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佛妃-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是苦涩,她一直想要离开他,为了死去的薛如归。他却使尽办法要留住她,可这一来一去之间,几乎耗空了他们的心神,让他疲累不堪,亦让她心力交瘁。
“何苦……”楚奕譞轻轻触上她的眉宇,想要抚平那一双柳眉,却不想薛如意睡得并不安稳,霍地一下睁开了眼睛。
楚奕譞离她极近,赫然看得见她眼中满布的红色血丝和无可遮掩的疲惫,楚奕譞心疼地抚上她的脸,轻声道:“意儿……不要折磨我了好么?我们就这样在一起不好么?”
薛如意渐渐地清醒过来,看着楚奕譞满眼的心疼,微微湿了眼,她想要点头,为这个苦苦哀求她留下的男人妥协,可是她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阻止了自己,因为她知道,如果答应了,便再也出不去这皇宫了……
“奕譞,我累了……让我上去躺会。”薛如意终是不能下定决心,只得无奈地逃避了,楚奕譞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看着薛如意吃力地直起身子,双腿因为跪坐的时间太长而酸麻不堪。
大手一伸,楚奕譞轻松地将薛如意抱进了大床内,扯了棉被将两人紧紧地裹了起来,薛如意安静地靠在他的胸口,听着那沉稳,强健的心跳声在耳边扑通扑通地响着,心里是别样的安心。
“你恨我吗?”薛如意蹭了蹭楚奕譞的肩头,闻着他身上依旧清冽的梅香混合了药味儿,一只小手却摩挲着握上了楚奕譞的左手。
楚奕譞将自己的身子靠在床栏上,好让薛如意和自己都更舒服一点,感觉着左腕上轻柔地触摸,微微一笑:“不,我不恨你,相反,我很感激……”
薛如意一顿,抬头,不解地看向楚奕譞:“为什么?因为我惹怒了姐姐,你才会被她如此折磨的……”
楚奕譞失笑,将薛如意的脑袋重新按在了自己怀中:“是的,可在那之前,我从来不知道你爱我爱的这么深……意儿,跟你相比,我觉得很惭愧,我给你的爱情掺杂了太多,不能像你一样爱的那么热烈和真挚,可是你要相信我,我对你的心与你对我的心是一样的……我只是,担了太多的责任,如果我倒了,意儿,太多人会因我而受牵连,母妃会死,流苏言卫他们会死,世伶初玉他们会死,可能你……也会因我而受到伤害,这么多人站在我身后呢,我只有让自己强大起来,才能保护他们,才能将你揽在怀中,你会明白我的,不是吗?”
薛如意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是,她理解,她无法改变,可她却不能接受……沉默了许久许久,薛如意才淡淡地开口:“奕譞……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你说……”楚奕譞在她发顶落下一吻,惬意地闭上了眼睛,却没能看到薛如意眼底复杂的神色,“只要你不离开我……”
“如果你真的想要我在身边……”薛如意退出楚奕譞的怀抱,笑的有些凄凉,“那就答应我,如果我有一天变得冷酷无情,算计谋划,丑陋不堪的时候……赐我一尺白绫。”
楚奕譞狠狠地皱起了眉,脸色亦是冰冷了起来,正打算开口说些什么,却被薛如意的小手堵上了嘴巴,星子般的双眼望进了那两潭幽泉之中,那里正唱着忧伤的歌:“你会登基为帝,整个大齐都是你的,你身上肩负着这么多的责任,不仅仅是太妃娘娘、流苏、世伶他们的,还有这大齐千千万万百姓的,我知道你有多累,也知道你的不得已,我都明白……所以,如果有一天,我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变得不择手段,你一定要阻止我……奕譞,我虽然不是个大夫,但却梦想着有一日可以悬壶济世,我这双手是要救人的,我不能……再杀人了……”
