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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女儿同人)亲爱的侍卫长大人 作者:亚速海(晋江vip2014-11-20完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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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陛下生性执拗,只要是她想要达到的目的,无论遇上什么阻碍都会千方百计地完成,心高气傲的爱西丝不接受任何失败,她是被人敬仰跪拜的埃及女王,“失败”对她而言是最大的羞辱。
米可虽然没有告诉他女王意图取她性命的理由,但他很清楚,绝对不是因为怀疑米可为比泰多间谍,难道……爱西丝陛下是在为塞贝特出气?若是那样,想来倒合理一些,毕竟,塞贝特是她的心腹部下纳克多将军的亲信。
闭上眼,双眉深深紧锁,不管如何,就算有曼菲士王和凯罗尔殿下的庇护,留在埃及仍然是件非常危险的事,就在刚才,她差点被活活杀死,难道还不明白自己危险的处境吗?
米可拉开门,走出凯罗尔的房间,嗅到熟悉的气息,乌纳斯睁开了双眼。
“凯罗尔殿下答应请求曼菲士王送你走,为什么留下?”
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啊!你偷听!”
“并没有刻意去听,站在门口能够很清楚地听见你们的谈话。”乌纳斯的表情淡淡的,一如他的语气,“为什么留下?”
当然是因为只有留在埃及才有去未来的机会……
拍了拍胸脯,米可的回答无比豪爽:“你不是听见了吗?危急时刻扔下朋友独自逃命的行为太没义气了!在下品德优良,三观端正,这种卑劣的事我做不出来!”
她并没有诚实作答,是因为不信任他吗?
“有时间吗?”乌纳斯没有继续追问,他的目光落在米可被香油浸湿的女官服和黏黏答答的头发上,“你必须换一套衣服。”
就算没有空也得挤出空隙去的吧?眼下没有比换衣服更重要的事,万一女王派人悄悄朝她扔来一根燃烧的树枝什么的,她铁定悲剧。
“我去向女官们借一套。”
“等我一下。”
曼菲士王一时半会儿不会睡醒,凯罗尔殿下那边有西奴耶将军和纳芙德拉女官长守着暂时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乌纳斯对前来换班的巡逻士兵简单嘱咐了几句,带着米可来到马厩,牵出一匹白色的骏马,把米可扶上坐骑后,自己也一跃跨上马背。
“我们要去哪里?”米可不自在地扭动身体,尽管和乌纳斯已经有过好几次亲密接触的经历,可是两人靠得这么近她还是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买衣服。”
简洁地吐出三个字,乌纳斯一甩缰绳,策马离开王宫。
帝都果然不同凡响,王城内的市集热闹非凡,上次和库马瑞来采购草药他领着自己不知在哪个角落转悠,完全没能看到如眼前这般繁华的情景。
主干道两旁摆满了摊床,讨价还价和叫卖的声音此起彼伏,走到服饰买卖区,妇女们跪坐在地上,热情地兜售亲手纺织的衣袍和精致的手工饰物,乌纳斯没有停留,径直行至一个颇具规模的摊位前,摊子摆放得讲究,还有几根粗木桩撑起的一大匹亚麻布遮挡,以避免肥胖的商人和他的商品受到毒辣日光的暴晒。
“哟,这不是乌纳斯大人吗?”肥胖商人见到乌纳斯起身热情地迎了上去,“诺卡,快去为乌纳斯大人端一杯啤酒来。”
仆从斟来满满一大杯消暑解渴的啤酒,乌纳斯谢过主人,接过杯子灌了一口,然后擦去嘴角的残液,指向兴致勃勃地观看各种饰物的米可。
“肯特,你的货是整个德贝城最好的,帮我挑选几套舒适合身的衣裙给她。”
打量了一番米可,肯特态度暧昧地吃吃笑了起来:“堂堂的法老王侍卫长亲自来市场为一个女奴购买衣服,乌纳斯大人,您该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
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乌纳斯猛咳着,好一会儿才缓过气,尴尬地解释:“她是尼罗河女儿的近身女官,深得凯罗尔殿下的喜爱。”
“原来是尼罗河女儿的贴身女官,”肯特刻意用古怪的语气复述了一遍乌纳斯的介绍,显然不相信的他的解释,“乌纳斯大人,那女奴的手臂上可是纹着您的名字。”
“那条裙子不错,给她试试看。”
乌纳斯聪明地转移了话题,肯特虽然不再多问,脸上却始终带着戏谑的调笑:“您很有眼光,不愧是王宫里的人,那条裙子的款式可是出自皇家设计师之手。”
乌纳斯无奈地笑了一下:“比不上你的神通广大,总是有办法弄到与皇室同款的服饰,又花了不少财物去买通纺织厂的人吧?”
