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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小丸子同人)花子,你好! 作者:潘p(晋江2014-01-30完结)-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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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重的手?你看看!都红了!”说着,爷爷露出了心疼的神色。
  
  晓乐在爷爷身后朝雅治做了个鬼脸。
  
  雅治的眼睛里闪过笑意,却回了晓乐一个瞪眼。
  
  “嘁。”
  
  雅治的肩头搭上了一只手:“你也是,同样的事情做了好几年都不带长进的。丫头的脸虽然手感不错,不过比起前两年来还是差了点。”
  
  听他这么说,晓乐突然有种满脸血的黑线感:“嫌肉少你就直说。”站着说话不腰疼。
  
  “哟,小花子你真懂哥哥的心啊。”身材颀长的大堂兄靠在雅治的背上,摸了摸光滑的下巴。
  
  ……这种“亲爱的让我来好好疼爱你”的气场是肿么回事?
  
  饶是习惯了大堂兄没有正形的模样,晓乐的嘴角还是不受控制地抽了抽。她转头问一旁的爸爸:“爸爸,那我们也该出发了吧?”
  
  花子爸爸点点头。几年过去,他的脸上更添了几份沉稳,但那份温和丝毫未变。他转过头,和花子爷爷讲道:“爸爸,今天还得去青木师傅家拜访,那我们就先走了。”
  
  花子爷爷点点头,拍拍晓乐揪住自己衣服的手,对儿子道:“行,路上注意安全。”又低头看向晓乐,“花子啊,到了记得给爷爷奶奶打个电话哦。”
  
  “好!”
  
  又跑去奶奶怀里腻了一会儿,晓乐和大伯以及姑姑他们告辞,再经历了两位堂兄的揪脸揉头顶,才最终坐到了车上。
  
  青木大宅在离箱根不远的镰仓,没多久花子家的车就在一幢占地颇大的古宅前停了下来。晓乐下了车,仰头看着古朴厚重的木门。不管看过几次,那沉静的气势和古朴的建筑还是让晓乐忍不住要赞叹。虽说中国不是没有更宏伟更精致的建筑,可有几幢是由这般的家族完全继承拥有并居住而不是成为被当成文物保护的故居旅游地呢?
  
  一边感慨一边静候,不多时门就开了。得知客人上门的青木管家迎了出来,领着花子一家朝里走去。比之平时,过年期间的青木大宅更显静谧,倒是与一般家庭的热闹不同。
  
  一家人先去招待客人用的茶室稍坐了一会,晓乐和青木师傅打过招呼就被带到了另一边的客房。
  
  “谢谢大嫂。”晓乐向大师兄,也就是青木师傅大儿子青木龙之介的夫人道过谢,才阖上纸门。房间里的榻榻米上整齐地叠放着她的剑道服。她脱下身上厚重的外衣,慢条斯理地裹上了这件为她量身订做的只在特殊场合穿着的服装。理了理领子,她凝视着一边的镜子,里面映照出的脸让她微微勾起了嘴角:哈,越来越熟悉了呢。
  
  她挺直脊背,拉开纸门。
  
  站在门廊里,她深深地吸了一口微微有些湿润的空气①,才转身朝自己去过不下百遍的青木宅主屋走去。
  




☆、新春祭

  这次是晓乐三年来第一次参加青木宅初二的祭拜。其实说祭拜只是因为有个“祭”,实际上的活动并非只有在主屋向青木家“继承”二刀流的祖师们祈福。更多的,是聆听现任青木家家主的教诲,以及用书法抒写今年的抱负①。
  
