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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同人)重合就是距离为零的平行 作者:闭眼看花(晋江vip2014.3.19正文完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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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囚车就在前方不过四五米远的地方,触手可及却又万分遥远,我想起了我做的那个梦,强忍住心中疼痛,全力砍向看守们。机会只有这一次,错过了这次机会,我们就只能潜入传马町狱救人了,那将比现在还要困难得多,那时不仅奉行所役的人数会增加,我们还要同时面对隐秘部队御庭番众和天照院。

    只是奉行所役多得离谱,就像是蝗虫一样,怎么砍都还有那么多,我们砍了那么长时间,地上横了一堆尸体,现在也只前进了两米多,可是面前的人群密度却更大了,还要提防身后的袭击。

    我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拼命砍着面前的人,不顾鲜血溅的我浑身都是,因为这里地形开阔,我们还有地理优势,一旦战场转移到了小巷子里,单凭人海战术,奉行所役都能压死我们,更何况进了小巷子,隐秘部队就不用担心百姓看到他们了。

    只可惜,担心什么就来什么,奉行所役之中突然响起了一声:“快!快把囚车拉进巷子里!”

    惊雷一声平地起,他们纷纷反应过来,一批人拉着囚车往小巷子里行进。

    不能让他们进去!

    我的脑子里只剩下了这个念头,我杀红了眼,不再考虑什么人性,怎么杀的快怎么来,手上的两把刀每次挥舞都能收割好几条人命。

    囚车离巷子口只有三米多的距离了,而我也砍倒了面前最后一个阻碍,大步跑向囚车。

    我绕过囚车,跑到侧前方,一刀斩断了囚车前面的横梁木,前面的奉行所役们顿时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囚车也因为没有了人拉,向前一倾。

    我震惊的看到老师的身影也随之倒向前方,老师却没有任何动作。

    老师,怎么了?

    我带着害怕的心情,劈开了囚车的锁,把右手的黑翼大魔插回刀鞘,右手一把撕开了囚车上糊的纸,顿时,一股难以言说的难闻气味袭击了我的鼻腔,我的大脑恍惚了一下,身体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左手把刀驻在地上才稳定住了身体。

    是什么东西?怎么类似迷药?

    难怪老师在囚车上一直一动不动,我忍住愤怒,屏住呼吸,向老师走去。

    直到现在,我才看清老师的全貌,两年不见,老师的样子并没有太大变化,依旧十分清秀,不说话的时候像是一个女孩子。不过老师眼下的青黑已经十分严重了,我凑过去,试图扶起老师,只是触手却是冰凉。

    我大惊失色,连忙把手指凑近老师的鼻子,还有些呼吸,我又去摸老师的脉搏,这才舒了一口气,老师还活着,他现在的症状恐怕就是由囚车里面的迷药造成的,我连忙搀扶起老师,从囚车里走出去。

    这几步走的格外艰难,我不仅要扶好老师,还不能呼吸,我觉得如果我再走不出去,那就不是因为被人砍,而是因为缺氧而死了。

    好在囚车也没多大,不过几步我就走出了囚车。

    晋助已经快要突破了敌人的防线,银时假发那边虽然扑街一片,但是敌军人数依旧十分可观,我有些疑惑,为什么我们已经劫了囚车,那边的奉行所役却还不过来,只是一直拦着银时假发两个人。

    不过当下首要的就是把老师带出去。

    我快步往晋助那边走去,内心满怀喜悦,老师终于救出来了,我也可以不用再过战场上的生活了,以后去了宇宙,谁管日本变成什么样啊。

    只可惜,老话说得好,行进了百分之九十的路,其实只走了一半。

    当我感受到了来自路边一个吓得瘫软的小贩身上流露出的杀意时,已经来不及了。

    他从路的右边一跃而起,手中握着他一直藏在怀里的守刀,急速刺向松阳老师。

    我大惊之下,只来得及松开老师,甚至连左手挥刀的时间都没有,只能用右臂挡下他的进攻。那把守刀长度大约二十厘米,锋利至极,轻松穿透了我的右臂,我吃痛,左手迅速砍向那个伪装成小贩的人。

    他却在空中凭借腰上的动作,轻松变化身形,轻飘飘的向后退去。

    我的右臂无力垂下,这一次的伤恐怕比上一次在萩城要重得多,我不敢拔下右臂上的守刀,只能把五叶冰雪白宗横在胸前,全神戒备着眼前的人。

    他抬起了头,露出了真容。

    居然是,他。

    我的内心立刻被仇恨充斥了,就是这个男人,两年前出现在村塾,抓走了老师,烧掉了村塾。

    就是这个脸上有疤的男人。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慢慢说道:“徘徊于人间的恶鬼,为何还不前往六道轮回?”

