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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穿毛线!+番外 作者:猫不生(晋江2013.7.04完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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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你不喜欢萝莉?”明明知道忍足不是这个意思,葵还是忍不住捉弄他。
忍足也只能无奈地顺水推舟:“啊咧,这就被你发现了?快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浅浅地勾起唇角,葵的笑容莫名有种热烈的意味。
作者有话要说:╮(╯▽╰)╭亲女儿就是拿来写日常的
☆、摊牌
千叶葵重回学校,但忍足侑士和五十岚夏子的关系依旧密切。这在冰帝依旧掀起了轩然大波,不过几乎没有人觉得是葵弱势了,而大多数只是觉得有忍足保护着夏子,就算是葵想做什么小动作也没那个胆子。流言如沸,不过当事人依旧淡定。A班的人对于BBS上各种大胆的推测与假想都不屑于去辩驳。
忍足和葵到底怎么样……从忍足每天都亲自为千叶葵温两盒牛奶这件事都看得出来。就算忍足再忙,葵再闲,忍足也没有说什么让葵自己去做这样的话。相反,就算葵让他不用这么做,换来的也只是一个微笑和一盒温度刚好的牛奶。
这是被洗脑了的节奏啊!花梨和葵一人抱着一盒牛奶喝的兴致勃勃地望着窗外的飞雪,音乐节果然隆重非凡。可惜这等“高雅艺术”葵与花梨都觉得难以欣赏,于是两个人找了个没人的教室窝在里面看雪。
这个冬季的第一场大雪,起初天空还只是很低沉而已,给人一种站在天台上仰起头鼻尖就能碰到天空的错觉。葵把围巾又绕了一圈,她吸了吸鼻子,手中牛奶的温度因为时间太久而变得微凉。一口气将剩下的牛奶解决完后,葵拿着盒子晃来晃去。
“雪下得这么大,明天找纯过来玩吧!刚好快期末考试了,应该没什么事才对。”
“看来你还不够了解纯那个二货,你以为人人都像我们一样,大考大玩小考小玩不考疯玩么?”花梨丢给葵一个鄙夷的眼神,“她是那种临时抱佛脚的类型。”
说到这个葵真心佩服花梨,她之所以能够玩得这么肆无忌惮是因为学过差不多的东西,加上自身有点小聪明,领悟力也还不错,但是花梨第一次接触也能做到和她差不多的程度,完全是靠自己的天赋。不过相对于纯而言,葵没有任何压力:“那我们不是更应该把她拉出来玩么?这样挂科了也有借口和心理安慰。”
望着笑得天真无邪说的话却无比邪恶的葵,花梨只是淡定地摇头:“其实她每次都可以和及格线打个照面的,年假的时候再说。”葵本来也只是说说而已,听到这话于是耸肩:“好吧,那就只好忍到年假了。”
“啊,快到六点了。”花梨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音乐节差不多该闭幕了,我们过去望一眼么?”
已经参加过两次祭典,葵对于文化节这样的活动已经很淡定了。不过难得下雪了,借此机会出去走走也好。葵于是跟着站了起来:“我总觉得这么勤快真是太不像我了。”“哎呀,我知道的嘛~其实你是去看忍足侑士的,在我面前就不用装了。”自从夏子出现以后花梨就很少在葵面前开这样的玩笑。其实对于葵这样淡定容忍的态度,花梨一直觉得不可思议。她以为葵是那种眼睛里揉不得半点沙子的人,但是五十岚夏子怎么高调她都无动于衷,实在是让人费解。
事实上,不是葵不闻不问,只是她懒得去关注。说是累了也好,对忍足失望也罢,总之在这种事情上她没有半点热情。五十岚夏子对忍足的种种示好,还不及一道数学题能够提起葵的兴趣。哪怕忍足有千般苦衷,万般无奈,但是这样暧昧模糊的态度,也是葵无法接受的。旁人也许看不出来,但是葵的确是在和忍足冷战。
这些天她没有回过忍足一个短信,也没有接他的电话。甚至连多余的交谈都没有,通常都是忍足问什么葵答什么,而对于交流向的话题,葵只是安静地听着忍足说。她不会抬头看忍足,也不会故意做出不满的样子。虽然忍足的每一句话她都听见了,但是两人对视的时候葵的眼中还是会留露出坦诚的茫然。
