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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许]无限a-01-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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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三多愣了愣，一下给逗笑了，两边嘴角忍不住向上翘：“其实你声音挺好听的。”
袁朗摇头一叹：“哎。算了，不必安慰我。天生硬件不过关，这长得没别的机器人完美也就罢了，连嗓子都差人家一截，真是造孽哦。”
“可是，像其他机器人那样千篇一律的完美声音也没意思啊。”许三多抿着唇，憋着笑，却说得真诚：“我觉得你这样挺好的，很特别。”
“真的？”袁朗皱着眉，哀怨地望过来。
“真的。”许三多连忙肃整神色，郑重保证。
“那好，我吊俩嗓子给你听听。”袁朗清清喉咙，坐直了腰板儿，“就来首帕瓦罗蒂的高音咏叹调吧。”说着，故意装了美声唱法夸张地‘嚎’了起来。许三多再也忍不住，笑得牙不见眼，刚才那阵尴尬便在不知不觉中化解掉了。
“——叮咚。”传统的默认短信铃声响起，许三多回头，拿起桌上手机一看——发信者，成才，短信内容只有六个字：今天你好样的。
许三多一怔，接着便皱了眉头，一下站起身来：“我……出去一会儿。”
袁朗一算时间：“这么晚了不安全，我陪你。”
“不用了。”许三多将手机揣进兜里，略微有些急，“就成才寝室，在下面4楼。”
袁朗微眯了眸子：“……那我更要陪你去了。”
“真不用了。”许三多手揣在兜里握着手机，“我去一会儿就回来。有些事得单独跟他说，你要累了就先休息吧。”说着，避过袁朗探视的眼神，“我、我先出去了。”接着便转身快速出门而去。
看着门在眼前阖上，袁朗扯了扯嘴角，回头看着电脑屏幕，一边连线搜歌，一边杀气腾腾地哼出声：“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
乘电梯下到4楼，许三多匆匆行至4112寝室前，发现门是虚掩着的，仿佛算准了，就等着自己到来。叹了口气，许三多推门而入。
布置华丽的寝室中，成才躺在沙发上，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拿着遥控器换着电视频道，看见许三多进来了，冷哼一声：“你来干什么？”
美女机器人‘梦露’在桌上放了一杯花茶，一罐啤酒，整理了下衣襟：“我出去走走，你们慢聊。”说完，绕过许三多，走出寝室，顺手带上了门。
屋子里只剩下两人，气氛有点儿僵。许三多站在茶几前，见成才故意不看他，一时也不知怎么开口，就这么默然站着……安静了好一会儿，倒是成才先端不住了，硬声硬气道：“你就没什么话想说？”
许三多先是一怔，接着习惯性地低头道歉：“……对不起。”
成才哼哼两声：“有了高科技玩意儿就不管兄弟死活。真够绝情的啊。”
“不是。”许三多两手握在背后，“只是……缺太多课真的不好。”
“大学不就混个文凭么，你这么较真干什么。”成才不屑道，“我毕业了就直接进我爸的公司，我才不担心学校那扣几个操行分的威胁嘞。”
不赞同的话没出口，许三多只轻声纠正：“不是扣操行分，是期末考不让咱们过。”
