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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剑至尊-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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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咰冷冷道:“相公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咱们直接闯进去要人;就不信这帮人有能力阻止;光报上名号就要他们吓得五体投地,弃械求饶!”
说的也是一番道理!
张心宝却不急不躁地轻轻叹声道:“就怕人质有危险,所以得暂忍一下,要不然直放‘漕帮’重地,来个以暴易暴犁庭扫穴,杀他个片甲不留!”
张咰与白灵绝及晓仙霓皆见张心宝忽尔地双眼一闪金睛神采,杀气腾腾逼视的说词,都油然而生心中一股颤栗,他的“魔外圣内”之相明显展露在这对“金睛神魔眼”上,亦魔亦圣若给引爆出来,便尸横处处,血流成河,放眼天下真是无人可以匹敌。
第十九卷——第三章 佛笑贯天
第十九卷第三章 佛笑贯天“江苏省”地处长江下游,黄海之滨的江海地区。
古老的京杭大运河纵贯南北,自古为吴、楚等国地,汉属徐、扬二州,元属河南和江浙行中书省,明直隶南京,清置江苏省。
张心宝乘座的商船披星戴月直放苏北大运河畔“广陵城”,经分岔水道可通第一风景名胜“瘦西湖”;但此湖闻名于未来的“六朝”历代建筑,秀丽的何园、西园及欧阳修祠、大明寺鉴真纪念堂等。
“宝种粮行”就在瘦西湖南畔,往东可遥望广陵城,往南穿过“长江”逆江而西上“南京”,而南下进入大运河可通“太湖”,水利十分方便。
扬帆满风快速的商船正当驶进“瘦西湖”时,却被十多艘的载货中型船只所围堵住,速度为之一缓引起骚动。
张心宝与张咰及白灵绝连袂到船头一探究竟;看见了每艘船只约有十多名晒得皮肤古铜色,清一色穿着贴身水靠的大汉,皆手持明晃钢刀直指叫嚣,行为十分跋扈,一副地痞混混模样。
湖面上舟船百来名大汉仰首瞧见了在商船船头出现的张咰及白灵绝一红一白倩影,若仙女下凡般的婀娜多姿浮凸体态时,又暴起一阵轻浮吹哨及下流无耻的秽语。
促使两位绝代天娇玉靥冷若冰霜,满布杀机;欲掠身惩戒一番时,为张心宝握住玉手制止,免得尸浮满江。
张心宝声若蚊蚋轻轻道:“这帮人都是港口的苦力工人及船夫组合,三教九流下层之极,语词虽然轻浮下流,却是他们的一种爽朗赞美方式;别人夸赞我的夫人漂亮,便是我的面子,千万别跟他们计较。”
张咰及白灵绝闻言玉靥为之霜融如沐春风般嫣然一笑;女人长得美丽本就是需要有人欣赏赞美,张郎确实嘴巴抹蜜,说得让人浑身飘然。
一艘舟船迫进商船,舟上一名中年壮汉一挥大刀狠劲作势,威风凛凛毫不客气纵声吼道:“前面水路有江湖帮会办事!如果要欣赏风景或者运载货物,此路不通,明日请早!”
张心宝一呆!随即俯身作揖道:“请问你们是什么帮会拦船禁止通行?难道地方官吏都不管事了?我们有紧急要事是否可以通融放行?”
说话的大汉满脸横肉紧绷,有如土匪般凶恶道:“操你妈的小白脸!你是白痴啊!船身写了一个斗大的‘漕’字都看不懂?在水路跑的船只竟然不认识‘漕帮’,你们还混个屁!”
口出秽言!确使张咰及白灵绝脸色骤变!张心宝也为之剑眉一挑颇不高兴;在印象中‘漕帮’虽然分子龙蛇混杂,混混习气很重,却都对来往商船十分客气,因为皆是他们的衣食父母,现在怎会一反常态?
暂按心头怒火又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士!你们也不能一手遮天阻挡营生的商船去路;总该留一条水道让船沿畔通过,又不会碍得贵帮办事。”
理字虽不重,有理确是万人扛不动!
