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鸣)压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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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臂紧紧抱住鸣人的肩，把还在发育的少年拥入怀中的是属於成熟男子的强韧力量。
「爸爸……」卡卡西强制的命令带着满满的父爱，至少鸣人是这麽认为的。
「如果你这麽想要我的血，那，给你吧。」黑眸变的锐利，这不是一个父亲的眼神。
卡卡西知道自己必须停止，他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不该被鸣人的情绪影响，否则这几年来的努力又算什麽？只是，看见鸣人想哭却倔强把眼泪压抑的表情，让他丧失了某部份的理智。
拿起放在桌上鸣人喝完的水杯，卡卡西用力砸往地上。
─《玻璃破碎声》─
「爸爸？」
如果可以，谁人来阻止他吧！
捡起地上较大片的碎玻璃，不顾鸣人的制止，卡卡西狠狠的往自己的手轴上随意割出一条血痕，不长，差不多五公分的长度，但却足够让鲜血涌出。
「爸爸，你做什麽？」
鸣人惊慌的想把卡卡西手上的玻璃碎片夺走，但怕再一次弄伤卡卡西而没有动作。
抓住鸣人的手，鸣人似乎知道自己下个步骤，没有太多挣扎，只是带着略为不安的眼神望着自己。
在相反的那只手，划上同样的伤痕。不过，鸣人的伤口和卡卡西比起来，浅了些。
男人的手轴贴上少年的手轴，两道伤口重叠，彼此的血融合在一起。这短暂的安静里，彷佛是一场神圣的仪式，卡卡西和鸣人都选择缄默，静静看着伤口处血液的流动。
过个几秒，卡卡西拿开手，改放置自己嘴巴，发出吸东西的声音。
「爸爸？」
卡卡西手指比了比，意味鸣人过来。
轻捏鸣人下额，用鸣人还来不及反应的速度，双唇覆了上去。见鸣人有些反抗，卡卡西快步的把自己的血灌入鸣人口中，舌尖贪心的在鸣人嘴里逗弄了一会儿，不留痕迹的抽开。
「爸爸…？」嘴里的血腥，比不上父亲对他所做的震撼。
没有理会鸣人呼喊，卡卡西拉起鸣人的手轴，比照刚才吸了鸣人伤口的血。
不过鸣人的伤口不深，仅喝到一点血味。
鸣人知道自己想做什麽，却没有逃开，闭上眼睛等待自己的动作。鸣人的乖顺更让自己失控，他多想直接把人儿推倒在沙发上，竭尽所能的疼爱他、占有他。
但他不能这麽做。
两张双唇交叠，咸腥的血味蔓延在两人的唇齿间，鸣人没有多馀的举动，任由自己舌尖缓缓搅动。鸣人开始有拒绝的味儿，抓着卡卡西大腿的手用力，想赶紧结束这不寻常的暧昧。
「我们体内，都流有彼此的血了。」卡卡西结束这场吻，语气平静。
这次的吻没有上次来的过分，鸣人不会晓得他费了多大的精力压抑住体内的欲兽。
鸣人没说话，一双蓝眼显得不知所措。
抚上柔软的金发。「漩涡鸣人，你确实是我旗木卡卡西的儿子。」
这句话，完全是父亲该有的态度。
鸣人，我该不该庆幸，你并非是我儿子？
08
〝漩涡鸣人，你确实是我旗木卡卡西的儿子。″
捏着自己略为饱满的下唇，看着右手腹被割划出的浅色伤痕，鸣人走在街上边思考昨晚发生的事。
伤口不深，可见爸爸并不乐意伤害自己，不晓得爸爸的伤口要不要紧？好像挺深的……
鸣人走着，很快来到目的地。
那是座老旧的公寓，踏上铝制楼梯时还会发出声响。来到二楼第三个房间，鸣人礼貌性的敲了门，但屋内并没有回应。毫无犹豫的转开门把，如他所想的，门没锁。
「犬冢牙这家伙难道不怕遭小偷啊。」嘴里碎念，鸣人还是把这里当做自己家，自然的走进来。
