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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同人(袁高)--十二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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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朗点点头:“那天我刚回来,遇到你我很吃惊。”
  “这些年,你是去执行任务了?”高城的疑问句几乎是带着肯定的语气。
  袁朗很神秘的笑道:“大任务。”
  “那些经济问题也是任务的一部分?”
  “他们觉得我不适合作风问题。”袁朗笑的很欠抽。
  高城点点头,忽然又道:“那天程晓丽说……”
  高城还没说完,袁朗接道:“我的新南瓜,挺不错吧。”
  “我靠!”高城骂的有点悲愤。
  高级指挥系这一期十六个人,陆海空三军加上武警大队,五大军区外加一个生产建设兵团,最后还有四总部送上来的几个人,那个部门都没落下塞了个满满当当。近些年空军异军突起一下来了三个,四总部一部一个,海军武警各有一人,陆老大的地位无可撼动,剩下的七个除去北京卫戍区独占两席,四大军区和生产建设兵团各来一人。
  正式开学第一天,上午扛着三颗星星的国防部长亲自来给高级指挥系开入学动员大会,前途一片大好,同志们继续努力。下午,国防科技大学的主任给讲新生教育,从上课纪律到毕业要求,事无巨细一一道来。讲完了一看已经是饭点,十几个人由年岁最大的武警兄弟带头要请主任吃顿饭,主任年年经历早就是有备而来,笑眯眯道:“学校已经给同志们备好了接风宴,食堂二层单间。”
  单间里装修挺朴素,墙壁近期刷过泛着白光,天花板中间挂着马蹄型吊灯,屋子里亮堂的可以。正下方摆着深胡桃色的大桌子,菜已经上桌,二十几道有荤有素,不能说是节俭却也算不上铺张。请主任上首坐了,剩下的人不分主次径自落座,袁朗跟高城隔着桌子坐对面,左边挨着武警大哥,右边是生产建设兵团的兄弟。高城一手边挨着田海亮,另一边挨着个气度不凡的空军兄弟,邓千秋大校。
  十几个人一天下来,认识的七七八八,上来先敬了一圈烟。纷纷点上,十几杆大烟枪开始吞云吐雾,互相有的没的的恭维上几句,一片云雾缭绕中等着上酒。
  军队里吃饭酒是必备的,服务员端了两箱过来,开好了一人给递了一瓶,各自注满。
  “祝大家在未来的两年里,学业顺利!”主任说了些客气话,大家碰了杯子,哗啦都灌下一杯。这头一杯是不能省的,袁朗就算酒量不佳也勉为其难的干下去。
  主任又拿了酒瓶子,给自己满上,举了杯子:“各位实不相瞒,我今天晚上一会还有个会,不能陪大家尽兴了。我自罚三杯。”
  框框框,三杯下肚,到了个别。干净利落的脱离战场,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去了。留下十几个虎狼之辈,圈圈划地,认门探底。
  高城在A大队当了三年队长年岁上是最小,几个军区过来的都是主力师的师长政委,难免遇到对抗过,混个脸熟也带着点国仇家恨。又恰逢高老爹刚退,眼看着顶上没人,自然是攻击的主要对象。敬了一圈下来,由同是北京卫戍区的姜尚大校起头,大伙就一脸好笑朝他招呼。旁边田海亮和高城同届同班只大高城三月,是总装新上来的大红人,自然也少不得敬酒。一群人是喝的热火朝天,菜反而没什么人动。袁朗不引人注意,乐得在一旁起哄架秧子,自个儿却是装着大舌头能躲就躲。
  高城招架不住一干人等劝酒倒酒,一杯又一杯喝的头晕脑胀。遥遥望见桌子对面袁朗对他笑的不怀好意,大有看着A大队之不招人待见,在阁下手里发扬光大,我很欣慰的意思。
  高城瞪着眼看袁朗,忽然也笑起来,举着杯子起身,指着袁朗:“那个,就那个笑的那个,我敬你一杯!”