“……真是对牛弹琴，说你木，还真木。咱俩说的重点根本不在一个点上嘛！”成才翻了翻白眼，气结，“反正十多年了，你这木脑袋我也习惯了。倒是你那新电脑，怎么那样一个臭脾气啊？”成才一说就来气，“他那什么态度！居然对咱们人类这么没礼貌。次品也不带这样的啊！”
“……”许三多无言，想起吴哲说过要保密，所以没敢告诉成才……其实袁朗是业界顶尖品牌出的最新系列试作品。
“害我今天愣是在课上呆坐了90分钟。”成才抓过桌上啤酒，猛灌了一口，极为不爽，“这下好了，听李梦说，连老魏那家伙今儿都泡到了靓妞。我呢，连个电话都没捞到！”
许三多抿抿唇，小心地挪到成才身边坐下：“……成才，作业我帮你做吧。”他只会这个笨拙的示好方式，同时，也因自己心里很高兴成才没去联谊而略带愧疚。
“废话。”成才摸过作业本拍在许三多脑门儿上，“这是你份内的事儿。”许三多只是笑笑，接过作业本，翻开查看题目。
看着许三多安静垂眸的样子，成才心里的不痛快去了大半，毕竟这小竹马还是向着自己的。习惯了许三多的包容，在他面前，总能毫无顾忌地任意发泄情绪。尽管两人性格爱好差异极大，但他还是乐于同许三多相处，大概是因为……在这个人面前，自己才能完全地放松吧。
瘪瘪嘴，也不知该说什么，成才从桌上果盘里取出一瓣剥好的橘子就突然往许三多嘴里送，将正在专心看题的许三多吓了一跳。
保持着将橘瓣递到许三多唇边的姿势，成才有些不自在闷声道：“喏，吃吧。”
许三多怔怔看着成才别过去的脸，然后小心地张开嘴，将成才喂过来的橘瓣含入口中，一嚼，甘味四溢。
好甜。
一时气氛有些微妙。成才扯扯衣领，撑起身呼了口气：“行了，你回去吧，好好研究研究，这作业下周一交。”
暖源忽然从身边撤走，许三多有些失落，却也只得站起身：“那……我先回去了？”
“嗯。”成才摆摆手，两眼盯着电视屏幕一动不动。
许三多又悄悄瞟了他一眼，便拿着作业本，转身离开了寝室。
听着许三多逐渐远去的脚步声，成才扇了扇风，在沙发角落翻找出遥控板儿，打开空调：“……呼，怪热的。”
……
乘电梯上楼回到寝室，许三多推门进屋，袁朗仍旧坐在电脑前没动，只是许三多本能地感觉到气氛有些僵。
看看时间，已经临近熄灯。许三多在床边坐下，脱了拖鞋，换了睡衣，将被子铺开，又看了看袁朗：“……你……不休息么？”
“人形电脑充电一次可使用一周。”袁朗盯着电脑屏幕，凉凉应道，“反正这儿也没多的地方让我睡啊。”
许三多语塞，总觉得袁朗那儿隐隐散发出一股怨气。他这是头一遭与人形电脑共处，虽然不知道别人私下与自己的电脑相处情形如何，但就袁朗来说，不论是外表还是脾气性格，都让他觉得与真人无异，要安排袁朗的睡处，他还真说不出“那你就睡回纸箱吧”之类的话。
望了望自己的床铺，又望了望袁朗，许三多小心地向那闹脾气的人形电脑示好：“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睡？”
无形之间，那弥漫寝室的低气压似乎消散了不少。袁朗面向电脑，留给许三多一个看不清表情的侧脸：“床才一米二，不会太挤？”
许三多望了望靠墙的那方：“……不会。”自己比较瘦，实在不行，就往里边儿缩缩吧。
袁朗滑动着鼠标：“以后都能睡你的床？”
算了算自己的经济能力，在校期间还买不起多的床，于是许三多点点头：“嗯。”
“哎，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地休息一下吧。”关了电脑，袁朗似真似假地叹了口气。站起身，面色如常地向床边走来。许三多连忙挪到床的内侧：“多的被子在右边儿柜子里。”
“还是合盖一床被子吧。”袁朗迅速在床沿儿坐下，堵了许三多的‘逃生路’，接着脱了衣裤，钻进被窝惬意地躺下，向许三多撩开一角，“我们人形电脑可根据环境温度自动调节体温。跟我睡，冬暖夏凉，绝不吃亏。不信试试？”
