
“孙帮主可否听人说过,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谭纵瞅了一眼桌上的那个匣子,笑着望着孙望海,“本钦使可是听说,这漕帮一年的进项可是不菲,怪不得那么多人眼红了。”
“钦使大人的意思是……”孙望海闻言顿时怔了一下,有些愕然地看着谭纵,他万万没有想到谭纵竟然对漕帮产生了兴趣。
“本钦使那天晚上差点将命留在府衙,无论如何都要收取一点儿回报。”谭纵微笑着冲着孙望海伸出右手四个手指,“忠义堂的八大香堂中正好有四个空位,本钦使觉得它们是为本钦使准备的。”
“四……四个香堂!”孙望海闻言顿时大吃了,他想过谭纵的要价不低,可是万万没想到会高得如此离谱,竟然一口气要四个香堂,占了忠义堂一半。
“怎么,孙帮主觉得不妥?”谭纵望着神情惊讶的孙望海,眉头微微一皱,不动声色地问道。
“哪里,哪里,钦使大人劳苦功高,理应得到那四个堂口。”孙望海回过神来,满面笑容地说道,“只不过此事太过重大,牵涉到多方利益,小人要向京城请示后才能答复大人。”
“既然如此的话,那么本钦差就静候孙帮主的佳音了。”谭纵清楚孙望海做不了主,闻言笑了笑,接着懒洋洋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钦使大人,此去京城路途遥远,颇费一些时日,大人两天后就要启程,小人恐来不及向钦使大人禀告京城的回复。”见此情形,孙望海知道谭纵这是要结束两人的此番谈话,连忙开口说道。
“只要在本钦使进京之前,孙帮主可以随时让人将结果告诉本钦使。”谭纵闻言后想了一下,走到桌子旁,从那个黑匣子里取出一张金票,从中间一撕两半,将其中的一半交给了孙望海,“届时,孙帮主的人以此为信物。”
“钦使大人近来日夜操劳,小人就先行告退,不打扰大人的休息了。”孙望海接过那半张金票,冲着谭纵拱了一下手,快步走出了房门,领着手下的人离开了。
“帮主,谈的怎么样?”上了停在飘香院的马车后,车厢里一名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低声问孙望海,他是孙望海的得力助手,同时也是他的妻弟刘丹青,脑瓜灵活,一肚子的阴谋诡计,充当着孙望海师爷的角色。
“他的要价太高了,虽然京里的那几位爷让本帮主全权处理此事,可是本帮主岂敢私自作主,唯有再请示那几位爷。”孙望海闻言摇了摇头,接着一声冷哼,“真没想到这小子趁火打劫,胃口竟然这么大!”
孙望海并没有说谭纵的要价是什么,但是从他凝重的神情上,刘丹青感觉到谭纵想要得到的东西可能已经影响到了漕帮现有的势力格局,否则的话绝对不会让孙望海如此得为难。
刘丹青猜得没错,谭纵此举确实已经触动了漕帮的核心利益,作为漕帮最大的堂口,忠义堂在漕帮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漕帮的历代帮主有六成以上来自忠义堂。
谭纵一旦掌控住忠义堂八大香堂中的四个,那么他就是忠义堂的无冕之王,即使是堂主也要看他的眼色行事,这是忠义堂从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为了相互间的制衡,忠义堂的八大香堂向来都是被几方势力瓜分,权力如此集中还是头一回出现,这使得忠义堂极有可能向以谭纵马首是瞻的方向发展。
孙望海走后,谭纵倒了一杯酒,悠然地坐在院子里的凉亭内品着,他几乎可以肯定,孙望海口中的那几个京城里的大人一定会同意他的条件,因为相对于他们在忠义堂的那些利益,洗脱忠义堂那些帮众“叛匪”的罪名对他们更加重要,是他们的当务之急。
“公子,听说孙帮主离开的时侯脸色不是太好,你们谈的还算顺利吧?”不久后,曼萝走进了凉亭,将一壶酒放在谭纵的面前,微笑着坐在了一旁的石椅上。
