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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翔凤鸣-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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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英奇乃是绝世之才,胸襟气度无不过人一等,小错不免,但却知道善改,同时也有承认错误的勇气,当时发出一串朗笑道:“周姑娘会心卓识。解我迷津,小弟领教,并致谢意。”诚心诚意的作了一个揖。
  接着又向忘我禅师一礼道:“禅师与家父乃是知交好友,晚辈冒犯失礼之处,尚请赐谅。”
  忘我禅师心如百花怒放,看了一看周,婷婷又看了一看铁英奇,笑道:“贫僧真是愧对你们太多了!”
  铁英奇又施一礼道:“晚辈告别了!”大步向山下走去。
  周婷婷追出二步,呼道:“铁少侠既已释怀,何不学会‘百卉朝阳’和‘天龙剑法’再走!”
  铁英奇头也不回,瞬息消失在山腰一角。
  周婷婷神思不属地喃喃道:“他……他还是硬起心肠走了!”
  忘我禅师宽慰道:“铁少侠真要留下来,贫僧也不愿传授他什么了,他这样一走,是最好的抉择,贫僧为他祝贺!”
  周婷婷似乎为铁英奇耽上了忧心道:“他会到哪里去啊?”
  忘我禅师道:“贫僧认为他可能是追寻他本门的‘天龙秘笈’去了。”
  周婷婷若有所失,垂下了螓首。
  忘我禅师对这位故友之后原是满脑歉意,这时见他似乎对自己儿子有意,憔悴的脸上不禁现出一层愉悦的微笑。
  铁英奇一口气奔下巫山沿长江下行,一路若思,他觉得天龙派是否能够复兴,端在能否寻回“天龙秘笈”,而找寻“天龙秘笈”的唯一线索,只有远在关外,曾为祖父传送遗言的长白老人。
  于是他决心只身一人远走关外,暂时不回淮阴派中去。
  集贤山庄的教训,和望霞峰的遇险,使他增加了不少见识,处处留心之下,一路倒是未再发生意外,很顺利的便到了喜峰口。
  只要跨过长城,就是所谓关外了。
  同一天到达喜峰口的,另有一僧一道:行动鬼祟不接不离的暗随铁英奇左右,注意着他的动向,他却是丝毫未觉。
  铁英奇随便找了一家客店住下,用过晚饭,喊过店伙,打听关外的情形,并试探着问那店伙是否知道长白老人其人。
  一问之下,这才知道长白老人在关外的声望,简直已到了家喻户晓,无人不知的地步。
  这一来,他不怕找不到长白老人了。于是他兴奋得一晚没有睡得着觉。
  第二天不等天光大亮,他就踏上了关外的泥土。
  他心情有点激动,也有点耽心。
  激动的是,目的地快到了,“天龙秘笈”有无下落,不久就见分晓了。
  耽心的是,不知长白老人是否也和集贤山庄所遇见的那些成名人物一样,虚有其名,实则卑鄙得令人失望,要是那样,则“天龙秘笈”便没有寻回的希望了。
  他患得患失,反复思维,也不知走了多少路程。
  蓦地,耳边响起一个老人的话声,道:“少侠身穿蓝袍,腰系‘天龙金剑’,可是天龙派弟子?”
  铁英奇霍地一警,不忙答谢,先打量了那问话的人一眼。
  只见发话者是个身材高大,满脸红光,两鬓灰白的半百老人,双目开合之间,精光电射,显然,是个武林人物。
  铁英奇正是求之不得,直率地道:“在下天龙派掌门人铁英奇!请问老夫贵姓?”
  那老人闻言之下,目泛异采,又惊又喜,轻“啊!”一声道:“原来是威震中原的天龙派掌门人,小老儿武林末流单翅大雕丁展羽,失敬了。”神情随之肃穆了起来。
  铁英奇心头泛疑,觉得这位单翅大雕丁展羽未免过份做作,因为凭他的经验,一个过了气的天龙派掌门人,是不会有人以这种态度相待的。
  当时,他也不好说什么,只不屑的轻“哼!”一声。
  那知,那单翅大雕丁展羽脸色又现出了惶惑之色,道:“铁掌门人有何不乐?”显得更是恭顺了。
  铁英奇忍不住寒起脸道:“丁大侠,你是为在下唱戏么?”
