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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综]太虚剑意+番外 作者:莲子书(晋江vip2014.05.07完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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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三丰门下。而随着瑶光年岁渐长;有时派内之事宋远桥不及安排;弟子便来请示她,如此一来二去,门派之中的事宜也就渐渐分作两拨,凡大事由宋远桥决断,一些细碎事务全都是瑶光拿主意了。
也因如此,宋远桥逐渐从门派事务脱开手来,一年里有那么几个月在江湖行走。武当七侠情同兄弟,这些年来便是张翠山不在,他们也素来只报“武当七侠”的名号,因宋远桥、俞莲舟武功大进,又做下许多侠义之事,在江湖中的威名已不下于少林派几位大德高僧,一些老魔小丑听到武当七侠的名号便闻风而逃。
如今是二月初三,武当山上的积雪已渐渐融化,露出枝头一点嫩绿新芽。
宋青书拿着一柄桃木剑在雪峰上一招一式地比划着,虽无人监督,丝毫不敢怠慢。
如今他学剑三年,手中的剑也是瑶光第三次给他削成了,那一套三才剑法他只学到第七招,在第八招上生生卡了半年硬是不得进步,每每练到那一招便生生顿住,叫一旁观看的几位师叔都有些不忍。
宋远桥曾问瑶光,这一招是否有何诀窍在?
瑶光答:书读千遍,其义自现,剑也同理。
宋青书将这一番对答牢牢记在心里,日日习练丝毫不辍,背书抄写之时也格外用心,打定主意等小师叔出关后定要给她一个惊喜。
无错,此刻瑶光不在一旁监督宋青书的原因是她正在闭关之中。
自张三丰九十五岁寿诞起,每年都闭关九个月。
张三丰曾道,武当派的武功主要得自一部《九阳真经》,可叹自己当年蒙觉远祖师传授真经之时,年纪太小,又全然不会武功,觉远祖师也非有意传授,因之本门武功总是尚有缺陷。他想自己于《九阳真经》所知不全,难道自己便创制不出?因此每年闭关苦思,便是想自开一派武学。
以张三丰一代宗师的身份,实无需任何功绩再来锦上添花,他有这般雄心壮志,一可说是为了武当留一门根基绝学,二可说是全昔日一个遗憾。
张三丰会起这个念头,自也不是一日两日便有,打从他立派以来,心内便时时思及此处而有所不安,因青年之时所学尚不足以自创一门前所未有的武学,便只能搁置,等他年岁渐长,武当派已有了气候,他所收七位佳徒皆是人杰,定能将武当发扬光大,这般念头也便再次浮起,再等到他于八十五岁上收得关门弟子雪竹入门,眼见自己小弟子创绝顶轻功身法,又习得精妙剑诀,心中包袱一去,豪气顿生,暗想自己幼徒尚能成前人所不能,自己又如何不能?因此方有每年闭关一事。
张三丰闭关之事派内皆知,瑶光听闻缘由后沉思许久,于隔年也开始闭关,道是想要创一门剑法。
武当门中诸人只当瑶光天赋奇才,创出三才、两仪两门精妙绝伦的剑法,却只有她自己才知这两门剑法不过先人所授,并非她所创出,平白担了美名,她心中不愿,待得知恩师年近百岁尚有进取开创之心,心中顿如洪钟敲击,恩师欲成一门前所未有的武学,自己于剑道所习不浅,自认不弱于人,又为何不能创一门剑法以传后世?
