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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剑魂(仙四同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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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我忘了,紫英也是个铸剑狂人,而且作为龟仙人最疼爱的徒弟,可以任意选修自己喜欢的课程,还不带考勤的。
  
  然后,紫英也来蹭我的内功入门班。
  
  说是要吐纳故新,强化根基,实际上是宗炼狼狈为奸,沆瀣一气。
  
  上课时耳尖心细,思维敏捷,抓着什么东西,就一定要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和老头子默契十足地对我进行轮番轰炸,弄得我精疲力尽,几乎脑尽而亡。
  
  我本来是一个空有理论的半吊子,主修的是环境生化工程类,对应用冶炼根本不熟,而且若从夸克电子开始,不仅工程量浩大无边,而且还完全颠覆古人逻辑,超出这个世界的发展进程,更有被捆在木头上被当妖女烧的危险。
  都得不用或少用专业术语和特有名词,用尽量生活化的语言解释那些无比神奇的化学现象。
  
  试过用文言文描述硝化反应的原理过程的感觉吗?
  两个字,餐具!! 
  
  更可悲的是,我还不能打胡乱说。
  那两只也算是这个时代的化学达人了,虽然没什么理论知识,不过实践经验十足。一有什么地方觉得不合情理,就立刻砸过一堆问号,直到我幡然醒悟自己讲错了。
  
  以前是我死死粘着紫英,现在他和宗炼把是缠地死死地,真是风水轮流转。
  
  可怜的是我连个诉苦的人都没有。
  
  承天剑台上的其他铸剑弟子看见我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以打机关枪的语速不停地问我各种有关冶炼的问题。
  开玩笑,平时我都被宗炼紫英霸着,难得见一次面,他们肯定要问个够本!
  
  而琼华的别的弟子则根本不相信我义正言辞、声泪俱下的控诉,他们非常羡慕我,都把我看成了长老大人的关门弟子,甚至有的人还闪着星星眼,毕恭毕敬地叫我师叔。
  
  我才不要做琼华的人,我不想以后被打入东海漩涡去赎罪!
  
  一年的时光,就这么匆匆忙忙地荒废过去了。
  
  身高没变化,罩杯没升级,酒红的头发也没被洗掉色,唯一的进步,就是我现在能勉强的化型。
  我可以靠自己的意念控制幻化成剑,然后不用紫英背着身子念解咒,就能再变回来。但是变成人后,还是一如既往的毫无进展的红果果的裸奔状态。
  
  虽然我可以感受到变成剑身后的那种幽寒的金属质感,但是我还是不承认自己是个剑魂。
  不就是不慎失足掉河里,然后湿身(非“失身”)了嘛,怎么可能涮一涮就变成非人类了,又不是蜘蛛侠!
  再说,我能吃能睡,体温正常,每个月该有的还是有,身上该软的地方软,怎么看,都是一个正常人。
  至于说变剑的事情么,在这仙妖乱斗,来点什么仙法幻术变形咒也不奇怪啊!
  
  阳光明媚,碧空如洗。
  在这如此美妙的时刻,夙瑶招全体琼华弟子去琼华殿,而宗炼到清风涧找青阳、重光找叙旧。
  祸害们终于都去了,而我送算又属于自己的休闲一刻了!
  
  所谓浮生偷得半日闲,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哼着小曲出了山门,惬意地朝昆仑半山腰的平湖走去。
  
  山间平湖,我心念已久的圣地。
  
  我只站在白瀚道的一处高坡上远远地望过一次。
  
  那时头顶是无边无际的苍穹,环抱的巍峨青山连绵不绝,尖峭的雪山顶压着满山积翠,仿佛步步生莲的佛祖,对渺小的众生静默地拈花而笑。
  高坡下碧蓝的大湖就这么呈现在眼前,如晶莹闪烁的蓝宝石,烟波浩淼,如梦似幻。
  
  那种圣洁纯净,毫无侵略感却让人无法移目的感觉,就像一阵缓慢空灵的歌声悠远飘来,随着这无垠出尘的蓝色渐渐渗入我的血液,我的灵魂,一切喧嚣仿佛都离我远去了。我只想闭上眼睛,静静听着这歌声淌过心海。
  
  我摇着紫英的袖子,要求他陪我下去,但是那个小家伙当时只顾着挖他的天河石。
  
  晕,这么早就对小野人这么执着了。
  没关系,婉婶子我自己去!
  
