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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宋青书-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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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一人遇见这贼子,放出讯号,另一人闻讯赶至,则成昆殆矣。
青书目力惊人,在大树间不断跳跃奔走,光明顶演武场上绕着一排大树,树间相距三四丈,但他却是一跃即过,速度之快,非高手莫辨,在此间隙,青书一双锐眸横掠过去,只盼在人群中搜寻到成昆的影子,但却始终没有找到。
大致扫过数眼之后,他心头微动,眼皮陡然一跳,便见远处后山蓦有袅袅青烟升起,俄顷便熄灭,青书暗道:“莫不是刘先生和成昆在后山激斗?”
心念方起,望了一眼演武场上聚集排阵地明教弟子,他心中暗道:“杨逍似乎胸有成竹,说什么此战必胜。他狷介之性不假,却极少做无把握之事。他们既有良策,又答应了不多杀伤正道中人性命……”
想到此处,脚下一点,便往后山奔去。
第一百三十六章 … 心昧
耳边忽忽风响,急速掠过的草木青青,映入眼帘倒是十分舒服。
青书心中估摸着青烟冒起之处的位置,脚下不停,顺着方向,飞奔而去。
不多时便见高木从中断裂,树干横于道上,碎叶枯枝散了一地,细密阳光照射之下,便见烟尘翻腾搅动,显然,这处地儿刚才经过了一场莫大劫难,方致花萎草枯、筋断树折之厄。
青书侧耳倾听,隐隐有响动自东方传来。他心头一动,当即掠身过去。
映入眼帘的是刘伯温摇摇晃晃的身形,成昆一脸狞恶,招招狠毒,尽往刘伯温身上要害招呼。
青书定睛望去,却见刘伯温脸上愤怒之色溢于言表,只是出招绵软无力,仅以“卸势”的法子勉强招架,瞧这情形,只怕难以久持。
饶是如此,刘伯温抬手挥袖间,也守得极是严密,他自道藏中悟得上乘内功,又得传“天山折梅手”残谱,武功之高,放眼江湖,也足以自傲。
“天山折梅手”乃是一门无休无止的高深武学,各般掌法、拳法、擒拿手乃至刀枪剑戟各种招数都能一一化入,深浅高下,全凭习练者资质而定。刘伯温绝世之资,无论文武,都是一触便通,一通便精。这流落江湖的“天山折梅手”原本残缺不全,但这门武学重悟不重招,倒也无甚关系,此时到他手上,俨然便重现当年逍遥派惊世绝艳之姿。
青书脑中电转,手上已然出招,他这些年来将武当绝技融为一炉,“化势”在手。又将抚琴、弄箫之艺融入武学之中。随意挥洒便是极为上乘的功夫,成昆乃是大高手,见他来掌。登时一惊,忙弃了刘伯温,迎上青书。
却见青书掌指间变化精奇,长拳短打一经展开,山奔海立,雷厉森严。成昆凝神对敌,眼光移到青书面上。身子一震。拳招中陡然现出老大破绽。
刘伯温此时已摇摇晃晃退开数丈,喘了几口气。虚弱道:“公子。小心他的散功毒药。”
青书见成昆老大破绽。原本就要趁势追击,一掌封了成昆气海。但听得刘伯温此语。脑中蓦然电闪过五个大字:“十香软筋散!”登时大凛,双手横在胸前,屏住呼吸,飘然后退。
成昆努力镇定,却始终遮掩不住惊恐之色,望了一眼青书和刘伯温,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拔开瓶盖,扬手一抖,便见漫天细细密密的白粉飘洒开来,成昆运起掌风一逼,将那白色粉末逼将过来,而后飘然远遁。一边奔走时,还一边将瓶中粉末不断扬出。
青书和刘伯温扬袖遮脸,屏息不语,待得尘烟落尽,方才放松开来。青书伸手搭在刘伯温曲池穴上,一道温润内力缓缓送入。
半晌之后,刘伯温张开双目,但见一片晶莹之色。青书知道,这散功的毒药,已然被刘伯温成功逼出。
却听刘伯温恨恨道:“这成昆老贼才雄心忍,竟到这个时候才用出这等法宝。这药粉委实厉害之极,只是吸入少许,便令我功力失了六成。若是混着茶水送下,只怕顷刻间便能令人功力全失!”
