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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穿毛线!+番外 作者:猫不生(晋江2013.7.04完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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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光从容器里的葵身上移开,隐缓缓开口:“如你所见,现在我们都是没有实体的灵魂。”隐并没有对忍足解释什么灵魂实体意志的事情,说起来太过深奥,隔行如隔山,而且也没有必要。“我是隐,是葵身体原本的主人。而葵则是回应了我的召唤穿越时空而来的人,至于她到底来自那里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千年以前的希腊,也可能是百年以后的中国,也有可能是不同次元的人类。而我召唤她来,是为了帮我找出母亲死亡的真相。葵会不会帮我能不能帮我也是未知数,我就是在这样多的未知中召唤了她,幸运的是,我找对了人。”
  “那你才是原本的千叶葵了?”忍足挑了挑眉,着丰富繁多的信息量他一时间难以全部了解,但是他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些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隐微微挑起唇角,犀利的模样与当年忍足在雨中见她打架时别无二致:“别担心,你一开始遇见的就是真正的活着的千叶葵,而不是我。你们相处的每一天都是真实的,她的所有都纯粹地容不下半分质疑。而你,我则不作任何保证。”
  迎面扑来的暖气驱散了冬夜的冷意,忍足忍不住把视线转向一直沉默的葵:“那么这个样子……才是她灵魂的原貌么?”
  “你觉得呢?”打开了盖子,隐纤细的手指在瓶子周围画了个奇怪的形状,原本在虚无中凝固起的晶体又消失于虚无中。失去了屏障的葵只能尴尬地站在忍足面前,她咬了咬唇,这样的事情一直隐瞒着本来就觉得心虚,现在这样站在忍足面前更觉得很煎熬。
  长久的沉默之后,忍足弯下腰蹲在矮桌前:“葵,你不会冷么?”在寒冷的冬季,葵只穿着一件很合她身无袖的白色小长裙。
  被突如其来的问题砸地头晕眼花,葵只能愣愣地摇摇头,她根本没注意自己穿的是什么。在她的印象里,灵魂也好意志也好这类虚无缥缈的东西从来都是那种会在别人送食物过来时很中二地说一句“我是不需要进食的”这样的话。以此类推是感觉不到温度才是常态。
  “好小……”忍足伸出手,示意葵到上面来。
  细小的黑线像雨后春笋一样争先恐后地冒出了来,葵白了忍足一眼,然后装作没看见那只手扭过了头。
  如果葵是正常体型还好说,但是忍足一只手都快赶得上五个她大了,装无视实在太过明显。忍足本来凑得近,葵脸上那点小纠结他看得一清二楚。吐槽点太多忍足反而没有开口,只是笑容怎么也忍不住。
  瞥见偷笑的忍足,葵头上的黑线以二的N次方的速度生长着,她把自己内心那那点小纠结全扔了出去然后使劲踹了忍足的手一脚,可是她忽略了自己现在的身形,以至于忍足很轻易地就把她捧了起来。
  见忍足并没有因为葵的隐瞒而生气,隐眼中的黯淡才被抹去浅浅的几分。她轻轻咳嗽一声唤回忍足的注意力:“我这次来找你,是为了让你帮忙。”
  “帮谁?”忍足偏头,修长的颈部曲线在温暖的灯光下有着令人痴迷的弧度。
  隐却只是直视着他的眼睛:“帮我,也是帮葵。你也察觉到了吧,现在外界根本难以联系到葵。我也不转弯抹角了,葵是被陵小路家软禁了,目的是遗产。而起能做的只有把她的灵魂拖出身体,却解决不了她被困的事实。”
  忍足首先想到的就是报警,但是他很快又排除了这个途径。先不论陵小路家的势力是否蔓延到那里,就算葵暂时得到了自由万一他们下狠手也是猝不及防的。他看向隐:“你有办法?”