  方向,白瀚圣湖!(喂,不要乱取名字!)
  
  山腰间的树木高耸,凝翠欲滴。
  林中雾气蒙蒙,仿佛一层轻纱,笼得山中的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真幻难辨,欲语还休。
  阳光从树叶缝隙里透了出来,晃晃悠悠地在小路上跳跃舞动着,被薄雾晕染开来,显得格外温柔,让人见了特别舒畅。
  
  我感受着树林的幽幽凉意,舒畅地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
  
  树木的清香,湖水的湿意,以及淡淡的腥味。
  
  嗯?
  
  淡淡的苦涩咸腥,带着铁锈的味道……
  
  这绝对不是土腥味,反而很像是……血腥气!
  
  
                  遇袭
  循着气味继续向前,苍密遮天的树林就像舞台上厚实的墨绿幕帘,被“哗”地一下拉开了。
  
  视野一下开阔,在群山掩映,苍峦叠翠中,白瀚圣湖就这么豁然开朗。水雾腾腾,碧浪粼粼,在阳光下湖面带上了一丝别样的柔媚,宛如美人秋水般的眼眸,善睐而多情,欲语而还休。
  
  只是湖面拂过的淡淡的轻风中,却夹杂着浓重的血腥气,分外不和谐。
  
  湖畔浅滩侧倒着一只大型猫科动物,它的后半身浸在了湖中,周围本该碧蓝的湖水被它染成了触目惊心的红色。
  
  我躲到了一棵大树后面,静静地仔细打量。
  
  它全身遍布着大大小小的伤口,都已经被清冽的湖水泡的发白。血迹污物凝固成块,纠结成一团一团的,让人无法分辨它皮毛的本来颜色。
  脊背上长着尖尖的角,锋利的爪子上沾着点点血迹,浸在血水中的后半身,一条粗壮有力的尾巴隐隐可见。
  
  我眯起了眼睛,这到底是什么啊?
  
  看它一动不动,我忍不住走到了它身边。
  
  越近,我的神经绷地越紧。
  
  矫健纤长的四肢,流畅柔韧的腰身,寒意森然的利爪,这哪里是大型猫科动物,绝对是巨型的。站起来起码三米多高,而且绝对身形敏捷,攻击力超强!
  
  但是,此时它的眼睛紧闭着……
  鼻子像牧羊犬一样尖尖的,本该长耳朵的地方长着一片长长的毛,和翅膀一样也是饱满华丽的紫红色。
  
  也不晓得是不是它的耳朵,不过看上去软嗒嗒,毛绒绒的……
  
  我吞了一口口水。
  
  权衡地看了一下它背脊上的尖角和利爪上的血迹,然后又看了一下它浑身的伤口和一动不动的躯体。
  
  最后,还是向它的耳朵伸出了邪恶的右手……
  
  但是它突然睁开了眼睛!
  兽瞳里满是幽冷肃杀!
  
  令人窒息的杀意瞬间铺天盖地地涌来,我一时傻了,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它撑起身体,森然低吼一声,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向前一扑!仿佛同归于尽般,它把我撞到了湖里,前肢坚硬如钢铁,紧紧箍着我,和我一起沉入湖中。
  
  在落水那一刹那,我对上了它的视线。
  
  豹子一般的竖瞳是纯正优雅的紫红色,像紫琉璃一样骄傲璀璨,很美。不过本该波光涟漪、流转生辉的紫瞳,此时却是一片玉石俱焚的死寂决然。
  
  它死死地抱着我,向水中下沉。
  
  它锐利的爪子扣住向我的肩膀,死死不放。我的肩膀一阵刺痛,侧头一看,丝丝鲜血从左肩溢出,像一条条红线,正在渴望的向上延伸,但在触到清亮的湖面之前,就消散地无影无踪。
  自己被禁锢到了一个陌生的怀抱,满是浓重的血腥气。
  我似乎还听到一个逐渐缓慢的心跳和骨骼的格格响声。
  
