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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鸣)压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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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鸣人,真的长大了,那双翅膀不晓得还握不握的住呢?
28
自从被佐助告白後,鸣人就不断躲避佐助。在教室里,他尽量不和佐助对上眼,下课就找牙到别处晃晃,放学就赶紧冲回家,就连其他要移到别的教室上的课,他也都冲第一,不然就是走最後,减少任何和佐助相处的机会。
不只学校,就连进了家门,鸣人却还是得不到一丝喘息。当察觉到自己对爸爸另种异样情感,他就不晓得该拿什麽样的态度或是表情去面对爸爸,幸好现在的身分是考生,他有很多正当理由避掉和爸爸单独相处的机会。
而牙,他的亲密死党,当然知道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可以说是鸣人最好的军师。
「我昨天跟志乃说,结束我们一个月的关系。」倚靠在顶楼的栏杆上,鸣人显得无精打采。
「是喔。」牙点头,没有对这件事发表心得。
「牙,怎麽办?我现在的心情好乱,根本就没办法念书。」每当开启课本,那两张脸孔就会自然的浮现在课本上。
鸣人不懂,佐助怎麽会喜欢上他,而自己又怎麽会对爸爸产生爱情?
「光是烦恼哪能解决问题,要去做啊。」牙懒懒的回了一句,低头看着学弟妹背上书包回家的背影。唉唉,多羡慕现在的一年级学弟妹,还可以这麽悠哉。
「说的简单,你要我怎麽做?」听到牙事不关紧的口气,鸣人顿时一股火脑。
「拒绝佐助,和旗木告白。」这样一来就什麽事也没有,作者大人也可以早点写完这段又臭又长的故事。
「告白!?怎麽可能,他是我爸耶!」鸣人惊叫,彷佛牙说了什麽族以毁灭地球的大事。
「名义上而已吧,你们没有血缘关系、没有法律责任,还怕什麽?」牙不懂鸣人的龟毛,他从小也是叫怜哥哥叫长大的,怎麽就没有鸣人这种犹豫?
「我怕…他讨厌我,觉得我很恶心。」鸣人低头,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唉~举棋不定是不会胜利的。」牙说了,抚弄鸣人乱糟糟却柔顺的金发。
「……当初,你和怜哥哥告白不会害怕吗?」鸣人问,任由牙摸着他的头发。
牙裂嘴微微一笑,把手收了回去,眼光放远似乎是在回想当时。「我很害怕,但我害怕的跟你不同,我怕他被其他人抢走,所以我才会这麽积极的追求他。」
「经历过美智子这件事,应该够了吧?就在你犹豫不决时,下一个美智子不知何时又会蹦出来喔。到时候你还有把握,旗木不会被抢走吗?」牙看见鸣人眼里的波动,他正努力煽动鸣人,让鸣人主动出击。
就不相信旗木卡卡西这老家伙有本事拒绝鸣人。
「如果真的失败了,你就回你养父身边吧,反正他们两老不也很期待和你生活。」牙很贴心,连退路都帮鸣人想好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感情这种事我也不能帮到你全部,但是有问题还是可以来问我喔。」
「嗯……」牙,真好,有这个朋友在,真好。
「另外,恭喜你加入我们同志圈,鸣人男同志。」牙嘻笑着,很明显是在嘲讽他。
「去死!」撤回前言,什麽朋友,根本是个烂损友!
夜晚降临,留晚自习的学生们也逐一回家。鸣人还是冲第一,钟声一响就闪人不见,佐助对於鸣人这几天的动作也早见怪不怪,鸣人的逃避是他可以预料的,尽管心里有些不舒坦,但这全是自己冲动下惹的祸,怪谁呢?
