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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神一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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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吹雪的剑永不能败,而且必将成这一点是他一定要保持的,因为这不但是他的责任,也是他的命运。
  所以他一定要再“入神”剑之神。
  所以他一定要和人分离。
  所以在他的妻子生产后,在他最挚爱的女人生下他唯一至亲的骨血后,他就和他们分离了。
  这就是他付出的代价。
  西门吹雪默默的佩上了他的剑,默默的走出了这扇只属他的窄门。
  无论这扇门在什么地方,都是属于他的,属于他一个人的。
  因为他就是西门吹雪。
  因为这扇门就是生死之门。
  门外有一轮明月。
  司空摘星已经在叫菜了。
  店里的伙计一直恭恭敬敬笔笔直直的站在旁边等着他点菜,虽然站得笔直,腿却还是有点发抖。
  可是等他叫过菜之后,这个伙计的样子就有一点变了。
  司空摘星要的菜是一一“一碟清炒青菜,一碟白煮豆腐,两个白煮蛋,两个白馒头,一壶白水。”
  这个世界上也不知道有多少城市镇集村店,每个地方都不知道有多少卖酒卖饭的酒楼饭铺店馆里的伙计,更不知道有多少。
  我们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不管在什么地方,不管在什么样一个店铺楼馆里,不管是一个什么样的伙计,听到一个客人居然会点这么样的几个“菜”之后,脸色都会变的,不变才是怪事。
  状元楼的这个伙计,现在看着司空摘星的表情,就好像一个花花公公子突然了现自己是个太监一样。而且还有个女人陪在旁边的太监。
  牛肉汤的表情虽然没有这么吃惊,也没有这么惨,也差不了太多了。
  她忍不住要问司空摘星:“你刚才叫了些什么东西给我们吃?”
  “你是不是聋子?”“我不是。”
  “我刚才叫了些什么东西,你没有听见?”
  “我听见了。”牛大小姐说:“我只不过有点怀疑而已。”
  “怀疑什么?”
  “怀疑你。”牛肉汤说:“怀疑你是不是那个挥金如士的偷王之王。”
  “哦?”
  “据说那个偷王虽然从来不偷值钱的东西,却比谁的钱都多。”
  “因为他偷的东西,都是别人请他去偷的。”牛肉汤说:“而且无论谁要清他偷东西,都要出很多很多的钱,据说有一次他为一个人去偷了一个马桶,那个人居然给了他五万两。”
  她问司空偷王:“有没有这回事?”
  摘星的人叹了口气:“如果一个又好看又可爱的小姑娘一定要说有这回事,我怎么能说没有?”
  牛肉汤笑了。
  她的笑容看起来既不像中,也不像肉,更不像汤。
  如果有人一定要说她笑起来的时候像一碗汤,那么这碗汤也决不是牛肉汤,而是—碗好甜好甜的红枣的果莲子荷花汤。
  “如果他偷一个马桶就可以赚五万两,那么这个偷王是不是已经应该很有钱了?”
  “应该是的。”
  “有钱的人,通常都是比较小器的人'这个人却是例外?”
  “哦?”
  “何况他花钱花得就好像陆小凤一样,有时候甚至比陆小凤还花得快。”
  “能赚钱不是本事,能赚也能花钱才是本事。”司空说:“能花不赚,是个混蛋,是个王八。”
  中大小姐笑了。
  “做混蛋好像是比做王八好一占门”那是一定的'“”所以你就是个王八:“牛小姐道。”你既不是能花不赚的混蛋,也不是赚得满盘满钵的偷王,你只不过是个能赚钱而不能花钱的王八,一个超级的大王八。“
  司空摘星好像被骂呆了,他这一辈子,确实也从来没有彼人这么样骂过。
  他是偷王,就好像西门吹雪大剑神‘样,也就好像陆小凤就是陆小凤一样。
  像他们这种人,不骂人已经是客气丁,怎么会让别人骂?
  这位牛大小姐是不是已经醉了?
  “你是不是醉了?”
  “这喝的是白水,白水怎么会让人醉?”中大小姐说:“我只不过奇怪,—个只偷一只马桶就能赚五万两的人,怎么在他和一个又好看又可爱的女人吃晚饭的时候,只叫白的。”
  “自的?”“白的菜,白的豆腐,白的摸头,白的水。”
  牛大小姐叹了口气:“依我看,那个不老实的老实和尚吃得都一定要比你好一点。”
  “为什么?”
