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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剑魂(仙四同人)-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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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法子再睡,揉眼抬头。
望舒那厮不见了,估计她也耗尽了灵力。紫英靠在床头静静地望着我,本来盖在他身上的被子,也神奇地搭在了我背上。
好吧,实际上这一点都不神奇,反而很恶俗,貌似在某个骚气蓬勃的时候,我还幻想过:少女趴在少年床头守了一夜,第二天迎着朝阳的第一缕光芒深情凝望、情定三生……
只不过这男主的眼神着实冷了一些……
我冲紫英眨了眨眼睛,笑眯眯地,不过心却在哭泣:看着样子,我昨天那个可爱无助的小紫花就一去不复返了……
他凉凉地开口:“你为何在这里?你不是更喜欢呆在禁地里吗?”
脸上吊着两条宽粉,他,果然恢复了……
“你还想在地上坐到什么时候?”听着这语气,我立刻蹦了起来,被子梭地一下滑到了地上。
我捡起了被子,讨好地往紫英身上盖:“阿英,你才刚刚退烧,不要再着凉了。”
“我不需要,你自己把被子搭好。”
明明是平淡无波的声音,身体却立刻乖乖照办,正在哀叹这就是传说中的奴性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自己的一只手还被他握着。
愣了一下,紫英松开了我的手,双爪一获自由,我立刻左右开弓,自动把自己裹成了一只缠丝兔。
紫英默默地看着我像一只蚕蛹似的把自己包了个严实,半响才沉声问道:“为什么你的手这么凉,脸色这么难看?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在禁地里,玄霄对你做了什么?”
我像摇拨浪鼓一般摇起了头:“没有没有~”
对我做了什么的,是望舒,不过你从禁地一出来,就高烧不止地,我倒是很想反问一句‘玄霄对你做了什么’……当然我还是不敢,怕真的戳到痛处,激怒了小紫花。
“以后,不准一个人去禁地。”浑头拌脑地补了这么一句之后,紫英又不说话了。
我立在那里很是难受。
“阿英阿英~~要吃水果吗?”我蹦到了桌子边上,“上次小三送的那篮子葡萄还没吃完。我平时都用望舒冷藏了的,还是挺新鲜的,你就放心吃嘛。”
“尝一个吧,很甜,平时我都不怎么舍得吃,三儿送了那么多东西,我还是最喜欢这个……”紫英冷哼了一声,我立刻改口,“……那我给你削苹果吧。”
“你不用削,我不想吃。”
“那喝口水吧,你毕竟烧了那么久。”我笨拙地隔着被子去提茶壶。
“……我现在没事了,不用你照顾,你快点回去。”紫英皱眉催促着。
“乱讲,高烧过后的人,怎么可能立刻精神百倍?”我艰难地从柜子里面翻出了另一床被子,盖在了紫英身上,“跟你说了这么久的话,就没见你动一下手脚,多半是浑身无力吧?我也真是笨,居然现在才反应过来。”
紫英别开了视线,果然被我说中了。
我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心里彻底放松。
嘛,至少现在他不能对我造成威胁了。
“阿英,既然你不想吃东西,也不想喝水,那我唱歌给你听怎么样?”
“……”
“你不点歌,那我就随便唱了?”
“……”
“哎呀,这两首歌真的太棒了!阿英你选一首吧,是要听《菊花残》还是《□花》,嘿嘿……”
“……我都说了我没事,不需要你照顾。你快回去好好休息!”紫英磨牙。
“啊呸!你要真没事,这个时候,一定早站起来把我丢出去了,怎么可能现在还像朵娇花似的软倒在床上?”我强势回击,“哎哎,不要转移话题,快选快选~~黄巢同志在《咏菊》中说过‘我花开后百花杀’,现在正是金秋时节,满天满地,菊花盛开,要不你就应景点,呜呼呼~~”
……
(作者吐槽:你要怎么个应景法啊啊啊啊!!!!)
床上一只,椅子上一只,都卷着被子裹成了一团,不过,一只蹙眉不语,一只神采飞扬。
灿烂的阳光射进了窗棂,暖洋洋的,照的屋里一片融融。
番外:无悔 。。。
日月流转,寂寒不灭。
羲和问:“吾力量已足,玄霄,你要出去吗?”
