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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娘不嫁人 作者:小米哼哼(晋江2013-11-20vip完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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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历史上对这二位多有不堪的评断,但是我一直认为也许真像不会是如此。
因此就杜撰了上面这一段,也许会引起很多人的反感。但是……嗯……我还是坚持我的创作的!




☆、35

  用罢甜品,丫鬟们陆续撤了桌面上的托盘消失在他们身后。张明瑞面前的老参汤则没有撤下去;他慢慢地抿着询问张云溪:“这次来;怕是三五的年景不会再回去了吧!”
  
  “想是这么想的,但多少还得看。黛玉年末就出孝了;我寻思得从贵戚中给她寻得好夫郎。再一点;麒儿明年要下场;也不知会是怎样一个数儿理儿。横竖;怕是要在这边耽搁的。我成想着,若是可行等着下年儿初冰雪初融后;带黛玉和麒儿去陇西那边一趟。”
  
  “也是该拜访拜访了,横竖哪里都是你真正的外家。这些年也没少给你这孩子擦角儿抹边儿的。”张姜氏知道张云溪的用意;给两个孩子选陇西贵氏的妻子。一方面可以杜绝日后有人利用外家的身份胁迫林家;另一方面也可以在那边的嫡次子中为女孩儿寻个好夫郎。
  
  这边的汉人居多,就是以前是鲜卑的,现在也都不知道了。规矩又多是从前朝沿袭过来的,男人鲜少能够接受成为夫郎的。但是对于鲜卑贵氏而言,他们却是能够接受的。嫡次子,一般都是十分尴尬的局面。有的最后只能扶持自己的兄长或者另立房头,能够寻的一个好的妻子,哪怕是作为夫郎也是可以的。至少,妻子的家也是自己的家。只要经营的好,不少也是举案齐眉的。总比在家中,碍着兄长的眼来的强。
  
  “母亲这话说的横竖我多不懂事一般。”张云溪婉转侧头一笑:“说是帮我擦角儿抹边儿,但这些年舅舅也没少从我这里得了好处。”
  
  “你看看,你这孩子说话……当着这些小辈儿得你也不知道收敛一下。你说的这些横竖都是些没理的。你舅舅若不是疼你,用得着烦那些吗?横竖家里也不缺那一口。”张姜氏隔空点了点张云溪。听到母亲的话,张云溪扭着脸:“母亲这是嫌弃了吧!嫌弃我只想着那边的舅舅,忘了这边的舅舅吧!哼……我就知道,母亲内心是嫉妒着呢!”
  
  “你这孩子!”张姜氏一时间被她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摇摇头拽了拽身边的丈夫:“你这个老头子也不管管你的女儿,多大的人了。”
  
  “管什么?”张明瑞扭头看着妻子,哈哈一笑:“她就是这么个性格,都好啊!”
  
  “反正不是儿子,你就惯着她吧!”张姜氏满脸笑容的说着丈夫的不是。但是看得出,她心情很好。
  
  “老来女啊!夫人!”张明瑞笑着拍了拍张姜氏的手:“上次说的事情,有什么眉目了吗?”他问的是关于平安州的事情。
  
  “这件事情的消息倒是探查清楚了,只是……”张云溪迟疑了一下她盘膝而坐,一根腿曲起支撑着手臂:“麒儿,带着你姐姐先去找你大舅母去。说一下,你姐姐脸皮薄,别让她孟浪了。”
  
  “是!”林晗知道母亲同外祖有事情谈,就起身带着已经起身的黛玉走了出去。
  
  “只是什么?”张姜氏也换成了类似的姿势,看着女儿。这些事情虽然在京里很少有主母参与,但是张家不同。夫妻同命,所以张家有一条家规就是商量着来。
  
  “那忠义郡王怕是进京了。”张云溪招手让丫环上了碗酸梅汤:“冬青传来的消息,在莳花馆近半年来,经常看见他同平安州守备之子在哪里消遣。领魁那边,几乎是一掷千金。不过有意思的是,他从不碰那些妓子。更多的是将看上的人,带进包间。他看上的,多是眉目清秀的富家子弟,多用药也有不用的。”
  