  隐沉默半秒,然后看向忍足:“需要师父帮忙,所以需要有人先去和师兄说。”
  “你不见见真田么?”说话的却是一直沉迷的葵,她不知道何时爬到了忍足的肩膀上,此刻正端坐在哪里,小小的身躯分外没有存在感,眼神却让隐不由为之一凛。
  隐有些苦涩地弯起唇角,她甚至忘记了忍足还在场:“见与不见又如何呢?作为师妹你比我合格。”那些美好的,温暖的,青涩的回忆还在她心中,每一个场景都够让她在冰冷的时光中怀念一生,而现在没必要让他认知到她的存在。过去的永远是过去,真田应该彻底释怀,然后开始没有他的人生。现在他已经在这样她期望的道路上走出了很远,她没必要拉他回来。
  葵不知道该怎么开解隐,阴阳相隔的事实远比一般的距离要深刻,她知道那种感觉。当初母亲过世之处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的无力。她低下头:“我只是师妹,而你不是。”
  葵不是未经世事不明感情的白痴,真田对她好她知道。也不是不想委婉地拒绝,但是她总觉得如果有一天身体的主人能够回来,结果只会是她和忍足道别。她没有权利决定别人的选择,如果真正的千叶葵也是喜欢她的师兄的呢?葵不止一次这样想过,然而当事实真的如她所料的时候她又觉得有点难过,虽然她不必和忍足分离,但真田所有的心意全都白费,而且他们注定不会有未来。
  “很相似的场景呢……葵,只是这一次,变成了我无能为力。”隐自嘲地弯起唇角,不等葵说话,隐转向忍足:“不管以后如何,我希望你承诺,你绝对不会是先离开的那个人。”
  “我还没沦落到那个地步谢谢。”眸光一转,葵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如果有天忍足真的对她没感觉,她也不会借助这个承诺让她留在自己身边。她已经倔强到了就算喜欢,也要忍下所有的不舍来决绝。
  毫不畏惧地回应着她的眼神,还是隐做了让步:“看来你与我虽然相似,却比我更胜一筹。”无论是要强还是冷血……冷冷的眼神扫过忍足,隐并不打算掩饰自己一直把他当成外人的事实。“相似的经历与截然相反的选择,也许你真的比我更适合成为千叶葵。我会再来找你的……”说完她的身影没入无形,葵与忍足也看不见她了。
  扯了扯忍足鬓角的头发,葵目不斜视地看着自己正前方的空气:“你不问问什么经历?”
  忍足随着她的动作偏了下头,然后轻声说道:“不想问。”并非不好奇,但是要让葵去揭自己伤疤,他宁愿一无所知。
  看不见的过往,看得见的如今,都以一种决绝的姿态离开喧嚣的生命。
  他只要知道他们拥有未来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后天考阅读和听力累不爱= =最近剧情太沉重,下章来点轻松的……




☆、夜阑

  
  葵不止一次设想过她以自己真实的姿态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时候会是怎样的情景,她看到的风景会不会有所不同。
  但是这一天真的降临的时候,她却忽然觉得莫名地有种空虚的感觉。纵然所经历每一道风景线都和印象中的完全相同,但她还是觉得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一直以来,她一直以千叶葵的身份生活着。无论做了什么,说过什么,最终会变成另一个人的人生,甚至与忍足的这段感情,最终也不是她能涉足的。然而现在却变成了她本人来面对这些,她再也不能说这一切都是虚伪的——忍足第一眼就认出了她,并且毫不迟疑。他甚至没有追究那些他本应该知道的东西,接受了隐藏着许多秘密的她。
  “忍足少年,”葵躺在枕头上,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像是融进了这个世界上最璀璨的光景,“你到底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忍足偏着身子用手撑着头望着葵,听到葵直接传入脑海的声音,他微微一愣,这才意识到葵的声音也是直接传入意识的:“因为你的眼神啊……这个世界上哪里会有人像你一样在置身其中的时候还露出事不关己的眼神呢?”