我闭上了眼睛:“不用。”
——不用,外面,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去做了。
直到……
直到一个咋咋呼呼的小丫头鬼哭狼嚎地闯进了禁地。
我静静地睨着那个战战兢兢的小丫头,只是,同我灵意相通的羲和还是捕捉到了我心底最深处的一丝丝波澜。
他冷冷地嘲笑:“本以为你已经心静如水,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还是放不下……玄霄,你莫要高兴地太早,你且仔细看看,那个丫头并不是人……”
羲和剑的光芒暴涨,如红波漫过,粼粼曳曳,死寂的冰室顿时被染成了血色。
她不是妖,不过更不是人。
是了,琼华早已视我为废物,弃我如蔽履一般,那个一心只为琼华的宗炼又怎可能违背誓言,将我的事说与旁人,让他们知道,禁地里关了一个心魔深种,炎阳蚀骨的师叔?
我适才在期待什么,又在自作多情着什么,呵呵……
“世界上最值得可怜的人,不是站在平地上,而是从云端跌落到平地,甚至陷入无底深渊的人。你经历了这一切;并且承受了这一切,从上天的宠儿沦为阶下囚,也是不过因为是被苍天抛弃了而已。但是被苍天遗弃的又何止你一个!只不过……”
羲和眯起血红的长眸:“只不过,偏偏你玄霄又是如此聪明的人;所以这痛楚便分外的深刻!”
对,羲和你说得很对。
我低低地闷笑了起来。
无人可解,无人可懂。
所以,从望舒之气渐渐茫远,从我断然放手的那一刻,我就已是一只怪物,一只会伤人的怪物,一只心性成狂的怪物。
看着那小丫头更加惊慌恐惧的神色,我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狂放肆意的笑声在死寂的禁地里久久地回荡,却莫名显得苍凉……
只是出乎我意料,第二天,那个叫阿婉的剑魂居然又回来了。
昨晚分明被吓得落荒而逃,不过她居然还敢回来,虽然还是抖抖索索地。
然后,第三天她来了。
再然后,第四天她也来了。
阳奉阴违,两面三刀之事我见过不少,更何况是我这种被苍天遗弃怪物的一句无心之语,不过她却日日如约而来,是有所预谋……
图谋不轨?就凭她那几下?
若非如此,那她就真的是一个白痴,无药可救的白痴。
哼,管她本意是什么,她的歌声还是不错的……
阿婉夜夜都来,从最初的觳觫拘束,到后来的手舞足蹈。
除了唱歌,她还会尝试着跟我说话,就跟蹦豆子似的,谈论的内容也逐渐从正儿八经的五行之法过渡到了市井琐事,她不停地蹦跶着,嘴巴也不停地翻着,仿佛话音一断,禁地里无尽的冰寒和黑暗就会将她吞噬殆尽……
羲和低声叹息:“这小丫头倒有趣地紧,不过着实吵了些。”
吵吗?
不,以前有个人更闹腾,更胡来……
不过……故人已经伟大而悲情地离去,现在只留我一个人,自私又固执地活着。
习惯了,我早已习惯了,无论是当年那玩世不恭的玩笑戏弄,亦或是现在这令人窒息的静默无声……
每每听着她那些欢快别致的曲子,脑中纷乱不堪的思绪会逐渐清明,体内翻滚奔流的炎阳之息似乎涌动也不再那么激烈了。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在玄冰的层层清辉中,我淡淡地望着她生动的眸眼,心慢慢地沉静,慢慢地澄澈……
执念和虚妄,背叛和私离,这些一直纠缠了我十九年的幻景,在她歌声响起的那一刻,便像清风过云一般,淡去消失了……
此刻,羲和总是笑得媚眼如丝,意味深长:“竟然是这样……呵呵,吾果然没有看走眼。”
时间就这样慢慢地在指尖流转。
阿婉很乖巧很听话,让她做什么事情,即使她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也会一口应承下来。虽然她有时笑得谄媚虚伪,不过我看得出来,她来禁地并没有恶意,甚至还不怎么愿意来……
既是如此,她又为何天天如约而至?
难道是有人逼迫?
若真是这样,却为何这么久,她都没有下一步动作?
……
呵,有什么好好奇的,这些,又与我何干。
这天,阿婉应约给我摘来了凤凰花。
那一捧一捧的花朵依然鲜妍明媚,如霞似锦,只是杳杳灵凤,又何时来飞?