青书沉吟道:“只怕未必如此。先生,你记得我曾与你说过么,成昆,其实是朝廷的人。”他心中还在思忖为何成昆见他便逃,莫不是这面具地干系?成昆和古墓…究竟渊源何在呢?
却听刘伯温“啊”了一声,皱眉沉思半晌,方道:“公子,你意思是……光明顶上,又有新灾?”
青书神色凝重,叹道:“不是没可能。七年前我便曾见过元庭实力,仅一汝阳王府便网罗如此多地高手,推至皇家,那还了得?尤其那个白发男子,身法之快,功力之强,只怕当世便仅我太师傅能压得住他。当然,那个灰衣男子,想来也不弱于他。”
刘伯温叹道:“公子,你说你与那灰衣人之赌,只关武学?”
青书目光闪烁,但刘伯温却灼灼望来,他叹口气道:“我只觉那灰衣人似乎极为不甘,但我却不知他到底不甘什么。但凭我直觉,我觉得,他定的赌约,与这不甘二字,有极大的关系。”
刘伯温摇头道:“公子,你莫敷衍我。你和那灰衣人,真地只赌武学?”
青书叹道:“你非要知道么?”
刘伯温犹疑一下,终究点了点头。青书随意的掸了掸袖口,苦笑道:“他定下八年后福州的比武之约,以汐晴和若雨性命相胁,逼我答应之后,还留下一句话。”
刘伯温追问道:“什么话?”
青书一字一句的道:“若你无法得胜,则需领兵起义,三月内攻下福州城送我。否则,我当杀尽古墓、武当之人,纵此二派有能杀我者,我自不惧,能杀一个,便是一个。”
听得这话,刘伯温神色陡僵,喃喃道:“那灰衣人以古墓武当相胁,竟是要你揭竿而起,他是想要起兵当皇帝么?但为何又不自己动手?能取天下者,不能取一福州城耶?再者…他又这般笃定,公子你能做到这些?”
青书叹道:“我也曾问他为何定此奇怪赌约。他说:单凭你手中传国玉玺,便能召集大队人马。而敛财小事尔,料来也难不住你。”
刘伯温沉吟半晌,叹道:“这人思想天马行空,我难测之。他让你不能泄露身份,甚至不允回归武当,只为等到践诺之时。我还道他是怕张真人悉心教授公子武功,而他所不能敌。如今看来,却显然是让你在八年里隐匿江湖之外,勤修武功之余,又敛财聚兵,而不惊动武林中人,以待赌约践时,能有足够兵力攻取福州。否则,何须定下这等尴尬的赌约?八年,八年,这段时间,武功大成确是难能期之……嘿嘿,白手起家,自立一军,换做其他智者,倒也堪堪足够。只是以公子如今财力,便是三军齐备,粮马俱足,帐下文武一应而在,取一区区福州城,又有何难?”他说出这话,却是俨然以青书帐下谋士身份来说了。
青书苦笑道:“只是,我每每念及于此,夜晚入睡时,便有梦魇惊现。先生,你也知我之前,故作不知先生苦心,实有这等苦衷,不能言之,真是有苦自知。”
刘伯温道:“公子胸襟磊落,智术高明。你我未曾相遇时,基也曾闻道于江湖……是昆仑山那事么?”
青书叹道:“这事我的确有愧。黄鹤楼过后,我只道这些人都是穷凶极恶之徒,杀之无碍。但后来却是慢慢发现,我仍是有愧于心。并非对这些人有愧,而是于心有愧。”
顿了一顿,他负手望天,抬手一指,苦笑道:“你看这天,会有乌云密布雷电交加之时,但却始终得要还世间一个朗朗乾坤。你即便瞒得过天,瞒得过地,瞒得过所有人,你却瞒不过自己的心。”
“昆仑山红梅山庄一役,我杀一百零七人,其中朱长龄、武烈、卫璧三人死有余辜,余子虽也如此。但……当时,我却并不知晓。辣手杀之,诚替天行道,然则本心不知,却是昧矣!”
