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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魔令-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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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衣少女道:“还有一日夜,时限即到了,那时,教主将要亲自接你离去。”
君不语道:“那时只有两个结果。”
绿衣少女道:“什么结果?”
君不语道:“一个是我未能把事情办的合教主的心愿,被教规处置。”
绿衣少女微微一笑,欢笑之情,溢于神色,似乎是君不语如若死去,对她而言,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一般。
但她口中却仍然问道:“还有一个什么结果?”
君不语道:“在下研究出了教主交办的大事,深获嘉许。”
绿衣少女道:“这结果很好啊!”
君不语道:“那时,在下只好求教主把姑娘赐配于我了。”
脸色一变,接道:“看起来,你好像很有把握的样子,这运气我不敢碰。”
君不语笑道:“如若是在下心中想着教主可以把你配与;为妻,在下相信可以完成教主之事。”
绿衣少女道:“这个,这个……”
只听一个威重的声音接道:“如若你真在限期之中参悟其中的奥妙,飞燕七姐妹中任你选择一人为妻。”
他来的无声息,江晓峰等几人竟是全无感觉,个个心头动,但却都尽力保持了平静。
绿衣少女急急行上半步,欠身,道。“见过教主。”
蓝天义微微一笑,道:“不用多礼……”
目光转到君不语的脸上,接道:“时限三日,已过了两日,不知你有了几分成就?”
君不语道:“属下自觉已了然十之七八。”
蓝天义道:“那很好,还余十之一二,一日夜的工夫,足够了。”
君不语道:“虽然只余十之一二,但其中内情的复杂变化,极不容易悟出来。”
蓝天义道:“非得推出来不可,因为我不会延长时限,如能完成,我有重赏,飞燕七姐妹,任你选一人永远在你手下听差,你要娶她为妻也好,要她作你的侍婢也好,但如你超过时限,教主只好按教规惩治你了。”
君不语道:“请示教主、属下如若超过了时限,不知要犯什么条例?”
蓝天义道:“治乱世用重典,本教的条例很重,你犯的是火烙之刑。”
语声一顿,接道:“这两天,你既已研究出十之七八,不知可否说出一点内情给我听听?”
君不语道:“属下到此之后,苦思冥想,一日夜之后,才发觉自己错了。”
蓝天义道:“那里错了?”
君不语道:“这不是五行奇术,但其复杂变化,却在五行奇术之下。”
蓝天义颔首微笑,道:“不是五行奇术,又是什么?”
君不语道:“是一种变化精奥的阵图。”
蓝天义道:“你能说出这阵图的名字么?”
君不语道:“属下说不出来,但属下却已悟出部分内情。”
蓝天义又道:“那你就说说看。”
君不语道:“属下觉得这阵图,不是固定一处的阵式,而是可以移动的奇阵。”
蓝天义点点头,道:“说下去。”
君不语道:“因此,属下敢以断言,这阵图是用人排成。”
蓝天义道:“你果然有着非凡的才智,这几年来,本教主忽略你了。”
君不语道:“这阵中除了人的变化之外,似是还有着很复杂变化。
蓝天义微泛出惊异之色,但只不过一瞬间,重又平静了下来,道:“你能否说出是怎么一个变化来?”
君不语道:“这个么属下还未瞧出来。”
蓝天义沉吟了一阵,道:“两天时间,你已有成此就,实很难得……”
君不语接道:“百里行和半九十,属下沉着这最后一点变化,才是阵中的主旨,想非一日夜时间能够悟出玄机。”
蓝天义脸上一片冷漠,默然不语。
君不语接道:“这两日来,属下苦思未揭,已觉出脑间微疼,必需要一些时间休息才成。”
蓝天义嗯了一声,道:“这个……这个……”
君不语道:“属下的才智有限,这图中含蕴的玄妙又极深远,非尽全力,无能解得,这两日夜来,属下实已尽到了最大的努力,但如不能宽限时间,只怕属下很难完教主的重托了。”
蓝天义道:“你如能想到一日夜后,不能悟出图中的内容,难免要受刀杀之难,也许能使你精神大振。”
君不语道:“这个么?属下早就想过了,如是教主对属下没有三日的限制,我也无法在这两日夜中集中了心力研究出图中的隐秘,但此刻,属下已感到了心力绞瘁,一日夜的时间,实在无能解出图中之秘,教主纵然要把我乱刀分尸,挫骨扬灰,属下也难办到。只好事先向教主禀报了,请教主宽展时限。”
蓝天义双目神光闪动,望了君不语一眼,道:“你的意思如何呢?”