当年一战,我的骄傲被击碎,世界被颠覆,而望舒的寒气,以及那无法消弭的思念,是否也另你身心俱惫?
醉花荫的凤凰花依旧垂蕊千丈,叠瓣吐香,只是,它们再也等不来当年树下的两个赏花人了。
万劫无期,终是一语成谶。
等我收回思绪时,羲和早已借了我的身体,径自戏弄阿婉调好一会儿了。我夺回了身体,让她留下凤凰花便回去。
听到这话,阿婉似是解脱一般,头也不回地跑出了禁地。
然后,她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来。
羲和为自己的懊恼自己的唐突,而我则看着凤凰花一点点地褪色,一点点地枯萎,一点点地消失不见。
一切恢复原状。
往事再次如梦魇一般,我不清楚自己是醒着还是睡着,眼前时而是绝望的黑暗,时而又是疯狂的血红,只是却再也没有出现过一次那比千年玄冰还要澄澈清亮的眸眼。
我第一次觉得被困在冰室的日子是那么地痛苦,那么地难熬。
世界再次混沌寒寂,不知又过了多久,羲和低语:“这是……望舒……望舒居然回来了……”
他似笑非笑地问:“玄霄,你可想见她?”
这一次,心中却莫名地一动,只是我却依然不动声色地淡淡答道:“望舒?是许久都没曾见过她了……”
羲和挑眉:“你明知吾说的不是望舒……”
云天河长得几乎和云天青一样,本来以为自己会因此很讨厌他,但是他的性格却是出乎意料的淳朴率真,让人难生厌恶之情。
本以为自己已经完全放下,但是在得知云天青和夙玉已离世的消息,我还是忍不住在心底轻声叹息。
与仇恨无关,同恩怨无妨,不过人生百岁,终将归于尘土。
天河……天河……
——真的吗,师兄?你愿意和我一起来看凤凰花?我还以为……师兄除去练功之外,唯一喜爱的便是夜观星空。
——天悬星河,夜满霄汉,自然令人望之胸中开阔。
天悬星河,夜满霄汉……
你决绝清冷,在那个冰冷山洞里,带走了那块美玉,是否,还带走了半生没有说出的话?
而我,又有多少年,没有抬头仰望那堪堪夜空?
或许我们都太年轻气盛,可是,求仙修道已纠葛至此,我又怎能放弃……
突然传来的厉声呵斥打断了我的思路,一个飘逸清俊的琼华弟子快步走了进来。他年纪尚轻,但身上却穿着青阳太昭袍,背上更是背着寒月冰魄剑盒,在冰凌的禁地中,更是幽光湛湛。
他拱手行礼:师叔在上,请受弟子慕容紫英一拜!
他就是慕容紫英?
阿婉经常说的那个,经常抓着她管着她的那个紫英?
我睨眼斜望,果然,在慕容紫英背后还有个缩成一团的阴影。
他来了,现在也不躲在冰柱后面了吗?哼……
慕容紫英修为精深,举止得体,行事磊落,谈吐之间,更是正气浩然。
他聪慧骄傲,尊师贵道,一心修仙全无杂念,只是……
天河欢天喜地跑向了阿婉,他身边的两个女孩也拉着阿婉笑逐颜开,望舒更是直接化型,扑了过去。
在望舒抱住阿婉,额头相贴,耳鬓厮磨的时候,我分明看见慕容紫英身体一僵,他袖下的双手已然握紧,却还是端端正正地站在一步之外,守着他那些无谓无知又无趣的礼法。
心性聪慧,资质过人,性情淡漠,谨言慎行,看着慕容紫英,仿佛在审视着多年之前的我。
那个本以为冷言相对,便可拒人千里的我……
只是,那个人偏偏是他,又怎么拒绝得了?
即使语言上未必肯透露,却早已熟悉,早已习惯……
望着慕容紫英,我的视线渐渐地冷了。只是明明澄澈如水的思绪,此刻也不知道飘向了何方,就连羲和占了我的身体,跟望舒调笑争吵个不停都不知道。
收回身体过后,我让阿婉为歌唱,就像之前夜夜在禁地时一样,静静听她清亮悠长的歌声在冰室里回荡着,心渐渐平静安详,就像不停奔波的旅者找到了一处温暖的停靠之所一般。
我本是想静下来想些事情,只是此时,却意外发现慕容紫英的反应却很是有趣。他挡在了阿婉面前,像只护崽的老母鸡一般,明明眉头皱地死紧,脸色阴沉,却还要恭恭敬敬地叫着师叔,搬证弄理地守护着他的东西。
不过,我看上的东西,又怎么会放手?