鸣人是冲第一没错,只是这次他试图要把话跟佐助说清楚。下午打扫时间,听了牙在屋顶说的那番话後,晚自习时他一直不断反覆思考,自己也知道继续逃避不是办法,那倒不如快刀斩乱麻,先把眼前的事处理掉再谈以後。
鸣人站在校门口,等待佐助的出现。
其实他也不用特意来到校门口等佐助,只是他不想单独和佐助留在教室,除了那天的阴影外,他也怕会有其他人听见或看见。
佐助拎着书包走出校门,鸣人的出现让他确实惊讶了好阵子。
鸣人当然看到佐助惊讶的表情,他有点不好意思的搔头,小心翼翼的说。「佐助,那个…我有话跟你说,你赶时间吗?」
「说吧。」佐助或许猜到鸣人想对他说的话,虽然两人朋友是做不成了,但他也不想把场面弄得更难看。更正确的说,他不想再伤害眼前的这个人了。
「我们可以边走边说吗?」
佐助没有回话,迈开脚步。「你讲话可以不要这麽恶心吗?吊车尾的。」
「混、混蛋!你以为我喜欢这样啊!」被佐助这麽挑衅,鸣人也很反应的回嘴。
是这样吧?
这样就好了吧?
两人回家的方向相同,他们甚至绕了点远路。走到必经过的公园,他们找了张长凳子坐下,彼此手里都拿着喜欢的饮料,看样子是真的打算长谈。
「咳。」鸣人清了嗓子,但很好笑的是,他不知道从何开口。
反而是那个从头到尾默不吭声的人先讲话了。「那天的事,抱歉。」
「嗯,别在意,事情都过去了。」鸣人尴尬的喝了饮料,眼睛不晓得该放在哪哩,只好看着地板。
两人又沉默了好一阵子。
「你想说什麽?」佐助问,其实多少也猜到大概。
「呃…我…佐助,我跟你…呃…还是当朋友吧?」鸣人很小心的观察佐助的表情,想从他的表情看出点端倪,但那面瘫脸却依然毫无表情。
「我说过,我不把你当朋友。」佐助无情的说,谁能忍受跟喜欢的人做朋友,何况是表白过且差点被强暴的人?
「难道我们不能像以前一样吗?」鸣人说的激动,他甚至有股冲动想扯着佐助的衣领,然後对他吼叫。可是他不敢,自从被佐助侵犯後,他就不敢靠近佐助。
现在坐在佐助旁边,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吊车尾的,你根本搞不清楚状况。」佐助的声音透露着不耐和生气,说这句话比平常还要冷了几倍。「我跟你,不可能像以前一样。」
佐助的话无疑是宣判死刑,鸣人握紧手上的力道,他虽然害怕佐助可是却矛盾的不想失去佐助这个朋友,撇除他喜欢自己这点让他觉得很矛盾,但佐助真的是一个很棒的朋友。
一个值得他去竞争的好对手。
「佐助…感情这种事真的很微妙。」鸣人跳脱两人争议不下的话题,这句话说的很由感而发。「就像…我不知道,为什麽你会喜欢上我这种人,还有志乃那没有结局的单恋。」就跟他现在一样……
「志乃?」佐助提高音调,表情是疑问。
「我跟志乃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说实话,他一点也不觉得他在跟志乃交往。
拜托,谈恋爱都是甜甜蜜蜜的,他跟志乃哪里像在谈恋爱了?从头到尾的约会就和以前没两样,都是哥儿们那样打打闹闹的,哪里感觉到他们两在交往?
「你们没有交往?」怎麽回事,那犬冢牙说的又是怎样?「可是你们有牵手吧?」
「呃……」事到如今,该怎麽解释?照盘说出吗?「事实上,志乃是纯粹觉得好玩,他觉得我有同性恋的倾向,所以才会跟我牵手。」
「什麽?」显然,佐助对此说法抱持疑问。
「况且志乃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再说要我和男生交往……」啊,可是喜欢爸爸这件事又要怎麽说?真是矛盾……
「那你干麻不早说,大白痴!」否则他也不会对他做出那种事!
「我说了啊,是你自己听不进去的,混蛋!」
「啧,吊车尾的就是吊车尾的,连话都说不清楚。」
「混蛋佐助,明明错的是你,少推卸责任了,大白痴!」
没错,他还是喜欢跟佐助吵嘴的感觉,这样的相处模式可以继续下去吧?
29
经历过佐助的事情後,卡卡西发觉自己对鸣人的占有欲越来越强,恨不得在鸣人身上装个监视器,让他能二十四小时完全掌握住鸣人的行踪。当然,这种病态的感情他只能选择默默压抑,用迂腐的藉口和理由表达他对鸣人的情感。
爸爸,他只是漩涡鸣人的爸爸。
『鸣人,你跟佐助……?』
今天早上,他止不住满腔的好奇,摊开报纸,假装把这句话说的无关紧要。
『嗯,没事了,我跟佐助……还是朋友喔。』
可是卡卡西总觉得,鸣人把朋友那两个字说的极为苦涩。
混帐!
