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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宋青书-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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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书点点头,推开“剑气冲霄堂”大门,见屋舍尚在,人影俱无,心中忍不住又惊又怒,苏若雨缓缓跟进来,微微皱眉,轻声道:“他们想是提前下山了。”
  青书见偌大一个华山派竟是一人也无,想到他们极有可能便是都已下山,但自己在下棋亭却从未见过大队人马下山的迹象,他铁青着脸,沉声道:“绝无可能,定是不久之前的事。我们追!”
  苏若雨瞥见角落一截烧黄了的纸片,她走近前去,将纸片拾起,见得其间几个字都自模糊不清,唯见三个清癯小字,分别是“帮”“事”“速”三个字。
  见青书就要大步下山,苏若雨若有所思,将纸片收入怀里。王难姑轻功不强,苏若雨遂携了王难姑的手,跟上青书脚步。
  一路下山,青书打听之下,近两日却并未有大队人马往北行去,不由大是奇怪。
  茶棚中生意甚好,人影晃晃,这三人坐在一处角落,青书脸色阴沉,不发一言。
  苏若雨见他模样,轻轻叹口气道:“似乎有人通知他们早做准备。我们在下棋亭耽搁了一天,才教他们给逃了。”
  青书点点头,脸上颜色稍霁,沉吟道:“我看华山一派百余人,是各自下山。”
  虽说自古华山一条道,但其间小路小径,又岂会少了。
  三三两两地下山,的确不引人注意。
  青书道:“这般来看,鲜于通想必是事先料到会有人上山找麻烦。所以四散弟子逃开。”
  苏若雨道:“未必。”从怀中拈出一截烧黄了的纸片,给青书看过之后,又道:“我看像是成昆那老贼所为。”
  青书皱眉看着纸上“帮”“事”“速”三个小字,沉默不语。苏若雨娥眉微舒,嘴角挂着淡淡微笑,续道:“我猜原文定是这样的:丐帮事败,君速作计议。”
  青书眉头一舒,笑道:“女中诸葛,也不过如此。呵呵,有你在,万事无所不破。”
  苏若雨得他一赞,双颊微红,却不说话。
  王难姑古井不波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暧昧的笑容,却并不说话。
  青书低头抿了一小口这茶棚的茶水,笑道:“华阴地茶,倒还有几分……”
  “味道”两字还未出口,他脸色一变,右手掏出一张面具罩在脸上,这面具罩上之后,原先的俊俏男子浑然不见,只余一个可怖可畏,脸上皮肤皱的好似橘皮一样的江湖怪人坐在席上。
  但这茶棚中人影幢幢,龙蛇混杂,人家看到,也未有如何大惊小怪。
  苏若雨却是大感奇怪,这面具分明是杨汐晴送与他的,面见大多数属下高手时,他都戴着,但这个时候戴上,却是为甚?
  苏若雨顺着他目光望去。但见门口一个白衣青年腰挎长剑,从不远处走来,慢吞吞的说道:“小二,上一壶茶。”仿佛忽略了万事万物一般,神情间颇是落寞。
  第一百一十四章 … 小试
  这白衣青年,正是刚刚下了华山的白观。
  他有“混元功”的浑厚内劲作为底子,“先天功”自然不难小成。此刻目光湛然,虽然神情落寞,但全身上下却透着一股勃勃生气。
  白观缓缓屈身坐下,将长剑平放在那张小小桌上,低眉闭目,沉默不语。
  他这柄剑名“沧浪”,乃是当年“断水剑”白垣的兵刃。子承父剑,足见他报仇之心。
  他闭目回想,想到当初鲜于通将父亲的尸体带回华山时,自己还是一个不到五岁的童儿。只能抱着父亲伤痕累累的身子不住哭泣。自幼丧母的他那时候感觉天地仿佛一瞬间就颠倒了。
  父亲死了,天也塌了。
  他感觉周围的人眼睛里有的没有关怀没有问候没有同情没有怜悯,有的只是冷漠嘲讽,以及夸张讽刺到毫无诚意的所谓哀恸。
  鲜于通说,白师兄是被魔教的高手活生生围殴至死的。
  看着父亲全身上下布满的伤痕,白观的心灵上从此被打上一个深深的烙印,不灭明教,誓不罢休!