君不语道:“属下希望教主能把限期稍许延长下,让属下休息两日”
蓝天义道:“延长两日?”
君不语道:“不错,属下相信,我经过两日休息之后,智力当可以完全恢复,也相信再有三天的时间,一定能够找到最后的玄妙关键,只望教主开恩,再给属下一个机会。”
蓝天义轻轻叹了一声,道:“只怕,这机会不大。”
君不语黯然说道:“如若教主不肯给属下一个机会,属下只有敬候发落一途了。”
这是很僵的局面了,以那蓝天义的武功,只要一出手就可以把君不语毙于掌下,纵然是君不语早有戒备,也难是那蓝天义的对手。
江晓峰忖量过处境形势之后,不得不暗作戒备,全神贯注在蓝天义的身上,只要他真有所举动,只好先行出手解救,再作他议。
蓝天义随时有出手之意。
江晓峰随那蓝天义的神情,紧张的冷汗淋漓。
他自己心中明白,只要自己一出手援救君不语,立时将暴露身份,那时,自己和君不语走的机会很少。
但见蓝天义双目中浮现的杀机逐渐的消失了下去,缓缓说道:“君护法,休息一天如何?”
江晓峰暗暗松一口气,散去功力。
君不语轻咳了一声,道:“启禀教主,属下自己明白,一日工夫,决难使体能尽复。”
江晓峰心中暗暗着急,忖道:“怎的还不见好就收,难道非得闹个血溅当场才行么?”
蓝天义沉吟了一阵,道:“好吧!就让你休息两天。”
君不法接道:“多谢教主。”
蓝天人冷冷的说道:“休息了两日之后,你要在一日时限之内,研究出最后的变化,本教主对你已格外施恩,决不能再拖延时间。”
君不语道:“属下尽力而为。”
蓝天义道:“我想先替你订出罚则,从此刻算起,三十六个时辰之后,你必需索出图中的变化最后奥秘,超过个时辰,你就自断一指,超过三个时辰,你就自断一臂,如是超过六个时辰,就不用再费心了,自绝于此室之中。”
君不语道:“教主一之命,属下岂敢不遵,属下为了自保性命,也会尽力而为,如果无法在教主限期之内,研究出这阵图中最后的变化奥秘,鹰下只好遵照所瞩,断指、断臂,自绝而死,以谢教主。”
蓝天义微微一笑,道:“那很好!你只要有此决心,本教主相信你定然能够研究出图中的奥妙,不致受到严历处罚。”
语声一顿接道:“你在这两日休息之中,准备如何渡过?”
君不语道:“属下不知咱们和不林寺近日的搏斗情形如何,如若教主已然控制大局,属下想离开此室,到山谷密林之中静坐两日。”
蓝天义摇摇头,道:“不能离开此地。”
君不语道:“既然不定要在此室,属下……”
望着站在洞口的三姑娘,接道:“这位姑娘……”
蓝天义哈哈一笑,道:“你君不语结庐茅山,读书自误,在江湖上的声誉一向很好,想不到竟也是一位喜爱女色的人。”
君不语道:“食色性也,属下也是血肉之躯,并非超人。”
蓝天义道:“好!那就要三燕陪你两天。”
君不语心中暗道:“十二飞龙,十二剑童加上七燕姐妹,共有三十一人,应该是蓝天义天道教中的主力,不知何故,在他和少林群僧决战嵩山之时,竟然一个也不肯遣出应战。将之留在此山洞之中,不知何用心?”
心中念转,口中却应道:“多谢教主。”
绿衣少女听得心中大急,道:“教主,小婢蒙教主恩抚长大,教主之命,怎敢不从,但小婢习练的武功,不能和男人沾身,一旦破身,武功失去,还望教主明察。”
蓝天义道:“君护法研究之物,和本教关系至大,你陪君护法两日,纵然武功尽失,也算是为本教尽了心力。”
绿衣少女目中满是怨毒,恨恨地望了君不语一眼,但又不敢不遵教主之命,只好欠身说道:“婢子道命。”
两行清泪,顺腮而下。
蓝天义却是恍如未见,冷冷的说道:“吩咐厨下备美酒佳肴,特为招待君护法。”
转过身子大步而去。
绿衣少女目睹蓝天义去远之后,转过脸来,双目中暴射出两道奇光,盯注在容不语的脸上,缓缓说道:“你终于如了心愿君不语摇摇头,道:”在下并未如愿。“绿衣少女怔了一怔,道:”那是说你并非真的喜欢我了?“
君不语道:“我如是完全不喜欢你,也不会求告教主把你赐配于我了。”
绿衣少女目光转动,扫掠了江晓峰和祝小凤一眼,脸上泛起来一圈红晕,道:“这两日内,你要我如何陪你?”
