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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玉格格同人)再世为后 作者:空阶(晋江vip2013-08-03完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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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皇后要处罚成韵,又该以什么样的罪行?
  她是该去求皇后原谅成韵,还是将成韵交给皇后,也好借此给成韵一个教训。生活在皇宫里的女人,你要是一天没活明白,就永远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
  斟酌再三,天平的方向终是倾向了亲侄女成韵。在尼楚贺来寿康宫请安的时候,皇太后挥手让殿里的宫人全部退下,面露哀戚之色,抓住尼楚贺的手不放,将成韵的身世和遭遇又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
  “那孩子从小就没了母亲,是由哀家带大的,被哀家娇宠惯了,性子激烈,皇后你大人大量,就不与她计较。就算……就算是哀家求你了……”
  尼楚贺一声嗤笑,“皇额娘此话差矣,臣妾好歹身为一国之母,如今被人暗算,差点命丧黄泉,就凭皇太后一句话就抵消了凶手的罪行,那臣妾这个皇后未免也太不值钱了!”
  见过偏心的,就是没见过这么偏心的。
  她当初花费精力将宫里这一帮子人掰正,可是给了成韵足够的机会,如今成韵还是执迷不悟,显然不是像皇太后那样一时犯傻,而是从骨子里带来的偏激和不满。更何况最近因为玄烨出轨一事,她心里正不爽呢,想要她放过成韵?门儿都没有!
  皇太后一愣,显然是没想到尼楚贺的态度如此坚决,而且语气不善,心里突然一紧,似乎可以预见成韵到了尼楚贺手中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子。
  随即又放低了声音,带着一丝哀求,“我知道你一向宽容大度,看在你和韵儿姐妹一场的份上,就暂且饶了她可好?”
  尼楚贺懒得跟皇太后废话,这事若是搁在前世,即便是孝庄文皇后也不敢这般包庇自己的亲侄女。再说了,人证物证俱全,皇太后还想替诚嫔说情,将宫规置于何地,将她这个皇后置于何地!
  “皇额娘如果真不放人,那咱们就去老祖宗面前评理去!”撂下这么一句话,尼楚贺转身出了寿康宫。
  原以为生下孩子是件大喜事,哪知道却是接二连三的糟心事。
  诚嫔暗害她一事算是小,玄烨在她难产之时去宠幸其他女人这事算大,就如一块热铁烙在她心上,生疼生疼……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人码字好寂寞,亲,你们都还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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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为后

  尼楚贺刚与皇太后摊牌;玄烨那边已经下了圣旨,废除博尔济吉特·成韵的嫔位,剥夺封号;没收宝册,打入冷宫。
  皇太后面如死灰,用手扶着晕眩的脑袋:“他竟是连一点面子都不给哀家留。”
  不过这是成韵第二次进冷宫,她也不可能像上次那样一哭二闹要皇帝赦免成韵;本想去太皇太后求个情,却被太皇太后毫不客气的训斥了一顿:“就跟你姑姑当年一个德行,难不成还想左右皇帝的心思?”
  突又想起当初尼楚贺送她的那方龙华;皇太后更加绝望了;她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成韵好歹是她一手带大的;就跟亲闺女一样,如今独自一人在冷宫孤苦伶仃,还得受到奴才们的奚落,想想就觉得心里难受。回到寿康宫大哭了一场,收拾好眼泪,过起了吃斋念佛的日子。又派人暗中照拂成韵,不至于亲侄女在冷宫中的日子过于凄惨。
  尼楚贺心知这是玄烨维护她,不由得心生感动,可转眼想起那延禧宫身怀六甲的惠妃,又拉下脸来,起身吩咐初雨:“过些时日便是阿哥百日宴,你去内务府那边打声招呼,让他们从简办理,三藩那边战事吃紧,莫要太奢华了。”
  初雨点头称是,随即退了出去。
  不多时又见另一个小宫女上前来报:“乾清宫大总管图公公求见。”
  尼楚贺轻微皱了皱眉:“叫他在殿外等着。”
  转身进入内室,换了一身宝蓝色彩凤纹绣旗装,戴着硕大的旗头,脑后勺挽了一个简单的燕尾髻。由三五个小宫女簇拥着出了大殿,只见图德海站在门口抓耳挠腮,一副焦躁不安的模样。尼楚贺面无表情地问道:“公公此时前来,所为何事?”
