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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革-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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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叛乱,罪该万死,对于稽查司那些追随毕时节的人,只惩首恶,至于胁从者,本官允许他们戴罪立功。”

“黄公子,毕时节在稽查司经营多年,如果让那些稽查司的人参与今晚的行动,会不会误了大事?”沈四接过那半枚铜钱,急匆匆地离开了,一旁的周敦然见状,不无担忧地看向了谭纵。

“周大人放心,稽查司里毕时节的死忠和骨干已经被古司正一网打尽,剩下的不过是一些普通军士而已,如今毕时节东窗事发,那些军士定然不会为虎作伥。”谭纵微微一笑,向周敦然解释。

其实,谭纵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没说,如果毕时节被韩天擒获的话,那么谭纵现在不会用稽查司的人,可是现在毕时节跑了,他料定毕时节不会束手就擒,定然会负隅顽抗、困兽犹斗:

毕时节不仅在盐税司里经营多年,在扬州城里也是广有党羽,他这么一跑的话,一定会在扬州城里兴风作浪。

扬州城人口数十万,驻扎在城里的城防军一千多人,府衙公人两三百人,搁在平常足以维持扬州城的治安,可如果毕时节暗中捣鬼的话,这点儿兵力就显得太少了,谭纵需要将尽可能多的兵力来应对狡猾的毕时节。

周敦然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中暗自佩服谭纵的魄力,如果换做他的话,为了稳妥起见是绝对不会用稽查司的人,今天晚上的事情太过重大,他实在冒不起这个风险。

“让扬州漕运司司守杨梁前来见本官。”谭纵随后向站在凉亭外的秦羽点了一下头,漕运司里还有三百漕兵,这是他手中最后一支后备力量。

作为扬州城里的正六品官员,杨梁今晚也参加了周敦然的酒宴,他的佐官……扬州漕运司副司守葛玉良在刚才的一轮抓捕中被抓。

由于谭纵在扬州城里主要与三大衙门的人打交道,与漕运司并没有过什么接触,因此杨梁和谭纵只是有过几面之缘。

面对今天晚上的事情,杨梁心中惴惴不安,他与葛玉良关系密切,怎么也想不到葛玉良竟然被钦使大人给拿下,万一葛玉良说出了什么不该说的事情,肯定会牵连到自己。

谭纵之所以要晾杨梁一阵儿,并没有立刻调用漕运司的漕兵,就是要给杨梁巨大的心理压力,这样他才能更好地支配此人。

“下官扬州漕运司司守杨梁见过钦使大人、钦差大人!”不一会儿,一名高个子、黑脸庞的中年人满头大汗地走了进来,先是冲着谭纵和周敦然拱手施礼,随后向鲁卫民和方有德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杨大人,葛玉良在漕运司内部可有党羽?”谭纵瞅了杨梁一眼,不动声色地问道。

“钦使大人,确实有几个人与葛玉良走的比较近。”杨梁的脸色微微一变,身子一躬,恭声说道。

谭纵闻言,盯着杨梁看了一会儿,使得杨梁万分紧张,汗如雨下,谭纵刚才说的是“党羽”,而他回答的则是“走的比较近”,两者的意思可谓相差千里。

如果漕运司有葛玉良党羽的话,那么杨梁身为漕运司的司守,面对着就在自己眼前的结党营私,他无论如何都难辞其咎,势必受到葛玉良的牵连,轻则丢官罢职,重则锒铛入狱。

而如果漕运司里只是有人与葛玉良走的比较近,并不能称之为“党羽”,那么杨梁顶多有个失察之责,最坏的情况也不过丢官罢职而已。

不仅如此,杨梁此番话还在试探谭纵,看看他究竟想如此处置漕运司,是大动干戈还是柔风细雨。

“杨大人,你回去召集漕兵,逮捕那些与葛玉良走的近的人,投入扬州府大牢,而后带兵前来府衙,本官有事要让你去做。”片刻之后,谭纵微微一笑,望着大汗淋漓的杨梁说道。

“下官遵命。”杨梁闻言,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面露惊喜的神色,冲着谭纵一拱手后快步离去,边走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谭纵刚才的一句话不仅表明他没有大动漕运司的意思,而且还将杨梁从今晚的这件事情里给摘了出来,这使得杨梁心中对谭纵万分感激,如果谭纵愿意的话,完全可以趁机致杨梁于死地,可是谭纵却放了杨梁一马,受了如此大恩的杨梁自然感恩戴德,欠下了谭纵一份天大的人情。