  唔,可说是“新年誓师大会”吧。人不算多,但也不少。除却青木名下的弟子,还有青木本家的其他剑道大家及其弟子。
  
  跪坐在第一排,身为青木直系弟子的晓乐有直视家主而不受遮挡的特权。她微微仰头,看着对面不远处一脸严肃的青木和泉,想起了这三年来陆陆续续得到的信息。
  
  青木家,系出武士名门,以剑道着称。每任本家的家主都必须是当时青木家剑道最有天赋或最富盛名的人,但这并不代表本家家主有超越一切的独裁权利。毕竟一个屹立不倒的大家族要繁盛下去涉及的方面很多。就晓乐所得到的信息来看,青木家主更像是个“青木剑道世家”的代言人,除剑道外并不会过多干涉青木家的其他营生。没错,就是其他营生。青木家从江户时代到现在,传承了数百年,积蕴深厚,触角伸及政、工、商等领域,但均以剑道或者说武士道为立身之本。如果她得到的信息准确,警界及其延伸领域是属于青木家最说得上话的:除了在警界任职的人以外,青木和泉本人和其大儿子青木龙之介就是警界十分推崇的宗师,影响可见一斑。晓乐想想,也没错。警员警官不论什么背景,要么警校科班出身,要么必经警员培训,怎么着的也会听过甚至直接受过教导。本身专业素质之上,青木他们的个人人格魅力的影响也不容小觑——在一个崇尚武士道的国家,她不难想象一个(群)以武士道修身的大师傅会是如何地受尊敬。
  
  “正如我常说的那样,你们代表着青木剑道世家。你们的一举一动都会对青木这个姓氏有着不可忽视的影响。身为青木的直系弟子,你们必须以武士道精神修养自身。心正身不歪,你们要以坦荡慎独②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并努力修习剑术。以剑术锤炼身体,以武士道约束精神。这就是今年的初训。”
  
  “是。谨遵教诲!”齐刷刷地俯下身,中气十足的和声如军队中训练有素的应和一般,雄厚而振奋人心。
  
  “很好。开始吧。”青木微微颔首,面上露出了淡淡的满意神色。
  
  一声令下,所有人抬起头来,将一尺外的小案几捧到跟前放下,平稳地几乎没有声音。
  
  晓乐展开和纸③铺在黑色毛毡上,用镇纸压好。拉直略显宽大的袖子④,晓乐执起一边的毛笔,蘸了蘸墨。酝酿了一下,笔就稳稳地落在了宣纸上,在墨汁晕开前流畅地划开。
  
  一时间宽敞的主屋里最大的声音就是毛笔在纸上划过的沙沙轻响,连呼吸都不甚明显——在场的大多是练习剑术数十年的人,呼吸早就修炼得绵长轻缓。就是晓乐这样半路出家的,也因为努力练习吐纳而使得她对呼吸的控制早已成为习惯。
  
  一笔一划,晓乐专注地在纸上写下练习了不下百遍的汉字。轻轻提起手腕,收起最后一笔,晓乐轻轻地吁了口气。放下笔,她的头微不可见地向下点了点,似乎是对自己的字感到满意。从腰间取出一个小锦袋,她掏出里面的东西,呵了口气,将自己特地刻的篆体印章压在了纸张的一端。再轻轻一提,鲜红的印就呈现在了她的眼前。
  
  又等了一会,晓乐听到三声击掌。
  
  “新春祭到此结束。起。”
  
  晓乐慢慢起身,先站立着让双腿适应了一下,然后转过九十度,随着师兄的脚步退出了主屋。
  一个跟着一个,有秩序地退出主屋后,人声渐起。
  
  “小花子,感觉如何?”出了主屋就无需保持队形了,在晓乐前面的山田便错开一步,让了开来,站在一边等着晓乐。
  
  晓乐眯起眼:“挺有意思的。还好有努力练习,才能一次写好。”
  
  山田揉了揉晓乐的发顶:“你的正楷写得不错,又有进步了呢。”
  
  “嗯,现在的手更稳,转折拖送什么的运用起来也更自如。”
  
  “小花子今年的自勉是什么?”
  
  “道。”
  
  “道?”
  