  图德海心下一喜,连忙上前作揖:“好主子,您可终于肯见奴才了。”说着又让身后的小太监奉上一束鲜花,谄媚笑道,“这是主子爷一大早在御花园采的,让奴才拿过来送给娘娘,放在房间里香气宜人,清新肺腑。”
  尼楚贺冷笑道:“我向来最不*这些花花草草,送来这些个做什么?”转过身招来一个小丫头,“这花静心养神,给延禧宫主子送去,她正是需要这个。”
  图德海大惊,连忙阻止道:“娘娘,使不得使不得,这是主子爷专门送给您的,哪能转送给他人。”面作一副惊慌失措的神情,唯恐尼楚贺将这花转送了外人。
  断然是玄烨讨好她,也不能做得太过,尼楚贺用鼻子出气:“得了,将花移到内室去,代我向万岁爷道恩。”说罢,又让人给图德海打赏。
  下午时分,尼楚贺带着阿哥去慈宁宫请安,这是自大阿哥出生后特有的惯例,每日晌午过后,必定要逗弄一会儿小曾孙,方可安心。尼楚贺也很是乐意,太皇太后历经三朝,辅佐两帝,跟着她总归是没有坏处的。
  来到慈宁宫,由守门的太监一路引进,七万八绕来到慈宁宫后殿。还未进门就听到太皇太后的笑声:“哀家刚和建宁念叨阿哥呢,你就来了。”遂又吩咐宫人搬了椅子过来,给尼楚贺赐座。
  尼楚贺一面福身一面坐下,故作委屈:“老祖宗可真把阿哥给惦记上了,待以后阿哥长大了,还不说臣妾这个做额娘的还不如曾祖母疼他。”太皇太后笑着横了尼楚贺一眼,又把视线转向建宁:“你嫂子怨我抢了她儿子呢。”建宁捂嘴轻笑:“皇祖母这是疼*小侄子。”
  几人说笑了一阵,突又把话题转到怀孕的惠妃身上,太皇太后面露喜色:“皇家多子多孙是福,如今你身子也大好了,有空就照应一二,好歹是万岁爷的亲生血脉。”偏头瞥见尼楚贺的脸色不大好,收敛了笑容,语气也变得平淡起来,“咱们皇家比不得平常人家,哀家只怜惜你年纪小,做事难免冲动了些,深宫后宅,繁事琐碎,朝堂后宫,牵连甚广,最忌意气用事。”
  尼楚贺微微一愣,接着低头应道:“老祖宗教训的是。”
  太皇太后点了点头,见尼楚贺会意,也不再多说。把怀中的小阿哥翻了个身,笑道:“前儿个我让礼部列了几个字出来,皇帝看中这个,你意下如何?”说着让宫人取来宣纸,上面密密麻麻列了好一串字,均带福意。尼楚贺心中了然,这必是玄烨为阿哥命名所取,前世那些皇子们可都是个个名中带福。太皇太后所指为‘祧’字,尼楚贺抿唇笑了笑:“但凭万岁爷和老祖宗做主。”
  太皇太后笑道:“你倒会推卸责任,连儿子都要哀家操心。”折好宣纸让宫人收起来,又道,“皇帝说是看你的意思,若是同意了,便在孩子的百日宴上赐名。”
  尼楚贺道:“字是好字,臣妾就怕孩子太小,承受不住这么大的福气。”
  太皇太后嗔了她一眼:“我大清的嫡长子,继承嗣位乃名正言顺,再大的福气也受得。”想了想,怕是皇后年幼不经事,又细声安抚,“你甭担心,阿哥身体好,又有皇帝和哀家庇护着,谁也大不了他去。”
  尼楚贺一阵感动,起身朝太皇太后微微一拜:“臣妾代阿哥多谢老祖宗。”
  太皇太后呵呵一笑:“哀家自个儿的曾孙子,我不疼他疼谁去。”
  傍晚,回到景仁宫,尼楚贺卸下头上沉重的装饰,让人把阿哥的摇篮放到自己房间,蹲□,扶着婴儿稚嫩的脸庞,轻念了一声‘胤祧’,突又忍不住笑出来。
  初雨正捧着上午图德海送来的枝花走进来,好奇问道:“主子笑什么?”