之所以要放过杨梁,谭纵心中有着自己的考虑,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官家要动漕帮,因此他要与漕运司搞好关系,进而对漕帮施加压力,同时这也是对杨梁身后势力的一种变相的拉拢。

另外,谭纵还有一个私心,那就是施诗做生意自然离不开漕运,有了杨梁的关照,那么她定然会少了很多阻力。

第三百九十四章  医馆血案

就在杨梁风风火火地赶往漕运司的时候,赵氏医馆的门被一群拎着刀的大汉砰一声给撞开了,气势汹汹地闯进了院子里。

“各位爷,你们找谁?”大厅里,几名伙计正在整理药材,见对方来者不善,一个伙计连忙迎了上去,点头哈腰地问道,脸上挂着恭维的笑容。

领头的一个黑脸大汉二话不说,抬手一刀砍在了这名伙计的胸口处,伙计惨叫了一声,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给我杀,一个都不许放过。”黑脸大汉用带血的刀一指从大厅里那几名神情骇然的伙计,声音阴沉地说道。

“杀人了,杀人了!”几名伙计闻言,一脸惊惶地向后院跑出,一边跑一边大喊。

黑脸大汉身后的人顿时一拥而上,快步追上了那几名伙计,将他们乱刀砍死,然后凶神恶煞般闯进了后院。

医馆后院里左右两个跨院,左跨院里住的是医馆的家眷,而右跨院里则是来医馆医治的病患。

黑脸大汉手下的人兵分两路,一路闯进了左跨院,另一路在他的带领下进入了右跨院,大汉们粗鲁地撞开每个房间的房门,无论男女老幼,见人就杀,两个跨院里顿时惨叫连连,血流成河,成为了一个充满了血腥和暴力的地狱。

当黑脸大汉等人来到右跨院靠里的几间厢房时,一群拿着刀的男子从厢房里涌了出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剑拔弩张地对峙着。

“你们是什么人?”片刻之后,白衣青年从一间厢房里走出,瞅了一眼院子里四处追杀住客的那些大汉,神情冷峻地望着黑脸大汉。

“我们是什么人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的是,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黑脸大汉哈哈一笑,用刀一指白衣青年,阴森森地说道。

“大胆,你可知道我家少爷是什么人?”一名站在白衣青年身后的粗壮男子闻言,厉声冲着黑脸大汉喝道。

“怎么回事?”这时,白衣青年隔壁厢房的门开了,蓝衫公子哥一边穿衣服一边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名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年轻女子。

这名年轻女子就是先前被蓝衫公子哥摸了臀部的那名侍女,被蓝衫公子哥勾搭上了床。见到院子里血淋淋的杀戮后,年轻女子尖叫了一声,双眼一闭就昏了过去。

“不管你们是什么人,如果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的话,也是死路一条。”黑脸大汉看了蓝衫公子哥一眼,冷笑着望向了白衣青年,“你们也别怪在下心狠手辣,如果在下今晚杀不了你们的话,那么在下的这条命就留不住了。”

“不该得罪的人?”白衣青年闻言,心中暗自说了一句,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自从离开京城,他们也就只在飘香院里与人发生过冲突,难道是那个独目男子派人来追杀他们,可是对方已经教训了蓝衫公子哥,没有必要冒险,对他们赶尽杀绝。

“看在你们就要死的份上,就让你们做个明白鬼。”黑脸大汉见白衣青年面露疑惑的神色,于是面色阴沉地提醒了一句,“你们不应该招惹蔓萝姑娘!”