  “京中无人认出吗?”张明瑞从不去哪里,自然也无从得知那边的情况。当初三儿子送了三个院子给长女的时候,他是大发脾气一通。小女儿出嫁前,从她长姊哪里要了那三个院子。后来三儿子去参加林如海的葬礼,又给了三个。但是他是很生气的,但是总觉得对不起小女儿,硬是忍了下来。现在看来,也并非毫无益处。
  
  “问题就在这里了。”张云溪看着母亲好奇的样子:“那忠义郡王,用的是平安州守备次子的身份。如若不是我们在墙壁中增加了铜管,也无从得知这一点。他似乎用了什么掩盖了本来面目,虽然看着也是俊朗但是听冬青说,似乎是并不敢做什么太大的表情。我问过下面的,他们说估计是带了面具。”
  
  “人皮面具吗?”张明瑞知道那种面具极难制造不说,还难以保存。通常都是选用人背部最好的皮肤剥掉,然后经过秘法制造。这是十分古老的手艺。他想到了赫连家,手指点了点桌面:“怕是赫连家留了人给他。”
  
  “女儿想,大概也是这种可能。只是女儿觉得,平安州的事情不足为患。只是,女儿听说上皇的身体不适很好了,可有此事?”
  
  “的确不是很好,耋老宴的时候就能够看得出。他年轻的时候腰部受过伤,后来太医说可能伤及肾经才让位给今上。只是这些年下来,时有反复只是这次怕是凶险了。那甄氏女,听说已经并入膏肓也就是近两个月的事情。怕是那女人走了,上皇也会跟着去了。你作为宗妇,身上又带着诰命。这次怕是也得前去哭灵。”张明瑞想了想那个比他还要年轻一些的上皇,感怀的叹了口气。
  
  “这倒是无妨的,只是这上皇一去怕是皇上这边会有动作。最先倒霉的,不是史家就是贾家了。平安州那边,怕是就等着上皇去了。朝中目前没有合适的领兵人物,大都在牧守边疆或者严守门户。到时候……”张云溪将自己的推测说出,看着父母。
  
  “柿子肯定是要挑软的,贾家有一个贵妃恐怕也得在哪皇贵妃去世后才会有动作。史家一门两候,都是上皇在的时候给的封赏。这一次西北大捷,也是有功劳的。怕是到时候平安州若是叛乱,这史家说不得可能会两候均不存。他们碍着的可不仅仅是皇上,很多贵勋怕也会落井下石的居多。冯老将军年事已高,儿子又在上次平定西夏的时候战死了。只剩下一个孙子,怕是若都去了这领兵大战的就剩下四王了。”张姜氏想了想自己父母领翔长公主府那边的消息,很是紧张。
  
  张云溪喝了一口酸梅汤,听到张明瑞讲道:“最担心的还真是这一点,那西南王这次针对回鹘叛乱,原本直接出兵就是了非要等到陇西上折子才动手。怕是也有了不该有的心思,这些年批给西南的军费是最高的。他兵强马壮的,若是皇上将这些老臣都尽数除去,怕是到时连领兵的人都没有。要知道,武将不同我们这些世家,他们的交情都是战场中经历生死得来的。贾家能够一直坐在那个位置,明明失了公府的名头还不改,很大的程度就是因为他们家在军中有一大批拥护者。”
  
  “所以我才要在贾皇贵妃过世前赶过来,不为了两个孩子的婚事,也得去陇西筹谋一下。不管他如何动手,我们的存在是优先考虑的。”张云溪不担心天下大乱,若是因为四王谋反,反而是好事。只要提前安排,那么就可以把他们这些陇西贵氏的事物处理好。
  
  “这么说没有错,可天下大乱终究不是好事。”张姜氏到底担心着自己的父母兄弟,若是四王谋乱那么他们家势必会被牵扯其中。
  
  “的确不是好事,但是我们能做什们呢?蜉蛶撼树?”张明瑞自嘲的笑了笑。张家虽然一直以为天下人先得家训,但是保全自己确实第一位的。在经历了武唐风云后,原本那种豪情已经不在了。他们牺牲了太多,得到的却太少。
  