他的鸣人怎麽可以……
「卡卡西,你喝多了。」
不顾友人的劝阻,卡卡西猛的又乾掉一罐啤酒。
「伊鲁卡,别管我。」鸣人的眼神…鸣人看他的眼神……
那天,他帮鸣人擦药时,带着玩笑的口吻替鸣人消毒佐助留下的痕迹,那时,那双颤抖的手正推拒着他,而那眼神似乎叫他不要再靠近他。敢情……鸣人是在害怕他吗?
「该死的!」都是那宇智波佐助,有事没事竟敢来招惹他的鸣人。
「是在为鸣人的事烦恼吗?」伊鲁卡知道就算不用问,答案也很明显了。这个凡事走在顶端的男人,只有为了鸣人才可以这麽失控,也只有在鸣人面前才这麽真实。
其实,伊鲁卡多庆幸鸣人的存在,至少现在的卡卡西活的多麽像个人。
当初见到失踪後的卡卡西……淫秽的黏稠物体沾满在布满伤痕的男孩铜体,面无表情的脸孔、空洞的眼神,以及……手上的枪和在男孩四周围的弹壳。
那时,他害怕的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朋友,想安慰的话语全卡在喉咙间,完全动弹不得,他眼睁睁看着大人把他带走,卡卡西经过他身边时什麽话也没说,就连看也没看他一眼。
现在回想起来,他的心里还隐隐作痛,可是只有那个少年才拥有治疗卡卡西的力量,换作其他人是怎麽也做不到的。
「我该怎麽办呢,伊鲁卡?」卡卡西苦笑着,他没想到自己对鸣人的感情已经到病入膏肓的地步,或许是因为拥有那个人的血液吧,所以他才会对鸣人……「是不是因为我和那个人流着一样的血,所以才会对鸣人产生这麽…」
「不是这样的!你跟那个人完全不同!」伊鲁卡吼着,他多少明白卡卡西的恐惧,那些事情不是睡一觉或时间久了就能淡忘掉的,谁又知道卡卡西是怎麽度过这些年的?
「我啊…或许,总有一天,会做出跟那个男人一样的事也说不定喔?」卡卡西笑着,但表情却是哭丧着。
「你不会的,卡卡西。因为你是打从心里真心爱着那个孩子。」
这样的卡卡西是不会伤害到任何人的。
闻言,卡卡西愣住了。
他认真看着这个认识多年来的友人,也知道他确实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
「哈哈哈─伊鲁卡,你真是……」卡卡西爽朗的笑了,这句话比任何安慰的话语还来的有效,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这剂强心针──名为信赖的强心针。「我真的很庆幸有你在。」
「你这家伙…突然这麽正经八百,天要下红雨了。」
「嘿,陪我喝吧。」举起啤酒罐,卡卡西邀约着。
「既然你都这麽说了。」
卡卡西不太常在家里喝酒,一来是不想让鸣人看到,二来是怕会酒後乱性,谁知道喝醉酒的他会不会顺从渴望,直接对鸣人下手,若是演变成这种局面,他就算切腹自杀也无法赎罪。
但是,今天就算了吧,反正有伊鲁卡在。
「哇,好臭!老爸,伊鲁卡叔叔,你们在喝酒啊?」
晚自习的鸣人回家了,不过今天似乎有点晚,都九点多了。
「你好啊,鸣人。」伊鲁卡的酒量似乎不错,看他脸不红喝的很轻松呢。
「搞什麽,怎麽这麽晚才回来?」卡卡西喝多了,口气像在质问太太,但迟钝的鸣人哪会察觉到。
「我们班在讨论毕业旅行的事,今天早上出门前不是跟老爸你讲过了?」所以他才讨厌和喝酒醉的人说话!