  很难想像,一个五岁的童儿是如何在没有父母的环境下成长的。好在他是“混元功”传人,“华山九功”中唯有这一脉神功乃是历代口授,白观自幼背熟,是唯一的传人,因此而身份特殊,过得还算不坏。
  但他究竟因为乏人指点,玄功进境一直不快。
  直到约莫八年前,从湖北到昆仑的路途中。他获益良多。所听所闻的都是从所未闻地高深法诀。甚至被人以高深纯阳内力伐毛洗髓。自那之后,自己地“混元功”便恍如一日千里。
  他望着父亲留下的佩剑,缓缓阖上双目,心中暗道:“爹爹,孩儿玄功小成。纵然不敌,也当竭尽全力为您报仇!”
  小二将茶水端上,但这茶棚中歇脚的客人甚多,四处吆喝声不断,小二急匆匆的把茶水搁置在白观桌上,又飞一般的拔开脚来。
  他走地甚急,指尖不小心掠过白观桌上的宝剑“沧浪”。但听得“啪”的一声。长剑掉落在地。
  小二感到自己仿佛撞到何等物事,回头见将一位年轻公子的宝剑给撞到地上了,慌忙赔笑道:“小的无礼,公子勿怪,勿怪。”
  白观含笑道:“无妨的,你且自忙去吧。”
  小二仿佛颇为过意不去,俯下身子去要将宝剑捡起。但待得他弯下腰来,宝剑却已然不见踪影。
  他正奇怪间,便听得白观淡淡道:“足下是谁。家父遗剑,还请赐还。”
  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身着青色长衫,小二听他声音,心下暗道:“又是一位年轻地贵公子。”吐吐舌头,方要同白观告个罪。却见那个青衫客缓缓转身过来。对他道:“你且下去吧。”
  小二看了那人脸一眼,只骇地魂飞魄散。惊叫一声,飞快的转身就走。
  那青衫客一撩长袍,潇潇洒洒的往白观对面一坐,将剑横放在桌上,笑道:“剑是好剑,但人若是蠢驴木马,只怕也只徒然辱没宝剑神锋。”
  白观面色沉静,看不出喜怒,他养气功夫早已炉火纯青,自不会轻易动怒。便听他淡淡道:“足下说笑了。”
  说着缓缓将剑取在手中,轻轻擦拭着剑鞘上的灰尘。
  青衫客哈哈一笑道:“不骄不躁,四平八稳,华山派想来早就有良策在胸,能在昆仑大败明教?”
  白观目光一寒,抬眼凝视着青衫客可怖可畏的脸,一字一句的问道:“你是魔教的人?”
  原来武林中人自来便称明教为魔教,唯有明教中人才以明教、圣教自称,白观听他一语道破华山派联络六大派上昆仑的机密,自是怀疑这人莫不是魔教来的探子?
  青衫客一怔,好似想起了什么,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但他这张脸太过恐怖,压根就看不出喜怒。
  白观见他沉默不语,只当他默认,目中寒光闪过,长剑铿然出鞘,掠过一道雪亮剑光,茶棚中人听得长剑出鞘之声,顿时鸦雀无声。
  众人往那边望去,但见白观长剑雪亮,架在青衫客脖颈上。
  许多人很默契地从怀中掏出银钱,悄悄从另一边走开。江湖事多,朝不保夕,没必要卷入纷争之中。
  但听白观冷声道:“你是不是魔教的人?”
  他恨明教入骨,只消青衫客答一句“是”,便是身首异处之局。
  但见那青衫客丑脸面色不变,淡然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明教教众在江西起义,有能耐的,去将那十几万人杀个干净!”