“不管是贵族家的小姐,还是富商们的女眷,对王室的服饰装扮都趋之若鹜,您看,连您也出宫来买我的衣服,那些费用花得很值得。”肯特得意地拿起那条裙子,抖了抖,在米可身上比了一下,“很适合你,女官小姐。”
那是一件颇具埃及风格的吊带长裙,贴身的设计将女性优美的身姿线条展露无疑,腰间绕有金丝编织的宽长腰带,配套的白头巾上还装饰着一个类似眼睛的金色头饰。
乌纳斯为她盖上头巾,然后以打造成荷鲁斯之眼形状的头饰固定在她的短发上。
“愿伟大的荷鲁斯驱逐灾厄,佑你平安。”
米可疑惑地看着乌纳斯,这次轮到她完全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乌纳斯放开双手,转身用一个金指环与肯特的商品进行交换,重新跨上马背,将米可拦腰抱起,依旧让她坐在自己身前,驱马赶回宫殿。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此章的意义在于向大家描述米可今后的常规装扮,也就是封面那张图,其实是《游戏王》里伊西斯的同人图,当初找封面很久都找不到,乌纳斯的也少,埃及装扮的基本上不是凯罗尔就是夕梨,无意中看见了这张同人图,欣喜地发现与我后面想要描写的某场景非常像,人设感觉也很契合,果断……做了次伸手党……以下是封面的清晰原图……
☆、王者
经过数日的调养,凯罗尔的身体渐渐恢复健康,曼菲士从采石场亲自挑选了一整块巨石,日夜监督工匠雕刻成了爱人的模样,送给她作为康复礼物。
女人和小孩从尼罗河畔采来盛放的莲花,虔诚地敬献给伤情好转的神女,在他们诚挚的关怀和问候下,凯罗尔留下感动的泪水。
米可倚靠着莲台柱,斜向伫立在远处偷偷观察凯罗尔的爱西丝女王,现在的凯罗尔可谓系万千宠爱于一身,曼菲士的宠溺和百姓的爱戴让女王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她穿戴起女王的正式服饰,提醒曼菲士下埃及的势力还掌握在她的手中,以此要挟弟弟改变立凯罗尔为王妃的决定。
阵营分明的两派各自站队在王和女王旁边,米可躲于乌纳斯身后饶有兴致地观看着他们的激烈争论,年轻气盛的曼菲士毫不理会爱西丝的威胁,一心迎娶凯罗尔做自己的妻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对姐弟的内在性格其实非常相似。
庭院传来凯罗尔的嬉笑声,曼菲士旋身离去,留下爱西丝独自黯然神伤,乌纳斯拉起米可的手,跟在曼菲士身后走出大殿。
米可不时地回望爱西丝,美丽、高贵、成熟,连女人看了都心动,她不仅气质和容貌韵味十足,还培植了一股几乎足以与曼菲士分庭抗礼的势力,在任何一个正常人看来,抛弃女王迎娶一名来历不明的女子根本就是脑残,纯的。
“曼菲士王为什么不喜欢爱西丝女王?明明长得那么具有致命的诱惑力。”
“即使再漂亮的女人,从出身就一直看着早没什么感觉了,对曼菲士王来说,爱西丝女王只是姐姐。”
自言自语地碎碎念竟然意外地得到乌纳斯的回应,声音那么小他都能听见,米可吐了吐舌头。
“也对呢,更何况两人还长得那么相似,曼菲士王每天醒来看见爱西丝女王搞不好以为枕头旁边放的是一面镜子。”
形容得真贴切,乌纳斯假意咳了一声,硬忍下险些蹿到脸上的笑意。
望向走到凯罗尔身边的曼菲士,他张开手臂将她揽入怀中,为她挡住强烈的阳光,一举一动都包含着浓浓的爱意。
“在凯罗尔出现之前,曼菲士王从不知道什么叫爱情,在他心里只有作为法老王的责任和野心。”
“那样不是很好吗?”米可的语气里满是不解,“难道乌纳斯队长你希望自己效忠的是一个没有责任和野心的国王?”