  张云溪跟着叹息了一声:“父亲,我们能够保证我们自己,就可以了。只是,若是真的让皇上弄得天下大乱,对谁都不是好事。只是,女儿有一事不明。皇上是上皇亲手教导出来的,为何不明白均衡的道理?贵勋的存在,自然有他存在的道理。虽然贵勋限制了皇权,但是同时也平衡了权力的集中。只有相互限制,才会有相互的发展。这么浅显的道理,他难道不知道吗?”
  
  “唉!”提起这个道理,张明瑞深深叹了口气,他舒展了一下盘膝的腿:“你问的这个,你父亲我也很不明白。看他的态度,怕是想做汉武一样的千古一帝吧!”
  
  “穷兵奢武?国富民安……说的就是国富方可民安。民安则兵强,这是一个很浅显的道理。”张云溪微微皱紧了眉头:“功勋大多数都是开国元勋之后,女儿担心的是他有想向世族动手的打算。没有了开国元勋的挤压,老臣不敢言新臣奉城。恐怕到了最后,就是御史都不得说什么了。可是世家的存在,却妨碍了很多。千古一帝,要的不就是所有人的臣服?”
  
  “所以说,你父亲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如何想的。”张明瑞感慨女儿成长的太快之余,更是对未来深深地担忧。陇西贵氏之所以一直在前今两朝都有着居住轻重的地位,靠的并不是朝中有人。但凡深入进入过那个世界的人,都明白那是一群可以轻易撼动皇权的古老世族。盘根错节的姻亲和私兵死士,都是那些家族的根本。更不用说,其中的金钱和富足。前朝的覆灭,就是因为前朝皇帝想撼动一下原本的平衡。由史为鉴,这皇帝若是不懂就麻烦了。
  
  “不怕他不明白,怕的就是他明白还要做。”张姜氏想起自己母亲说的一些话:“我那母亲前不久跟我说过这么一段话,现在想起来倒是有几分道理。皇上自幼是被秘密立了储位,他也是登基后才慢慢猜出来的。上皇未死,这件事情估计依然会是迷雾。甄太贵妃在后宫中,一直都是掌管凤印的。皇上幼年很是波折。估计,怕是因为恨上了甄家才恨上了所有的世族贵勋才是。他的后宫中,除了穷秀才出身的高家女怀孕外,其他的都是用了药的。就是没有用药的,也会因为后宫阴暗被人下药,比如那个贾氏,就是先皇后动的手。担心的就是一个贵氏庶长子出生,日后会挡了她儿子的路途。”
  
  “听闻皇后虽然被囚禁在冷宫之中,但是一应物品依然是按照皇后品阶给的?”
  
  “皇上虽然说了要废后,可到底也是少年夫妻。原配皇后哪有那么好废的。”张姜氏撇撇嘴:“那卢少卿的女儿也是个傻的,那高氏一看就是能不靠近绝不靠近的。她这个皇后当的……”张姜氏一听女儿问起那个已经被宣告即将废后的皇后,撇了撇嘴。在她看来,还不如她女儿这个宗妇做得好。
  
  “少年夫妻多少都会有些感情的,她也是被逼无奈了吧!”张云溪喝了口酸梅汤:“卢少卿卢大人本身就是贫寒出身,养大了姐姐家的独女后来又被选中成了皇子正妃。原本就是看他家人清减,才做得打算。可这成了皇后,就不是那般小夫妻过日子了。她到底只是普户女子。”
  
  “谁说的不是呢!”张姜氏看着女儿笑了笑:“在家里住几天再回去吧!”
  