……
这之后,阿婉又没有来。
我佯装无意向天河问起她,天河说阿婉天天也来了的,不过却和紫英师叔在一起守在了剑林门口,为天河他们三个放风。
放风?
在这无人敢靠近的禁地?
慕容紫英,这就是你的抗拒吗?
从此,天河便替代了阿婉,夜夜到禁地陪我聊天。
也不知是在什么时候,我无意间同天河提起了三寒器的事情,却怎么也想不到,几天之后,他居然就把银光闪闪的光际寒图摆在了我面前。
我以为我依然沉浸在梦魇之中,天河却手舞足蹈地蹦跳了起来,就像个孩子一般。
我问他为何看上去比我还开心,天河却摸着脑袋反问我,有什么不可以。看着他那纯净地不参杂一丝杂质的眼睛,这么多年来,我突然迷茫而不解了。
当我望着阿婉那张惨白的小脸,知道她竟为了这张寒图而重伤昏迷之时,我更是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愿意为我玄霄如此尽心尽力的人……甚至愿意以死相搏。
心中划过一道什么东西,热热的,直冲脑门,烫得我枉顾年龄礼法,枉顾恩怨情仇,同天河阿婉结为了义兄妹。
(作者吐槽:亲爱的霄哥啊,天河一根筋咱就不说,您就完全没有考虑过阿婉感受吗?)
实际上,能不能出去,我并不在意,至少在拿到三寒器之前,我是这么想的。
我对天河说,你若放弃,我不怪你。
天河摇了摇头,笑得坚定而灿烂。
那,至少……
我看向了面无血色却心口不一,硬说没事的小婉。我要把她留下来,凭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是禁不起旅途奔波……
于是,在天河他们一行人日夜不停地寻找第二件寒器时,小婉留在了琼华。
在禁地里,羲和耐不住寂寞:“玄霄,吾想见婉儿。”
“你莫要突发奇想,婉妹现在是在山上养伤,就连望舒都被专门留下来保护她。”我有意无意地加强了“望舒”二字。
羲和睨着眼睛,了然地勾起了嘴角。
小婉确实是禁不起长途跋涉,不过,适度的运动还是必须的……
小婉立刻来到了禁地,瞧着她那面上恭顺乖巧,心里却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的神情,我就觉得有趣。
因为同样的原因,第二天,她又来了。
视线无意间撇过了她腰上,柔光温润间,赫然是那稀世暖玉,红魄。
哼,没想到青阳重光这两个老东西竟然把这个无价之宝送给了小婉,再结合着羲和一次又一次的高深莫测,欲言又止……
我眯起的眼睛,聚气凝息之间,固若金汤的千年冰障便应声断裂,仿佛琉璃一般,溅碎了一地。
体内的炎阳立刻像只挣脱藩篱的巨龙一般喷涌而出,绕在我的周身,不住地翻腾沸涌着,似乎在下一刻,就会把我化为灰烬。心底也腾起一阵莫名的躁动,我只想挥起羲和,用熊熊业火,荡尽世上的一切。
不……
我喘息着急退两步,倚着冰壁坐下调息,只是气血还是翻涌不止,就像沸腾了一般。
果然只有凝冰诀和光际寒图是不够的,除非……
我抬眼,在这一片血红的荒乱世界中,只有那一抹清逸的色彩。
我努力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招呼着退得远远的小婉过来。
她虽是极不愿意,但她每靠近一步,似乎就有一丝舒爽的凉意袭来。仿佛一阵清风,温柔地拨开了层层的阴霾,眼前混沌的血色渐渐淡去了。
她慢慢地坐在了我身边,我靠着她,贪婪地攫取着她的气息。
只是……这还远远不够……
不顾她的惊呼,我手臂一捞,便把她揽进了怀里。
她的身体柔软微凉,身上似乎还带着若有若无的梨花香。我静静感受着这触感,缓缓地合上了双眼……
体内的炎阳逐渐停止翻滚,气血逐渐恢复平缓,羲和的炽烈戾气完全被她压制住了。
再次睁开双目时,赤红尽褪,眼前是羲和淡淡的光芒,映出玄冰层层的清辉。
我垂下了眼眸。
果然,她就是那个亦是阴时阴刻出生,命相乃是天水违行的女子。
这……是上天的恩赐……还是又一次不怀好意的玩笑?