由此,每年武当山上总有一老一小二人闭关,现下恰是闭关之中,宋青书也就独自习武练剑,抄写经卷典籍了。
当年张翠山失踪是在天鹰教王盘山岛上扬刀立威大会之后,而江湖中多有好手折在岛上,又因其间牵扯屠龙宝刀,多年来中原各大门派与天鹰教交手多次,天鹰教每落下风,但天鹰教主殷天正在围攻之中苦撑不倒,也是一代人杰。年初之时,俞莲舟因听闻天鹰教欲派船出海寻金毛狮王谢逊,思及自己五弟张翠山失踪多年,有心一探,便也赶赴海边,却是恰逢其会,赶上了峨嵋派、崆峒派、昆仑派与天鹰教交手,他自也不能置身事外,便一跃至天鹰教船上,与人动起手来。
诸人交手不久,海上竟隐约有小筏接近,俞莲舟听得船上有人高声叫道:“有正经生意,不相干的客人避开了罢。”
不一会儿,海上传来回声,竟是年轻女子清朗嗓音,念的显示某种切口。
“日月光照,天鹰展翅,圣焰熊熊,普惠世人。这里是总舵的堂主。哪一坛在烧香举火?”
船上那人立即恭恭敬敬地回复:“天市堂李堂主,率领青龙坛程坛主、神蛇坛封坛主在此。是天微堂殷堂主驾临吗?”
俞莲舟心中略有不安,心道若是殷野王来援,他虽自保无虑,却有些担心船上这些昆仑、峨嵋派弟子。近年来殷野王声名鹊起,大有青出于蓝之势,若是他来,怕是不能继续力战下去。他这般一想,手下便留了三分力,着意观察四周有意寻机脱身。
海上那女子扬声道:“紫微堂堂主。”
天鹰教船上忽然乱了起来,俞莲舟心中大奇,暗想便是殷野王来了,天鹰教人只有开心,岂有这般慌乱的道理?却是没过多久,俞莲舟便明白了为何,船上十余人齐声高喊“殷姑娘回来啦,殷姑娘回来啦!”,他心中一动,莫非天鹰教中也有谁人失踪多年忽而回返,否则何至于此?
便在此时,船上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听说敝教教主的千金殷姑娘回来啦,大家暂且罢斗如何?”
这一声运了内力,中气十足,便在海上,也是诸人皆可听到。
俞莲舟心道正和他意,便扬声喊道:“好!大家住手。”
俞莲舟在武林正道极有威名,他既喊了住手,一众正派人士也就各自停手,而那一位老者显然也是天鹰教中地位不低之人,就听得船上兵刃相交之声一齐停止,相斗的众人纷纷跃开。
他正想上前调解,忽听海面传来一声高喊。
“是俞莲舟俞师哥吗?”
俞莲舟心头巨震,他此番下山并无师弟同行,而几位师弟也素来不会如此称呼,竟会连名带姓似是怕认错人一般地叫出,心念急转直下,他立刻就想到了失踪十年的张翠山,连忙高声道:“我正是俞莲舟……你……你……”
他想要问出“你是谁”,怎知心情激动之下却连这句话也无法说出,千言万语俱梗在喉头,犹似不敢相信。
海上又有一声高喊传来,听在俞莲舟耳中只如天籁一般。
“小弟张翠山!”
张翠山——!
五弟!
俞莲舟抢上前去,只见一个青年跃上船来,两人视线一撞,登时心神巨震,四手相握,一个叫了声“二哥!”,一个叫了声“五弟!”,而后双目含泪,再也说不出话来。
兄弟二人十年不见,如今竟得团聚,其中喜悦激动又岂是旁人所能知?纵然男儿有泪不轻弹,此刻两人却已顾不上,紧紧握住对方的手,只觉有无数话想要告诉对方,却喉头颤抖得无法发出声音来。
天鹰教的人得知海中是殷素素,急忙放下绳索接引,不一会儿,殷素素带着张无忌上船来,见到一个四十余岁的高瘦汉子和张翠山手拉着手,神态甚是亲热,心知这必是张翠山先前所唤的“俞师哥”。
双方一番引见后,果是如此。
俞莲舟和李天垣却都是大吃一惊。
天鹰教和武当派正在拚命恶斗,哪知双方各有一个重要人物竟是夫妇,不但是夫妇,而且还生了孩子。
俞莲舟心知这中间的原委曲折非片刻间说得清楚,当下先给张翠山引见船上各人。
众人虽有心自张翠山夫妇口中问出谢逊与屠龙刀下落,但此时既有天鹰教相护,又有俞莲舟在场,一番口角之后,崆峒、昆仑、峨嵋几派均是不得不含恨暂退。
俞莲舟心知此事棘手,也只能暂时压下,寻思待见了大师兄与师父再做决断,心中实已打定主意,一路上若是有人来为难五弟,哪怕拼了性命不要也要护五弟一家周全。想到路上可能会遇到的危险,他不禁想若是自己此行尚有几位师兄弟同行便好了,但那时又怎知今次竟会遇上五弟,实是老天的安排,不可预料。
当夜月白风清,俞莲舟和张翠山夫妇在船头饮酒赏月,说起近年来中原武林大事,多年在海外的张翠山夫妇二人听得入神。
张翠山忽道:“恩师百岁大寿转眼即至,小弟竟能赶上这件武林中罕见的盛事,老天爷可说待我不薄了。”
殷素素叹道:“就可惜仓促之间,我们没能给他老人家好好备一份寿礼。”
俞莲舟用力握住张翠山肩膀,道:“现下五弟平安归来,送给恩师的寿礼,再没比此更重的了。”
师兄弟二人相视一笑,心中一暖。
他们已有多少年不曾这般兄弟并肩行走江湖?