船头上那名大汉一愣!老羞成怒破口大骂道:“操你妈银枪腊烛头的愣头青,招妓伴游‘瘦西湖’也不看时机;老子‘蓝堂’头目李光当班!说不行就不行;你再多说一句罗嗦鸟话,便凿沉商船入湖喂王八!”
在后方的帮众,皆放声大笑,言词污秽不敬,叫人气绝。
他把两位绝代美人譬喻妓女;又将张心宝一身裹衣宽带儒服翩翩风度,看成了懵懂的纨绔子弟,简直是眼睛装了玻璃珠。
张心宝脸色一变!怒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咰妹,绝妹,毁舟喂王八,但不要伤害人命,咱们冲过去,看看他们正在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看似文弱书生张心宝的这番话,更教帮众笑破肚皮;喧哗辱骂一阵子,什么三字经都出笼了。
这批十来艘舟船,百来名帮众只见从二丈高的商船船头,弹跳出一红一白的倩影,在半空中一顿身,忽尔如空气泡沫般不见了。
不是不见了!而是轻功极臻至巅,引得大家视觉暂留,瞬间杳然之错觉。
“蓝堂”头自李光才眨了一下惊愕好奇眼神,就见张咰若一团火红朦胧如幻倩影骤现额头上方,便往自己面门踢出一腿!
哇!
一声凄厉模糊咬词不清的惨叫!他满口的牙齿满天飘飞,便一头栽进湖水中,冒出了血泡滚滚,不死也难!
另一边的白灵绝双袖一掷!无俦劲气掀翻湖水如浪?大约三丈高度,一波衔着一波冲击卷去。
寒劲随波浪一扫,波波湖浪冻似层山重叠;含盖了十几艘舟船百来条生命,就冻僵在里头联结一块,急速往湖底下沉,冒出了袅袅寒气及滚滚大气泡,要活命比登天还难。
倏地,一红一白倩影脸不红气不喘地又回到张心宝左右侧,裣襟示礼嫣然一笑,状似得意地完成使命。
张心宝搓揉脸颊真不知怎么去骂她们,因为一出手便毫不留情,虽然替自己及她们出了一口污气,但杀孽太重,可能还认为脏了一双玉掌而不屑吧!
商船风扬满帆猎猎作响,十六根拍浆摇得快捷,水花激溅船行飞快,本是游船如织的湖面却空空荡荡十分冷清,畅行无阻。
“漕帮”的“白堂”堂主邱庆隆年约四十有余,虎额燕颊双眼炯炯有神,显出精明干练,率领千余名帮众分乘四艘商船及五百条的小舟,伪装成游客模样,将湖面拥塞,已将一艘商船如铁桶般团团围住。
商船上的领队孙权,年纪轻轻,长得一表人才,本是奉父命前来,欲向“宝种粮行”借粮以备军需之用;暗中打扮成游客携四名待女游山玩水遮人耳目,当发现有异况时已然无法脱身了。
邱庆隆手持乌铁铸制看似颇沉的摇橹板,一指对峙船头镇定如恒的孙权及四名娇艳待女喝声道:“孙公子!老夫邱庆隆身忝‘白堂’堂主,奉‘漕帮’帮主之命前来迎接你为座上客;请随行走一趟总堂,让老夫有个交待。”
孙权年少老成,生得碧眼异采虬胡卷卧长相不凡,龙形虎步趋前,显出器宇轩昂一派王者风范,拔出配剑遥指冷然道:“邱前辈自报名号在前,却将帮会名称排列于后,可见你们心中皆不服现任帮主‘通天蛟龙’鲁青浩的统御;当年前帮主‘五通龙神’鲁老五爷爷与家父孙坚通好,有如兄似弟的交情;今日为何强行硬邀在下为座下囚,莫非欺我年少不成?”
邱庆隆心中一瞿!暗自惊讶孙权贵为门阀之后,却对江南帮会动态了如指掌;由观微知著中竟能洞测先机,可见睿智胸怀大志,岂可小观其年少懵懂无知?将来必成就功勋伟业。
邱庆隆提乌铁橹板作揖为礼,神色转为恭敬道:“这段往事老夫岂会不知!孙公子年少英雄,必能体会老夫奉命行事有身不由己的苦衷;敝帮绝不会将你视为囚犯,只企盼你的父亲孙坚将军能至总堂一叙,重新划分势力范围。”
原来挟持人质谈判之目的在此,简直与土匪何异!
