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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妃-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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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冷哼了一声,不舍地看着怀中似儿,想到要与两个孩子分离,那心啊,就跟被拆了七八瓣儿一般,直叫她鼻子发酸,这两个孩子一年以来都是她带着,乖巧听话得很,哪里舍得他们离开……唉……那两个天杀的冤家!
果然,有了袁若怡和潘妍依的同行,这一路倒是风平浪静,流苏甚至将初玉和孩子一起带了上,初玉的孩子已经两岁了,三个孩子总是在马车里玩成一团,虽然和气,但也有闹别扭的时候,一路上倒是哭哭笑笑不断,然,虽然是让袁若怡与潘妍依同行,但两个孩子却决不许她俩照顾,流溪与平日里照顾寻儿的奶娘一起带了四五个宫女将两名皇子围得水泄不通,又一次,潘妍依实在忍不住想要去看看那两个可爱的娃娃,却被袁若怡一句话浇熄了怒火:“你去?去吧,若你能进得了那辆马车,本宫便反过来喊你姐姐。”
于是,潘妍依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不悦地看着袁若怡:“袁姐姐,到底为什么呀?不是要我们带着皇子公主去边城的吗?”
袁若怡只是冷笑了一声,将手中的书页又翻一页过去才道:“你我是什么身份?是大齐后宫,是两位皇子的庶母……防的便是我们……你还要去?”
叹了口气,潘妍依这才意识到自己是有多天真,喃喃:“要是薛妃姐姐在……我们是不是就能跟两个孩子玩了?”
袁若怡眼眸闪了闪,终是掩了下去,薛如意么?呵,那个狠心的母亲?她羡慕她,嫉妒她,又可怜她……若不是情非得已,谁会愿意与自己的孩子天涯远隔?说到底也是个可怜的女人罢了……这样想着,心中对楚奕譞更是添了一层幻灭,天下男人一个样……
而在边城,楚奕譞终于忍不住去见了薛如意,却被她当面关了门轰了出去……黑着脸,垮着肩,楚奕譞几乎有些暴走!这丫头到底想要怎样?!他分明看见了她头上带着的木簪是他当初送她的,那些病人喊她楚夫人,她也笑笑不曾反驳,可一见到他变黑了脸,眼睛喷了火一样,似乎他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这让楚奕譞挫败不已,于是一咬牙,那原本李玄的馊主意便被他付诸行动了。
夏日天气热,就算连着浇了几个晚上的泪水,也依旧无法将自己搞到生病,这让楚奕譞的郁闷有些升级,扔了水桶对着李玄道:“过来,你打我一顿好了!这法子还快一些。”
李玄似笑非笑地看着裸着上身的楚奕譞如一只落汤鸡一般立在自己眼前,却只是摇了摇头:“哎,那可不行,要是意儿知道了,必然会埋怨孤的!”
楚奕譞死死地瞪着装模作样地李玄,只差出手打他一顿了,他至今还记得当日踹他的那一脚有多过瘾……
“你怎么还不滚?你老爹听到朕在这里的消息怕是寝食不安好些日子了,你这不孝子却在这里做什么?!”楚奕譞拿起一边干净的布巾擦干了身子,边讽刺着李玄,便往自己的帐子里走。
李玄也不介意,依旧嘻嘻哈哈地模样:“孤这是帮你啊……帮了你不就是帮了明唐?我们又没有你大齐的铁骑强兵,当然要先稳住你这个贼王才对……”
“皇上,沈公子他们到了……”门口,一个小侍卫急匆匆地跑到楚奕譞跟前,楚奕譞脚步一顿,也顾不得换下湿了的裤子,脖子上挂着布巾便快步朝营门口走去,远处,一道迤逦的队伍缓缓前行,带到得近些的时候,那孩子肆无顾忌的欢笑哭闹声便传了过来。
“主上,属下将两位皇子平安带到。”流苏翻身下了马,对着楚奕譞一礼,却在看见他赤膊的模样微微皱了眉,下一刻又狠狠地瞪了他身后的李玄一眼。
楚奕譞只是点了点头,下一刻大步向着那哭闹不止的马车而去,而对那前面载着他两位妃子的马车根本不屑一顾。掀开帘子,三个小人儿正推搡的起劲儿,流苏的儿子沈明珏正将一块圆形的木板压在小身子下面,一旁的似儿在哭,似乎很是想要那个东西,而他的儿子则是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大他快一岁的沈明珏身上,一副不给我谁也别想要的架势……
楚奕譞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惊动了三个正打得不可开交的小人儿,纷纷瞪了眼睛看着他,还是似儿最先认出这个有些日子没见的亲爹,张开小手要抱抱。
楚奕譞迫不及待地将女儿抱进了怀里,而随他们同坐的奶娘和流溪则是早已匍匐了身子在车内给楚奕譞行礼了。
李玄从楚奕譞身后露出了头,瞧见车内有两个男孩儿不由得皱眉:“意儿不是生了一男一女么?怎么多了一个?”