  血红越来越浓,沉沉笼罩,最后成了一片化不开的黑色。无边的痛苦不甘,就像这从四面八方涌来过来的水压,越来越沉,让人窒息……
  
  我这才回过神来,死命地扭动着,挣扎着。
  
  不知道一脚踢到了哪里,我只感觉它浑身一颤,一直锁着我肩膀的爪子松开了。
  推了它一把,借着反作用力,奋力向上游。
  
  ……
  
  “咳咳——”
  惊魂未定地躺在湖畔,摆着大字看着蓝天,一边吐着水,一边喘着气。
  
  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拖着无害的我同归于尽?
  我到底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需要对我实行人道毁灭?!
  
  ……
  
  好不容易缓过气,我撑坐了起来,抬眼环视,想看看自己游到了什么地方。
  
  依旧是远山如黛,碧湖如洗,小鸟啾啾,一片安详。
  只是当眸光扫过更下游的湖滩时,我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捂住嘴,艰难的咽下了已经到嘴边的尖叫。
  
  那只豹子竟然瘫倒在了岸滩上!
  
  它已经是奄奄一息,而且刚刚还挨了我夺命一脚,居然还能浮上来,还被冲到了我的身边!
  这是怎样的眷顾;这是怎样的小强,怎样的阴魂不散!?
  
  我惊觉地屏住了呼吸,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它。
  
  它一动不动。
  
  半响,它一动不动。
  
  又是半响,伪豹还是一动不动。
  
  我轻手轻脚地选了根长长的枯枝,戳了戳,挺尸不动。
  
  我选了块不小的石头,卯足力气砸了过去,还是挺尸不动。
  
  ……
  
  昏了或者死了,这次真的。
  
  我舒了口气,理过挡在眼前的湿法,把沾水变得沉重的袍角挽在了腰间,起身准备回去。
  只是那双本应绝望不甘的紫眸却不停地浮现在眼前。
  
  叹了一口气,它其实是很想活下来的吧。
  
  ……
  
  我使出吃奶的劲儿,以拖死狗的方式,把它拽到了湖边一块比隆起的比较隐蔽的岩石下。
  
  一路上我又拉又拽,又推又滚,辛辛苦苦万分。
  
  我一边拖,一边自我厌恶。
  
  我这是在做什么啊?
  
  刚刚居然那么文艺,那么多愁善感?
  而现在,我竟然在救一个想杀了我的不明生物!?
  
  路上很多乱石枯枝,我没有把它们捡走。
  还有很多次,我手滑脱力,猛地松手,伪豹子的头便“砰”地一声撞到了地上。听那惊天动地的响声,估计到目的地是,他也可以坐化成弥勒佛了,满头包……
  
  我就妄图用着一次次“粗鲁”“毫不在意”来掩饰自己刚才被圣母玛丽苏附身的龟毛事实……
  
  山岩下面荫凉潮湿,不过也还没长什么青苔蘑菇之类的怪东西。从树林里捡来一些落叶松针,松松软软地在最里面厚厚地铺了一层,再把那只不明生物想法设法弄了上去。
  我脱下外衫,拉起它的爪子,把湿漉漉的外衫割成了长条。虽然以前没有帮人包扎过,我还是努力裹了几个比较大的伤口。
  找到一些颜色青地来令人牙酸的毛桃,洗干净放在了它的脑袋旁边,又摘了一些藤条,来掩饰伪装岩石。
  
  我已经仁至义尽,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它自己了。
  
  当然,在这过程中,我也得偿夙愿,毫不客气地蹂躏了它的耳朵很多次。
  
  等我折腾完一切,回到前山山门的时候,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婉师叔!”怀朔远远地喊着,急急地向我跑来过来,温润的双眸里盛满了担忧:“太好了,您终于回来了!紫英师叔一直在找你!”
  