    我紧盯着他,冷冷笑道:“我不信那一套,八咫乌的神话体系我可从来没听过哟,我所信的,只有白雪公主和丑小鸭啊!”话音刚落,我们两个飞身向前,短短几秒,交手不下十余次。

    他的身手极好,他甚至没有用武器,只是赤手空拳的和我对敌,让我不禁想起了险些给我开膛破肚的那个绿皮天人,但是他还没有那个天人那么强的实力,只不过我也受了伤,这次交手,我还是处于下风。

    我余光扫了一眼,心里沉了下去,银时和假发那边的压力再次增多,多的这些人,已经不是身配胁差十手的奉行所役,而是手持禅杖,头戴面具的——天照院。

    相比起来,晋助这边要好得多,他那里的压力不过数人,很快就能来接应我。而以银时和假发的实力,想要跑绝对没有问题。

    我心中大定。

    只要再拖延那么五分钟,这次付出的代价就值得了。

    我无视了右臂的剧痛,站在老师前面,防止那个男人冲过来,一边不断地跟他说话,试图拖延时间。

    “你叫什么名字?”我阴着脸,冷冷的问道。

    “我从来不会告诉即将死于我手下的人,我的名字是什么。”他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就仿佛看出了我的意图一样,再一次冲了过来。

    他话里那种蔑视深深地刺激了我,我也冷笑了一声,冲了上去。对付这种人,进攻永远比防守来的重要。

    在我们第二次快速交手的时候,我已经渐渐落入下风,左臂的伤还没好透,右臂又添新伤,眼看着他的右手即将拍到我的肩膀,我突发奇招,趁他不备,利用腿比胳膊长的优势,采取女子防狼术的招式,飞起一脚直奔他的巴比伦塔,在他下意识的躲避时,迅速抬高右腿,把他狠狠的踹了出去,他身后的墙都和他一起报销了,轰隆一声,一片尘土。

    头一次出这种阴招,效果还不错,我怪笑两声,转身走向老师,就算他这个时候从那堆废墟里冲出来,这么个距离我想转身回击还是容易的很。

    果然,还没等我走到老师身前,身后就传来一阵破空之声,但是,听起来不想是一个人,反倒像是……

    我迅速格挡几下,就听见‘当’‘当’几声响,我低头扫视一下,居然是几个小针管,我霎时间想起了一个人。

    尽管我来到银魂世界已经八年半了,但是从我知道这里是银魂世界开始,我就写出了我印象中的所有剧情,特别是倾城篇这种重要情节,更是一点也不敢忘。但是人物的外貌始终不一样,所以我一直都没有想到过,面前的这个被我一脚踹进墙的男人,会是天照院的首领——胧。

    我眯了眯双眼,带着小心,在原地等候晋助过来。

    胧的实力毋庸置疑,绝对和银时实力齐平甚至更高,他的古武术非常出色,用毒也是一绝,我看着地上那几个小针管,心里微微后怕,这种东西要是真把我射中了,我估计肯定就没命了。

    这么想着,我突然眼前一黑,双腿一软,直接倒了下去。

    我试图睁眼回复精神,却怎么都是一片模糊,这是怎么回事,就连我的大脑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即使是就这么硬生生倒在地上,我也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

    “那群华冈家的人还是不错嘛,虽然也是一群猴子,但是怎么看也是比他们高级很多的猴子嘛,哈哈哈哈。”

    模糊的视线里,那是个绿皮的天人,但那个声音我从没有听过,并不是在浜田城里砍了我一刀的那个绿皮天人。

    我拼命的试图动一下,但是徒劳无功,就连手指都动不了。

    我的余光里,晋助正在飞奔过来,那个绿皮的天人并没有管我们中的任何一个,反而转身走向了胧。

    转眼间,晋助已经跑到了我们面前,他就在那里站着,一动不动,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也读不出他内心的情绪。

