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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同人)莫离+3番外 作者:叶笙暮(晋江2015-02-06正文完结)-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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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的一声突兀响起。
  顾珏循声看去,困着柯慕的钢条有一根承受不住柯慕势大力沉的掌力,从中断开。又是“叮”的一声,另一根钢条也从中断裂。不过眨眼之间,数十条钢条尽皆断裂,柯慕摇摇晃晃的从中走出来。
  顾珏眉心一皱,缓步向后退去,看着柯慕走向百里夙。
  柯慕神智不甚清楚,强势的内力不知收敛,还未靠近百里夙,百里夙就已“哇”的吐出鲜血,十指鲜血淋漓。
  “你是,白云城,的人?”柯慕似乎是许久没有开口说话,声音沙哑含糊。
  百里夙心知他杀死自己就像是碾死一只蚂蚁那般容易,也就不做什么无谓之事,点头,道:“是。”
  柯慕眼神之中掠过百里夙所不懂的神色,哑声自言自语道:“我,答应她,白云城,的人,不杀。我只杀,白云城,城主。”说着,蹲下身,一把推开百里夙,动作柔和的将古筝揽在怀里,指尖轻抚古筝,像是温柔多情的少年轻抚恋人的脸颊。
  百里夙在地上滚了两圈,勉力抬头看向顾珏,顾珏也是惊讶。
  “你以为我知道了他的身份,知道你们要对付城主,所以杀我灭口?”百里夙蜷缩起身体,声音断断续续。
  眼见百里夙已然内力耗尽,断气只在顷刻,顾珏也没有什么好瞒的,大方颔首道:“不错。”他最初时,还不能断定百里夙到底猜没猜出牢中人的身份,但已经将百里夙引到此地,那么顾珏就绝不可能让百里夙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百里夙唇畔浮出个浅笑的模样,“城主岂会被他所伤。”
  柯慕蓦然回头看着百里夙,“我,必杀,白云城,城主!”
  百里夙惨笑道:“你杀不了……你如果见了他就知道,没有人可以杀他……没有……”
  笑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顾珏有几分感慨之意,走过去蹲在百里夙身边。百里夙眼神已经涣散,见一道模糊身影蹲过来,本能的就依偎过去,喃喃道:“好冷,我不想死在这里……这里好冷,好冷……”说着,两只胳膊都缠在顾珏脖颈,“二少爷,你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我怕冷……”
  顾珏顿了顿,放低声音道:“好,我带你离开。”
  百里夙便笑了起来,“我在峨嵋山顶给你舞的剑,好不好看?我再给你舞一次好不好?”
  顾珏低声道:“等你不累了。”
  百里夙不依不饶的撒娇道:“我不累。”
  顾珏道:“好,那就等我带你离开这里。”
  百里夙笑道:“恩,这里太冷了……你记不记得,我说要告诉你,无欢阁的五绝第五绝?”
  顾珏道:“是什么?”
  百里夙笑容渐渐淡了下去,声音也微不可闻,“就是我啊,我的醒墨琴音。我想给你弹一首曲子,可是总也找不到机会,找不到……”话音落下时,她缠在顾珏脖颈的手也无力垂落在地。
  顾珏慢慢的道:“我知道,你的琴音很好听。”
  他抱着百里夙将她放在角落,看向柯慕,“前辈是要放晚辈离开,还是要留晚辈在这里?”
  柯慕抱着醒墨古筝,对顾珏说的话全然只当没有听见。
  “前辈,这古筝我要带走。”顾珏客气道。
  柯慕猛然瞪着顾珏,强悍无匹的内力四散而出,几乎要逼得顾珏换不过气来,“不行,人,你带走,醒墨,留下。”
  顾珏指尖微动,道:“人我要带走,琴我也要带走。”
  柯慕缓缓将古筝放在地上,动作轻柔的简直像是对待一个脆弱的婴儿,转而一掌拍向顾珏,却有千钧之力,莫说此时顾珏有伤在身,就是全盛时期也未必能接得下。然而此时,顾珏却不闪不多,冷漠看着柯慕一掌袭来。
  掌力在离顾珏三尺之地就已散去。
  柯慕一口黑血吐出,在青石板上腐蚀出点点小坑,他难以置信的看着顾珏,“你,毒?”