楚奕譞呆愣了一下,猛地有些高兴,却在下一刻僵住了嘴角,他的意儿那么在意他这让他几乎想要欢呼雀跃,可下一刻,他却蓦地发现,薛如意的担忧是那么的现实,楚奕譞狠狠地皱了眉,想要开口承诺,承诺给薛如意一个没有后宫三千佳丽的未来,可一张嘴却发现这个承诺是多么的难以述说,他答应她的都会做到,可做不到的呢……做不到的事情他如何给妞′承诺?先帝一直温润柔和,甚至有些怯懦,所以此时的大齐在经过了一个懦弱帝王的洗礼和他强悍的几个儿子的折腾,已是千疮百孔,百姓离苦,朝堂离心,丢在他手里这个烂摊子需要靠他一点点地收拾起来,而联姻是最好的笼络朝臣的方法,只有稳固了朝堂,才能施政于民,才能让大齐强富起来,可若他不愿意……
楚奕譞耷拉了眼皮,苦笑了一下,意儿比他看得还透彻,她必是看到了他的无奈和掣肘,才会想要在一切都未发生时抽身离开,先不说朝堂联姻,就算他要封薛如意一个名分,都要再三斟酌,她是薛相之女,薛相虽然帮他,却与薛如归一般是他迷惑世间的烟雾,众人只看到他的逆臣之心,扶持薛如归垂帘听政,却没人知道他暗度陈仓将五万边成军安置在京畿附近,都以为那是他老眼昏花,被英明神武的祈王爷设计钻了圈套,更何况……楚奕譞抿了唇,他永远都无法原谅薛相对母妃的觊觎,他绝不会再给他机会接近母妃,亦不会让母妃在接近他了……可若如此……
楚奕譞低头望着一脸动容的薛如意,心里烦乱极了,若如此,他得意儿便注定是罪臣之女,莫说为后了,就是封妃亦是会被人百般阻拦的……而宫里的勾心斗角,他何尝不明白?在必经在这皇宫生活了十二年,哪里还眼明心净,真真是看多了这隐藏的丑陋和血腥……
楚奕譞将薛如意的手握在手中,攥了攥,深吸了口气,才道:“意儿……你是对的,呵……枉我痴长你几岁,竟是还不如你看得透彻……这皇宫会毁了你的。”
楚奕譞说的平静,薛如意却心里一惊,微微地敛下了眼睑,他想通了要放她走了么?这本是她想要的,却为何……心口这样疼,又这样空?
“意儿……我怕你觉得委屈,可若不如此,我却不晓得要如何安置你……你,你可愿意去……不,不行!”楚奕譞还未说完便自己给否定了,他不能忍受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可如果不把她送出去,她又会有潜在的危险……
楚奕譞紧皱着眉,微阖了眼眸,修长的手指轻轻地触上床栏,有节奏地扣着,薛如意虽然很是迷惑,却知道不好打搅,遂也不吭声。
猛地,楚奕譞睁开了眼睛,眼中闪亮的是一股兴奋的光芒,握着薛如意的手,轻轻地道:“若是住在冷宫……你会不会觉得委屈,意儿你别误会,只是住在冷宫而已,我会让人打点好你的一切,我让初玉将花俏给你带进来,还有,世伶也护在你身边,再给你挑几个得力的宫女,我不会委屈你的,只是……先住在那里,等我将朝政稳住了,我就接你出来,立你为后!”
薛如意微微有些动容,心中亦是明白楚奕譞的考量,却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奕譞……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不在乎名分,我在乎的是……”
“我知道,我知道你在乎什么!”楚奕譞急切地接过话,攥紧了薛如意的手,“相信我一次,好么?相信我这里……”
楚奕譞拍着心口,一脸深情地望向薛如意:“这里除了你,没有一个人进的来……”
薛如意觉得双手已经被楚奕譞握的没有知觉了,但嘴角却是一股笑容,他的承诺……好难得……
“好……”终于,薛如意还是对自己爱他的那份深情垂下了头,妥协了。这一刻,楚奕譞就如一个盼着过年而终于到了年关而孩子,傻傻地笑了起来,猛地翻身将薛如意压在了身下,一通乱吻,让薛如意羞红了脸,却是轻轻地推他,嗔道,“小心手!我刚给你上了药!”