  单翅大雕展羽乃是长白老人手下极有身份的人,修养有素,深知铁英奇感触太多,不以为事地微微一叹道:“关外武林豪杰,对贵派崇敬之心,数十年如一日,请少侠不要误会在下别有用心才好!”
  铁英奇听得微微一怔,道:“听了大侠之言,对敝派在中原地区的遭遇,倒是如同目睹?”
  单翅大雕丁展羽道:“敞东主对关内武林动态,极为关怀,是以经常派有专人,负责打听关内武林情况,在下便是奉命恭迎铁掌门人而来的!”
  铁英奇大眼睛顿时奇光华现,道:“贵东主是谁?何以对在下如此关注?”
  单翅大雕丁展羽道:“敝东主就是铁掌门人此行予访之人。”
  铁英奇心念疾转想到:“莫非长白老人已知道了我的来意,故意以礼相待,以企堵住我的嘴,使我说不出讨取‘天龙秘笈’的话么,哼!这次我可管不了江湖规矩了。”其实他并不完全知道江湖规矩,只是直觉的反应而已。
  他沉吟了一下,道:“呵!丁大侠原来是长白老人派来接引在下的,在下愧不敢当。”
  单翅大雕丁展羽道:“敝东主在关外行道,人称一德翁,长白老人之号,极少使用。”
  铁英奇对一德翁实在不甚了解,但对其以“一德”二字为号,却总觉得有点狂妄自夸,因此不由产生了些许反感,当下不再答话,脚下加大了步度。
  单翅大雕丁展羽默然紧随而行。
  大约走了顿饭之久,二人仍未交谈一语。
  忽然前路扬起一阵尘头,只见一人三马急驰而来。
  转眼间,就冲到铁英奇他们面前,马未止步,一条人影,已离鞍飞跃而起,半空中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听到:“丁大叔,这就是那个小子吗?”
  话落人现,竟是一位有如含苞待放的姑娘家,美秀之中透着放纵不羁的神气,一派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铁英奇见她当面叫自己小子,不禁心中有气,剑眉一扬,转开头去,不愿与她相见。
  单翅大雕丁展羽向那姑娘作了一个鬼脸,比了一比手式,故意沉声道:“小妮子,越来越不知礼数了,铁少侠乃是一派掌门之尊,怎可任性放肆!”
  一听人家受了责怪,铁英奇顿感不好意思,连忙回过头来,准备礼见。
  那调皮姑娘却面孔一板,道:“在关外,称‘小子’比称那令人敬而远之的‘大侠’还亲近得多!哎!你说我该称你‘少侠’还是‘小子’?”
  铁英奇没想到对方直爽得如此出格,一时间慌了手脚,不知如何回答才好,怔了半天,这才无可奈何地道:“在下……听凭姑娘称呼……好了!”
  单翅大雕丁展羽见铁英奇受窘,连忙哈哈大笑道:“铁掌门人,在下给你们引见引见。”伸手拉过那姑娘道:“这是敝东主的爱孙,人称百灵仙子的苏梅苓,苏姑娘!”
  百灵仙子苏梅苓不待单翅大雕丁展羽说到铁英奇,已抢着说道:“尊驾是关内天龙派擎天玉柱铁爷爷之孙,铁叔叔之子,现任掌门人的铁英奇,铁少侠!是不是!”
  娇笑中,柳腰一拧,飞身上了一匹骏马,即骑而去。同时娇声喊道:“丁大叔,你不可慢待了客人,我先走一步了。”转眼间,便消失了人影。
  单翅大雕丁展羽牵过苏梅苓送来的二匹骏马,将一匹神骏非凡,毛色漆黑的交给铁英奇道:“这是敞东主的墨玉宝马,请少侠起程。”言下,对铁英奇更显亲切。
  铁英奇并无伯乐识马之才,只道单翅大雕丁展羽这话,仅是表示长白老人礼遇之意而已,他心有悬疑,在未见到长白者人之前,不愿多作客套,也就飞身上了墨玉宝马。
  二人并骑了一路程,铁英奇发觉这匹墨玉宝马,四蹄之间,果然轻快疾速无比,单翅大雕丁展羽所乘的那匹骏马,必须快步刺突,才能配合并行。
  两相比较之下,铁英奇纵是对马缺乏认识,也不难看出,这匹墨玉宝马的确不平凡,不由大声赞道:“好一匹千里神驹!”