  顾珏颔首,淡笑道:“不错。”他手指微颤,淡青的流光飞回他袖中,又蜿蜒缠绕在他手腕上,却是一条小手指粗细的青蛇。顾珏笑道:“这小东西咬人,半分疼痛也没有,毒液却不比江湖之中任何一种剧毒差,哪怕内力高深的人,在这小东西的毒液之下,也坚持不多三息时间。我还是低估了前辈的功力,被这小东西咬了,前辈居然能坚持到此时才毒发。”
  柯慕皱眉,盘膝坐下运起内力开始逼毒。
  顾珏也不阻止,冷眼看着,他并不想要柯慕——南王世子用来对付叶孤城的秘密武器——的命。
  直到听到一阵机关启动的声音,顾珏忽然出手,软剑在他手中仿若毒蛇,刺向柯慕咽喉。柯慕右手成爪,抓住锋利的剑锋,剑锋割破掌心,漆黑的毒液从他掌心流出附着在银白的剑身上。顾珏用力回撤,却被柯慕攥的纹丝不动。
  顾珏皱眉,毒蛇再一次离开他的手腕,从柯慕后背攀爬缠在他颈上,咬向他咽喉。
  “顾珏,住手!”
  一道急促的声音响起的同时,顾珏手指微颤,毒蛇在柯慕颈上爬了一圈,恋恋不舍的缠绕在顾珏手腕上。此时,漆黑的毒液迫近剑柄,顾珏顺势松开手,后退了几步,对着刚进来此地的男子浅笑,道:“世子爷来的好巧。”
  南王世子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话。
  半晌,才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顾珏笑道:“自然是猎杀百里夙。”
  南王世子皱眉道:“那柯慕前辈……”
  顾珏颇为无辜的摊手笑道:“前辈大概是神志不清吧,打断了困着他的钢条从牢里出来了。”他说着,低咳了几声,一抹殷红从唇角蜿蜒而下,他不在意的抹抹唇角,笑着赞叹道:“这位老前辈的武功很高,大抵江湖上内力高深至此的高手,不出十个。”
  南王世子看看柯慕一副运功逼毒的模样,再看看顾珏内伤不轻的样子,迟疑道:“顾珏,你到底做了什么?”
  顾珏笑道:“我真的没做什么,就是把百里夙骗来这里,然后杀了她。”
  南王世子眉心紧锁,喝道:“顾珏?”
  顾珏似真似假的叹了口气,道:“世子爷就不能听我说完么?我把百里夙骗来这里,杀了她,可是她的醒墨古筝也搅乱了这位前辈的神智,让这位前辈本来就不清的神智更加不清,不分青红皂白的见人就杀。但是我还不想就这样死的不明不白,只好先下手为强了。”
  他笑的若无其事,拨弄腕上毒蛇,仗着柯慕此时无暇开口,道:“不过就是让这小东西咬了他一口而已。”
  说罢,径自将醒墨古筝装在盒中,背起,又走向百里夙的尸体,将其抱在怀中,道:“世子爷,前辈的身份是不会被外人知道了,我也不能久留,先告退了。”
  南王世子道:“你带她尸体做什么?那化尸水化了。”
  顾珏摇头笑道:“大抵是,物伤其类?”
  世子心中一紧,斥道:“别胡说,你不会和她一样的。”
  顾珏笑道:“我和她是同是天涯沦落人,我杀她是为了我的立场,带她离开这里却是为着我和她同病相怜。”笑着离开石牢,他垂目看了看百里夙安然若睡着的容颜,低声叹息道:“你死的时候,还有我给你一个梦,我死的时候,却又不知是谁来给我一个梦。”
作者有话要说:  百里妹子挂了,不过对于她而言,沉睡在一个美好的梦中死亡也是一种慰藉。

  ☆、八月十五

  八月十五,中秋节。
  莫罹独自走在通往紫金之巅的路上,他清晨起来百里夙不再房中,阿钰宿醉未醒,顾珏也蒙头大睡,他便独自上街,跟着神色匆匆的往紫金之巅赶的江湖人,脚步悠悠的走着,耳畔听到的尽是这十六个字——月圆之夜,紫金之巅,一剑西来,天外飞仙。
  “莫兄,你也是去看叶孤城和西门吹雪决战的?”