  白观一怔,默然半晌,蓦地一字一句道:“我只问你是或不是。”他见这人衣裳虽陋,但气度不凡,生平仅见,料想魔教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哪有这等人物?一时间又不由起疑。
  青衫客哈哈大笑,脸上却看不出半分欢喜,他长身站起,身上陡然腾起一股凌厉气势,恍如奇峰高峻,凌然傲世。
  白观胸口一闷,只觉对方身影陡然间便高大了起来,自己不过是蝼蚁一般的人物,殊不足道。
  他持剑的手陡然一空,紧接着眼前一黑,天地再亮时,便见一只手掌平平推来。
  白观然不惧,也是推出一掌,使得乃是华山九功之一“轩辕七式”中地精妙招数。
  两人掌力一撞,真气相互激荡,白观地混元内劲与对方真气一触,竟是纷纷溃散。
  白观大骇,急催丹田内息,他“先天功”已有小成,内力循着先天功运行轨道,从手心澎湃而出。
  青衫客“咦”了一声,又嘿地冷笑,手上陡然加力,白观一声闷哼,只觉一股绝强力道破开自己先天真气,顺着手心一路长驱直入,瞬间封了他半身穴道。他身不由己的倒飞三丈,跌倒在茶棚之外。
  这一下形势陡然逆转,但也不过一瞬间事而已。众人只觉不可思议,刚才那白衣公子还拿剑架在人家脖子上,怎么陡然间便被这青衫客给击飞出去?
  莫非,这个面容丑陋到恐怖地青衫客,是鬼不是人么?
  想到这里,许多行人过客都是一寒。
  便见这青衫客右手倒掣白观的“沧浪剑”,缓缓走到他身前,问道:“华山派的人是分批赶往昆仑么?”
  白观听他所言,先是一惊,又见他居高临下的眼神,大感不忿,顾不得养气不养气,哼了一声,却不答话。
  青衫客见他神情,若有所思,笑道:“看来我所猜不错了。若然不对,我若猜错,你定然神情淡然。正是被我说中,你才佯装为我言语生气。白观又是一惊,心道自己所想都被这人说破,他莫非是什么鬼魅不成?饶是儒家素来不信鬼神之说,但这人武功委实太高太怪,自己心中所想又被他说了个透,是以白观也忍不住私下如此揣度。
  白观体内真气左冲右突,始终冲不破对方封住的穴道。他神功初成,原本信心十足,但熟料一招之间便败北,虽说输的不明不白,但却是实实在在的败了。
  其实白观“先天功”小成,内力虽然不及这青衫客,但也非同小可,不致一招落败,实在是这青衫客的气势聚敛太过突兀,于普通人讲,他的气势高也好低也好,自然没甚关系,但白观却是武学高手,气机争锋最是敏感,受这股气势一激,自然而然的便吃了一惊,这一惊的片刻,便已然够定下胜负了。
  青衫客将长剑一掷,白观但觉耳边生风,这柄“沧浪”便已钉在他头颅右边三寸,一晃一晃。
  这一下劲道拿捏之巧之妙,委实令人咋舌。
  青衫客朗朗一笑:“华山第一高手?倒有两分手段,但也不过如此。”身子一晃,倏忽便在数丈之外,再一晃,便不见踪影。
  他脚下稍动,便掠过数丈,不过一刻钟,听到一个娇脆女生微微浅笑,青衫客缓缓从脸上摘下一面面具,嘴角划过一道笑意,笑道:“若雨,咱们去昆仑。”
  第一百一十五章 … 喀什
  少林寺中,风起云涌
  练武场上,一个中年儒生凝立场中,三缕长须,衣带飘飘。
  他微微一笑,淡然说道:“哪位大师下场指教一二?”声音温润醇厚,风度翩翩,虽是出言挑战,却让人生出如沐春风之感,如品醇酒,不饮自醉。
  圆字辈一位僧人合十出列,口宣佛号道:“小僧圆让,领教施主高明。”
  这圆让武功甚强,乃是圆字辈中特出的人物,一身武功之强,已然不弱三代神僧多少。