孙权左右两侧侍女杨欣亿、陈丽安、吴雪如、蔡玉秀皆玉靥色变,拔出配剑护其四面警戒,连同百来名的战士布满船栏抗敌。
孙权纵声大笑,豪气干云道:“宁为玉碎,不愿瓦全!可惜的是‘漕帮’以前侠义风范教人敬仰,如今却沦为盗贼宵小行径,足令天下人所耻笑!”
邱庆隆一险通红羞愧即隐,只得抱拳叙礼声调转冷道:“孙公子多有得罪!孩儿们搭板攻船,必定生擒其活口,不得让他有丝毫损伤!”
命令一下达!便群涌数十条小舟突伸挂勾紧钉着商船,这种情景就如蚂蚁搬家,却拉得船身吃水数寸入湖,根本无法动弹分毫。
帮众驾驶的四艘大船齐齐靠拢过来,伸展出桥板搭上孙权的同等级商船,帮众分子如蝗蚁雄蜂从四面八方欲登船捉人了。
商船甲板上的战士持斧或持杆忙拆桥板,或发射矢箭抵御帮众抢攻,厮杀喝喊声冲宵,局面混乱,一发不可收拾。
邱庆隆暴喝掠身而起,绝顶轻功如苍鹰攫猎物之姿;手中七尺乌亮铁橹板匹练一道保护网,震开强劲矢箭,率先直扑孙权置身处。
怎料,侍女杨欣亿抛掷出一条黑色绸巾,卷住同伴吴雪如纤柔细腰;把她连人带剑如细枪般笔直掷向空中俯冲而至的邱庆隆。
侍女陈丽安也如法炮制,将同伴蔡玉秀送到半空中;与吴雪如两人各挥洒三尺青锋,形成凤凰展翅般,左右攻击以苍鹰扑兔之姿来犯的邱庆隆,默契十足。
邱庆隆在空中虽然脸色骤变,却展现身经百战强悍无畏的无比自信;运用八十斤沉重的乌铁橹浆板占尽攻坚便宜,一招“横江拦网”便破了她们连袂的凌厉剑式“凤凰展翅”。
惊见!吴雪如偕蔡玉秀一击不中,却籍强劲橹板硬封反弹之姿,快捷回身欲将落地之际,便各自把掷黑巾缠腰的另一头同伴杨欣忆与陈丽安,又带得细疾人剑如枪笔直投射刚好落在甲板上的邱庆隆。
他双脚落地的一刹那,在新旧力道及气息转换的一瞬间,根本来不及提力凝劲,便眼睁睁望着左右迸出一道剑芒即将临身。
吓得邱庆隆顾不得江湖身份地位,用一个懒驴打滚的丑姿,才堪堪闪躲两柄三尺青锋贯胸危机。
当他滚在甲板上反应一等一的暴然而起之际!又是另一头的吴雪如相偕蔡玉秀旋迭转身攻到,连喘一口气的机会都没有,真叫人胆颤心惊!
这是什么联合搏击之术?竟然籍着一条黑色绸丝巾,便使四名侍女娇捷如苍龙似飞凤跃舞般如此凌厉!
孙权就身处她们来回的气劲牵引互补捷速飞跃弹跳中,挥洒出千百剑影猎猎呼号,猛厉的攻击网里头。
忍不住叹然叫好道:“小鬼贯日!联合搏击之术大玄妙了!”