  “只吃这种东西,那里有力气生小和尚JU司空摘星没有笑,却叹了口气。
  “现在我才知道那个陆小鸡为什么喜欢你了。”司空说:“你说话的腔调,简直就好像是跟他在一个模予里铸出来的。”
  “他究竟是陆三蛋还是陆小鸡?”
  “两样都是:”司空摘星说:“有时候他也是陆小凤、陆小狗。”
  “陆小凤的意思我明白,他飞起来的确就像是只小鸟。”
  “哼!”
  “可是陆小狗我就不明白了,”牛小姐问:“怎么会有人叫他陆小狗?”
  “因为他的鼻子比狗还灵,八千里之外有堆大便,他都能嗅得到。”
  牛大小姐想笑,却忍住,板着脸瞪着司空看了半天。
  “你呢?你究竟是司空摘星,还是满地吃屎?”
  司空怔住:“人怎么会是满地咆屎?”
  牛大小姐当然有她的道理。
  “满地对司空,摘星对吃屎,宇宇都可以对得上。”牛小姐说:“何况你吃的这些东西,也不比狗屎好吃多少。”
  “这次你错了:”司空摘星并不生气:“我叫这些东西吃、只因为我现在根本不是司空摘星。”
  “那么现在你是谁?”
  “西门吹雪。”司空说:“满地对西门,吃屎对吹雪,岂非也对得很好。”
  “对得真是好极了:”一个人说:“已经好得够资格去吃一大堆狗屎,再挨一刀。”
  酒楼的角落里有一张桌子,坐着一对夫妻,年纪都很大了,老公瘦小枯干,老婆白白胖胖,老公愁眉苦脸,老婆喜笑颜开。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夫妻都是这样子的,如果夫妻两个人都很热心的去做“一件事”丈夫总是比较吃亏一点,老公让老婆高兴了!自己通常都会变得瘦小于枯,面黄肌瘦。
  这个老公和他的老婆本来都是坐在很远一个角落里,忽然间,面黄肌瘦的老公已经坐在司空摘星和牛大小姐旁边的椅子上了。
  有关吃屎挨刀的那些话,当然就是他说的。
  司空摘星当然不能不问他:“刚才是不是你说我要挨一刀?”
  “是”。
  “为什么我要挨一刀?”
  “因为你不是西门吹雪。”这个老头说:“如果你是西门吹雪,我就是满地吃屎了。”
  司空又怔住。
  这个老头本来坐得很远,他和牛肉汤的声音连旁边—张桌子都听不见。这个老头却听见了。
  这个老头是谁?
  如果司空摘星知道这个老人是谁,恐怕立刻就会晕倒。
  天上地下,有什么事能让司空摘星晕倒?
  第六章 司空搞星摘下了一颗什么星
  如果有入说司空摘星的易容术不是天下第一,那么这个世界上恐怕也没有什么人敢承认他的易容术是天下第一了。
  “易容术”这个名词听起来好像很神秘的样子,总让人觉得它和一些神秘的事情有关,把自己常会牵涉入江湖中一些非常凶险邪恶的勾当。
  其实易容术只不过是—种很平常的技术而已一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在演出一出戏的时候,把自己扮成一个大胡这岂非也是“易容”?
  这种事也像其他很多种事一样,要学会,很容易,要学精,就很难了。
  司空摘星的易容术已经到达了一种什么样的阶段呢?
  这是没有办法可以形容,也没有办法可以解释的,就好像陆小凤的指头、西门吹雪的剑,没有人能形容他们的成就已经到达哪一种阶段。
  甚至没有人能想象。
  只不过我们至少可以确定一点易容术是有限度的。
  用一句话来说:天下没有任何一种易容术能让一个人改扮成另一个人,而且能瞒过这个人最接近的朋友和亲人。
  最高深精密的易容术,也只不过能把—个人改扮成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或者是—个没有亲戚朋友会在附近看见他的人,让别人认不出他是谁了。
  能做到这一点,易容术就已经有了它的价值了,值得干干万万的人去苦心学习。
  司空摘星的易容术无疑已达到这个阶段,甚至已超越。
  他甚至已经可以让陆小凤都认不出他了。
  能够让—个比鬼灵精的陆小凤都认不出他,这是多么大的本事。
  可是现在j宝个本来一直狠猥琐琐地在角落里的小老头子却把他认出来了。
  你们说,这个小老头的本事有多大。
  这个小老头的本事之大,甚至已经大得能够让司空摘星吃惊了。
  更奇怪的是,这个老头居然能在一个人声嘈杂的地方,隔着好几张桌子,听到他们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说出来的悄悄话。
  司空摘星居然连一点都看不出这个人的来历。这种事怎么能让他不吃惊?