  置身其中却仍然像事不关己一样……么?葵望向忍足,苍蓝色发的少年的双眸里既有玩世不恭的骄傲,也有面对她时独特的温柔和认真。她闭上眼睛,声音缓缓低下去:“那是因为,我的确不认为自己置身其中啊……我也一直,把这当做是别人的事情。”
  “啊咧?”忍足有些惊讶地挑着眉,等待葵的下文。
  “其实我并不是那种很热情的人,也可以说很冷漠吧……”葵有些自嘲地弯起唇角,“大概是因为小时候就经历太多吧……”
  经历太多……这并不是葵的托辞或者自大的话。私生子的待遇就一定比名正言顺诞生的孩子差么?事实也并不尽然。葵出生于一个相对偏僻的城镇,在那里重男轻女的观念一直存在于人们的思想中。葵作为长子的长女,她的出生并不被族人看好。相反的,因为父亲外遇意外生下的孩子是个男孩子而备受父亲喜爱。就算是为父亲生下男孩的女人也在父母尚未离婚之际就堂而皇之地出入家门,并且祖父母对此视而不见甚至有意纵容。因此一旦那个女人来到自己家,葵就必须跟着母亲去母亲娘家的亲戚那里住。
  那个时候葵还小,根本不知道为何母亲为何每日以泪洗面,也不懂为什么那个年轻漂亮的阿姨一来到自己家自己就必须去亲戚家,甚至对于亲戚们的明嘲暗讽含沙射影也一概不知,等到她知道的时候,事情却已经迟了整整两年。
  她八岁的时候,眼睁睁地看着母亲一次又一次地在生死的界限上徘徊。最终在喝下了一瓶安眠药在医院被抢救过来的第二天,穿着病服的母亲像一片落叶从医院的顶楼飘摇而下,短短的几秒钟与她而言却像是漫长的几个世纪。她想叫喊,嗓子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她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想哭,眼睛却痛地睁不开。她甚至连挪动脚步都觉得痛得难以呼吸,是的……一个人在死亡面前,只能如此无能为力。
  但是母亲去世不过半个月,父亲就迫不及待地将新人迎进门。她冷眼看着喜庆的气氛将哀伤的过去冲淡,从此之后对所谓的亲情彻底失去概念。
  “葵……”忍足有些诧异地看着她,不光是因为她的遭遇,也因为她变大了不少的身体。
  注意到自己的变化,葵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感觉却没有任何不适,她也就没有往心里去。反而是对身上的衣服也跟着一起变大而觉得意外,不过她隐约觉得这衣服应该是她的意志或是灵魂凝结的产物,会有这样的变化也是情理之中的。
  葵偏了偏头,看着忍足的眼神干净又纯粹:“所以,你觉得我的目光澄净,是因为它没有映进任何东西。你觉得我对事情淡定自若,是因为我从不认为那是我的事情。你觉得我自然开朗,说白了也只是没心没肺到一定地步了而已。”
  没想到葵会直白到这种地步,就算是忍足一时也觉得不知道该说些来开导眼前的少女。刚刚才知道葵的童年有那样的经历,虽然她本人是草草地一语带过,但是从她冷漠到此的语气里忍足也能想象得出现实的境况难堪到何种地步。他不自觉地蹙眉,最后只能叹息似地倒在了枕头上:“让我来替你在乎吧。”
  忽然听忍足说这样的话,葵倒忍不住去安慰起他来:“反正我就是这样一个人而已,我只是和你说清楚而已。不要多想啊,那些过去早就过去了,我也拥有了新的人生,没必要把我当成什么悲情戏女主角来同情……”说到这里她的身体大小已经完全恢复到真人大小了。
  她话未说完,忍足的唇就覆了上来。在被吻地七荤八素失去意识前,葵一直在想的是为什么她明明是意志却能触碰所有现实的东西……等到忍足放开她的唇时,她已经没有余裕去思考其它的东西了。忍足的吻还在继续,等葵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神智时忍足的手正在她的腰上徘徊,过于陌生的触感让她止不住地颤抖起来。握住了忍足的手,葵努力找回吐槽该有的语气:“这是要上演人鬼情未了的节奏么?”