  一个带笑的声音在莫罹身侧响起。
  莫罹循声看去,只见一个蓝衫少年笑看着自己,莫罹想了半晌,自己自从离开白云城,所认识的人屈指可数,其中绝对没有蓝衫少年这么一号人物。他点点头,微有些迟疑的道:“司空……”
  “莫兄,”蓝衫少年打断莫罹的话,炸了眨眼,笑道:“我可不想被人认出来。”
  莫罹道:“如果你不叫住我,我也认不出来你。”
  蓝衫少年将胳膊搭在莫罹肩上,拖着莫罹走向人少的街道,笑道:“有缘相见,莫兄你不请我喝杯酒?”
  莫罹解下自己的钱袋丢过去,“酒你自己慢慢喝,我要去看决战。”
  蓝衫少年拉住莫罹,笑道:“莫兄,我劝你一句,去了也是白去。还不如留在这里陪我喝酒。”
  莫罹疑惑看着蓝衫少年,蓝衫少年眨了眨眼,道:“莫兄信不信我?”
  “我信不信都无关紧要。”莫罹联想到顾珏昨夜说的话,心中有了猜测,淡声道:“你拦住我,必定不是为了阻止我去看决战。”他环顾四周,因为是一条僻静的巷子,人迹罕至,四周并没有人在,又道:“那就有劳司空兄跟我说说,决战到底会有什么意外?”
  司空摘星见状,笑道:“我这个人,一喝酒就喜欢说胡话。”
  莫罹无奈,道:“司空兄,请。”
  酒过三巡,司空摘星趴在莫罹肩上,嬉笑道:“决战的时间改了。”
  莫罹不习惯和人挨得这么近,但是也不会去将人推开,“为什么?”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司空摘星意外的看见莫罹耳尖发红,笑意蓦然加深几分,“据说,是西门吹雪对叶孤城说要改时间,将八月十五改为九月十五,将秣陵的紫金之巅改为紫禁之巅。”他故意将温热的呼吸吹在莫罹耳尖,轻笑道:“江湖上知道这个消息的不超过十个,莫兄,你说我对你算不算情深意重?”
  莫罹肩膀微颤,道:“江湖上知道这个消息的不超过十个,哪十个?”
  司空摘星笑道:“我只能告诉你几个人,比如西门吹雪,比如叶孤城,比如叶卿雪。”
  叶卿雪和叶孤城在一起,这件事莫罹不意外,他道:“那你是如何知道的?”
  司空摘星不答。
  莫罹也自觉自己问错了话,江湖中人都有他们自己的消息来源,必然不能告诉别人。他生硬的转了话题,“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司空摘星懒懒的拿起酒壶喝酒,似乎真的有几分醉意,靠着莫罹肩头慢慢闭上眼,哼道:“我对江湖上这些事情不大感兴趣,决战也和我没关系,我就是想找人请我喝酒。”说着,从莫罹肩头挪在桌上,不多时,就“呼呼”的睡着了。
  莫罹看了他半晌,无奈扛起人,付了账走出去。
  一路上莫罹挑着屋顶走,忽然肩膀一轻,司空摘星就已经从他肩上滑落在咯人的瓦片上,揉着肚子抱怨道:“莫兄,你得懂怜香惜玉。”
  莫罹在他跟前蹲下,“你是女孩子?”
  司空摘星扭扭捏捏的揽住莫罹脖子,“你觉得我是不是?”
  莫罹不自在的动动肩膀,巧劲卸开司空摘星的胳膊,道“我还有事,司空兄既然没有醉,那就恕我失陪了。”司空摘星似乎是真的醉了,被莫罹挣开手臂之后就歪头躺在瓦片上,懒洋洋的笑容挂在脸上。
  中秋的夜风微凉但是对武林高手并无影响,莫罹看了他半晌,跳下屋顶慢慢走在街道上。
  就如司空摘星所说,叶孤城和西门吹雪决战易时易地而战的消息还是江湖上的不传之秘,街上随处可见谈论决战的江湖人士,莫罹一袭墨绿衣袍,走在其中不像是个江湖中人到好似个饱读诗书的文人雅士。
  叶卿雪本是坐在酒楼临窗的位置,见莫罹似乎是“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立时飞身跳出酒楼。
  白衣翩翩如仙的女子从天而降,莫罹退了两步,默然看着她。
  叶卿雪笑道:“二哥哥,你怎么了?”