  他终于投降,叹气、苦笑。“我佩服你了:”司空摘星对这个小老头说:“我知道你也是易容改扮过的,我看不出你是谁,你反而看出了我。”
  小老头的嘴撇着,也不知道是在笑,还是没有笑,他只告诉司空摘星:“我不要你佩服,你也不必知道我是谁,我更不想知道你是谁:”这个小老头说:“我只知道你决不是西门吹雪。”
  这个小老头用一种让人非常讨厌的样子对司空摘星说:“你是张三和李四乌龟王八都不要紧,我只要知道你决不是西门吹雪就够了:”小老头说:“这一点恐怕还不止我一个人知道。”
  他居然还说:“江湖中消息比较灵通一点的人,恐怕都不可能相信西门吹雪此时此刻会陪一个年轻美貌的小姑娘,坐在这个地方吃白馒头。”
  “为什么?”
  “因为江湖中消息比较灵通一点的人都知道,西门吹雪现在既不在江南,也不在中原。”这个小老头说:“在种情况下,怎么会有一个西门吹雪出现在这里。”
  这种事的答案只有一个:“这个西门吹雪一定是假的。”
  小老头说:“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我才能看得出你决不是西门吹雪。”他说:“否则我怎么会看得出来?以你的易容术,谁能看得出来。”
  干穿万穿,马屁不穿,这真是千古不变的真理,连司空摘星这种人都不能不服。
  他现在就服了。
  他现在已经觉得这个小老头并没有刚才那么可恶,甚至已经开始觉得他渐渐变得有一点可爱起来。
  只不过他还是不能不问:“如果西门吹雪真的已经不在江南,也不在中原,那么他到什么见鬼的地方了?”
  “他就是到一个见鬼的地方去了。”
  司空摘星看看牛大小姐,牛大小姐看看司空摘星,两个人几乎同时问:“这个见鬼的地方是不是在塞外?”
  “是的。”
  “这个见鬼的地方是不是黄石镇?”
  “是的。”
  牛大小姐看看司空摘星,司空摘星看看牛大小姐,两个人都怔住。
  最后开口的居然不是女人,而是男人,牛大小姐居然把嘴闭了起来。
  “西门吹雪在外面虽然通常只喝纯净的白水,和最简单的食物,但他却是个非常讲究,也非常懂得享受的人。”
  司空摘星试探着问这个小老头:“这一次他为什么会离开他那栋繁花如锦、占地干亩的山庄,奔波到千万里之外,赶到那个花不香鸟不语连兔子都不拉屎的鬼地方去,是为了什么?”
  没有回答,却有反问:“你知不知道他也会奔波千里,为了一个索不相识的人去复仇?”
  “我好像听说过。”
  这件事不但司空摘星听说过,大概江湖中每个人都听说过“
  “他曾经为了—刀镇九州赵刚,昼夜不停骑快马奔三日三夜,去杀阳电刀洪涛。”
  司空摘星说:“洪涛的‘玉连环阳电八刀”刀刀致命,刀下少有活口,赵刚却是个他从来末见过面的陌生人。“司空叹了口气:”可见我们这位无情大剑窖,却常常会为了一点不是理由的理由去做这种事。“
  他问这个小老头:“你说他绝不绝?”
  “不绝。”
  小老头的回答却很绝:“每个人都常常会做一些莫名奇妙的事,连你都不例外。”
  “这次西门吹雪到黄石镇去,是不是也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是的。”
  “这一次他也是为了—个人。”小老头说:“只不过这一次破了一个例而已。”
  “破了什么例?”
  “破了他自己的例。”
  “我还是不懂。”
  “他出手,一向很少是为了朋友,因为他几乎没有朋友,他仅有的朋友,也不会求他出手。”小老头说:“所以他出手,几乎都是为了陌生人。”
  “我总认为他出手通常都是为了他自己。”司空摘星说:“我一辈子从来也没有看过比他更自我的人。”他解释说:“自我的意见,就是自私。”
  小老头笑厂。
  司空摘星看不起西门吹雪,是江湖中很多人都知道的事,起因只因为西门吹雪看不起他。
  “也许你说的对,可见这一次,我却知道他这么做既不是为厂他自己,也不是为了陌生人。”
  小老头说:“这一次他居然是为了一个朋友。”
  司空摘星把—大碗白水像喝酒一样喝下去,冷笑着问:“我们这位剑神大爷居然会为了一个朋友做这种事?”