如今能得重聚,又怕得何来?
张翠山想着诸位同门,遂问道:“几位师哥我并不担心,只不知六弟、七弟和小师妹现今如何了?小师妹天赋卓绝,想来这些年来承欢膝下,必令恩师开心许多,小弟每每思及此处,便觉愧疚,累得恩师与诸位师兄弟担心,实在不该。”
俞莲舟摇头,道:“五弟太也见外,倘若失踪之人是我,难道你会不担心?既如此,就不必多说。小师妹……”他本是不苟言笑、喜怒不形于色之人,此刻思及小师妹,竟笑了笑,续道,“小师妹如今好得很,必能承师父衣钵。五弟见到小师妹怕是要大吃一惊了。”
张翠山一怔,而后笑道:“正是……十年前小师妹已极为聪慧,想来今日已小有所成。”
俞莲舟道:“小有所成?五弟,你可知如今武当山上,武功第一之人自是师父,第二又是谁?”
张翠山道:“我们七兄弟之中,向来是二哥武功最好。十年不见,小弟更加望尘莫及。唉,少受恩师十年教诲,小弟是退居末座了。”
说到此处,他心念一动,睁大眼睛看向俞莲舟,心道二哥这一句问话莫不是想说第二当是小师妹?!
俞莲舟笑了笑,说道:“我资质愚鲁,虽勤勉刻苦些,倒也有限。如今我派之中,文武双全、剑术通神之人除小师妹不作第二人想,我在小师妹剑下怕是只能走上二三十招吧。今次我出来,恰好小师妹闭关,否则她若是在此,便是峨嵋、昆仑、崆峒再多百人一拥而上又如何,我师兄妹二人定能护你们一家三口平安无事。明日我传信回山,着师弟们来接应,你们也无需忧虑。”
张翠山因曾见瑶光天赋,虽吃惊,倒也尚能相信。
殷素素却很有些不信,心道等到了武当山上,她定要好好看看什么样的人能被俞莲舟赞为“剑术通神”。
作者有话要说:张翠山回来了!很快就是张三丰百岁寿诞了哈哈哈!
第58章 兄弟情谊
张翠山回返中原的消息很快便传了开,虽有俞莲舟同行;途中仍是有无数人为了问出金毛狮王谢逊的消息蜂拥而来。俞二、张五虽是武艺高强;但要顾及殷素素不免制掣,行到武当山下;若不是遇上了前来迎接的殷梨亭;说不定便要出事。
师兄弟几人相见;自有一番激动;张翠山见殷梨亭使出神门十三剑,每一剑都刺中对手神门穴;端的是精妙绝伦,大喜之下相询;得知这一套剑法之中有四剑出自小师妹之手;更是又惊又喜;殷素素亲眼殷梨亭剑法绝妙,心中顿时更是好奇这一位小师妹该是何等人物。
师兄弟四人久别重逢,心情激动,秉烛夜谈。
张翠山不欲几人知自己苦痛烦恼,遂将冰火岛上奇景拿来详说,殷梨亭大为好奇,连连追问,张翠山更是谈兴大起。殷素素端着酒食来时,眼尖地注意到殷梨亭身上佩饰似是出自闺阁之手,遂悄声示意自己丈夫。
张翠山这一细看,又是一喜,道:“六弟已娶妻了?是哪家女儿?如今可有子女?”