  闻言忍足只好满心不情愿地放开她,他又将葵抱住好久,才长长地松了口气:“你不知道,这几天找不到你我都快急疯了……”
  银色的链子从忍足的睡衣里滑出来,葵注意到这是忍足生日那天自己送他的生日礼物。本来是一对,但是她的那一条一直沉睡在东京房间的抽屉里,忍足会随身带着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还没等葵惊讶完,忍足又从床上离开。他走到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递给葵:“前天是你生日,但是我们所有人都联系不到你……就算到了你家得到的回答也只是你很好,然而心情烦躁不想见客……”
  因为忍足的动作葵从床上跪坐起来,她的生日?葵虽然很想说不是,然而忍足的下一句话却让她彻底失去了语言。原来他察觉到了她的消失,原来他也费尽心力地找过她……可笑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具身体的生日,忍足却记得还准备了礼物。葵捂住脸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出来。她哽咽地望着忍足,泪水沾湿的眼睛看人时近时远,清晰又模糊的景象让她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忍足愣愣望着眼前这一幕,葵的身体依旧泛着温和的微光,半透明的躯体显示她并不同于平时。透明的液体一离开眼眶就慢慢变成虚无,没有丝毫痕迹可循,就算忍足想去擦也无从下手。而葵那双盈润着水汽的眸就像是一个魔咒,它在不经意间潜入人心,一旦沉迷就无可自拔。
  很久以后忍足还能记得葵第一次在他面前在他床上在他身边泣不成声的样子,那种与平日完全不同的虚弱又柔软的样子让人身体里沉睡的本能彻底地觉醒。在岗位上见惯了生离死别的忍足不止一次地觉得,如果说还有什么是他不能淡然以对的,那只能是哭泣的葵。
  但是眼下有着天才之名的少年,只能看着自己的恋人无声地流泪,他站在床前,手中的盒子被大力握紧后掉落到了床上。而原本那双因为紧张而控制不住力道的手温柔地揽住难得脆弱的恋人的肩膀,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像是揽住了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藏。
  葵喜欢这种拥抱的感觉,她安心地卸下支撑自己的力量。轻松的感觉让她觉得眼皮很沉,她安然地阖上双眸,任由世界陷入黑暗之中。
  等到忍足发现葵止住哭泣已经是很久之后了,葵呼吸均匀地睡着了。忍足哭笑不得安置着她睡下——事实上意志的休眠与形体的状态如何完全没有关系。他拿起床上的小盒子将她放在了桌子上,唇角的笑容有些无奈。
  “还真是太过紧张,连她现在不具备身体都忘记了……”忍足扶额,还是等葵自由之后再交给她吧,并不急于这一时。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考完最重要的综英就好了哦哈哈哈




☆、后盾

  “你这个笨蛋笨蛋笨蛋!你是白痴么忍足侑士!?”