  儒生洒然一笑,挥手道:“请。”
  圆让大步跨入场中,也不客气,左掌束在胸前,右掌有若利刃大斧,刷的劈下。正是一路“大摔碑手”。
  这“大摔碑手”乃少林正宗,招式朴朴实实,刚猛凌厉,并无多少变化,但凡少林僧俗,入门四五年者,皆可习之,一月后即可将其使得中规中矩。高下之别,全在平日用功深浅。圆让于武学上天份甚高,这一路“大摔碑手”功力亦强。此时手掌只挥出尺余,劲风已破空做响,声势夺人。
  反观那儒生却是洒然而立,好似浑然不理对方斧劈刃凿的掌势,进退之间潇洒自如,拆的十余招招,他微微一笑,随意的掸了掸袖子。
  圆让武学修为甚是高明,自四年前便入般若堂精修,可谓渐窥武学堂奥之境。见得这手,但觉对方这一挥袖仿佛大有玄机,但玄在何处。却是说不上来。
  仅这一手。他便已知道,对方修为远胜于己,但此战关乎少林荣誉,他低喝一声,掌力叠涌而出。将团团内劲逼成一球,右腿一蹬,旋腰一扭,借蹬力腰力推出一掌。
  这一掌汇集他生平功力,声势端的骇人。但那儒生仍是将衣袖挥出,衣角沾上圆让来掌。
  圆让见他这一挥袖劲力全无,不由大喜。手上劲力再加。左脚一点,往前平平推去。
  他这一推纵然快极,但那儒生却退的更快,衣角粘着圆让来掌,悠然飘身,道骨仙风,恍若神仙中人。
  圆让心道不好,他只觉自己汇集全身功力地一掌被这人一点一点地卸去,待到势道尽时。敌人反击势必凌厉之急,绝非自己能够抵挡。
  他抽身欲退,却发现自己平日里仿佛无坚不催的手掌被对方一片小小衣角给粘住,登时大骇,运足全身功力向后一扯。手上却突然一轻。顿时被自己使出的这股逆力给带的腾空飞起。
  那儒生笑嘻嘻的看着圆让,身子一晃。下一刻便出现在圆让身旁,屈手成爪,扣住圆让咽喉要害。
  便听这儒生笑道:“大师承让了。”说着缓缓将手爪放下。
  圆让合十一礼,惭道:“施主功夫超卓,圆让远不及也。”
  儒生望着少林三僧,朗声道:“空闻方丈,若少室山中无胜得在下之人,便请诸位陪在下滞留半月,研讨佛法,如何?”
  空闻与空智对视一眼,均是面有难色,圆让这等功夫,已然算是圆字辈中佼佼者,功夫炉火纯青,与自己相较也不过功力、经验之别而已,却被对方十几招打败,自己若然下场,虽不会败地如此干脆,但也只怕难逃败局。
  二僧沉默一会,却不说话,空性却是忍不住下场,方要出言挑战,却听得一个阴恻恻的声音遥遥传来:“少林圆真,领教先生绝世武功。”
  峨嵋山上,境况却要好的许多。
  赵爵爷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叹道:“方丫头,你真拿定主意了么?”
  灭绝师太恭声道:“贫尼以斩妖除魔为己任,势不能坐观魔教荼毒江湖。”也不知是功夫大进还是什么缘由,近些年来,从未有人在灭绝师太手中再见过倚天神剑,而她也没再出手过。但却容光焕发,毫无老态,眸子湛然若神,一双倒八字眉也渐渐舒展开来,再无不近人情之态。
  很显然,这是内功大进的征兆。
  她话音方落,却听赵爵爷道:“摩尼教的名声大坏,是当年谢逊胡乱杀人所致,余子却无甚劣迹,你也听碧霄那孩子说了,我那陈兄弟灭门一案,乃是朱长龄武烈两个败类借杨逍的名头做的……”
  灭绝师太不待他说完,便道:“可家兄是死在谢逊手上,师兄孤鸿子也是为杨逍所败后郁郁而终。只此两条,我定不能放过这两人。”
  赵爵爷叹道:“可你忘了,七年前,明教替我们挡了一阵蒙古鞑子么?”