拖下鞋子，听见房内传来震耳欲聋的嘻哈音乐，鸣人皱了眉，往里面走去。
还没来到房间，就听见两个男人的对话。
「牙，别闹了，等下不是要上课？」
「迟到一下有什麽关系，你这里……不想要吗？」
「放手！我要迟到了，才没时间跟你闹。」
等等，这是什麽情况？
来不及阻止自己脚步，鸣人已靠近牙的房门旁。
他昔日的死党─犬冢牙先生，把怜哥哥压在他的身下，两张嘴紧紧的黏在一起。
「啊！」彷佛喵到房门外有双脚，怜哥哥很快反应过来，推开牙，快速站了起来。
注意到怜哥哥动作的牙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处於尴尬的鸣人，略为不爽的抱怨。「搞什麽啊鸣人，你真不会挑时间。」
「牙，不许你用这种态度对鸣人说话。」被看到这样的场景，怜哥哥颇为恼羞，但事情既然发生了，他并无打算隐瞒或解释。「抱歉，鸣人。让牙好好跟你说清楚吧，我赶着上班，失陪了。」
瞪了一眼牙。「你快给我滚去上课！」
说完，急急忙忙的走了，仅留下一只错愕的狐狸和被斥骂的忠犬。
听到怜哥哥的关门声，鸣人这才反应过来，而牙已经起床走去厕所梳洗。等到牙回房拿出衣柜里整齐的制服，脱掉上衣，还看见鸣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喂，你够了没？」牙的语气很不客气，可见他还在意鸣人打扰他的美好早晨。
「去、去你的，这是你对待叫你起床的人的态度吗？」搞什麽，好心没好报！「还有，刚刚那是怎麽回事？我怎麽不晓得你和怜哥哥……你不是有交往两年的女朋友吗？」
「喔，看了就知道啊，你有这麽纯情吗？」穿上制服衬衫，牙得意秀出自己练出来的腹肌。
「喂，犬冢牙，件事你给我好好说清楚！」不屑的看着那六块肌肉，鸣人用力打了下去。
「靠，要死啊。」幸好，牙反应灵敏的闪过。「不就是那麽一回事？交往两年的女友就是怜哥啊。」
打上领带，牙说的平常，好像这没什麽。
「怜哥哥是男人耶！大你十二岁的男人耶！」
「你跟你爸不也只差十四岁？」
「你干麻扯到我爸？我跟老爸的关系又不是你们那样。」
说到这哩，牙的眼光变的犀利。「哪样？同性恋有罪吗？只因为我们是差了十多岁的GAY？」
「我又没说同性恋怎麽样。」
「你刚刚的语气就是有怎麽样！」
「……抱歉。」
为了缓和气氛，鸣人主动道歉。「我只是很讶异，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抱歉，我语气太冲了。」拍拍鸣人的肩膀，牙列嘴一笑。「走吧，快迟到了。」
「好，走吧！」
高二末的课程变的较为忙碌，为了迎接三年级的到来，什麽科目都有大大小小的考试，逼的将要升三年级的他们是喘不过气来。
等到有机会畅谈时，已经是放学、教室空无一人的时候。
「我从小就知道，我喜欢怜。」
牙是弃婴，三岁被丢在孤儿院里，认识了同样是孤儿院长大的怜哥哥。或许是这样的成长背景，自己才跟牙这麽合得来吧？
「怜对每个人都很温柔，尤其是院里的小朋友，但是他特别照顾我，可能我跟他一样都是弃婴吧？院里一大部分的孩子都是父母双亡或父母亲其中一个死亡，养不起孩子才丢来的，可是我们却是爸妈不要的。」
牙讽刺一笑。
「亲戚朋友都不愿意收养我，後来怜休学打工，把我抓了过去。」说到这，牙笑了，很幸福的微笑。「我妈的姊姊在法律上是我的监护人，但她根本不管我的死活，还警告我不要惹麻烦，现在我只期盼自己赶快成年长大。」
「从懂事以来，我就只看着怜、只喜欢着怜，所以当他接受我时，我高兴的都飞天了。」
鸣人听着，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为什麽年纪差这麽多还可以有恋爱的感觉？牙不把怜哥哥当作兄长或父亲看待吗？
