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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集 by:llling-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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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的Cla也许是想保护自己,可他还太年幼,年幼得不懂究竟该如何做。这句话里包含了太多丑恶的东西,每一个爱著Cla的人都不愿去深究。
八年前,Cla像个美丽精致的玻璃娃娃,有著坚硬却脆弱易碎的外壳。他站在世人面前,努力用狂傲的外壳保护自己的脆弱,却轻易被每一个人看透,被每一个人品评观赏。
八年後,情况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当时我忙於组建新乐队,发了很多招聘涵。是Cla自己来找我的,”修说,“刚开始我收到Cla的信还有点吃惊,我知道这小子,可我想他并不适合我的乐队。当我想要拒绝他时,我发现他已经坐在我面前了。”说到这里,修顿了顿,“还没听他演奏,只是看到他的眼睛时,我就知道──我要的就是这家夥了。我是说,”修停下来寻找合适的词,“我被击中了!”
记者不死心地追问:“你原来并不想要Cla的?”
“我不想要八年前的Cla。”修解释,“可是现在的Cla并不是八年前的那一个,完全不是。”
媒体很快深刻理解了修话中的意思,在他们还像以往那样尖刻地向Cla提问时。
当被问到当年被封杀的理由,Cla微微皱起眉,撒娇似地抱怨:“噢,他们不让我们做爱!”直白得让素来只会让对方为难的记者都愣了会神。
“那麽,”记者用笑容掩饰自己的尴尬,继续直击敏感话题,“你承认你是gay?”
“噢,Gay?不,”Cla说著,倾近了记者,眼里漾著满满的笑意,声音轻缓而性感,“我──男女通杀。”
一瞬间,记者急促的呼吸声和僵直的表情被摄影机忠实地记录了下来。
而Cla靠在椅子上看著记者,笑容比最有教养的绅士更得体,眼里闪动的光彩比银屏前笑得最大声的混混更放肆。
媒体终於明白──这不再是当年那个任他们捉弄的玻璃娃娃了。
“你可以继续厌恶他的行为,憎恨他的举止,可你不得不对他肃然起敬。”那段访谈的最後,记者如此总结,由衷地佩服,“那感觉简直就是──君临天下。”
我收藏了这段电视采访的视频,每当看到这一段我都会忍不住笑,同时心里隐隐的痛──是怎样的经历才能打造这样一个人呵。
Cla复出後曾在一首新歌中写道:
如果你不曾经历恐惧,你怎会知道什麽才叫勇敢?
如果你不曾经历黑暗,你怎会知道什麽才叫光明?
如果你不曾经历挫折,你怎会知道什麽才叫坚强?
Oh,baby,
如果你不曾真正心丧欲死,你怎会知道什麽才叫浴火重生?!
除了Cla和雷,没有人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麽事,也没有人清楚这八年来又发生了事,甚至没有人清楚Cla从出生到现在的二十多年间究竟经历过什麽。人们只能从一些只言片语中猜测曾发生过的一切。
其实Cla从未回避向大众公开这八年来所发生的事。
一次露天演出,演出开始前Cla罩著件大T恤坐在舞台边,像个小孩子一样嚼著口香糖晃著两条长腿和修聊天,还不时向陆续进场的观众招招手,可爱得像个娃娃。
等到演出开始,Cla一跃而起,背对观众一边走向他的鼓一边脱下上衣,大屏幕清晰地把这一幕放给所有人,每一个人都呆呆地张开了他们的嘴──Cla的背上,赫然是两条长长的伤疤,一条从肩胛骨延至腰部,另一条位於背部中间,交错成一个“X”型。
“打架来的。”Cla後来在电视上笑著解释,“就像个被撞倒的十字架,看起来很酷不是吗?”
Cla身上有很多伤疤,记录著这个事业刚刚起步就被封杀的天才八年来自我弃逐的生活。
最深的那一道疤,我猜应该就在他从不取下的手链下。
“……那时我只想杀了我自己,或是找个什麽人来杀了我。”Cla曾回忆说,“十字架倒了,连神也放弃我了,一脚踏进那个世界的时候,我却发现还有人没有放弃我──於是我突然也不想放弃我自己了。”
这段话是在一次访谈节目中说的,说到那八年的生活时,雷一直很专注地看著Cla,而Cla一边拨弄著用皮革和铁片穿成的手链一边平静地叙述,说到最後,他仿佛是不经意地抬头向雷望去,目光相接,两人相视而笑。
是什麽让曾经的心丧欲死变成今天可以随口而出的笑谈?是什麽让一个曾经那麽迷茫脆弱的孩子蜕变成如今自信张狂的帝王?