“我并不是说那样不好,”乌纳斯轻轻地笑了,抬手搭上米可的头顶,“先代法老尼普禄多王被阴谋毒杀,曼菲士王是在还没有做好继承国家的准备下登上了法老之位,尽管有伊姆霍德布宰相和西奴耶将军辅佐,但他常常孤身一人呆坐在议事厅的露台前愣怔凝望自己所统治的这片土地,他的父亲就是在那里把国家交到了他的手上,让他肩负起了常人难以背负的重担。在这个无人知晓的角落,迷茫和恐惧夺去了他双目的神采,那才是他真实的内心。”
不知不觉中,米可收起了调侃的表情,都说帝王家的子女难为,果然还是做一个自在的普通人更加幸福吧?
“在大家眼里,年轻英勇的曼菲士王是埃及帝国的支柱和骄傲,常常忘记他同时也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没有人能够分担他的痛苦和孤寂,即使是从小便侍奉在侧的我或西奴耶将军。在遇上凯罗尔殿下之前,爱西丝女王也好,米达文公主也罢,迎娶谁对他来说都不重要,只要有益于这个国家,即便是一个他非常厌恶的女人也可以立作王妃。”
“这样……还真是可怜呢,与其说是寻找妻子,不如说在谋求政治伙伴。”
米可突然有些同情起曼菲士来,在他狂傲不羁的外表下,原来还有这样纤细的神经吗?
“如果凯罗尔没有出现,曼菲士王也许真的会迎娶爱西丝女王,无关爱情,就这样相互辅佐平淡地走下去直到生命结束,”放下手,乌纳斯挂在唇边的笑容带着一丝欣慰,“但是,她出现了,伴随着黎明金色的晨曦,如同拉神的光芒一般闪耀夺目的尼罗河女儿。我从未见过曼菲士王如此执着地想要得到一名女子的身心,无关国家的利益,只因为凯罗尔她让曼菲士王品尝了原本这一生可能都无法体验到的幸福滋味,这一次,他找到的不是政治上的伙伴而是灵魂中的伴侣。米可,你知道吗?我是第一次看见王露出那种满足的笑容。”
米可眨了眨眼睛,乌纳斯此刻望着曼菲士的神情简直惹人浮想联翩,幸好她不是一枚腐女。“所以,你拼了命地去保护凯罗尔,实际上是在守护曼菲士王的心灵?”