  袁朗也没推辞,摇晃着起身,隔着桌子跟高城碰下杯:“走一个!”一口干下去,旁边有人起哄叫好,袁朗抹着嘴坐下来笑的春光灿烂。
  酒过半旬热火朝天汗流浃背,外套衬衣都脱的差不多。一群男人没个正形,嘴巴里荤的素的国骂的搭配起招呼。武警大哥带头,陆老大们坐拥人员优势起哄吹牛,空军依仗高精尖博得一片赞扬,海军兄弟不声不响的飘几个外出访问的段子,引得旁边一片羡慕。
  不知道什么时候,姜尚换过来袁朗旁边,捋着已经不太直的舌头跟袁朗说:“我记得你,A大队的袁中校,咱们搞过对抗。”声音不大不小,够所有人听的见。
  袁朗声音不太大,却已经透着不愉快:“十几年前的老黄历了。”
  “我记得,后来……后来……”姜尚顿了顿,打了个酒嗝,“今儿个又见着了不容易啊。”
  姜尚话里有话,带着点讽刺挖苦。
  姜尚看A大队的人不顺眼那是出了名的,当年他空降A大队当大队长,收不住手下的大小妖孽。眼看着A大队的训练成绩上不去,任务折损越来越多。两年不到,灰溜溜收拾东西走人。从此跟A大队算是结上梁子,凡是A大队的在他眼里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高城有点担心的看了眼袁朗,他跟姜尚算是老冤家了。
  姜尚拿高城没辄,倒腾老黄历翻出来给袁朗难堪。
  袁朗整个脸已经黑了下来,却没拍桌骂人:“在资料处一窝十几年,可不是不容易。”话里透着憋屈,话锋一转:“今个终于出来抖抖灰。”又带上点小人得志的俗气。
  说者似是无意,听者绝对有心。石火电光,满桌子的人该喝酒的喝酒,该扯淡的扯淡,似乎谁都没听上那一耳朵,却是谁也没拉下这一耳朵。
  晚上回宿舍,袁朗洗澡出来,高城正靠着床头抽烟,眉头皱的老高。
  “想什么呢?”袁朗凑过去抢烟。
  “你那资料处是怎么回事啊?”高城任袁朗把烟从自己手里抢过去,没动窝。
  袁朗抽口烟,跨的高城身上,浑身上下湿漉漉的:“档案关系,十几年一直在资料处挂着。”
  “下去,下去,湿乎乎的。”高城推袁朗,嫌他身上湿的。
  袁朗没动,大湿手摸着高城胸口还没退的青紫痕迹,俯下身笑的特得瑟:“来不来?”
  “滚!滚!”高城侧身关灯。
  “真不来?”袁朗笑着在高城耳边吹气。
  “你还来劲了是吧!”高城猛的翻身把袁朗压的身下:“这可你自己招的。”
  楚广厦正在办公,有人敲门。
  “请进。”楚广厦抬头正看见铁路进门,顿时就觉得一脑袋官司。
  铁路笑的春风拂面:“楚处长,好久不见。”
  楚广厦放下手里的文件,笑的挺憋屈:“老铁,你就别来这酸的了。有什么事说吧。”
  铁路拉了椅子随意的坐在楚广厦对面,摸了对方放的桌上的烟给自己点上:“我非得有事才过来啊。”
  “就你!”楚广厦笑骂道:“平时就窝你那旮旯里憋坏,坏水藏不住了,才出来祸害。”
  十年里,铁路主动找过楚广厦两次,楚广厦就立了两次大功,从一个中校科长升成大校处长。可就是这两次经历,让楚广厦觉得这辈子还是别再见到铁路的好。十年中军里风雨若干,哪次风雨飘摇中似乎都有这2423资料处铁处长的影子,可哪次论功行赏也都没有这铁处长的份。
  所有人都知道2423资料处是个小处,小的让人忽略了他的存在。只有经历过风雨的才知道忽略他的致命,可是经历了风雨的大多数人都消声灭迹了,像楚广厦这样揣着明白装糊度的只是少数。
  铁路笑眯眯的没还嘴,指了指天花板,压低了声音凑的楚广厦跟前:“我是来打听点内幕的。”
  楚广厦挑眉:“内幕,你知道的不得论筐装。”
  铁路抽了口烟,笑道:“再多都不嫌多。”
  楚广厦想了想:“总装那边听说出了些问题,人员调动很频繁。”
  铁路看了一眼楚广厦:“楚处长的意思是?”