「好啦,没你的事了,快回房间睡觉去,老爸和伊鲁卡还有很多男人间的事要讲呢。」
「知道啦!」
「卡卡西,你也喝的差不多了,我扶你去休息吧。」
「谁说的,我才正要开始呢。」卡卡西喝上瘾了,酒量不错的他似乎也到极限。
伊鲁卡没有理会卡卡西,自顾的扶起卡卡西,顺带对傻在那里的鸣人下了指示。「鸣人,我扶你爸去休息,桌上的杯盘狼藉就麻烦你了。」
「不好意思,我这麻烦老爸就拜托您了。」
「不会。」 「嗄?鸣人,你说谁是麻烦老爸啊?也不想想最会制造麻烦的人是谁啊?」 「好了好了,卡卡西,我们睡觉去吧。」
桌上瓶瓶罐罐的啤酒罐只要拿个垃圾袋装就好,鸣人不费力的就把桌面收拾乾净,此时伊鲁卡也正好从卡卡西房间走了出来。
「谢谢你,伊鲁卡叔叔。」
「不会,这家伙只要一喝醉就罗哩八唆念个不停呢。」
「爸爸…很信赖伊鲁卡叔叔呢。」
信赖吗?
「因为,我是他的朋友啊。」伊鲁卡笑着,这个朋友、这段友情是这麽脆弱却也这麽坚固。「对了,鸣人。帮你爸爸换个衣服吧,他穿这样睡觉一定很不舒服,我等会儿和人有约,先告辞了。」
「是,我知道了。伊鲁卡叔叔慢走。」
卡卡西,我知道你不会对鸣人下手的,因为越是珍爱的东西就越舍不得去碰触,对吧?这就是……你的个性啊。不过,偶尔也需要释放点压力吧?
「呵,别说我对你不好。」伊鲁卡,低喃。
「嗯?伊鲁卡叔叔,您说什麽?」
「没事,那我先走了。」
「再见,伊鲁卡叔叔。」
喉咙乾渴的难受,他不自觉的咳了嗓子,肌肤紧贴着柔软的蚕丝,他记得这种触感,裸睡时才有的触感。他没有喝的很醉,知道伊鲁卡把自己扶进了房间,那时候鸣人也刚回家。伊鲁卡是不想让自己的糗态暴露在鸣人眼前吧?但伊鲁卡不晓得,自己曾借酒装疯骚扰鸣人。
和那时候相比,刚刚那种状况完全不算什麽。
「爸,要不要喝水?」
是幻听吗?怎麽会有鸣人的声音?
「老爸,我帮你倒水来了,你还好吧?」
不对,不是幻听。
该死的!鸣人怎麽会在他的房间里?
「爸,醒醒啊……」
这种时候只能装睡吧?否则…就怕自己会忍不住想把眼前的人给吃了。
「啧,真是的。」
等等!鸣人这家伙在干什麽?
难道他不知道这举动无疑是飞蛾扑火吗?
温暖的触感袭来,伴随着因口腔传递而变得有温度的开水,正缓缓流入卡卡西乾枯的喉间。
记得去年到迪士尼,鸣人因为在浴室昏倒,他为了让鸣人清醒,於是不断的拍打他,後来也是用同样的方法喂水给鸣人,不过鸣人没他下流,他还趁鸣人昏迷之际,偷偷吃了点豆腐。
「唔…」不行,再继续下去他可能会把持不住,还是假装刚清醒过来好了。
「爸,你还好吧?」
一睁开眼,就瞧见那张诱人的双唇在他面前闪烁着,彷佛是在诱惑他。不过卡卡西当然知道自己的儿子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这纯粹是自己的幻想。
「伊鲁卡呢?」搔着头,他假装不记得一切。
「伊鲁卡叔叔和人有约,先走了。」他的乖儿子据实以报。
「那……我身上的衣服,是你脱的?」乖乖,真想看看鸣人帮他脱衣服的场面,光是想像就热血喷张,真怪自己竟然睡死,错过这难得的镜头。
「嗯,伊鲁卡叔叔说你这样不好睡觉。」
「水也是你喂的?」卡卡西的眼神沉了,他该庆幸现在房间灯暗着,否则被自己儿子看见这等眼光,恐怕鸣人会更害怕他吧,毕竟自己想对鸣人做的事和宇智波那小子没两样啊。
「没、没办法啊,老爸你睡死了,叫都叫不听,可是又咳的这麽厉害,好、好像很不舒服一样。」
「鸣人不觉得恶心吗?经过佐助那件事後,应该觉得很害怕很厌恶才对吧?」
卡卡西没有遗漏鸣人脸上的表情变化,在提到佐助的名字时,鸣人有一瞬间是有点反应过度。他痛恨鸣人有这种反应,更痛恨带给鸣人这种反应的宇智波佐助!