乌纳斯温和地笑着,不置可否。
“凯罗尔心底善良,学识渊博,她一定能成为一位好王妃。”
米可默默地埋下头,事实上,虽然她没有看过《尼罗河女儿》,不过听琎君的描述,爱西丝显然更适合做埃及的皇后。
“她会成长起来的,”仿佛看穿了米可的心思,乌纳斯露给她一个“不用担心”的微笑,“伊姆霍德布大人和纳芙德拉女官长会教导她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王妃。”
他心里根本也很清楚现在的凯罗尔难以胜任皇后的位置,只不过,因其随身携带的超越时空的大量知识,她就像个会走路的百科全书,令人看到了无限的可能性。
主角就是主角,每一位都是技术人才出身,那用于傍身的一技足够让配角们统统跪舔……并且……据她所知,那个超级外挂一样的主角光环的副作用就是转嫁灾祸给身边的路人,情不自禁地摸了摸额头上被称为“荷鲁斯之眼”的护符饰物,从不信什么神鬼之说的她此时诚心祈求鹰神保佑,千万别让她做一个领便当的炮灰。
作者有话要说:
☆、交锋Ⅰ
库马瑞的药非常有效,伤愈的米可脸颊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凯罗尔的肩膀也基本痊愈,为使婚礼能够如期举行,曼菲士命人连夜扩修卡纳克的阿蒙神庙宇,希望早日迎娶爱人以避免节外生枝。
漫步在尼罗河畔,和煦的阳光令被关在房间静养多日的凯罗尔心情格外舒畅,转过头,米可一会儿聚精会神地比量支撑宫殿的纸莎草式石柱,一会儿又专心致志地欣赏起色彩斑斓的壁画,偶尔还用石墨条在墙壁上绘出一些等距线条,好像是在研究壁画中的人物比例。
“米可,你对考古也感兴趣吗?”斜向凯罗尔,她带着满脸兴奋的笑容,开启导游模式,“这墙壁是用石膏和灰泥涂抹的,工匠们将涂料打磨平滑,接着宫殿的设计师会按照图纸进行描摹……”
虽然打断别人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但米可最终还是没能忍不住:“那个……凯罗尔小姐,谢谢你,我对考古没兴趣……”
“咦?可你蹲在这里很用心地观察这些壁画。”
“我没对你说过吗?”用一块亚麻布擦掉墙壁上的线条,米可站起身,捶了捶酸软的双腿,“我念美术系的,专业是绘画。”
原来如此,古埃及在艺术方面的成就出类拔萃,难怪她会一直盯着宫殿看了。
灵机一动,凯罗尔的唇角扬起一抹狡黠的轻笑,她凑到米可耳边悄声煽动:“我知道更漂亮的地方哦,米可,我们悄悄溜去阶梯金字塔看狮身人面像吧?那是世界艺术史上的瑰宝!”
转头面向凯罗尔,对她的邀约回以礼节性的微笑,然后斩钉截铁地一口回绝:“不去,被逮到你大不了让曼菲士王吼上两句,还能振奋精神,而我会被扔进尼罗河喂鳄鱼,原谅我还没有做好为艺术献身的觉悟。”
“曼菲士哪有那么残暴!”无趣地撅起嘴,凯罗尔转而请求站在庭院笑看她们谈话的纳芙德拉,“纳芙德拉,我能骑骆驼去锯齿形金字塔吗?我要去看吉西普大巨像。”
“我不准你去!”曼菲士霸道的声音骤然响起,他伸出手臂把凯罗尔环进怀里,惊得她浑身一抖,“你还在想赖安吗?我不准你去!”
鼓起腮帮子,凯罗尔忿忿地推开曼菲士:“曼菲士,你这无理的暴君!你虽是一国之君,但你不能支配我的情感和思想!我是二十世纪的人,赖安是我的哥哥,我的亲人!你可以严谨我踏出宫外,但你不能拘禁我的思想!只要我活着就不会忘怀我的哥哥!哥哥他……现在一定担心得四处找我……”
想起远方的亲人,悲从中来,说到动情之处,泪水滑出眼眶,反抗的动作也越发激烈:“放手!放开我!我要回到我生活的二十世纪去!我不要一个人生活在古代!曼菲士你放我回去。”
米可默默地关注着他们,激动地攥紧双拳,对对,赶紧回去,开启时空隧道去二十世纪,我支持你,凯罗尔!让我搭个便车!