“招惹?得罪?”白衣青年闻言猛然明白了过来,黑面大汉口中的那个不该得罪的人原来指的是那个身份神秘的黄汉:他们“招惹”了蔓萝,进而“得罪”了蔓萝身后的黄汉,招致了黄汉的报复。

可是,黄汉不是已经离开了扬州城吗?难道这个黑面大汉是黄汉留在扬州城的手下派来的?旋即,两个巨大的疑问出现了白衣青年的脑海里。

“你可知道我们是谁?”蓝衫公子哥此时已经整理好衣衫,一脸高傲地看着黑面大汉,“你如果敢动我们一根汗毛的话,不仅自己必死无疑,家人也要跟着陪死!”

“在下并不想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在在下的眼中,你们不过是死人而已。”黑脸大汉摇了摇头,冲着白衣青年和蓝衫公子哥一挥手里的刀,口中冷冷地迸出了一个字,“杀!”

“听着,这位公子是左御史连青云大人的孙子连恩公子,这位是虎威将军牛开山将军的公子牛铁强少爷。”眼见对方就要动手,先前发话的那名粗壮男子伸手身后一指白衣青年和蓝衫公子哥,高声说道,“阁下可要三思而后行,免得惹下滔天大祸。”

“原来是左御史大人和虎威将军的家人!”黑脸大汉闻言,微微一怔,随后面色狰狞地看着粗壮男子,“既然这样的话,在下就更不能留你们了,免得你们日后报复在下。现在扬州城里兵荒马乱,只要将你们都杀了,谁又能说的清楚?”

黑脸大汉的话音刚落,他身后的大汉就挥舞着手里的刀,蜂拥着向连恩和牛铁强等人扑去。

“快,保护少爷和牛少爷先走。”粗壮男子见状,冲着身后的人喊了一声,然后带着一些人迎了上去,双方刀来剑往,杀成了一团。

有着粗壮男子等人阻挡,其余的人连忙簇拥着连恩和牛铁强,火急火燎地向里面一侧围墙跑去,七手八脚地将两人拉上了围墙,跳到了墙外的箱子里,狼狈地沿着巷子向前逃去。

在粗壮男子等人的拼死阻拦之下,黑面大汉的人眼睁睁地看着连恩和牛铁强等人消失在了墙头。

当黑脸大汉手里的刀从粗壮男子的胸口拔出时,粗壮男子的人已经全然倒在了血泊里,他的周围横七竖八地倒满了战死者的尸体,有他的人,也有黑脸大汉的人。

“给我追!”黑脸大汉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刀身上血,望着连恩和牛铁强离开的方向,冷冷地下达了命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粗壮男子等人的身手竟然如此之强,竟然硬生生地将他的人给拦住了。

四周的大汉闻言,立刻向围墙跑去,准备翻墙追赶。

黑脸大汉刚要抬步走,猛然觉得左腿一紧,低头一看,倒在他脚下奄奄一息的粗壮男子竟然用双手抱住了他的左脚。

一旁的几个大汉见状,连忙冲着粗壮男子拳打脚踢,粗壮男子伏在黑脸大汉的脚下,一声不吭,死死地搂住他的左脚,死活也不撒手。

“六哥,他已经死了。”过了一会儿,见粗壮男子没有动静,一名大汉俯身,伸手在他的颈部摸了一下后,站起身,有些惊讶地向黑脸大汉说道,虽然粗壮男子已死,但是他的双手却没有丝毫放松,就像两个铁箍一样缠在了黑脸大汉的腿上。

“是条汉子!”黑脸大汉闻言,看了粗壮男子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掰开他的手。”

粗壮男子的双手用力太大,关节处已经僵死,边上的大汉们不得不掰断了他的指关节,这才将他的手从黑脸大汉的左腿上拿开。

小巷子的尽头是一条街道,街道上冷冷清清,没有半个人影,连恩和牛铁强在六七名随从的簇拥下,跌跌撞撞地沿着街道跑着。

他们曾经敲过沿途几户大户人家的院门,甚至表明了身份,可惜无一列外地吃了闭门羹,没有一户人家打开院门接纳他们避难,令连恩和牛额铁强大为失望。

由于城防军和府衙的公人在扬州城里四下拿人,早已经惊醒了扬州城的居民,别看扬州城表面寂静,实际上暗中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关注着事态的进展。