  “李副总参谋长可能要升。”
  铁路没接茬,转了话题:“听说你们前些日子,抓了些对岸过来的小崽子?”
  “小鱼小虾。”楚广厦抹了抹额头,一副我猜你还得说这个的样子。
  铁路笑道:“审问记录借看一下呗。”
  楚广厦犹豫了一下,还是从抽屉里给拿出来几份记录。
  铁路接过审讯记录,皱了皱眉:“都给我备好了?”
  “赶巧了,国安的说是要调过去和他们现在查的并案,正要发呢。你就过来了。”
  铁路迅速的翻看了一下,留下一份拿的手里,其他的扔回楚广厦桌子:“这个留下不能给,其他的发过去吧。”
  楚广厦从铁路手里拿过那份记录看了看:“这个怎么了?”
  铁路修长的手指敲着记录:“这个跟了好久了,你运气不错。”
  铁路又冲楚广厦笑了一下“找个懂心理的重新审审,是条大鱼呢,跑了怪可惜的。”
  上完课,教授收拾东西出教室,有勤学好问的围上去,套近乎。
  袁朗坐在教室靠后,揉了揉睡的有些迷糊的眼睛,打了个哈气,拿起书拍拍屁股走人。等坐在前面的高城把老师留下的笔记记全,袁朗早没了人影。
  袁朗夜里睡的极晚,早上起的又极早,高城总怀疑他根本没睡。几次半夜醒来,都看见袁朗抱着他那小笔记本不知道干些什么。晚上睡的少,白天上课多半就都趴了,下课溜的还闷快,作业什么的一概照着高城的来。
  高城劝他也不听,气得骂他:“你TMD过美利坚时间!”
  袁朗不回嘴,笑的不着四六。
  高城再说,袁朗就想着法子的把话题引开,直奔限制级。
  于是每每早上,看着已经衣衫整齐准备出门的袁朗,高城都颇为愤恨,丫的,今晚上一定让丫早睡。
  高城有点恼的叹了口气,收拾自己东西。
  旁边田海亮笑着捅捅高城:“你那战友溜的够快啊。”
  出了教室,高城给田海亮递了根烟,自己也点上一颗:“就丫跑的快。”
  “跑的快,没搭的快啊。”后面姜尚飘过来一句。
  高城回身瞪他:“你TM什么意思?”
  姜尚撇撇嘴笑道:“自个明白。”哼着小曲,大步走过。
  高城想揪住他问个明白,让田海亮给拦了下来。
  “他那是嫉妒,”田海亮劝高城,回首又笑道:“不过你消息是够灵通的,刚报到那天就听到风了,先下手为强啊。”
  高城有点没听懂:“你说啥玩意呢?”
  田海亮拍拍高城:“我不是怨你跟我换了屋。你那情况我也知道,谁顶上没了人不都得着急。”
  高城这回算是明白了,深深吸了口烟,眉头皱起老高没接茬。
  田海亮看高城不说话,以为高城介意了,赶快笑着转了话题:“听说袁朗但年在A大队干挺好,还准备接大队长的班?”
  高城一扬眉毛:“那可不是!”
  “这么强一人,真是可惜了,在那么一小破资料处窝了十好几年。”田海亮话里都是惋惜。
  高城叹了口气,没接茬。
  田海亮接着道:“后来听说出了点……问题?连他大队长都给牵连了。”
  高城看了眼田海亮:“好些年前的事儿了,别倒腾出来揭人伤疤了。没意义。”
  “那是,人家都熬出来了,以后就等着发达了。”田海亮笑笑:“那他姐夫要升,是真的拉?”