千言万语也话不尽的惊心动魄,全收於那不期而遇的目光相接、那不约而同浮现的微笑之中。
多完美,他们有两个人。
那是我曾见过的、最美的微笑。
Cla和雷并非没有吵过架,准确地说,他们吵得相当频繁。
音乐人吵架是常事,尤其是对Cla和雷这样两个有著同样的创造天赋却有著几乎完全不同的音乐喜好的人来说,吵架就像家常便饭。据一个录音师回忆,他曾见Cla和雷一边拍桌子咆哮著大吵乐曲风格一边讨论中饭吃什麽。
真正让他们吵架升级的,是修的介入。
好孩子是不会玩摇滚的,修当然也不是什麽好孩子,他和Cla其实很像,喜欢一样的曲风,喜欢一样的演奏形式,甚至连喜欢出风头、惹麻烦的方式也一样。
修比Cla年长,名气比Cla大,对Cla来说应该是前辈级的人物。可当他们在一起,任谁都看得出来修喜欢Cla,而Cla宠著修。
是的,是“宠著”。他不喜欢别人说他的风头把修比了下去,他对那些说他将取代修在乐队中领导地位的言辞嗤之以鼻,他不止一次的在公众面前为行为出格的修辩护,他会在修面对公众发飙时冷静而严厉地给以警告。
而修无论情绪多麽激动,只要听到Cla带著笑意又不失威严的喊他的名字,就会立刻安静下来。
真是奇妙的关系。
其实说穿了,如果你了解Cla和雷的关系,你就不难理解修和Cla的感情。修的性格和Cla很像,就像Cla一样对外张扬放肆,内心却渴望被人关心;而Cla多半是在修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所以他特别理解修,特别心疼修,他宠修,就像雷宠他一般。
可是总有人无法理解,那些憎恨Cla的人冷笑:“看吧,那放荡的妖精迟早会爬上修的床。”
所谓积毁销骨就是这样,这样的传言多了,就连雷似乎也开始不自信起来。
为著修的问题雷和Cla大吵过两次。一次是修的生日,一个小小的聚会,只有乐队几个成员参加。嚎歌斗酒,气氛最烈时,已现醉意的雷抢过话筒:“Cla──Cla,咱们结婚吧!”
空气一时僵住。
Cla扭过头去看修,而修不动声色地看著雷。
Kart想抓住雷的胳膊把他拉下去,可雷却一把甩开了他:“Cla!我们结婚吧!”他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
Cla转过头来,微微皱眉:“你喝多了。”
“Cla──”
修想动,Cla一手按住他的肩,大吼:“Fuck!我说你TM喝多了!”
“雷──你冷静点!今天是修的生日!”Kart和Scow一边一个抓著雷把他往外拖,而雷的目光始终停留在Cla按著修肩的手上。
“Cla!我只要你一句话!”
“我不和醉鬼讨论问题!”Cla一句话吼回去。
“好吧,”雷摔门出去前说,“那我们永远也别再讨论任何问题了。”
屋子里一时安静了。
“Cla?”修拍拍Cla的手,他也许想说“你该去追他”之类的话,可他张了张嘴并没有说什麽。
“真抱歉,弄砸了你的生日。”Cla一边说一边看似不经意地放下修的手,“Ok!宝贝们,别管那混蛋了,咱们继续吧!”
刚开始大家还很担心,但是看到Cla完全跟没事似的也就没有人再提。雷走後,他们又闹腾了几个小时,修喝了很多酒,醉醺醺的,像个孩子一样缠著Cla撒娇。
半夜一点,Cla把喝醉的修搬上床,驱车回了家。屋子当然是空的。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Cla来回踱著步,指甲掐进肉里。
半夜两点,屋里仍然只有一个人。Cla看著屋外浓重的黑暗打开窗,刺骨的冷风呼的吹乱了他的长发。
“Fuck!”Cla扬著拳高骂一声,一阵风似的冲进屋里,抱起什麽又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急促的刹车声刺痛雷的耳膜。酗醉後的头如同灌了铅一样沈,雷勉强动了动,黑夜中两道强烈的灯光让他睁不开眼。
午夜三点半。
以六十以上的车速疯狂地绕城转了一个多小时後,Cla看著靠在黑暗墙角的人,狠狠给了方向盘一拳。
“Fuck!”