“聊得应该还算愉快。”谭纵将手中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冲着曼萝微微一笑,“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公子,此次去京城,什么时侯能回来?”曼萝闻言,知道谭纵狠狠敲了孙望海一笔,端起酒壶给他倒上酒后,笑着问道。
“说不准,那要看官家的意思了。”谭纵摇了摇头,脸上流露出一丝郁闷的神色,他可以肯定的是,到了京城后一定有人拿毕时节的死大做文章,以向他发难,届时少不了在朝廷之上又是一番唇枪舌剑。
“公子吉人天相,自会逢凶化吉。”曼萝感觉谭纵的心情有些失落,于是笑着站起身,“曼萝给公子舞上一曲吧,以助酒兴。”
谭纵微笑着冲着曼萝点了点头,曼萝随即将舞姬和月女喊来了凉亭前,然后伴随着轻快的乐声翩翩起舞,舞姿优美,令人心旷神怡。
谭纵晚上回去还要看审问的卷宗,以捋清脑中的思路,到了京城后向官家汇报,等曼萝那一曲舞完后他就起身告辞,曼萝亲自将他送到了飘香院门口。
“公子,路上多加小心。”谭纵刚要上马车,曼萝走上前,神情关切地在他耳旁低声嘱咐。
“以后就喊我大哥吧。”谭纵闻言微微一笑,踩着小凳子上了马车,他掀开门帘准备进如车厢时,忽然想到了什么,扭身冲着立在马车边上的曼萝说道。
“大哥?”曼萝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先是一怔,随后反应了过来,甜甜地冲着谭纵一笑,谭纵此举无疑是接纳了她。
“照顾好自己。”望着欣喜的曼萝,谭纵的心中不由得泛起一股怜爱之意,跳下车将曼萝搂在了怀里,小声在她耳旁说道。
“嗯!”曼萝闻言,微微颔首,脸颊升起了两团红晕,乖乖地应了一声。
谭纵随后上马车走了,直到马车消失在了夜幕中,曼萝这才回去,美丽的双眸中充满了开心和欢乐,谭纵一句简单的“照顾好自己”,对她来说胜过千万句的甜言蜜语。
第四百四十二章 诡异的行刺
回到家,谭纵刚进院门,只见前方大厅的屋顶上人影一闪,一名穿着夜行衣的蒙面人从屋顶上一跃而下,跳落地面后,拎着刀径直迎着他冲了过来。
“有刺客,保护大人!”跟在谭纵身后的秦羽见状大吃了一惊,刷一下拔出了腰间的刀,大吼了一声后,横身护在了谭纵的面前。
护卫此时都在院门外戒备,闻言纷纷拔刀,蜂拥着向那名刺客奔去。
刺客身形诡异地晃动了几下,轻巧地闪开了那些冲过来的护卫,随后双目寒光一闪,一挥手里的刀,凌厉无比地刺向谭纵的心口。
秦羽发现这个刺客身手之高超乎想象,是他见所未见,他清楚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于是一咬牙,一个健步冲了上去,胸口直挺挺地迎着刺客的刀尖撞去,想要用自己的身体为盾牌挡住刺客的刀,然后趁着刺客将刀插入他身体的时机,用自己手里的刀给予刺客重创。
刺客看出秦羽这种同归于尽的打法,眼见他手里的刀就要刺中秦羽的胸口,猛然一翻手腕,改变了刀的运行轨迹,敏捷地用刀身在秦羽的肩头拍了一下。
秦羽顿时感觉自己的肩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然推了一下,口中闷哼了一声,身体横着就飞了出去,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谭纵拔出腰间的唐刀,大吼一声,冲上前一刀向刺客的头上劈去,他的动作毫无招式可言,但是速度却奇快无比。
刺客好像知道谭纵手中的唐刀削铁如泥,因此并没有伸刀格挡,而是身形向外一侧,避开了谭纵这气势雄浑的一刀。
谭纵感觉到刺客对自己手中唐刀的忌惮,于是双手握着刀柄,将唐刀舞得虎虎生风,迫使刺客不断后退。
就在这时,谭府家里的护院们听到动静后纷纷从各个院子里涌了出来,拎着兵器,举着火把,将院子里照得一片透亮,把谭纵和刺客团团围住。
或许是看见谭府的护院都出来了,刺客往后退了十几步后停下了下来,不再躲避,而是伸刀向谭纵劈来的唐刀迎去。
谭纵见状心中不由得一喜,手中不由得加大了几分力量,只要削断了刺客手里的刀,那么他的威胁将大大降低。