君不语笑道:“你不敢违背教主之命,只有听我摆布了,至于要如何陪我,在下还未想出来,两日夜,有甘十四个时辰,不甩急在这一时。”
语声一顿,接道:“你先吩咐厨下要他准备一桌丰盛的酒席给我。”
绿衣少女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祝小凤微微一笑,道:“想不到,你竟然也是位喜爱女色的人。”
君不语道:“如是兄弟不喜女色,那君护法也不会选你祝姑娘了。”
祝小凤嗯了一声,道:“小妹久历风尘,阅人多矣!我不像小姑娘那样脸嫩,君兄如想叫我面红耳赤,只怕是不大容易!”
语声一顿,接道:“现在,咱们谈谈正经事。”
君不语道:“好,在下洗耳恭听。”
祝小凤淡淡一笑,道:“你当真要糟蹋人家小姑娘么?”
君不语淡淡一笑道:“现在还说下定,不过,兄弟能否在三十六个时辰之内,研究出图中的奥秘变化,还很难说,如是想不出来图中的奥秘,兄弟是死定了……”
祝小凤接道:“我明白了,你心中没有把握,所以想在死亡之前,先好好的享受一番,是么?”
君不语道:“不错,姑娘果然高明。
祝小凤淡淡一笑道:“听君兄的口气,似乎是全无一点信心。”
君不语道:“很难说,如是这几日在下过得很快活,才华涌动,也许很快就能解出图中的奥秘,如是过得不快活。就算再多两天,也无法悟出图的机密。
只听室外传出那绿衣少女的声音,道:“祝老前辈请到室外来一下,晚辈有几句话请教。
祝小凤微微一笑,站起身子,道:“君兄,这小丫头不傻啊,向我请教,算她是找对人了。
站起身子,缓步向室外走去。
君不语望着那祝小凤的背影消失于室外的黑暗之中,才用很低的声音说道:“这十绝毒阵不但变化精异。而且阵中还可放用毒物,无论如何,此阵之秘,不能告诉给那蓝天义知道,我已经决心把阵图刺在左股之上,如若我不幸死去,你要设法取出此图,交给王修。”
江晓峰道:“君兄,你不能死,纵然王修的才慧超过君兄,但此刻处境,君兄的重要,又非王修可比,天下武林,既无一股势力,能和蓝天义对抗,必须由内部设法才成,君兄殉道一死,何人主持大局呢?”
君不语道:“我也不想死,但如要交出十绝毒阵的变化,那又比在下的生死,贵重的多了,两害相权取其轻,那就不如我自绝一死的好。”
江晓峰道:“君兄错了。”
君不语一怔,道:“愿闻高见。”
江晓峰道:“君兄一死,兄弟的身份之秘,亦可能被他们发觉。
君不语接道:“除了死亡之外,兄弟实是想不出如何才能不交出个十绝阵图。”
江晓峰道:“套用君兄一句话,两害相权取其轻,无法推托时,那就交出阵图。”
君不语呆了一呆,道:“你说什么?”
江晓峰缓缓说道:“交出阵图。”
君不语摇摇头道:“你知不知道,这个绝阵恶毒无比?”
江晓峰道:“不但恶毒,而且变化奇奥、复杂万端。”
君不语正色道:“正因如此,才不能交出,蓝天义实力已够强大,再练成十绝阵,天下高手,无能和他对抗了。”
江晓峰道:“本来他已经是天下无敌……”
君不语接道:“加上个绝阵岂不是如虎添翼?”
江晓峰道:“但那十绝阵变化万端,所有蓝天义的属下,除了君兄以外,又有何人能够管理,操纵此降?”
君不语长长吁一口气,道:“不错,我了然这十绝阵的恶毒之后,一心一意在想着如何能守得此秘,江兄一言惊醒梦中人,兄弟倒要重新的想想了。”
江晓峰道:“留得青山在,何怕没柴烧。”
但闻祝小风格格娇笑之声,随着她的人,传入了室中。
江晓峰顿口不言,却回顾了祝小凤一眼,道:“姑娘笑什么?”
祝小凤道:“高护法,那三燕苦苦求我一件事,叫小妹好生作难……”
君不语道:“什么事?”