  “他偶而会。”“幸好他的朋友不多,”司空冷冷道。“他杀的人远比他的朋友多一百倍。”“也许还不止一百倍:”小老头忍住笑说:“因为他的朋友很可能只有—个。”
  “他这个朋友当然就是那个陆小狗。”
  “这个陆小狗,当然也就是陆小鸡、陆小凤、陆小虫、陆小鬼、陆三蛋。”小老头说:“也只有这么多鸡虫鸟鬼蛋,加起来才能变成一个陆小凤:”
  牛大小姐在这段时间里一直表现得很搁静,就好像真的是一位名门闺秀大小姐一样。
  可是她忽然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就好像一条被人踩到了尾巴的母猫一样跳了起来,瞪着这个小老头,只瞪了一瞪,忽然又温温柔柔的坐了下去,又温温柔柔的闭上了嘴,一句话都没说,—个字都没说。
  我们甚至可以恭维她,这一次她简直连一个屁都没有放。
  放屁的是另外一个人。
  “你说的西门吹雪会为了陆小凤不远千里赶到那个鸟不生蛋的黄石镇?”司空摘星问这个神秘的小老头:“你是不是在放屁?”“我不是。”
  这个小老头用一种很谦虚的态度说:“在你面前,我连放屁的资格都没有,就算有屁要放,也得憋回去,如果现在有—个屁放了出来,这个屁也不会是我放的。”
  不是他放的,当然就是司空摘星放的JT。
  这时候西门吹雪正推开门走出去。
  门外有—片‘黄砂如金,有—弯明月如轮。
  司空摘星开始吃漠头。
  他吃摸头,因为他肚子饿了,饿得要命,池在动脑筋的时候,肚子总饿得快。
  可是他随便把他的脑筋怎样去动,他还是想不出坐在面前的这个小老头是个什么样的人,怎样可能会知道这些事情?
  就算他动脑筋的程度已经可以动得让他吃三万八干个馍头,他还是想不出。
  这个小老头却想出了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了,而且还看得出他是谁。
  “司空先生,现在你是不是已经可以请这位漂亮的姑娘吃一点不白的东西了?”
  “司空摘星差一点就跳起来了。
  “你说什么?司空先生是什么人?”“司空摘星也许不是一个人。”这个小老头不让司空发脾气,就接着说:“司空摘星也许是好几十个好几百好几千个人,因为这位偷王之王的易容术之精妙绝天下,无人可及。”
  还是一句老话。
  干穿万穿,马屁不穿!老话如果没有道理,怎么老得起来。
  何况这一次这个小老头的马屁居然连续不断,响个不停。
  “我知道你不是西门吹雪,因为我知道他已在塞外。”小老头说:“我知道你是司空摘星,只因为我知道除了司空摘星之外,天下再也没有第二个能扮成西门吹雪的样子,也没有人敢。”
  司空摘星笑了,他已经开始发觉这个神秘的小老头是个越看越可爱的人。
  问题是,这个小老头究竟是谁呢?
  这个问题不解决,司空摘星就算真的是一匹马,他的屁股就算真的被人拍了三万八干下,他还是不会放过这个小老头的。
  所以他一定要问:“现在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我可不可以知道你是谁呢?”
  这个神神秘秘的小老头的回答又让人吃了一惊,他居然很干脆的回答:“可以。”
  “可以?”司空摘星好像连自己的耳朵都不太相信了:“真的可以?”“真的。”小老头的回答还是那么干脆:“我说可以,就是可以。”
  “那么你现在可不可以告诉我了?”
  小老头的回答又一次让别人吓了—跳,因为他居然说:“不可以。”
  “不可以?”司空摘星看着这个人的时候,眼珠都好像快要掉下来了:“为什么不可以?”
  “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是个什么人,我怎么能告诉你!”
  “这个世界上是不是还有一个人能告诉我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大概还有一个。”
  “谁?”