不过既然花梨没有看出什么,葵也懒得解释。不反驳,不承认,葵只是淡淡地笑着。她晃悠着手中的折叠伞,却不撑开。眼中的天空茫茫然有大片的雪在纷飞,落到鼻尖上时凉地透心。
有时候会莫名地对未来感觉到一种悲哀的绝望,因为不知道何去何从,因为不知道谁会一直陪在身边。
一片雪花掉在睫毛上,葵还在晃神雪就融化,水珠顺着脸颊流下来,葵抬起手被擦了擦,走在花梨旁边发呆。
“你母亲的事……最近处理得怎么样?”花梨放低了声音,虽说这个话题比较沉重,但迟早是要面对的,就算葵在成熟,也只是个和她同龄的女生,为难的事情太多了。加上她不久前又遇到了那样的事情,照顾好自己都是一个很大的难题。
葵偏头看了眼花梨,对方的脸上带着鲜见的认真和关心。习惯了她不正经的玩笑,此刻葵真有点不习惯。不过也没心情揶揄花梨,葵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师父他老人家正在动用那边的关系调查这件事,不过毕竟已经过去太久,所以恐怕很难在短时间内有大的突破。”
“嗯,那你平时多长点心,注意安全注意健康什么的就别让我隔三岔五的提醒你。”花梨本来也不指望听到多么详细的内容,葵能回答她已经很满意了。
这两天烦着忍足和五十岚夏子的事情,葵几乎都忘了她和真田现在还处于一种诡异的状态。真田没有明着表达对她隐瞒事实的不满,但是一起长大的师妹忽然被另一个不相干的人冒充了这么久还理所当然地享受着自己的付出,是个人都难以忍受这一点。葵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发现自己没办法对真田的事情释怀。毕竟自己有错在先,就算是真正的千叶葵擅自把她带来这个世界,但真田没有义务为这个“擅自”所带来的后果买单。
葵本性就是如此,懒散地不愿意主动去为别人做什么,但是也从来不觉得别人单方面的付出就是应该的。实际上她是一个很真实的理想主义者,追求着绝对公平。
两个人说着就到了闭幕式的礼堂,在最后找了个人少的角落坐下。气氛非常热络,可以想象得出之前的节目一定都相当精彩。可惜葵与花梨一点也不觉得可惜,花梨对此已经见怪不怪:“每年都是这样,只要迹部上去说两句,然后忍足再接着说两句,腐女们和少女们同时得到了满足,而少年们则充分地被煽动,很自然地就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葵舒服地往后仰着,然后把伞竖立在膝盖上,让另一端抵着下巴。她闭上眼睛:“这么激动的状态保持整个闭幕式,他们的精力还真是旺盛充沛,都快赶上我们工会开荒期的大神了。”
花梨对游戏的世界不了解,也就没多做评价。她将目光投向舞台,意外地看到了拿着小提琴的五十岚夏子。
由于刚刚和葵在说话,花梨并没有听清之前她说了什么,这个时候她已经开始拉了。旋律刚刚响起全场就爆发了热烈的掌声,笑声以及口哨声,还有少数人不顾形象地大喊“在一起”。
花梨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轻轻地说道:“我操。”
“啊咧?”葵奇怪地望着她,没有表情的脸在昏暗的空间里显得有些模糊。光亮都聚集在舞台上,没有人注目这个黑暗的角落。
“五十岚拉的是《小夜曲》,她这是在向忍足告白啊!”花梨显然已经不想忍耐了。
葵的下巴从伞上滑了下去,她捂住不知道挂到了哪里疼得她差点掉泪的下巴,望向舞台的眼神高深莫测:“啊,说开了也好,忍足迟早得解决这个问题。”
“还不知道他要处理的是哪个呢……依我对忍足的了解,他绝对不会在这么正式的场合让一个女人难堪。”花梨对于葵衣服不以为意的样子很是不满,太放纵是会吃亏的。
后台的忍足被身旁共事的人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推了上去,他眼中的错愕还来不及尽数掩饰。可惜隔得太远,几乎没有人看清。而五十岚夏子只是对他笑得灿烂,眼中盈着的喜悦与期待灼痛人心。她的确是喜欢忍足的,喜欢到了明明知道他心有所属也要告诉他她喜欢他。
“夏子,”忍足觉得灯光有些刺眼,他忍不住半低下头让刘海的阴影覆盖住自己的双眸,“你知道吗,这不叫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重头戏关于解决与神转折?