虽然连恩和牛铁强先前敲门的那几户大户人家的院子里漆黑一片,但是两人能清晰地感觉到院门里聚集了不少人,好像还拿着兵器,看来里面的那些人是那些大户人家的家仆,那些大户人家一是害怕他们是坏人,二来也是担心救了他们后引火烧身,于是纷纷选择了沉默。

连恩等人初来乍到,对扬州城的地形一窍不通,连恩知道这样漫无目的地沿着街道逃跑的话,肯定会被黑脸大汉追上,于是不断地让随从们翘沿途大户人家的家门。

“不好了,少爷,他们追上来了。”当一名随从砰砰地敲着一户大户人家的院门并且大声表明身份时,一名站在连恩身旁的随看了一眼身后的街道,紧张地向连恩说道。

连恩扭头一看,只见距离自己一两百米的街道上,黑脸大汉领着手下的人,杀气腾腾地向这边狂奔而来。

“走!”连恩脸色一变,果断做出了决定,一行人飞快地向前跑去。

等黑脸大汉的人从门前经过后,先前被连恩的随从敲门的那户人家的院门咯吱一声,缓缓打开了,一个家仆探头探脑地望了一眼黑脸大汉等人的背影,咣当一声就关上了房门,显得心有余悸:刚才幸好没有开门,否则的话那就惹了大麻烦了,黑脸大汉等人一看就不是好货色!

牛铁强出生于行伍世家,自幼就在祖辈和父辈的监督下练武,因此身强体壮,耐力持久,大步流星地向前跑着。

而连恩则不同,自小就在书院里读书,生活在“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家庭中,可谓是一个白面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跑了不久就大汗淋漓,气喘吁吁,被两名随从一左一右地架着,显得异常得狼狈。

“哎呦!”跑着跑着,最前面的牛铁强忽然闷哼了一声,身体一个踉跄,神情痛苦地捂着右脚踝蹲在了地上,不远处的地方有一块西瓜皮,颤悠悠地晃动着。

也不知道是一个缺德鬼,竟然将吃剩的西瓜皮扔到了路上,黑灯瞎火的,牛铁强一不留神就踩了上去,结果崴伤了脚。

连恩见状,脸色不由得一片苍白,身后的黑脸大汉等人距离他们只有三十四米,现在牛铁强崴了脚,无法继续前行,难道他和牛铁强难道真的在劫难逃,要将命留在这里?

“书呆子,咱们跟他们拼了!”牛铁强忍着痛,一拐一瘸地来到连恩面前,面无表情地沉声说道,“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等到家里知道这件事情后,一定会给咱们报仇雪恨的。”

边上的几名随从闻言,也纷纷抽出了腰刀,一个个神情坚毅,准备跟黑面大汉等人殊死一搏。

连恩面色煞白,对方有三四十人,而他们只有八九个,要是交手的话无异于鸡蛋碰石头,自寻死路。

“请问里面有人吗?我们是京城左御史和虎威将军的家人,现在被歹人追杀,希望贵府能让我们避难,在下等人感激不尽,定有厚报。”无意中,连恩看见一旁有一家气派的院落,院落前矗立着两尊宏伟的石狮子,他来不及多想,快步走上前,砰砰地敲了起来,口中大喊着,这户人家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就在连恩使劲敲门的时候,黑脸大汉等人已经追了过来,停下了脚步,拿着刀,呈现出扇形队列,一步步向他们逼了过去。

“书呆子,别敲了,他们都是一群缩头乌龟,才不会管我们的死活。”牛铁强等人被逼到了那户人家的府门前,牛铁强看了一眼越来越近的敌人,伸手从腰上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塞进了连恩的手里,“这是我爷爷给我的,削铁如泥,等下你拿它自保!”