    他在那里呆站了几秒,脸转向了我,他看了我好一会,走了过来。

    我突然克制不住内心的失落感。

    我想哭。

    这种情况下,晋助不可能两个人都救,尤其是两个丧失了行动能力的人。

    尽管我知道他会选择救老师,尽管如果换成是我,我可能也会这么做,但是,真的到这一刻来临时,当他选择了首先走向我时,我还是克制不住我想哭的冲动。

    于是,我的泪水顺着耳朵流了下去。

    晋助蹲下身,就那么看着我,他伸出手,捂住了我的眼睛。

    在一片黑暗中,我感受到了嘴唇上那冰冷的温暖,那来自嘴唇的触碰,我听到了他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

    他收回了捂住我眼睛的手,头也不回的扶着老师转身继续拼杀出一条血路。

    我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听到了银时和假发在街的那边大吼着“晋助!”的声音,他们似乎想要冲过来,只是我的余光里,那边人头攒动,他们根本过不来。

    我试图笑笑,却控制不了面部肌肉。

    模糊的视线里,胧跟着那个绿皮的天人朝我走了过来,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过今天了。

    我直视着头上的那一片蓝天,今天的天气可真好,和我的心情真的是成反比呢。

    我的耳边响起了刚刚晋助在我耳边,带着些我从未听到过的哭腔说的话——

    “对不起。”

    第45章 。那么多历史名人在我笔下死了这么多次这次终于轮到我我在意识恍惚的情况下,被带进了传马町狱里面的一间牢房里,我千防万防,最后老师没进来,反而是我进来了。

    全身麻痹意识恍惚的情况没有丝毫好转,我没有任何抵抗,也无法抵抗的被吊了起来。

    那个绿皮的天人跟在我后面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胧。他的手里握着一把刀,我眼睛努力的聚焦,才确认了那就是老师赠送给我的五叶冰雪白宗。

    他把刀横在身前,左手细细地抚摸了一下,语气不乏贪婪的说道:“真是一把好刀,地球的猴子用可真是浪费。”

    我的脑子转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不是刚刚那个天人,而是曾经在浜田花街里砍了我一刀的那个绿皮天人黑夜叉。

    他在那里看了好一会的刀,又走过来抽出我腰间挂着的那一把,推开刀鞘,又兀自欣赏了好一会,才转头,也不知他是对胧说了些什么,胧就朝我甩了一样东西。

    听起来像是那个针管,不过我并没有感受到疼痛,我心里自嘲,我现在全身麻痹,能感受到就怪了。

    眼前逐渐恢复清明,我使劲闭了闭眼睛,才看清我所在的位置。

    这个小屋子说是牢房,实在是太抬举它了,墙是新刷的,看起来白的无比纯洁,但是在这个屋子里,反而映衬出这个小地方里面,那些沾染在刑具上的罪恶血腥。

    我甚至都能闻到那些已经凝固了不知道有多久的,也不知道是多少人留下的血液的气味。

    我看着眼前的天人,果然是黑夜叉。我对他的战力早有耳闻,而且也曾经和他有过一次战斗,这个人的实力实在是深不可测,不过他那绿色的皮肤,恐怖的长相,无一不证实了他荼吉尼星人的身份。

    荼吉尼星人作为和夜兔辰罗齐名的战斗种族,是非常热爱和平的人,尽管在此时此地这么说很可笑,但是却是不争的事实。

    这么说起来,刚刚在外面的那个天人去哪了,按理说也应该是他来审问我吧。

    不过,我已经来不及想这个了。

    黑夜叉走过来,面部狰狞,狞笑的看着我说:“地球的猴子和央国星的人一比,除了头上没有那个恶心的触角之外,其他的还真是一模一样呢,同样的蠢啊。”

    骂人都没啥文艺色彩,对我造不成一点伤害,就是把我比成央国星的一群蠢猪让我大为不满,听说央国星的王子名叫HATA……

    你才和央国星人一样呢,你们全家都一样。

    黑夜叉拿着五叶冰雪白宗,在我脸上比比划划,像是在找一个下手毁我容的地方,我倒是不担心他下手,再疼的我也受过,更何况这年头整容技术发达的很,别说拿刀毁容,就算是用火还能植皮呢。当然,为了世界和平,还是不要玩火比较好。

    他挪开了虚悬在我脸上的刀尖,挪到了我的咽喉那里。

    想要杀了我?