他转头对刘伯温说道:“先生,你通读百家经典,乃是大大地宗师,你二十七岁自经典中悟出道家炼气之法,七八年间修成如此内力,放眼江湖,也仅你一人而已。我纯阳无极功四年前便遭遇瓶颈,至今不能破之。先生,你何妨直言,这其间缘故,与我上述地,有关么?”
刘伯温蹙眉思忖半晌,蓦地长出一口气,道:“公子,道家炼气之术,最重一颗坦坦荡荡的平常心。纯阳无极功乃是道家奇术,是你武当派地立派之基,更是个中翘楚,你道心失守,慧识被昧,自难圆满。唯守紧心头一点清明,一丝执着,放开其他,自能功成圆满。”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走回光明顶上。他二人都是智识之辈,见成昆遁走,心知有那不知是不是“十香软筋散”地散功毒药,必难擒之,而光明顶上,极有可能会有朝廷中人混上。是以无需多说,两人相互知心,俱都往光明顶赶回。
闻得刘伯温所言,青书叹道:“玉有瑕疵,如哽在喉。如先生所说,为人重在坦荡,我宋青书当先除此心魔,否则,始终是于心难安。”
刘伯温默然不语,半晌才缓缓道:“公子,依你所言,是要去南少林了?”
青书微笑道:“此间事了,我便去寻沈振鸿了结恩怨。无论结局如何,都会给先生一个答复!”
第一百三十七章 … 青牛
两人说话间便走出林中,光明顶后山有一片大林,但林外却是乱石嶙峋,甚是孤傲狰狞。石尖上甚至还有苍苍白霜未化,灰白相间,与身后青绿斑斓的花草树木一衬,眼前登时清亮起来。
刘伯温踱上两步,蓦地苦笑道:“公子选这时候去南少林,却是伯温之故也。”他知若非自己提出三月之约,青书定然不会选在这时前往南少林,念及此处,他心中宏图大志之外,深厚友情之间,又多了一分感激之情。
青书呵呵一笑道:“我料武功不得寸进之因,定然如此。也不全然为先生了,一年之后那场大战,若无大进益,便只能是去为那灰衣人攻城略地了。”
刘伯温蹙眉思量,沉吟道:“听公子描绘,这沈振鸿刚直之性,有虎胆龙筋,既知他姑父乃是奸邪之徒,便绝对不会偏袒之。但人生于世,原就不能免七情六欲,碍于亲情,公子既上门请罪,他也绝不会软手。”
青书叹道:“不错,沈振鸿英雄虎胆,正是这种人。七年前我与之交手,竟险些不敌,却不知他这些年精进到何等地步。总之,这次我去,却是将性命交付给他,任他处置了。否则,纵过得这一世百年,也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刘伯温也是长出一口气,叹道:“红梅山庄原本也是了解恩怨之地。只是……”
青书摇头道:“孤女寡母的,又何必去打扰她们?”
因何上南少林找沈振鸿了解恩怨,而不去近在咫尺的红梅山庄中的朱九真母女?朱九真母女虽无大恶,但却绝非善类,由原书看来,心思恶毒处可怖可畏。沈振鸿虽是在黄鹤楼大会上咄咄逼人。却可算光明磊落。是条真汉子。这其间缘故,由来如此,倒也无需多说。
边说话间。又走出乱石堆,遥遥望去,但见光明顶山门前两方对峙,鲜于通站在正道众人面前,折扇一挥,盐帮、黄河帮、神拳门、海沙派以及华山的大部分弟子都手执兵刃,呼喊着上前厮杀。
而少林、昆仑、峨嵋以及少数华山弟子如白观一类弟子却是自矜身份。不屑与这些亦正亦邪的二流门派一同出手。
海沙派走私私盐。黄河帮、盐帮弟子良莠不齐,多做烧杀抢掠之事。神拳门则是素来声名败坏。少林武当等六大派执武林白道牛耳。凡有弟子行走江湖则备受尊重。身份不同寻常,如何会与这些平常欺压良善地二流门派一同出手?