「可是，你不是只把怜当兄长或父亲吗？」
「怎麽可能把他当爸爸？我们只差十二岁耶！你听过哪个人十二岁就当爸的？况且，我从一开始就喜欢怜了。」
「一开始？」
「嗯。小时候我就决定长大要娶怜了，我要跟他在一起一辈子。」
「家人也是一辈子的，不是吗？」脑海里，自然浮现爸爸的身影。
「错了，只有当他的爱人才有可能一辈子。我无法忍受怜跟别的女人亲热，何况是看他成家立业，那我一定会疯掉。」
〝『鸣人，过几天我会和美智子阿姨回她的老家。』″
〝『大概是提亲吧。』″
「牙，如果，我不想看到爸爸和其他女人结婚生子，这种心情叫什麽？」鸣人目光看向坐在桌上的少年，眼神带点不安。
「呵，你对你爸有了占有欲。」牙好心替他解答，笑容却显得诡异。
「那是因为……我想当他的亲生儿子。」对，如果他是爸爸的儿子……
「这样就不用离开他了，对吧？」牙微笑，摸摸坐在椅子上鸣人的头。
「不是你想的这样，我对爸爸的感情……不是你和怜哥哥那样！」站起来，鸣人激动的澄清，他不可能对疼爱他的爸爸产生那种奇怪的感情！
「少来了，当爸爸的会亲吻自己儿子？」
牙和鸣人是无话不谈的好死党，鸣人什麽烦恼都会跟牙说，但牙聪明的保留，他知道有些事情能隐瞒的就尽量不说，不是不够义气，而是他选择保护。
「那个…不是你想的那样。」是爸爸给他一个教训，谁叫自己还未成年就带女生回家，莫怪爸爸会生气，教出如此失败的儿子。
「哦？所以他差点上了你，也只是当爸的教训儿子？」牙才不信这套，凭他打滚多年的经验看来，鸣人家的老爸对鸣人有着异样情感。
「那问问你自己，难道你真的对你老爸没其他感觉？」牙环胸，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鸣人。「你们既没血缘关系，法律上他也不是你爸，就算有多出亲情的感情也不算什麽吧？」
牙这家伙在狗屁什麽？
他对爸爸怎麽可能有别的感觉？
他多想成为爸爸真正的孩子，多想一辈子待在爸爸身边当他的好儿子！
「我喜欢爸爸，但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你爸吻你的时候，你有什麽感觉？」认识鸣人这麽多年，他了解鸣人。「会恶心？想吐？」
「只是觉得…很害怕…很奇怪…对那样的爸爸感到很陌生。」
「舒服吗？」
「呃！？」
回想爸爸帮忙安慰自己的情景，鸣人明显的红了脸。
「如果不喜欢他，会有这种反应？」牙嬉笑，他闻得到鸣人和他老爸的暧昧味道。
那男人看鸣人的眼神，绝对不是一个父亲的眼神，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但偶尔，他能感觉到男人尖锐的视线，不停往他的背部刺来。他晓得，男人不要他太接近鸣人、跟鸣人要好。
这不是一个父亲该有的态度，而是情人。
「才不是！你取笑我？」鸣人被逼急了，伸手反应性的揪了牙的领口。
「不然，我们做个实验？」牙挑眉，表情变的邪恶。
「什麽？」这个表情鸣人看过，当牙想恶作剧时，就是这种脸。
牙微笑，手摸向鸣人的脸颊，另只手臂扶着鸣人的腰。
「测验你老爸对你是不是有意思。」
「别闹了，我才不要……」鸣人拒绝，心底，害怕知道真相。
「你不想知道你老爸对你的感情吗？你不想永远跟他在一起吗？」
他想永远跟爸爸在一起啊，但是他害怕被爸爸抛弃，害怕爸爸娶别的女人，更害怕爸爸对他的感觉到底是……
「可是我害怕，怕知道真相後，会破坏我跟爸的感情。」
牙用额头轻敲着鸣人的额头。
「傻子，不会有什麽比失去更让人害怕的，你仔细想想，自己对卡卡西真的没爱情吗？」
爱情？
他对爸爸……？
就在想反驳之时，被一道声音阻遏。
「吊车尾，你们两个在干麻？」