☆、喜欢这件小事
兴师问罪显得自己不够大度,若无其事显得自己不够重视。既然是忍足给的难题,没办法视而不见,葵选择了让双方都难受的处理方式。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尖锐的人,但是在有些事情上却又执着地令人发指。
忍足和五十岚夏子站在舞台上,忍足没有拿麦,葵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只是从五十岚的表情来看,两个人应该还在打着太极。
“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都在一起,如果这种感情不是喜欢的话那就不是喜欢好了。管它是什么呢!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谁管它是什么?”五十岚的话霸道而又真切,她望着忍足,那种炙热的感情能够让每一个男人怦然心动。
“如果我没有一个想保护一辈子的人的话,或许我就会被你的执著感动了,夏子。”忍足细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视线有瞬间的放空,他与葵之间也许永远都不会有这么强烈的感情,而男人的生命里却永远不能缺少热情。但就算是如此,只要想到葵那双波澜不惊无悲无喜的眸子,他就会觉得内心深处某个地方在隐隐作痛。
爱到深处,痛与愉悦永远都是一半一半。
“你知道我对葵……你都知道的,夏子。因为你她已经不理我了,我现在正苦恼怎么让她消气,所以,别闹。”
五十岚愣了愣,无比失落地垮下肩膀:“你不喜欢我直接拒绝就是了,干嘛用这种借口?千叶到底哪里好了,值得你这么对她死心塌地的。你才是别闹了,忍足,你们不合适的,虽然现在你没有答应我,但是我是不会放弃的。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比她优秀比她更适合你的。”
“我喜欢她这种小事和她有多优秀一点关系也没有。”忍足微微扬起唇角,他的笑容有着几分难掩的执著与骄傲,就算喜欢的鞋不合脚,他也不会轻易丢弃它。
忍足转身,他的背影在众人的印象里一向是带点悠闲的意味,不管冰帝的王者在他前方如何霸气,不管冰帝的宠儿在他身后如何骄傲,他的背影从来都是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优雅,从容不迫天塌不惊,但是同时又有那么点玩世不恭。他是不羁的,但是他对你笑笑你就能纵容他这样。但是现在,他转身离去的背影却有着异常的坚决,不违和,反而让人想要死心塌地去跟随。
很久以后冰帝的人在整理照片时有位学妹说道:不觉得忍足前辈的背影和他那时的恋人千叶前辈很像么?走了就不会回头的那种决绝……
当然这个小插曲只是被一笑带过,学校里的其他人纷纷表示不可能:忍足前辈那么优秀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女生改变自己,一定是错觉。
当然,那个时候的忍足已经毕业多年,事业如日中天。而那个时候的葵,依旧默默无闻地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基本上已经被朋友圈子之外的人淡忘。
“看来忍足还知道什么叫轻重,不过葵,貌似你以后的日子就要丰富多彩了。”花梨松了一口气,她并不怀疑忍足对葵的感情,只是五十岚夏子太会算计,她的告白占尽天时地利,就连气氛也好的让人难以拒绝。也许这个女人并不想她看上去那么无害,不怕老虎吃人,就怕老虎扮猪找麻烦。
葵状似无所谓地往后倒在椅子上,只有她自己知道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对一个人可以有多在乎她算是知道了,同时也决定要好好和忍足谈一谈这几天的事情,以及以后再遇到类似的事情要怎么做。等待他做出回应的时间实在是太痛苦了,葵对自己还真没什么信心。她轻轻叹了口气:“所谓的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么?”