  完全忽略掉面前暴跳如雷的灵体,忍足只是握紧了手。他也没想到为何仅仅是过来一夜葵就回复到最初过来的样子,而且隐隐有消失的趋势。好在隐及时出现,将葵的意志送回了身体。虽然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是情况貌似还是挺严重的。
  “啊——算啦,也怪我自己提前没有说清楚。”隐扶额,她看向面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忍足,“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她情绪波动这么大?”见忍足面露不解,隐只是摇摇头,她大约也能猜到是说到了什么,而忍足的回应必定是让葵觉得很感动。可是这样的语言,到底几分真几分假,又有谁清楚呢?“葵会变成那个样子,说明她还是很在乎你的。至于你自己的心意……”隐顿了顿,忽然察觉自己并没有立场去说些什么。她抿了抿唇,“我先离开一会儿。”
  忍足任由她淡出视线,然后才虚脱一样躺下来。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手心里的汗冰冷刺骨。他无法形容早上醒来看到葵冰封一样失去光泽时他的心情,或者说那个刹那他根本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无所谓心情,心如死灰。
  走到窗户前拉开窗玻璃,忍足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心情的低落难以言喻。入冬以后天气很少会有长时间的晴好,阴沉的天空像是被厚重的灰尘蒙起来,难以看见明净的蓝色与澄澈的阳光。
  忍足微微抿起唇,眼神里却是满满的苦涩。
  
  在真田宅外面徘徊,隐咬着下唇。没有任何痛感,也于事无补,但是隐还是习惯性地这么做。她扯着头发,眼睛里涌出深刻的不甘心——为什么千叶葵就能够……
  “隐。”
  波动的内心因此平息下来,隐看向肩膀上那只手,她抬起头,虚正一脸严肃地看着她。理了理头发,隐挥开他的手:“没事了,我去找下师兄。”
  人类就是这么神奇的生物,明明直接找真田大家长才是最快地解决问题的方式不是么?但是却因为觉得同年龄段的人更容易相信这样的感觉,而让程序变得复杂起来。虚看着隐没入真田宅内,微微笑着转过身。就是这样,他才喜欢人类。
  即使时隔四年,隐也还能清晰地记得真田宅内的一草一木,包括真田弦一郎的所有习惯。比如他什么时候会在什么地方做什么,这些隐都一清二楚。而在她离开自己身体的四年以前,这些事都是她陪着他做的。最初的时候,隐年纪太小,是由真田教着做。后来则是习惯性地陪伴,隐一度以为那就是生命所有的历程。
  世事弄人,隐浮在半空中看着真田站在桌子前练字,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显出形状,然后在真田面前落地。无视真田惊讶的眼神,她淡定地露出一个若无其事的微笑:“好久不见,师兄。”
  气氛有半分钟的冻结,真田似乎不能接受自己的师妹以这种方式冒出来。好不容易等真田回过神来,隐已经紧张地不知所措。她张口结舌地解释完所有的事情,包括葵需要帮助的现状,以及她的现状。
  真田似乎理解了目前的状况:“你是希望,让祖父在不知道你存在的情况下帮助你与……葵?”如果不是这样的话,真田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隐会找自己而不是他祖父。以当年祖父对葵的溺爱程度,这种事他必定不会推辞。
  隐点头:“我无法让师父知道我已经不生存于世的事实,我已经没办法再和以前一样回应他的期待。”不是不想,而是不能,真田看着熟悉的脸庞与熟悉的声音说着无奈心酸的话语,蓦然觉得生活有些不真实。
  那么,他之前一直在面对的千叶葵,根本不是他的师妹?而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真田不自觉攥紧了拳。他想起再度会面后那个白发的少女在他面前牵强的微笑与时不时冒出来的脱线举动以及一堆一堆完全不像是女孩子会说的话,陡然觉得胸中憋着不知名的怒气。
  不会有人喜欢被欺骗,但是师妹的请求……没办法拒绝——真田看向隐:“我这就去找祖父,事情一定会处理好的。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留在我身边么?”
  “不!”隐脱口而出的拒绝让两个人都是一愣,她后退半步,“那个抱歉,因为还有些事,我还会再过来找你的,师兄。”
  真田只来得及抬起手,他看着隐悄无声息地消失,张了张嘴又只能闭上。整理了一下服饰,真田走到了祖父的房间里。他开门见山地说明来意,老人眯起眼睛看了看自己的孙子一会儿,然后起身:“那我们就走一趟大阪吧。”
  虽然已经年逾不惑,但是真田家的当家依旧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行动力与魄力。真田被他看得后背湿了,他确信自己的祖父已经看出自己有所隐瞒。但即使如此他也选择了默默不问去为保护葵么?真田的手又一次攥紧,这个所谓的千叶葵,到底是何方神圣?