这也是武林中人地弊端。侠以武犯禁,自来便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些江湖草莽心高气傲,互相看不起对方,自少林武当以降,皆是如此。
即便以白观之博学,也是不肯自降高手身份,与那群粗莽汉子一同厮杀。
这是武林中人的所谓傲气。
此时立秋,正是风大的时候,风呼呼地吹着,鲜于通领着几派人马逆风而行,口中嘶喊不断。
明教诸人由杨逍,殷天正,韦一笑三人领头,都是负手而立,冷笑不已。三人身后跟着一个微显猥琐的中年男人,微微佝偻着背,脸上浮起自信的笑容。
只见韦一笑扬起右手,果决的向下一挥,喝道:“五行旗众听令,放!”
庄铮等五位掌旗使嘿嘿冷笑两声,也都是一挥手,光明顶上驻扎的五百位五行旗精锐齐齐踏上前去,举起手中一截黑黝黝的物事,只听得咔嚓咔嚓的不停响动,一阵阵白色烟雾顺着大风急速飘向迎面冲来地中原武林人士。
鲜于通和罗川、徐刚等人首当其冲,口中涌入大量粉末,鲜于通惊呼道:“不好,魔教贼子用毒!”
说完这句,鲜于通但觉周身绵软,忙运内力,运转一匝之后,四肢渐渐有力,再看身周时,漫天白色烟雾涌来,忙摒住呼吸,往身后看时,却是唏哩哐啷倒了一地,罗川等四位门主面色铁青,双腿微微颤抖,显然在运转内力逼毒。
再往后看去,却见平日里内力高深地弟子如岳肃、蔡子峰等数名派中翘楚,都是内力一转便驱除毒质,但那些普通弟子,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将体内毒质逼出。神拳门,海沙派中也有高手,却见约莫两千人皆尽倒下,才剩下百余人站定当场。后边少林、昆仑几派,也有一小半弟子倒地不起。但这几大派来人本就不多,峨嵋派更是干脆就灭绝师太一人。
这些大派弟子大多武艺不弱,运起内力来,能勉强抵御这白色粉末。
鲜于通环顾四野,站定的,皆是平日里曰武功高强之辈,也不过三百来人罢了。这三百人中还有些是见机得快屏息至今,憋得一张脸通红通红,便要忍不住呼呼喘气,只是见那尘埃未曾落定,始终不敢大口喘气。
看得身后倒了数千人,鲜于通脑中一片空白,轰然作响:“失败了么?到底还是失败了?”一片茫然中,却见三十六名少林弟子手执棍棒,结“十八罗汉阵”,横亘在倒下地千余人和明教弟子身前。
明教这边,除了五百名五行旗精锐,更有五百天鹰教众,还有四百地天地风雷,水火山泽八部人马。这些教众都是事先口中含好解药,都自无事。
殷天正嘿然冷笑,大手一挥,天鹰教众搭弓上矢,黑黝黝地箭头对准了场中软倒在地的敌人。
却见韦一笑上前一步,嘿然道:“诸位大侠,这逍遥倒地滋味如何呀?”
站在他身后的那个中年男子也是嘿嘿的笑了起来,韦一笑笑道:“这乃是鄙教医仙胡青牛所配之药,鲜于掌门,滋味儿还好吧?”
这“逍遥倒”乃是胡青牛自当年的“悲酥清风”残谱中演化出来的药物,自远远及不上“悲酥清风”的药力。胡青牛研制七月,在不同内力修为的人身上试验,发现五行旗大部分弟子都无法抵御这“逍遥倒”的药力,而庄铮、唐洋等掌旗使,杨逍、韦一笑等人都能轻松抵御。
刘伯温在远处看得摇头不已,他目力惊人,自是知道明教定是放毒攻击。这白色烟雾比起成昆手中的散功毒药,却是差了不止一筹。
鲜于通定了定神,看了一眼韦一笑身后的胡青牛,先是一惊,继而咬牙切齿道:“原来是你!”