我冷冷地嘲笑着,却发现小婉已经枕在我腿上,头发微乱,缩手缩脚地睡着了。
只是稍微平息了炎阳之气,就这样就累得不行了吗?
我轻轻调整了下姿势,可以让她睡得更舒服。
笨丫头……
不过她那酒红的头发还真是配羲和的烈焰……
这天的很长时间里,我们就这么一动不动,她就这么枕在我腿上睡得香甜,我背靠着冰壁静静地抱着她,禁地里静默无声,心却变得恬淡而平静起来。
看着她那乖乖地睡地毫无防备的样子,似乎有什么地方渐渐地变得轻柔而不可触摸,仿佛天边的云彩一般。
不过……
为何望舒还不认主?因为另一个纯阴女子,韩菱纱?
我望向了冰室漆黑的洞顶,沉思着。
耳边却突然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从这敏捷的速度和灵动的身法来判断,来人肯定是慕容紫英。
果然,一抹浅蓝的闪身进入了禁地,他在看着我们靠着冰壁相偎共眠之时,也只是稍微楞了下神。下一刻,他便一言不发地朝小婉伸出了手,一对星眸明澈清亮,却又寒光湛湛,似远隔天涯。
终于不叫师叔了了么?
是怕吵到了小婉,还是……哼……
“不知死活。”
羲和被慕容紫英的眼神给激怒了,我的身边立刻旋起冲天炎阳,照地禁地灼灼一片,恍若白昼。
我冷冷地看着慕容紫英。
业火三千世,红莲梦里开。
哪怕是你以臻进到化神的境界,也无法抵御此时羲和的熊熊烈焰。
可慕容紫英却走了过来,一步又一步,踏入了冲天烈焰中。炙烤着,灼烧着,赤色的火焰将气势汹汹地将他包裹,血顺着他的嘴角缓缓流下,可他却像浑然未觉似的,依旧慢慢地靠了过来,触向小婉的手,温柔而执着。
……
“玄霄,你为何不出手阻止他?”羲和质问道,我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地看着慕容紫英抱走了小婉,动作轻柔眷恋,仿佛在呵护着世间至宝。
慕容紫英……或许……我们是不一样吧……
小婉依旧睡得甜蜜,还满足地朝慕容紫英的怀中钻了钻。
真是能睡。
我轻笑。
——慢慢黄泉不如归去不如休,阡陌尽处,依稀有茅庐。霄哥,实际上,我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幸福。
——有的时候,也不用那么死心眼,有些事情,不仅是伤天害理,而且很可能竭尽毕生所能,最后,还是一场空。
——霄哥,修仙的方法,肯定有很多种的,我陪你去找最简单,最河蟹的那种,直到找到,好不好?
……
小婉,你的那些意思我都知道,只是,你晚来了二十年。
从望舒之气渐远的那一刻,不,从执起羲和的在我手中绽出绚烂红芒的时候,我这一生便早已淡淡地串成了一条路,没有错乱,没有回头,便不能后悔。
要这天再也遮不住我眼,要这地再也埋不了我心,要那众生都明白我意,要那诸佛都烟消云散。
我不会停下我的脚步,哪怕以命相搏,哪怕永劫不复,更哪怕是你……
不会后悔,不用后悔,无需后悔,因为,我玄霄的一生,早无“悔”字!!
巢居(一) 。。。
“慕容紫英!”
夙瑶长裙曳地,宫带临风地走进了紫英的房间,厉声呵斥:“你怎如此懒惰贪睡,不思进取!”
接着她冷冷地哼了一声:“你以前从不会这样,莫非短短时间,便沾染了云天河那几人的浮躁?”
紫英坐在床上,背靠着软软的靠枕,半垂着眼帘,静静地看着窗外西下的夕阳。
夙瑶柳眉倒竖,杏眼圆瞪:“你现下竟如此目无尊长,掌门问你话,你也不敢回答了!”