看着向自己敞开的怀抱邀请，许三多有些犹豫，他其实不爱与人过分亲密地相处，可还没等他理出答案，就被袁朗拉进被窝中。
“多说无益，实践出真知。”制住惊惶的许三多，袁朗将青年圈在怀里，笑道，“如何，很暖和吧？”
许三多一怔，忘了挣扎，一感受，居然真的很暖，还是那种既不烫人又不过凉、最舒适的温度。
趋利避害乃生物之本性，在这没有空调的深秋时节，在袁朗宜人体温的‘糖衣炮弹攻击’下，革命觉悟不够高的许三多同志，终于放弃了抵抗情绪，不再吭声，就这么放松地窝在了袁朗怀中。
按下床头按钮关了灯，袁朗调整了下姿势，让许三多枕着自己手臂，另一只手揽住许三多的腰，冲青年勾起唇角：“很舒服吧？”
许三多脸上微微一红，背过身去，只攥着被角不说话。袁朗暗暗笑了笑，从背后拥住许三多。
男人温暖的胸膛贴着自己背部，暖意不断自身后传来，许三多惬意地来了瞌睡，闭上眼，进入梦乡。
朦朦胧胧间，许三多似乎听到袁朗在他耳边疑惑地问：“那小子有比我好么？”
第 6 章
转眼到了周末，明天要去向吴哲汇报‘无限A…01’的使用状况，许三多心细又不爱迟到，于是早早洗漱，收拾好东西便上床睡觉——当然，我们的袁电脑依然霸占着许三多身边的位置，躺于外侧，在那1米2的小床上搂着他的主人入睡。
夜风正凉，身边有袁朗牌电热毯护驾，睡得不可谓不舒服，然而恰恰今儿晚，那‘困扰’每个男人的问题却找上了许三多。
怎么办……许三多从梦中惊醒，手悄悄探向下方一摸，自个儿内裤前半撑起个小帐篷，心中不禁暗自叫苦，翻来覆去愣是睡不着，只觉那地方无法平息兴奋感。
转眼偷瞧身后，袁朗从背后搂着自己，看似睡得正熟。许三多小心地挪开对方搭在自己腰间的手，轻手轻脚越过袁朗翻身下床，披了件外套，穿上拖鞋悄悄溜进浴室。
一进浴室，立刻反手将门别上。按开暖光灯，许三多苦恼又无奈地拉开内裤，看着探头向自己打招呼的小兄弟。他虽然‘那啥的’欲望不强，但终究是个人，而且，还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年轻男人，所以每隔几个月突然来了点儿欲望，也是无可避免的。
将马桶盖拉下关上，许三多坐在上边儿，将裤子褪至脚踝，然后一手覆上自己的欲望，咬着唇，快速□起来……
也许是因为夜里睡得不甚清醒，也许是因为这屋子里还有别人，许三多今晚就是弄不顺畅，手痠了，小兄弟都快给磨疼了，却还是泄不出来……额头上浸了汗，欲望又得不到纾解，只能愈发无奈。
“——砰。”浴室门突然被打开，毫无准备的许三多吓得心里猛然一跳，背心透凉，定睛一看，进来的居然是袁朗！
“你、你怎么进来的？”许三多目瞪口呆地看着袁朗，“我明明别了门啊！”
“为了防止主人钥匙遗失或忘记带在身边，机器人配有自动开锁功能。”袁朗站在门边，目光瞟向许三多没穿裤子的部分。许三多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一夹腿，伸手去拉裤子，炸红脸道：“麻、麻烦你先出去。我现在……不太方便。”
“三多，你已经在这儿弄了十八分钟又四十七秒。”袁朗皱眉，“就算浴室有暖光灯，晚上在这儿呆久了也容易感冒的。”说着便走向许三多，吓得许三多连连往后缩：“你……你你你过来干嘛？”
“帮你啊，留你一个人，我看整到天亮也整不完。”袁朗不由分说地走到许三多面前蹲下，一手按住青年肩膀，一手直接探过去拨开许三多的手，覆上青年的欲望。