凯罗尔在曼菲士的怀里埋头无助地哭泣着,心生怜爱的曼菲士紧紧拥抱住她颤抖的身体,语气也不禁温柔下来:“凯罗尔,我的爱,别哭,只要你身体康复,我会亲自带你去看吉西普大巨像。”
曼菲士的安慰非常有效,凯罗尔的情绪慢慢平复,最后安静乖巧地依偎在他的胸膛,气得米可暗暗咬牙:“曼菲士你这个妻奴!这种时候就应该坚持原则到底,然后激起她的叛逆心偷跑啊!”
“曼菲士王,不好了,曼菲士王!”乌纳斯驾驶着骏马急匆匆地闯入王宫,打破了短暂的温馨时刻,“曼菲士王,你在哪里?”
放开凯罗尔,曼菲士跨前一步,回应乌纳斯的呼唤:“乌纳斯,我在此,什么事,你这么……”
惊慌地翻身下马,来不及等曼菲士问完话,他面色苍白地汇报:“您的父王,尼普禄多法老的墓被盗了!”
“什么?”曼菲士神色一变,仿佛不相信自己的听觉一般重复确认,“父王的坟墓被盗?”
乌纳斯低头再次回禀:“请陛下立刻前往帝王谷!”
听闻尼普禄多的墓穴被盗,伊姆霍德布和西奴耶也匆匆来到殿前一问究竟,王墓被盗窃是非常严重的事,更糟糕的,如果法老的遗体有所损毁,那么他将无法复活重生,获得永恒。
“备马!”曼菲士穿上披风,跨上马背,单手抱起凯罗尔,“凯罗尔你也一起来,抓紧。”
马蹄掀起一阵尘烟,米可被灰沙呛得直咳嗽,乌纳斯赶紧捂住了她的口鼻:“我们很快就回来,别离开纳芙德拉女官长身边。”
米可点了点头,得到她的应承后,乌纳斯这才上马追赶曼菲士。
挥手送别乌纳斯,米可背着手,继续欣赏起金色阳光下的古埃及宫殿,真是杰作,比起那群没有艺术细胞的古赫梯人建造的宫殿,古埃及的艺术简直太出色了。
“纳克多将军,快,趁现在曼菲士王离开。”
这个熟悉的声音好像是……塞贝特?
这时也顾不得什么肮脏了,米可用手上擦墙壁的帕巾蒙起脸,转过了身,果然是塞贝特,他态度恭敬地领着一队人从偏殿进入王宫,他们个个披着白色的大斗篷,怎么看行迹怎么可疑,她就不明白这些想做鬼祟事的人,大白天的一副显眼装扮不是更惹人怀疑吗?
遥望长长的柱廊,他们所走的方向通往爱西丝女王的房间,难道……
小跑着赶回纳芙德拉身边,焦急地抓住她的手臂:“纳芙德拉大人,有没有什么需要送到女王房间或者她吩咐的差事?让我去!”
“你?”对米可突然提出的要求纳芙德拉感到吃惊,“可是,乌纳斯队长和凯罗尔殿下说……”
“没关系,让我去吧,如果你也希望凯罗尔成为埃及王妃的话。”
犹豫了一下,纳芙德拉指向装满葡萄酒的陶瓮:“之前女王确实让亚莉女官来传话,要一罐上好的葡萄酒。”
米可果断抱起陶瓮,走向女王的房间。
“不行,你不能去,我受凯罗尔殿下的嘱托照顾你,万一出了什么事我没法交待,”纳芙德拉忽然反悔,从米可手中抢过陶瓮,“不管有什么要紧的事,等她回来再说。”
“纳芙德拉大人,我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我一定要去,不管用什么办法,为了凯罗尔小姐。”
米可的语气非常坚定,尽管担忧她的安全,但那句“如果你也希望凯罗尔成为埃及王妃”让纳芙德拉动摇,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把酒瓮递还给她:“当心一点,尽快回来。”
“谢谢纳芙德拉大人,我还有个请求,”忆起回程船上乌纳斯冻死人的冰冷脸孔,米可缩了缩脖子,咽下一口口水,“千万不要把我去爱西丝女王房间的事告诉乌纳斯队长。”
作者有话要说:
☆、交锋Ⅱ
抱着酒瓮顺利混入爱西丝居住的寝殿,那群人已经脱下披风,他们的一举一动像是受过训练的军人,可制服又区别于普通的埃及士兵,为首的男人虽然上了些年纪,但眉宇间有种非凡的硬朗气度,连塞贝特这个骄傲的贵族也在他面前低下头恭敬行礼。