  “正有这个意思呢!我让丫鬟带着换洗的衣服了,原本是想求着母亲同意呢!”听到张姜氏的话,张云溪立马开心的笑了起来。
  
  “今晚你可怜的老父亲就要睡书房咯!”张明瑞看着女儿开心,也笑着打岔。他一脸无奈的表情,看的张云溪内心暖暖的。
  
  “要不我给你个丫头陪着?”张姜氏看了老伴一眼,笑得格外含蓄。
  
  “你这不是在女儿面前扫我老脸吗?”张明瑞摆摆手:“罢了罢了……不给你一番见识,不跟你一番见识。我约了九叔去钓鱼,先走一步你们娘俩说说体己话吧!”
  
  “去去……用得着你在这里做门面。”张姜氏推了他两把,张明瑞也不生气笑呵呵的起身走了。见到夫亲离去,张云溪起身凑到张姜氏身边,搂着张姜氏的腰躺了下来枕着张姜氏的大腿,软软的喊了一声:“娘!”
  
  “哎!”张姜氏一直被其他事情遮掩的心思一下子冒了出来。那软软的声音,唤醒了她好不容易掩盖的泪潮。她抱着张云溪嚎啕大哭起来。
  
  待她哭够了,丫鬟递了帕子净面喝了些茶稳了稳心绪才拉起张云溪仔细的打量。手指从发际线一直向下,不想错过一个地方。
  
  “你这丫头,这些年是怎么过的?每次郑家的过去,都跟我说你很好。报喜不报忧的,你让我如何放心?本就没你什么事儿的事情,横竖都拦了过去。当初不是跟你说了吗?松快的过自己的日子,没事做船过来就够了吗?你怎么这么傻啊!”对于女儿参与那些事情,张姜氏是一万个不乐意的。她宝贝的呵护在掌心的孩子,那受的那些。一个婚事就够糟心的了,还担着那些。
  
  “娘!”张云溪握住张姜氏的手,细细抚摸着那双柔荑上的细纹:“女儿喜欢来着,觉得好玩才参与的。”
  
  “你还想着当武皇不成?”张姜氏捏了她脸颊一把,很是生气。又拿喜欢来嚼舌头,当她不知道她有多懒吗?
  
  “若是有机会,坐坐也是无妨的!”听到母亲说这个,张云溪也没有掩盖自己的性情。勾起嘴角轻声吐出这句话,那话语那语气加上那神态让张姜氏一阵气恼。她捏着张云溪的耳朵:“还坐坐也无妨,你娘亲我多大岁数了啊?你个小没良心的,我养你长大我容易吗?你就不能让我省心一些啊?”
  
  “娘!”张云溪从张姜氏手中救回自己的耳朵,揉着撒娇嘟着嘴:“就如您说的,横竖也就是随心做个喜欢的罢了。再说,女儿有着分寸呢!我难得回来一次,您又揪我耳朵。若是让麒儿知道了,还不得羞死我。”
  
  “你也知道你现在是当娘的人了吗?”张姜氏用指尖点着她的额头,她一晃一晃的只能认命听着:“我跟你说,你给我少惨呼。若是让你娘亲我知道,别怪我大义灭亲把你关柴房里面,三天不给你吃得。”
  
  “又拿这个哄我?”张云溪坐起身侧到一边:“小的时候不就是看了一次大嫂子伐小丫头,你就拿这个哄我。我还不知道吗?娘最疼我了!”
  
  “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你就不能像你阿姊一样,让我省省心?”张姜氏看她撒娇,一时间也拿她没办法。
  
  “娘!”张云溪撒娇的凑上去,看着张姜氏已经显出老太的脸:“娘,我跟你说我看中了闻人家的二公子。前些年虽然觉得也许不是个好的。但是这些年看来,的确有不凡之处。你觉得,配那黛玉可好?”
  
  “那孩子我听你哥哥说起过,母亲是继室上面还有三个嫡出的哥哥。占了一个继室所出,早年腿又受了伤有些不太里正。虽然说做个夫郎多少有些委屈,但多少能够离开那个家也算是好事。他不同于庶子,日后分家另立怕也会是另外两个嫡次子的眼中钉。不过,你是准备就这么定下来还是如何?”
  