五月的仲春就快要过去了,这年初夏的第一天,大齐迎来了一个全新的时代,祈王楚奕譞携先帝遗诏登基,祭拜宗庙,宣告祖宗后入主紫宸宫,号武帝,改年号为宣武,宣武元年即从夏初的第一日开始。
帝年二十有四,登基后杀伐决断果敢,撤立朝堂一品大员五人,二品及其以下朝臣近上百人,朝堂一时风云涌动。而后宫中空,废先祈王妃薛氏入冷宫,除薛氏一人外再无妃子。一时为朝堂众人所视。
朝政殿里,楚奕譞一身明黄龙袍,端坐在雕了百龙腾云图案的龙椅上望着台阶下匍匐在地的众多大臣,看着他们臣服在自己脚下,楚奕譞心中一阵激荡澎湃。
“朕在位三十余年,实赖天地、宗社之默佑,非予凉德之所致也。从来帝王之治天下,未尝不以敬天法祖为首务。敬天法祖之实,在柔远能迩,修养苍生。公四海之利为利,一天下之心为心,体群臣,子庶民,保邦于未危,致治于危乱,夙夜孜孜,寤寐不遑,严宽相济,经权互用,以图国家久远之计巳。
今皇九子奕譞,兹朕体察,德馨兼备,文武亦全,朕欲与百年之后传位于九子,愿尔等大小臣邻尽心辅佐,以求我大齐百年昌盛。”
宣读完先帝遗诏,礼部尚书颤巍巍地将依照捧在手中步下金銮高坐旁的阶梯,将遗诏递给了一等大臣传阅,确认真伪。
右相张致恒仔仔细细地看了诏书上依旧殷红的印尼,粗糙的手指轻轻地滑过每一处笔画,许久,才展颜道:“此遗诏是真的,臣,恭贺皇上登基!”
有了张致恒的确认,身后的大臣们也都纷纷附和起来,不一会便跪倒了一大片,恭贺吾皇登基的喊声震撼着整个朝政殿,似传出了百里之远。
楚奕譞微微起身,伸出双手虚扶了一下众人,低沉磁性的声音轻轻地回荡在朝政殿内:“众爱卿平身。”
于是,宣武元年六月的第一天,楚奕譞走上了他帝王生活的第一步,伸出了双手触摸了将权力的一角,澎湃了心潮。
而彼时薛如意站在冷宫清凉的院子里,望着门口那个一身风尘仆仆却脸色红晕的女孩儿,忍不住喜极而泣:“花俏!”
“小姐!”花俏亦是扔下手中的行李,冲着薛如意跑了过去,而她身后默立的世伶依旧是一脸平静无波的模样,只是那一向无什么情绪的眼眸里,多了一丝温柔。
“玄儿大齐祈王即位称帝,你刚从大齐回来,可有什么见闻?”明唐东宫内,圣帝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眼前若有所思的大儿子。
“祈王登基啊……”李玄微微蹙眉,想到那个高高在上将他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出薛如意闺房的男人,咬了咬牙,但下一刻,那张温柔清秀的脸也随之浮上了眼前,让他有些恍惚。
“玄儿?”圣帝微微蹙眉表示不悦,李玄赶忙回身,尴尬地低了头,认真地道:“回父皇的话,儿臣此去大齐曾见过祈王,此人狠厉,冷酷,却聪明沉稳,城府极深,善于谋划,是个难得的对手。”
圣帝挑了挑眼眉,勾唇一笑:“听起来倒是比朕的儿子还要好上几分,怎么?这么快就被人打击了信心不成?”
李玄失笑:“父皇,儿臣并未失去信心,大齐先帝懦弱无能,让外戚把持朝政多年,虽后夺回皇权却又不善经营,今年又是八王起事,大齐必然元气大伤,祈王虽善谋划,但须知守天下不易的道理,单看他能不能将大齐朝堂治好,便可观此人能不能治理好大齐了。”
“哈哈,好,看得还算透彻,没有让朕失望。既然大齐新皇登基,我明唐又一向与大齐交好,依玄儿之间,该送何贺礼?”
李玄略一思索,才淡淡地道:“送一个人过去……”
圣帝皱了眉:“不好,我们虽与大齐交好,但也要懂得审时度势,祈王尚未站稳脚跟,我们又怎么能眼巴巴地把他送出去?万一那日他翻了身,那我们岂不得罪了他?”