“纳克多将军,幸好您赶来了。”
“塞贝特,究竟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跟去出征队伍伺机干掉尼罗河女儿吗?现在我们却收到曼菲士王要和她结婚的消息!”纳克多厉声质问,对塞贝特不济的办事能力表现出愤怒。
“我和朱亚多已经尽力了!要不是那个乌纳斯,我们早就……”
塞贝特不服气地极力分辩,送酒女侍的身影落入眼帘,纳克多赶紧做了个“嘘”的手势让他闭嘴,米可抱着陶瓮若无其事地与他们擦肩而过,找到一个隐蔽的藏身角落,她蹲下身,放置好酒瓮不时探头偷看,可惜只能看见他们的嘴唇一张一合,完全听不到说了些什么,焦虑地皱起了眉,早知道应该去学唇语。
跪坐在地上一个多小时,就在腿脚开始酸麻,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米可总算等到了爱西丝。她在亚莉的陪同下回到寝殿,微微直起身子看着她进入房间,没多久,亚莉走向纳克多将军,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在来自下埃及的使者们全部进入女王的房间后,她又遣走了所有的侍从,最后仔细地环视了一下四周,紧闭上房门。
米可脱掉鞋子拿在手上,踮手踮脚地靠近房门,把耳朵贴了上去。
门内断断续续传出爱西丝的哭泣声,过度的悲痛使她抑制不住激动的情绪,不知不觉中提高了说话的音量。
“不,我不要她死!我要她跟我一样痛苦!我要她撕裂衣裳,痛苦哀嚎!”
“但是,爱西丝女王,尼罗河女儿在曼菲士王手里,我们如何下手?”
果然是要商量暗杀凯罗尔的事,米可心脏一紧,屏住呼吸。
纳克多将军吗……
在心里暗暗记下那位高级军官的名字,米可准备撤退,房间里再次传出爱西丝的声音。
“纳克多将军,你立即派使者去下埃及,联络神殿祭司、各洲①行政官以及民众,让他们对凯罗尔和曼菲士的婚礼提出强烈反对,另外,结集你手上所有的部队进军德贝,向曼菲士述求希望由我成为埃及王妃的意愿。”
不仅米可,连里面的纳克多将军也被女王的决定惊呆了,这意味爱西丝女王将与曼菲士王彻底决裂,也等于把双方的矛盾从隐秘的幕后推向万众瞩目的台前。
“女王陛下,这样做势必造成国内局势动荡,比泰多诸国正对我国虎视眈眈,说不定会趁机出兵埃及。”
纳克多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犹豫,尽管忠心于女王,可是牵涉到国家利益他不能不慎重。
“我明白,曼菲士比我更加明白,”恢复理智的女王不再带着颤音,她的命令果决,思绪清晰,“我要让他清楚地看明白,我才是埃及地位最高贵的女人,也只有我才有资格戴上那顶秃鹫皇冠②!不顾民众意愿强行迎娶凯罗尔就会失去下埃及的民心,曼菲士不会冒着引起内乱的危险一意孤行。”
忍不住倒吸冷气,米可赶紧捂住嘴唇,即使是最微小的动静也极可能惊扰里面的人,要是被发现必死无疑。
刚才还犹豫不决纳克多此时言语中的敬意更加甚,他感叹着亲吻女主人的手背:“噢,爱西丝陛下,我们睿智的女王,只有您才配站在王的身边,请放心,我这就去办。”
“太好了女王陛下,我们集合军队迫使曼菲士王交出那些背弃您跑去维护凯罗尔的人,伊姆霍德布、西奴耶,特别是那个碍事的乌纳斯,把他们统统干掉以儆效尤!”说话的人是塞贝特,他的气势高昂,迫不及待地向给予他羞辱的人展开报复,“只要扫清这些障碍,您成为皇后指日可待!”