花梨顿时默默在心里鄙视了一下刚刚自己的比喻,同时对葵精辟的吐槽表示钦佩。在纯认识葵以前,她也一直以为葵单纯就是个简单粗暴智商堪忧的不良少女,接触之后才发现流言引人误解蜚语改变人生。两个人很相似,但又有很大的不同,能投缘也是情理之中。至少骨子里的叛逆是一样的。
“差不多就是这样吧,我觉得那个五十岚现在一定对你恨之入骨,指不定想着怎么整事呢。”话说得严肃认真,但花梨的表情却是轻松愉悦。她向来喜欢这种游戏,置之死地而后生看女配角难堪的样子是她的爱好。
“饶了我吧姐姐,我现在还插手着一件麻烦的谋杀案呢……对于这种同学间的勾心斗角没兴趣。她要真想玩还是换个对象吧,不然一次就替她父母和从小到大的思想课老师教足她做人的道理。”葵不甚感冒地耸耸肩,要是肩膀上没这档子事她很乐意和花梨一起期待下狗血的校园剧,什么推楼梯啊鞋子里放钉子啊椅子上涂强力胶水之类的,但是最近她实在心情烦躁肝火旺盛,不宜进行这些小打小闹修身养性怡情的活动。
花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葵这半是无奈半是遗憾的语气实在是喜感,她拍了拍葵的肩膀:“爱卿放心吧,你要是受了什么委屈朕会加倍帮你讨回来的。”
递给花梨两个免费的白眼,葵还没得及反驳就听见闭幕式正式结束的通知。她和花梨意思意思地鼓了下掌,十秒后她收到了忍足的来电,葵下意识地拒绝,不过一会儿电话又锲而不舍地响起来,葵握着手机和花梨打了下招呼先离开去接电话。
“我还在想今天你要挂我多少次。”忍足幽默风趣的语气显示出他并没把前几天葵的小心眼记在心里。
“……手一抖就接听了。”葵蹲下来,死鸭子嘴硬绝不承认自己是心软了。她在地上薄薄的积雪上画着各种各样的形状,纷纷扬扬的大雪从斜上方飘过来。
忍足笑出声来:“你在哪儿,我想见你。”
这话如果换做别人来说,葵一定会觉得矫情。每天都见面还想念个什么,但是此刻她好像能体会到忍足那种心情,因此她只是抬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已经黯淡下来的天空:“我在闭幕式礼堂的侧门口。”
过了两秒才传出忍足的话:“你都知道了?”
“不算,我没有听见你说什么。”葵厚着脸皮答道。
另一边忍足沉默了,但是却一直没有挂电话。葵秉着反正不是我的电话费使劲烧的心理,也没有挂断。
“拿着伞还在这里淋雪是个什么心理啊葵?”
葵抬起头后仰,看到忍足的脸出现在自己的上方,他弯着腰,身体刚好为她挡住风雪,葵望了望刚刚切断通话的手机,把它放进口袋里然后站起身撑开伞:“体验人生。”
强忍住额头上暴起的青筋,忍足的声音里满是莫名的压抑和忍耐:“就你这身体状况还来这种人生体验,你是不是还想体验一下太平间啊?!”
葵偏头:“反正我还真不是很在乎啦,你呢?”
忍足望着葵淡定如止水的眸子,憋了好久也没想到要怎么回答:“……”他握住葵的手,冰冷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再握紧一点。葵也一言不发地抬眸看着他,无辜又单纯的假象还是让忍足有了心疼的感觉。他用空闲的手接过葵手中的伞举高然后将人拉着靠近自己,然后送开她的手抱住她。
葵愣了愣才把手伸进忍足的大衣口袋里,她想了想才慢慢道:“哪天不喜欢我了一定要提前说,然后我们好聚好散说再见吧。不要等着某个人出现你才觉得我们不合适了,我会很不爽。”
“说完了?”
“大概。”
忍足低下头吻住葵因暴露在空气里太久而有些冰冷的唇,他的呢喃有些模糊:“那就什么都别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周更新依旧坑事情略多啊然后大家告白日快乐~记得告白哟
☆、年假
所谓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在期末考将近而你还有一堆事情没做的时刻显得分外有道理。放眼整个学校,在冬季阴霾不散雾霭沉沉的大背景下,每天都能看到行色匆匆面露悲苦的年轻人们终日碌碌,这景象活像二战时被德国法西斯通知的巴黎——哦好吧,这个日出之国二战时就是法西斯。一报还一报啊,葵悠闲地吸着牛奶看着学习氛围异常浓厚的校园。
“你真的就什么都不看?”花梨抱着本地理习题册研究,这个学科是她的硬伤。与葵的综合发展不同,花梨在许多科目非常出众,而在个别科目则异常苦手。
葵眨巴着天真无邪的眼睛掩藏着慵懒倦怠的神情:“诶诶诶,我现在没什么人生目标啊。考个差不多的大学选个差不多的专业然后过完还不错的余生,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这人生目标,还真够简单粗暴的……花梨停下烦人的背诵:“你就没有特别喜欢的事情?”
“有啊,我昨天为此奋斗到了五点。”葵抹了抹自己的眼袋,“我们工会在全区全服第一个全通了新版本25人英雄本!”