开门下车,几步走上前把一张被子砸到雷身上,一言不发、没有半点犹豫地转身走远,砰的关上车门,绝尘而去。
我晃著脑袋一边哼歌一边看这段记录,不由自主地爆出大笑。半夜开车找了他半天就为给他送床被子?哈!你的不妥协和你对雷的关心还真是一点都不矛盾啊!
Cla啊Cla,你怎麽可以如此的个性如此的酷?!
事情的结果就是──第二天雷乖乖回家报道承认错误。
不过他和雷和乐队的矛盾并没有到此打止,没过多久雷又一次离开了乐队,具体原因没有对外公布,官方发言人只说是因为音乐理念不和。修很快找来自己的旧友索伊填补空缺。
虽然说起来很残酷,但很明显索伊比雷更适合这支乐队,毫不客气地讲,乐队在索伊取代了雷後才真正变得完美。
当时作为雷的替代者,索伊还没有正式加入乐队。那段时间广大fans群展开了激烈的辩论,一方认为修和索伊和Cla才是真正完美的组合;一方认为Cla从来都是和雷在一起,他们不应该离开彼此。
几乎每一个人都承认修和Cla的组合是完美的,几乎每个人都觉得Cla和雷不应该分开,几乎每一个人都意识到修和雷之间的矛盾根本不可调和。
一个看起来解不开的难题,当然是场没有结果的争论。
看得出雷的离开对Cla的影响相当大。他仍然像以往一样宠著修,但大部分时间变得沈默,喜欢发呆,许久未见的迷茫再一次回到他的眼中。
是的,沈默,这个曾经看起来似乎永远不会出现在Cla身上的词,在他身上完完全全的体现了,无时无刻的。
那段时期我曾为Cla安静的侧脸心疼,但很快我就发现自己犯了个大错误。
在一次记者招待会上,Cla坐在最边上,在队友们回答问题时安静地发他的呆。
敏锐的记者们当然不愿放过他,连叫几声把Cla的魂拉回来。
Cla抬起头有些迷茫地看著台下的记者,他没有听到他们问了什麽,也没有给他们再问一次的机会。
他直接收回目光看著桌面,抬起手在桌子上即兴猛击了一段solo。急速多变的手法看花了一众记者的眼。
最後用指甲在玻璃杯上弹出一串清响,Cla抬起头:“我没啥好说的。”
说著自顾自地掏出一张支票,用手指著背後问:“这扇墙多少钱?”
刚被一阵激烈的鼓震晕的记者一时回不过神来,於是Cla耐心地把问题重复了一遍,报了一个数字:“够吗?”
见有人点头,他埋头填好支票上,扬了扬,压在玻璃杯下,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砰!
他从屋子这头走到那头,一路用力拍著墙壁,最後击出一声沈闷的巨响。
“Fuck!”他恨恨地骂了一句从那边侧门走了出去。
人们忍不住去看那扇墙──最後那一掌,竟在墙上击出了一个清晰的掌印!
当然没有人去修那扇墙,那个深嵌的掌印倒是让那堵墙一时身价倍增,据说有很多人特意跑去照相。
“掌印事件”成为Cla爆发的前兆,他和雷的冷战仍在继续。大概又过了大半个月,在大洋彼岸的某个国家,人们在一支风格不同的摇滚乐队中看到了雷。修很快发表申明,宣布索伊正式成为乐队成员。
当看到雷出现在别的乐队中,公众就预感到了什麽;而当修发表申明後,人们都迅速地把目光投向了Cla。
Cla的确没有让大家失望──他彻底暴走了。
“某个混蛋!你闹小孩子脾气也该闹够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当天晚上,人们就从银屏上看到了Cla愤怒的脸。
“我给你三秒锺滚回来认错!三、二、一。Ok!时间到!”Cla凑近了摄像机,说得咬牙切齿,“Please wait for death!Baby!”
在电视上发表了简短的宣言,Cla当天晚上就失踪了。
一个星期之内的某天,雷在某家餐厅和新队友用餐时,餐厅门被猛地甩开。
一脸怒气的Cla冲了进来,一拳把雷揍倒在地,拎起他的衣领往外拖。
“你带他去哪?”终於有人开口。
Cla回头,现出一个让人浑身燥热的笑容:“去死!”