作者有话要说:怀朔绵羊~~
                  梦貘(一)
  “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急?”看着他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我惊奇的问着。
  
  “您还不知道吗?”怀朔惊奇的看着我:“今天掌门把我们聚在一起,让我们近期不要随意在昆仑山麓中走动。”
  他垂头,忧心忡忡地来回摩挲着剑柄:“听说有一只强大的妖兽冲破了昆仑山的强大结界,玄石师叔、虚毅师叔、夙曦师叔被这妖兽重伤。”
  
  他叹了一口气,继续道:“据玄石师叔说,十年前,梦貘和琼华打得两败俱伤。而这只这妖兽,恐怕便是来自梦貘一族。”
  
  梦貘!?
  
  看我瞪大了眼睛愣愣的,怀朔以为我被这消息吓傻了,连忙摆手宽慰道:“师叔且放宽心!那妖畜强行穿过结界已身受重伤,而且又被夙曦师叔们重创,估计活不了多久了。”
  
  ……
  
  告别了怀朔,我便一直在回想着。
  
  刚刚开始游戏时,确实是被开头动画中梦貘嗜血的双眼和暴虐的利爪给下了一跳,但直到了玩到了紫色梦幻般的旋梦时,才发现一切都是它们为了捍卫自己的家园而做的抵死相抗,玉石俱焚般的决绝。
  
  月神带来宁静的夜晚,夜晚带来美丽的梦幻,幻暝一族以梦为食,以月华为灵,从来都是与世无争,云淡风轻。
  
  若是两情相悦,它们便会结成恩爱的夫妻,白首永不离。
  它们会把开心地逗着它们的孩子,放在背上玩“骑马马”。
  它们自主营生,自给自足。
  
  就像生活在世外桃源中的人一样,梦貘们有自己的怡然自得的幸福生活。
  
  虽然它们身躯矫健,铁爪锐利,铮铮铁骨,不过这些,却都抵不过人心的贪婪。
  
  妖与人相争,人力虽然微渺,可是人的相争之心,却比任何东西都要可怕。
  
  或许是为了打探阻止双剑合璧的方法,或许是在需找流落人间的少主,可不管怎么说,这只莽莽撞撞,不顾自身安危闯入琼华的梦貘的最终目的,也不过是为了保护现在梦貘们与世无争的生活吧?
  
  至于为什么要拖着我下水;我低头看了看身上蓝白两色的标准囧华校服和袖口的蓝底暗纹派徽,无奈地笑了。
  
  10年前,琼华派人用望舒羲和筑成了剑柱,用双剑的力量网住昆仑山巅的幻暝界,妄图用妖界的力量使琼华飞升于九天,成仙化神。心魔深重的琼华弟子们攻入旋梦抢夺紫晶,屠戮大量梦貘,杀害了四名幻暝护将,并重创了女王婵幽……
  
  和琼华不共戴天的仇恨,让它既是在重伤垂死之际也要拖着我同归于尽,同时无法保护族人的遗憾和对故土绵绵的眷恋,才会让它的眼神在落入白瀚湖时变得那么的决然不甘。
  
  突然觉得梦貘们就是顽强不屈的抗暴英雄,而琼华就是那残暴不仁的侵略皇军……
  
  囧……
  
  只是纵然琼华千错万错,也不该将这些事情报复在我身上。
  
  我并没有通过须臾幻境,我也没那个心情去闯,所以,我不是琼华弟子!
  
  这次莫名其妙被扑水里,淹个半死不活的仇,我记住了。 
  
  实际上,总的来说我这个人还是很和善的,我不记仇,因为如果有仇,我也现场报了……
  
  我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地幻想着等梦貘身上的伤痊愈了,咱拿块板砖把它的头砸成个释迦摩尼满头包的样子,就连向我走来紫英都没注意到。
  
  “你跑到哪里去胡闹了?”小紫花眯起了眼,晃悠悠的拉长了声调。
  
  浮云被清风吹散,月华幽幽地撒了一地。
  
  看清我的外袍没了,剩下的蓝衫上也是一身污迹时,他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你出什么事了?”
  