楚奕譞也不理他,只是伸手又将儿子捞进了怀里,儿子不若女儿般听话有些抗拒地扭着身子,还要翻身去抢明珏身下的圆木板,奈何他爹的臂力很大,愣是将他扛走了,只是没走几步,楚奕譞便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不好,怕是有些受凉了。
接到孩子的时候,楚奕譞马不停蹄地将两个孩子带进了那小县城,自己病了,带着孩子去看病总是顺理成章的。
当薛如意见着两个粉嫩娃娃的时候,一双眼睛都看直了……那,那就是她的女儿和儿子吗?泪,瞬间充盈了眼眶,扑嗒嗒落在了衣襟上,那寸步不离的佛珠也掉在了地上。
“阿嚏……”楚奕譞很不配合地打了个打喷嚏,似乎确实又生病的迹象,两个孩子纷纷望着他们父亲的侧脸,楼窗户了一模一样皱眉的表情,看得薛如意想笑,那两双大眼睛倒是似她,可皱眉的模样却与楚奕譞如出一辙。
“喊母妃……”楚奕譞撺掇着两个孩子,但两个小人儿颇不给面子,只是歪在楚奕譞的脖弯处,瞪着一双好奇地眼睛看着薛如意,薛如意一瞬间心碎了,她的孩子不认得她……寻儿还好,自己最少还带了他三个月,可她的女儿啊……
视线从楚思寻的身上移向了另外一个,薛如意见着女儿酷似她的脸庞,却带着怯怯的眼神,心瞬间柔了下来,她到底在坚持什么啊……让两个孩子跟着她受苦……
见两个小人儿很不给面子,楚奕譞脸上也有些尴尬,见着薛如意心酸哭泣的模样,心中也是颇不好受,刚想上前劝慰她,便听到耳畔一阵尖啸而过,楚奕譞微一愣神,差点没能避开,待他旋身将两个孩子和薛如意都护在身畔的时候,这才发现,那把锋利的长剑离他刚刚站着的位置堪堪只有两公分。
阴枭的眸子微眯,缓缓对上持剑的人,一个女子,充满恨意的眼神,一身麻衣戴孝,手中的长剑兴奋地颤抖着。
“你是何人?”楚奕譞沉着脸,他想要将手中的孩子给薛如意,但又害怕这女人还有同伙,他不能将自己最重要的人暴露在没有任何保护之下,于是,只得紧紧地搂住了两个孩子,与那女子对视。
薛如意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面色苍白,脸颊凹陷的女子,竟是知雨!她还不肯死心吗?
知雨冷笑了一声:“去问阎王吧!”