一个月後雷回到他的新乐队,Cla也再一次出现在修的录音室。
我们再一次在银幕上见到了Cla。
“那时候你说──去死?”
听到主持人的问题,Cla毫无顾忌地大笑起来,对著摄像机晃了晃他的手。
电视机前的每一个人都惊呆了──不是因为那枚戴在他漂亮的无名指上的戒指,而是为他的肆无忌惮。
“去死?呵呵,”Cla收回手,欣赏自己手上的戒指,“是的,我把他拖进了婚姻这个坟墓,顺便把自己也关了进去。”
他抬起头,似乎是在回味:“嘿──我说这感觉,还真不错。”
人们在银屏前张大了嘴。
噢!Cla!你这浑小子总是这样喜欢让人惊诧!可我就是喜欢你!
这里面有个小插曲,过了满长时间後,在一次对雷的乐队的采访中,记者曾打趣地问他的队友:“当时你们怎麽就那麽让Cla把雷拖走了?”
他的一个队友挠挠头:“哈,那小子──当初我们在电视上看到Cla的宣言,你知道他的第一反应是什麽?他跑去买了一只结婚戒指!”
我翻著这段记录,失声大笑,学著Cla的语气:“Fuck!雷你这个混蛋!”
Cla和雷没有再在一个乐队,可这有什麽关系?
我看著电视屏幕,雷乐队的演出,特等席上,Cla挥动著手臂,像每一个狂热的fan那样兴奋地尖叫。
他们幸福得──如此简单。
隐痛 by:llling
隐痛就是,心头上插着的一根小小的刺,心每跳一下,它就刺你一下,甚至是轻轻的,温柔的
它不会要你的命,它也不会让你体会撕心裂肺,它甚至不会在你心里专门划一块地方填得满满的,它就像个温柔顺受的情人,不霸道,不激烈,它只是在每一分每一秒,在你的每一次心跳时,跳出来刺你一下
我不敢拔除这根刺,我迷恋它带给我的刺激
引子:
芹芹和小时本来真的只是很普通很普通的朋友。
不过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无奇不有,就像芹芹和小时,两个男孩子,普普通通的朋友,也会被人传绯闻,这还不算奇怪,奇怪的是还有人相信,有人相信也就算了,奇怪的是相信的人还越来越多。
何谓人言可畏,何谓假做真时真亦假,芹芹现在是深刻体会到了。他一脸无奈的背着书包和小时一起站在办公室听老师口沫横飞得对他们进行思想教育。
“……你们现在正是学习的大好时机,你们知不知道每年高考有多少人被挤下独木桥……”
芹芹低着头做恭顺受教状,耳朵却在窗外的小鸟身上打着转。反正不管怎么解释都没人听,老师说话点头就是,还可以早点回家。
“小时,你看,芹芹是个男孩子呀,哪里都不像女孩子,你喜欢他什么呢?”
其实芹芹觉得老师蛮兴奋的,不光老师,周围的每个人好像都蛮兴奋的,这年头,早恋早泛滥成灾了,倒是身边早恋的同性恋还是少到了宝贵的地步。
“没办法啊,芹芹又细心学习又好,我就是喜欢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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芹芹惊讶的抬头,却看见小时嬉皮笑脸的继续说:“老大!饶了我好不好?芹芹再好都是男孩子,我们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啦!您不相信我就算了,芹芹这种好学生您总该相信吧?”
“老师,是真的,我们真的只是普通朋友。”芹芹也连忙说。
好不容易听老师唠叨完,出了教学楼,天早黑了。其他学生也早早就回家了,整个校园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在夜色中空荡荡的。
“啊——又搞到这个时候啦,芹芹,今天该你请了!”小时打着呵欠,帅气的把书包甩到背上。
芹芹发现,其实自己也有那么一点点兴奋,不然小时说那话时,心跳也不会那么快。
初春时节,天黑得还很早,外面寒气还是很重,天一黑街道就空了。芹芹和小时每天听完老师的训,因为肚子饿只好相约先一起去吃饭,再一起骑车回家。
回家的路上两个人高声谈笑,小时还经常摆着酷表演花样骑车,空空的街道上,路灯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那是一个注定要萌发什么的季节,就像草要发芽花要接苞一样,一切一切,发生得都是那么自然。
1.凋谢的花
沙子在芹芹耳边嚷嚷的时候,芹芹正在考虑是该将(2)代入(3)还是应该用(5)减去(4)的平方。
“哥!你一定要帮我!”