祝小凤道:“她要嫁给……”
只听一个冷冷的声音,打断了祝小凤的话,道:“祝护法,高护法,教主有请。”
祝小凤呆了一呆,咽下了未完之言。
江晓峰却心头鹿撞,君不语也不禁脸色倏变。
转目望去,只见身穿道袍佩剑的玄真进长,当门而立。
祝小凤镇静一下心神,道:“教主找我么?”
玄真道长道:“你,还有高护法。
君不语道:“是否还有在下?”
玄真道长道:“教主交代,要你好好的养息。”
君不语啊了一声,道:“那是说没有在下了?”
玄真道长点人一笑,望了江晓峰和祝小凤一眼,道:“咱们走吧!
大步向外行去。
江晓峰、祝小风鱼贯相随,一直出了山洞。
第二十九章 莫测高深
抬头看去,明月在天,大约是二更过后的时分。
玄真道长带两人穿出峡谷,绕过松林,到了一座悬崖下面。
月光下,只见蓝天义坐在一张虎皮椅之上,旁侧分站着无缺大师和乾坤二怪。
江晓峰、祝小凤前行两步,欠身说道:“见过教主。”
蓝天义一挥手道:“你们站在一侧,我问那一个,只许他一人说话,另外一人,不许多言……”
目光盯注在祝小凤的脸上,接道:“祝护法,君护法这几日中,和你说过什么?”
祝小凤欠身应道:“初入山洞,和属下谈过五行八卦,并且以那绝图为准,替我们解说五行、八卦的变化,但以后,不知何故,突然停下不说了。”
蓝天义“嗯”了一声道:“以后呢?”
祝小凤道:“以后,就未再谈什么?”
蓝天义目光转到江晓峰的脸上,道:“文超,那君不语和你谈些什么?”
江晓峰道:“君不语似是对我存有戒心,尽谈些不相干的事情。”
蓝天义冷哼了一声,道:“可是实言么?”
江晓峰心头大震,但却暗自警惕自己,此刻此情,不能说错一句,错一句,就立时有住命之忧,必得镇静应付才成。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小婿说的句句实言,那君不语却未和小姐说什么,倒是小婿向他求教了几件事。”
蓝天义道:“此时此情,咱们谈的公事,我是教主,你是护法,不许用岳婿之称。”
江晓峰道:“属下知错了。”
蓝天义道:“你和那君不语谈些什么?”
江晓峰道:“属下问他,问他……”
蓝天义道:“你和那君不语谈些什么?”
江晓峰道:“属下问他,问他……,‘蓝天义冷然接道:”问他什么?“
江晓峰心中一急,倒被他急出了两句话来,道:“属下问他,关于家凤的事。”
蓝天义一皱眉头,沉吟了良久,仍未答话。
江晓峰心中一动,接道:“属下近日中一直未见到家凤。”
蓝天义道:“她没有同来!”
轻轻咳了一声,道:“她对你并不好,如是你能把她忘记,那是再好不过了。”,江晓峰道:“属下忘不了。”
蓝天义轻声道:“孩子,天下的美女很多……”
目光转到玄真道长的脸上,接道。“你带他们去见蓝总护法。”
玄真道长合掌当胸,道:“两位请随同在下来吧!”
江晓峰想不出蓝天义突然把自己和祝小凤调离山洞之意,但又不敢多问,只好随在玄真道长和祝小凤的身后行去。
那蓝福似是已不在原位,玄真带着两人折向一条小径。
祝小凤心情似是又轻松下来,急行一步,到了玄真的身后,道:“道长,当年小妹想和你道长谈两句话,都非易事,想不到,如今咱们竟同在天道教中共事。”
玄真道长神情冷漠,冷哼一声,也不答话。
祝小凤格格一笑,道:“道长,小妹这护法的身份,可是配不上和你道长谈话么?”
玄真道长冷冷说道:“祝姑娘,你言重了,但贫道素来不喜和女人谈笑,祝姑娘最好稳重……”
江晓峰心中暗道:“这玄真道长看来很清醒,但看他残杀武当门下弟子之时,心狠手辣,似是和武当门人全无关系一般。”
一念及此,心中火起,冷笑一声,道:“道长是教主的侍卫身份,比起咱们作护法的,也许是高了一些。”
玄真道长回顾了江晓峰一眼,道:“贫道和你高护法似是没有过不去的事吧?”