  灭绝师太道:“灭绝恩怨分明,自是终生不忘。谢逊失踪不见,是以此去唯取杨逍首级尔。”
  赵爵爷长叹一口气道:“罢了罢了,我说不动你。碧霄那丫头呢?我去看看她。”
  七年前汉水大战,碧霄一个柔弱女子,原本必死无疑,但武当峨嵋两派弟子却轮流将她护在阵中,刀枪不及首,箭矢不加身。其他弟子俱有死伤,独独她没伤到一丝一毫。
  而经此一事,碧霄也拜入灭绝师太门下,成为灭绝亲传弟子。但她经脉已然定型,这些年用功虽勤,但进益却是不大。
  赵爵爷自儿子死后,最感激地有两人,第一是揭发朱武二贼地碧霄,第二便是手刃朱长龄武烈两人的宋青书。此来峨嵋,自是要见过碧霄了。
  灭绝师太笑道:“碧霄用功甚勤,我心甚慰。您且随我来。”
  两人穿堂过院,不多时便至后园之中,一众峨嵋女弟子翩然舞剑,莺莺燕燕,煞是好看。
  赵爵爷击节赞道:“郭女侠神剑当真天下无双!”
  灭绝师太含笑道:“这些弟子尚未得其精髓,前辈谬赞了。”招来碧霄,与赵爵爷见过,两人叙了叙旧,赵爵爷从怀中掏出一样物事,笑道:“碧霄,此去昆仑凶险,我恐你功夫不济,这套袖箭赠你以作防身之用,只须按动机括,便能有短箭激射而出。防身倒也够了,你师傅只要杀杨逍一人,料来也并无甚大事。”
  这话一出,灭绝师太脸色一变,继而露出深思神色。
  碧霄正欲接过,但瞥眼见到师傅面色微有不渝,又将抬起来的手放下。
  灭绝师太沉默不语,后来叹一口气,朗声道:“峨嵋弟子听令,封山两月,静待本座归来。”
  众弟子轰然应命。
  赵爵爷呵呵笑道:“当年先祖曾亲祝郭女侠十六岁寿诞,这般算来,便是没你我这层关系,咱们也算故交啦!师太,你不在峨嵋之时,便由我代为照拂如何?”
  灭绝师太叹道:“如此,便多谢前辈了。”
  赵爵爷含笑应答,心中却道:“刘先生料事如神,这位峨嵋掌门虽然生性刚强,宁折不弯,却最为爱惜弟子。我激她一激,自然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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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书骑在小青驴上,一晃一晃,将腰间葫芦取出,悠悠然的抿了一口酒。
  再摇一摇葫芦,发现其中再无酒液,叹一口气,将葫芦一掷抛出老远。
  旁边另一头青驴,苏若雨端坐其上,见青书如此作为,忍不住道:“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把这葫芦给扔了,可哪儿买去呀?”
  青书嘿嘿笑道:“正是因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酒葫芦都买不着,何况于酒?扔了更好,省得犯瘾。”
  王难姑骑着毛驴走在最边上,听两人斗口,仿佛知其然也知其所以然,她瞥了一眼苏若雨与宋青书,嘴角露出微笑。
  两人说着些不着边际的话,时间倒也飞快,青书一指前方,笑道:“咱们快到了。”
  苏若雨抬眼望去,但见两座连绵大山拔地而起,山脚交泰之处的那一落小村庄,袅袅炊烟升起,映带一湾碧水,好似江南古镇一般,诗意的诠释了平淡地本真。
  本来塞外牧民,畜牧为生,但难得找到一处美境,也会坐落下来,聚集成城,如此这般,城外也会多许多村庄。
  这一处,正是喀什城。
  喀什是天山山脉和昆仑山脉交界之处,山体显得格外狰狞,飞扬跋扈。
  苏若雨为眼前美景所慑,呀的一声叫出来,便觉得那山脚下的小小城镇仿佛与天山、昆仑牵手而行,气势磅礴地让人透不过气来。
  第一百一十六章 … 灭绝
  这一处小镇借着天山、昆仑山交接之势,飞扬跋扈,不可一世。