言毕,剑花挽的飞快,因为薛如意的关系,楚奕譞躲避的很是狼狈,不多时,胳膊上已是多了一道深深的伤口,好在没有伤到孩子。
似儿早已吓得哇哇大哭起来,薛如意见楚奕譞如此还不放弃护着他,想是不知道知雨的身份,当下微微推开楚奕譞,自己跑向一边,她即便不能反抗,也不能看着楚奕譞因为她的连累而受伤,更何况,还有孩子呢……知雨是白衣教的人,不会伤害她的……
可她想错了,当她企图从门口跑出去的时候,一道冰凉贴着她的脖颈擦了过去,犀利的疼痛让她皱了眉,身后楚奕譞撕心裂肺的声音和两个孩子的哭声传了过来,吓得她脚下再也迈不出去了,只得被知雨挟持着慢慢地回转了身子,她面前,楚奕譞眦目欲裂,孩子们哭的气息不稳,只有知雨面无表情,将她用力地扯了一把,将长剑又往她脖子处松了松,才转过身看向楚奕譞。
“你到底要怎样?!”楚奕譞死死地瞪着知雨,无意识地将手中的孩子抱得更紧了。
“你死,或者她死……”知雨麻木地道。
“知雨!你疯了!”薛如意不敢置信地看着知雨,却只对上知雨没有反应的脸,依旧死死地瞪着楚奕譞。
“从严峰死的那一日开始,我便疯了……”
薛如意看着身畔的女孩儿一身麻衣戴孝的模样,不由得痛苦地闭了眼,一年了,她还是忘不了吗?
“朕死。”楚奕譞面无表情地将两个孩子放在薛如意常坐的的团蒲上,爱怜地看了他们一眼,擦了擦女儿和儿子脸颊上挂着的泪珠儿,这才站起身,接住知雨扔过来的匕首,足有小臂一般长度,看得薛如意心惊胆战。
“别……奕譞!不要,她不敢伤害我的!不要……”薛如意急的一头冷汗,可知雨却只是冷笑了一声,搁在薛如意脖颈上的长剑又划开了一寸伤口,楚奕譞几乎将眼珠子瞪出来,对着知雨咬了牙。
“动手吧……你再拖延,我就送她去见教主!”知雨冷冷地道,她等这一刻,等了一年了,从那一日业德庵里与薛如意不欢而散后,她便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应该再劝劝薛如意的,奈何等她再去的时候已是无法接近山脚了,好不容易业德庵撤了防卫,薛如意却早已不知去向了。
终于,知雨还是对薛如意死了心意,也是从那一刻开始,她才发现,能为严峰报仇的只有她自己!于是从那日开始,便只穿麻衣,发誓直到为严峰报完仇,否则决不脱下这身孝衣!皇宫里的守卫森严她下不了手,好容易打探到两个皇子出京,一路尾随至此,原本只是为了楚奕譞,不料竟让她找到了薛如意,那一刻积压的仇恨和被抛弃的委屈顷刻流泻,知雨此刻只有恨意。
楚奕譞此时亦是懊恼的,他自知苦肉计有些失身份,不肯让别人见着,竟是挥退了所有侍卫,也是因着他连日来查看得知这小县城民风淳朴,他才敢放手一搏,却没料到在这里翻了船,冲着薛如意淡淡一笑,楚奕譞毫不犹豫地将匕首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奕譞!奕譞!”薛如意几乎疯了一般,顾不得知雨的剑在自己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她推开知雨便朝那滑落在地的楚奕譞跑了过去。
知雨看着那个义无反顾的男人,冷笑了一声,正打算提刀再补上一剑,却不料后心一痛,诧异地回头却在门口见到了一个六岁大小的男孩儿,手里拿着一把弩箭,正惊恐的望着她……
“是……你……”知雨见着来人,却是嘴角微微弯起了笑容,是那个孩子吧……他爱着的女人留下的孩子吗?呵……其实,也是他的孩子……
扑通……
知雨最后倒了下去,只是一双瞪着的眼睛却是渴望地看着门口瑟瑟发抖的楚奕宇。
楚奕宇扔下弩箭,冲向薛如意,见着她对着楚奕譞血流不止的身子慌成一团乱麻不由皱眉:“肋下三寸……”
痛苦地薛如意猛地收住哭声,迷茫地看了看楚奕宇,又看了看地上昏迷不醒的楚奕譞,好容易回神后赶紧查看那匕首的位置……当真是肋下三寸!
利索地擦了擦泪,薛如意示意楚奕宇帮她找齐设备,于是,下手毫不留情地拔出了匕首,楚奕譞痛的闷哼一声,幽幽醒转了过来,对着薛如意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意儿……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死了到一干二净了……”说话间,薛如意还是哽咽了起来,呆子!傻子!当真用着不着四六的苦肉计吗?!