胡青牛眼中狠厉神色一闪而过,方要扬声说话,却见韦一笑一挥手止住他说话,续道:“今日尔等上山犯我明尊圣教,哼哼,原是死罪一条。只是明尊宽宏,普度众生,不忍多做杀伤。只消尔等与我明教定下二十年互不侵犯之约,嘿嘿,便是放尔等离去,也并无不可。”
灭绝师太此来原只为寻杨逍报仇,听得这话,心头大怒,喝道:“我灭绝生平最恨他人威胁,二十年互不侵犯?由你魔教肆虐江湖么?做梦!”
殷天正冷冷道:“师太有不服处,殷天正愿意奉陪。”
灭绝师太嗔目喝道:“你当我不敢么?”
却听空闻禅师叹道:“师太,且慢。”
灭绝师太一怔,杨逍开口笑道:“老和尚,有甚指教?”
空闻眉间满是慈悲之色,却听他口宣佛号,沉声道:“今日我武林正道八…八派齐攻光明顶,原是你魔…明教肆虐江湖,危害乡里。更兼杀害我正道弟子多人,方至于此…”
韦一笑断然打断空闻言语,冷冷道:“不管你信或不信,这些年我等约束教众,绝未与你六大派起过冲突。至于老和尚你适才所言,焉知不是有人冒名顶替?”
空闻一时哑然。
空智踏上一步,合十道:“明教的诸位英雄……”
说不得潜运内力,装作低头念经模样,合十喃喃道:“方才魔教,现今明教,方才贼子,现今英雄。佛说庄严,即不庄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空智老脸一红,咳嗽一声,续道:“咱们何妨开门见山的说话,你们要如何方肯放我等下山呢?若我等拼死一击,想来诸位也不会好过。”此话一出,已然不啻低头服输。皆因对方兵多将广,己方若是一味态度强硬,只怕除了寥寥数人,其他人都得殒命光明顶了。
空智此举,倒是舍却自己一张老脸,为这数千条人命寻求一条后路。
可是,有谁注意到黄河帮倒地弟子中,一名弟子一脸愤愤,好似从怀中掏出了什么,脸上划过一道冷笑。
第一百三十八章 … 光明
因纪晓芙、彭和尚、宋青书等人的关系,韦一笑言语间已给这些来犯之敌留了退路。只是这之间缘由,少林派的和尚又如何得知?是故空智只当韦一笑是出戏谑之语调笑敌人,环顾之下,见那面容可怖的青衣人不在,空智微舒一口气,遂出此一语,想要与明教诸高手比武定胜负。
韦一笑听空智言语,如何不知他心中所想?当即失笑道:“依大师所言,却欲如何?”
空智沉吟道:“大伙儿都是武林中人,此时自是依武林规矩办事。何妨各出高手,比斗一番,若贵方胜了,则我等诸人任君处置。若我方胜了……呵呵,便让我等下山如何?”
殷天正拍手笑道:“甚好,甚好!空智神僧,咱们好好亲近亲近么?”
空智长眉敛下的细长眸子精光一闪,合十道:“鹰王诚邀,空智不敢不从。”
杨逍蓦地转头,对着胡青牛笑道:“胡医仙,刚才还真把我给吓着了呢。”因七年前一事,他和韦一笑等人关系大为疏远。这时却也不好找他们去说话,只能转向胡青牛。
胡青牛身份远不及杨逍尊贵,见杨逍竟是纡尊降贵与他谈话,一时间诚惶诚恐,觑见杨逍戏谑眼神,一时间不明其意,嗫嗫嚅嚅小心翼翼地道:“杨左使…此言何意?”
杨逍淡淡道:“君不见,适才千军万马齐齐呼喊,两千余人奔腾而来,险些便将区区在下给乱刀分尸呢!那阵仗简直就是沙场破阵,哪里是什么武林规矩!好在神医妙方良药,普度众生。嘿嘿。否则,咱们光明顶今天铁定叫人血洗了!”
周颠原本与杨逍大是不合,听得这句。也是嘿嘿冷笑道:“娘希屁的规矩,现在又***被堂而皇之的搬出来了。***真不要脸!不要脸!”