  想好的质问词并没有派上用场,陵小路家目前还真没人敢在真田弦右卫门面前说半个不字,千和恭恭敬敬地领着人到了葵的房间门口,但是无论怎么叫里面都没有人应。
  “这孩子平时就是这样,并不是像您所说的,是我们不让她出门。”千和看向面色不善的真田老爷子,一席话说的不卑不亢。
  冷哼了一声,真田老爷子淡定地道:“拿钥匙开门,我倒要看看她是长了几个胆子敢这么逃训。”
  千和见状也只能耸肩,他差人拿来钥匙,打开房门,葵如他所料还睡在床上。然而不等他说什么,真田已经神色凝重地走了过去。他看到的千叶葵脸色发青,全身冰凉,如果不是还有微弱均匀的呼吸,真田都不敢说她还活着。
  “快叫救护车!”关键时刻还是真田老爷子顶事,毕竟大风大浪经历得多,还是比较能镇得住场面。仆人们手忙脚乱地跑了出去,千和也愣在当场。
  
  隐没有告诉忍足的是,当葵的意志离开身体后,她意志的存在被称为生灵。生灵是靠身体内灵魂的能量来维持存在。和她这样的游灵不同,生灵的情绪波动需要消耗大量的能量,当灵魂内储存的能量不足时,灵魂就会消耗自己转化为能量来提供给生灵。而灵魂被耗到虚脱,身体就会跟着失去生命力。越是悲伤的回忆,越是痛苦的经历,越是喜悦的心情,越是温暖的体验,就越消耗能量。
  葵会在这个时候和忍足坦白是隐始料未及的,她本只是想让葵的身体处于休眠状态,到了医院之后能够不和陵小路家撕破脸地开始调查母亲的事,但是人算不如天算。虽然这的确是葵的性格,有话就说,从不刻意去隐瞒什么。
  将葵送到医院,所幸没有性命之虞,但是短期内想要恢复到以前的水准是没可能了,至少需要半年的休息时间,而且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还是个未知数。
                      
作者有话要说:=。=忙完了,回来了




☆、装死

  像是经历过一趟漫长的生死历程,葵疲倦地睁开眼睛,只觉得全身的关节都生锈了,她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开始在记忆力搜寻能够找到的相关的东西。
  “我去,葵醒了!会长,星夏,她醒了!!”
  “……敢再吵一点么?”揉着被震得发疼的耳朵,葵没好气地甩了个白眼给惊喜万分的纯。这个状态完全是从梦里醒来的样子,而且还是没睡好的那一种。
  花梨才不管她起床气有多大,直接奔到病床前:“你个二货你知道你睡了多久么?想装死也不带这么玩的。”说着她就要按病床前的电铃叫医生,被葵眼疾手快地阻止了。
  尽管才挪了这么一下,葵也觉得全身的骨头就快散架了一样:“啊,说起来,除了你们还没人知道我醒了是吧?”
  花梨闻言眯起眼睛:“你想干什么?”
  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葵坐起来靠着枕头垫着的墙壁,慢悠悠地揉着眼睛:“装死。”
  喝了杯温水,葵将在陵小路家的事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三位朋友。当然其中省去了包括她来自异世界的某些细节。对于母亲的死因其实她并不清楚,所以她也不能说得很清楚。
  不知道是三个少女太粗神经,还是葵描述地太简单粗暴,总之三人一脸听故事的表情听完后,分别表示自己对此独特的见解。
  “我觉得你那个继母很有嫌疑啊,”纯首先提出自己的见解,“这不就是小说里常见的情节么?”
