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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剑魂(仙四同人)-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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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他了嘛~~”
夏元辰垂头想躲闪,我甜笑着收了手手臂。
“去去!他虽然弱小,但好歹也是个山神,不要再欺负他,让他再丢我们神仙的脸!”狐三立刻蹦过来拉我,我抱紧不放。他没办法,只能皱眉立在一旁。
“臭东西,你今天怎么这么反常?又喝酒了?”他把脸凑过来闻了下,喃喃自语,“没有啊。”
狐三难得正色地打量了我一会儿,突然他若有所悟地笑了起来,薄薄的嘴角挑起了一个诱人的弧度。那软绵绵的眼波荡地我只觉得自己掉进了一汪春水,被溺地晕晕乎乎还无法自拔。
他眯了桃花眼,波光流转中全是戏谑:“咦~~你这次怎么落单了?”
明明是个疑问句,却被他阴阳怪气地拖成一个笃定的陈述句。
不等我回答,他又自我感觉良好地变出了鎏金折扇,啪地一下甩开,还无比骚包地摇了起来。
玉扇下缀着的桂玉丝络怡然自得地摆动跳跃着,似乎地很开心它们的主人又是狐狸精功率再次全开。
他装模作样地挑了挑眉,拖声拖气地:“瞧你这样子,我给你的那药一定都还没用吧~婉儿~~~你说~~那个讨厌的阴沉脸小鬼去哪儿了?”
趁我僵硬走神的那么一刹那,死狐狸把小辰的手臂扒拉了出来。
见我还是一副痴呆样,狐三更是得意,他胸腔发音,嗓子底一笑,玉冠上的明珠跟着他的主人一起骚气蓬勃地颤动着。
他收起了扇子轻轻地在掌心敲了敲,修长的手指握着乌木的扇柄,更衬地如羊脂玉般细腻光滑。他向我靠了过来,凑在我耳边吐气:“嗯~~吵架了~~”
我闭嘴当死猪。
狐三更是得寸进尺地用手指挑起了我的下巴,敛眉垂眸,低语浅笑:“真是可怜……眼睛这么红,脸上的泪痕都还干呢。”
我才没哭。
可是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的爪子已经在脸上摸了一圈了……
“笨蛋。”
狐三站直了腰身,一扇子敲了下来。
“狐三,你这狐狸精竟敢逗我玩!”我张牙舞爪,“快点给我变成臭狐狸的样子,姑奶奶要收拾你!”
狐三又一扇子敲了下来,比我还嚣张:“闹什么闹,谁让你不说实话!明明神色忧忧,心神不宁的,本大爷看得起你是你千年修来的福气!难得有空关心下你,你还要跟我东拉十八扯地发疯装傻。你从来都这样,看上去平和随意,但实际上却没心没肺地很,有什么事情从来不跟别人讲,就一个人闷着去做。你不是说和本大爷是好兄弟吗?本大爷帮你,你还猴跳舞跳地蹦这么高,还说什么来着,要收拾我!”
狐三举高了扇子,我自知理亏,只能哑口无言地猫腰抱头。
“好了好了~”夏元辰握住了狐三的扇子,“欺骗套话毕竟不对,狐三不要太过分了。”
他转向我,拱手一拜:“在下替狐三给婉姑娘赔礼道歉。看在狐三本意非恶,望婉姑娘莫要再恼他。”
我哼了一声,小辰却笑了,漆黑的瞳仁如暖玉般温润侯泽。
小三摇扇子绷起了老大:“哪个胆子这么肥,竟然敢给我兄弟脸色看!婉婉你说说是谁,是不是那个讨人厌的道士?”
我深深吸了口气:“实际上,我来找你们,只是想问问,惹别人生气了该怎么办?”
咦,我为什么会这么回答,我不是来散心的吗?!
不过不能一直这么吵下去,和紫英冷战我是绝对没有好处,更没有胜算……不过我还是不爽地补了一句:“虽然我没有错。”
狐三一听也了然地磨牙:“果然是那个臭脸闷葫芦。”
我叹了一口气:“如果你把小辰气走了,你会怎么道歉啊?”