“好!”芹芹说。
在芹芹的妹妹沙子说喜欢上了小时要芹芹帮忙时,芹芹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就是,怎么会有人相信他和小时是一对?沙子就不信,这世上还是正常人多。
他刚刚算到哪了?(1)、(2)、(3)、(4)……芹芹满草稿纸的找,一堆熟悉的式子,熟悉的数字,看见了却不认得。芹芹闷闷的放下笔,扭头看窗外,树枝杈儿嫩绿嫩绿的,蓬勃的生命眼看着就要冒出来了。芹芹忽然就明白了什么,拿着笔在草稿纸上划:
那时,我看见了那朵花的影子
我还来不及看清楚它有多美丽,它就凋谢了,就在盛开的一瞬间。
划完了,翻过一页,然后芹芹拿起那道模拟真题,认认真真的重新算了起来。
那一年高三的初春,芹芹生命里的第一朵花儿开了,还没来得及留下片刻的芬芳便凋谢了,只留下一根小小小小的刺,刺在芹芹心上。
小到连芹芹都没有察觉。
2.小小的刺
高三的芹芹很忙,真的很忙。
从小到大都是乖乖的宝宝,爱学习,爱劳动,爱帮助学习上有困难的同学,成绩一向稳居三甲。
小学入队,初中入团,高中入党,考名牌高中,考名牌大学,乖乖的芹芹一向按部就班的努力着,不问为什么。
被压力和紧张的学习压迫到麻木的芹芹,还是感觉到了痛。
隐隐的刺痛。
就在他千方百计的打听小时的喜好告诉沙子,再看着沙子围着小时打转的时候。
就在他以往的朋友诚惶诚恐的又开始接近他时,在他的妹妹理直气壮的替哥哥叫屈时:“你们这帮人有毛病啊!我哥哥怎么可能是同性恋!恶心死了!”
就在小时搂着他大笑着:“我当然喜欢沙子啊!她跟我的芹芹长得这么像!”
就在吃饭的桌上、回家的路上有两个人变成了三个人时。
芹芹笑着面对着一切,小小的刺刺在心上,心一跳就隐隐的痛。痛就在那里,缥缥缈缈的,芹芹抓不住,只能闷得慌。
晚上翻开了书本,芹芹又拿出日记本,拿着笔随意的写着:
一个人是寂寞,加了一个不寂寞,再加一个是寂寞的平方。
我的朋友们回来了。
我常常会有这样的幻想,世上的人其实都站在一个平面上,只是有的人靠得近,有的人离得远;
原来我和小时站得很近,地上有个一个无形的圈,我们站在圈子里;
现在我和小时还是站得很近,地上有两个无形的圈,一个站着我和我的朋友,一个站着小时和沙子;
我和小时脚下的距离没有变,只是隔了一个世界
写了写,芹芹咬了咬笔,又接着写:
其实这样很好啊,小时和沙子,要是一直下去,小时永远都在我身边了,大家都高兴,多好!
其实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看着他们高兴就好了^^
芹芹一边写,一边绽开了一个笑容,小小的刺跟着笑,温柔的刺他的心。
3.虚无的膨胀
“哥!借我张纸!”
沙子是个单细胞女孩,向来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就像她喜欢小时了,她就去大胆的告白,不喜欢了,就大步的走开。
看着小时拿着沙子的信像往常一样潇洒的向自己挥手告别,芹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沙子什么话都不瞒哥哥,芹芹早就发现不对,经常在小时身边旁敲侧击,要小时当心。
先是帮着沙子追小时,再帮着小时追沙子,芹芹觉得自己乐此不疲。心里有什么东西在膨胀,芹芹把这归为高三综合症,然后继续快乐着他的快乐。
“沙子是不是给你写了信?”芹芹小心翼翼的问。
“是啊。”小时笑得一脸的灿烂。
芹芹还是没能顺利扭转事态的发展,就像没能阻止沙子抢他的纸写绝交信一样。
微微笑了一下,芹芹站在这边向小时挥了挥手。
“芹芹!嘿,难得沙子不在,我们好久没一起回家了。”小时今天很兴奋。
“是啊。”芹芹觉得自己应该伤感,于是想早点掉头走人。
“喂!”小时有在那边高声叫,“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没有啊。”
“哦。”小时好像有些失望,又马上调出了惯有的无赖笑脸,“嘿嘿,芹芹不要嫉妒。芹芹永远是大老婆!”