花梨见状也只能无奈地把自己的心神收回到书本中:“你去死吧。”
在这种期待与畏惧微妙混合的气氛里,期末考来临了。冰帝的期末考试果然难得令人发指,据说从考场里出来失声痛哭的女生不止一个两个,莫名的悲伤与忧愁笼罩着校园。平日们顾及着学生们家族势力的老师此刻无一不觉得喜闻乐见大快人心,暗爽的同时还要说两句安慰的话。不过他们唇角的笑意和眼中的淡漠只能让学生深深地感觉到这一年又玩过了。
不过世界上总有那么些碍眼的人存在,不管考试题多么变态都能拿到理想的成绩然后淡定自若谈笑风生地捂着嘴来一句“哎呀好简单啦,只是运气好都复习过而已哦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夸张刺耳的交谈声无疑让阴暗者本就阴暗的心情更加阴暗。
“啊,今天下午就全部考完了,我都没心情吃饭了。”葵伸了个懒腰,她面前的食物几乎没动。
“怎么,没发挥好?”忍足实在想不出什么其它的可能性,虽然葵会在乎成绩这一点本身就是个美妙的幻想,比银魂变得有节操路飞不想当海贼王什么的都要不可能得多。
葵果不其然丢过去一个鄙夷的眼神:“我只是觉得终于快解放了很兴奋而已。”还没等忍足回答葵忽然又纠结了,“我去,刚刚那句话怎么那么意味深长呢?”
被葵的自我吐槽弄得莫名其妙,忍足回想了下葵之前的那句“解放了幸福”之类的,然后黑线。他忍不住敲了敲葵的头:“少年,不要满大街掉节操啊。”
葵望着天花板,一副“我什么都没说不关我事你谁啊我认识你吗”的路人甲经过的欠抽表情。胡乱地吃了口饭,葵看向忍足:“年假有什么打算吗?”
这话题转移的手段和她本人一样没什么可取之处,不过如果是葵来做的话,忍足还是很给面子:“应该会回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安排。日程还是应该看家里的意思,毕竟是年假。”
“大阪啊,但是我就不能回去了。而且目测师父又要开始复健性训练了,上周他问了我身体的状况。”葵淡定地说道,她不自觉地把目光转向窗外。当她有什么事想要隐瞒的时候,就不会去看别人的表情和眼神,否则她会觉得很心虚。
忍足和葵相处这么久,虽然知道葵这个样子必然有什么不协调的地方,但是葵隐瞒他的事情实在少得可怜,忍足并不知道哪里不对。他也只好默默地把视线转向窗外,路边那株在夏季枝叶繁茂的树如今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下方的地面上有从别的地方吹过来的干枯落叶,整个世界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令人心悸的萧瑟。
忍足最初还以为是自己最近看书看得头晕眼花,他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收回的视线掠过正在发呆的葵时,他忽然明白那并不是错觉。深沉的无力感正是从葵身上散发出来的,她的眼神并没有落在某个地方,纯黑的眸子里是一片沉沉的灰暗,从某个角度反射进去的光亮在虹膜上兜兜转转又被反射出去,而她本人毫不自知地抱着自己的双臂,被放在桌子上的手臂挡住下巴的半张脸有种让人想要去拥抱她的冲动。
她还有很麻烦的事情要处理——如果不是意外看见了葵这幅样子,忍足都要忘了她的存在有多么特殊。并不是忽略,而是葵风轻云淡的回应和平日的状态实在是太过于正常,正常到忍足几乎以为她成竹在胸,而现在看来那不过是她掩饰的假象。
“葵……”忍足有些无奈地发现自己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葵不需要他的安慰,更不需要同情。但是他可以清楚地知道她需要支撑,她需要一些东西来让自己走下去。“如果有什么时候需要我帮忙的话打电话给我,当然没事的时候也可以打。”
葵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缓缓阖上眼皮:“我知道,有事我会告诉你的。”她打了个哈欠,一脸萎靡不振的神色让人不禁担忧她的健康状况。
事实上葵是有意把自己弄得这么憔悴的,她实在不想去接受那些高强度的训练。现在她时不时地就会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抗议,虽然在医院检查的指标一切都正常,但是她力不从心的频率的确越来越高。
而且去了怎么面对真田,这也是葵很头疼的事情。
总有一天要说开的,但是从真正的葵嘴里说出来和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意义就完全不一样。有时候葵也觉得很委屈,她也是被夺走了人生来到这个举目无亲的世界里的,但是这些话她没办法说出来。她在这里遇到了知心的朋友,喜欢的男人,还有一笔遗产,得到的要远比失去的多。她不能把这当做要求真田原谅她的借口。
头疼也没用,葵阻止不了时间的推移。考试结束后忍足在东京逗留了两天,陪着葵去了医院对于这段时间的身体状况和年假期间的注意事项做了详细的记录,之后是漫长的思想教育,葵左耳进右耳出地听完了。然后她在家休息了一天之后接到了真田老爷子问候她身体状况的电话,第二天一大清早就驱使着自己到了神奈川。
真田在早训,葵还不用见到他。不过真田老爷子看上去明显脸色不善,葵看了心里直发怵,哆哆嗦嗦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还记得我这个师父啊。”老爷子漫不经心地放下手中的茶水,语气淡定温和。
葵咬紧牙关内心深吸了一口气,秉着豁出去的想法,她看向真田老爷子:“要是不记得,我何必在这个时候还过来呢?”