听到声音，鸣人反应的转过头去，牙松了手，态度依然。
「佐助？你怎麽还在这里？」
「你们刚刚在干麻？」没有理会鸣人的问题，佐助重复他的问题。
「嗯？没有啊，只是在聊天。」
「聊天？」佐助用怀疑的语气。
「不是聊天，是商讨追人战术。」牙裂嘴微笑，屁股离开桌子，顺手拿了书包。
「牙！」这家伙又在乱讲话了。
「我有说错吗？」好笑看着脸略为红起的鸣人，拍拍他的背。「好了，我们该回去了，免得让家里的人担心。」牙眨眼，意思明显。
「喂，佐助，我们先走了。」抓着鸣人的手，牙在鸣人没看见时，向佐助丢了个挑衅的眼神。
「牙，别拉着我啦！」搞什麽，这家伙今天真的有够奇怪。「佐助，明天见。」
两人离开教室，牙看了眼待在教室不动如山的佐助。
「或许我们可以利用佐助喔。」牙顽劣一笑，眉毛挑的高高的。
「啊？」跟佐助有什麽关系？
看见鸣人眯起眼，露出招牌的傻瓜表情，牙突然有种想挥拳的冲动。
「喜欢你的人还真可怜。」
「什麽？」被牙这麽一说，鸣人清醒过来，眼睛瞪的老大。
「没──事。」
看样子，要敲醒鸣人还有得等呢。
09
卡卡西知晓，他的理智随着鸣人的成长逐一变薄。少年青涩的身体藏着一股魔力，若有似无吸引着、诱惑着，稍稍一不注意，他就有可能做出比前几晚更失控的举动。以一个父亲的角色而言，他不希望破坏和鸣人目前的关系。
但以一个男人而言，他恨不得撕毁这种表面上的平静。
告诉自己很多次，他是成熟稳重的大人，不该被一个小鬼牵着鼻子走，照现在的情形看来，他知道犬冢牙的行为模式称的上挑衅，他不该去理会他。所以他装做没事，用最虚伪的笑容看着犬冢牙勾搭鸣人的肩，状似亲腻的在耳边说了些什麽。
「鸣人，爸爸要出门了，你和牙乖乖看家，我晚点就回来。」换上便服，卡卡西专程打扮。
「咦？今天店里不是休息？」鸣人按了电玩的暂停钮，转身看着英俊潇洒的男人。
「爸爸要去美智子阿姨那里一趟。」微笑，摸着金发少年的头。「肚子饿的话就拉开电话下面的那格抽屉，爸爸把钱放在那里。牙要吃什麽别客气，叔叔请客。」
这个角色，他一向扮演的很好，没道理在这麽幼稚的小鬼面前露出马脚。想试探他？哼，再等八百年吧，这个同性恋小鬼。以为他不晓得吗？他和家里那个怜大哥间的互动，太不寻常，就算不用别人告诉他，他也察觉的到。
「哇，太棒了，谢谢叔叔。」牙露出虎牙微笑，模样看起来颇为讨喜。
内心觉得可惜，他终究抓不到卡卡西的伪善，毕竟他的动作太明显，被卡卡西察觉到也无可奈何。
「爸爸，早点回来。」鸣人转回身去，开始和牙的战斗。
「喂，你很卑鄙耶，要开始了不说。」牙听到游戏音乐，也跟着转到电视面前。
──早点回来。
鸣人这小子，越来越懂他的死穴。「我会在晚餐前回来。」
这句话也是警告，希望牙别在他家混到这麽晚。
「嗯。」鸣人回应的声音，带着笑。
看着女人洗完澡的背影，卡卡西再从烟盒拿出一根菸，放进嘴里叼着，右手率性拿起打火机点火，黑曈映幕着女人姣好的身材，吐出的烟雾恰好遮掩住女人转过身的丰腴胸部和重要部位。
有那麽一秒，卡卡西幻想着对面那具裸体是少年，不是女人。
「要一起吃晚饭吗？」但，幻想灭了，声音终究是女人。
卡卡西把头低下，随後把视线调回到女人脸上，和女人对看。
「不了，我答应鸣人要早点回去。」
美智子穿上连身窄裙，伸手把长发飘逸的黑发盘起，性爱过後的声音性感而慵懒。「可以麻烦你替我拉上拉链吗？」
卡卡西低笑，他怎麽会不晓得女人是刻意的？但他还是把菸叼在嘴里走了过去。
「抱歉，下次吧。」拉上拉链，卡卡西一手环抱女人的腰，另一手拿着菸。
「好吧，你说的。」美智子没有无理取闹，应许了下次的约会。
这就是卡卡西为何挑选美智子的原因，她是一个成熟理智的女人，不单是聪明，个性也很独立，是一个不需要花心思去哄的漂亮女人。