  “今儿去慈宁宫,老祖宗说万岁爷早给阿哥取好名字了。”不等尼楚贺说完,初雨迫不及待地问道:“什么名字?”尼楚贺唇角带笑,又把刚才那两个念了一遍,“胤祧。”
  初雨笑道:“奴婢就说嘛,万岁爷最在乎的人还是主子。”
  祧者,继承为后嗣也。
  尼楚贺但笑不语,继而站起身来,指着初雨手中的枝花:“这个拿去做什么?”初雨低头看了看枝花,欢笑道:“这百合花香气正浓,奴婢把它移到主子床头去,晚上可以做个好梦。”尼楚贺脸色微变,冷笑一声:“宫里谁人不知,我最*的是牡丹,他送我这百合是为何意。拿出去,省得碍眼。”
  初雨迟疑:“主子……好歹别辜负了万岁爷的一片真心。”
  百合寓意百年好合,就算白痴也能明白玄烨的意思,偏偏尼楚贺要钻牛角尖,横眉道:“他若有真心,该是亲自过来给我说个明白,事发之日起,可曾见他来过一次?每日在慈宁宫见着,也都闭眼塞耳,生怕赏我一个正面!”
  初雨讪讪闭了口,一时间也找不出话来安慰尼楚贺,只得默默地将枝花搬出去。
  期间,一个小太监走进来禀道:“主子,图公公着人过来传话,说万岁爷今儿晚上要在景仁宫留宿。”
  尼楚贺一愣,随即红了面腮,挥手道:“我知道了。”这时初雨折了回来,喜不自禁,道:“奴婢去准备晚膳,主子可要沐浴?对了,那枝花还是移进来为好,奴婢让初晴过来照顾小阿哥。主子您先梳妆一下。”
  尼楚贺心中甚为别扭,刚转过头,就没见了初雨的影子,却只见景仁宫上上下下的宫人都忙碌起来,撇了撇嘴,怎的好像该赔罪的人是她一样?蹲□,将小阿哥抱起来,嘴上又念了一遍‘胤祧’,心里直翻白眼,胤祧‘银条’,我还金条呢,银条!
  也罢,今儿晚上就先向他讨个说法,省得宫中人说她这个皇后小肚鸡肠,独霸帝宠,逼死妃嫔。
  景仁宫一切准备就绪,尼楚贺安安静静地坐在软榻上,一面逗弄儿子一面等候玄烨。初雨和初晴站在门口,左顾右盼,脖子伸得老长,就是不见玄烨的身影。宫人们都规规矩矩地站在各自的岗位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至亥时,尼楚贺猛地站起来,冷声道:“别等了,各干各的去。”
  初雨心中一急:“主子,再等一等,说不定万岁爷被什么事给耽搁了。”话一说完就得了尼楚贺一个刀子眼,初雨脖子一缩,不敢再妄言。初晴苦着一张脸,皇上和主子闹脾气,遭殃的可是他们这些宫人们,自从延禧宫那位诊出身孕后,景仁宫的气候明显比往日要寒冷得多,而且阴晴不定,变化无常,这宫里谁不盼着皇上和皇后重归于好,别再让他们提着脑袋过日子了。
  尼楚贺扫视一圈跪在地上的宫人,轻哼了一声,直径走入内室,叫来初晴伺候安寝。
  众人无奈,只得陆陆续续地退下了。
  到了第二日,也不见乾清宫传来消息,尼楚贺这心就更冷了,面上却不显,如同往常一样,在景仁宫接受妃嫔的请安,再带着一路子莺莺燕燕去慈宁宫给太皇太后请安。只是今儿个在慈宁宫没遇到玄烨,不免有些担忧,往日这个时候,玄烨下了朝,必定会来慈宁宫拜见太皇太后,他们闹得再厉害,总能够见一面,如今只几个妃嫔说说笑笑,尼楚贺心中没底,却又不好开口问及玄烨的情况,憋在心里,着实难受。
  正兀自愣神,便听得一个宫人前来禀道:“图公公着奴才来传话,西北那边战事初发,万岁爷政务繁忙,今天就不来慈宁宫请安了。”
  太皇太后点了点头:“国事要紧,也别累坏了身子。”


☆、再世为后

  得知玄烨是因为国事而爽约;尼楚贺的神情稍微缓和了一些,可是只要一想到那档子事,心里又堵得慌。玄烨不来见她,她也就不问候玄烨;两个人就这么耗着。拖了五六日;突听得乾清宫的太监来报;说是万岁爷病了。
  尼楚贺心里一急,也顾不上和玄烨怄气;忙问道:“怎会突然病了?请御医了没?可否用药?太皇太后那边如何说?”