少林派的僧人们都是脸上一红;灭绝师太冷哼一声,狠狠地瞪了鲜于通一眼,但也无从接口;何太冲夫妇也是别过脸去;白观皱起眉头,岳肃、蔡子峰则是一脸不屑;其余四派人士则是一脸怒容,只是碍于掌门未曾发令,又兼筋酥骨麻。。无力嘶喊。否则,铁定是叫骂不断了。
这些人中。唯有鲜于通手挥折扇。泰然自若。胡青牛始终恨恨盯着他,几次三番想要开口。却被杨逍给拦住。
刘伯温和青书缓步走近,却听青书笑道:“好戏就要开场啦。明教诸大高手与武林四派之战,我赌明教会赢,先生意下如何?”他一开始便未将海沙派等四派放在眼里,不过跳梁小丑耳,何足道哉!
刘伯温看一眼场中形势,苦笑道:“明教能称高手者,加上殷白眉父子,足有十四人之多。个个都是身经百战,便是最弱地周颠、唐洋、辛然等人,凭借丰富经验,也能与一流高手相抗。相比之下,这所谓八派,却是稍稍寒碜了点。”说着一指场中,恍若睥睨天下,一股子沉傲气质油然而生,却听刘伯温续道:“明教有左使杨逍、蝠王韦一笑、鹰王殷天正、五散人、五行旗主以及殷白眉之子殷野王十四位高手,各个养精蓄锐。反观所谓八派,神拳门等四派即可忽略不计,绝无一流高手。而少林派中,三位神僧功力卓然,自不必提,但如对上地是韦一笑、杨逍、殷天正这三人,则胜负难说。据我所观,少林派余人虽也有两名高手,但明显经验不足,难能与明教高手相抗。灭绝师太神功初成,当能胜一阵。昆仑派何太冲夫妇对上五散人或是五行旗主中的两位,一对一的话,胜负也在五五之数。而华山派中,后辈弟子有三人者,英姿勃发,那白姓少年或能胜一阵,余下两位却是必败无疑,便是这位鲜于掌门亲自上场,也是败多胜少。。。这般算来,加上少林派中那两位僧人,八派中也不过一十二人够格上场比武。抑且有四战必败…嘿嘿,若然武当派在此,只消两位大侠到场,则胜负之数,又是一说了…咦,不过这倒要看明教如何定了。”他“咦”了一声,却是场中韦一笑发话定战了。
他滔滔雄辩,将场中诸派形势道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青书听的心中叹服,刘伯温眼光之毒,心思之慧,当真是生平仅见。
却听韦一笑朗声道:“空智大师,你方才所言,可否代表贵方?”
空智望了一眼空闻,但见空闻禅师点了点头,又向几大掌门望去,何太冲等人都是点头附和。
却听空智恭恭敬敬的对空闻道:“掌门师兄,场中各大掌门如何动向,皆凭师兄一言而决!”
空闻跨上一步,合十叹道:“如此,空闻僭越了。”
何太冲等人都是道:“大师客气了。”
韦一笑笑道:“空闻大师,你是决意如何呢?”
空闻老脸一红,还是扬声道:“依武林规矩行事吧!咱们各出十位高手,比拼胜负。”
殷天正嘿然笑道:“谁跟你们定了十场了?今天难得大伙儿这般尽兴,何妨比他娘的一个痛快!管他几场,哪一方再出不了人来比斗,哪一方便输了!”
空闻叹一口气,却听空性嚷道:“殷法王所言甚好,甚好!”
空智一拉空性,低声道:“师弟!”心中却暗忖道:“这魔…明教诸位高手似乎并无意致我等于死地呀。唉,也怪师兄信了那鲜于通之言,几乎举全派之力西行。我早说在陕西殒命的少林弟子未必就是明教所杀……哎,这一战,可不能闹出人命,不然就是真的结下仇怨了!”
空智自武当山遇真武七截阵之后,猛然有悟于心,这些年勤修佛法,修为竟是大进。一颗慈悲心也愈浓。他早有心去化解明教与诸派之间的恩怨,却始终不得其便。以他少林神僧地身份,站出来为魔教说话,那却成何体统?今日他见韦一笑、杨逍等人面上只有戏谑之意,却无一丝一毫地杀气,只有殷天正面上是微有不满,心头早就疑惑,莫非明教众人早有必胜对策?而不见杀意,莫非是真的想要与正道修好?他心中暗暗后悔:“早知如此,刚才便该答应韦一笑所言,唉!”