连恩闻言,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双手握着匕首,面无血色地看着围上来的黑面大汉等人,事到如今唯有殊死一搏。

“你说谁是缩头乌龟?”正当连恩心中绝望的时候,他身后的府门忽然咯吱一声打开了,一名娇俏无比的红衣女孩双手叉腰,面罩寒霜地瞪着他和牛铁强。

红衣女孩的身后是一名白裙女子,一群拎着刀的大汉簇拥着两个女孩,出现在了院门处。

这一下,不仅连恩和牛铁强等人傻在了那里,就连黑脸大汉等人也怔住了,双方谁都没有料到,这处院落的主人竟然打开了院门。

“两位公子,你们因为何事与这位壮士发生了冲突?”白裙女子走上前,与红衣女子并排而立,她望了一眼黑脸大汉后,冲着连恩和牛铁强微微一笑,娇声说道。

“我们在飘香院里无意中得罪了你们扬州的花魁蔓萝,结果惹恼了那个贱人身后的黄汉,他们就是黄汉派来的人!”牛铁强闻言,伸刀一指黑脸大汉,咬牙切齿地说道。

“黄汉?”白裙女子闻言,双目顿时流露出惊讶的神色,不仅是她,包括她边上的红衣女孩和其他人在内,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诧异。

第三百九十五章   阴差阳错

“这位公子好像有些误会了,本姑娘听闻黄公子已经离开了扬州城!”红衣女孩刚要开口,白裙女子抢先一步,微笑着看着牛铁强。

“那个黄汉虽然不在,但是他的人却在扬州城,听说他将扬州城里的事务都交给了他的姘头,一个叫施诗的女人。”牛铁强冷笑一声,斩钉截铁地冲着白裙女子说道,“俗话说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对方的手段如此之狠毒,一定是这个叫施诗的毒妇为蔓萝出的头!”

此言一出,白裙女子身后的人纷纷大惊失色,不过既然白裙女子没有丝毫的表示,他们也就只能立在原地,冲着牛铁强怒目而视。

由于那些大汉都在门里,因此除了门外的连恩和牛铁强外,黑脸大汉等人并没有看见门里那些大汉脸上的神情变化。

连恩见白裙女子身后的人怒视着牛铁强,心中不由得吃了一惊,如果这个白裙女子与黄汉有关系的话,他们现在岂不是自投罗网。

想着想着,连恩不由得握紧了手里的匕首,神情紧张了起来。

“如此说来,你们是施姑娘派来的人?”白裙女子冲着牛铁强微微一笑,望向了黑脸大汉,娇声说道。

“在下是谁派来的并不重要,姑娘与这两个人无亲无故,不如将其交给在下,让在下回去交差。”黑脸大汉感觉白裙女子并不容易对付,冲着她一拱手,宏声说道。

“本姑娘倒是与施姑娘有些渊源,如果你们是施姑娘的人的话,本姑娘到可以让你们带走这两位公子,可如果你们不是施姑娘的人,那么本姑娘可就不能让你们带人了,万一你们假借施姑娘的名头,那岂不是害了她!”白裙女子闻言摇了摇头,郑重其事地望着黑脸大汉。

“敢问姑娘如何称呼?”连恩和牛铁强等人顿时紧张了起来,黑脸大汉则怔了一下,抬头看向了院门上方挂着的匾额,只见匾额上面写着两个大字“黄府”,眉头一皱,狐疑地看向了白裙女子。

黑脸大汉就是毕时节派来干掉连恩和牛铁强的六子,六子并不是扬州人,而是毕时节从外地找来的杀手,几天前才带着手下来到扬州城,目的就是为了执行毕时节嫁祸谭纵的计划,杀了连恩和牛铁强。