  单翅大雕丁展羽笑道:“少侠如有兴趣,何妨放开脚程,一试此驹追风奇速!”
  铁英奇一时兴起。如言胯下一紧,宝马立即一声嘶叫,陡然腾空一尺,前射如箭,但马身却平直如水,安稳已极。
  他不禁一声惊叹:“神驹日行千里,并非文章中夸张之语。”
  飞驰了一程。后面已不见单翅大雕丁展羽的人影。
  铁英奇收住马,慢慢策行。等待单翅大雕丁展羽的赶来。
  谁知等了许久,单翅大雕丁展羽尚未追至,前面却已采到一座市集之前,他只好先行穿街而入。
  这市集原是人声震耳,这时却不知为了什么,突然间静了下来,四下行人,都以无比尊敬的态度,让开大路,躬身为礼。
  铁英奇以为后面来了什么高官贵人,可是回头望去,却一无所见。
  他心中纳罕,心想:“难道他们是表示欢迎我这个天龙派掌门人么?难道说天龙派在关内受尽冷落,在关外却还保有当年的威誉不成?”想想不可能,不禁摇了摇头。
  忽然间,他恍然而悟:“墨玉宝马乃是一德翁的坐骑,人家尊敬的是一德翁呵!看来一德翁在关外不但武林地位极尊,而且还颇受一般人的爱戴呢!”
  他不愿掠人之威,忙跳下墨玉宝马,扶马步行。
  走过一段大街,来到一家饭店门前,他正考虑是否就在这里等候单翅大雕前来会合,忽见饭店门口人影一闪,苏梅苓奔到面前,一脸正经向他道:“铁掌门人请进内休息!”
  同时,旁边走上来一个青衣少年,接过了墨玉宝马。
  铁英奇不便推辞,坦然地走进饭店。
  店中早已摆好了一桌上等酒席,虚座以待。
  铁英奇被硬推上了首席,苏梅苓坐在一旁相陪。
  这一次,苏梅苓居然极少说话,不但礼貌周到,而且神态毕恭毕敬,有如婢女侍候大老爷一般。
  铁英奇正感到不自在,却忽见单翅大雕丁展羽走了进来,哈哈大笑道:“贤侄女,你如此作弄铁少侠,给你爷爷知道了,不骂你才怪!”他边说边走到桌边,就席坐下。
  苏梅苓说道:“人家是掌门之尊,要不这样,岂不听他笑话我们关外武林不懂礼数么!”说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秀目,死死地盯在铁英奇脸上。
  铁英奇尴尬地一笑道:“在下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下姑娘?尚请姑娘明示,在下以后也好注意。”
  苏梅苓大眼睛眨了眨,道:“除非你诚心诚意地让我称你一声‘小子’,否则,我还要把你当菩萨一样看呢!”敢情,她还是为了路上那一点小小的不愉快。也或许另有用心!
  铁英奇还真怕了她这一手,只得笑道:“苏姑娘爱称在下‘小子’,就称在下‘小子’吧!”
  苏梅苓见已将他制服,心中十分得意,笑道:“在下不敢!在下不敢!……”
  单翅大雕丁展羽怕她说个没完,忙拿起碗筷道:“快吃吧!我们还有不少路程要赶呢!”
  苏梅苓笑哈哈的敬了铁英奇一块大肥肉,道:“请!请!”