李玄微微一笑:“父皇,儿臣所言并非晋王,而是……联姻。”
圣帝怔了一下,呵呵笑了起来,抚了抚自己花白的胡子,点了点头:“对,送个和亲的公主吧……莫要怠慢了大齐新皇!”
亲,抱歉,伊丫已经连续三天晚上一点多才睡了,实在撑不住,星期六日有雅思班要上课,单位最近发神经搞什么乱七八糟的活动,动不动就让写东西,伊丫都是晚上回来码字的,估计今明两天字数都会比较少,因为有个比赛要参加,晚上要加班道九点之后,亲们见谅……昨天晚上码字的时候,伊丫都是码到一般几乎睁不开眼了,伊丫为了保证质量,先减少这几天的字数,比赛完了伊丫会有万更补偿!谢谢大家的谅解……
58 激将之法
“出来吧。”送走了圣帝,李玄皱眉看向帘后,眼神冰冷。
一双翠绿绣蝶的小鞋渐渐地转出了帘子,一双眼睛里有着一股复杂莫名的情绪,看着李玄认真而专注。
“怎么?想去?”李玄似笑非笑地勾起了唇角,在圣帝之前做过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若有所思地望向眼前的女子。
“殿下……奴婢愿为和亲的公主!”女子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洁白的额头触上青石的地板。
李玄嘲笑地哼了一声,身子微微后仰靠近椅子里:“你?呵……你以为这是去百胡那种荒蛮之地么?这是去大齐,去了便是大齐新皇的女人,若得宠爱,凭着明唐这个厚实的背景,成为大齐皇后也不是不可能。这么好的事情,光是这皇宫里的公主都要争得头破血流了,就算没有公主,那还有皇宫外的贵族小姐们呢,哪里就轮得到你了……”
女子身子一抖,强忍着羞辱,死死地咬了牙,李玄微微冷了脸,只道:“孤以为你只是被人追杀,念在你是意儿丫鬟的份儿上才救下你的,只是今日看来,孤是错了……青衣。”
“殿下!”青衣骇然抬头,望着李玄复杂难辨的双眼,一时间瑟缩了起来,但还是狠了心,咬着牙道,“殿下误会青衣了,青衣不是贪图富贵之辈,青衣只是为了回去报仇!”
李玄挑高了眉:“报仇?你知道仇人是谁?”
青衣顿了一下,才缓缓地抬起头,一双漆黑的眼睛里闪烁着一股愤怒的光芒:“陈如烟。”
李玄挑起的眉毛渐渐地放了下来,展平了,缓缓地道:“祈王侧妃,啊,不,曾经的侧妃……她与你有何冤仇?”
青衣一双拳头死死地攥住,几乎掐出血来,一双眼眸里闪烁着愤恨:“她骗我为她卖命,却在事成之后弃我如敝履,更是被人追杀!”
李玄颇有些不耐烦地摇了摇头,猛地站起了身,冷喝:“怪不得别人要杀你,也怪不得别人要利用你,只能怪你自己。”
青衣猛地顿住,不太明白地看着李玄,李玄颇有朽木不可雕的无奈,冷冷地道:“如果真的想去和亲,就要让孤看到你的实力,否则,你就算老死在这里,孤都不会理会你一分一毫。”
青衣唇色变得有些苍白,但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谢殿下!”
建章宫内,董元太后舒展了身子歪在贵妃椅里,目光流转,扫过了整个宫殿,这里她虽然住进来有些时日了,可从未如今日这般舒畅和开怀过,譞儿登基了,今日册封太后的诏书亦已到达她的手里,如今,她是这建章宫名正言顺的主人了。
“启禀娘娘,霍家又来人了……”门外,建章宫的主事太监陈良小心翼翼地觑着董元太后的神情,他知道董元太后并不喜欢这个霍家,只是拗不过那个圆滑的霍启光,又收了他的银子,正好瞧着太后今儿个心情好似不错,才赶上来试探一番的,要知道,当年董元贵妃的名头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可是个笑里藏刀的主儿,惹上了她便是跟阎王告了假暂住在这阳间几日罢了,那是她还是贵妃,虽然位高,但必将上头还有先皇后压着,后来又有薛贵人抗着,如今儿,这偌大个皇宫,怕是都没人能管得着她了,更何况她还是皇上生母,那可谓真的是万人之上啊……一个不高兴,要自己的小命儿,那跟捏死一只蚂蚁又有何差?