“你都不心疼……”楚奕譞黯淡了双眼,灰心起来。
终于,隐忍了许久的薛如意砰地扔下手中的棉布,顾不得楚奕譞的伤口,一拳擂在他的胸口:“心疼你做什么?!你不是爱作践自己吗?你怎么不再往上扎一寸?!你存心,存心……存心要我担心死的吗?!”
楚奕譞从没有见过有人的泪可以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的,这次算是开了眼界,也顾不得薛如意的的粉拳擂在了伤口上的疼痛,撑起身子将薛如意搂紧了怀里,颤抖着唇,终于吻上了那双他梦里总是见到,却够不着的双眼,黑葡萄一般的眼眸闪着晶莹的泪水……
“小包子……我爱你……”
“哇啊哇啊……”
“哇啊哇啊!”两个孩子此起彼伏地比赛着嗓门。
“咳咳……”六岁的楚奕宇人小鬼大地别开了脸翻着白眼看向天花板,却在对上地上躺着的死人后瑟缩了肩头,躲在了薛如意的身后。
“皇上!皇上您没事吧?!”门口,一拥而入的白梅卫看到里面的场面后均是吓得面无血色,而只有流苏看起来尴尬不已。
薛如意脸红地推开楚奕譞,对着流苏一本正经地道:“他的苦肉计虽然拙劣,但是贵在心意真诚,本宫暂且能够接受,沈大人不必担忧了……”
“娘娘……”流苏苦了脸,小心地对上楚奕譞几乎喷火的目光,哆嗦了一下,他还不是为了他们好……
“你前些日子对我发火便是这混蛋给你告密了吗?!”楚奕譞虽然因着失血脸色有些苍白,但那股气势却不弱。
薛如意看着流苏恳求的眼神,毫不犹豫的道:“是!”
“啊!属下想起来江南那边的丝绸有批要出海,没有属下的照看实在不行,属下先行一步!”眼看着流苏一溜烟儿地跑了,楚奕譞在他身后咬牙切齿地道:“跑得了老爹跑不了儿子!”
薛如意也不理他,只是幽幽地望着楚奕譞,楚奕譞浑身一个激灵,对上薛如意的双眼,讨好的笑着:“意儿……小包子……”
“我是你什么人?”薛如意挑眉问。
“妻子……”楚奕譞老实回答,那清理了尸体后纷纷围观的白梅卫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们的主上怎么可能露出这么无辜的表情?!一定是幻觉,一定是……
“那你是谁?”
“楚奕譞……”
“楚奕譞的妻子是谁?”
“薛如意……”
“很好!”薛如意拍了拍楚奕譞的肩膀,“记住你今日说的话,若是再负我……”
“意儿,你还是不相信我吗?!”楚奕譞无辜的表情一扫而光,急的额前青筋暴起,上前抓住她的手。
薛如意抽出自己的手,只是咸咸淡淡的看着楚奕譞:“我变阉了你……你知道的,我的诺言从来都是用来实践的……”
楚奕譞噎了一下,脸上顿时爆红起来,因为他听见围着的白梅卫里几个定力较差的小子已是破功笑出来了,但对上薛如意认真的眼神,楚奕譞只能点头,轻若蚊蝇地答了声:“好……”
“咳咳……”这下轮到薛如意咳嗽了,见楚奕譞如此模样,这才放过,扫视了一圈围着的白梅卫,“都围着做什么?没事可做吗?!”
于是,下一刻,所有人瞬间没了影子,楚奕譞乐呵了,半拥着他爱了一生的小女人道:“意儿……你当真又母仪天下的威风!”
“哼……用不着我,你的后宫嫔妃不少,哪一个不比我一届贫尼富贵威严?”