“袁朗——”许三多急红了脸，正要推开袁朗，却在男人开始动手后失了抗拒心——略为粗糙的温热掌心，包裹着许三多的欲望，时快时慢，极有技巧地摩挲按压，带起一阵阵电流般的快感……许三多脸上发热，脑中空白，只能闭上眼、仰起头，靠着马桶后座放任欲望奔流……
“蔼—”随着少年声线的低呼，白液泄了袁朗满手，许三多释放过后无力地软在那儿，低低喘息，脸上是□后的红晕。迷迷糊糊望过去，却见袁朗若有所思地看着掌心白液。许三多脸上更红：“不要看——”话音未落，竟见袁朗将手举到唇边，轻舔了一口掌中白液。
轰！许三多脸上烫得能烧壶开水，不敢相信地看着袁朗：“——你……”
袁朗笑了笑，扯过一截卫生纸擦了手，又另扯了一截纸给许三多擦去挂在那小小□上的白色黏液。
也不知是被吓着了还是怎的，许三多就这么红着脸、愣愣看着袁朗给他清理干净，最后任由袁朗替他拉上裤子。
“好了，回去睡觉吧。明早不是还要出门么。”袁朗握着许三多的手，拉他站起来。许三多借着袁朗扶他的力道站起身，却禁不住地脚下一软，换来袁朗暗暗一声低笑。
恼红了脸，许三多却忽然想起个‘重要问题’：“你……你为什么知道怎么弄？”
袁朗扶着许三多的肩，带他走出浴室：“网上看的。”
许三多瞪大了眼。
“没错，这都是那些扫黄打非重点关注的不良网站上看来的。”袁朗一手扶着许三多，一手拍了拍许三多的肩，摇头一叹，“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帮你过滤网上不良信息。我秉持着‘宁错杀勿放过’的精神，一个不漏，挨个儿挨个儿地全部看了一遍。”说着，微微一笑，“所以你尽管放心，互联网上的任何黄色暴力信息，都将被挡在我这道防护墙外，不会阻碍你当代大学生的健康成长。”
许三多哑然：我本来就不会去搜这些东西来看啊！可看着袁朗一脸“我是全心全意为你服务”的样儿，一时半会儿，竟想不出更多反驳的话来。
袁朗将许三多扶回床上躺下，拉过被子替两人盖上，双手将许三多搂入怀中，放柔了语调低声道：“睡吧。”
那声音似有安神功效一般，男人热气拂在耳边，许三多一放松，睡意也全面侵袭，于是也忘了跟袁朗深入讨论‘不良信息’的问题，就这么窝在对方暖暖的怀中，安然入眠。
释放过欲望后，许三多睡得很沉，只是夜里多梦，梦里袁朗两手变成大蟹钳子，挥舞着蟹爪掐断一条又一条网线，笑得张狂：“你，还有你，通通都要被河蟹！”
……
清晨阳光洒进屋，许三多缓缓睁开眼，撩起被子一角朝内瞧，呼，松了口气，幸好那搭在自己腰间的还是‘人爪’。
为了避免尴尬，许三多保持着鸵鸟心态，对昨晚浴室一事绝口不提。袁朗也很自觉地没多说什么，一如往常地与许三多相处。
起床穿衣，洗脸漱口，吃过早饭，许三多背上挎包，同袁朗一道出门前往‘无限电脑公司’。
离开学校，二人乘地铁直达市区南面儿。下了地铁，许三多忽然发现一个大问题：‘无限公司’位于桓侯街46号，可为了方便研究工作，其地处郊区，划了一大片地儿，可要从地铁站到研究楼，步行起码得两个多小时。以前来这儿都是骑的太阳能电动车，习惯成自然，一下便忘了考虑没车的情况……
抓抓后脑勺，许三多为难地看着四周，这一时半会儿也遇不到‘无限公司’的接送车，该怎么办呢……
见许三多为难的样子，袁朗暗自连上无线定位系统一查，心下了然。
“想快些到达目的地么？”袁朗手插在裤袋里，悠闲出声。许三多惊讶地转头看他：“你有办法？”
袁朗笑了，手搭上许三多的肩，在许三多还没反应过来时，便忽然将他打横抱起——
“袁朗？！”突然腾空，许三多吓了一跳，为保持平衡，反射性地搂住袁朗脖子。