董元太后不耐烦地起了身,望着陈良的眼神有些犀利,陈良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陪笑道:“奴才这就打发了他走……”
陈良说着便要转身出去,谁知身后却传来一声低喝:“慢着!”
董元太后微微眯了眼,望向门外似乎恭敬地垂着身子恭候的人,勾起了嘴角:“罢了,让他进来吧。”
陈良先是一愣,继而心中一喜,但面色却平淡无波,慌忙地躬身退了出去,不多时,霍启光那张圆胖的脸便出现在了董元太后跟前,只是没了第一次来时的高傲,倒是多了几分小心,董元太后眯着眼睛看他在大厅之中行了大礼,匍匐下身子,冷嘲:“表哥今日怎么这般懂礼了?”
霍启光身子一顿,陪笑道:“娘娘这是哪里话,给娘娘行礼,那是草民的福分,旁人就是想趴在娘娘脚边,也没那机会……”
董元太妃哧笑了一声,却没打断他的话,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个墙头草的表哥能说出什么花来。
霍启光额前微微出了些汗,之前自己盲目自大,以为曾经只吃过这个表妹,更是她如今唯一的娘家人,她必不会弃他们而去,好在陈公公点醒,他虽对董元太后有恩,可董元太后亦有报答,不然先帝在时他的官如何得来?如此是一抵,而当年董元太后落难,求助于他时却遭拒绝,这是他们欠了董元太后,如此一来一回,倒是他们不在理了,更何况,凭着董元太后现在的地位和权势,哪里还真的需要一个打了八竿子的表哥?就是要个亲哥哥,也不是没人争着来当的。
霍启光低下了头,猛地哭了起来,倒是让董元太后有些纳闷,见他不再往下说了便皱了眉呵斥:“哭什么?!堂堂一个男人,瞧瞧你那德行!从小,你就是这么扶不上墙的阿斗!小时候隔壁阿猫阿狗都能欺负了你,哀家好不容易把你扶上了高位,你却不知感恩,哀家落难你只想着自保,今日又来干什么?恩?妄想着让你的女儿入宫为后为妃么?!”
霍启光一听,哭的声音更大了,哽咽道:“草民不敢,娘娘啊……草民哭,不是因为草民委屈,是为娘娘哭啊……”
“哼!”董元太后冷哼,“为哀家哭什么?!哀家是残了还是死了?竟要你来哀家这建章宫里哭丧?!”
“娘娘不可啊娘娘!您怎么能这么说啊,娘娘,草民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如此诅咒娘娘啊……草民哭,是因为前些日子,草民进宫之后曾对邻居曹立说起那事,草民自豪的很,可殊不知那曹立竟是笑草民疯痴,还说……说……娘娘恕草民无罪,草民才敢说!”
霍启光重新趴在了地上,董元太后皱眉,直觉里知道霍启光嘴里不会有什么好话,但女人天性八卦,好奇心旺盛的很,越是别人磕磕绊绊,吞吞吐吐的话,越想知道,于是,董元太后厉喝:“说!”