谭纵到了蜀川后音讯全无,毕时节心中感到不安,于是就定下了这条嫁祸江东的毒计,一是逼谭纵现身,二来也是给谭纵在京城树立一些死敌,一箭双雕。

他之所以找外地人,是因为扬州城里的人不好下手,出事后容易被官府查出来,而外地人就不同了,杀了人直接远走高飞,官府就是想查也没地方查去。

因此,六子并不清楚施诗的具体情况,因此拿不定主意这个白裙女子说的话是真是假。

“黄水灵!”白裙女子微微一笑,向黑脸大汉说道。

“原来是黄姑娘,我听施姑娘说起过姑娘,请黄姑娘看在施姑娘的份上,让在下杀了这两个色胆包天的纨绔子弟,也不知道多少女人被他们给祸害了。”六子见白裙女子神情自若地报出了名字,以为她果真是施诗的闺中密友,于是冲着她一拱手,一本正经地说道。

“放你MA的屁,老子向来只找那些风尘女子,良家女子从没有动过。”牛铁强闻言,忍不住冲着六子吼道。

“请问这位壮士,是施姑娘亲自交待的你还是有人从中间传的话?”白裙女子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牛铁强和高度紧张的连恩,不动声色地看向了六子。

“当然是施姑娘当面交待的在下,否则在下岂敢乱来。”六子感觉白裙女子是在怀疑自己,于是郑重其事地说道,“黄姑娘如果不信的话,可以去找施姑娘,一问便知。”

六子心中很清楚,无论白裙女子和施诗的关系多么好,也不可能因为这件事情去问施诗,否则的话两个人恐怕连朋友都做不成了,他之所以这样说完全是想让白裙女子相信自己的话。

“两位公子,刚才这位壮士的话你们可都听见了,是施诗亲自交待他杀你们的,你们怨不得本姑娘了。”白裙女子闻言,沉吟了一下,看向了连恩和牛铁强,不动声色地在“亲自”两个字上加重了读音。

连恩和牛铁强闻言顿时面色苍白,牛铁强警惕地看着白裙女子,眼神闪烁不定,心中盘算着是否将白裙女子制住,以当作人质。

而连恩在经历了最初的震惊后,很快就回过神来,他惊讶地发现白裙女子眼神清澈,语气柔和,对自己和牛铁强好像并没有恶意。

连恩忽然感觉到身旁的牛铁强呼吸变得急促,于是扭头望去,只见牛铁强双目死死地盯着白裙女子,凭借着多年相处的经验,他意识到牛铁强想要劫持白裙女子,于是不动声色地向他移了一小步,悄悄地拽了拽他的衣袖,冲着他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同时冲着他向立在白裙女子身旁的几名精壮的男子努了努嘴。

那几名大汉很显然是在保护白裙女子和红衣女孩,右手握着刀柄,神情严肃地站在两人的身后,一旦牛铁强有风吹草动的话,必将遭那几名大汉的攻击。

“谢姑娘!”六子闻言顿时大喜,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番胡诌真的骗过了白裙女子,心中不由得暗暗得意,这样一来的话,恐怕那个施诗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如果本姑娘真的将人交给你的话,岂不是中了你的奸计?”白裙女子凝视了洋洋得意的六子一会儿,微微一笑,伸手一指府门上的匾额,娇声说道,“你既然已经看见了匾额上的字,难道还不知道本姑娘的身份?”

“黄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听闻此言,六子先是一怔,随后下意识地瞅了一眼那块匾额,心中猛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本姑娘说的这么明白了,你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白裙女子面色一寒,伸手一指六子,娇声说道,“来人,将他们抓起来!”

轰一声,院门里涌出一大群人高马大的壮汉,将六子等人团团围住。

尤其令六子感到心惊的是,竟然有数十名弓箭手列队站在了门口处,手里闪着寒光的弓箭径直对准了他们。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牛铁强见状,缓缓放下了手里的腰刀,一脸诧异地看向了身旁的连恩。

“恐怕,她就是施诗姑娘。”连恩十分无奈地瞅了牛铁强一眼,一声苦笑,怪不得刚才那些大汉要冲着牛铁强怒目而视。

“啊!”牛铁强闻言,不由得目瞪口呆,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眼前这个青春靓丽的白裙女子会是自己口中的“姘头”和“毒妇”。

“你……你究竟是谁?”六子环视了一眼包围自己的那些壮汉,冷汗不由得从额头上渗了出来,面色铁青地看着白裙女子。

“你既然口口声声说是本姑娘安排你杀的人,那么为何你却不认识本姑娘?”白裙女子双目寒光一闪,面罩寒霜地看着六子,“说,是何人指使你假冒本姑娘,以陷害我大哥的?”