楚奕譞自觉自己没找对话题,赶紧忏悔:“意儿,你知道我没办法废了她们……”
“我知道……”薛如意叹息了一声,“所以我才不愿意原谅你……因为我知道,男人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
“但是我可以冷冻她们……”楚奕譞赶紧表示自己的决心。
“那你便是害了人家姑娘一生……”薛如意依旧摇了摇头,“奕譞……不然我仍然住在宫外,带着孩子,你若愿意了,便来我们这里住上一段时间……我做你的妻,你做我的夫,只有我们一家……”
楚奕譞笑了笑,不接薛如意的话,只是在她耳畔咬着她的耳朵说完自己的:“但是我可以让他们一个个以薨逝的名义出去……”
薛如意猛地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望着楚奕譞,楚奕譞连忙解释:“只是名义上……”
薛如意舒了口气,咬着下唇,许久才道:“这样……好吗?”
“当然不能一下子,但总是个法子……意儿,住在外面,你倒是想,就怕母后也不会同意,必然会杀到你跟前把孩子夺回去的……”楚奕譞心情颇好。
薛如意只得无奈叹了口气,楚奕譞不等她一口气叹完,便急不可耐的攫住了那张红唇,快两年了……自从他们赌气以来,她再不准他碰她一下,想死他了……
“哇啊哇啊哇啊……”
“哇啊哇啊哇啊哇啊……”两个孩子依旧不间歇的二重奏,可惜他们的父母此刻很忙,忙的没空理这两个平日里宝贝心肝儿的小家伙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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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谁更厉害
“寻儿,你在干嘛?”御花园门口,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小姑娘皱着一双柳眉盯着一旁草丛里鬼鬼祟祟的小身影。
“嗬!”那被点名的人骇人转身,看到来人后翻了个白眼,继续蹲下身子卖力地戳着地上一坨看似很奇怪的东西……
“寻儿?”小女孩儿走进,挨着男孩儿蹲下来,看着眼前那一团蜷缩在一起的肉虫子不解地皱眉。
“似儿……你看它胖嘟嘟的好可爱……肉肉好多啊……”楚思寻微微瞪着双眼死死地盯着那个被他戳的恐惧不已,蜷缩成一起不愿露头的毛毛虫。
楚思姻皱眉,眼睛虽然依然盯着毛毛虫,但是小手已是不甘寂寞地拍上了楚思寻的脑袋:“叫我姐姐!”
楚思寻愤愤不平地兜了嘴,最讨厌身旁的丫头一副大他几岁的嚣张模样,不过也就比他先爬出娘肚子半柱香的时间而已……
“唔……看起来真的好多肉啊……”楚思姻肉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继而睁着颇有些迷糊的眼睛看着楚思寻,“良贵人好久都没吃到肉了,好可怜……”
于是,下一刻,两人便小心翼翼地用棍子挑起那团成一坨的毛毛虫开开心心地“送礼”去了……
“父皇呢?”楚思寻拍了拍手,小手上因着粘了尘土而微微皱眉,而他身后赫然立着一排不敢出声的御膳房宫女太监,众人只是不停地用灵活的双眼往那被太子爷放了作料的小锅里看,却看不出个所以然,离得有点远……唉,太子当真是很孝顺啊,皇上给皇后娘娘煲的汤已是很显心意了……太子爷和长公主也都来表表心意了……谁说皇家没有真情在?