殷梨亭已为人父几年,脸皮也较从前好了许多,微微一笑,答道:“岳父是汉阳金鞭纪老英雄,内子从前拜师峨嵋派。我们只有一个女儿,唤作朱墨。本该带内子来拜会五哥,恰巧小师妹出关,内子就留在山上照料小师妹了。这次五哥回来,可是大大的喜事,小师妹也很开心,还在翻箱倒柜地找礼物说要送给五嫂。”
殷素素不料想那一位素未谋面的小师妹竟会这般热心,想到先前恐怕不被张翠山师门接纳的诸般忐忑顷刻间消散,饶是她素来智计百出,往日心思狠辣,如今心中一暖,忍不住便要落泪,急忙转身拭目。
张翠山听了这番话自然也很开心,他最怕便是师门不愿接纳天鹰教出身的殷素素,此刻知晓二哥、六弟俱无不满,小师妹更是如此热心,心中大石落下大半,很是感慨地叹了一声,笑道:“都是一家人,又要什么礼物,小师妹当真太费心了,何况,便是要送礼,也该是我和素素送她才是。”
俞莲舟却是一拍石桌道:“到底是小师妹心细,第一次见五弟妹,是该送份见面礼,五弟妹不要介意,回头我定补上。”
殷素素已拭干了眼泪,笑道:“二哥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我什么也不要,只要二哥并不介意我的出身……”
武当七侠之中,俞莲舟最是面冷心热,这一路行来,他对殷素素已大为改观,此刻也难得温和地笑了笑,道:“虽是一家人,有些礼还是要的,当年大嫂有了身子,小师妹才只六岁也特意送了礼,我们兄弟总不能还不如小师妹吧。”
殷素素一听,不由得暗叹这个姑娘当真早慧。
张翠山笑道:“当年小师妹便早慧,十年过去,如今定是一代少年英才。大哥的儿子是叫做青书吧,想来大哥定将他青书教得很好,等找回无忌……要让无忌好好和青书学学。”
俞莲舟握住张翠山的手,沉声道:“会找到无忌的。”
张翠山点头,心知掳了无忌去的人一定是为了他义兄谢逊的下落,应当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为人父母担心子女乃是天性,纵然心知这个道理,总是有几分担心。
殷梨亭见张翠山神色间有些郁郁,注意到一旁的殷素素也是神色凝重下来,心思一转,遂道:“五哥这可说错了。青书师侄的确被教得很好,他天资聪颖,又勤奋好学,这些年来熟习四书五经,博览诸子百家,根骨上佳,轻功身法、剑术掌法在同龄人中该是出类拔萃,尤其剑术,五哥见了怕是也要忍不住赞上一声,只不过——”
殷梨亭故意拉长了声音,瞅着张翠山神色,见他听得入神,似已没有那么担忧,这才续道,“教导青书师侄的并非大哥,而是我们的小师妹。”
张翠山登时瞪大了眼睛,想了会儿方道:“小师妹……今年……似是十五?”
张翠山记得自己离开中原之前小师妹已有五岁多,如今十年过去,该是十五了。在他想来,以小师妹绝世天赋,十年时间当是能成人中龙凤,只是口中不便这样说出,才以“英才”而概指,但无论如何,十五岁也实在太年轻,青书师侄今年也有九岁,两人虽差了一个辈分,却只相差六岁,这又要如何才能成师徒?