“这话是什么意思?”老爷子皱起了眉。
葵苦笑:“师父你想必也是问过医生的,他当时说我短期内都没办法再拿剑了……可是……前段时间,我觉得身体恢复地不错,于是就没太把他的话当回事。之后又进了一次医院,二次枯竭的身体,比以前更没用了——恢复的可能性还得看运气,只是,不想让师父看见我这副没用的样子。”
这话半真半假,葵的身体的确是出现了二次枯竭的状况,但原因并不像她说的那样。现在到底是自己的身体,葵还是很重视的。但是状况百出她也实在应付不来,而且医生也表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也许,她要想办法和这个身体的原主人见一面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不过,目前还是处理一下真田家这方面的麻烦事吧。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承蒙他们的照顾才会有今天,于情于理葵都应该感谢他们。如今既然他们对她有要求和期望,在无法如愿达成的时候还是想办法让他们原谅自己对此释怀才算对得起他们。
年假这种存在,有时候也会变成受难期。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好不容易忙完了嗷嗷嗷哦啊
☆、和解
无论如何,葵还是需要在真田家住上两天。不仅是体能上的训练,剑道同样需要修习精神力。冥想也是葵的重要功课,只是她心性太好,老爷子认为她没必要接受那些熏陶。但是现在情况有所不同,在身体出现重大缺陷的情况下,如何让葵保持她以往的心态就很重要。
自信这种东西并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架构在自己的积累与硬件条件上的。在硬件损坏的情况下自信往往会分崩离析,而剑道场上容不得半点犹豫和迷茫。葵现在的功课就是学会无论在何种境况下都保持最佳心态。
冥想了一上午,葵唯一想到的事情就是……她睡着了。从静室出来的时候葵刚好遇见迎面走来的真田,她有些僵硬地停在原地,还在纠结要怎么办的时候真田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径直走了过去,葵在他背后有些失落地垮下了肩膀。她自然没有看见真田紧握的手和微微黯淡下去的眼眸,以及眼神深处他自己可能都没有察觉的动摇。
过了这么些天,真田其实已经冷静下来,她的小师妹固然句句属实,但是从葵的角度想想,她未尝就过得幸福。真田一开始不是没想过要是这个葵能离开师妹的身体回到自己的世界去就好了,那段时间他一直在想这件事,反常的样子让幸村很在意。真田很委婉地表达了一下自己遇到的事情。
具体怎么说的真田已经记不清了,他只知道自己讲了一个滑稽的故事。大意就是甲强迫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乙带回家,后来甲意外失踪,乙就假装是自己是甲生活,并且骗过了所有人,其中包括甲的好朋友丙。有一天甲回来找丙,丙很介怀乙欺骗他的事情,并且犹豫要不要原谅他。
结果幸村只是笑笑:“原不原谅只是丙的事情,乙未必对此很在意,既然一开始就是甲强迫乙回去的,谁想过乙的感受。”
旁观者清大概就是这么回事,真田才想到葵也有自己的立场。不管如何,在最初来到这个举目无亲的世界时,葵一定是想要回去的。但是她却被师妹强硬地禁锢在了这个世界,并且承受了很多她没必要去承受的事情。为了生存她要做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欺骗与隐瞒本来就是为了能够活下去。
这么想来真田才觉得自己幼稚过头,但是之前又在医院被葵听到了他和忍足那样的对话,此刻他怎么也做不到去向葵道歉,同时他也不能若无其事地接受葵的道歉——她并没有错。
真田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看向走廊外面阴沉的天空,一颗晶莹的冰粒砸了下来。真田微微一愣,以为是自己看错,然而几秒钟之后冰粒砸在阻挡物上发出的细碎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密集地响起来。假期的第一场雪,要下了。
再度和葵打照面是在夜晚的餐桌上,葵一副安静的样子坐在自己的席位上,不知道下午老爷子和她促膝长谈了什么,她现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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