爱西丝发出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塞贝特的建议对她似乎非常受用。
呼吸逐渐急促,在埃及这个炎热的气候带米可竟然手脚冰凉,她所了解的乌纳斯对曼菲士忠心耿耿,为了让王脱离困境,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献出自己的生命和灵魂。
一想到乌纳斯会死,米可的胸口没来由得疼到窒息,她说不清楚那种如潮水翻涌的疼痛感究竟从何而来。是恐惧吗?她在害怕,害怕乌纳斯死掉。
闭起双眼,深呼吸一次,两次,三次,调整好呼吸,重新睁开双眸,眼前的大门在她眼中成为了鲜红的血色幕布,现在,幕布的另一边是她熟悉的学校礼堂,她必须迈步走出去,全力以赴地扮演某个角色,让这出舞台剧完美无瑕地的落下帷幕。
穿好凉鞋,后退一步,对着大门高声说道:“塞贝特大人,你都忘记我的存在了吗?没有出现在你的障碍名单里让我很失落啊。”
房门“吱呀”一下被人拉开,米可取下面罩丢到地上,笑眯眯地向屋内大惊失色的众人垂首行礼。
“您好,纳克多将军,我是尼罗河女儿的近身侍女,”说完,米可抬起头,看向侧身躺在软榻上的女王,“您的气色不错,是有什么好事发生吗?女王陛下。”
逸出一抹冷笑,爱西丝半闭的眼眸在一瞬间让米可联想到她头冠上装饰的眼镜蛇。
“胆子不小,难为乌纳斯拼了命的保护你,你却主动跑来送死。”
左顾右盼,目光最终落在一张凳子上,踱步过去把凳子拖到爱西丝的软榻前,米可毫不客气地兀自坐下,双手交叉于胸,还翘起二郎腿,态度极不端正。
“纳芙德拉女官长吩咐我来送亚莉女官要的葡萄酒,应该是用于招待各位下埃及使者的吧?”头也不回地翘起大拇指指向门外,“酒瓮就在那根大柱子后面,很抱歉我没什么力气搬不了太远,请各位去自行取用。”
“放肆!竟敢在女王面前如此无礼!”
短暂的呆愕后,纳克多被米可嚣张的态度气得发抖,他不能容忍一个卑贱的女奴竟然大胆地对敬爱的爱西丝陛下昂起肮脏的头颅!
斜了一眼纳克多,他的手伸向腰间的佩剑,米可不屑地哼笑一声:“这样好吗?女王陛下,送葡萄酒是顺便,我今天特意前来回答您上次的问题。”
“很可惜,我已经不想知道答案了。”
既然已经决定与曼菲士翻脸,她也不再顾忌,爱西丝微一挥手,示意纳克多动手,纳克多双手擎剑,对准米可的颈脖用力砍下去。
“那就用我的性命来交换女王您崇高的地位吧。”剑刃在触及米可肌肤的刹那停滞,被割开的皮肤渗流出浓郁的血液,浸红了米可的衣襟,她面不改色地朝着爱西丝微笑,“我在做一笔怎样都不会亏损的交易,要听听看吗?女王陛下。”
纳克多举着剑,不知所措地看看米可,又看看女王,爱西丝冷脸沉默着,不发一语,就在他认为这个女奴是妖言惑众预备再次动手时,爱西丝突然出声叫住他。
“纳克多将军,等等,”这个比泰多女人如此自信地只身前来说不定真有原由,就算是陷阱,房里全是自己的人,完全不必惧怕她玩什么花样,“我就暂且听听你的答案。”
“米达文公主之所以去找你复仇是因为知道自己无法离开埃及皇宫,绝望之下,她做出了与您同归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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