  铁英奇平生就是不爱吃肥肉,但这时却不得不皱起眉头,硬把那块大肥肉整吞了下去。他已领教过个小姑娘的厉害,不敢不迁就一些。
  就这样,一路上铁英奇谨慎小心,一连赶了将近十天,总算到了地头。
  苏家村不是一个很大的集镇,但是在关外武林中,却有着关内嵩山武当同等的地位。
  因为这里就是关外武林至尊一德翁(长白老人)苏圣北的基业“苏家堡”所在之地。
  苏家堡在苏家村的西南角,这时堡门大开,数百名堡丁列队严整,肃立两边。
  铁英奇一行人穿过欢迎的堡丁,直进堡门,翻身下马。
  有一个五十左右的清瞿瘦者由门内含笑迎了出来。
  苏梅苓飞纵过去,娇声叫道:“爸!女儿给你把铁少侠迎来了。”
  不用说,这清癯老者就是苏梅苓之父,拿云秀士苏秉宽。
  铁英奇疾行数步,躬身一礼道:“老伯如此相待,真折杀晚辈了!”
  原来在最后十天的行程中。铁英奇已查明一德翁苏圣北与乃祖擎天玉柱确系数十年的知交好友,一德翁苏圣北对天本派在中原武林遭到冷落的情形,极为愤慨。
  因此,他已将原先的满腹疑念,完全消除了。
  这时拿云秀士苏秉宽伸手执住铁英奇的手,笑容满面地道:“少侠请进,家父正在大厅相候呢。”说着反身带路。
  进入大厅,铁英奇举目看去。只见神座前太师椅上,坐着个身材并不十分高大,但精神却健旺无寿的白发老人。
  老人一见铁英奇到来,似乎心中十分激动。
  铁英奇疾行上前,伏身行礼道:“晚辈铁英奇,叩见苏爷爷!”
  一德翁苏圣北一面拉住铁英奇肩头,不让他拜下,将他推坐到旁边一张椅子,然后审视许久,忽然一声憾叹道:“铁老一生好强,想不到最后还是作了一件大大的错事!”
  铁英奇心头一怔道:“家祖做错了什么事?”
  一德翁苏圣北莞尔一笑道:“老朽之意乃是说,令祖有孙如你,实不应那样灰心丧志……”
  铁英奇这才明白了一德翁的意思,忙道:“晚辈庸劣之才,其实,家祖最后一次离家之时,晚辈尚未降生……”一德翁啊了一声,道:“这就难怪了!”顿了顿,又道:“少侠远道而来,可是欲求明日有关今祖之事么?”
  铁英奇点点头道:“正是,依照家祖遗训。晚辈原不应涉身武林……”
  一德请苏圣北插嘴道:“那是令祖错了,当年倘若他知道能有你这样的孙儿,便不至那种反常之举了。”
  铁英奇接着便把天龙五常如何体测师意,如何培植自己,如何发现“天龙秘笈”被乃祖带出等细说一遍。
  一德翁苏呈北微笑道:“那么你追查令祖下落也就是为了追查‘天龙秘笈’了?”
  铁英奇坦诚地道:“是的,晚辈正为了这件事,赶来向苏爷爷请教。”
  一德翁苏呈北微微一叹道:“你口口声声自称晚辈,教我如何套近呢!”
  铁英奇一想不错,不禁玉面绯红,忙谢罪道:“苏爷爷。是英儿错了。”
  他这里刚刚认错,那边苏梅苓忽自侧门中冲进厅来,扑到一德翁怀中,娇声道:“爷爷,他也一直把我当作外人呢!”
  一德翁哈哈大笑道:“丫头,你专会怪别人,你不好先叫人家一声哥哥么?”
  铁英奇一听这话,不愿再让人家占了礼去,先自叫了一声:“苓妹妹!”
  苏梅苓起身一福,回叫了一声:“英哥哥!”挨在祖父手边,望着铁英奇,神态间忽然规矩了起来。
  一德翁笑了一笑,继续向铁英奇道:“老朽出道之初,与令祖结识于杭州,彼此钦羡,作了十次武学印证,并订下了金兰之好,事后,老朽心服令祖武功高老朽一等,乃自动退出关内,转来关外谋求发展,数十年来,也创下了今天这片基业,和这点微名。……在各霸一方的那数十年中,我们保持交往,友情有增无减……”慨叹一声,继续道:“二十年前,老朽风闻令祖突然离家走出,原因不明,正欲入关查访,却忽然有一个本地附近的土著,送来一包东西,打开一看,竟是令祖的遗物……”
  铁英奇不禁插嘴道:“苏爷爷,您并没有见到家祖么?”