  “我准备去看看,带着黛玉一起将麒儿留在这里交给父亲教导一下。他早慧但并非好事,若是学步的藏弓日后也是麻烦。”张云溪将自己的打算说出来,与母亲听。
  
  “去看看也好,总比盲婚哑嫁来的强。”张姜氏觉得这样安排很是妥当。逐又问:“那麒儿呢?你可有个打算?他也到了总角之年了,不必往昔。”
  
  “我每次跟姐姐来信,都听她说自家的葵姐儿如何如何好,我想跟姐姐做个亲家。我是她的亲姨母,总比那些太太奶奶的强吧!”张云溪想着姐姐的那个宝贝女儿,就很是开心。
  
  “那你得跟你姐夫好好说,他若是不同意怕是你姐姐同意都没办法。”想起自家那个女婿,虽然门第低了一些但到底是一个好孩子。功勋武将虽然有些配不得他们家的书香传家,但是对于这个老来女却是宝贝的很。
  
  “无事,他若是不答应我就将姐姐拐去江南让他见不到媳妇。”
  
  “你哟!”张姜氏知道她在说笑,值得捏了捏她的鼻头摇头笑而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从今天开始恢复更新了哟……身体好了很多了 下周二的飞机
亲们……祈祷我不要坐飞机穿了
不然就没有人更新了哟




☆、36

  张云溪同母亲闲聊结束,二人笑语嫣然的走向正厅后面的建筑群。哪里有一些房舍;都是一进的院落。但是不同的是;这些院子有些门上了锁,有的则敞开大门;甚至连门板都没有。大有迎接四方客的意思。
  
  张云溪同张姜氏走进一座种了两颗榕树的小院;里面丫鬟婆子在快速的走动和搬弄东西。二人疑惑的对望后;进入正屋东房;此时黛玉正坐在那里同张云溪的大嫂闲聊。见她们二人进来,二人连忙起身欠身行礼。
  
  这件房屋的摆设基本同京城内的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炕窄了很多。只有在江南的一半大小,同荣国府的比较起来也略显的窄。不过坐上一个人还是够的。黛玉初过来的时候;就觉得惊奇。只是这里毕竟女眷居多;林晗找了个由头就离开了。她拘谨的同这位让她喊世伯婶子的闲聊。聊得内容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多是一些关于张云溪的事情。对方似乎很希望知道的更多一些。看起来,是十分关心的。索性,她也就挑了一些不太逾越的话来回了。
  
  “刚说着你就来了!”张大嫂子站起身笑着揽上张云溪的胳膊,拉着她坐在了炕上自己坐在一边的春凳上。张姜氏坐在炕桌的另一边,看着她们姑嫂互动。
  
  “说我什么呢?怕不是在我侄女面儿上说我坏话吧!”张云溪笑着拖鞋上炕歪在一边的引枕上,那些引枕很新显然是特意准备的。
  
  “哎哟……我哪敢啊!”张大嫂子掩口笑着指着张云溪对张姜氏道:“刚刚跟大侄女说话来着,我就探了那么两探。这孩子倒是一个实诚的,半分不好的都不说净捡了那些好事说道。你说她得是下了多大力气威胁大侄女啊!这么好的一个孩子,不是谁看着谁疼?”
  
  “大嫂子这是准备在母亲这里告我的冤枉状吗?”张云溪歪着起身敲了敲桌子:“大嫂子可别忘了,我虽是回门的姑子,可母亲面前我可是小棉袄。自古婆媳就是一场戏,你小心等我走了母亲天天给你小鞋穿。”
  
  “哟哟……瞧瞧这厉害的小姑子!你就一张嘴算是凑合。”张家大嫂子轻轻捏了张云溪脸颊一下:“我脚可不大,小鞋也是穿得的。尤其是母亲给的,那可是我的福分。”
  
  “母亲……你看大嫂子把我脸都捏红了!”张云溪顺势向母亲撒娇:“快快让她立规矩,给我赔不是。快快……”她撒娇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一个成婚出阁的女子。倒是带了很多少女的娇憨。看的张姜氏一阵摇头:“行了,你们姑嫂俩个就别在那里闹换了。生的让人家小姑娘家家的看了笑话。”
  