  青书看的若有所悟,赞一声道:“好个所在。”悠然驭着小青驴,与苏若雨、王难姑并肩而行,穿过绿郁的小道,往喀什城中走去。
  苏若雨蓦地笑道:“将城镇选在此处落座,这建城的人可算是个高明之士呢。我瞧他这一手,丝毫不比你的太极十三势差。”
  这些年来,青书功夫愈发精进,于“太极十三势”的感悟也越来越深,渐渐悟到“云势”的连绵不绝,圆转自如之意。
  他有时甚至在想,太师傅所创的太极剑,或许就是这一式“云势”,连绵不绝,圆转自如,只是不住的画圆便能有如此威力,其间意境高妙之处,常人自然难以领悟。
  “太极十三势”乃是张三丰九十岁那年悟出的“运势”法门。于“借势”法门而言,可说是精微奥妙,当为天下之冠。
  他一身修为何等深湛,才创出这等法门。要知这“太极十三势”非极颖悟之人不能学,否则终受其害。
  青书甚至私下揣度,“太极拳剑”乃是张三丰为了光大武当一派门楣,方才创立的绝学,后世几乎人人可学,却易学难精,达不到宗师地步。
  皆因“太极拳剑”招数并非如何精奥,只是其中意蕴,却要不断的习练方能体味出来。
  但青书仿佛天生就擅长借势一般,对于“太极十三势”这等“运势”法门一见便能贯通十势,而后为成昆所逼融成“化势”。
  更悟出“造势”“揽势”之法,武功更上层楼,即便是成昆这样的大高手。在他气势压迫之下。也只得遁逃。
  张三丰本人未必就擅长“造势”,“揽势”,只是窥一斑而见全豹,举一反三的例子自古便有之,推衍而来。也并不如何稀奇。
  青书笑道:“他这算是借了昆仑、天山两处山脉的雄浑气魄,哪及得上我揽天下大势于一己之身?”
  苏若雨哂笑道:“你就会自夸,也不知羞地。”
  青书嘿嘿干笑两声,从怀中取出面具,罩在脸上,道:“你在喀什城里伏下地探子应该不少吧。”
  苏若雨笑道:“昆仑山有明教这个大巨头,我们怎敢不多伏几个探子。”
  青书点点头。扶了扶脸上的面具。嘿然一笑,再不言语。
  原来,这些年来,古墓一直在经营着偌大一个势力,江湖草野,朝堂京畿,竟而无所不至。
  青书也是七年前在汉水之畔被救出之后,才知晓的。
  当初三军刀枪森严,箭矢俱足。眼见青书便要被射成一个刺猬,忽然一个蒙面灰衣人横空出世,只一掌便打得红衣僧人掉头就逃,更寥寥数语惊退白发老妖,声势之强。竟还要比这千军万马还要雄壮。
  他以雷霆之势。十七招上擒下宋青书,而后从容离去。
  那时。杨汐晴和苏若雨早领着古墓一干弟子,以及江湖上的奇人异士,早已严阵以待,准备出手救人,却被这灰衣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那灰衣人身法委实太快,一干人中,唯有杨汐晴和苏若雨轻功最高,但也只能勉强跟上。
  及至一处僻静所在,那灰衣人反而将青书放开,示意三人联手来攻。
  杨汐晴的“独孤九剑”远未大成,但此剑主攻,端地是犀利绝伦;青书手中虽是无剑,但运使“太极十三势”,防守严密;而苏若雨的“玉箫剑法”神妙莫测,三人正奇相生,倒也颇为相得。
  但那灰衣人武功委实太强太高,杨汐晴博览百家武学,但此人出手却始终看不出痕迹,先前还隐有少林路数,后来却是陕西的通臂拳,再而以一双肉掌,频频使出各种兵刃的招数,刀法剑法,棍法枪法,无所不至,奇幻之外,更是堂堂正正。
  终于,在第一百一十三招上,三人中武功最弱的苏若雨被他凌空一指点中右肩大穴,登时退出战圈。
  而后再斗了七八十招,杨汐晴一个疏忽,也被对方空手入白刃的上乘功夫给制住,再过十数招,青书也被擒住。
  那灰衣人将青书提过一边,也不知说了什么,见青书迟疑点头之后,方才长笑一声,飘然而去。
  为这一个赌约,青书可算是谨守诺言,七年来销声匿迹,便连武当山也未曾上过一次。