原来她们都是“鬼门”培养出来的朝廷“花种”女密探第三代;这招“小鬼贯日”便是其掌门张心宝创出来的绝技。
难怪精于桥接连体搏击的四名侍女,斗得邱庆隆一时间灰头土脸,十分狼狈;欲擒拿孙权而徒劳无功;绝招之秘当然外人不得而知。
但是帮众群涌如熊彪顾盼,鱼龙起伏,悍不畏死地亡命攻击,哪是甲板上一百多名战士所能抵挡。
四名侍女虽然联合搏击十分厉害,却有如猛虎难敌猕猴群,对着抢攻护主邱庆隆的帮众,砍杀得三尺青锋如锯齿缺口,喽罗帮众依然前仆后继,尸体堆满甲板犹不能止。
杨欣忆、吴雪如、陈丽安、蔡玉秀四大侍女已然杀得披头散发一身血污,但却神态威猛如母老虎般的护住孙权;也教敌方帮众露出对她们明知不可为而为的殉死精神所感动。
甲板上一百多名的战士在顿饭时间相继被杀身亡;攻上商船满满拥塞的帮众都驻足围观,没有人愿意去歼灭这四名忠心耿耿护主的侍女,藉以表示对她们的一番敬意。
强弱悬殊的战况结束了;邱庆隆不得不下达杀人灭口的指令,这四名精疲力竭的侍女即将香销玉损。
相隔五十丈开外商船上的张心宝施展“金睛神魔眼”将这幕激烈厮杀情况,湛照得历历在目!当然不能让“鬼门”女密探身份的四名侍女白白牺牲。
张心宝猛然提气,凝聚一口真气如九天唾珠,脱口而出,施展旷世绝学“阿弥金刚神功”第二式“佛笑贯天”;宏亮的笑声若龙腾云霄贯破天际撕裂虚空般,抛弦线直奔那艘商船,盘旋围绕隆隆作响。
高举铁橹板欲杀四大侍女的邱庆隆及满船可怜她们的帮众;皆被这股无俦笑声波动笼罩,震得耳膜生痛气血翻腾,一颗心脏彷佛欲蹦跳出胸腔,四肢痉挛而抽搐,倒卧甲板呻吟痛苦不堪。
连孙权及四名侍女也被震倒甲板;精神紧绷若箭弦凝劲欲爆的四位侍女顿然力歇体乏,并且回蕴受伤,喷口鲜血才得舒畅血脉。
嘹亮笑声挟其浑厚内劲,会贯进脑海伤人已属不易,若非有一甲子以上功力绝不可为,更何况是五十丈开外的遥远距离。
来人的功力岂不成了陆地神仙之流,若瀚海般深不可测;围绕住战斗商船四周的五百条湖面小舟操橹的帮众,人人心里头皆这么臆度而产生恐慌不安。
无名恐惧才袭上心头;这股无形声波又好像从商船泄流入湖,竟然能把音啸化为刚猛无俦的真气积蓄至极巅,荡出了炫目异采,贯进湖中掀翻出惊涛骇浪,澎湃滚滚如忽尔骤到的飓浪吹袭。
小舟上操橹的帮众,顿然感觉身处上下天光,一碧万顷的辽阔茫茫大海中,像是沧海一粟之渺小,正逢涛天巨浪骤间而至,体验那种覆盖灭顶之无助骇然。
五百条小舟皆翻覆碰撞乱成一团,操橹的帮众个个落湖潜水逃生,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恨不得像八爪鱼般七手八脚的够劲,游得比较快。
惊慌落湖泅水弃舟而逃的帮众,看见了施展极巅轻功身法,踩踏波面不坠沉的张心宝有如神龙蜿蜒电速掠过头顶,更吓得一缩脑袋屁股朝上潜湖而隐。
张心宝飞掠至甲板,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电射身法绕到孙权及邱庆隆转了一圈,一手一个如攫小鸡般;身法一变,如同大鹏展翅腾空而去,满船哀叫的帮众根本还搞不清状况。
随后而至的张咰及白灵绝就如一团红影及白影飞奔湖面而上了商船甲板,左右各提着一名侍女,跟在张心宝后方,不瞬间又回到自己的商船。
商船伸出十六根巨长橹浆拍着湖面激溅水花,在满帆迎风之中快速的远离;只能用神出鬼没来形容。
第十九卷——第四章 漕帮逢变
第十九卷第四章 漕帮逢变江凡不定半晴阴,愁对花时尽日吟。
孤棹自迟从蹭蹬,乱帆争疾竟浮沉。
一身累困怀千载,百口无虞卖万金。