  一德翁遗憾地道:“令祖托那上着带来一个口信,要老朽将那包遗物送回关内贵派,当时,老朽为了亲为与今祖料理后事,及与那上着找到他们相见之地,却已不见令祖的踪迹,老朽痛心万分,深恨去迟一步,以为令祖死骨可能已被野物拖走,只得返回,遵照令祖遗命,亲将那包遗物送到关内。
  遗物内容如何,老朽因未拆见,故并不知,难道他竟未将‘天龙秘笈’送回么?“
  铁英奇心思转到那土著身上,道:“现在只有向那土著身上寻找线索了!”
  一德翁长叹出声道:“老朽事后曾一再追问,那土著只是受托行事,其它也一无所知,而且他已在三年之前就去世了!”
  铁英奇只觉脑中一阵昏眩,他整个的希望都幻灭了。
  一德翁安慰他道:“英儿,你也不必难过,想当年老朽与令祖十次印证武功,虽然逊色,却也相差有限,自信必能使你成名江湖,重振天龙声威,以你的资质,大概二年时间,就可尽传老朽一身所学了,你有这个耐心么?”
  铁英奇知道一德翁全是一片好心,可是他立志不以他门武功挽回本门声誉,乃非常抱歉地道:“苏爷爷有意成全,英儿自是求之不得,只是英儿身为天龙派掌门人,行道江湖倘不能以天龙武学与人周旋,难免落人笑话,因此英儿只有辜负老人家美意了。”
  一德翁哈哈大笑道:“好!好!有志气的小子!明天我就帮你再去令祖遭难之处按查一番,看看你的运气如何。”
  铁英奇大喜,起身谢过一德翁。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走进一个堡丁,在一德翁耳边细语了一阵,一德翁转对铁英奇道:“英儿,你一路而来,知不知道有一个少林和尚,和一个武当道士跟踪与你?”
  铁英奇想起武当掌门静玄道长和少林智开大师对他的爱护,便以为这一僧一道,是受命武当少林二派暗护于他的,于是微笑道:“少林武当二派对英儿极为友善,这一道一僧,可能是暗中维护英儿而来,苏爷爷不可为难他们。”
  一德翁点点头,吩咐堡丁道:“那一道一僧不是坏人,要好好接待他们!”堡了应声退了出去。
  当天铁英奇受到离家以来,最亲切的招待,尤其苏梅菩天真刁赞的言谈,使他领会到人情的温暖。
  由此可见一德翁对自己祖父的友情,铁英奇不禁一阵感动。
  苏梅苓舌如生簧,说个没住,直在铁英奇房中待到深夜,才依依离去,临去之时,还再三嘱咐道:“英哥哥,你明天跟爷爷出去时,可不要忘了叫我!”
  苏梅苓去后,铁英奇和衣倒卧床上,脑中第一次浮现出二个女孩子的倩影,他将二人比较了一番,比来比去,越比越糊涂。
  这是一个没有结论的比较,因此,他也就一时未能入睡。
  蓦地,忽闻屋外有人弹指叩窗,发出阵阵之声,他连忙停止相思乱想,翻身走下床来。
  窗外传进低沉的语声,道:“老鬼可恶,铁少侠快快出来相会,老衲有机秘奉告。”
  铁英奇一时无从判别真假,宁可信其有的开门走出房外,只见院中站个和尚,见他出来,向他一招手,叫了一声:“快走!”一把抓住铁英奇的手,飞身越过围墙,向山区内纵去。
  这边铁英奇刚被和尚带走,那边在房中。立即又出现了一个道士,但见那道士取出二样物件,放在书桌上,用力一压,桌面上,现出那二样物件的印痕,然后,纵身而去。
  第二天清早,苏家堡发现不见了铁英奇,全堡为之骚动起来。
  一德翁苏圣北赶到铁英奇房中,一眼看到书桌上两个印痕,立时大发雷霆。
  苏梅苓偏不识趣,有一句没一句老是问道:“这是什么印痕?英哥哥是给他们掠去的么?”
  一德翁苏圣北吹着胡子道:“好一个名门正派的少林武当,竟敢目中无人,来老夫堡中生事,老夫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不枉为关外之雄之!”回头瞪眼向苏梅苓道:“丫头,去把你爸爸叫来!”