  “什么真的!假的!”高城的话里明显已经带了点不耐烦。
  田海亮指着高城笑:“你这臭小子,什么时候一起出去吃一顿呗。”
  马路上,袁朗觉得有人跟踪自己,转了几个弯进一个比较僻静的巷子里。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跟着袁朗进了巷子,却发现空空的巷子里根本没人,他把人给跟丢了。
  “跟踪我很有趣?”袁朗从他身后走出来,盯着年轻人有些熟悉的眉眼。嘴角泛着笑,眼里的光让人不寒而栗。
  年轻人略微有些惊慌,然后很快的沉着下来,忽然大喊:“抓逃犯!”并向袁朗猛冲了过来。
  袁朗并没有如年轻人预料的那样转身逃跑,而是迎了上去,轻巧的躲过来势凶猛的一扑,转身一钩一拌一按,将人撂倒在地上。
  蹲下身用手做了个枪的形状顶在对方眉心,笑道:“其实我们也算战友……”
  年轻人显然没想到袁朗这样的举动,愣了愣:“你记得我?”
  袁朗笑着拍拍他:“小伙子记性不错,勇气可嘉。”伸手把人给拉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土。
  “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工作?”
  “陈凡,前两年裁军转业,当了警察。”陈凡顺着袁朗的话往下说忽然道:“不对,你还是逃犯!”
  “傻小子!”袁朗拍了陈凡脑袋一下,“见过这么大爷的逃犯么!”
  “……”陈凡没说话。
  袁朗笑道:“见面也算有缘,咱聊聊去。”
  学校歇周六日,周五下午能回家的就都回家了。
  高城回家看老爷子,周六下午天擦黑才回来。一进门,差点没让烟给呛出去,宿舍里烟雾弥漫快赶上火灾现场。高城冲进去开了窗,深秋的冷风迎面吹进来,满是烟雾的屋子才见了点亮。
  “关上,关上,怪冷的。”袁朗的声音从身后飘过来,哑的可以。
  高城回身看见袁朗关上面前那小笔记本,正冲他皱眉。
  袁朗看着有点憔悴,不知道多长时间没吃没睡,光着脚丫子蹲在凳子上,旁边桌上咖啡壶见底,用来盛烟灰的罐头盒子已经冒尖。
  这段时间袁朗的烦躁他自己不说,高城却感觉的到。烟越抽越多,咖啡当水一样的灌。白天上课的时候虽然还是吊儿郎当的样子,晚上在宿舍里话却不多,一开口还是特肉麻的那种。
  高城叹了口气,实在看不过眼,拍袁朗:“你这要干啥玩意啊?”
  袁朗咧了咧嘴,笑道:“看见你忽然觉得饿了。”
  高城皱了皱眉头,一副又来了的样子。
  “那吃去呗。”高城把床上的外套扔给袁朗:“瞎得瑟啥。”
  袁朗接了外套,从椅子上蹦下来,双眼放光,“刚来那会儿,看外头有大排档好像挺不错,去不?”
  高城看了眼外头的天:“都什么日子口了,还大排档。”
  袁朗套上外套,叹口气:“也是。”语气略带失望。
  高城看了眼袁朗,开了门站的门口,“那走吧。”
  “哪去啊?”袁朗有点疑惑的看着高城。
  高城没看袁朗:“大排档啊,万一还有呢。”
  袁朗听了笑的挺得瑟,脸上的褶子都出来了。
  俩人边聊边走,还没走到校门口,后面跟上来一辆黑色奥迪。
  田海亮从驾驶室里探出脑袋:“这是上哪啊?”