空间远看波浪息,楚山安稳过山岑。
蹭蹬:失势难进的状态。
百口:指全家人。
岑:小而高的山。
“宝种粮行”在江南是数一数二的粮商,并且提供地方政府一切军粮所需,女掌柜萤冬梅与知府老爷有特殊暧昧的交情,顺便把“广陵府”布军体系摸得一清二楚,不忘“鬼门”
之“花种”女密探身份尽忠职守。
张心宝相偕张咰及白灵绝打扮富商眷属模样,以购买大批杂粮为藉口,被女掌柜萤冬梅精明的认出身份奉为上宾迎入书房;三跪九磕行参拜“鬼门”掌门大礼,并且认了两位绝世美人“主母”。
张咰及白灵绝相当高兴,赐予丰厚赏银为见面礼,并命属下秘密提来孙权与邱庆隆及四名侍女隔离两处欲要询问。
身为“白堂”堂主邱庆隆料不到成了跪在地上的阶下囚;孙权反而成了与主人谈笑风生的座上客,真是羞窘得无以自容。
张心宝一袭华丽绸缎儒服显得气概不俗,况且身侧两位如花似玉的娇滴滴大美人服侍着,确实表现一派贵族门阀出身,并非泛泛之辈。
“绝妹!请把邱前辈的穴道解开,并请上座。”
邱庆隆一呆!双眼瞪着发呆,打死都不相信眼前说话的俊挺年轻富商;就是那名发出强烈功劲充斥湖面,并能用笑声来翻江倒海的绝世高手。
张心宝从革囊里取出了当年“漕帮”帮主鲁老爷子认自己为义子凭证的“金龙令旗”开门见山,亲切微笑道:“邱堂主可认得这枝三角令旗?”
邱庆隆见旗如见亲人长辈般,立刻匐匍地面老泪横流泣不成声哽噎道:“邱庆隆叩见小副帮主!十多年来往事如烟,属下却历历在目,怎敢忘怀;现在有您出面干涉帮会内政,便名正言顺了。”
人人皆听得出来,言词中是有重大蹊跷!
张心宝离座亲自扶起邱庆隆,并示晚辈礼安慰一番,不矫不傲教人耳目一新。
孙权抱拳为礼道:“张爵爷目前的威名如日正当中,奉家父孙坚将军向贵粮行商借军粮一事,就此敲定;涉及帮会秘密之事,在下只好先行回避,以示尊敬。”
张心宝客气回礼道:“孙大哥千万别客气!令尊与我义父‘神魔刀’卫九敌本就通好,咱们可算是自家人;便请你留下听一听‘漕帮’发生了何种变故,也好冰释刚才欲绑架的一场误会。”
孙权碧眼一闪异采,抚州髯哈哈一笑,豪迈直爽,却话中显出得意声调道:“不敢!张爵爷尊称在下为大哥,却教我汗颜得无地自容;您这般折交我这种无功名在身之人,实在令人受宠若惊!又重诺资助军粮,这份人情叫我铭感五中,找机会定然要报答的!”
张心宝微笑道:“孙大哥是多长了几岁,就别再客套;咱们听一听‘白堂’邱堂主谈一下目前‘漕帮’的危急处境吧!”
邱庆隆擦拭老泪恢复帮会江湖习气,一脸凛烈咬牙切齿忿懑道:“鲁老爷子一生磊落不阿,江湖上人人敬重其豪气干云,有‘及时雨’之美称!传位少帮主鲁肃,因退休修道不管帮会中事,却为其堂侄‘通天蛟龙’鲁青浩欺少帮主年轻,勾结朝廷‘五老儒会’密探组织,控制整个‘漕帮’,并挟持少帮主鲁肃及一些退隐的老堂主,胁迫我们这些旧人为其卖命,尚请副帮主您拿个主意,好救出他们,以解除帮会欲倾绝的危机。”
张心宝习惯性地搓揉双颊尴尬道:“邱堂主,我只是个挂名不管事的副帮主,是义父的抬爱,对帮会一切帮务根本不熟悉;所以救人的主意得由你来策划,动武厮杀就由我来负责,听你口气!好像义父并没有在挟持行列。”
邱庆隆亢奋道:“老帮主受救命恩人‘神魔刀’卫九敌之邀请,前往‘长安’一叙而逃过此劫。本帮刚逢初变,‘红堂’堂主周宜芳、‘黄堂’堂主龙和旺、‘蓝堂’堂主张尽峰、‘黑堂’堂主李孝伟及‘刑堂’堂主苏圣嘉都是忠心耿耿的伙伴,在这批旧人尚未被更换之前,秘密连络聚集在一起,以您的武功为后盾,便不怕朝廷‘五老儒会’派来的那二名武功高强的神秘假面人了!”