  “就是‘悟道’。”只不过她认为悟是过程而道才是本质,便舍去了那个动词。
  
  山田若有所思。随即他笑开:“你这丫头倒是省事,一个字就解决了。”而且怎么解释都可以。
  
  两人都明白这未尽之语,不由得相视一笑。
  
  晓乐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练一个字可比练五个字简单。”
  
  话虽如此,不过真相是什么山田和晓乐心里都门儿清。山田的嘴角一直勾着,闻言那弧度更大了:“要不是带了你五年,我还真会相信你。说不定还要想想是不是你父亲在后面出招来解决你书法不好的问题。”不等晓乐回答,他便转移了话题,“说起来今年可是你第一年作为师父的直系弟子出现在这种场合,你可做好准备了?”
  
  都“准备”了三年了——晓乐的眼神里透露出这个信息,惹来山田的揪脸动作:“你这丫头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看着老实,实则胆大得很。”
  
  晓乐笑得自得,轻轻地一偏脸就躲开了山田的手:“要真那么老实,您也不会这么疼我了不是?”揪脸揉头顶什么的,她早就习惯了。和山田夫人的抱抱埋胸什么的一比,山田简直就弱爆了。
  
  “你这丫头伶牙俐齿的。”山田好笑地摇摇头,“走吧,等下师父还要把你介绍给本家的其他人呢。”
  
  “嗯。好的。”
  
  晓乐一点也不怵。听着很正式有些吓人,可实际上不过就是将自己正式介绍给青木本家的其他大师傅。今天要见的人青木师傅都先让龙之介师兄⑤做了细细的介绍,当中的大部分人晓乐三年间在青木宅训练小住的时候都见过。
  
                      
作者有话要说:  ①日本新年初二(1月2日),有写书法抒发新年抱负的习俗。他们认为初二做的第一个梦叫“初梦”,可以占卜新年的运势。有些人更是将七福神画像华仔枕头下,以期做个吉祥梦。不太清楚日本世家是否有类似的“祭”,这里是根据日本“初一到初三去亲友家拜访”以及“初二书法”的新年习俗虚构的家族传统。
  
  ②慎独这个其实来自于中国古文“君子慎独”。不知道日本是否有这个说法。个人认为慎独对个人品行修养要求很高,所以将它放在这里。想来以日本受中国文化的影响,也不见得没有这个说法。有兴趣的话,可以看看百科里的资料。当然了,最好的方式是去看礼记中庸那篇
  
  ③其实就是宣纸
  
  ④一般的剑道服袖口并不很大,且长度比一般袖子要短些,大概是七分袖八分袖的长度。这里所说的,并非日常训练用剑道服。
  
  ⑤今天看乱太郎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中文里翻译成师兄学长学姐什么的,其实都是一个词“先辈”——前辈来着。不过既然都如此写了,就继续按照中国人的习惯来吧。知道对应的日文是一个词就好了。
  




☆、六巨头

  “师傅。”
  
  “花子,这是青木苍辉师傅①……这是青木宇治师傅……青木秋道师傅……青木游马师傅……浅川裕子师傅。”
  
  晓乐跪坐在了一排大师傅面前。位居中央的青木和泉正由左向右依次向花子介绍与他同辈的大师傅们。在他们身后则端坐着各自的大弟子。
  
  晓乐依次向各位师傅们行礼,然后静坐着任由他们打量。那些宛若实质的目光似乎没有对她造成任何影响。
  
  良久,一声轻笑打破了沉默,将众人的眼光吸引了过去:“是个好苗子。和泉,你宝刀未老啊。”
  
  青木和泉只是微笑,没做回应。
  
  “师兄的眼光一直很毒辣,这不是我们都知道的吗?”这次是个略显醇厚苍老的女声。
  
  “也没错。不过师兄都二十年没收过徒弟了,这个时候居然收了个小姑娘。不知道该说是运气好呢,还是存心想看我们的笑话。”这话听起来似乎有些不大友好。
  
  “……游马说的是。不过比起我们的笑话,有太他们不是更该觉得不适吗?”有人接过话头,又抛给了下一个,“你说是吧,有太?”
  