“你……你是施诗?”虽然六子早有预感,但是听到白裙女子如此说,他还是吃了一惊,不无惊愕地望着白裙女子。

牛铁强这个时候终于反应了过来,先是愕然看了白裙女子一眼,随后将目光落在了面色铁青的六子身上:

如果白裙女子是施诗的话,那么这些追杀自己的人就绝对不是施诗派出去的,因为刚才六子亲口承认是施诗亲自吩咐的他,可是他现在却不认识施诗!

“你现在才明白,是不是太晚了一点儿?”施诗闻言,一声冷笑,“如果不是遇上本姑娘,恐怕你们就要将这杀人的罪名扣在我大哥的头上了。”

“兄弟们,杀!”六子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一咬牙,举刀冲着身后的人大吼了一声,领着身后的人向一旁的壮汉冲去。

他可谓流年不利,阴差阳错下竟然遇上了施诗,结果不但没有杀成连恩和牛铁强,而且还被施诗略施小计,当场戳穿了阴谋。

嗖嗖……

与此同时,弓箭手射出了弓箭,伴随着一阵破空之声,数十支弓箭迎着六子等人射去,六子身后的人顿时有一半倒在了地上,另外一半跟着六子冲到了那些壮汉面前,双方随即挥刀杀成了一团。

六子无心恋战,刷刷几刀逼退了前方的几名壮汉,趁着前方闪出一个空档的时机,拔腿就跑,迅速脱离了战局,飞快地沿着街道逃去。

“别让他跑了!”见此情形,施诗连忙冲着六子一指,娇声说道,她看出六子是这伙儿人的头儿,一定知道谁是幕后指使。

“跟我来!”立在施诗身旁的郑虎闻言,抽出腰刀,大喊了一声,领着十几个大汉风风火火地追了过去。

还没等郑虎跑出几步,六子前方的一所宅院的围墙上忽然纵身跃下一道矫捷的身影,横身拦在了六子的面前。

六子定睛一看,一名穿着黑色紧身衣、身材窈窕的冷艳女人手里拎着一把长剑,冷冷地盯着他,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利刃,直插六子的心头,令六子不寒而栗。

虽然感觉不到黑衣女子身上一丝一毫的杀气,但是六子的脊背处却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气,侵透他的四肢百骸,使他如坠冰窖。

第三百九十六章   恼怒

在六子的眼里,这名神情冷傲的黑衣女子犹如是从地狱里来的死亡使者,从她拦住自己去路的这个举动来看,此人很显然是敌非友。

“找死!”虽然感到心悸,但是事已至此六子已经无路可退,他紧咬着牙关,怒喝一声,挥刀就向黑衣女子砍去。

黑衣女子站在那里纹丝未动,只是冷冷地盯着六子。

等六子的刀就要落在黑衣女子头上的时候,她的身体猛然向外一闪,轻巧地避开了六子砍来的这一刀,手里的长剑就势在六子拿刀的右手臂上一划。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随即响起,六子的手臂被黑衣女子的长剑削断,握着刀的半截手臂啪一声摔在了地上,他捂着血流如注的断臂倒退了几步,一脸惊恐地看着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转过身神情冷峻地望着六子,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感情,冷得像一座冰山。

六子疼得面无血色,他惊恐地看了黑衣女子一眼,踉踉跄跄地向前跑去。

就在这时,黑衣女子跃墙而出的那个院落的院门忽然打开了,里面呼啦啦地涌出一大群手拿兵器的大汉。

几个大汉一拥而上,动作娴熟地将六子按在了地上,五花大绑了起来,并且往六子的嘴里塞上了一根圆木棒,防止他咬舌自尽。

郑虎等人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惊讶地盯着黑衣女子,如果郑虎没有记错的话,住在那间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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