“抓紧了。”袁朗凑到许三多面前，冲他一挑眉，“要出发了——”话音未落，袁朗就这么抱着许三多，突然快速奔跑起来，那速度竟与家用汽车不相上下！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许三多瞠目结舌，从不知道人形电脑还能当小型汽车用？！再看袁朗，唇角噙着笑意，胜似闲庭信步，完全不见一点儿疲累，在感觉到许三多的注视时，还侧头冲他笑笑。
任由袁朗抱着极速飞驰，许三多怔怔窝在男人怀里，感慨时代的进步和高科技的伟大……
二十分钟后，两人到了研究楼前。许三多一时没缓过劲儿，直到发觉门前俩警卫以非常暧昧的眼光盯着他俩看，才腾地想起自己还被袁朗打横抱着。
“我，我要下来。”许三多脸皮薄，尴尬地红着脸小声要求。
“反正都抱了一路了，不如就让我直接抱你上楼吧？”紧了紧抱着许三多的手，袁朗扫了俩门卫一眼，二人便非常自觉地别过头去。
“真、真不用了。让我自己走吧……”许三多使劲儿摇头，坚决‘婉拒’。因为表哥的关系，他常来这儿，楼里上上下下谁不认识他？被熟人以看绯闻的目光猛盯着看，实在让许三多忍不住在心里呐喊：子啊，你带我走吧！
可惜此时此地没有‘子’，只有‘袁朗’。子不能带他走，袁朗却可以放他下来。虽然这无限A…01性格有点儿‘怪’，但到底还是尊重许三多的。
不甘愿地放下许三多，袁朗扶着他站好，一脸遗憾：“那就回去的时候再让我抱吧。”
许三多噎住。
……
在警卫处登记了名字后，两人乘电梯直达12楼。
“——叮。”电梯门开了，许三多同袁朗径直朝长廊右边儿尽头那个房间走去。
休息室的门没关，应该是在等许三多。到了门前，许三多探头张望，却见吴哲仰躺在长沙发上，有些出神地看着天花板发愣，连他俩走近都未察觉。
“……表哥？”许三多有些好奇，轻轻叩了叩门板，出声叫他。
听到许三多声音的声音，吴哲在抬眼的刹那，已恢复了平日的调调，坐起身，刨了刨头发：“哎，你们都来了啊。抱歉抱歉，昨晚工作太累，一休息就放空了。”
许三多了然，皱了皱眉：“表哥——”
“——熬夜不好，是吧？我知道，我知道。”吴哲嘿嘿笑着走上前，正欲伸手揽住许三多的肩，却忽然感觉到某人似要在他手背钉上钉子似的目光，一抬头：“哟，无限A…01顺利启动了啊。”
袁朗扯扯嘴角：这就是发明自己的人？原本以为是个学究型的人物，在网上搜来信息看过，附带照片还挺正经的，结果一照面，却发现他性格和自己半斤八两……看来，莫非应该说，这家伙不愧是发明自己的人？
“别光站着，坐，坐。”吴哲招手示意二人进屋，颇为自觉地没碰许三多。他毫不怀疑表弟身后那家伙会捏碎自己的腕骨，即使自己是发明这家伙的人——善妒指数极高，有待改进，亦或是……将成为一个新的卖点？
许三多在桌边坐下，袁朗替他倒了茶水。吴哲趁空去开了柜子，拿出本子和笔，再走回桌旁，与许三多面对面坐下。
“那么……”吴哲翻开笔记本，在首页开头写下日期，“从开机启动，到这一周的相处，有出现什么问题么？”
许三多想了想，自从有了袁朗，寝室就等于增加了电热毯、小型汽车、自动开锁器……别说出现问题，简直就是增益，只是那‘银行卡事件’……虽然不方便，但却不好意思跟吴哲说，只得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问题。”
“那就好，我还是挺信任自己的研发能力的。”吴哲嘿嘿一笑，在本子上做了记录，“那……无限A…01性格如何？”
许三多一怔，下意识地回头看向袁朗。袁朗冲他报以一个航空乘务员般的标准亲切笑容，许三多一抖，转回头：“还……还可以。”
吴哲眯了眯眼，单就一个眼神儿对视，这俩人‘吃’与‘被吃’的地位立现，活生生的一狼一羊……想了想，在笔记本上写下：‘Arbitrary’系列机器人性格随机，具有不稳定性。启动后，将根据主人的性格及相处模式，进行进一步的自我补完。在不侵害主人利益的前提下，有可能占据主导地位。