  “和泉师傅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被唤作有太的中年男人一板一眼地回答道。
  
  “啧,有太你果然还是这般无趣。一点都不像游马的徒弟呢。”
  
  “或许一光会有不同的见解?”听声音,是游马师傅。
  
  “有个可以做女儿的小师妹应该会很有趣吧。”
  
  在场的人皆是一怔,随即有人大笑出声:“哈哈……一光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有见地啊!哈哈……秋道,你收徒弟的时候是不是就看中他的有趣了?”
  
  “游马,我觉得你还是反省一下自己比较好。明明是跳脱的性子,挑徒弟的时候也多找活泼的,怎么到现在却一个赛一个正经?”
  
  估计是师傅太跳脱了,然后徒弟就被调…教成面瘫帝了?晓乐脑海中刹那间闪过老顽童和耶律齐那对莫名其妙的师徒。
  
  ……
  
  垂眉敛目,晓乐静静地跪坐着,仿佛上面因她而起的对话一句也没听到,连表情都不曾变化过。青木和泉更是没有插一脚的打算,只是笑眯眯地听着。等几个人“闹”够了,他才出来做和事老。
  
  “成了成了,再折腾我们也不用去用午饭了。”见大家都安静下来,他接着道,“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让花子和你们正式见一面,当然还有你们的弟子。要不然以后打了照面都不知道是师妹。说起来,除了苍辉,你们或多或少都见过花子了吧?”
  
  除了被点名的苍辉师傅,其他人都点了点头。游马师傅看向晓乐:“不过每次都是匆匆一瞥。我说师兄,你这是终于舍得让你的小徒弟出来见人了?”
  
  “说什么呢你。”青木和泉又好气又好笑地啐了一口,“三年前收她当徒弟的时候不是已经介绍过了么。”
  
  “就匆匆走了个过场,之后你就把她藏得严严实实的了。不信你问在座的,有几个和你家花子有过更多的接触?”
  
  ……听起来真奇怪。晓乐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果然“老小老小”啊。
  
  见大家很配合地摇头,游马得意:“这么说,师兄你今天把她介绍给我们可是有什么打算?”
  
  青木和泉颇有些无奈,这个师弟的性子啊……不过他倒是问到了点子上,他正了正脸色:“之前花子都在做基础训练,现在是时候该拓宽拓宽她的眼界了。”
  
  闻言,在座的人们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唯一的女性师傅浅川裕子开口确认:“那么师兄的意思,是希望她现在开始试炼?”
  
  “也不能说是试炼吧,毕竟还是早了些。不过我希望她能开始接触不同的二刀流流派和训练方式,这对她的成长很有益处。所以把你们叫来了,也是想请你们照看指教。”
  
  这话说得很诚恳,晓乐脸上出现了动容的神色,马上又隐了去。但这种神色的改变没有逃过一直关注着她的人们的眼睛。
  
  “既然师兄你这么说了,我们自然义不容辞。师兄应该有腹案了吧?”游马一扫之前的轻松,也正色道。
  
  迎着众人的目光,青木和泉点点头:“我想让花子轮流去你们那。但也不用太过费心,让她‘旁听’就是了。若看得上,就指点两句。师兄可没打算难为你们。而且指点归指点,徒弟还是我的么。”青木和泉笑得坦然。
  
  话音一落,晓乐可以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更多了,探究的意味也浓厚了许多。
  
  “……那么就依师兄的话做吧。”青木宇治先应承了下来,其他人也纷纷做出表示。
  
  “和泉在此先谢谢各位了。花子,还不谢过众位师傅?”
  