    如果是十年前,五年前,甚至是两年前的我,都会害怕至极,但那不是现在的我。

    在战场上的这两年,我别的没学会,不怕死这一点倒是跟那群自命武士的家伙学了个十成十,如果不是因为死的没有意义,现在丢一把短刀和几张白纸在我面前,我也能毫不犹豫的把刀裹起来切腹。

    当然,这只是一个比喻,别的不说,性别这一关我就过不去,也就不能体会那种痛感了。不过就我本人而言,我宁可像是他们说的那样屈辱的抹脖子,也不愿意光荣的切腹。

    所以说在这种情况下,黑夜叉要杀了我,我还是有一丝解脱的快感的。

    老师已经被救走了,晋助也放弃了我,就算是逃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在哪安家,如果真的死了,或许小屁孩主神还能救我于水火之中。

    我平静的看着黑夜叉,要杀就杀吧。

    不成想,黑夜叉再一次移动了刀尖,这一次,他挪到了我被铁链绑住的双手,轻轻转动了自己的手腕。

    我拼命克制自己即将冲出声带的惨叫声,转而低低的颤抖的喘息起来,我疼的浑身抽搐,冷汗直冒,右手腕上的鲜血顺着手臂流了下来。

    他居然挑断了我右手的手筋。

    他收回了手上的五叶冰雪白宗,抽出了黑翼大魔。这次,他没有丝毫停顿,一刀刺穿了我的右脚踝。

    我惨叫出声。

    疼痛麻痹了我的大脑,惨叫过后,我甚至没有丝毫力气抬头,只能如同一个人偶一般,毫无生气的被吊在这里。

    黑夜叉怪笑着收回了黑翼大魔,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他的手指力度之重,让我毫不怀疑他能轻易捏碎我的脊椎,可是我没有丝毫力气去反抗,手腕脚踝的重伤让我完全无法动作,只能任凭他掐着我。

    “蠢啊,放着大好的宝贝不要,偏偏捡走了一个死人,地球的猴子还真的是蠢啊。”

    “你,你在说什么死人?”我费力的问道。

    “哦?不是你那个小情人捡走了一个死人,把你丢下了吗?”

    “什么死人,老师他——”我闭上了嘴,天道众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如果他们以为老师死了,或许就不会追杀老师了。

    “你是想说他没死吗?哈哈哈,别做梦了,和欧伤牛草呆在一起那么久,想不死都不可能啊,你刚才不就是闻到了欧伤牛草的气味就倒地不起了吗,闻一下就已经那样了,何况那个叫什么松阴的人还喝了一碗。那可是华冈家的人做的新药,据说喝了之后就会一睡不起,再也醒不过来了。”黑夜叉洋洋自得的炫耀道。

    我的心却已经跟着他的话一起,沉到了谷底。说到底,我拿性命换来的老师一命,其实最后只换得了两具尸体嘛?

    我愤怒的瞪向黑夜叉,他却笑的更开心了,“我最喜欢你们人类这种表情了,愤怒,绝望,让我抑制不住的快乐。”他露出了变|态一般的表情。

    我闭上眼不去看他。这样虽然落了下乘,但是我只要看着他,都恶心的想吐。

    “乌鸦,好好招待这位美丽的小姐。”黑夜叉带着我的两把刀离开了。

    乌鸦?这个房子里除了黑夜叉就只有胧了吧,难道他说的乌鸦就是胧?

    不过这不是我需要关心的事了,我很快就要死了,对于这一点我很明确,我既不期望有人营救,也不期望有个亲妈能放我一条生路。

    被吩咐好好‘招待’我的乌鸦只留了一句话就走了——“松阳的弟子们啊……”

    一句感叹里包含了众多含义,我根本来不及仔细探究。

    随后的几天里,我真的被好好的招待了,好吃的供着,在奉行所役的看守下,苟延残喘着。

    看守我的人如果不是为了送饭,大多不愿意靠近我一步,我猜测这跟我满身的血迹脱不了干系,我的伤口无人包扎,完全是自然凝固,身上的血迹也几乎蜿蜒成河,可怕的吓人。

    加上因为缺血而惨白的脸,我估计就算是我自己也不会愿意靠近我的。

    奉行所役们的职业素养很高,至少我从没见过他们闲聊,我套话也从来不理,活像是一群能动的雕塑。变|态黑夜叉和乌鸦也没有来过,我来到这里的第六天,几乎没有任何交流。

    所以我对外面的现状完全不清楚,也不知道老师究竟怎么样,银时和假发在做什么,晋助过的好不好。

    他放弃了我而选择了老师,我其实很能理解,他是一个骄傲的人,但是在老师面前,他甚至可以放下他的骄傲自尊和生命,何况是别人的生命。

    怨不着他,也不怨他。

    只不过发呆的时候,我也会想,如果我能出去,还会不会找他。

    可能不会了吧。

    我的内心回答我。

    可惜了第一个向我求婚的人啊。我自嘲的笑笑。

    突然,牢房的门开了,我算了算时间,应该是送饭的人来了。

    果然,那个人端了一个大盘子进来,上面甚至还有一只烤鸡,香喷喷的气味萦绕在我鼻尖。

    我有些轻松的问着那个送饭的人,“是明天吗?”