“当然是送礼物……哼!那个蠢山神爱气不气,与本大爷有何关系?”话锋急转,狐三轻蔑地扫了夏元辰一眼,又开始傲娇不说话了。
……
对狐三的态度,小辰早已见怪不怪,他柔柔地说着:“人既有七情六欲,彼此相处,发生争执乃是寻常。你们孰是孰非,我无从知晓更无从辨别。不过婉姑娘刚刚如此疯……不复往的日从容自若,无论对错,心里都一直挂记着这事,无法释怀。与其如此沮丧,茫然无措,不如鼓足勇气与他说上几句话,或许事情会有意想不到的转机。”
“……他现在肯定见都不想见我。”
小辰摸着我脑袋,轻轻叹息着:“世上没有如此绝对的事情,只要还能见面,就一定有挽回的余地……莫要等到再无相见之日时,才来悔恨神伤,一切皆已枉然无解……”
他笑得温暖而令人心安:“以他的性子,此时定是满腔悔意,却无从开口,只有一个人钻着牛角尖,自怨自艾。婉姑娘,你就主动跟他说说话吧。”
小辰做了最后的鼓动:“婉姑娘,你要不要就回去看看?”
……
“三儿、小辰,我突然想起琼华派里还有事,就先回去了。以后再来看你们!”我快步走到门边,冲他们挥了挥手。
夏元辰含笑点头,狐三别扭地撇着嘴。
在腾身凌空的刹那,我低头,冲着纯纯的莲宝龇牙笑道:“小莲宝真是长的越来越水灵了呢!是因为爹爹找到了给你娘娘的缘故了吗~~”
云端上,满意地听到了狐三慢半拍的怪叫……
惊变 。。。
以最快的速度直接飞到了昆仑极顶的剑舞坪,我一个急刹剑,生生地停在了紫英房门前。
我做出一副很有兴趣地样子盯着木门看个不停,虽然上面什么都没有,虽然我的表情很是平静,不过内心如油锅溅水般翻腾着。所谓“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的感情也不过如此吧。
挣扎了很久,我还是深深地吸了口气,调动出自己最真诚最可爱的笑脸,轻轻的敲了敲门。
忐忑不安地等了好久,没人开门。
“阿英~~”又叫了叫。
还是没人理。
嘴角忍不住跨了下去。
看来他真的气得不轻,那得要劝很久才能把猫毛顺好啊……
哭丧着着脸,破罐破摔地又敲了敲,门竟然开了一道极细的缝!
缩手缩脚地顺势推开,屋里略显昏暗,淡淡的檀木香气盈鼻,不过就是没有那个负手而立的挺俊身形。
不会真的蹲到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画蘑菇去了吧……
我走过了承天剑台,斜着眼睛朝剑林里望望,低空掠过了醉花荫,甚至连我们在山间采矿时的那片山林都去晃了晃,就是没找到紫英。
当我以一脸踏破红尘,望穿秋水的表情游荡回五灵剑阁时,我听到风之阁后面传来嘤嘤哭声,低头一看,果然又是璇玑,当然肯定附赠了在一旁温言相劝的怀朔。
“人家只是想让紫英师叔给我铸一把剑……呜……他为什么那么凶……呜呜……从来都没见过师叔那么可怕的脸色……呜……”
喵,紫英?!
听到关键词的我立刻来了个转着陆,安全落到了小狼女身边,一脸悲戚地摸着璇玑的头发,声音无比令人信任:“你见到紫英了吗,跟我说说他在哪里,让姐姐去教育他,怎么连这么可爱的女孩子都要欺负?!”
明明无辜万分,却被小紫花迁怒无视,估计再次热脸去贴到了冷屁股上。
可怜……
璇玑抬头,泪眼朦胧,鼻头通红,立刻如民兵见到党组织一般扑了过来。还外带鼻音一颤,哭腔一抖地叫着:“阿婉,呜~~”
我侧腰向旁一闪,顺手拉过了怀朔来顶包。
璇玑就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横冲直撞地撞到了怀朔怀里,脑袋拱过去拱过来,揪着他的雪白的前襟擦起了眼泪和……鼻涕。
果然被抱住了就只有充当手帕纸巾的命,我可不想衣服上挂着不明液体到处乱晃。
不过也还真的有人甘之如饴……
感谢我吧,怀朔!
我挑着眉毛,冲着站地跟块木头似的怀朔龇牙一笑,意味深长:“紫英在哪里啊?”
怀朔红着脸嗫嚅着:“师叔……被掌门召到了琼华宫……说是有要事相议……”
听小绵羊那一字一顿的声音,肯定连舌头都僵硬了。
看来真的是忍得很辛苦……
璇玑真是厉害!
“我知道了,谢谢你!说过很多遍了,这次我就不啰嗦了,大战就要来袭,你们可要保护好自己,护心镜人参随身带,课业也千万不要荒废!”