  苏梅苓一伸舌头,应了一声:“是!”飞奔出房,不久便把乃父拿云秀士苏秉宽找了前来。
  一德翁一见拿云秀士来到,立即一连串的吩咐道:“少林武当辱人大甚,竟来我们堡中掠人,你速传下为父没羽箭令,调集长白三鸟,黑山十八骑,白水四鬼,般山双怪,随为父入关。另外,你再召集关外所有一流好手,于半月之后,赶去接应!我倒要看看他们凭了什么敢如此放肆!”
  拿云秀士苏秉宽张口欲言,却被一德翁止住,他道:“为父之意已决,任什么事,我都可以忍受,唯独不能天龙派叫人欺辱!”
  一德翁虽已年高,性格仍然刚烈,脾气一发,便决心与中原少林武当二派硬干了。
  苏梅苓竟在一旁火上加油道:“爷爷要不能为英哥哥出口气,真丢人透了!”
  拿云秀士苏秉宽喊道:“死丫头,谁要你在此多嘴!还不与我滚开!”
  苏梅苓粉颈一缩,慢慢的向后移步,向爷爷求援。
  一德翁对他这个宝孙女最是喜爱,这时一哼道:“孩子,你也去收拾收拾,明天跟爷爷一起去中原见识见识!”
  苏梅苓向父亲做了一个鬼脸,拿云秀士苏秉宽只有摇了摇头,自去办事。
  铁英奇被一个和尚拉着飞奔,不久便行入山区,又走了将近一个多小时,前面的和尚仍无停步之意。
  铁英奇不由疑念暗生,心想只为了说几句话,何必要跑这么远?当时不由自主停下脚步,道:“禅师有什么事?就在这里指教吧!”
  前行和尚忽然发出一声阴笑道:“也好!也好!铁掌门人,你仔细看看老衲是谁?”
  说着霍然转过身来,逼近铁英奇一步。
  铁英奇略一注目,失声叫道:“幻影神翁!原来又是你!”
  幻影神翁!一阵怪笑道:“你认为望霞峰能得不死,便可脱出老夫掌心吗?”
  铁英奇恢复镇定,冷笑道:“你不远千里追来,又待如何?”
  幻影神翁服珠转了两转,道:“还是老话一句,要你随老夫学习武功!”
  铁英奇大声道:“你以为这事有一点可能吗?”
  幻影神翁阴笑道:“不可能那就杀了你!”
  铁英奇双目逼视道:“你当然放不过我,不过除此之外,只怕你还有别的阴谋吧?”
  幻影神翁神色一震,喝道:“何以见得?”
  铁英奇冷笑一声道:“这还不简单,本座早已知道你是与一个道装人物同来,凭你的能力,要杀本应根本无需另请帮手,再者,下手的地点也用不着选在关外!”
  幻影神翁被说中隐事,越加觉得铁英奇聪明得可怕,当下杀机陡发,道:“你这小子,聪明过分,老夫非杀了你不可,不过也看在你聪明的份上,可以让你做个明白之鬼。”说着一顿,嘴角一偏,续道:“老夫在巫山一家饭店里,见你居然没有死,而且连伤都没有一点,心中很是奇怪,本想问明原因后再给你一掌,后来发现你要到关外来找苏老儿。当时脑子一转,乃又变了主意……”
  “又是什么坏主意?”
  “事情已经办好,而且你小子也已死定,老夫当然会说,急什么!”
  “奸邪说话,句句险恶无凭,本座不一定要听!”
  “嘿嘿,老夫趁你这次来关外找苏老儿之便,为中原武林放了一把野火!——这个你要不要听?”
  铁英奇一怔:“怎么知道你不是耸人听闻之言?”
  “不由得你不信!你忘了老夫还有一个同伴了么?”
  “不错,他到那里去了?”
  “嘿嘿,他当然有他的事要做,老夫负责设法把你引到这里,他则进入你的卧室,用少林碧玉牌与武当铁剑令在书桌上印下两个印痕!”