  见我不说话,紫英以为我真生了什么变故,一把抓上了我的肩膀:“你怎么了?!”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
  痛痛痛,肩膀上的伤被碰到了。
  
  死梦貘,不仅扑我下水,还把我弄伤,我们的梁子真的结大了!
  
  紫小猫立刻像触电似的松开了手,凝眉看着我肩上宛如红梅般的点点血迹,焦灼万分:“你怎么受伤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淡定淡定,不要那么激动。
  小马哥的那套青筋暴起,斯底里地的咆哮功不适合你,太不美型。
  我播过头发,挡住了肩上的划伤,轻描淡写道:“没事。”
  
  小紫花的眉毛扭成了麻花,不信。
  
  我撇了撇嘴:“今天到白瀚道散步,失足掉湖里了。”
  
  小紫花敛起了琥珀色的眼眸:“……然后?”
  
  我叹了口气:“好吧,实际上我是被野兽袭击了,肩上就是这么来的。逃的时候失足落水,外袍也被冲走了。”
  
  紫英一瞬不瞬的盯着我。
  我挺胸抬头,站地端正挺拔,理直气壮。
  
  说谎的真谛在于九真一假。
  
  我说的一切都是事实,不过不小心遗漏了一点,那只野兽,正是搞地琼华上下人心惶惶的梦貘。
  
  就算紫小猫可能觉得哪里不对,但他也找不到任何证据的。
  
  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检查了,身上没有一根奇怪的毛。
  
  至于妖气嘛……
  
  那只梦貘重伤濒死,妖气衰竭,我又被它拖着在水里涮了那么久,我就不信身上还会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味道。
  
  我心里窃笑,面上却一脸严肃地作斗鸡眼状,和小紫花对视着,直看得紫英底下了头,眼帘半垂。
  
  他一言不发,小心翼翼地揽过我的肩,轻拥着我,向他的房间走去。
  
  夜色飘渺凉如水,月影清凉斜洒。
  
  天上是月华如练,当空洒下金辉银光,落在剑舞坪的流觞曲水中碎玉浮动,粼粼点点。叶尖草端似镶上了一层淡淡珠光,光彩朦胧,清灵中别添妩媚。
  清风牵起紫英的衣袖,他眼中清波荡漾,白玉般的脸上微微泛红,就像初开的桃花。
  
  ……
  
  “你想干什么?!”
  
  瞪着紫英天人一般的侧脸,我非常三八。 
  
  “……给你上药。”
  
  
                  梦貘(二)
  
  第二天,睡眼惺忪地坐起来,发现金灿灿的有点刺眼阳光已经从窗缝里钻了进来,火热地射在了檀木立柜上,照地满室馨香。
  伸手抓过床头崭新的簇新外衫,随意地披着,半踩着布鞋,迷迷糊糊地直到洗漱时被冷水一激,才稍微清醒了些。
  
  为什么今天小紫花没有拖我起床?
  好像已经日上三竿了耶……
  
  抬眼,屋子简约整洁,空无一人。
  紫小猫肯定早就去上早课了。
  那他今天为什么不叫我早起,想让我养伤么?
  
  拖着鞋子,踢踢踏踏地走到了木桌旁,看见桌上放着一个素花蓝釉瓷碗,碗里盛着的莹润的银耳还是不时地腾起热气。
  这怎么可能,难道小紫英还用了暖雾或者火暖魄一类的法术给银耳羹保温?
  