  晓乐恭谨地埋下头,前额抵在了手背上:“花子谢过众位师傅和前辈的指教。”
  
  直到一个苍老的男声响起,晓乐才缓缓抬起上身,将双手收回,坐直身体。
  
  “呵,说起来,花子这一身红色的剑道服倒是喜庆。师兄可真是疼爱这个徒弟啊。”浅川师傅缓缓说道,似是刚刚注意到花子那一身与众人截然不同的颜色。
  
  “颜色不过是表象。虽说和我们正式场合我们常用的颜色不同,不过小姑娘嘛,不用太较真。红色不是挺漂亮?”话是这么说,青木和泉其实不是会在意这种东西的人。下一秒游马的话也证实了这一点。
  
  “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师兄也会在意衣服的颜色了?”
  
  青木和泉只是笑笑,并未作答。晓乐脸上微微发烫,但也只是让脸色更加明亮了些,并未引起众人的注意。
  
  在场的,除了青木和泉还有晓乐,知道事情真相的就是坐在和泉后面、眼底闪过笑意的青木龙之介了——那身红色的剑道服就是他的夫人亲手缝制的。
  
  当时跟她说要参加祭典的时候,晓乐不过是随口问了问“新春祭啊?要穿红色吗?不过好像没看过红色的剑道服?”却没想到青木和泉瞬间想到了晓乐平日里的习惯,当下就拍板定了下来。青木龙之介也是通过这件事再次深刻体会到了父亲对这个小姑娘的重视。唔,说起来父亲还真有点像是在将花子当孙女养呢。这样的联想让龙之介眼中的笑意加深,投向那个小小的红色身影的目光也更加柔和。
  
  在场的人没有追问,但这“但笑不语”本身就是一种表态了。
  
  此时门外木屐的声音逐渐清晰,紧接着柔和的女声响起:“父亲,午饭已经准备好了。请您和众位师傅们移驾主屋。”
  
  饭点儿了啊。晓乐如是想着。在她看来,这场会面已经达到了目的,要联络感情或者勾搭都得徐徐图之。而且……目前她留给那些人的印象就是个乖巧镇定的女娃娃,除了青木和泉的重视,她什么都没有。
  
  众人相继起身,晓乐稍稍让开。等青木和泉和龙之介到了跟前,才顺势转身跟在了二人身后。
  
  “咦,师兄,我记得你收徒弟的时候告诉过我们花子是八岁还是九岁来着?有太你记得吗?”经过花子身边的时候,游马这才注意到一件事。
  
  “是八岁,师傅。”
  
  “那过了三年,这丫头应该最多就是十二岁吧?”
  
  “花子现在是十一岁,要等夏末的时候才满十二。那个时候花子也就六年级了。”龙之介代替父亲回答说。
  
  “这么说来……这丫头的身高真惊人。”游马啧啧赞叹道,“她跪坐着还不觉得,等站在她身边才知道。真不像是个五年级的小女孩。花子,你身高多少?”
  
  “上学期体检的时候的数据是162公分。②”说起这个晓乐还是有些得意的,也不枉费她做的一番努力了。前世四舍五入才到一百六的身高不得不说是她的遗憾。成年后老被父亲念叨当年长身体的时候没有多喝牛奶多锻炼,现在就是后悔了也来不及了。于是她这一次可是卯起劲来严格执行锻炼计划和努力补充营养,每天还不忘花半个小时将韧带完全拉伸——除了现在的身高,她对自己流畅的身体线条也是极其满意的,哪怕那线条勾勒出来的形状还是颇为圆润。而且她才十一岁,从去年就开始的骨头疼痛让她知道自己的发展空间还很大。不过也不能松懈,毕竟她也不是没见证过当年小学最高的女孩子长大后是如何被埋没在人群中的。
  
  “长得太快了,可要注意营养摄取。”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苍辉师傅走出去的时候轻轻地说了一句。
  