  太监一愣;皱了皱眉:“万岁爷今儿早上起床时才发现的,还没来得及去慈宁宫那边禀报。御医们已经在乾清宫候着;图公公授了万岁爷的旨意;今天的早朝免了。只是万岁爷昏迷中一直喊着娘娘,奴才便擅作主张来景仁宫请娘娘过去一趟。”
  尼楚贺还是不放心,上辈子这会儿玄烨也生过一场大病,若不是她在佛祖面前求情,其结果怕是不甚称心,着实担心,在屋子里急转了几圈,把先前的脾气别扭全抛到一边。一面打发太监回去,一面着人去慈宁宫给太皇太后禀报,随即又进了里屋,换了身月白色常服,梳着两把头,携着一串嬷嬷宫女朝乾清宫走去。
  来到乾清宫,玄烨已经醒来,背靠在床榻上,神情疲惫,面色憔悴。尼楚贺眼眶一热,呆呆地看着玄烨,不知道说什么话来。玄烨由图德海搀扶着坐起来,招了招手,话语中满是怨言:“终于舍得来看我了?”一说到这个尼楚贺就觉得委屈:“明明是你先不理我的。”说完后自觉不该,又转过头向御医询问玄烨的病情。
  “万岁爷只是操劳过度导致头晕胸闷,昨夜又不小心染上风寒,才显得疲惫倦怠,食几幅药膳方可痊愈。”
  尼楚贺点了点头,暂且放下心来,挥手让屋里的宫人全都退下,只由她一人照料。
  玄烨半躺着,又回到刚才的话题:“前段时间我来景仁宫,你早早就睡了。前几日给你送来一株百合,嫌弃得跟个什么似的。把胤祧的名字拟好了,你也没个反应。那你说该是怎么办才好?”尼楚贺略显羞赧,低头不作声。玄烨又继续道:“惠妃那档子事情我不是不在乎,让人查出原因,本想早早来向你说个明白,恰逢吴三桂叛乱,吴应熊在京城也暗自行动起来,还有那个傅怀玉,自不必说,身后有一个庞大的反清复明势力,至今还没着落。忙了这么些日子,好不容易落得空闲,让图德海传了旨意来景仁宫留宿,前只脚刚踏出门槛,就得来西北准噶尔造反的消息,可让我怎的安生?”
  听了这么一大通解释,心中的气早就没了,尼楚贺拉着玄烨的手,叹道:“原是我任性,你先且躺着,待病好了再说也不迟。”
  玄烨轻哼一声:“待病好了,你便给我甩脸,我还说什么说!”随即把手覆在尼楚贺的手背上,转了语气,“咱们都活了两辈子了,但凡心中有什么事都说个明白,何必闷在心里,自个儿难受不说,还说些话来掏我的心窝子。”
  尼楚贺兀地哭了出来:“我那时是气急,谁曾想刚刚出了月子就得来惠妃怀孕的消息,你又不给我个说法,我这心里可又好过了?”
  夫妻俩正互诉衷肠,却听外面一声喝叫‘太皇太后到’,尼楚贺擦了擦泪,在玄烨床前站好。少时,便见太皇太后携着建宁并三五个嬷嬷走了进来,拉着玄烨的手一边抹泪一边问道:“好好的怎会突然病倒了,国事再繁忙,也别忽略了自个儿的身子,你是咱大清国的顶梁柱,可千万别倒下了。”
  玄烨和尼楚贺向来是知道太皇太后的,说话没个遮拦,也不甚在意。倒是建宁拉了拉太皇太后的袖子,嗔道:“皇祖母说什么话呢?皇帝哥哥精神这么好,哪有您说得这么严重?”尼楚贺接过话柄:“老祖宗别担心,臣妾刚问过御医了,皇上只是偶染风寒,不碍事的。”说着让宫人沏了茶,递给太皇太后润嗓子。玄烨轻笑着安抚道:“祖母放心,睡上一觉便好了,没什么大碍。”
  说话间,便有宫人端上刚煎好的汤药。尼楚贺接过药碗,服侍玄烨吃下。建宁从盘中拿了几片蜜饯,递到玄烨手中。隔了好一阵子,才感觉好了些。
  太皇太后看着玄烨消瘦的面庞心疼得很,又哭了会儿,方平静下来,突想起如今朝堂上的形势来,只觉自家乖孙真是举步维艰,处处为难。不禁沉声问道:“前几日哀家听说西北那边发战了,可是怎么回事?”