  一只细腻的白瓷汤勺轻轻地靠在了碗沿的左侧。
  
  嘴角情不自禁地勾了起来,顺手用没受伤的左臂笨拙地舀起一勺,小心翼翼地举到了嘴边,尝了一口,银耳羹暖暖的,温度刚好,凊甜甘美,浓澈稠滑。
  
  ……
  
  嘴巴上什么都不说,不过,实际上他还是挺贴心的。
  
  驾轻就熟地从木柜里翻出了一瓶止血的三七粉和一些纱布,跑到囧华食堂偷偷拿了几个包子和一点点盐,就像做贼似的,鬼鬼祟祟地向白瀚圣湖走去。
  
  不出意外,那只梦貘应该还在一动不动地躺在湖边那块山岩下面挺尸。
  
  等我撩开从岩上垂下的藤条,弓腰进入岩洞时,它似是被惊醒了般,猛地睁开了眼睛,艰难地抬着头露出了獠牙,凶狠地瞪着我。
  
  那本应如紫琉璃般璀璨潋滟的兽瞳此时灰暗涣散,但是它的眼神依然是咄咄逼人,高傲犀利。
  虽然是受伤太重,失血太多,即使是抬头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让它不住颤抖,但是它却始终毫不退让,龇牙咧嘴地跟我对视着。
  
  要不是它现在是在是无法动弹,恐怕它早就已经扑过来把我碎尸万段了,怎么可能还容我在这里和他小眼瞪大眼。
  不过它现在的眼神也足够杀人了。
  
  明明很无辜却还要被人仇视的感觉真的是相当不爽,我拧眉:“真是笨,你的眼睛是装饰品吗?”
  
  过了一会儿,凛冽的竖瞳难得地出现了一丝震动,它的声音就像多重重低音声轨混合了般喑哑沉闷:“为何时间在你身上是静止的……难道你……不是人?”
  
  虽然我打死不承认,但是三人可以成虎,昆仑山上上千弟子一致鉴定完毕,就说我是芙蓉姐姐我也得当!
  
  我脑门上的蹦出了一个具象化的巨大十字:“对,我不是人,是剑魂。”
  想到它穷凶极恶地还把我拖到水里同归于尽,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地补充道:“而且,我不是琼华弟子,也没兴趣去闯须臾幻境,丫的,我就只是个顺路过来游山玩水的的过路人!”
  
  妖是孤傲的,特别是它这种妖力强大,敢独自闯入虎穴的妖,但是我还是捕捉到了它紫眸里一闪而过的歉意。
  
  我放下藤蔓,径直地走到它身边。
  虽然敛了杀气,收了满口利齿,不过它依然警觉地盯着着我,晦暗中一对兽瞳闪着妖异的紫芒。
  
  肯定它心里很清楚:虽然我不是琼华弟子,但我身上穿着琼华的衣服,能在仙山上来去自由,恐怕和琼华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耸了耸肩,无视那威胁的眼神,悠哉悠哉地坐在了它躺着的那片厚厚的枯叶松针旁,拿着沾了淡盐水的纱布向它身上狰狞的伤口舞过去。
  
  之所以这么淡定,这么嚣张,纯粹是认定它动不了,无法反抗……
  
  它身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伤口,有的已然结痂,有的还在缓缓地留血,特别是背上的一道斜向下拉的深深剑伤,隐隐的似乎能看到森森白骨,分外恐怖。它的皮毛被血污泥土黏着,纠结在了一起,看上去分外狼狈。
  
  我毫不客气地用湿纱布在它身上招呼着,就像是在擦着桌椅板凳。
  
  扑我落水,把我抓伤,骂我不是人,虽然我不坏,但我不是圣母玛丽苏,这种被打了右脸还要把左脸伸过去的幽默喜剧,实在是不适合我。
  
  纱布大大咧咧地来到它脊背上的剑伤,它的身体僵地更厉害,尖嘴紧咬,浑身的肌肉绷得死死地。
  我每擦拭一下,它忍不住地轻颤着,伤口周围外翻的皮肉也不住抽动着,只是明明痛的不得了,但它就是哼都不哼一声。
  
  又是一个高傲的家伙……
  
  伸手轻轻抚摸着它茸茸的耳朵:“你身上的伤口需要消毒,但琼华上没有酒,我只好拿盐巴来代替,你还是忍忍吧。”
  