  “就是坐在那个角落上的小老太婆。”
  小老太婆都是一个样子,就是那么样一个小老太婆的样也许她还不太老,也许她已经开始有点老了,也许她是很好看,也许她根本就不好看。
  一个女人是不是一个老太婆,跟这些事是完全没有关系的,这个小老太婆,也不知道是丑是靓是老是少。可是不管什么人看见她安安份份太太平平规规矩矩坐在一个很安全的角落里,就算这个人是个从来没有看见过女人的人,都会觉得她是个小老太婆。
  司空摘星一直都没有把她看作是一个不是小老太婆的女人。
  *是三颗星。
  三颗星的意思,通常就是三颗星。
  可是现在司空摘星忽然发现这个小老太婆并不是一个真的小老太婆了。
  他没有看出什么破绽来,可是她已经感觉得到。
  —陆小凤看出她的伪装时,也就是因为这种感觉。
  司空摘星明白这道理。
  他知道这一次他去面对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颗星。
  就好像是陆小凤、西门吹雪、自云城主,那么样的一颗垦。
  就好像他自己这么样的一颗星。
  等到他知道他去摘的这颗垦是一颗什么星的时候,他真的晕了过去。
  第七章 帐篷里的洗澡水
  牛大小姐后来告诉她的朋友。“那天我是亲眼看到的。”她说:“我看着司空摘星走过去,走到那个小老太婆面前,那个小老婆勾了勾手指,叫他附耳过去,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然后呢?”
  “然后我就看见那个假扮成西门吹雪,故意装得冷酷无情的司空摘屋,表情一下子就改变了,瞪着两个大眼睛看着那个小老太婆,好像连眼珠子都要掉了下来:”中大小姐说。
  “然后呢?”
  “然后他就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头顶冒汗,两眼发直,过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才能站起来往回走,嘴里却一直还在念念有词。就好像道士作法念咒一样,谁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你也没有听见?”“没有。”
  “那个小老太婆究竟是谁呢?”
  “你永远都想不到的。”牛大小姐说:“我敢保证,就算诸葛亮复生,一定也猜不出那个小老太婆是谁。”
  她说:“那天司空摘星走回我们那张桌子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好像活活的见到了一个大头鬼。一个脑袋比磨盘还大的大头鬼。”
  牛大小姐看着司空摘星走回来时脸上的表情,忍不住问:“你刚才是不是见到了一个大头鬼?”
  “没有:”司空摘星说:“可惜我没有,可惜这里也没有大头鬼。”
  “可惜?可惜是什么意思?”
  “可惜的意思就是说,我倒宁愿我刚才见到的是个大头鬼。”
  牛大小姐压低声音问:“难道那个小老太婆比大头鬼还可怕?”
  “哼。”
  “她是谁?”
  “哼。”
  “哼是什么意思?”
  “哼的意思,就是我知道也不能说:”司空摘星说:“何况我根本不知道。”
  “你在说慌:”牛大小姐说:“这次我看得出你在说慌。”
  这次司空摘星连哼都不哼了。
  牛大小姐故意叹了口气:“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司空摘星偷王之王居然是个这么样的人,不但会说慌,而且还是个胆小鬼,别人只不过在他耳朵旁边说了两句话,他就吓得像个龟孙一样,连屁都不敢放了。”
  司空摘星忽然站起来,向她例嘴一笑:“再见。他说。
  这两个字还没有说完,他的人已经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中大小姐呆果的坐在那里,生了半天气,发了半天怔,还是连一点法子都没有。
  司空摘星要走的时候,谁有法子拦得住他?谁能追得上?牛大小姐的神通再大,也就只有眼睁睁的看着。
  她实在快气死了。
  那个贼小偷明明答应陪她到黄石镇去的,现在却一走了可是生气又有什么用呢?除了生自己的气之外,她还能生谁的气?
  那对神神秘秘的老夫妻居然还坐在那里,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有时候甚至还鬼鬼祟祟的回过头来看着她笑一笑。
  牛大小姐终于忍不住了。
  她忽然像是根弹簧一样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大步往那个角落走过去。
  走过去之后,中大小姐更生气了。
  这个面黄肌瘦的小老头,和这个弯腰驼背的小老太婆,吃的居然比两匹马还多。更气人的是,马吃草,他们吃的既不是草,也不是“白”的。
  他们吃的都是一个身体健康、食欲旺盛的人最喜欢吃的东西。
  我们的牛大小姐恰巧正好是一个身体健康、食欲旺盛的人,而且还饿得很。
  最气人的是,这两个老乌龟非但没有请她坐下,而且连—点请她吃东西的意思也没有。
  6于是牛大小姐的“决心”在忽然之间又下定了,这位大小姐下定决心的时候,是什么事都做得出。
  她忽然坐了下去,坐在司空摘星刚才坐过的那张椅子上,拿起一双筷子,坐下来就吃,而且专检好的吃,决不客弯腰驼背的小老太婆吃惊的看着她,看了半天,忍不着叹了口气:“这个年头实在变了,我们做小姑娘的时候,不是这样子的。”
  “你们那时候是什么样子的?”牛大小姐的筷子并没有停。
  “那时候就算有人请我们吃一点东西,我们也不敢动筷子。”
  “那时候你们真的不动筷子?”牛大小姐眨着眼:“那时候你们吃东西难道都用手?”