他的鸣人不该有害怕这种负面感情,他该是和其他少年一样快乐成长才对。
「嗯,很可怕。」鸣人老实说出他的感受,或许认为在〝父亲″面前不需要说谎吧。「可是我已经和佐助说清楚了,所以不需要害怕。而且…因为对象是爸爸,我并不感到恶心。」
「什麽啊,就是因为是爸爸,所以才要觉得很恶心吧?爸爸我可是个大你好几岁的欧吉桑唷。」
糟糕,这是什麽情况?这种不太妙的气氛是怎麽回事?
「那老爸你呢?亲我的时候难道不觉得恶心吗?」
「啊啊?怎麽会呢,鸣人是我的儿子啊,小时候都这样亲了……」
「对啊,都亲习惯了,怎麽会觉得恶心呢?」
面对他的鸣人微微一笑,那眯起的双眼让他猜不透此时鸣人的想法。
「爸,你早点休息吧。」鸣人说完,又朝他灿烂一笑,只是笑容里透着无奈。
「喔…晚安。」
「晚安。」
门关上,卡卡西握着鸣人递给他的水,有点不敢置信的低头捂住额头,水杯里倒印着他的面孔。他拿起水杯,浅浅的嚐了一口,然後像是用尽力气的握住杯身,一饮而尽。
──因为对象是爸爸,我并不感到恶心。
──那老爸你呢?亲我的时候难道不觉得恶心吗?
──都亲习惯了,怎麽会觉得恶心呢?
「鸣人…你该不会……」
──那如果万一,我对佐助这些行为不感到讨厌呢?
──就算是爱情…我和那个人也不可能在一起。
「…该不会对我……」
回忆起当初,鸣人那个极为苦涩却带点性感的笑容,那时他认为鸣人的笑是为了别人,可是现在他懂了,那个笑容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名叫旗木卡卡西的男人。
可是,不可能啊,他只是鸣人的父亲。
……お父さんだけ。(……只是父亲。)
30
鸣人自从察觉到自己对卡卡西的感情後,那份喜欢就越陷越深,每当想起这个和他生活有十几年之久的男人,鸣人的胸口就忍不住发热,心脏的血管彷佛纠结成一块,痛的他快要喘不过气。
他晓得造成这样的主因是什麽,只要想到这段单恋是不可能会有结局,他的胸口就开始疼痛。鸣人催眠自己,他可以放弃当爸爸的恋人,只要能永远陪在爸爸身边就够了。
真的这样就够了。
鸣人似乎被牙的那番话说服了,他不想再有第二个美智子出现,唯一留住爸爸的方法好像只有告白,向他表明自己的心意。但前天和喝醉的爸爸稍微做了点提示,竟引起爸爸这麽大的反应……鸣人能感觉得到爸爸眼里的恐惧,爸爸的态度清楚的告诉他──我不想听。
这对鸣人来说,无疑是一项很严重的打击。
不过啊,鸣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是一个越挫越勇的小孩。以前被同年纪的小孩笑骂没有父母,他擦掉眼泪,发狠的一个一个揍向笑他的小孩,直到被老师制止才停止这场闹剧,而这种场景也发生过很多次。
〝是男人就要靠自己保护自己。″
那个男人是这麽教他的,他也照着男人的话做了。当时,男人默默看着满身是伤的他,轻轻的搂住他,留着泪向他道歉。
那时候他不懂为何爸爸要哭、要说对不起,至少他是用自己的力量保护自己,等他稍微懂事後他才晓得爸爸的眼泪代表的含意。
是心疼`是愧疚。
学生时代的时间过得很快,鸣人再过几天就是三年级的考生,趁还没开学时他和牙、志乃、佐助四个人到北海道旅行,也藉此逃避家里突如其来的奇怪气氛。
到了晚上,四人回到原订的旅馆,因为省钱四个大男生将就睡在四人房,晚上再打地铺睡觉。
「哇~~看得到星星耶。」鸣人打开窗户,仰头望见灿烂的星空惊叹着。
「真的耶,好漂亮。」牙跟着跑过去,顺便叫後头的两根木头。「喂,你们也过来看啊。」
四个大男生就站在窗头看着都市很难见得到的满天星云。
「行李放好了,我们去泡汤吧,这里温泉的网路评价还蛮高的。」牙提议,拉着鸣人就走。「快点,鸣人。」