  铁英奇大惊失色道:“真的!碱头鬼,你要找本座尽管冲着本座来,为何要嫁祸于人!”
  幻影神翁得意一笑道:“少林武当自命名门正派,处处表现出一种傲人气势,老夫最是看不顺眼,所以特地为他们拉点生意,让他们先跟苏老儿斗上一斗!哈哈,这一斗的结果,就是关内外武林的火拼了!”
  铁英奇想不到这老魔竟阴毒至此,恨恨地道:“贼魔头,看你并不象个疯子,你如此兴风作浪,到底用心何在?”
  幻影神翁一听这话,忽然浑身一阵抖动,吼道:“老夫本名黄三绝,二次出山,目的在消灭天下武林,为我那死去的大哥黄一平报仇!”说着,脸色突然一变,喊道:“小子!满足了吧!纳命!”
  呼地一掌。向铁英奇当头劈到。
  铁英奇一身“先天无极两仪神功”原就极具火候,又经忘我禅师为他疗伤之时,以“百卉朝阳”大法,引发了他体内四种奇药的效力,真气内力,正在突飞猛进之中。
  同时,他鉴于集贤山庄和望霞峰两次教训,深知武功对于一个行道江湖者之重要,以故一有时间,即苦练天龙五常所受的三掌,三指,三剑,三拳,月余下来,他这十招本门绝学上,已有完安的造诣,能发挥其最大威力了。
  而幻影神翁却仍把他当作当日武功下阿蒙看待,起手一掌仅用了三成功力。
  铁英奇眼见对方一掌劈到,自觉必死,恨极之下,将牙一咬,决心拼出全身内力,孤注一掷,纵不能落个两败双亡,至少也要使老魔受点创伤。连忙躬腰沉身,双掌齐推,看定来掌猛迎上去。
  老魔嘴角一动刚要冷笑,忽觉事情不对,大喝一声:“好小子,竟敢藏拙!”中途加力已来不及。
  猛然一声,双方掌力接实之下,铁英奇竟微微占了一丝上风。
  铁英奇意外占先,哪敢怠慢,立即大吼道:“老魔,你也接本座一掌看看!”
  奋起神勇,猛推一掌,威力更胜刚才一掌,幻影神翁,突然间压气不及,又被逼退半步!
  幻影神翁眼看因一时估敌错误,竟让掌中之物混过两个回合不死,怒极之下,连自己也忍不住发笑。
  他阴笑了一阵,忽然脸色一变,道:“小子,你的时候到了!”左掌斜劈,同时右臂一抬,一线锐风,随着掌劲,向铁英奇射到!
  铁英奇不知就理,一连安度两个回合,便以为幻影神翁不过尔尔。
  可是这次的情形不同了,对方的掌劲,有如铁山般涌压而来,自己发出的掌力,竟被逼得向两边涌去,同时并见一条气线,回旋着向自己射去!
  他情知不妙,欲待回避;已然无能为力,当下只觉身子一震,喉头一甜,腾空倒飞而出,摔落两丈开外,差一点跌下悬崖!
  总算他还击及时,对方的指力被他的掌风一挡,失去准头,未能击中他“七坎”要害,但虽是如此,他已满口鲜血,伏地不起了。
  他伏在地上,眼中金星乱飞,尚不知身子已紧靠悬崖边沿,幻影神翁却在此时慌急叫道:“小心,旁边深渊!”
  幻影神翁喊出这话,因鉴于以往的错误,决心要将铁英奇劈死当面,支解眼前,以求稳妥。此刻铁英奇倒卧悬崖边沿,使他无法出手,因为一个弄不好,将铁英奇击落崖下,便有重蹈巫山望霞峰覆辙之忧!
  他这种用心可为狠毒已极。哪知他不喊还好,这一喊,反而糟了。
  铁英奇经老魔一喊,先是心中茫然,觉得老魔这一举动与其本愿甚是矛盾,但旋即恍然大悟,明白了老魔的用意。当下愤怒地扬起头来,冷冷地道:“本座自己心里有数,不劳关怀!”说着,身子一扭,反而向崖沿移近了一些!
  老魔大感尴尬,举掌欲劈,却又缩起眉头,劈不出手,半晌,他垂下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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