殷梨亭见到他一向亲近依赖的五师兄露出这般难以置信的神情,竟忍不住笑了起来,上前拍了拍张翠山的肩膀,笑道:“今日我可算知道当年我是什么模样了。五哥,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吧,小师妹教青书可不是一年两年了,自六年前青书师侄开蒙便一直是小师妹负责教他,文也好,武也罢……我们几位师兄都很不好意思啊。”
张翠山知道殷梨亭不会说谎骗他,但这样一想,小师妹岂不是九岁就开始教青书师侄了?
张翠山这般神情看在俞莲舟和殷梨亭眼中,两人便如看到昔日的自己一般,都是忍不住大笑起来。
张三丰百岁寿诞将近,武当派诸位弟子都往武当山赶回。
瑶光在四月初二出关,休养了一日后便去给宋远桥搭把手处理武当山上的事情,纪晓芙抱着女儿跟在旁边,说是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宋青书更是不甘示弱,捧着一本册子寸步不离地跟着瑶光,大小事宜全都一条条记得清楚。
到了四月初六,瑶光接到消息说俞莲舟等人已经到了武当山下,她立刻让清风、明月两个道童去把张翠山的住处再清扫收拾一遍,知会了宋远桥一声便往山下去迎几位师兄。
纪晓芙因带着女儿不方便上下山赶路,遂自告奋勇去帮忙布置五嫂的房间。
宋青书立刻把那本记事的册子交给了一位道童,开心地跟着瑶光下山了。
“小师叔,我五叔和五婶真的回来了?听说五叔还有个儿子,我是不是又要多个师弟了?”
瑶光想到俞莲舟信上所书,笑着回答:“是的,我五师兄、五嫂,你五叔、五婶终于要回来了,师父出关后一定很开心。我们师兄妹这么多人,师父最喜爱的便是五师兄,每年生辰都会念起他。二师兄说五师兄有个九岁大的儿子,算起来比你小上几个月,便是按入门顺序也是你师弟了,只不过现下被歹人抓了,等救了他回来,你们师兄弟就可以慢慢说话了,也免得你总是感叹自己只有师妹没有师弟。”
宋青书略一愣,低声道:“我没有总是感叹。”
瑶光不禁笑道:“是,我的青书师侄只感叹了那么四五次,偏偏每次都被我听到了。”
宋青书顿时脸上微红,不肯说话了。
武当山上三代弟子众多,但算来都是外门弟子,并非嫡传,要么便是年近二三十,要么便是小道童,如宋青书这般的弟子可以说是独一无二,他并无同龄之人可做同伴,孩童心性自然难免会期望能有个年龄相近的伙伴,也就偶尔嘀咕了几次,谁知道那么巧,偏偏每次都被小师叔听到,弄得他后来想要悄悄抱怨什么都要左右看看,总担心小师叔会突然从哪里出现。
两人脚程不慢,俞莲舟等人更是归心似箭,一行人在半山腰上就遇上了。
张翠山远远见到山路上一位水合色道袍头戴道冠的少女携着一名青衣道童缓步而来,心中略有些称奇,心道如今门中有了女道,不知是哪位师兄门下,等他再一转念,忽然反应过来,顿时似哭似笑极是激动得抢上前去,定睛细看,那少女眉清目秀、秀丽脱俗,但眉宇间依稀能看出旧日的影子,而一旁的小道童眉眼间分明似大师兄,他当即明白过来,快步赶去,大声喊道:“是小师妹和青书师侄吗?我是张翠山!”
张翠山心情激动之下直接喊出了自己姓名,生恐对方认不出。
张翠山失踪之时已弱冠,此刻十年过去,面貌变化倒不若瑶光那么多,是以她很容易便认出来人,笑着加快脚步,还未揖手,便被对方激动地紧紧握住了手。
“小师妹你好!你长大了!”
瑶光很能体会张翠山此时激动,她若是此刻忽而回到纯阳宫,想来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反握住张翠山的手,笑着点头。
“十年了,我自然会长大。五哥一向可好?这一位便是五嫂吧?”