他讨厌黏搭搭又任性的女人，所以美智子打倒他以往的女伴，成功得到旗木太太的名份。
──不过，也只有名份。
他承认他很自私，为了做好父亲的角色，不惜牺牲美智子。但他发誓，他不会亏待美智子。既然他无法给予女人全部的爱，可是他会给她任何一切最好的。
「你父亲还是不肯答应？」吸了最後一口菸，卡卡西走回床头柜旁，把菸捻息了。
美智子点头，眼神有话要说。
「是我的学历？还是鸣人？」卡卡西笑着，又有抽菸的冲动。
美智子又点头，似乎两个都被说中了。
「我说服过了，但是他很坚持。」美智子叹气，不懂父亲为何如此固执。
「我也很坚持，美智子。」拿起菸，卡卡西快速的点着。「要我入赘，没那可能。」
他怎麽不晓得那个老头在想什麽？虽然他才三十一岁，但打从十几岁就在社会上打滚的经验来说，他的眼光不会有错。若是入赘美智子家，他今後的行动全要仰赖他未来的丈人，然後像条狗一样巴着他不放？去他妈的，又不是疯了。
「何况我跟你说过，我不会放弃鸣人。」
这点卡卡西自己也颇为矛盾。娶美智子的用意不就是要让鸣人远离自己？但一旦真要推开鸣人，自己却怎麽也狠不下心来。
「我知道你疼爱鸣人，我也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子。」美智子的语气极软，她试法把僵持的局面化解，她了解卡卡西的脾气。「我会继续说服父亲，不会让你难堪的。」
卡卡西听着，表情缓和下来了。「呵，就这麽想嫁给我？」开着玩笑，美智子就是有办法摆平他的坏心情和脾气。
「当然，我非你不嫁啊。」淘气说着，她知道自己爱惨了这男人。
「那你就快点说服丈人，然後披上白纱吧。」菸再度被按熄。
「你真的很坏。」
美智子微笑，主动吻上卡卡西的唇。
准时晚餐前回家，卡卡西手上还带着两个外送披萨和可乐，开开心心的返回家。
进到家门没听到鸣人的声音，略感奇怪的往里头探了探，听到水声，心想应该是在洗澡。进了客厅，放下食物，金色身影从浴室走了出来，很有精神向他问候。
「爸，你回来啦？哇～好香啊，是披萨耶！」
鸣人仅穿着四角内裤，湿漉漉的发丝上，流下无数滴的水珠。
卡卡西稍有那麽一瞬间被吓着了，可很快恢复镇定，夺过鸣人头上披的毛巾，颇有父亲威严的教训自己的儿子。「要吃等会再吃，把头发擦乾，回房间穿衣服。」
「喔。」被念了一顿，鸣人收起好吃，乖乖往楼上走去。
看着鸣人离去的背影，卡卡西装做没事，到厨房拿了两个杯子，回客厅去装可乐。
老天是故意考验他的吗？在这种时候……幸好累积几天的需求在今天解决了，否则他不晓得有没有自信能压抑住，这几天隐忍下来的欲望。
五分钟後，鸣人吹乾头发，穿好在家的休闲衣一件T恤和一件球裤，乾乾净净的下楼。
「爸，我们真有默契。我下午看到披萨广告，想说好久没吃披萨了，没想到晚上你就带回来了。」鸣人冲着卡卡西甜笑着，一张呆脸全是满足。
「刚好经过就买了。」看鸣人拿了墨西哥口味的披萨，卡卡西拿另外一盒的夏威夷口味。
「美智子阿姨还好吗？好久没看到她了。」鸣人边吃，边看着卡卡西拿着遥控器转电视台。
「老样子。她也说很久没看到你了，下次三个人一起去餐厅吃饭吧。」後，像是想到什麽，卡卡西微笑道。「对了，过几天是鸣人生日吧？不如爸爸请假，我们三个人一起去东京狄斯奈乐园玩，怎麽样？」
卡卡西演的很像，好像是真的突然想到似的。
鸣人毫不隐藏失落的情绪，抿嘴，继续看着电视。
「怎麽了？鸣人不想去吗？」放下遥控器，卡卡西一脸关心问道。
「那天我跟同学约好了。」吞下口里的披萨，鸣人心情不佳的说着。
「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卡卡西惋惜的道，咬下手中的披萨。「真可惜，本来有免费的优待券。」