  莫罹疑惑垂目看了看自己,“我怎么了?”
  叶卿雪道:“你,失魂落魄的……”顿了顿,见莫罹对这四个字并无反应,也觉得是自己想多了,转而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街上闲逛啊,百里姑娘呢?她不是向来喜欢跟在二哥哥跟前么,今天怎么让二哥哥一个人在街上孤孤单单的走着……”
  莫罹未免叶卿雪继续絮絮叨叨说出别的什么话,截口道:“你怎么在京城?”
  叶卿雪一顿,大街上人来人往,她以内力传声道:“当然是城主哥哥在京城,我才来的京城。”
  莫罹道:“城主在哪里?”
  叶卿雪鼓了鼓嘴,不再以内力传声,“二哥哥,我们这么久没有见面了,你就一点儿不想问问,我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来了京城吃的习惯不习惯,住的习惯不习惯?我这还是第一次来京城呢,以前常听人说,京城怎么繁华怎么好,但现在除了人多,别的我都没看出来。说起繁华,还是杭州更好,三秋桂子,十里荷花,不过京城也不算是一无是处,反正我在杭州一条街上肯定是看不到这么多的人。”
  莫罹耳朵“嗡嗡”的响,带着叶卿雪往暂住的地方走,一路上,叶卿雪都在自说自话。
  等到将叶卿雪带到书房里,莫罹才重复道:“城主在哪里?”
  叶卿雪顿住,低了低头,不说话了。
  她不想说,莫罹也不能强逼着叶卿雪,他朝着椅子扬了扬下颌,“坐吧。”
  叶卿雪乖乖坐在椅子上。
  莫罹喝着茶,随手翻开一本书,看着。
  叶卿雪咬着唇角,站在莫罹跟前,低声道:“二哥哥,你生卿雪的气了么?”她几乎要把唇咬出血来,却最终只是抿唇一笑,“二哥哥要生气就生气吧,我是为了二哥哥好,城主哥哥也是为了二哥哥好。难不成,二哥哥认为我们会害你?”
  莫罹淡淡的道:“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叶卿雪道:“那二哥哥生什么气?”
  “生气?”莫罹反问,扬了扬手里的书,神色一如往常的淡漠,“我在看书,没有生气。”
  叶卿雪沉下声音,道:“没有生气?二哥哥的学问是出了名的好,往常我可没见二哥哥看书一炷香的时间还不翻页的。”看了眼书上的内容,又道:“尤其还是二哥哥从小读到大的《庄子》,二哥哥是要告诉卿雪,多年没看,眼生了?”
  莫罹放下书,无奈的道:“你说我生气,我为何生气?若说为了你和城主瞒着我决战之事,我不是叶家的人,更没有资格去管叶家的事,若是为了别的,我又为何要对你生气?”他漆如点墨的眸子之中一片沉寂,如深沉不见底的深渊,哪怕你身在其中无无法窥探。
  “你不是叶家的人,没资格去管叶家的事?”叶卿雪脸色一刹那变得异常惨白,随即勉强恢复几分血色。
  莫罹语调平平,道:“我是老城主在海上捡回来的。”
  叶卿雪当然知道莫罹是老城主捡回来的,这在白云城并不是秘密,而白云城的人也并没有因为莫罹是捡来的孤儿而看不起他。相反,在白云城,叶孤城因为生性孤僻不喜热闹,被城中人敬畏,而莫罹不擅长回绝别人,从府中下人到城中百姓都很喜欢这个二少爷。
  “这和你是不是叶家的人有关系吗?”叶卿雪质问他,“白云城里,谁不是把你当做叶家二少爷?我叫了你那么多年的二哥哥,难道是假的?就是放眼江湖,哪怕你去问大智大通,他们的回答也只有一个,你莫罹就是白云城叶家的二少爷。不是你说你自己不是,你就能不是的!”少女脸涨得通红,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气的,“时至今日,二哥哥,你怎么还能说得出你不是叶家的人?”