写完后，吴哲抬起头，用笔尖儿指指袁朗：“起名儿了么？”
许三多点点头：“他叫袁朗。”
吴哲笑了：“还不错。”——许三多从小由祖母带大，依据许三多跟随祖母看过的电视节目，吴哲原本以为他会给机器人劝陈佩斯”、“冯巩”、“郁钧剑”或者“唐国强”之类的名儿。
许三多一咧嘴，回头和袁朗相视一笑。
看着他俩的互动，吴哲摸摸下巴：“……你俩不会是‘恋’上了吧？”
袁朗挑眉，丢给他一个“你说呢？”的眼神。许三多却急忙否认：“不是！”
看看表弟涨红的双颊，又看看袁朗黑掉的脸，吴哲摇摇头，在笔记本上继续做记录——瞎子都能看出来，袁朗是对他家小表弟‘居心叵测’，而小表弟却还没动上同样的心思，或者说，也许有那么点儿感觉，但自己还没意识到……‘Arbitrary’系列的荷尔蒙感应系统，其实并不单单针对‘爱情感应’，同样也可以是‘亲情感应’或者‘友情感应’，只为寻找最适合主人的人形电脑，也就是说，在荷尔蒙感应系统下，主人与机器人之间的感情定位，同样具有随机的不确定性……现在看来，这两人之间，恐怕恰巧正是‘爱情感应’模式。
一边在笔记本上做记录，吴哲一边偷瞄了一眼对面两人：出现‘爱情模式’算是一把双刃剑。如果主人最后也能爱上机器人，那就是皆大欢喜。如果主人心里另有对象……顿了笔，吴哲皱了皱眉：说实在的，‘Arbitrary’系列可变因素太多，就算身为研发者，他也不确定无限A…01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问完几个例行问题，吴哲在笔记本上画了个备注符号，抬眼看向许三多：“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无限A…01有没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许三多皱着眉头想了想，一时想不到，便摇了摇头。
“那行。”吴哲合上本子，“继续相处一段时间，下次见面时，想到什么再跟我说吧。”
许三多点点头，端起手边茶杯刚碰到唇边，却听袁朗忽然出声：“——我有一个建议。”
吴哲和许三多一怔，同时看向袁朗。
“既然‘Arbitrary’系列要做出新意，我认为还应该增加一样东西。”袁朗一手撑在桌上，一手搭住许三多的肩。
“哦？”吴哲来了兴致，这还是头一次遇到‘产品’向‘研发者’提建议的，“你有什么要求？”
袁朗搭着许三多的肩，目光滑向许三多下身：“——□。”
“——！！”许三多手一抖，一杯茶水差点儿洒了满桌。袁朗替他接过茶杯，放到桌上：“既然‘Arbitrary’强调全面‘类人化’，除了思维模式，身体硬件岂不也该有所创新？”
许三多目瞪口呆。吴哲却兴奋得眼睛发亮：“好主意！机器人发展了数百年，还没有哪个公司想到要给人形电脑增加‘□’，要是研发成功，一定会成为咱们公司的大卖点！”说着，连忙埋头快速记录，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展颜，口中念念有词，“……充电通道也在□部位……那么，还需另外铺设一条线路，作为输精管……输精管与产生性兴奋的线路相连，当□来临时，可像人类一样□……”
许三多张大了嘴，发不出声，愣愣听着吴哲不断念叨着那些‘性’相关词，早已涨红了脸。末了，吴哲还突然抬头问他：“——你觉得人形电脑的□，用什么材质来做比较好？”