于是,霍启光只得趴伏在地,坑坑巴巴地道:“那曹立说,说太后娘娘看不上粉蝶,草民,草民一时怒火攻心,就,就呛了两句,说粉蝶是不济,但好歹能有太后娘娘半分相似,与他家那个整日里只知道看书的书呆子好多了,谁知,谁知他竟然说,若是粉蝶与娘娘有半分相似,那娘娘必然也是入不得人眼的……说,说就算娘娘看得上粉蝶,皇上,皇上也比不愿意入她房间的……还说……还说……娘娘,剩下的话,草民实在不敢说啊……粉蝶虽不是娘娘嫡亲的侄女儿,但好歹也是娘娘娘家的人,他曹立竟然如此不堪,侮辱娘娘娘家的人,娘娘,草民被骂也就被骂了,粉蝶不忍看不起也就看不起了……可他不该侮辱娘娘!娘娘当年宠冠后宫的时候,岂是他一介草莽布衣有幸瞻仰的……”
“他还说了什么?!”董元太后死死地咬了牙,怒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地上哭泣不已的霍启光,猛地打断了他的话。
霍启光似乎被吓了一跳,缩着肩膀,许久,才吭吭哧哧地道:“他说……说皇上虽是年少英才,但……但身子不好……”
“身子不好?”董元太后眯了眼,显得有些疑惑。
霍启光吞了口口水,一抻脖子一闭眼,讲话说的快速而干脆:“说皇上不能行人道……”
“放肆!”董元太后狠狠地拍上身侧的椅子,身子因为气愤而微微颤抖起来,吓得陈良赶忙要出去命人唤御医,但被董元太后制止了。
“他为何如此说?!这种传言从哪来的?!还有何人传说?!”董元太后一叠串的问话让霍启光明白了她有多愤怒,只得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他说皇上年少就外出立府独局,却只有三个妻妾,倒是死的死,休的休,如今登了基也不扩充后宫……所以……还有,还说当初在祈王府的时候,皇上的那个死了的小妾是因为流产才丢了性命的,而那个孩子……不是,不是皇上的……”
董元倒抽了一口气,抓起身边的茶碗狠狠地砸在了霍启光的头上,一瞬间,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了下来,霍启光吃痛地尖叫了一声,却不敢躲开,只得将身子伏得更低。
董元太后一扶椅背站了起来,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才厉喝:“陈良!传哀家懿旨,将曹立此人凌迟处死,其妻女拉入军营充为军妓!其他人等一律处斩!诛其九族!”
陈良和地上跪着的霍启光都是抖了一下,陈良赶忙应身,匆匆地跑了下去。
董元太后舒了口气,微微闭了眼,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才喊着建章宫的主事宫女流溪道:“流溪,拟旨,说皇上登基,扩充后宫。要大齐所有十五岁及以上适龄女子禁婚,等待选秀。”
“是……”流溪慌忙躬下身子答应,她便是瞧出了今儿这一出,这个霍启光走了一步险棋。
董元太后望着地上依旧趴伏着,血流不止的霍启光,淡淡地道:“起来吧,粉蝶像不像哀家,哀家不知道,但是,表哥啊……你可要想好了,这皇宫是吃人的地方,你确定要她进来?她虽是哀家的娘家人,但哀家从来都不护没出息的人,若你送她进来给哀家添麻烦,哀家绝不会管她的死活,你最好调教调教,等着选秀吧……至于她能走到多高的位置,哀家可不保证……”
“谢娘娘!谢娘娘!”霍启光连连磕头,竟是不顾额上的伤口,将脑袋磕的咚咚响,他明白今日算是走对了,虽然董元太后没有答应他后位,但此次选秀,粉蝶必有一席之地……
正当霍启光暗自得意的时候,董元太后却冷笑了一声,打断了他的好心情:“哀家还有一事,表哥,你既然已经达到了目的,就该让哀家见见今儿个这个军师了……对当年祈王府的事情如此了解的人,是谁?”
霍启光眼眸一转,想要反驳,但一想到太后如此问便是知道些什么了,如果一味维护幕后之人,必然惹怒太后,到时就是得不偿失了,于是霍启光恭敬地道:“回娘娘话,是个女子,眉眼弯弯倒是长的清秀美艳,只是草民并不知此人姓甚名谁,草民只记得她面色苍白,似乎有伤在身的样子,不几时便咳嗽。”
董元太后了然,对着霍启光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了,一旁,流溪重新端了茶碗来,递到董元太后手中,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模样,轻声问:“娘娘可是知道这背后使坏的人了么?”