  袁朗看了眼田海亮笑道:“这不是正打算出去改善改善么。”
  “呦,那正好,上车吧。今个我请客,咱好好改善改善。”田海亮笑道:“这学校的饭是真TM难吃。”
  袁朗回头望了眼,高城眉头已经皱了起来,不远不近的盯着袁朗,态度明显。
  袁朗笑了一下,假装没看见,对田海亮道:“咱一起?”指指自己,还有高城。
  “一起,一起。”田海亮笑的很豪爽,按个电钮,前后车门都开了。
  袁朗拉开了副驾驶的门,却故意扳起脸道:“可说好啦,咱AA制,不能让你请客。”
  “哪的话,都是同学。有来有往,这次算我的,下次咱再说。”
  袁朗笑的虚伪,又再假装客气两句,才坐进车里,“那我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顺手又拉了高城一把,高城皱着眉毛,不情不愿的坐进车后座。
  车里装饰的挺豪华,袁朗笑了笑:“这车挺贵吧?”口气里带着点羡慕的酸气。
  “还行吧。”田海亮应道。
  袁朗看了一眼田海亮,话有深意:“总装这待遇挺高。”
  田海亮笑笑没回应,换了话题:“前面有个潭府菜,做得不错。”
  “哪儿都行,就是有一样,千万别太贵。”袁朗笑道,后视镜里高城满脸阴沉的正盯着他看。
  吃饭的时候,高城全程黑着脸抽烟,袁朗和田海亮倒是聊的一团火热。
  袁朗抱怨军队待遇低,手上没钱,四十多岁了还和姐姐一家挤在一起。又说最近北京房价涨的快,不知道什么年月才买的起房。
  田海亮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说的颇为神秘:“那是你不会弄。”
  袁朗追着打听,田海亮却怎么也不肯再往下说,只说大家同学两年,以后有的是机会。
  高城看着袁朗田海亮你一句我一句相互恭维,一百个不顺眼,火气压了又压。实在压不住了,借口上卫生间,出门透透风。
  临近冬天,太阳落山之后西北风刮的是似模似样,时不时卷起点枯黄的叶子飞得老高。高城心里有股子火,可外头又让凉风这么一吹,全捂回去了冒不出来。
  拿出电话,拨了个电话号码。对方接的挺快“喂,找哪位?”
  “阿姨,我是高城,找铁叔。”
  “高城啊,你等会儿。我给你叫。老铁……老铁……高城电话。”
  “喂。”过了好一会铁路的声音慢悠悠的从电话那头飘过来。
  “铁叔,我,高城。”
  “高城啊,什么事啊?”
  “哦,没什么,我见着袁朗了。”
  “哦。”铁路顿了顿,声音四平八稳:“他不是跟你一起上那个高级指挥系么。”
  “铁叔知道啊。”
  “嗯,”铁路含糊的应了一下:“高城啊,他是不是出什么问题啦?”
  “没……哪可能啊。我就是想告诉您一声。”
  “哦,”铁路应了,却没接着说。
  电话里两人短暂的沉默了一下,高城道:“铁叔既然知道了,那我挂拉。”
  “好,那再见啊。”
  听着挂掉电话之后的忙音,高城停了好久,才收起电话,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回去的时候,田海亮正结账。一顿饭四、五个菜,一瓶酒,要2800。
  高城看了眼单子,哼了一声,没说话。
  袁朗扫了扫桌上没怎么动过筷子的菜,颇有点故作惊讶的对田海亮感叹:“让你破费了。”
  田海亮笑道:“小意思。”
  田海亮把俩人送回学校,说自己还另有安排。
  临走袁朗和田海亮套了会儿近乎,说以后有机会再聚。高城站的老远,也不说话,田海亮车一发动,扭头回宿舍。
  等袁朗进门,高城正对着窗户吹风。
  挺凉的风,呼呼的往屋里灌,屋里零零碎碎的东西给吹了一地,乱七八糟的躺的地上。
  听见身后动静高城也没回头,砸过去一句:“你今天唱的哪出?”
  袁朗把自己扔的椅子上,靠着椅背好半天才应了一句:“我知道我在干什么。”
  高城愤怒的转身准备发作,却愣在那里。袁朗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一手掐着眉心,一手按着胃,额头上都是冷汗。
  高城有点慌:“你这是怎么了?可别吓我!”
  袁朗费力睁开眼睛,扯出个笑:“我说是饿的,你信么?”
  “靠!”高城骂了一句,扭身出门直奔楼下小超市。
  回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个泡面,上面还放了两片白色的小药片,放的袁朗跟前。
  “别的啥都没了,吃了药吃面!”