脸皮热度赶超常温，许三多思考回路当机。袁朗则非常淡定地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奶制品或者‘腔道营养液’如何？”
“GOOD IDEA！”吴哲猛力一拍桌，吓了许三多一跳，又两眼发光地继续在本子上记录下来。
“呼！”记录完毕，吴哲长舒一口气，“三多啊，把无线A…01交给你真是太对了！你看，才第一次回访，就给了我这么有用的建议！我真是期待你们以后会给我怎样的新灵感啊！”
脸上热度还未消退，许三多哭笑不得：怪不得昨晚袁朗老盯着他泄出的白液看，原来是打的这厢主意……一瞬间，突然觉得自个儿‘前途堪忧’，不知自己下一步的任何举动，是否又会给袁朗如此这般的新‘灵感’……
“——对了。”吴哲合上笔记本，“三多，上次有样东西我忘了给你。”
“什么？”许三多疑惑道。记得配线和电源都没缺啊。
“是人形电脑专用清洁护理液。”吴哲将笔别回白大褂上的口袋，“虽说现在的机器人抗磨损能力强，但为了延长外部硬件的使用寿命，最好还是定期用护理液擦拭一遍。”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下，“现在护理液都是做成沐浴乳瓶装形式。找张干净帕子或毛巾，把他衣服全脱了，沾着护理液，前后上下，里里外外仔细擦拭一遍即可。”
吴哲讲得很详细，对面两人却听得各自显出不同表情：许三多又红了脸，袁朗则露出得瑟的猥亵笑容。
“喂喂，你俩这是什么表情啊。”吴哲指了指两人，“这是护理人形电脑的正常程序，干嘛想歪？正经点儿，我这是纯学术性的。”
“三多。”袁朗拍了拍许三多的肩，笑得如沐春风，“我期待着回去后的‘纯学术□流。”许三多噎得呛了一声。
吴哲看了看两人，站起身：“护理液在隔壁试验室，三多，你跟我过去拿吧。”说着便看向袁朗，“你在这儿等着。试验室还有其他仪器，要是被你的感应系统影响就麻烦了。”
袁朗微眯了眸子，没多说什么，侧身让开，静静看着许三多随吴哲走出房间。
吴哲领着许三多走进长廊对面的研究室，反手将门关上，从玻璃柜中取出两瓶看起来像沐浴乳的护理液，顺手拿了个袋子装上，然后递给许三多。许三多接过，拿出一瓶仔细读着说明。
盯着小表弟那看似永远不会变的娃娃脸瞧了半晌，吴哲突然出声：“三多啊，你也别太纵容A…01了。”
许三多一愣，抬头看他。
“你性子好，对人宽容，对机器人也这么包容。虽说这没错，可也别委屈了自己。”吴哲注视着许三多，认真道，“‘Arbitrary’系列的变数大，性格和思维上也解除了对机器人的某些限制，他们比一般机器人更忠实于自己的欲望和目标。”顿了顿，“特别是这个A…01，他比我想的更具侵略性，虽说这种性格在市场上确实是一大卖点，但如果碰上你这样性格太老实的主人……”说着，眼神带上了些担忧，“你老让着他，恐怕今后他还会向你要求得越来越多。表哥很担心你会勉强自己去配合他。”
许三多想了想，看向吴哲，同样地认真：“表哥，也许在你们看来，我可能是太烂好人了。不过，你们不必太过担心。我心里有自己的‘度’，并不会一味迎合别人。”
吴哲微怔，继而摇头笑笑：“说得也是。你都大二了，我们也不该老把你当小孩子看。”
许三多也笑了：“表哥，别担心。袁朗他其实挺好的，这一周我和他相处得很顺利。”想起某些令他心跳的细节，许三多也不知道那是否算作‘过于纵容’，但至少他不讨厌那样的接触，而且算到底，受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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