被问话的小女孩儿撇了撇嘴,一副大人一般伤春悲秋的模样哀叹:“还能在哪……母后要生小弟弟了……父皇没有奏折要批的时候不都在一个地方吗?寻儿……我总觉得,父皇疼母后肚子里没出来的小弟弟要比疼我们多……”
楚思寻不屑地看了楚思姻一眼,道:“你错啦,是父皇疼母后要比疼我们,还有那个未出生的小妹妹多……其实我们都只是附属品……”
楚思姻转过头认真地看了看楚思寻,似是思索良久,才道:“寻儿……你长大了……”
楚思寻瞬间黑了脸,他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呀,太子爷,长公主,你们怎么在这里?!快快快……皇上命奴婢端煲好的汤去含元殿呢……”门外,一个俏生生的宫女正疾步走来,甚至来不及给楚思寻和楚思姻行礼,便风一样地刮进了御膳房,端起那碗被他们加了料的小砂锅便走。
于是,这一刻,楚思寻和楚思姻都绿了脸,张开小手拦住了宫女的去路。
“呃……太子爷?”宫女一脸不解地看着只到她大腿的男孩儿涨红了脸,很是不解。
“花,花俏姑姑……那个那个是给母后的?”楚思姻还是先开了口,暗暗恼怒弟弟没有事先了解情况……
楚思寻进抿了唇,那苦大仇深的模样与他的父亲如出一辙。
花俏看了看手中的砂锅,又看了看地上拦着她的小娃娃,点了点头:“是啊,是皇上亲自命人炖的,娘娘刚醒,皇上吩咐奴婢来端的……”
“可,那灶台上不是写着良贵人吗?!”楚思寻嚷嚷,心中急成了一团乱麻……完了完了,要是让母后喝到有虫子的补汤,他们会被父皇扔出去的……
花俏骇然地看着地上大声嚷嚷的楚思寻,呐呐地道:“良贵人……早就,早就殁了啊……三天前……”
楚思寻与楚思姻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脸上看到了绝望,如果连良贵人都殁了……这些年来,这皇宫根被诅咒了一般,除了皇后,那些妃嫔们不是死的死,便是染病的染病,只有顽强无比的良贵人依然坚守阵地让他们姐弟娱乐,如果连她也“殁”了……那他们平日里找谁去玩?!当然,这不是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最重要的问题是……那只虫子还在汤里!
对着楚思姻使了个眼色儿,楚思姻立即会意,捂着肚子皱着小脸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哎哟个不停。
花俏吓了一大跳,放下手中的砂锅便去查看楚思姻,急的一脑门子汗:“公主,公主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太医!快宣太医啊!”
于是那原本看戏的一众宫女太监瞬间乱了套,只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快速奔至小砂锅面前,捞起桌上一张不干不净不晓得用来做什么的筷子便伸进了那补汤之中……
“寻儿……这虫子当真肥得很……”身后的声音一个炸响,楚思寻浑身一个哆嗦,看着那不怒自威的人,不停地转动着大眼睛,只期望被要被骂……
“父,父皇……”小男孩几乎有些结巴……
楚奕譞咬牙看着眼前这对淘气不已的孩子当真有些头疼,而他一侧的女儿更是垂头丧气,看来他这服药还是很管用的,药到病除,这丫头已经不治而愈了……要不是他等不及怕花俏忘了,自己亲自来御膳房一趟,怕还看不到这么精彩的一幕呢……他儿子在干什么?以为把虫子捞出来就可以人不知鬼不觉了吗?!要是意儿把这碗汤喝下去……
楚奕譞的的脸瞬间绿了……对着一双小儿女也没了好脸色:“给朕回去面壁思过!没有朕的允许不许出门!”
“父皇……”楚思姻不依地扯着楚奕譞的衣袍,却被父皇一个冷冽的眼神给瞪了回去,悄悄地吐了吐舌头,拉着缩了肩头的弟弟朝外走去,越过楚奕譞的时候还是回头冲着花俏努了努嘴吧,花俏憋着笑点了点头,赶忙打发了一个人去了建章宫……
于是,等到楚奕譞回到含元殿的时候,他的意儿已是一脸菜色地看着他,而她身旁赫然坐着威严不已的董元太后。
楚奕譞顿觉有些头疼,但还是上前给董元太后请了安,却见董元太后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对上薛如意躲闪的眼神后又开始发火了:“皇后,皇上为你散尽后宫,哀家当母亲的有多不愿意,但哀家都没有阻止,这可比小小的虫子恶劣得多!你哪里见过哀家罚皇上闭门思过了?!你当初一意孤行,生下他们姐弟后一年都不曾管过,孩子吃了你几天的奶水你自己算算!如今,你是回来了,也开始端起母亲的架子管教孩子了,当初还不是哀家这老婆子替你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他们!如今哀家捧在心尖儿上的的宝贝儿你们说罚就罚!还要皇上的旨意才能出来,哀家且问皇上,皇上的心思几时在这两个孩子身上?”