  玄烨一愣,脸色一沉:“噶尔丹狼子野心,想独占了哈萨克地区。”顿了一下又道,“三藩全反了……”
  太皇太后微微皱眉,视线在建宁身上停顿片刻,随即又转向玄烨:“你先养好身子,朝堂上的事改日再谈。”再说了会儿劝慰的话,叮嘱尼楚贺要好好照顾玄烨,便带着建宁出了乾清宫。
  太皇太后刚走,又见初雨走进来,给两人请了安,说道:“主子,福晋递了牌子进宫,如今在景仁宫候着。”尼楚贺下意识皱眉,问道:“怎的这个时间来了?可有说是什么事?”初雨摇了摇头,略想了一下,又道:“福晋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尼楚贺为难,偏头看了看玄烨。玄烨拍了拍尼楚贺的手,柔声道:“你先回去看一下,今儿晚上再过来,可不许再和我怄气了。”尼楚贺心下感动,却又担忧玄烨的身体,犹豫不决,不好拿主意。玄烨推了尼楚贺一把:“我刚吃了药,困得很,再休息会儿。”尼楚贺无奈,只得福身告退。
  戌时左右,尼楚贺便折了回来,走进大殿一看,却是吃了一惊,只见玄烨端坐在主位上,下首跪着一个青年男子,着一身侍卫服,旁边是一名面容姣好的宫装女子。尼楚贺上前一步,朝玄烨盈盈一拜,抬头时看清了那女子的面容,不由得惊呼:“惠妃!”
  玄烨招手,把尼楚贺带到身边,只觉手中传来一阵冰凉,不禁眼神一黯:“你若有什么疑问便问他们,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行苟且之事,该当何罪?”尼楚贺倒吸了一口气,再次把视线转向下首二人,那名男子眼熟得很,却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秀气的眉毛拧在一块儿,怔怔地看着三人,不明所以。
  “奴才所犯之罪,尤不可恕,但凭皇上和娘娘处置,只求奴才死后能与表妹合葬,再无怨悔。”那侍卫仰首挺胸,俨然一副慷慨赴死的神气。
  尼楚贺又是一愣,目光在两人之间交换,恍然大悟,指着那侍卫说道:“你便是议政大臣明珠大人之长子成德?”说完后又皱了皱眉,瞥见玄烨黑如墨汁的俊颜,又看了看惠妃,瞬间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也跟着拉下脸来,厉声喝道:“扰乱宫闱,其罪当诛,纳喇侍卫胆子可真不小!”