空性既出此言,空闻若是不同意而反复之,少林千年威风,则会被他堕地个干干净净。缘何?若空闻坚持己见,江湖上则会传言说,光明顶上,空性禅师要和明教高手比拼武艺,但空闻禅师怕他会输,怕少林功夫不如明教魔功,所以不准。
碍于千年大派地赫赫威名,空闻只得硬着头皮说道:“便依白眉鹰王所言。咱们各出高手,以争胜负。”
殷天正哈哈大笑:“爽快!爽快!我殷白眉手痒很久了!今日正好与各位高手好好打一场!”
灭绝师太冷哼一声:“杨逍,你地对手是我。记住了!”
杨逍面容儒雅,微一欠身,微笑道:“敢不从命!”
韦一笑冷冷道:“诸位,这便开始么?”
空闻上前一步,叹道:“比武斗狠,刀剑无情,还请点到即止。”
往身后望去,却见盐帮帮主徐刚大步踏上场上,团团一拱手,朗声道:“盐帮徐刚,魔教的贼子们,哪个上来受死?”
彭和尚嘿然一笑,飘身上场,道:“空闻大师才说点到即止,阁下便大放狗屁,啧啧,身处重围还敢这般嚣张,是说你胆气足还是愚者无知?”彭和尚原本出身少林,与空闻乃是同辈,对其自然比较尊重,这也是他不欲始终与武林正道争锋地缘故。
但徐刚不过盐帮帮主,盐帮人众虽多,却极乏人才,又有何可惧?两人上场便噼里啪啦的过了十余招。
彭和尚但觉对方拳脚绵软,登时索然无味,当即使出一门武学,大手一挥,往徐刚面门上扇去。
所谓“手是两扇门,全凭脚踢人”,彭和尚这门功夫脱胎少林“波罗蜜手”,威力甚强,这一巴掌避无可避,扇的徐刚在原地打了三个圈圈,眼冒金星。
彭和尚嘿嘿笑道:“徐帮主,承让了。”却见徐刚眼中闪过一丝阴霾,正准备转身往回走,却猛然回头,扬手抖落出一把白色粉末,却是盐帮秘制的毒盐。
见漫天毒盐撒来,彭和尚又惊又怒,急忙闭上双眼,疾速后退,喝道:“好个贼子,我饶你性命,你却暗算伤人!”
徐刚阴阴一笑:“我有开口求饶么?阁下未免也太过天真了。”
趁着彭和尚后退之时,已伸出右掌,在他小腹上狠狠的拍了一记。
这一拍之下,徐刚顿觉仿佛拍在一处浑不受力的棉花上头,猛然间一股沉雄力道反弹回来,沿着徐刚双掌长驱直入。
徐刚胸口巨震,狂喷出一口鲜血,犹如断线风筝般飞出老远,而后挣扎着起来,被能行动的帮众扶回本营。却未注意到,能行动的帮众,越来越多了。
彭和尚傲然而立,喝道:“谁敢再来?”
空智看得神色一动,沉声道:“不动明王?”
第一百三十九章 … 无忧
空智此言一出,空闻霍地回首,定定盯着彭和尚看着,良久方才叹一口气,摇头不语。
彭和尚恭恭敬敬的对着少林三位神僧施了一礼,合十道:“彭和尚再用少林绝技,全为自保,不得已处,万望恕罪。”
空智目光悲悯,看着场上那人微笑淡定的面庞,仿佛眼前陡然间出现一个永远带着慈悲笑意的身影,并不高大,却显得那么庄严肃穆。
他叹口气道:“大师哥既将功夫传你,便是你的造化……”说到此处,空智蓦地神色转厉,喝道:“但若被我少林知道你仗此功夫为恶世间,即便倾全派之力,也要将你格杀!”
韦一笑暗道不好:“彭和尚素来心高气傲,最恨他人威胁。这老和尚不知好歹,以性命威胁于他。彭和尚定要和他大打一场,只怕要输!”
却听彭和尚肃然道:“大师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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