“去死!你!”芹芹大声的吼完,转背迈开了大步。
小时看了信一定会很伤心吧?芹芹觉得自己应该再伤心一点,却按捺不住心头一丝丝的窃喜。
小小的刺跟着兴奋了,在芹芹心头高兴的跳着舞。
4.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芹芹终于还是搬出来住了,因为他坚持家里离学校太远,又有电视,影响高三学习。
这是发生在那个小时迟到大半节课,在全班同学的面前像只睡眠不足的脾气暴躁的豹子一样进了教室的早上的五天后;
在沙子向他抱怨小时每天在她的桌子上贴纸条搞得她心烦的三天后;
在知道小时睡不好觉看不进书的两天后;
在沙子向他抱怨小时是如何的不细心的一天后。
芹芹速战速决,本来为了方便他中午休息,他就在学校附近和其他同学一起租有房子,星期六一大早,芹芹背着两三套衣服一大堆参考书一个带锁的日记本住了进去。
还有一个大大的玻璃瓶。
小时用这个瓶子帮芹芹带过水。其实是很普通的小事,中午芹芹不回家,沙子回家时忘了把芹芹的瓶子带回去装水,恰好要回家的小时于是自告奋勇帮芹芹带水。
很小很小的事,让芹芹兴奋了几天。
在沙子千方百计躲着小时,在沙子向芹芹抱怨小时每天在她的桌子上贴纸条时,在沙子向芹芹抱怨小时是如何的不细心送给她的风铃竟然带着锈的时候,芹芹一直在想他的水瓶。
只是一瓶水,就让他兴奋了那么久,一天两次变着花样的问候,三天两头的小礼物……
那天晚上芹芹写日记,写他为了那瓶水有多高兴,写着写着就流眼泪了。芹芹由着它流,一个小时以后,芹芹在日记本上写:
以前有人说哭出来就好了,我现在知道,他要不就是撒谎,要不就是没哭过!
这是芹芹搬出来住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为了搬出来,芹芹说了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在新住所的桌子前贴上“GOOD GOOD STUDY,DAY DAY UP!”,红色的大字,醒目得很。
没有人知道他搬出来的真正理由。芹芹觉得这样也不错,他要为自己的前途努力!
一切很快似乎又风平浪静了,汹涌的波涛总是很容易过去。
这天晚上下着大雨,十一点,芹芹准时冲了咖啡喝,为今晚的熬夜做准备。刚放下杯子,突然听到急促的敲门声,开了门,却看到小时湿淋淋的像只落魄的大狗站在外面。
芹芹忙开门让小时进来,丢了干毛巾给他,转身找电话打给小时家里。不记得第几次模考这天刚发了成绩,他知道小时考得很砸。
芹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段时间成绩稳步走高,别人都说到底是心无旁骛一心向学,果然有成效,只有芹芹自己知道他到底有多“心无旁骛”。
放了电话,看见小时低着头闷闷的坐在沙发上不动,芹芹一边低声的骂一边拿起毛巾用力的擦小时的头。小时动也不动的坐着,任他擦。
“发什么神经啊?先把衣服换了,我去烧热水!”丢了一套干衣服给小时,芹芹觉得今晚自己有点不正常。
燃了火出来,看小时还是一动不动,芹芹又低声骂了一句,过去弯腰脱小时的湿衣服。解开了小时的扣子,一下子看到小时年轻结实的肌肉,芹芹忽然觉得气氛有些奇怪,耳边的气息似乎也粗了。抬头看小时,小时深深的黑黑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
芹芹的脸轰的就热了,尴尬的不知道当作没事继续下去或是一下子跳开哪一样更好一点。
小时没让他痛苦的想多久,便一把将芹芹拉到怀里,不等芹芹叫出生来就吻住了他,更准确的说那根本不是吻,只是野兽般的撕咬。
芹芹只觉得全身的的血一古脑儿涌上了头,这个时候因为受惊动不了算不算正常?芹芹晕头晕脑的想着应该在什么时候反应过来挣扎比较好,任由小时把他压在沙发上,粗暴的撕他的衣服,在他终于觉得应该反抗却仍然什么都没有做的时候,一声尖利的哨声刺痛了他的耳膜。
“水开了。”芹芹冷静的提醒小时。
小时红着眼睛瞪着芹芹从他身上爬下来,转进了厨房。
关了火,听见芹芹说:“桶子在下面的柜子里,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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