  “是。多谢苍辉师傅。”晓乐稍稍一愣神,随即大声谢过他的提醒。
                      
作者有话要说:  ①有种“藩士”的称呼,似乎是从江户时代传下来的对“高级”武士的称呼。但因为作者之前写文的时候没有做好准备,称呼什么的都是参照中文系统里来的。此时要改也比较麻烦。有些不伦不类,但是还请担待。
  
  ②这个身高也不是不可能。花子家遗传会比较好——花子爸的身高在一群男家长中都是出类拔萃的,而花子三年级的时候身高在班上是算高个的(看动画)。而且十岁以后正是飞速长高的时候。我记得我小学的时候,五六年级的时候有女生的身高已经接近160了,还有男生是170。此时一般男女生的平均身高应该是在144左右。




☆、公开的前奏

  对于晓乐这个吃货而言,主屋的用餐就是走了个形式。与“餐具很精致,动作很优雅,食物很美观”这种视觉上的享受相比,味蕾的愉悦度就稍差了些。倒不是说不好吃,只不过以前因为身体畏寒的关系,晓乐更偏好温热的食物。花子的血气很旺,就是寒冷的冬天双手也和小暖炉一般,但她的这种饮食习惯似乎也随着灵魂一起过来了。平日里她吃的日式食物也多以热食为主,可今天这种场合除了茶和米饭是热的,其他的都是冷食。再加上气氛使然,晓乐的心神更多地留给了控制仪态和察言观色;而不是品味食物。
  
  平时再怎么装嫩装得完全没有心理负担,晓乐也不是真的小孩子,并不会坐不住或者流露出任何不适。其实就是原主花子也不见得会犯怵,要知道那个女娃可是极其自恋的,又怎会将这种小场面放在眼里?她慢条斯理地取用着案几上的年菜,偶尔低声和坐在身边的山田交谈几句,两人间和谐的氛围让一直留意她的人兴致更高了。
  
  “武男,我看你上午和那个小姑娘说了会话,什么感想?”一光微微侧身,向自己的师弟询问道。
  
  “感想?没什么感想,就那么一会儿,能有什么感想?”他不过就是看到小姑娘一身红很特别,就去搭了两句话,压根没时间深入了解的么。
  
  “好吧,没感想,那感觉总有吧?”一光想了想,是有些难为自家师弟,便换了个词。
  
  “挺懂事一小姑娘……嗯,笑起来挺可爱。”武男似乎看到什么,嘴角轻轻勾了勾。
  
  “哦?”一光顺着武男的目光看过去。
  
  晓乐正和山田聊到健一郎去年学园祭的事情。因为从山田那得知了健一郎话剧里扮演王子的某些内幕,她忍不住咧开了嘴。比起平时的花子招牌笑容稍稍多了些矜持,但那明晃晃的快乐意味还真是很能感染人。
  
  “唔,是挺可爱。刚刚怎么没看出来呢?”
  
  “刚刚那种情况她能这么笑么?也没有理由。”旁边的有太轻嗤了一句。
  
  “也是。”一光应了声,然后好笑地看着一本正经的有太,“看来有太你也对那个小姑娘挺感兴趣?”
  
  有太若有似无地嗯了一声。
  
  一光眼里的兴味更浓了:“不知道明天我们的徒弟过来以后,看到年纪比他们还小的师叔会是什么感想。”
  
  听到的人皆轻轻点了点头,更有甚者——比如武男,露出了看好戏的神情。
  
  将所有打量目光一视同仁的晓乐对此暂时一无所知。
  
  下午和师兄们一起品茶,晚上就和父母在客房里聊天,第二天很快就到了。
  
  “今天会很热闹。”晓乐慢跑回来,经过大门口的时候就看见已经有车子停在路边了。她从大宅另一边的侧门进去,顺着弯弯曲曲的小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接过花子妈妈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汗,递回去又拿过换洗的衣物,朝澡堂走去。
  
  “长谷川师兄早上好!”停下脚步,晓乐捧着衣服向悠悠走过来的长谷川一光鞠了个躬。
  
  “美环啊。早上好。起这么早锻炼吗?”
  