当一声脆响,两人的刀在空中相撞,迸射出了一团小火花,令谭纵吃惊的是,他并没有削断刺客手里的刀,只是将刺客的刀砍出了一个缺口,因为刺客并没有与他硬拼,而是在两刀相交的瞬间忽然向回收力,谭纵这一刀看在上面有一种软绵绵的感觉。
随后,谭纵脸上的神色大变,他愕然发现自己手里的唐刀好像被刺客的刀吸住了似的,无论如何也抽不回来。
刺客看似随意地舞动着手里的刀,谭纵的唐刀就像是粘在了上面似的,无论他怎样使力都抽不出来。
苏瑾和施诗等内眷在护院们的簇拥下从后院来到了前院,望着那名刺客,苏瑾的柳眉先是微微一蹙,脸上流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随后舒展开来,神情顿时变得轻松。
“姐姐,怎么回事?”见到谭纵双手握着唐刀,被动地随着刺客脚步的移动而移动,施诗不由得焦急地看向了苏瑾。
“好厉害的借花献佛!”这时,站在施诗一旁的乔雨双目闪过惊讶的神色,开口说道。
“借花献佛!”施诗闻言,不由得狐疑地看向了乔雨,有些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所谓的借花献佛,其实就是借力打力,将对方的力道化为己用,只有极其厉害的高手才能做到这一点。”乔雨盯着那名刺客,神情变得异常严肃,“大哥上当了,他用力用力想将刀抽出来,那么越是无法脱身。”
“乔姐姐,你快想办法帮大哥。”施诗闻言,连忙焦急地向乔雨说道,她知道乔雨的身手,既然连乔雨都对那名刺客显得非常忌惮,那么这岂不是说明谭纵危险了。
施诗的话音刚落,只见那名刺客一挥手里的刀,谭纵手中的唐刀随即脱手而出,噌地地扎在了一旁的一棵大树上,刀身不停地颤动着。
“你是何人,为什么要刺杀本钦使?”谭纵心中大惊,连忙向后退了几步,脱离了战局,神情凝重地望着那名刺客,沉声喝问。
由于先前与刺客的纠缠耗费了谭纵大量的体力,他的胸口微微地起伏着,头上也渗出了许多汗珠。
“自然是有人要你的命!”刺客闻言,冷笑一声,沙哑着嗓子答道,随后挥刀向谭纵扑去,“要想知道是谁杀的你,去阎王殿里去阎王去吧。”
“放箭!”这时,一旁早已经将手里的长箭对准了刺客的秦羽一声大吼,手一松,长箭呼啸着向刺客飞去。
那些站在秦羽身旁,早已经严阵以待的弓箭手们纷纷松开了紧绷的弓弦,数十支长箭迎着刺客飞去。
刺客对袭来的弓箭视若无睹,手中的刀在身前挥动了几下,那些飞来的弓箭就被格开,噼里啪啦地落在了地上。
“上!”沈三见状,怒吼了一声,举着手里的刀,率先向刺客奔去。
随着沈三的这一声号令,围聚在四周的护卫们顿时潮水般向刺客涌去,就在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苏瑾忽然开口,向乔雨说道,“乔妹妹,此人身手甚高,沈兄弟他们这样硬拼的话无疑是白白送死,你上前将其缠住,我让人准备渔网。”
“兄弟们退下!”乔雨闻言,点了一下头,拔出手里的长剑,娇喝了一声后,纵身向那名刺客跃去。
听闻此言,沈三等人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沈三随后挥了一下手,护院们就缓缓向后退去。
“你们谭府是不是没人了,竟然让一个女娃娃抛头露面。”望着面罩寒霜地立在面前的乔雨,刺客哈哈一笑,望向了被护院们护在后面的谭纵。
“谭府的事,轮不到你这个藏头匿尾的无胆鼠辈品论。”乔雨柳眉一竖,不甘示弱地娇声回道。
“女娃娃脾气这么大,也不怕你那大哥以后不敢娶你?”刺客闻言哈哈一笑,冲着乔雨说道。
“一派胡言!”乔雨先是一怔,等听到“大哥”二字后,脸颊上顿时一片绯红,娇喝一声后,身形一晃,挥剑向刺客冲去。
刺客微微一笑,一举手里的刀,与乔雨杀在了一起,四周的人只觉得两人的动作越来越快,身影逐渐变得模糊起来,只听有两人刀剑交鸣的声音在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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