    他一愣,回答道:“原来您已经知道了。”

    果然啊,我说道:“猜的啊……把那只鸡拿过来吧,至少,临死前也要吃一顿好的啊。”

    我要被处刑了,代替松阳老师,和那七个人一起,明日被处刑。

    原本只是猜到了幕府意图的我,在看到那只鸡的一刻,就彻底证实了这个猜想。

    我要死了,就在明天,我没有什么害怕的想法,反而在那个送饭的人惊讶的目光下,淡定的吃完了整只鸡,不只是心理因素还是怎么的,这只鸡断头鸡吃起来格外的美味。

    我笑眯眯的问那个人有没有水,我想最后收拾一下。

    他愣愣的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这一晚,我睡得非常甜,梦里没有老师,没有晋助,没有银时,没有假发拓也,没有奈顺子,谁都没有。

    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十年初,十六岁这年的一月七日,我踏上了刑场。

    作为女性,我享受了一点特权,我穿上了一套新衣服,还是一套和服,在单独的房间里,跪坐在地上,被刺喉而死。

    没有疼痛,没有痛苦,一切都来得那么快。

    在我意识存留的最后一刻,我只想到了回家,我真的累了。


    第47章 番外1只剩下我一人的世界留着又有何用?


    番外1 只剩下我一人的世界,留着又有何用?

    千延二年的一月十日,对于大多数地球人来说,可能没什么特别之处,太阳还是照常升起,为了生计而奔波的一天还在继续,一切都和每一年的每一天没什么区别。

    当然,对于一些特殊的人来说,今天是一个非常难熬的一天。

    此处特指坂田银时、高杉晋助和桂小太郎。

    千延二年的一月一日,以中山美雪被捕为代价,他们三个人救回了他们的授业恩师——吉田松阳。

    彼时,吉田松阳正处于昏迷之中,事态紧急,他们没有任何时间去找医生,只能先取水路,躲开追兵到达近畿附近,才有时间为老师看医生。

    他们并没有料到吉田松阳在这七天里,一次也没有醒过来,一次都没有。

    直到第三天,他们才开始有些慌乱,老师并无任何外伤,只是一直昏迷不醒,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只是平白给人一种他会就这样一睡不醒的感觉。

    他们克服拼命摇晃的船上那种晕船了的恶心感,每日轮流给老师喂一些流食,不过这远远不够。

    第五天,他们终于到达了大阪,那天是一月五日。

    水路上没法获取任何情报,所以直到他们抵达了大阪,才听说江户那边要处死几个宽政大狱里面,意图刺杀将军和大老的穷凶极恶之徒。

    几个人?他们暂时没时间关心,尽管心下都有所猜测,但是当下首要之急,就是送老师去就诊。

    然而,他们满怀希望的走进大阪最负盛名的中医所之后,得到的,却是一个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的告知,老师在昏迷之前,曾经喝下了通仙散。那是华冈流的秘药,众所周知,是使用欧伤牛草作为原料调配而成,但是比例却是一个谜。

    除此之外,老师似乎还曾经在布满了欧伤牛草的环境下呆过一段时间。

    通仙散是华冈流最引以为豪的药物,因为华冈流的创始人曾经用通仙散,完成了一个乳癌手术,这对于几十年前的地球来说,根本不可思议。

    即使到今天,天人大举来袭,各种麻醉剂进入地球,但是通仙散作为中药体系的一员,依旧在这个时代,牢牢占据着金字塔的顶端。

    不过通仙散不能服用过量,是药三分毒,何况欧伤牛草那种浑身是毒的中药。

    言外之意,不必言表。

    高杉晋助看着双眼放光的医生,脸色非常难看,他强忍着拔刀砍人的冲动,独自出门透透气。

    他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一路不知道撞了多少人,很多人想要转身怒骂,可是一看到他腰间的刀都把骂人的话咽下了肚子,只好小声的骂骂咧咧的走了。

    他走上了一座桥,在桥上扶着桥栏,看着从远方而来的水流,心里乱成一团,虽说美雪生死未卜,但是他们三个人早就在当天放弃了她,她看起来就很不好,中了毒,不能动,他们又放弃了她。