  玄烨沉声道:“你从小就在朕身前当差,竟生出这等痴心妄想,当真是以为朕不敢治你的罪?”那侍卫低头,语气中带着自责:“皇上待奴才恩重如山,却不该如此。早年皇上曾问过奴才,可有中意之人。当时奴才回‘最中意表妹’。皇上也答应将来给奴才和表妹赐婚,后来却不作声响把表妹收入后宫。”偏头暗暗地看了惠妃一眼,纳喇侍卫的声音变得悲痛起来,“从那时起,奴才便死了心。只是没想到皇上……皇上不仅不……还使用药物,乱其神智,掩饰……”
  后面的话实为大不敬,纳喇侍卫不敢说出来。惠妃却是在一旁哭得更厉害了。玄烨面色平静,在桌面上轻叩了几下,接着便见两个黑衣侍卫腾空而下。玄烨一声冷哼:“带下去,好生看着。”
  尼楚贺手心冒汗,猛地抓住玄烨的衣襟,失声叫道:“表哥……”玄烨脸色阴沉,拍了拍尼楚贺的手背,说道:“后宫之事全凭你做主,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尼楚贺心底发慌,不知怎的想到当初才重生那会儿,紧张地问道:“若是当初换魂没有成功,你会不会进宫来带我走?”玄烨疑道:“你想到哪儿去了?”尼楚贺不答,继续追问:“会不会?那个时候他最*的人是傅怀玉,不曾碰过任何一个妃嫔,就是那死去的仁孝皇后,也都还是处子之身。”
  玄烨沉默不作声,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回答尼楚贺。
  尼楚贺直直地看着他,久久得不到回答,眼睛里希冀的目光逐渐暗淡下去,心脏不可抑制地痛了一下,刚想站起身来,却被玄烨死死拽住,看着她一字一句地回道:“你只能是我的妻子!”脑海里却又冒出另一种想法:若是当初他和前身换魂没有成功,定会嘱托表妹把前身调|教成一个合格的帝王,然后再想法子将表妹从宫中带走。
  他是皇帝,当了两辈子的皇帝,惯性思维:江山第一,美人第二。
  尼楚贺淡淡地‘哦’了一声,起身将惠妃扶起来,予玄烨求道:“表哥,楚楚求您,饶了这个孩子吧。”惠妃喜极而泣,又连忙下跪:“奴婢感谢娘娘的大恩大德,多谢娘娘成全。”玄烨的脸色却比先前更难看了,质问道:“为何?”他不是恼头顶上帽子的颜色,而是尼楚贺的态度。
  作者有话要说:前儿个朋友送了我一本精装收藏版《红楼梦》,*不释手,一口气看完了四十回还是舍不得放下,以至于码字都木心思了,非常抱歉~~
  另:惠妃应该和成德是一个家族的,但是成德的确是有一位表妹被康熙收进后宫,而且成德非常喜欢那位表妹,至于姓氏无从考究,就勉强让惠妃作为替代。考据党手下留情!


☆、再世为后

  尼楚贺瞅了瞅玄烨的脸色;转头吩咐惠妃:“你先且退下,在延禧宫好生养胎便是。”
  惠妃应是,朝两人磕了头,随即退出了乾清宫。
  尼楚贺微微叹了口气,行至玄烨身旁;挨着坐下;柔声道:“朝堂之事我不懂;但也不是个无理取闹之人;明珠大人在前方抗敌,你说该怎样处置纳喇侍卫为好?再说过几日便是胤祧的百日宴,诚嫔那档子事刚刚平静下来;此时又能将惠妃如何?”心中揣摩太皇太后的态度;必是不喜她独占皇宠的;暂且拿惠妃平衡一下。
  玄烨的眉毛稍微舒展了一些:“我当你还如以前那般贤惠大方呢。”尼楚贺轻笑道:“醋能调味,吃多了伤身。”玄烨叹道:“我原意如此,只怕你心里难受,谁知你跟个没事人儿似的,倒是我想多了。成德是个性情中人,才华横溢,文韬武略,擅于结交文人雅士,朕对他很是欣赏,不过他无心于仕途,或是为情所伤,才早早去了……”不等玄烨说完,尼楚贺狡黠一笑:“你想用惠妃挟制他?”玄烨点了点尼楚贺的鼻子,笑道:“聪明!前明那窝子乱党如今在江南一带肆意猖獗,又有许多汉人学士煽风点火,越发猖狂起来,派他去是再合适不过了。”
  尼楚贺抿唇轻笑,点了点头,并不说话。玄烨见尼楚贺这神情,便知两人这关系又回到了从前,才觉近日来堵在胸口的石头落了地,也不禁笑起来。
  夫妻俩说了一阵子闲话,又有宫人进来伺候洗漱宽衣,突听得玄烨问道:“上午你母亲进宫,所为何事?”尼楚贺愣了一下,把手中的毛巾扔给图德海:“傅王府的大少爷昨日在街上打死了人,德福晋心下着急,委托额娘来告诉我一声,让我在你耳边吹吹枕头风,从宽处置。”玄烨冷声道:“平白担了这个亲王的称号,先出一个抗旨逃婚的格格,如今又来这么一茬,他这个傅亲王的名声可真是响亮!”尼楚贺一听,便知玄烨真生了气,安抚道:“这事自由宗人府处理,别动气伤了身子。”玄烨一声冷哼,脸色极差,好歹尼楚贺温和劝慰了一阵,方才消了气。至亥时三刻,两人便上了床,和衣而睡。
  第二日一大早,玄烨便下了旨,让纳喇成德去江南探查前明乱党一事,又派若干侍卫暗中相助,还威胁道,若是在惠妃生产之前不能成事,那回来看到的便是惠妃母子二人的尸体了。纳喇成德无法,一面怨恨皇帝心狠手辣,一面记挂表妹和那腹中胎儿,被迫走上南下之路。只不知经此一行,那温文尔雅,孤高自许的翩翩多情公子将来会变成何等模样?