  袁朗窝的椅子上冲着高城傻笑。
  热乎乎的泡面,热乎乎的水蒸汽,让袁朗难得的没贫上两句,埋头一口口吃。
  高城看着袁朗埋头吃面,心里忽然就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早上咖啡馆里人并不多,各自散落在临窗的位子上看看书,上上网。
  初冬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晒得人挺舒服。空气里满是咖啡豆的味道,轻柔缓慢的曲子就缠绕着香气弥散在店里。
  角落里,袁朗喝着咖啡正等人。
  “老人家,挺会享受啊!”他等来的人显然心情不是很好。
  袁朗看了一眼来的人,漫不经心的放下咖啡:“晓丽,要懂得尊老!”
  “那你可得先学学,别老惦记着挖人家墙角。”程晓丽瞪了眼袁朗,扔过去一文家袋:“都在里面了,那人铁嘴钢牙的着实审了一阵呢。”
  袁朗打开文件袋翻了几眼,满意的笑笑:“干的不错,继续努力。”
  程晓丽撇了撇嘴:“别废话了,拿了东西赶快走,看你那脸我就难受。”
  袁朗笑着起身:“别啊,咱还得长相守呢。”
  “去你妈的长相守,你该守谁守谁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袁朗已经没影了,高城吃了早饭在校园里溜达。远远看见田海亮的黑色奥迪开过来,高城装没看见转身拐进后山小树林。
  学校后山上种满了白杨,平时没什么人来,早些时候掉落的树叶子在地上堆了厚厚的一层。金灿灿的叶子踩上去发出细小的嘎啦嘎啦声。高城来了兴致,来来回回的在上面踩,玩的不亦乐乎。初冬肥硕的麻雀蹲在枝头时不时的叽叽喳喳叫上一阵,似乎在嘲笑这四十岁的男人,如孩童般不知所谓。
  玩的累了,高城也不嫌凉随意的往叶子丛中一躺。早晨的阳光白晃晃的有点刺眼,抬手遮在眼上。深呼吸,初冬的冷空气带着点些微的刺激流进肺里,清新舒爽。
  高城觉得自己好些年都没这么放松过了,袁朗下落不明的时候心里总绷着跟弦惦记着把这人给揪出来,等袁朗跟从天上掉下来一样出现在自己眼前,他觉得那个高兴。可高兴劲还没过去,乌云又压了上来。
  昨天,高城回家拐着弯跟老爷子打听2423资料处。
  刚一提,老爷子立马急的拍桌子瞪眼:“你瞎搅和个啥!”
  “怎么搅和了,”高城看着老爷子:“铁叔不一直在那?”
  高建国瞪了高城半天,叹了口气,话软了下来:“城城,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叫的小名,高城吓一跳,打他上小学老爷子就没这么叫过他。
  “爸,您这是怎么了?”
  “铁路那小子是个人精,他窝了十年的地方,”高建国看了一眼高城,“比你那A大队可深多啦。”
  “爸!”高城显然对老爷子的解释不满意。
  高建国皱了皱眉头,开口道:“这些话是不该说的,你是我亲儿子,我才跟你说。当年我提副司令的时候是铁路来给我吹的风,这次我能安心的退下来,也是因为你铁叔还在。能护着你,想暗着整你的人出不了手。”
  高城听着没说话,眉头皱到了一起。
  “2423资料处是干什么的我不知道,也不该知道,可我知道那肯定是个风口浪尖。”高建国担忧的看了看高城:“你管我打听,肯定是有事,我也不问你是什么事,可还是得劝你别去搅和。”
  睁开眼睛,从手指缝里看着头顶的蓝天,高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谁想搅和这个啊。”
  树枝上,晒够了太阳的麻雀劈里啪啦的飞走了,高城翻了个身爬起来。掸掸附在身上的土和叶子,自言自语道:“可我就是看不了你把自己往死里折腾。我可怎么办啊。”
  铁路一身便装走在北京的胡同里,正好是休息日,满大街的孩子疯跑着瞎闹。铁路的孩子不在身边,可又偏偏特别喜欢孩子,谁家的孩子都乐意多看两眼。
  七拐八拐的进了一个挺清净的胡同,铁路看了看门牌号,敲了敲四合院的门。
  开门的是袁开,见着铁路愣了愣,给让进院子。
  进了屋,袁开给铁路泡了茶:“国强他正忙,您等一会儿。”
  铁路扬了扬眉毛,很好奇的问道:“您认得我?”