看他们两个这种状态,我识情知趣把例行的提醒精炼浓缩,说完,立刻提息飞走。
驾轻就熟地,我又回到了紫英房里。
点上油灯,倒好凉茶,以最舒服的姿势坐在了木椅上,摆出了打长久战的姿态。
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伟大领袖毛主席说过,敌退我进,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如今三大寒器已经快找齐了,望舒剑我放回了天河房间,霄哥破冰的盛典我也牺牲不去看了,我现在就心平气和地侯在这里守株待兔,以不变应万变!
咱就不信紫英你今天就不回自己的房间了!
……不过怎么突然降温变冷了呢?
我朝灯前挪了挪,靠近了那温暖的灯火,抖抖索索地从怀中摸出了粉色方形护符,这是当年独自到山下找望舒,路过陈州时跟璇玑一起到千佛塔下求的。
不要问我为什么要选如此情怀满载,少女无限的可以冒泡泡的颜色,这不是我的错,是小狼女拖着我不放,硬要跟我换的!
因为她打算把护符送给怀朔,而粉色的太娘太矫情!
刚刚璇玑拽着小绵羊哭的时候,把他的领口拉开了一点,除了若隐若现的锁骨外,我还看到了被硬换过去的护符。
蓝紫的色泽浓郁高雅,狭长的菱形下缀着同色的双络,再衬着小绵羊细腻的皮毛,不得不说……我确实有品位。
还记得璇玑无比坦荡地把护符拿到怀朔面前,说要送他时,怀朔那仿佛看见十里桃花顿开,漫山红霞灿烂,立刻去死也可以死而无憾,含笑九泉的样子……
我在想,要不要也把我的护符送给紫英当赔罪礼,小三不也说道歉送礼才能显诚意么。
虽然颜色那个啥了点,不过我还可以加工一下。
从檀木立柜左侧第二格里摸出了针线,线穿好后,我皱着眉毛,轻轻晃了晃脑袋。
头一阵一阵的发昏,从巢居滚筒式洗衣机里爬出来的后遗症还没好?
怎么窗外的光线一下子暗了,风也刮得跟抡圆的柴刀似的,割得树木哗哗作响。是天黑得太早还是快要下雨了……
听着呼啸而过的凛冽风声,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裹紧了身上柔软的帔帷。身体重重的,我忍不住疲倦地把下巴搁在了手臂上,侧着脑袋软绵绵地扒在了桌上。
怎么改造呢?
绣名字?
阿英?紫英?慕容紫英?不过真的好恶俗啊。
绣图案?
荷花?仙鹤?鸱鸺?对我来说难度太大了……
还是绣猫……ФФ……
真像……只可惜线是蓝色的……紫色的才是真正的玲珑剔透啊……
为什么越来越冷了……没吃饭低血糖么……
眼前的烛光欢快地跳跃着,在我眼前晕成了一片浅栗色的光影,忽明忽暗地闪动着。
我挪着手,想揉揉失了焦距的眼睛和不住向下耷拉的眼皮,却发现手已经冰冷无力,僵硬地不停使唤了。
那感觉就像数九寒冬,踩碎薄冰坠入寒潭一样,忍不住把自己缩得更紧,团地更牢,妄图守住身上最后的一丝热气。
不过包裹周身的寒气却决绝凶残地将它们吞噬殆尽,缕缕冰流像柔韧的触手将我密密缠绕,再狠狠地将我勒地更紧,让我无法挣扎,无法呼吸。
意识渐渐模糊,力气也如抽丝般剥尽,我只能沉沉地被拖入寒潭深渊,坠入黑暗,刮骨刺心,万劫不复。
只是在漫漫黑暗冰寒之中,耳畔却隐隐传来一声声呼唤,由远及近,越发殷切。
再然后,冰寒之意渐渐退去了。
我慢慢睁开了眼,抬头逆光望向天边,残阳如血,似乎快和猩红的大地连成了一片。
满目的残肢断臂,恶心的焦尸腐臭味……
虽然这只是梦,虽然已经来过很多次了,虽然托这极其真实的着梦境的福,我也可以暂时不用忍受那阴冷之气,但是我的胃还是不住地抽搐翻滚着。
冲天的烈焰吡啵着,时不时发出一声爆响,仿佛被困的猛兽,狂暴地摇晃着藩篱,撕心裂肺的吼叫着想挣出把这残破的世界撕得粉碎。
腥臭的狂风怒吼着,卷过这血腥的天地。在肆虐过岩壁罅隙时,吹出了一阵阵古怪的声调。那声调森冷俯伏,诡谲怆异,就像冤死的魂魄徘徊人间所发出怨慕不甘的呻吟低叫。
我情不自禁地抚住了胸口,估计脸色苍白。
连声音都可以听到了,不过这音效也太能烘托气氛……太恐怖片了……
突然,身后传来了盔甲和金属摩擦碰撞的声音。
心惊胆战地转身,一个赤衣战将支着森然的魇魔之枪站了起来,虽然起得是艰难万分,不过身形却傲然挺直。
银白的发梢飘扬,残破的披风飞鼓,烈风如刀般割向了他,仿佛想给他最后的致命一击让他无法再起身站立,但归邪却毫不在意地摘下了丑陋的面具,凝眸望向远方。
我抬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天空就像一张血盆大口,妄图吞噬一切。猩红的云沉重密实,压得人窒息,压得人绝望。
“少主……”
原本清朗的声音沙哑低沉地就像耳语。
“少主……”
又是一声,弱地似乎随时都能断掉。
这是归邪的梦境吗?