  莫罹不懂为什么叶卿雪突然如此气愤,他说自己不是叶家的人,不是因为叶家是前朝皇室他不敢沾惹,也不是因为自卑身份不敢高攀。
  “卿雪,我不是叶家的人,这是事实。”他淡声道。
  事实,这仅仅是个事实,和其他的任何都无关联。
  话音落下,见叶卿雪急的要落泪,莫罹无奈,叹道:“卿雪,我是不是白云城的人,有那么重要么?”
  叶卿雪一愣,眼眶的泪要掉不掉。
  莫罹又道:“对我来说,这些事情都无关紧要,身外之物而已。”
  叶卿雪隐约有些明白莫罹的意思,却更迷糊了,“你说身外之物无关紧要,却又说自己不是叶家的人,没资格管叶家的事……二哥哥,你告诉卿雪,你这不是生气又是什么?”少女雪玉般的容颜盈盈含泪,清冷动人。
  莫罹愣住。
  莫罹自忖自己不是坏脾气的人,也不是喜欢动怒的人,尤其他来人间历练,玄逸仙尊虽然没有明说,但莫罹猜测,应当是要他磨练心性。他便万事万物都不放在心上,该来的不去躲避也尽力不去插手旁人之事,可今日叶卿雪言辞凿凿,他也确实言辞前后矛盾——莫罹沉吟:难道自己真的是生气了?可是若说生气,自己在气些什么?
  想不通,莫罹便不去想。
  叶卿雪道:“二哥哥,决战改了时间。”
  莫罹听着四周没有人靠近,道:“九月十五,紫禁之巅。”
  叶卿雪诧异了一下为何莫罹会知道这件事,她都是在昨日才知晓的,目前知道此事的人屈指可数。
  “二哥哥知道西门吹雪娶妻的事情么?”叶卿雪问道,见莫罹点头,便继续道:“先前我追查那块玉佩的时候,查到了大金鹏王朝,也查到了大金鹏王朝三个故臣之一的独孤一鹤。独孤一鹤曾邀城主哥哥去峨眉山品剑,我却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查了许久,才知道独孤一鹤身中剧毒,自知命不久矣,不想连累峨眉剑派数百年清誉,想要和大金鹏王朝做个了断。不想,独孤一鹤先与霍天青打斗,最后又死在西门吹雪手中。二哥哥去过峨眉山,应该知晓独孤一鹤有四个极为疼爱的女弟子,人称峨眉四秀。其中有一个叫孙秀青的,她去找西门吹雪报仇,不知怎么的,最后成了西门吹雪的夫人。”
  这些事情,莫罹多少听过些,南王府小住时,顾珏总爱跟他说这些江湖上的事情。
  叶卿雪又道:“昨日,西门吹雪来找城主哥哥,说是要延期再战,城主哥哥答应了,又将地点换到紫禁之巅。”她撑手托着下颌,看向莫罹,“二哥哥猜猜,西门吹雪为什么要延期,他同城主哥哥一样,本是个说一不二的人。”
  莫罹道:“能让西门吹雪那样的人,说出延期二字,必然和他的夫人有关。”
  叶卿雪点头道:“不错。城主哥哥没问他缘故,我却忍不住好奇查了,正是西门吹雪的夫人有了身孕,想必西门吹雪一定是预先给自己的妻子安排诸般事宜去了。”
  莫罹道:“西门吹雪在江湖上树敌颇多,他活着的时候没有人敢动他的妻儿,但他若是赴了这场生死决战无法再回去,那么首当其冲受到江湖中人迫害的就是他的妻儿。活着的西门吹雪可怕,死了的西门吹雪却一点儿都不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实在是赶不及在八点之前更了~(@^_^@)~十一假期将要结束,回顾这短短的几天时间,我有幸参加了婚礼,有幸目睹了闹离婚,而且还是一大家子里的。正应了“人生如戏”这四个字,估计人家的戏也没有我这几天经历来的刺激。

  ☆、双玉碎

  最先大肆传扬“叶孤城和西门吹雪改期而战”这个消息的,是京城一间赌坊。
  彼时离百里夙突然失踪已经过了将近一月,莫罹却没有去派人暗查此事究竟——现今的京城颇有几分山雨欲来之势,莫罹还不想搅乱京城这一池本来就浑浊的水——他仍旧每日在院子里看书练功,一点都不曾被外物所影响。
  顾珏依旧每日往外跑,偶尔拎着一盒子点心两壶酒去和莫罹扯闲话。
  “我说莫兄啊,你就这么一天到晚的呆在家里不闷么?”顾珏喝着酒,屈膝坐在书房的窗框上,把另一壶酒丢给莫罹
  莫罹抬手接住,一边将自己正在看着书合起,道:“顾兄有事?”