「你跟美智子阿姨去就好了，我不想当电灯泡。」扒了两块披萨重叠，另手拿着装满可乐的杯子。「我明天还有考试，先上楼念书了。爸，晚安。」
面对鸣人匆忙离去的背影，卡卡西知道，他惹怒了处於青春期的少年。
「什麽时候变的这麽叛逆啊？」
卡卡西看着关上的房门，摇头一叹，再次咬了一口披萨。
不能否认，他百分之百是故意激怒鸣人，想看鸣人的反应。真是糟糕，不是说好要把他推得远远的？怎麽又撒下诱饵捉住他呢？照这样下去，自己会越舍不得放手呀。
卡卡西拿起杯子，发现鸣人拿错了。
──谁叫自己当初要买相似的杯子呢。
一口饮下，可乐的气泡在他的嘴里散开，触碰杯缘的美唇优雅的离开，眷恋般的舔舐上唇，彷若杯子是一道可口佳肴。
残留在唇上的，是鸣人的味道。
10
今天是鸣人十八岁生日。但在日本，十八岁还是未成年，因此半夜想混出去玩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不过若是私人聚会，应该就没有人管得了吧？
宁次是大鸣人一届的学长，两人国中时在学校的合气道社结识，并且很凑巧的上同个高中，放假时，两人偶尔会相约到附近的到场练习。今天是星期五，不用担心玩太晚影响到明早的行程，所以学长很海派的帮他办了小型的生日聚会，邀请几个比较熟稔的朋友，聚在一起吃吃喝喝。
这种场面，当然少不了女孩子的陪衬。
牙虽然有了怜哥哥，但在两人还没交往前，牙也和别班的女同学交往过，该说他滥情还是有魅力？反正牙并不排斥女生，异性缘也算不错，所以鸣人常指着他的鼻子骂无耻。
佐助总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就连这次的聚会也是他鸣人大爷死拖活拉的才把人给带来。不晓得他对女生抱持什麽样的看法，但好像从没看过他交女朋友，明明异性缘好到爆炸说……
倒是牙，常把佐助归类为和他同个圈子的人。
嫌女人麻烦的鹿丸，是他上了高中的好朋友，将棋社社长。可能整天都在看云、下棋的关系，鹿丸身边没有什麽女性朋友，不过异性缘却好的不得了，这点让大家都很匪夷所思。
女方有宁次学长的女朋友─天天；她也是鸣人国中的学姊。还有宁次学长的堂妹─雏田，一个害羞文静的女孩子，旁边是雏田的同学─小樱、井野。
「我们佐同学的魅力真不可小觑，那两个女生一直偷看你呢。」牙调笑着，一手揽着今日寿星，一手喝着宁次学长招待他们的调酒饮料。
「真麻烦…」鹿丸打着呵欠，一副没兴趣的样子。
「鹿丸，喝酒啊。」鸣人不管牙和佐助私底下的较劲波动，对着坐在他斜边的鹿丸说道。
「……」鹿丸看鸣人很豪气的一口乾下，没劲的白了一眼，认命喝了几口。
时间过的很快，他这寿星吹完蜡烛，大家吃完蛋糕，马上又喝了起来。叫作小樱和井野的女生很快黏在佐助身边，一个坐他右边、另个坐他左边，吱吱喳喳说个没完，看他们笑的如花似玉，可见她们多喜欢佐助。
无视佐助投射过来的警告视线，鸣人快步的走到牙身边，看看死党遭遇到什麽瓶颈。
「鹿丸呢？」鸣人问着，从吃完蛋糕後就没看到人。
「被他暧昧对象call回家了。」牙简单说明，指了指坐在边边的女孩子。「喂，你想办法跟她说话吧，我拿她没辄。」
「你说雏田？」鸣人的眼神朝向牙指的方位。
「嗯哼，她不是暗恋你？」牙露出白牙，笑的暧昧。
「有吗？别胡说，我跟她只见过几次面而已。」鸣人皱眉，否认这个说法。
牙在鸣人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叹了一口气。
「总之，交给你了。」牙拍拍屁股走人，打算去找学长姐打招呼、聊天。
老实说，鸣人不想去淌这个混水，今天的他心情有点烦燥。早上出门，爸爸已经出门到店里帮忙，仅留下电话答录，要他好好跟同学们去玩，并叮咛他早点回家。