“别吵”,紫英嚣张万分,连眼皮都不抬一下,“阿婉,别玩了。”
夙瑶暴怒跳脚:“慕容紫英,你胡说什么?”
紫英不理。
夙瑶默然。
接着她周身被一阵白光环绕,待光芒散尽之后,原处站着位一脸失望的红发姑娘。
“你怎么又认出来了?”我扁着嘴,不满地问着。
大猫扫了我一眼,然后眼波一转又看向了窗外。
……
枉我在结束女仆工作后,还专门挤出休息时间去练习幻化易容之术,浪费时间!
本来还想在下次玄霄提出抱我,甚至更过分的要求时,变成云天青的样子,让他无从下手的……
(作者吐槽:嘛,你确定他不会更激动地扑过来?)
我自认为还是变得惟妙惟肖,晶莹剔透,不过次次都没骗过紫英,难道就差到一眼就可以认出来吗?
不,一定是紫英的问题,明天变成宗炼老头试试!
“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走了过去坐在了小紫花床头,开心地说道,“梦璃说再过两天你就好,完全没事了。”
紫英的双眼立刻变得像无底洞一样深邃,脸也板地像棺材盖子。
如我所料,他又郁闷了……
叹气,我理解他。
虽然刚开始的时候,他确实拒绝了我的一番好意,不过在我的强势要求下,他还是就那么半推半拒地接受了。
再然后,他就欣然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米虫日子……
想想也是,小紫花清苦的日子过惯了,就算最开始有点不适应,可是次次醒来过后,身边都有一个人在眼前晃悠着,嘘寒问暖,端茶倒水,肯定心里还是很爽的。
有福不享的是傻子,他慕容紫英不是傻子,当然也是心平气和地坦然接受了。
再叹气,我也很同情他。
司马光童鞋曾说过“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人都是有惰性的,即使是小紫花也不例外。
所以现在再让紫英回到原来那种生活,就像突然让一个呆在空调房子里的人顶着盛夏正午的烈日出去办事一样,虽然还不至于醉生梦死,欲罢不能,但绝对是依依不舍,留恋万分的。
但是,我笑了。
而且笑得绝对由衷,绝对真诚。
你以为这几天是谁在熬药,是谁在做饭,是谁在洗衣服?
是我,是我,都是我!
开始大猫烧地迷迷糊糊,咱也就不说什么了。
这两天他都已经清醒到可以一眼认出我完美的变装易容,但他却还跟尊大神似的地赖在床上,气定神闲地指使我端茶递水,添被刷碗,然后还一脸坦然舒畅,悠然自得。
更不幸的是,我还只能心怀愧疚地任劳任怨着,因为我就是他发烧的诱因!
当然我也很憋屈。
谁让他不照顾好自己,有事没事乱闯禁地,心理素质还那么差,甚至,嗯,也许还动起手来了……
想想也不完全是我的错啊。
虽然霄哥当时虽是轻言细语,但是他手长腿长,身法敏捷,在我反应过来的之前,就把我抓住了,还放了黑色杀气和赤火炎阳来威胁我。
而且还是我还非常有骨气,宁死不屈地反抗了的!
虽然失败了……
为了照顾紫英这事,我也去找过天河他们帮忙,但小野人忙着陪玄霄,梦璃在研制新型精油,菱纱嘻嘻笑着说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然后我又去找那个肯定百分百愿意,还会对我感恩戴德的璇玑小妹妹。
但是我没找到人。
璇玑被派下山历练,怀朔也跟着去了,据说还是在被紫英同学亲自派下去的。
……
可是现在,梦璃医生说紫猫全好了,他无法再偷懒,无法再抵赖了,只有起来该干啥干啥去。
所以即使小紫花再是不高兴,气压再低,咱也要笑地灿烂明媚来迎接美好的未来,因为黑暗已经过去,咱翻身的农奴终于要把歌唱了!!
——————————某猫无奈下床,寻找寒器之旅重开—————————————————
巢湖湖畔森林
又是常见的情景。
芦花飘香处,梦璃怀抱赤羽娉婷而立,精致典雅得就像一幅画。
湖岸高岩上,紫英迎风背身,眺望远方,翩然若仙。
缠藤榕树下,我毫无气质地歪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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