    如今老师又这样,那个医生虽然没有把话说完,可是话里的未竟之意已经是那么的明显了,老师很可能,已经没有回天之力了。

    高杉晋助狠狠地锤了锤石制的桥栏,心里都在淌血,他看着就在脚下的水,只要他往前跨一步,是不是就能弥补他的罪过了呢?弥补他既救不了老师,又救不了美雪的罪过……

    高杉晋助一阵恍惚,他转身,无力的坐了下去,他倚着桥栏,看着天空,天气为什么那么好呢,好到他甚至想把这片天空打碎,让它永远陷入黑暗之中。

    桥的对面一阵喧哗,不过根本提不起高杉晋助的一丝兴趣,他甚至连眼睛都没有转动一下,只是一眨不眨的望着湛蓝色的天空。

    “晋助!”假发气喘吁吁的飞奔过来,“老师,老师他……”

    高杉晋助一惊,立刻站了起来,和假发一起跑回去。

    这个时候,桥的对面,突然响起了一阵喧哗声,有几个认字的人,把幕府张贴在布告栏上的幕府敕令读了出来:桥本左内,越前松平庆永家臣

    安岛带刀,水户藩家老

    ……

    中山氏(女),鬼兵队副总督

    以上前七人,七日处斩。中山氏,刺喉。

    “怎么还有一个女人啊?”有人问道。

    “诶,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有兄弟在中国地方那边从军,据说鬼兵队的副总督是个大美人呢,啧啧,听说和鬼兵队的总督……嘿嘿……”后面的话虽然没说,但是他那一脸贱笑的表情,大家还有什么不懂的。

    有的男人和他一起贱笑,还有的人骂骂咧咧,女人居然还跑去战场,如果家里有妹妹敢这么做,早就被他勒令自杀了怎么怎么样。

    不过这一切,早就跑远了的高杉晋助,根本就不知道。

    千延二年一月七日,坂田银时、高杉晋助、桂小太郎,围在大阪城的一个小屋子里,他们在这里,准备送老师最后一程。

    尽管他们用尽了各种途径各种方法,但是没有任何一种能够救回老师的性命,无法进食的情况下,吉田松阳最后只撑到了七日,就在医生遗憾的表情里,被宣布救治无效。

    吉田松阳走的很安详,他没有受什么大罪,就在睡梦里离开了这个让他魂牵梦绕的世界。

    三个人谁都没有哭,或者说他们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

    元月里,天气寒冷,外面还在飘着雪,三个人商量好了,要将老师带回萩城安葬。

    冬天的时节,从大阪到长州周防的船并不多,所以直到九日,他们才坐上开往周防的船,当天下午到了周防,又走了半天才回到了萩城。

    对于银时和假发来讲,他们已经两年没有回来这里了,然而对于晋助,他上一次来到这里还是在半年前,和美雪一起回来的。

    十四日,在晋助和假发两人的安排下,吉田家当代家主的葬礼仪式,非常隐秘的开始了。作为他们曾经的学生,水树家家主及夫人也应该来的,不过,来参加葬礼的只有雅人一个。

    他们心想,这样也好,奈顺子不来,他们或许不必面对美雪被他们抛弃,生死未卜的事实。

    那天晚上,他们三人跪坐在灵堂上,默默的跪着,灵堂外突然爆发了一阵争吵声,他们皱着眉头往外走去,却听到了奈顺子的声音。

    “雅人你放开我!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我不进去也行,那就让他们滚出来啊!”

    门开了,雅人小心的拦着奈顺子,一边回头尴尬的冲三个人笑笑,“我现在带她离开这里,顺子怀孕了,这次需要特别的小心。”

    “你别管我,我倒是想要问问,这几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美雪,美雪她……”说着,奈顺子有些支撑不住的倒在了雅人的身上,一边痛哭着,雅人神色紧张的抱住她,小声的安慰。

    晋助握紧了袍子下的拳头,胳膊都在颤抖,他甚至问不出美雪怎么样了这种话,尽管心下已经知道,能让远在长州的奈顺子都知道的消息,一定不是什么好消息。

    他吸了一口气,谁也没有理,独自转身回到灵堂坐下,低下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听到了门外银时的问话,雅人的回答,幕府在八日贴出了敕令,宽政大狱中被逮捕的百人之中,将有八个人被处死,其中,就有鬼兵队副总督中山氏的名字,刺喉而死,而且是七日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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