  顾珏伸了个懒腰,“没事。”
  莫罹问道:“今日是九月多少?”
  顾珏道:“九月……十四。”
  莫罹一顿,原来已经是九月十四,忽见顾珏喝了一口酒神色微变,疑惑道:“顾兄?”
  顾珏捂着胸口低咳了几声喉中蓦然泛起一丝腥甜,,苦笑了一下,百里夙的琴音留给他的一月时间都难以彻底痊愈的内伤。运起内力压下口中腥甜的血腥气,顾珏笑道:“和人交手被人伤到了,缓几日就好。”
  莫罹提醒道:“既然受了伤,就少喝些酒吧。”
  顾珏懒洋洋的笑道:“也不知道是哪个庸医说的受了伤的人不能喝酒?江湖中人都是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喝酒短命有什么,江湖子弟能有几个颐养天年的?”他对着莫罹晃了晃酒壶,仰头灌了一大口,笑道:“还是及时行乐,免得临死留有遗憾。”
  莫罹起身走在窗前,天色不知为何,阴沉起来,好似酝酿着一场大雨。
  顾珏在窗柩上喝完酒,就离开了,莫罹在窗前站了许久,念及传出决战改期易地的赌坊,便上街走走。渐渐地,天色又亮了起来,莫罹仰头看了看天,天色亮的好似方才的阴沉是一场错觉。
  忽然,一阵花香袭来。
  数个侍女伴着漫天飞舞的鲜花飘然而至,花香馥郁,尤其衬得侍女姿态如仙,宛如一场旖旎梦境。
  而那踏花而来的白衣男子,却是比这梦境还要动人心魄。
  他走在洒满鲜花的道路上,踏上酒楼,就好像高高在上的君王走在他的宫殿里,白衣却不如玉,反而锋芒凌厉。
  “白云城主,叶孤城。”
  这七个字不知被何人说出口,惊醒了被白衣男子震慑住的路人。
  莫罹跟上楼去,只见一道耀眼剑光在眼前闪过,他拿手遮了遮眼睛,再看时,只能看到一个缓缓倒下的身影。莫罹盯着那人看了半晌,直到看见那人落在桌子上的手洒下一把毒砂,方想起自己吃过这毒砂的亏,“城主,这是唐门的人?”
  叶孤城对莫罹的出现毫不意外,闻言,微微颔首。
  四条眉毛的紫衣男子陆小凤接口道:“四川唐门,唐天容。”顿了顿,他还想说什么,楼下又有人在喊“死人”,他叹了口气,飞身下楼。
  是一匹马,托着一具尸身。
  京中此时江湖人最多,已有人对着尸身咽喉上的剑痕下了定论,“这样的剑法,只有西门吹雪能使得出来。”
  叶孤城不屑的瞥了眼楼下,冷声道:“一群没有看过西门吹雪拔剑的人,却在这里妄评西门吹雪的剑法。”说着,他缓步走下楼去,莫罹跟上,走进了马背上的男子有些眼熟,“这是;峨眉剑派严人英他也来京城……为师父报仇么?”如果是,那么很显然,他的仇没报了,自己还被人杀了。
  叶孤城道:“你去看看他的伤口。”
  莫罹依言走过去查看,伤口确实是一剑轻巧贯穿,力道拿捏的恰到好处。莫罹见识过严人英的剑法,以拙破巧,根基沉稳,能以轻灵一剑将贯穿他喉咙,想必剑法高超轻功也要一绝。莫罹到底不是专研剑法,看了半晌,有些迟疑的道:“这剑伤,不是出自西门吹雪之手。”
  陆小凤撞了一下莫罹的肩膀,道:“天下还有这样的剑术高手?”