  它还是一言不发,嘴巴死咬,浑身颤抖。
  
  切,还都真是一样的臭屁。
  
  我又嘲讽地撇了撇嘴,但是手上的动作却下意识地,莫名其妙地轻缓了起来。
  
  它不再抽搐,颤抖也不再那么明显,我甚至能感觉到它全身也慢慢地放松舒展了下来。
  
  过程实际上也就那么三步,清洗,上药,包扎。
  
  “哎哎,快把你的爪子收起来,小心再次误伤。”
  “妖气也尽量敛起来,我还要回琼华的。”
  “你为什么不变成人身,梦貘形态真是太大太难打理了。”
  
  ……
  
  只是无论我怎么在一旁闹腾忙碌,梦貘一直躺在落叶上,一言不发地闭着眼睛养神,一副老神在在的欠扁样子。
  
  真是会享受。
  
  把它的伤口处理好后,我还是留下了食物和水。虽然梦貘以他人的梦境为食,但我还是非常鸡婆地把包子和水放在了它的头边,它一转头就可以碰到。
  
  在放下最后一根用来伪装的藤条,完全把它挡在了一阴影中时,我忍不住再次对上了它那双光华流转的美丽紫眸:“你好好养伤。可能的话,我会尽量来。”
  
  ……
  
  沿着白瀚道往山上走了很久,带着水汽的轻风才如烟般,从圣湖上飘来。润润的,潮潮的,中间似乎还夹着一句幽幽地的叹息:“多谢……”
  
作者有话要说:修文会继续,不过因为时间的关系,更新恐怕就得等的俺放假了。
同志们,俺说不弃坑,就不弃坑。
相信我,不会让你们白等的。 
                  飞仙(一)
  还是那句话,打死我,我都不承认自己是个剑魂。
  
  我不是一个虚无飘渺,不可触碰的灵体,我有自己的血肉之躯,同样地也是饿了会想要要吃饭、困了会想要睡觉、受伤了会流血。最多就是来这里一年多了,头发颜色,指甲长度啊什么的都没变化,但这是我穿越的福利。
  我以前在现代的时候一模一样——除了晚上会被变成一把冷冰冰的剑。
  
  (因为紫小猫一直没给这剑取名字,所以我就非常欣喜地称呼这把剑为紫花剑。
  原因很简单:期待紫小猫能快点长成如花般的美人啊~~)
  
  请注意我的用词,“变成”!
  一般正常的剑魂就是个附在宝剑上的无形魂魄,而我是真真正正地“变成”了一把剑!
  
  难道我那个温暖柔软、敏捷灵巧的身体,实际上本是一块硬邦邦的,可能还含有放射性的合金!?
  
  一想到到这里,我就特别抵触化为紫花剑。
  
  当然,小紫英是无法理解女生的想法的。
  他只是很奇怪为什么我不愿化成剑身修行,并且无视的我强烈抗议,多次在睡前把我强制化形。
  
  终于有一次在又被强制变为紫花剑后,俺爆发了。
  
  当时,我就努力操纵着剑身,也不管这场景是多么的诡异,就叮叮当当地向前跳着,刷地一下钻进了紫英的被子里。
  在小紫花惊诧的目光中,我毫不犹豫地起念,冲破了强制化形的咒法。
  
  当然还是毫无长进的裸奔状态。
  
  我拉着薄被轻轻掩在胸前,半撑着坐着,不停地冲着紫小猫抛媚眼,而且还故意无比彪悍露地向下拉着被子,华丽丽地露出了肩膀。
  
  紫小猫的脸当然也是“刷”一下红了。
  
  就在他后知后觉地转身甩袖,夺门而逃的时候,我娇声媚笑了起来,声音嗲嗲地就像林志玲:“小英英~~你看我终于会解咒,你看我变地可好,嗯~~”
  
  满意地看着紫小猫被最后那一声九曲十八弯的“嗯~~”给闪得狠狠地打了个趔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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