  “没!挺好的。”黛玉连忙摆手,笑看着一身自在的张云溪。这样的张云溪是她没见过的,活泼、俏丽。很多用在女孩儿身上的美好词汇,都可以用在她身上。同在江南的时候,那种端庄、妖艳和秀丽不同。她一直都知道伯母是一定一的美人,但是看惯了她作为长辈的一面还很少见到这种情形。她耳尖微微翻红微微低下头。
  
  “这孩子脸皮薄,母亲嫂子你们两个就别逗她了。你当她是我这种脸皮厚的啊?”张云溪看出了黛玉的窘迫,开口为她解围。
  
  张姜氏听到女儿这么说,用手帕捂着嘴看着黛玉说道:“容易害羞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呢!快快改了的好,虽然说矜持是一种美德。但是害羞却不是什么好习惯了。以后管家持业的……”
  
  “她那方面倒是好的,就是有的时候抹不开面子心善。我寻思着横竖也不会被骗得丢了家业,横竖就随了她去吧。”
  
  “这可不行,如此下去日后结亲了可不是要被夫郎牵着走?”张姜氏对张云溪的说法,不是很赞同。她是格外喜欢女孩儿的,俗话说嫁女嫁女,富家女,嫁人家,母亲嫁妆算一半。说的就是这有钱人家的女孩儿,若是出嫁那母亲的嫁妆只能是她嫁妆的一半,是需要额外添置的。可见女儿,对于一个母亲的重要。
  
  “日子是小两口一起过的,她性子就是如此了能怎么办?再说,之前十来年都是出嫁随夫的日子教导,猛地让她改过来也不现实不是?”张云溪弹了弹手指,捏起旁边早早送上来的茶水,吹了吹上面的浮茶抿了一口看着已经脸红的不知道该做什么,低垂着头侧着脸不吭声的黛玉笑道:“横竖,我这边给她把人选关口卡准了,剩下的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我这个做伯母的,管了嫁人婚期还能管到小两口的热炕上不成。”
  
  “听到没,你这个伯母啊……终于长大咯!”张家大嫂笑着看着黛玉,这样闹着让黛玉更加拘谨。
  
  “大嫂,你这是夸我还是闹我呐?”张云溪这边听言不乐意了。
  
  “夸你咋滴?闹你咋滴?”张家大嫂看着已经变得张牙俐齿的张云溪,笑着等下文。
  
  “夸我,我就谢谢你!若是闹我……”张云溪微微昂起下巴看着自家大嫂。
  
  “咋地?”
  
  “我就挠你!”张云溪张牙舞爪的凑上去,转挠那痒痒肉的地方。张家大嫂躲避开,笑着躲到林黛玉身后指着张云溪向婆婆告状:“婆婆,你快看看……快看看,她这样可有半分贵女架势?还不得回炉找严厉的嬷嬷好好教导教导。”
  
  “行了行了!”张姜氏虽然高兴,但是多少因为上了年纪,子孙多烦心事也多,已经感觉到脑仁疼了。她摆摆手:“快别闹了,你也老大不小的要当祖母的人了,快坐下。”
  
  “是!”张家大嫂拉长了音,一副端庄秀雅的姿态坐会春凳。见自家儿媳妇坐下,张姜氏也瞪了一眼准备凑上去,手指乱动的女儿:“歇会儿吧!”
  
  “哦!”张云溪眯眼儿笑着乖巧。她端庄的跪坐着,用裙摆小心的遮盖住自己的袜子。低眉顺眼的,看起来很有一副淑女摸样。黛玉有些惊讶她转变的快速,前一刻还是母亲嫂子身边的娇女,下一刻就是贵女。加上教导林晗的时候的那副面孔,和平日里作为宗妇的。这位伯母,总是无时无刻的不再展示着她的独特。
  
  张云溪眨眨眼,摸着小小的乌木炕桌上面的茶杯沿儿,侧头看着黛玉:“这家里女孩儿少,我知道你必会沉闷一些,不过看这日头不若去睡会儿?”她语气轻柔,待是却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意味。黛玉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向两位欠身告退由两个丫头带着前往早已准备好的院子的房间午休。
  