董元一双眼眸里慢慢地聚起阴厉之光:“当然……她是在逼哀家兑现当日的承诺……呵,这个女人倒是个可塑之才,不妨在她身上压一注。”
流溪微微低垂了眼睛,静静地退了下去。
冷宫里,薛如意坐在镜子前梳着头发,夜色已经有些深了,才是初夏,这天气已是露了端倪,惹得让人喘不过气。无聊地摆弄着发梢,薛如意闻着屋子里飘荡的一股薄荷味儿,心里也凉快了些,单薄的寝衣安静而温柔地贴在身上,一张小巧的脸上布满了纠结,似乎在想些什么。
猛地,薛如意只觉得眼前一暗,什么都看不到了,一只温暖的大手触在她的脸颊上,源源不断的热意从那双手上传来,薛如意只觉得这个初夏似乎更热了……
“猜猜我是谁……”身后,沙哑低沉的声音轻轻地传来,一股热气吹拂在她的后颈上,让她的身子竟是不由自主地起了一层栗米。
无奈地勾起嘴角,薛如意将那双大手拉下了眼睛,扭头望着身后一脸明媚笑意的楚奕譞,笑道:“多大了,还这般淘气。”
楚奕譞也不计较,绕到薛如意跟前,托起她小巧的下巴,用眼神摩挲着她粉红的脸颊,眼睛渐渐地暗沉了下去,下一刻,一个霸道的吻便直直的贴上了薛如意的红唇,引来她一声惊呼,却被他吞进口中不说,还让他得逞长驱直入……
一番云雨之后,薛如意与楚奕譞均是一身寝衣,楚奕譞安然地坐在薛如意之前坐着的梳妆镜前,黑色如瀑的青丝披了一肩,从朦胧的镜子里,看着身后薛如意拿了木梳轻轻地为他整理着一头长发,@文·人·书·屋@心中是没来由的一暖,薛如意亦是披散了青丝,眼神温柔地注视手上的活,双眼扫过楚奕譞依旧无力的左手,微微叹了口气:“手觉得怎么样了?”
楚奕譞安静地闭着眼睛,不甚在意地道:“好多了……”
薛如意皱眉,揪了他一把头发在手,微微一扯让他睁开眼睛:“不许对我说谎……”
楚奕譞无奈,将薛如意捞到腿上坐好,叹了口气,道:“是,大夫……还是有些无力,只是伤口好似很痒……你植进去的银针又有些疼……”
“呼……那就好……”薛如意松了口气,将头靠在楚奕譞的肩头,“有感觉就好……”
“意儿……我今晚在这陪着你……”楚奕譞用脸颊摩挲着薛如意的发顶,有些撒娇。
薛如意皱眉,推开他沉重的脑袋,道:“不行……你忘了我现在是在冷宫……你有紫宸宫不去,干嘛在这……”
楚奕譞不悦:“紫宸宫没有你……”
薛如意失笑,觉得楚奕譞此刻就如一个孩子一般有些无理取闹,但心里却又为他的话觉得有些暖,笑道:“奕譞……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了……回去吧,莫再要韩永寿他们找了……”
楚奕譞不吭声,只肯将头埋进薛如意的肩窝里,就是不出来,就在两人笑闹之际,门外一声煞风景的声音让楚奕譞颇是恼火。
“皇上……太后娘娘去了紫宸宫……”
这几天字数比较少,大家先将就着看,等伊丫忙完比赛的事情,会万更补偿大家的!
59 交换条件
紫宸宫里,楚奕譞看着站在殿中央默默不语的董元太后,冷冷地道:“母后来这里是找朕么?”
董元太后一惊,赫然回头,脸上布满了笑意,看着楚奕譞道:“譞儿,你去哪了?怎的这么晚了不在自己寝宫里?”
楚奕譞微微眯了眼,嘴角勾着的笑意布满了嘲讽的味道:“母后,朕是皇帝……”
董元太后一愣,随即尴尬地瞥了嘴,道:“是,哀家的儿子当上皇帝了……”
“那么,母后不妨称儿臣作皇上吧,譞儿就莫要再提起了。”楚奕譞越过董元太后在主位上坐下,不去看董元太后苍白的脸色。
董元太后深深地吸了口气,才勉强压住自己心里的怒火,转身看向楚奕譞,道:“不管是皇上也好,譞儿也罢,都是哀家的孩子,哀家今日来,是有件事情要跟皇上商量的。”
楚奕譞挑了挑眉,一旁,韩永寿早已备了茶水端了上来,楚奕譞抿了一口,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