是十九年前那场琼华与幻暝激战的梦境吗?
是归邪奉命保护梦璃,却在这场大战中和他的少主失散了吗?
……怪不得当他得到梦璃可能没死的消息时,就那么单枪匹马地闯进了昆仑,那样的决绝坚定,那样的视死如归……为了他们族人,也为了弥补自己十九年前的过错吧………
“锵——”
暗红的长枪颓然落地,发出了尖利的碰撞声,激起黄沙阵阵。
一只纸鸢从他胸甲里滑落,小小的,轻轻的,泛黄的竹条尾羽上还带着一抹浅浅的血痕,就像一片淡粉的花瓣。
只是这纸鸢却被卷上了天空,风在无情地扭曲着,撕扯着,最后这单薄的纸鸢竟变为一丝丝的粉末,如轻烟般消散在了风中。
灰飞烟灭……
他努力伸手想抓住这纸鸢,哪怕只是一缕飞灰,可是他此时的他已经虚弱到连抬手这么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完成。
他只能这么仰头看着,定定地,直到流转的紫眸黯淡失去颜色,直到身体不堪重负地颤抖,直到失血过多再次昏厥倾倒。
即使知道无法触碰,我还是向前打开双臂想接住他。在他的身体坠向我的怀抱时,我听到几乎不可耳闻的低语:“……你说过……这不会是你最后一次唤我的……幽儿……”
如果说刚刚那一声声“少主”是呼唤,是自责,是叹息,那这声呢喃……是悲痛。
痛彻心扉,刻骨铭心。
幽儿……
我怔住了。
悬崖边的巨树下,跟手中竹条奋斗的银发少年轻轻地吮吸着自己受伤的手指,痴痴地望向了远方绛紫的天空。
美轮美奂的宫殿里,独坐案前的华服少年停笔不语,闭目沉吟。九瓣鎏金莲灯明明灭灭,不停地向前延伸的空旷甬道,似乎永远没有一个尽头。
浅紫的幕帘重重外,缓步后退的少年深情眷恋地注视着幕帘中的人,然后他蓦然转身,渐行渐远,直到那暗紫的衣襟消失在了茫茫天地中。
而帘幕中的那个人在叫着,撕心裂肺地叫着。
———不……幽儿……你去哪里……回来,回来!赢幽———!!
幽儿……
赢幽……
挂着紫晶的细绳突然断开,清透澄澈的晶石就如泪滴,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晶莹的弧线。在泠然坠地之时,它绽出了紫色的光华,就向超星星爆炸般霸道张扬,刺得我睁不开眼睛。
灼灼紫光就像一朵盛放的西番莲花,一层一层地展开了它的花瓣,密密地将我包裹其中。
刹那间,满眼都是紫色,深深浅浅,我仿佛沉溺在了一片紫色的海洋中……
—————————— 我是暂时转化第三视角的分割线 ————————————————
琼华派—剑舞坪—云天河房间
菱纱坐在床头,看着天河满身是伤,双眼紧闭地昏迷在床,担心不已。
本该早回来的阿婉找不着,一路同行的梦璃也不见了踪影,想问问紫英天河到底怎么了,回头却只看到了某人散发着“生人勿近,熟人勿扰”的背影……
菱纱自动闭嘴,低头帮天河掖了掖被角,叹了口气:阿婉你这是劝怎么小紫英的,怎么瞧着好像火气更大了……
浓黑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天河哑着嗓子极其虚弱地叫了声:“…………菱纱……?”侧头,看到半边负手而立的背影,他又迟疑地叫道:“还有紫英?这……是哪里?”