  “我倒觉得你那个刚出嫁的姐姐比较有嫌疑,就连你要去联姻那档子事不也是她去掺合的么?”星夏望着天花板,“我是觉得你那一家人都没什么好东西啦……”
  花梨不屑地分别给了两人一双白眼后慢吞吞地道:“我觉得陵小路前正室的孩子们比较可能,不是说他们的妈妈因此跳楼自杀了么?那个千和……平时对你也不怎么样吧?”
  “不要做那些没理由地揣测了……”葵往下滑了滑,“我想暂时装作没有醒过来的样子。虽说陵小路家的人基本都是从医生那里观察我,但是如果说我醒过来了他们一定会有所行动……在此之前我想先转到东京的医院,毕竟在对方的大本营,怎么活动都不方便。”
  “搞得好像是谍战片一样啊……”纯完全没有紧张感地吐槽,“这日子过得真是戏剧化,你猜会不会有人来绑架你?”
  葵头上出现一堆黑线:“绑架我干嘛,遗产是不动产……就算变卖了办手续什么的也相当麻烦。监守自盗这样的事情很容易被查出来的,而且如果一口咬定是他们的话,陵小路在业界就会很难堪。所以他们只能暗着来,明着来对他们没有半点好处。”尤其是,现在真田家也插手了这件事。
  “哎呀她就是个二货,你理她干嘛?”花梨把纯推到一边,然后语气认真了几秒:“说起来这件事还是不要再告诉别人了,特别是纯你,说话之前多想想,别一张口就说出来了。”纯不满地嘟囔道:“我又不是笨蛋……”
  听到这话花梨与葵对视一眼然后同时无语,心中默默吐槽:你不是笨蛋谁是笨蛋……
  不过眼下谁也没把这话说出来,葵巧妙地转移了话题:“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医院地址不会是陵小路家的人好心告诉你们的吧?”
  “想太多了,是忍足告诉我的。”花梨在病床上坐下来。她笑得春风得意地望着有些苍白单薄的葵:“了不起啊,能把忍足都收的服服帖帖的。”
  葵黑线:“你才是想太多。我睡了多久?”
  “你那不叫睡,叫昏迷好么大姐?”星夏算是彻底对葵无语了,虽然她们向来对许多事不抱之以重视的态度,但是还没人能轻视到葵这种地步。
  葵淡定地望着天花板,消毒水的味道有些刺鼻。感官在慢慢恢复,她渐渐变得敏锐起来。将视线移向星夏,葵举起双手:“好吧,是昏迷。我昏迷了多久?”
  “也就一个星期左右吧,今天又是周六。”见葵精神好转,花梨也就放下心来。“可怜忍足君每天放学之后都跑过来看你一趟再跑回去,今天给他说了我们要来他才没来。”
  葵直接将枕头摆好,然后睡下去:“哎,别说这些了。关于转院的事情,就请你想想办法了,花梨。”
  “好的,那你就继续在这里装死吧,小心别被发现了。”花梨说完拉着纯和星夏与葵告别后就离开了病房。已经是下午五点,再晚点到了东京和神奈川那边就不太方便了。
  葵捂着饿得没有知觉的胃在被窝里装尸体,其实她还是想身边有人陪的。不过这种状况留着她们三个显然是不太好的,葵并不是自私的人。而且她并不觉得那样对事情的发展有帮助,再刚刚才开口求过的人面前,就算是亲密无间的朋友葵也会觉得有所亏欠。
  护士换完营养液之后看了看她的状况就离开了,这个时候葵听到了开门声。护士小姐的声音格外甜美:“啊,是忍足君啊,又过来看女朋友么?”
  “嗯,明天没课,所以今天收拾了一下,打算今天就留在这里。”忍足的回复温文又有礼貌。
  “千叶桑还真是好运呢,有忍足君这样贴心的恋人。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护士小姐笑着退出了病房。
  葵听着病房门关上的声音,忍足的脚步声,他挪动椅子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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