  “是,刚刚出去慢跑了。”
  
  “真用功呢。”这个方向……一光了然,然后很快放行,“那赶紧去洗澡吧,别感冒了。”
  
  “是!那么先失礼了。②”
  
  从澡堂出来,晓乐半干的头发被冬日早晨的风一吹,头皮上感到了丝丝寒意,这让她加快了脚步。
  
  “喂!胖妞!停下!”
  
  听到这个声音,晓乐开始降温的头皮一阵发麻。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可她还是得停下来。半转过身,她朝站在庭院里的青木莲打了个招呼:“有事?”
  
  青木莲脸色一变:“没事就不能叫你?”
  
  “能。不过我还赶着回去,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我能先回房间吗?”她一点也不想感冒。
  
  “嘁,稀罕。”青木莲的脸色更黑了,“你别以为被爷爷收做弟子就可以这么自大。我是不会听你使唤的!就算你剑术比我好也说明不了什么!”说到后面,青木莲的脸色一阵扭曲,“我是不会输给你的!哼!……红色还真衬你,圆滚滚的跟柱子一样。”他可不是嫉妒妈妈专门给她做的剑道服,更不是妒忌她的身高——挑食又任性的莲少爷,现在是初一生,但高度只有一四二,眼下最痛恨的事情就是被人提起身高。
  
  听着这永远不变的酸溜溜的语气,晓乐已经没有最初那哭笑不得的情绪了。拜师的时候师傅那么说不过是开玩笑而已,无论是她还是青木和泉都没有当真,可偏偏青木莲就和她较上劲了。在山田家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夸张,可不知道中间他经过了什么,拜师仪式结束后他就当着青木龙之介的面甩下了“狠”话,然后跑走,徒留自己面对龙之介师兄的道歉尴尬不已。她也不是没有试图“和解”,毕竟和小孩子计较太过掉价。但是青木莲被众星捧月养出来的少爷牌玻璃心出乎意料的脆弱,不管是怎样的示好他都能扭曲成“别有用心”。比如她谦虚地表示“莲的基础很扎实”,他会忿忿“你是在说我对战很弱吗”;如果她谦让莲喜欢的食物或者点心,他就是猛吞口水也宁愿把它们全部扔垃圾桶;要是……
  
  晓乐的努力大家都看在眼里。从最初的“美环啊,我家莲真是太不懂事了,真是麻烦你了”到后来的“花子啊,对不住,你就不要理他了”,就是龙之介的夫人、莲的母亲也忍不住私下里劝晓乐不要再委屈自己。晓乐不是个喜欢自虐的人,而且她对无理取闹的人从来都没有什么耐性,“年幼无知”这种理由也只能让她少些鄙夷而不是增加她的忍耐度。只不过比起破口大骂,她更喜欢冷处理而已。既然人家妈妈都那么说了,那么她也就不必每次憋着一口气讨好欠抽的小孩了。于是在一年尝试未果后,晓乐终止了“虐身虐心”的举动——虽然她的讨好从来都不是谄媚更不会贬低自己。现在她每次对着莲都是淡淡的:不喜欢听好话?正好,我省口水。不吃嗟来之食?没问题,咱巴不得。不……
  
  晓乐表面态度似乎还是没变,但内里可是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变化,那种“我不伺候了”的意味并不难察觉,因为她本来就没打算做什么掩饰。而且她为什么要掩饰?他青木莲是被宠出来的,花子就不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花子比青木莲还小两岁呢!是以,晓乐“任性”也任性得理所当然,只不过教养和年纪让她做不出比冷淡更过分的事情。
  
  就是神经再粗,数次下来莲也知道不对劲了。可家里人好像没看见一样,自尊心随着年龄增长越来越高的他又拉不下脸来问,结果每次只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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