  袁开在铁路对面坐了:“认得,您是小朗的大队长,我以前在小朗相片里见过您的侧脸。”
  铁路笑道:“您真是好眼里。”
  “工作习惯。”
  铁路点头笑了一下,然后开口道:“其实我今天也想找您谈谈。”
  “找我?”袁开淡淡的看了铁路一眼,眼神犀利,刚才贤惠媳妇的样子荡然无存。
  “其实,这是我多管闲事了”铁路顿了一下,似乎是想了想措辞:“最近您追的对岸那案子似乎不太顺利。”
  “遇到点小麻烦。”袁开喝了一口茶,没什么太多表情。
  “这个您看一下,可能有帮助。”铁路从包里抽出个文件夹,递给袁开。
  “您这可是份大礼啊。”袁开看了一眼里面的内容,合上文件夹笑道:“您这礼送的不会是无缘无故吧?”
  铁路低头笑了一下:“您手底下有个人,挺不错的,您也知道我手底下一直缺人。”
  袁开看了眼铁路,摇了摇手里的文件夹:“您不会觉得我会为了这个卖儿卖女吧?”
  “那肯定是不能,”铁路狡黠的笑了一下:“咱们不是商量呢么?”
  “说说是哪个,值这么份大礼?”
  “程晓丽。”
  袁开皱着眉头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人借去总参那种豺狼虎豹的地方,想要回来就难了,那可是最好的苗子了。”
  铁路咧嘴笑道:“您同意了?”
  “卖儿卖女的心情总得理解理解吧,这礼是不是还得加点?”
  “那是一定的。”
  书房里,李国强看着手里铁路刚送过来的一打子文件:“你这么确定人藏在总装?”
  铁路淡淡道:“分析这么长时间泄露出去的东西,我们认为人就在那圈子里。”
  李国强没抬头:“那磐石的事怎么解释?”
  “磐石的暴露估计与他送回来那份太空堡垒计划有关,东西后来又被泄露回去了。”
  李国强审视的看着铁路:“那具体的呢?”
  “暂时没有锁定,他们团结的很紧密,没有突破口。”
  李国强点点头:“你辛苦了,我过几天就调过去了,剩下的交给我吧。”
  李国强放下手里的文件,拿起另外一份文件,笑着递给铁路:“你看看吧。”
  铁路看了欣慰的笑了一下,又把文件还给李国强。
  李国强有点惊讶的看了眼铁路:“不满意?”
  “不是,我很高兴”铁路诚恳的说道:“不过人上了年纪,对星星杠杠的要求的也就不多了。我想再干两年到五十岁退休,回去多陪陪我媳妇,这么多年她太不容易了。”
  李国强看着铁路又是理解又是无奈,长久才叹了口气:“随你吧,可资料处那就没人了。”
  铁路笑了一下:“我想要的那个您不会放的。”
  李国强无奈的笑了一下:“我是存了私心。小朗他苦了好些年了,就算他自己乐意,我也再给不了他十年了。”
  铁路理解的笑笑,递给李国强一份档案:“这个姑娘虽然年轻,但是手段好能力强,素质也过硬,现在还锋芒太露,我带她两年摔打摔打,到时候就拿的出手了。”
  李国强看了看笑道:“你挖人家国安的墙角可不好啊。”
  铁路笑着应道:“我们商量好的。”
  桌子上的电话发出“嗡嗡”的震动,有短信。高城正发呆,惊了一下,拿起电话来看。
  “今天晚上6点,别忘了。”
  “忘不了!”
  高城回了短信,把手机往桌上一扔,揉了一下眉毛。
  军校他这届的晚上要聚会,开始高城想推辞,后来想了想还是应下了这事。去的时候搭的田海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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