江晓峰道:“话是不错,但在下看你那份倔傲的神色似乎没有把我们作护法的放在眼中。”
玄真道长霍然停下脚步,回目望着江晓峰,道:“高护法你可是自恃姑爷身份,有意要和贫道为难么?”
江晓峰道:“不敢,不敢,道长誉满江湖,武林中提到玄真道长之名,谁不敬仰三分,高某人无名小卒、怎敢和道长为难?”
玄真道长脸色一变,冷冷说道:“贫道能在天道教中立足,全凭我一身武功,不像阁下获得护法之职,是靠裙带关系而来。
江晓峰心中暗道:“这牛鼻子老道,神志清明,不像受到药物影响,其居戮门下弟子的残忍手段,实是不可原谅了。
想着想着顿觉心头火起,怒声喝道:“道长可是觉着,你们武当派那点微末之技,当真的能够震骇武林么?”
他故意提出武当二字,暗中查看那玄真道长的反应。
但见玄真道长脸上一片平静,全无一点惭愧和不安的反应。
只听玄真道长冷冷的说道:“高护法的血手掌,江湖上人人敬畏,但贫道却是有些不信……”
江晓峰道:“道长想要怎样?”
玄真道长道:“贫道想试试高护法的血手掌,看看是否能伤得贫道。”
江晓峰微微一怔,暗道:“那血手掌乃是一门独特的武功,我是完全不懂,但这天道教中,人人都知我是血手门的传人,都知道我有着血手毒功,如若和人动手之时,我如一直不用血手毒掌,只怕要引起他们的怀疑了。”
玄真道长冷冷说道:“高护法如是不敢答允贫道,以后最好不要口舌伤人。”
江晓峰道:“在下仔细的想了一下,对付道长,似是还用不着血手掌的武功。”
玄真道长突然向前行了两步,道:“高护法不觉口气太大么?”
呼的一掌,劈了过来。
江晓峰身躯一闪,避开掌势,心中暗道:“看来这老道士全不似得道之人,不知他如何能博得如许英名。”
心中念转,右手一抬,一招“天王托塔”,反向那玄真道长的右碗之上托去。
玄真过长右背一缩,避开了江晓峰的托拿,左手又迅快的劈出一掌。
江晓峰不再让避,左手一扬,啪的一声,硬接下玄真道长一掌。
玄真道长似是未料到江晓峰的内力,竟然如此雄浑,接了自己一掌,竟是毫无反应。当下喝道:“好掌力,再接贫道一掌试试?”
双掌连挥,一掌强过一掌。
江晓峰奋起神力,招招硬接玄真道长的掌势。
祝小凤看两人真的打了起来,四掌力拼,掌风激荡,砰砰之声,不绝于耳。
心中大惊,急急叫道:“道长,高护法是教主的姑爷,你如是打伤了他,那可是一桩很大的麻烦事啊!”
江晓峰连接玄真道长的二十余掌,心中暗道:“这玄真道长的武功,实也不过如此。”
正待展开反击,玄真道长忽然一收掌势,倒跃而退。
江晓峰淡淡一笑,道:“道长怎么不打了?”
玄真道长道:“如若再打下去,咱们两人之间,只怕要有一个受伤了。”
原来,江晓峰连接下了玄真道长二十余掌,玄真道长已觉得这位年轻人,武功不凡,再打下去,自己未必能够胜得,再听那祝小凤一叫,立时收掌而退。
江晓峰原想要那玄真道长吃些苦头,但却未料到玄真道长攻了二十余招之后,突然收掌而退,当下冷笑一声,道:“道长觉着咱们两人伤的是哪一个?”
玄真道长道:“如是伤了贫道,那是没有话说,如是贫道伤了你,只怕教主要怪罪来。”
江晓峰道:“在下自愿和道长动手,自是和教主无关了。”
祝小凤飞身一跃,落在两人之间,道:“两位请听小妹一言……”
语声一顿,接道:“咱们同在一教听差,何苦彼此要以命相搏,非要打个胜负不可?”
江晓峰微微一笑,道:“姑娘之意呢?”
祝小凤道:“小妹之意,两位适才互拼了数十招,成一个不胜不败之局,那是最好不过了,两位的武功是半斤八两不分上下。”
江晓峰道:“这个在下倒愿意承认,只怕道长心中有些不服吧!”
玄真道长道:“高护法如若是一定想和贫道分个上下,那也容易得很。”
江晓峰道:“请教高见?”