“天河你太过胡闹!!那妖界入口处布有结界,人若想强行穿过,必定会受重伤!所以掌门才不许弟子靠近!”紫英转身快步走到床边,怒火冲天:“要是我再晚个半刻,你早就性命难保!”
“……会受重伤?”天河不解地说道:“可是、可是梦璃她进去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紫英瞪大了眼睛。
菱纱脸色苍白地惊呼着:“梦璃?!怎么可能?你说她跑进了妖界?!”
天河也激动地应道:“真的!我没有看错!她还说了一堆很奇怪的话,她说自己是……”
菱纱把住话头追问:“是什么?”
“……没什么……”天河移开了视线,慢慢说道:“……紫英,我问你,要是梦璃真的是妖,你会怎么办?”
紫英垂下眼帘,喃喃低语:“……梦璃是妖?”
“你回答我,你是不是也要杀了她?”天河追问。
“梦璃不可能是妖!她身上没有任何妖气,掌门与长老也未察觉,连师叔都没有说什么”,紫英清俊无垠的视线被敛进了低垂的羽睫之中,“你不要乱想。”
天河似乎觉得紫英在刻意地避开话题,执着地继续逼道:“可是梦璃她自己说……”
“哎呀,天河你今天怎么这么罗嗦!有些事情说再多也没什么实际意义,一切还是等我们找到梦璃过后再做定夺吧!”
菱纱截住了话头,勾起担心地失去血色的嘴唇,强扯出一个笑容,“虽然妖界里凶险万分,不过梦璃那么蕙质兰心,幻术又那么厉害,一定没什么问题的。倒是阿婉去哪里了?我一直都没找着她,紫英看到了吗?”
“没有,我一直都在琼华宫,掌门又要事相商。”紫英酸溜溜地反问着,“她不是一路跟你们一起么?”
看着菱纱满面忧色,紫英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难道她又趁乱跑走,到处胡闹去了?”
菱纱摇了摇头:“她应该有回到琼华的,她身上的望舒剑被放在天河的桌上。她很担心你,所以在你走不久她就立刻追了出来。估计她一直在找你,不过……”
她转头望向了窗外,明亮的秋水双瞳里盛满了忧愁。
淡紫色的气体在不停撞击着门窗,似有千万双手正在不甘心地拍打,晃得窗棂哗哗作响,但空气却像停止了流动般滞涩沉闷。
天色是浓得化不开的紫色,仿佛毛毯一般就这么厚重低沉地压了下来,照的万物都带上了一抹森然的异色。
紫英收回了视线,拂袖欲出,道袍下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菱纱跳下床头,急急说道:“我跟你一起找阿婉!”
“外面妖风大盛,你身体欠佳,修行不足,好好休息。”
紫英头都不回,淡淡说完,便绝尘而去。
目送紫英离去后,菱纱又叹息着坐回了床边,低头,见天河欲言又止,便问道:“在想什么呢?”
“呼~~看起来紫英没生气了,真好……喂,你怎么了,头还晕吗?要不要再躺躺?”
看着天河眼神乱飘的样子,菱纱嘟着嘴:“老实交代,别插科打诨转移话题。”
……
天河迟疑了好久,才一字一顿地说道:“也不晓得是不是妖风产生的幻术……总之怀理师兄说他还看见一个姑娘走上了卷云台……不过不是梦璃……她的眼神空洞无神……就像被控制住了心神一般……而且……那女孩子好像还是红头发……”
天河忧愁地皱眉:“菱纱,你说,她……会不会就是神仙姐姐……”
第七卷:酣梦深深知几许
还珠 。。。
鼻翼间传来淡淡的幽香。
懒懒地把眼睛撑开一条小缝,迷迷糊糊地瞧见了紫绡烟罗的帐顶,而帐间好像还悬着一双镂空雕花银熏香球,缭绕传来令人心安的淡香。
这气味挺像宁香的,估计也有安神的作用。嘛,那睡成死猪也不是我的错了,不要来叫我起床上早课,我还想睡……
翻了个身,我舒舒服服地侧卧着准备再会会那个姓周的。
美美地拱了拱,真是温暖柔软的床,枕头也细腻温润,不会是羊脂白玉的吧……
哪位好人把我搬到这么豪华的房间啊……
啥时候集体公社级别的琼华宿舍的条件变得这么好了?
唔……
这里绝对不会是琼华!