  莫罹反问道:“陆兄见过西门吹雪的剑法么,可是以轻灵取胜?”
  陆小凤点头,道:“不是。”
  莫罹道:“我跟随城主多年,对剑法也算有几分了解,刺出这一剑的人,剑法轻灵。”
  话音落下,莫罹见叶孤城已转身离去,跟陆小凤留下“告辞”二字,跟上去。
  莫罹一路上心不在焉,还在想着那道剑痕,就如他对陆小凤所说的,他因为叶孤城的缘故,对剑法也算是精通,他始终觉得那道剑痕有些古怪,自言自语道:“过于轻灵,似乎还有几分其他的,却又不是刻意掩饰自己的武功路数。”
  叶孤城道:“你还看出什么?”
  莫罹听到他问话,摇头道:“没有了。”
  叶孤城道:“杀人的是个女子。”
  莫罹恍然大悟,暗道:难怪。
  难怪他总觉得那剑法过于轻灵,女子使剑到底和男子不同,哪怕剑法同属轻灵,也暗藏差别。
  “城主哥哥又出去了,好闷。”
  莫罹跟随叶孤城进到院中,就见叶卿雪一个人对这棵树喃喃自语,雪肤乌发,白衣随风而动,端的是钟灵毓秀之姿。叶孤城瞥了眼自说自话的叶卿雪,径自往书房去了,莫罹就要跟着去,却被一声“二哥哥”叫的站在原地。
  并不是叶卿雪声音如何哀怨,相反,叶卿雪的声音里只有淡淡的冰冷。
  “二哥哥,”叶卿雪仍旧坐在树下,手指在树干上划来划去,声音之中再没有一贯之间浅笑,“你说,我想要办成一件绝不可能的事情,是该放弃,还是继续坚持?”
  好像一月未见,那个爱说爱笑的小姑娘变了个人一般。
  莫罹走在她跟前,道:“什么事情?”
  叶卿雪仰起头看他,眼底泪意隐约,“一件穷尽我毕生之力都办不到的事情。”
  莫罹顿了顿,叶卿雪已经嫣然笑了起来,将眼中泪意掩住,笑道:“二哥哥,就当我说胡话吧。”她起身,依然是莫罹所熟悉的少女,“二哥哥是在哪里遇到城主哥哥的?这几天城主哥哥好像很忙,一直出去,我在这里一个人呆的闷死了,还好你来了。二哥哥,说起来我有好久没见百里姑娘了,你怎么不把百里姑娘一起带过来?我上次去看你的时候也没有见到百里姑娘。”
  提起百里夙,莫罹道:“百里姑娘失踪一个月了。”
  叶卿雪道:“那二哥哥你就没找过百里姑娘?”
  莫罹前段时间被百里夙缠的即头疼又无可奈何,道:“百里姑娘不是小孩子,或许她还有别的事情吧。”
  叶卿雪嗔道:“二哥哥你个大木头。”
  莫罹不予理会。
  是夜,月明星稀。
  顾珏踏着月色又要出去,还未走出院中,就见阿钰抱臂站在院门口。顾珏顿时无奈苦笑,“阿钰,这么晚了,你还不睡觉,站在这里做什么?”
  阿钰冷声道:“你管我站在这里做什么,我还没问你做什么呢?”她迫近顾珏,皱眉问道:“那天阿夙是跟着你一起出去,然后你一个人回来,这段时间有莫罹在,我一直没有问你,但是今天你一定能刚要给我个解释,还有你是怎么受的伤?”
  顾珏苦笑着退开两步,笑道:“阿钰乖,等我回来跟你解释。”
  阿钰皱眉,“为什么非要等你回来?”
  顾珏摸摸阿钰的头,“这会儿我还不方便和你说。”
  阿钰还皱着眉,却侧身让顾珏出去,自己尾随在后。
  顾珏受了伤,内力难以恢复也就没有发觉阿钰在后跟踪。他一路施展轻功到世子暂居的别院,只见世子独坐在院中喝茶,他已经改换下易容,恢复自己本身的容貌。顾珏从墙头跳下去,恍惚了一下,走过去,“世子爷。”
  世子放下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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