“母后……朕没有……”楚奕譞也颇有些受不了地看着董元太后,怨不得别人,当初是他们二人作的……如今小辫子被拿捏在别人手中,只有挨骂的份儿……可怜意儿到现在见到董元太后就跟老鼠见了猫一般,总是躲着走的,可那两个小不省心的,一闯祸就搬出董元太后给他们的爹娘教训,当真不知道他们谁更命苦……
看着薛如意愧疚到几乎直不起来的头,楚奕譞有意为她开脱却被董元太后一个冷眼给瞪住了,晓得此时他说得越多,董元太后越生气,反正意儿也不在意,晓得自己当初做娘的不对,便从不在这些问题上与董元太后争执,难得的乖顺和忍气吞声,等到董元太后说累了,清了清嗓子:“赶紧把两个孩子放出来,他俩生性爱闹,这要憋出病来了,你们不心疼,哀家还心疼呢!”
楚奕譞咳了咳,看着薛如意终于松下来的双肩才忍着笑道:“母后……这两个孩子实在太顽劣,不给点教训当真不妥,寻儿就不说了,如今的一国储君,未来的一国之君,老是如此会玩物丧志,将来朕如何把大齐放心地交到他手里?似儿是个女子,整日里该学会的女孩子家的刺绣女红一样不会,整日里只知道与弟弟玩闹,将来又怎么嫁的出去?朕知道……”
楚奕譞打断董元太后张开想要说话的嘴,继续道:“皇帝的女儿不愁嫁,但朕不愿意将来为她的婚事强压别人,总是要两人相悦才能过得幸福,可她若整日里这般胡闹,谁会看得上她?”
董元太后眨巴了下眼睛,深吸了口气却也只能慢慢地,无奈地吐了出来,可见,楚奕譞说的不无道理啊……于是,不情不愿地撇了嘴,董元太后咬了牙道:“那总要给个时限……”
“五日……”楚奕譞见母亲妥协,也不再过于强逼,淡然地伸出一只手,修长的手指冲着董元太后晃了晃,显然,董元太后觉得五日已是多的过分了,但看着楚奕譞不容置疑的神情,还是咬了咬牙不再做声,转头看了看薛如意,见她吃惊地避开她的视线垂下脑袋,不由得笑了笑。
“你这丫头!也是母仪天下了,还是这番扶不起的阿斗样,哀家当真应当赏你一群教养嬷嬷,让你学学礼仪!”孙子的场子没找回来,董元太后终是心有不甘的,于是选择踢了皇帝老婆的场子让她的皇帝儿子也无奈一番。
“母后……”薛如意几乎一脸惊恐了……
“哼!”董元太后不再理她,起了身子由流溪扶着出了含元殿,没听到她身后薛如意长长地舒气声……
“那俩个不省心的又做了什么?!”董元太后一走,薛如意便连忙拉着楚奕譞问,眼神里是恨得牙痒痒的模样,当真不像是当娘的。
楚奕譞无力地摇了摇头,这是三个冤家……伸手将薛如意拉到自己怀里坐下,抚着她凸起的肚子,将脸贴了上去:“怎么不动?”
薛如意推了他的肩头一下,不悦地道:“不要转移话题!寻儿与似儿做了什么?!让你如此震怒还要禁足?”
“唉……”见躲不过,楚奕譞终是抬起了头,一副无奈地模样,“他们往你的补汤里放了虫子……被我逮了个正着……”
“这两个混孩子!”薛如意掳起衣袖就要出去教训孩子,楚奕譞也不拦着,只是凉凉地在她身后道,“去吧,母后应该也在那里,安慰安慰两个混世小魔王……”
不出意外的,薛如意的脚顿在了门槛儿处,又只得旋身回了含元殿,颇有些灰溜溜的模样,唉……谁叫她怕死了董元太后的念叨呢……更害怕那一群教养嬷嬷……
“娘娘……”门外,花俏端着重新熬好的的补汤进了殿内,看着薛如意垂头丧气和楚奕譞好整以暇的模样有些不解,将汤碗放到薛如意跟前,笑着道,“娘娘快趁热喝了吧……”
薛如意低头看着黑黢黢的补汤,又想到了她儿子手里的毛毛虫,于是小手一推,拒绝饮用,心中是止不住的鸡皮疙瘩……
楚奕譞叹了口气,端起小碗儿,对着薛如意道:“我如何能让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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