  自此,他勤修苦练之余,又仿佛在日夜准备着什么,但他不说,苏若雨和杨汐晴却始终看不出来。
  不得不提的是古墓地隐藏势力,对他助益良多。他并未刻意去求杨、苏二人相助,只是获得了通览这些江湖人士打探得来地各派秘辛的资格,常常览毕之后,都是掩卷深思,仿佛计议着什么,谋划着什么,却始终未同杨汐晴、苏若雨二人说过。
  而他自己,也渐渐发展起来了一批潜在势力。
  杨汐晴从未在外人面前露过脸,一向便是由苏若雨代劳。而这一处,却涉及了当年神雕侠的一桩秘辛。苏若雨充当的,便是大总管一类的职务。而这个职务,以前由杨伯代劳。
  所以,古墓派所及的势力无所不在,昆仑山也有探子潜伏。当然,这所谓的探子,其实便是世居在此处的某些武林人士。青书三人将毛驴栓在客栈外头,往喀什客栈里走去,小二操着一口地道的官腔笑道:“几位客官,是打尖儿呢,还是住店?”昆仑山下龙蛇混杂,他来来往往地人见得多了,见到青书脸上恐怖面具,倒也只是一惊,便上前搭话。
  青书望了一眼苏若雨和王难姑,见两人脸上都有风尘之色,不由忖道:“歇息一晚,倒也无妨。”于是便道:“先来几个小菜,再备两间上房。”
  这倒不是为了省钱,青书和苏若雨武功俱强,自保不难,但王难姑却是不然,为防不测,一路都是苏若雨和王难姑居在一间,而青书独自一间。
  便听小二吆喝一声:“好叻!”转身便往厨房吩咐做菜。
  青书寻了角落里一处桌子,王难姑和苏若雨各自坐下。
  苏若雨蓦地低声道:“右边三丈外那桌上的两人,是华山的朝阳剑蔡子峰,以及紫气东来岳肃,功夫都是不弱,近年来更是在陕西一代闯下好大名头。”
  青书往那桌望了一眼,见两人都是神气沉凝,俨然一派高手风范,不由微微冷笑,淡淡道:“华山近年倒也出了些人才。只是能放而不能收,终究不过土鸡瓦狗。”
  苏若雨低声笑道:“你当谁都同你一样揽尽天下大势呀,他们年纪轻轻,能有这等修为,放眼江湖,已经极为不易啦。”
  青书微微一怔,低头啜了口茶,笑道:“塞外风大苦寒,连这茶也带着一股子干涩味道。”
  苏若雨想了一会,道:“这应该是产自天山的沫子茶。”
  王难姑望着水中漂浮着的零星茶叶,若有所思,便听她道:“这茶似乎颇具药理,公子,待会儿管这店家要些来,可好?”
  青书见这位用毒大师亲自开口,不由大是惊讶,点头道:“自然无碍,咱们先用过饭再说。”
  不多时小二便将饭菜端上,这一处借了昆仑山、天山交界处地肥沃土壤,荫两座大山之福,一应谷物俱全,正所谓物阜民丰之地也。是以这处地饭菜,米饭颗粒饱满,滑而不腻,一应蔬菜,也是颇为清脆爽口。
  王难姑吃得连连称赞,她是用毒的大师,但也是药材谷物地大师,这些一脉相通,均不离她所学樊篱。
  她于毒术药理自负天下无双,甚至起了去城外踏青取土研究之意,但终究还是按捺下来。
  毕竟,昆仑山这时几乎群雄毕至,随意外出总归不好。
  三人用过饭后,便要各自回房。
  走到一半,青书记起还要像店家要些茶叶,遂转身走到柜台,掏出二两碎银,向掌柜的买了小团茶叶。他将那团茶叶包好,收入怀中之后,似是忽有所感,当即微一侧头,遥遥瞥到客栈门口,一个缁衣美貌尼姑背负长剑,缓步走入客栈之中,他心头一震:“她到底还是来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 钥匙
  灭绝师太近年来绝少用剑,更有传闻说倚天剑已被她封入峨嵋试剑阁中。要知佩剑于用剑的武林人士而言,几乎便如另一条命一般,武当派更有“剑在人在,剑亡人亡”令训。灭绝封剑之举一时间引起轩然大波,众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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