张翠山激动地拉着瑶光的手给她引见殷素素。
“这是你五嫂殷素素。”
殷素素急忙上前,笑道:“小师妹好。”
她流落海岛十年,此刻身无长物,一路赶来,她也不愿开口向武当派的人讨些银钱置办礼物,此刻便也无法出手送礼,只得这般口头上道了声好。
瑶光打量殷素素一眼,笑道:“五哥的眼光向来很好,现下我就不夸了,等有空时,我去拜访五嫂。这一次时间紧,来不及仔细准备,薄礼一份,请五嫂笑纳。”
她从袖中拿出备好的礼物,却是个巴掌大的漆木盒子。
殷素素见对方果然送出礼来,更是打定主意等见了父亲,定要父亲好好备一份厚礼回给这位小师妹。
她双手接过盒子,本不想打开,却不想对方示意她赶快打开看看,她只得打开了盒子,里面放着一对玉镯,晶莹剔透,一片清湛碧色,阳光照射之下更显丽色。
这一对镯子用料极好,雕工更美,殷素素一见之下便心生喜爱,想到它是武当门人所赠,心中更觉温暖,捧着这对镯子看向张翠山,双目又是有些湿润,不知该如何说话。
第59章 百岁寿诞
瑶光笑吟吟地开口道,“二师兄信里说了五嫂身形;我猜想这对镯子五嫂应当能戴的上;现下试试看,若是不合适;改日我再找个更好的来。”
殷素素慌忙开口道;“这对镯子已很好了;实在无需更加贵重;小师妹厚意我铭记于心。”
她说话间就把镯子往手上套,果然非常合适。
碧色玉镯衬得她皮肤白皙三分;莹然生光。
瑶光见殷素素戴上镯子很是合适,又是一笑;道;“十年来;五师兄多承五嫂照顾,一对镯子又算得什么。五嫂安心收下。五哥这些年来可是亏待了五嫂不少吧?”
张翠山几人流落海岛,莫说没有银钱,便是家财万贯,也没办法从海岛上变出绫罗绸缎、金银首饰,这方面自然亏欠殷素素许多,殷素素爱重夫君,自然从不提起,张翠山虽说文武双全,却也没有想到这方面,此刻被瑶光一说,他不禁有些脸红,遂道:“素素,是我疏忽了。”
殷素素立刻摇头道:“五哥莫要这样说。”
张翠山夫妻二人情深意重,眉眼交换间便明白了彼此心意,无声之间好一番旖旎默契。
俞莲舟素来寡言,只看着二人心中安慰,殷梨亭因娶了纪晓芙,对男女之事颇为明白,见到五哥五嫂感情甚笃,只有祝福没有旁的想法。
宋青书却悄悄扯了扯瑶光衣袖,等她稍微弯腰,才附到她耳边低声道:“小师叔,这就是‘眉目传情’吧?”
瑶光点了点头,不禁有些好笑地顺便伸手戳了宋青书额角一下,低声道:“心照不宣。”
她并不一味禁止宋青书接触这些,也从不说要将什么话本子都烧掉,任由宋青书自去选择,爱看便看,因她当年也是这般被于睿教大,许多事情小时候心中便隐隐知晓,只是从不说出来,师徒二人便也保持着这般默契,许多事情心知肚明而从不宣之于口,却没料想宋青书到底是男孩子和她不同,此刻竟把话问了出来,她也只能格外叮嘱一句了。
两人说话声音虽轻,但在场之人又有谁耳力差了,一时间张翠山和殷素素都闹了个大红脸。
殷梨亭忍不住笑了起来。
前些年总是他被这样弄得困窘,想不到如今竟能见到五哥也是如此。
再之后的路上,张翠山和殷素素都不好意思并肩行走了,张翠山拉过宋青书来嘘寒问暖,殷素素则和瑶光攀谈起来。
几人回到紫霄宫时,宋远桥早等在门口,见到张翠山平安返回,也是心情激动,双目含泪。
瑶光拉着殷素素退开,说要给她介绍六嫂纪晓芙。
殷素素知道这是要把地方让给那几位师兄弟,不禁感念瑶光心细,笑着接受她的好意。
于是外间是几位师兄弟各诉离别之情,内里瑶光和两位嫂子随意说些家常,纪晓芙拿出了几套新裁好还未穿过的衣服送给殷素素,殷素素收下之后,忐忑不安地问若是张真人不同意该当如何。自她得知要回返中原之后,实在无时无刻不在担心这个问题,起初俞莲舟态度不善,她也是心内不安,此刻眼见几位师兄妹都很友善,便更是担心倘若张真人不允,以她夫君张翠山待师父之纯孝,她夫妻二人怕是又要生坎坷。
瑶光顿时失笑。
“五嫂想的也太多。师父十分开明,绝不会因这一点原因反对,这些年来师父对天鹰教有些意见,那是因为当年五师兄在天鹰教主持的扬刀立威大会上出事,如今误会解开,师父断不会反对,说不定看在五师兄和五嫂面上能和天鹰教做个朋友呢。五嫂就安心等着吧。”
瑶光虽这样说了,殷素素仍是有些忐忑。
瑶光叹了口气,握住殷素素的手说:“实在不行,我们师兄妹便是齐齐跪着求,也会让师父留下你来。如此五嫂可安心了吧?”