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失落和怒意，紧紧缠绕在他周围。
──这是第一次，爸爸没有替他过生日。
「嗨，雏田，好久不见～。」用着最开朗的声音压过心底这份复杂，鸣人扯开灿笑，坐在雏田旁边，开始了闲话家常。
有些女生讨厌他的肤浅、不正经，不过久而久之，那些女生都会被他的率真和真诚打动，虽然目前为止，他没有称的上〝女朋友″的这号人物出现，但他在感情路上，确实挺受女生注目的。
从刚开始的不知所措，现在雏田已慢慢加入他的话题，和他闲话家常。
後来，为了带动气氛，宁次学长提议玩游戏，最输的人要乾一杯。不晓得是大夥们联合欺负他或是自己运气不好，他这寿星从头输到尾，从头喝到尾，每玩三把必输一把，最後醉倒在牙的怀里，也是牙骑车把自己载回家里。
硬说自己没事，鸣人在楼下和牙告别後，摇摇晃晃走上二楼，然後东倒西歪的走进玄关。
开门的刹那，鸣人隐约听见缓慢的脚步声朝他这方向走来，不用多猜，必是爸爸。
「爸，别开灯。」鸣人阻止即将打在两人身上的光亮，放好鞋子，走路有些颠簸。
「怎麽这麽晚才回来？你知道现在几点了？」爸爸的声音听起来好可怕，明显是在生气。
「对不起嘛，一高兴就玩到忘了时间，今天我生日，你就网开一面吧？」带点撒娇的口吻，鸣人没注意到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多可爱。
也许是喝酒的缘故吧？
「漩涡鸣人，你喝酒？」臭气冲天的酒味，不用近距离就能闻得到。
卡卡西连名带姓的喊，可见这怒火不小。
「未满二十岁的人还敢……」
「你自己未成年的时候还不是抽菸。」鸣人两手臂被卡卡西抓着，略有酒意的忤逆爸爸。
「你……！」
莫怪人家说：为人家长必须以身作则。
现在的卡卡西万万没想到，自己放纵的过去竟成为孩子的坏榜样。
「你用这种态度跟爸爸说话的？」爸爸的声音很低沉，但是却很好听。
鸣人跪坐在地上，不胜酒力的他快要醉倒，肚子里酒液翻滚的厉害，一股浓烈的酸味不停在他的胃袋里搅动，有种想吐的感觉。两臂依然被爸爸抓着，鸣人手抓住爸爸的睡衣，可怜兮兮的渴求着。
「爸爸，我要抱抱……」
爸爸似乎被他的话吓到了，抓住他的那双手有松掉的迹象。想想也对，都十八岁了还要求父亲拥抱，实在是太丢脸了，莫怪老爸会错愕，自己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拔拔？」额靠在爸爸的胸膛里，熟悉的香味和体温，让鸣人松下僵硬的肩膀。
爸爸的动作很轻很柔，彷佛把他当作易碎品般呵护，小心翼翼的抱住自己。
但是，太温柔了，他需要强力的拥抱，证实自己是真切在男人怀里；於是，他抱紧了爸爸，两手臂用力箍紧爸爸，像寻求到安慰般，缩在爸爸的肩窝。
自己的举动让爸爸很惊吓吧？他能感觉到爸爸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两手不知放在何处，仅能轻轻摸他的头，另手拍拍他的肩膀。
〝『不然，我们做个实验？』″
〝『测验你老爸对你是不是有意思。』″
想起牙的怂恿，鸣人抬起眼，朝卡卡西一看。
不行，漩涡鸣人，别被牙这妖言惑众的贼犬给骗了！
〝『少来了，当爸爸的会亲吻自己儿子？』″
〝『你仔细想想，自己对卡卡西真的没爱情？』″
「爸爸…我…」食指不动声色的从胸膛向下滑摸着，小嘴一开一阖，像是带着诱惑。
「怎麽了？不舒服？」爸爸的声音和平常没两样，他依然是自己熟悉的温柔爸爸。
「嗯，我有点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