  “过了两日也得去她外家一趟了吧!”张家大嫂见到黛玉离开,顿时明白了张云溪的目的。张云溪看了自家嫂子一眼,起身向里面坐了坐,紧靠着窗边然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张家大嫂会意的坐了上去,不过天气热她是不想两个人挤在一起的。只不过做的近一些,好说话罢了。
  
  “我倒是不想去的,只是想着让麒哥儿跟着走一趟了事。”张云溪双手环住双膝看着母亲和嫂子:“贾家还犯不着我一个宗妇带人上门,凭的抬举了他们不成?那个老太太糊涂的不是一般,去哪儿受晦气去?”
  
  “话是这么说,可京城是个什么地方?别让人嚼了舌头。”张家大嫂却不认同张云溪的决定,那贾家是什么地方?话题中心,十个笑话里面有六个是他们家的。这在京城贵戚中,已经不是什么小问题了。可是人家反而不引以为耻,反而引以为荣实在是让人想不明白。
  
  “没事,晗哥儿去了就成。”张姜氏也不想让女儿同那个老太太见面。不过,让她震惊得是自家不去了人家上杆子来了。
  
  张云溪在张家住了三天后,因为一封拜帖而不得不带着黛玉和林晗回到京中的林家。因为贾母表明三日后上门拜访。
  
  “哧!”张云溪对她这种举动,不置可否。
  
  “母亲!”林晗看着母亲明显脸色不好,此时黛玉不在。张云溪让她准备后日的接待去了。横竖都是她的外祖母,难道张云溪还要帮她举办一个小宴?在贾家拉走贾敏的嫁妆那天,就应该想到两家关系的紧张。就算是结亲,也没得找她这个宗母的。
  
  “麒儿,你知道这世界上什么人最可怕吗?”张云溪交叠双膝,十指交叉放在小腹的位置脊背挺拔目光锐利。
  
  “嗯……”林晗侧头想了想道:“十恶不赦之人?”
  
  “不。”张云溪眨了下眼,勾起嘴角:“是不要脸面的人。”张云溪说的缓慢,词汇尽可能用的文雅一些。但是林晗已经听到了其中的厌恶。想到那贾家一家的做派,他也是不喜的。不过,贾琏兄夫妻可以算是例外。
  
  张云溪看得出他也是不喜,微微一笑弯弯眼睛:“麒儿,你知道吗?君子会折与诽语,小人会折与诚仁。但是,不管是小人还是君子,都比不过这脸面不要的人。他们不在于流言蜚语,也不会在意对方的举动是否能够感动天地。因为,这种人只能看到自己。对于其他,一概不在意。但是这种人,偏偏是最可怕的。因为他们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沟通、无法理解同时……”她的目光深沉,看着林晗小小的乌溜溜的眸子,勾起嘴角冰冷语气缓慢道出:
  
  “不可为友、也不可为敌。他们的存在,用得好就是最好用得棋子。用不好,就堪比那坏了一锅汤的硕鼠。”
  
  “可是……如何区分呢?”林晗知道母亲的话很有道理,但是这种人……很难区分吧!
  
  “的确,对于你而言很难区分。因为他们会用各种自以为是来掩盖自己的愚蠢。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们永远都不具备大智慧。麒儿,你应该记得我给你讲过的观棋吧!”
  
  “是,观棋局思天下。”林晗记得这是他六岁的时候,张云溪开始教导他棋艺的时候对他讲的。不要投入进去,而是看双方的棋去思考双方的局。
  
  “只要自己不入局,那么局就不是局。”林晗很认真的说道。
  
  “同样的道理,他们从不入局但是却在局中。”
  
  “不入局……却在局中……”林晗歪歪头有些不理解,张云溪不急着。只是看着他慢慢思考。想了一盏茶的时间,林晗突然想明白了一样,眼睛瞬间亮起看着张云溪:“母亲是说,这些人虽然看着在局里。但是他们的行动,却从来不按照局内的规则行事。例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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