  小老头笑了,小老太婆瞪起了眼牛大小姐伏在桌上,吃吃的笑个不停,连她刚挟起来的一大块京葱烧鸭都忘记了吃。
  她忽然又觉得这两个老乌龟并不是她刚才想象中那么讨厌的人。
  想不到的,这个小老太婆忽然又做出了一件让她很受不了的事。
  她居然握住了她的手,而且用一种充满了同情的眼色看着她,很温柔的对她说:“小姑娘,你一定要看开一点,千万不要再难受。”
  “我难受?”牛大小姐好像觉得很惊讶、很意外:“谁说我难受?我一点都不难受呀?”
  小老太婆居然好像更惊讶更意外:“你不难受?你真的一点都不难受?”
  “我为什么要难受?”牛大小姐说:“老太太,你难道看不出我一定是个很看得开的人。”
  老太太只叹气,不说话了。
  牛大小姐也不再说话,准备又接着开始再吃,可是忽然间,她居然吃不下去了。
  在这个神神秘秘的小老头和小老太婆之间,仿佛又出现了某种东西,让她咆不下去。
  这种东西当然也是种感觉。一种非常非常奇怪的感觉,我们甚至可以把这种感觉形容为奇怪得要命。
  所以牛小姐的筷子终于放了下来。
  “老太太:”她说:“你刚才是不是在劝我不要难受?”
  “唉JU老太太不说话,只叹气。
  “那么,请问老太太,我是不是有什么原因应该难受呢?”
  “唉,我也不知道。”老太太说:“现在的年头变了,什么事都变了,我也不知道这种事现在是不是还会让人难受了。
  她叹着气说:“我只知道,在我们做小姑娘的时候,如果遇到这种事,不但会难受而且还会偷偷的去哭上个十天半个月”
  牛大小姐开始有点着急了:“老太太,这种事究竟是什么事呢?”
  老太太不回答,却反问:“你知不知道西门吹雪已经到了黄石镇?”
  “我刚听说。”
  “你知不知道他是为什么去的?”
  “他是为了去找陆小凤:”牛大小姐说:“因为他毕竟还是把陆小凤当做他的朋友。”
  “你错了。”老太太说:“他不是去找陆小凤的,因为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能找到陆小凤了。”
  “为什么?”牛大小姐更着急:“为什么?”
  “因为一个活人,是永远不会去找一个死人的。,‘老太太说:”一个活人如果要去找一个死人,只有自己先去死。“
  她说:“西门吹雪不是去死的,他是去替陆小凤报仇的。”
  ——陆小凤已经死在黄石镇,这个消息无疑很快就会传遍江湖。
  这位老先生和老太太显然决不是说慌的人,否则又怎么会吓跑司空摘星?
  牛大小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下那个酒楼的,更不知道她听了那句话之后,当时有什么反应。
  她只知道现在她已经坐在一裸大树的树极子里,而且已经哭得像一个泪人儿一样。
  这个年头和那个年头都是一样的,不管在哪个年头,一个有情感的正常女孩,都会为一个她喜欢的男人伤心的。
  牛大小姐做的事在某一方面看来,也许有一点不太正常,可是她的情感却决不会比其他任何一个女孩少一点。
  她哭出来的眼泪,当然也不会比任何人少。
  依旧是高原黄土风沙。
  黄石镇似乎是一个被时间遗忘了的地方,也或许是黄石镇的人故意把时间给遗忘了。
  不管是被时间遗忘,抑或是遗忘了时间,两者之间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不变。
  黄石镇一点也没有变。
  西门吹雪走入黄石镇的时候,也跟陆小凤一样,第一眼看见的,是一条贫穷的街道和一个穷得要死的人。
  这个穷得要死的人当然就是那个自称丐帮第二十三代的弟子黄小虫。
  黄小虫看到西门吹雪时,眼睛居然也亮得一如看见陆小凤时一个模样。
  只可惜西门吹雪不是陆小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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