玄真道长道:“你禀明教主,由教主下令,咱们各凭武功一决高下,如有失手,教主不能怪罪,贫道极愿和高护法一决胜负。”
江晓峰道:“咱们私人相斗,和教主何关?”
但闻一清冷的声音,道:“天道教中,不允许有私斗事件。”
江晓峰回头看去,只见蓝天义背负双手,站在七尺以外,脸上是一片冷漠。
玄真道长一合掌,道:“见过教主。”
蓝天义冷笑一声,道:“我要你把他送交蓝护法,你们竟敢在途中打了起来。”
玄真道长道:“高护法语含讽激,贫道忍不下一时之气……”
蓝天义一挥手,接道:“姑念初犯,各自记罚一次,下次若再犯,决严惩不贷。”
玄真道长一欠身道:“多谢教主恩德。”
转身向前行去。
江晓峰、祝小凤,追随在玄真道长的身后,大步向前走去。
只听蓝天义沉声叫道:“祝护法!”
祝小凤心头一跳,停下脚步,道:“属下在。”
蓝天义道:“你回来,本教主有话问你。”
祝小凤心头鹿撞,缓步走了过去。
江晓峰心中已然感觉到情形有些不对,蓝天义先把自己和祝小风调离君不语,此刻又单独的唤去了祝小凤,显然是心中已对自己动了怀疑。
果真如此,今后自己的处境,那是险恶万分了。
心中念转,人却跟在玄真道长身后向前行去。
转过了一个山角,到了一株古松之下。
只见蓝福一人,坐在松下一个大石岩上出神。
江晓峰回顾一眼,不见别人守在身侧,心中大感奇怪。
玄真道长行近蓝福,一合掌,道:“见过总护法。”
蓝福目光转动,望望玄真道长,又望着江晓峰道:“不用多礼。”
玄真道长道:“贫道奉了教主之命,把高护法送交总护法。”
蓝福点点头道:“好!我知道了,你去吧!”
玄真道长欠身一礼,转身而去。
江晓峰心中暗道:“看起来,似乎是蓝福早已知晓自己要被教主送来,所以,才一个人躲在这地方等我,难道君不语和我暗中的谈话,被他们听去了不成……”
他虽然觉出了事情不对,但一时之间,却又想不出哪里出了毛病。
疑虑之间,耳际问响起蓝福的声音,道:“文超,教主待你不薄啊!”
这句话没头没脑,只听得江晓峰如跌入五里雾中,呆了一呆,应道:“是的,教主待在下不薄。”
蓝福冷笑—一声,道:“你既然知晓待你不薄,竟敢妄生异心。”
江晓峰心中暗道:“对了,如果高文超和蓝福之间,早有什么默契,我一点不知,今日非要露出马脚不可了。”
心中念转,口里却道:“属下并未妄动异念。”
蓝福缓惑回过脸来,两道锐利的目光,盯注在江晓峰的脸上,瞧了良久,突然长长叹息一声,道:“孩子,你当真一点都觉不出来么?”
江晓峰吃了一惊,忖道:这蓝福为人,一向冷酷,此刻怎会突然间对我如此亲切起来,其中定然有着隐秘内情。
一时脑际问灵光连闪,忖道:此刻,我的处境虽然是险恶无比,但如若应付得宜,说不定还可探出一些秘密,当下应道:“老前辈指何而言?”
蓝福道:“老夫待人,一向森严,难道你就觉不出对你有些不同么?”
江晓峰道:“晚辈感觉到老前辈对我特别照顾一些。”
蓝福道:“嘿!你可知道个中的原因吗了”
江晓峰道:“晚辈不知。”
蓝福道:“唉!这件事,老夫原想在武林安定之后,再告诉你,但看来只怕是无法等下去了。”
江晓峰道:“什么事啊!”
蓝福并未立时回答,却反口问道:“你觉着教主对你如何?”
江晓峰道:“晚辈只觉着总护法对属下有些偏爱,教主对属下如何?属下并未感觉。”
蓝福冷冷说道:“如若是教主对你没有偏爱,岂肯答允他的女儿许配于你?”
江晓峰心中暗道:“幸好此事我知晓不少,倒是可和他争论几句。”
当下说道:“晚辈和蓝姑娘的事情,似是并未得教主的赐助……”
蓝福怒声骂道:“蠢才,如非教主暗中相助,就凭你这付德行,岂能接近玉燕子蓝家风!”
江晓峰心中忖道:“原来,玉燕子蓝家凤和血手门高文超的事,是蓝天义有意安排的,这中间定然是大有文章了。”
但闻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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