  十二月十五,大阿哥胤祧满百日,玄烨和尼楚贺心中欢喜,又因满月时事务杂乱,亏待了胤祧,便着内务府精办百日宴,只是排场不能太过奢华。三藩和西北两边战事吃紧,一切当以精简为主。除了两位太后和建宁公主,另有各宫妃嫔,加上宗室皇亲,并朝廷命妇,都来到了景仁宫,锣鼓喧天,欢天喜地,好不热闹。
  玄烨和尼楚贺并肩坐在正上方,片刻,奶娘将胤祧抱到众人跟前。两位太后给了赏赐,妃嫔们各自献礼,又有诰命上前祝贺,尼楚贺一一受了。中途,见乾清宫太监来报,说是西北战事有变,几位议政大臣均在御书房等候见驾,玄烨忧虑,也顾不上儿子的百日宴,对尼楚贺说了几句宽心话,便退出筵席。因在座的都是女眷,对朝堂大事不甚关心,众人沉默了一阵,便恢复生气,奉承的话不要钱似的从嘴里往外蹦,无不赞颂尼楚贺和胤祧的。
  建宁在一旁逗弄小胤祧,尼楚贺与太皇太后说话。这时却见初雨走上前,在尼楚贺耳边嘀咕一阵。只见尼楚贺猛然变了脸色,片刻失神,随即又恢复如常,笑着对太皇太后说道:“听闻延禧宫那边出事了,臣妾先退一步,老祖宗帮忙照料着。”太皇太后一急:“惠妃出什么事了?”尼楚贺道:“初雨说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怕是动了胎气,臣妾去看看。”太皇太后点了点头,说道:“也好,这里哀家先撑着,你带几个太医去延禧宫,千万别伤了腹中胎儿。”尼楚贺点头称是,趁众人不注意时离了席位。
  尼楚贺带着初雨走出大殿,却是没有去延禧宫,而是直接转入景仁宫后殿。两人脸色均不大好,尼楚贺一边疾走一边问道:“还有谁跟来了?”初雨道:“德福晋求见主子,福晋拦不住,只好跟着一起过来,不想半路上遇到平西王世子夫人,也闹着一同进来了。”尼楚贺猛地顿住脚步,吃了一惊:“傅怀玉?她是怎么进宫的?”初雨低头,小声说道:“她是万岁爷亲封的和硕格格,如今嫁与平西王世子为妻,自然……”尼楚贺打断初雨的话,皱了皱眉:“行了,我明白了。”
  进入后殿大厅,就见三位妇人直立而站,神情显得有些焦虑,尼楚贺沉着一张脸,目光在傅怀玉身上停留片刻,转身至主位上坐下。
  德福晋一见尼楚贺,哭了出来,哀求道:“皇后娘娘,奴婢求您,救救奴婢的孩子。”傅怀玉听了动容,也跟着德福晋一同跪下。赫舍里氏面露为难之色,怯怯地看了尼楚贺一眼,低声道:“门口的守卫都去前殿了,我又拦不住她。”尼楚贺冷笑道:“德福晋好大的胆子,竟能够在本宫的寝殿游走自如!”德福晋一急,慌忙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求娘娘看着一家人的份上,救救傅荣,他……他好歹也是娘娘的姨表兄弟。”傅怀玉跟着应附道:“以前是奴婢行事太过莽撞,得罪了不少人,就算再错,这笔账也应该算在奴婢的头上,与奴婢的哥哥毫无关系,还请娘娘大发慈悲,饶恕奴婢的哥哥。”赫舍里氏拉下脸来,冷哼道:“世子夫人好生糊涂,难不成傅家大少爷打死了人,是由皇后娘娘指使的?”傅怀玉低头做惶恐状:“奴婢不敢。”
  尼楚贺冷眼瞧着德福晋母女二人诉苦,抬头却瞥见冰雪在门口探了半个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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