我猛地瞪大了眼睛,和床头一只软耳紫皮的猫形兽类对上了眼。它只愣了一下,便扯着破锣一般的嗓子欢快地叫着:“主上,醒了醒了!”
那只紫眼尖鼻的动物我是认识的,准确说是知道他们一族,梦貘嘛,也不是没见过。
只是,只是我刚刚明明是在昆仑山极顶,怎么突然到梦貘的地盘———幻暝界来了?
难道被诱拐了!?
我惊骇地撑着坐起来,只是身上却没什么力气,又凶险地晃了一晃。
一位雪发的梦貘小姑娘立刻扶住我,然后体贴地垫了一个枕头在我背后,让我靠在了床头。我装晕眩,半眯着眼睛偷看打探着敌情。
房中并无繁复装饰,却处处别致。
屋角四禺各浮着一颗拳头大小的明珠,没有外力催动,它们却在散发着温润的光芒,房里的几幅轻纱被这淡淡的紫华笼得如梦似幻。梨花木长案上放着玉竹笔架,几方笺纸,琉璃阔口的平展盛以清水,其上浮着一叶晶莹的水莲花。
而长案旁,则坐着一位黑裙银发女子,绿松额饰,红锦披肩,柳眉含情,凤目斜飞,说不出地倾国倾城,只这绝代的风华却掩不住她身上的那种高贵威严。
她的余光扫过此刻正疑神疑鬼的我,檀口轻启,声音悠远:“我知道了,晓雾医官,还有扉衣,你们都下去吧。”
“是。”
守在床头的大嗓门梦貘和刚刚帮我垫枕头的小姑娘立刻行礼应声,出去时还自动带上了花雕木门。
那位黑衣御姐站起身,目光锐利似箭,气场十足地朝我缓步走来。
我下意识地抱着被子朝后面缩了缩。
不好,这女人估计就是幻暝的现任头子,婵幽。
我瘫靠在枕头上,佯装虚弱气若游丝:“多谢大人……”
看着御姐一脸肃穆,我正思量着要不要补上一句“大恩无以为报,日后做牛做马必不推辞”的时候,御姐突然长臂一勾,把我抱了个满怀。
然后她老人家把我搂紧怀里,搓揉个不停:“你是不是诚心吓死娘!十九年前失散就再杳无音讯,害得为娘心如死灰,差点就跟你去了!你、你这个小畜生还算有良心,回来了……可是,我还赶不及来看你,你却又不知从哪里染地一身寒气噬体,昏迷不醒~~”
我在婵幽怀里,被揉的十分尴尬。
且不说婵幽人前人后反差巨大,也不说她是也是一个波涛汹涌的人间胸器,就单单那一声深情并茂,涕泪俱下的“我的女儿~~”就叫地我鸡皮疙瘩掉满地。
这是什么情况,还珠格格妖界版?
柳梦璃才是她女儿,才是幻暝的少主!
我咬牙想从婵幽怀里挣扎出来,然后说她认错人的事情,她却玉臂一收,把我脑袋往她怀里按着,话匣跟炸开了的三峡大坝似的,滔滔不竭。
“……十九年了,除了归邪将军坚信他的少主命不该绝,在人间苦觅多年,又有谁还抱着希望?要不是幻暝的轨迹再一次落在了昆仑山颠,奚仲又感应到紫晶能量的悸动,我怎能奢望我的儿尚存世间?我又怎敢在此危急时刻,暂开结界,用梦影雾花之法引你归来?哎,当年若不是赢幽,我们娘俩又怎能团聚。这些年来,只是苦了你流落人间……”
赢幽?!
又听到了这个名字,我惊愕抬头正想问个明白,却发现幽婵身后还有一位高挺男子。
他安静地站在那里,身着正红汉服,广袖拂地,半面血色纹咒,一双眼睛竟是红黑重瞳。
“奚仲?”
我叫了出来,声音里满是迟疑。
不过不是不确定他的名字身份,却是惊异于他神不知鬼不觉的身法或者是极其稀薄的存在感。
“小时候的事情你都还记得?”婵幽放开了我,满脸喜色。
“不”,我摇了摇头,“大人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女儿。”
“什么?”婵幽蹙起两道娥眉,伸手捏我的脸,“我的儿,你是不是头疼?我再叫晓雾医官来给你瞧瞧。”
我拨开她的手,端正神色,无比郑重地说:“我是认真的,我绝对不是你的女儿,你女儿是柳梦璃。我叫阿婉,他们说我是个剑魂,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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