纪晓芙也笑着劝道:“雪师妹说的极是。五嫂,师父最宠雪师妹,她都这样说了,一定不会有问题。”
殷素素见二人说的肯定,也只好将心先放下,待两人离去,便给父亲修书一封,着意说明定要备上两份厚礼,一份送给六弟妹,一份送给小师妹。她细心想想,瑶光一身看来全无钗环饰物,纯然道家打扮,便是送些金银珠宝她也未必喜欢,遂写下道袍样式和瑶光身量,有意请父亲比照着做几身更好的衣服来。
收笔之时,殷素素看到自己腕上玉镯,又想了想,提笔补上最好派几个家世清白、聪明伶俐的小丫头来。
这武当山上多是道童,女子甚少,想来平日许多事情小师妹与六弟妹都不得不亲力亲为,若是能给她二人省些心力也好。
便在殷素素忐忑的几日里,日历逐渐翻到了四月初八,张三丰出关。
殷素素心中极为忐忑,听说张三丰要见自己时更是唯恐自己哪里做不好,到最后还是被纪晓芙半拉半扶才走出去的。
恰巧这时张三丰正在回答张翠山的疑问,口中说:“天鹰教又怎样了?翠山,为人第一不可胸襟太窄,千万别自居名门正派,把旁人都瞧得小了。这正邪两字,原本难分,正派弟子若是心术不正,便是邪徒,邪派中人只要一心向善,便是正人君子。”
殷素素在张三丰面前跪下,随张翠山口称“师父”。
张三丰笑着扶起两人。
张翠山、殷素素均是大喜过望,困扰他二人十多年之事,竟是如此轻易地解决。
殷素素想到先前瑶光所言,心中更是感慨,暗道名门正派自有名门正派的胸襟气度,她往后可不能再将天鹰教那般习气带出来,否则如何对得起这武当一门上下如此深情厚谊。
张三丰又道:“你那岳父教主我跟他神交已久,很佩服他武功了得,是个慷慨磊落的奇男子,他虽性子偏激,行事乖僻些,可不是卑鄙小人,咱们很可交交这个朋友。”
正说到此处,一名道童进来报:“天鹰教殷教主派人送礼来了!”
张三丰笑道:“岳父送礼来啦,翠山,你去迎接宾客吧!”
张翠山应道:“是!”
殷素素也是对瑶光和纪晓芙使了个眼色,热情招呼道:“六弟妹,小师妹,烦请你们陪我一起去吧。”
几人一起走出去,只见大厅上站着两个老者,罗帽直身,穿的家人服色,见到张翠山出来,一齐走上几步,跪下问安。
张翠山与两人客套几句,两人恭恭敬敬的呈上礼单,说道:“我家老爷太太说些些薄礼,请姑爷笑纳。”
张翠山口中称谢,打开礼单一看,不禁吓了一跳,只见十余张泥金笺上,一共写了二百款礼品,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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