「唷,志乃和佐助也快点来喔。」鸣人也任牙拖着跑,两个人蹦蹦跳跳的先往目的地跑去。
到了男汤,牙和鸣人很快的脱光身上的衣服,下水。
因为是旅游淡季的关系,这间旅馆没有什麽客人,温泉里只有牙和鸣人两人,更显得这温泉的宽广。
「哇~好爽,好像被我们包下一样。」牙洗了脸,两只手在脸上搓揉着。
「真的呢。」鸣人微笑着,眼里却没办法恢复以往的开朗。
牙看了看多年来的死党,毫不掩饰的开口。「你跟旗木发生什麽事了?」
鸣人顿时无声,他知道要瞒过了解自己的牙是不可能的,想必牙早就看穿他了吧?所以才会支开其他两个人单独问他。
「我觉得……表白这种事,还是不要好了。」鸣人苦笑着,想到爸爸对他有所警戒的眼神,胸口仿佛又烧了起来。
「为什麽?」牙问,知道一定发生什麽事。
鸣人大概说了那天的事,把他和爸爸在房间里的对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牙。
「唉。」牙叹气,他好不容易让鸣人察觉到自己的感情,那个欧吉桑现在这一招是什麽意思?欲擒故纵吗?明明就喜欢鸣人,为什麽不高高兴兴的接受呢?
「你也觉得……不行吧?」听见牙的叹气,鸣人以为卡卡西得躲避就是不喜欢。
「我真是服了你们父子俩。」牙搔着头,他从来没看过这麽难缠的。
「你干嘛这样,我也……」
「佐助,你干嘛不进去呢?」
就在鸣人和牙谈到一半时,志乃的声音清楚的在门外响起。
很明显,志乃是故意大声嚷嚷的,佐助当然知道志乃的刻意,狠狠的瞪他一眼後,开门进去。
「唷,你们总算来了。」
牙很自然的打招呼,反观鸣人则是一脸做坏事的样。
鸣人不知道方才他和牙的对话是不是都被佐助或志乃听到了?鸣人不敢和佐助对视,只能尴尬的低着头看水面。
「你们怎麽这麽慢才来啊。」牙对着下水的志乃问,其实这是他和志乃套好的招,故意要让佐助听见。
当然,佐助向鸣人表白这件事,牙和志乃是知情的。(鸣人是大嘴巴)
佐助无语,多少嗅到了这空气中带有阴谋的味道。他看着头低低的鸣人,一阵不快的下水,走到鸣人的面前,在鸣人还未反应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跟我来。」短短的命令句,丝毫不给人有拒绝的权利。
「佐助!」鸣人用求救的目光扫向其他两人。
「这是我和吊车尾之间的事。」佐助看鸣人向其他人示意,心情更糟了。
「喂喂,鸣人不想啊。」牙出面,拉住鸣人另只手。
佐助恶狠狠的瞪着多事的牙,冷冷的说着。「放开。」
「鸣人,你就和佐助说清楚吧,他有权利知道。」志乃在一旁答腔,也用眼神示意牙放手。
牙放开手,面无表情的看了佐助一眼,似乎是要他别做多馀的动作。
可怜的鸣人就这样被拉走。换上浴衣,佐助二话不说的拉着鸣人在走廊上走着,也不晓得是要去哪里,鸣人只能乖乖跟着佐助。
他们回到了房间里,一关上门,佐助劈头就问。「你喜欢旗木卡卡西?」
「嗯。」鸣人据实以答,一双眼怎麽样也不敢看佐助。
「什麽时候的事?」
「最近才发觉的,但我说不定在很久以前……」
「所以之前才会这麽反对你爸结婚?」
其实在很早以前佐助就晓得了,之前他听到牙和鸣人在楼梯间的对话。
「或许吧,那时候我还不晓得自己对爸爸的喜欢已经扭曲了。」
自己喜欢的人在自己面前坦承喜欢别人,这有多痛苦?佐助咬着牙,忿恨的抓住鸣人的肩膀。「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神经?你忘了我之前对你做过什麽事?你竟敢还邀我来旅行?」
「因为,你是我的朋友嘛!」鸣人大吼,看向佐助,一双眉皱的死紧。
「我说过多少次,我不是!」佐助望向鸣人那彷佛要哭出来的脸,知道鸣人的矛盾,他是真心把他当做好朋友,但他却不需要这种虚伪的友情。
「这次旅行结束,我们就当陌生人吧,我受不了和你在一起了。」
佐助的话对鸣人来说无疑是另一项打击。
「为什麽佐助?我们就不能当朋友吗?」
「你要我怎麽跟你当朋友?」佐助火了,拉下鸣人的浴衣,让那两香肩暴露在空气里。「有哪种朋友会对自己朋友想入非非的?我刚刚光看到你的裸体就想狠狠欺负你了,这种……」佐助看见鸣人眼里闪过一丝害怕,他似乎回想起当初在教室里的事情。
「明白了就离我远点。」用力放掉鸣人,佐助撤过头不去看他。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佐助这个朋友。如果和我当朋友会让你这麽难过、这麽痛苦,那麽…就听你的吧。」穿好被弄乱的浴衣,鸣人没有流泪,表情却比哭还要丑。
「为什麽要这麽坚持和我当朋友?简直是白痴。」佐助说的无情,语调净是嘲讽。
「我说过了嘛,我喜欢佐助这个朋友啊。」
还没说完,唇就被占领,纵然只有那麽一下。「要我当你的朋友可以,但是你最好有被我偷袭的觉悟。」
佐助知道,自己在某方面也很宠鸣人。
──他就是舍不得看他难过的表情。
看着佐助离开的背影,鸣人摸着方才被偷袭的唇,眼泪一点一滴的流下。
「佐助,对不起……」
在感情的世界里,为什麽总会有人受伤呢?
鸣人想着,却没人告诉他答案。
「爸爸…」
〝『我害怕他被其他人抢走…』″
如果我的感情会造成你的困扰、如果我的表白会让你感到不舒服,那我宁可永远的当你的儿子。
可是…可是…
──『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儿子。』
我再也没办法当你的儿子了,所以,让我再任性最後一次吧。
31
升上三年级後,鸣人回家的时间又变晚了,晚自习的时间从原本的七点改到九点,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都耗在学校,这就是准考生的悲哀吧?但对卡卡西来说,这却是件好事。
几个月前,听到鸣人要和一群有害的男人出去,说不担心是骗人的,不过卡卡西多少也察觉到鸣人的躲避,所以他没有多说什麽,还是让鸣人去了这三天两夜的北海道之旅。
前些天,鸣人慎重的告诉卡卡西将来要考的大学志愿,前三所学校都位在东京,鸣人似乎打算毕业以後继续在东京找工作,然後长居在那,卡卡西没说什麽,只说尊重鸣人的意见。
鸣人的态度越是逃避,他就越清楚那晚的暧昧不是自己的多虑,这叫卡卡西更加害怕。仅管内心是多麽的喜悦,恨不得把鸣人压在自己身下狠狠的占有他,但理智残忍的提醒自己,这道界线是永远不可以跨过的禁忌。
他怎麽能对恩师的儿子做出这种事?
如果今天鸣人是女孩子,他或许可以把鸣人娶回家,可是鸣人却是货真价实的男孩,他不能害鸣人走错路。鸣人是需要成家立业的正常男人,他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害了他,若是有天鸣人突然清醒过来,後悔了,那他自己有该如何是好?
鸣人的喜欢,不过是青春期的错乱罢了,等鸣人离开家、离开自己身边後,那些错乱的感情就会立刻明白了。
「爸,你怎麽还不睡?」
坐在客厅观看电视的卡卡西明显惊了一下,手上的遥控器差点丢在地上。
「鸣人啊,你怎麽走路都没声啊?吓死老爸我了。」卡卡西尽量把语气放平,这两三个月来他努力维持好爸爸的形象。
「什麽啊,是老爸看电视太专心了吧。」鸣人从沙发上坐下,和卡卡西间隔一个座位。「还在关心台风的动向啊?明天不是发布不上班不上课吗?」
鸣人当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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