白灵绝好奇插嘴道:“假面人是个什么神秘人物?就凭两个人的武功却能控制整个‘漕帮’?你们这批老部属也未免太弱了吧!”
邱庆隆老脸为之一红,好像并不知神秘假面人是何方神圣;羞愧得低下头来不敢仰视,张心宝出言为之解窘道:“绝妹别乱批评人家!朝廷密探组织实则是‘五老儒会’幕后操控的;而五位假面人便是灵魂人物,也是华山剑派一系,还是当年我创立出来抵抗‘新莽朝’王莽暴政的地下组织;沿袭至今,他们当然不是对手,况且帮主被挟持,不得不投鼠忌器。”
这段轶史相隔约二百年了,却听张心宝说自己是‘五老儒会’的创始人;确实教人心里纳闷不解,却不敢多问,但白灵绝及张咰一听便懂,当然的颔首嫣然释怀。
白灵绝提示张心宝道:“相公!这个是‘移魂转魄’过的兄长卫九敌,邀请鲁老爷子前去‘长安’一叙,必然并非好事……你可得提防点……”
她的话被张心宝中途挥手打断,却叫孙权及邱庆隆一头雾煞煞的感觉;为天下人敬仰的一代大侠卫九敌何时成了这位年轻艳美柔弱女子的兄长,也未免年纪差距太大了吧!
张心宝不愿魔灵附体的卫九敌事件曝光,以免打草惊蛇!泄露风声;确也为义父鲁老五十分担心。
但知晓魔灵卫九敌必然与魔女貂婵有所勾结,把老帮主鲁老五调虎离山,由貂婵派遣假面人夺取水路运输的控制权;包括绑架孙权之事,用以威胁天下闻名水师的孙坚将军,也必是其计划中的一环,确实心计深沉的教人颤栗。
好在冥冥中自有定数!既然被自己撞上了,应该抽丝剥茧的一一将这批好贼揪出,曝晒在阳光下,叫天下人都明白,免得他们再故技重施,威胁江湖,让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抚额不解的张心宝问道:“戴假面具之人,面具是长得什么模样?”
邱庆隆恭声回答道:“禀副帮主!一个鬼,一个笑,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假面具。”
张心宝锁眉深思好一阵子,忽然击掌莞尔一笑,若灵光乍现般脱口道:“对了!这鬼、笑两位假面人之中,‘笑面儒’可是我的旧识,便由我来对付;抢救人质及帮主鲁肃就由咰妹去做,对鲁青浩及一帮同党由绝妹去办即可,咱们分三路下手争取时效,便可个个击破了!”
邱庆隆闻言为之一愕!认为抢救人质是第一要务;张心宝怎会随便派个娇柔惊艳的侍妾去办而不亲自出马?当然闷闷不乐却不敢质疑发问。
张咰由始至终都是沈默不语;实则是施展“燎心大法”灵念力第三眼湛照他们的脑海,取得所需要的情报资料,当邱庆隆产生怀疑自己能力的脑波信息时,忍不住脱口冷然道:“小娃儿!你的父亲邱垂根使得一手铜锤各有百斤重,出招倾力一击确有千斤之力道,当年却捞过了界,本座见他是忠义之士而不杀之,只用双掌将那两柄百斤铜锤融化而搓揉成一团,因此惊骇而退,如此往事难道没有告诉你吗?”
邱庆隆双眼惊愕如铜铃般大!亡父邱垂根早逝三十年了,从小谆谆训诫莫逢东北“阴阳神教”法王“火龙女”女神仙之事不断的告戒提醒;那两柄融为一块的超大铜锤还不时的拿出来炫耀帮众!
她怎恁地全盘透悉!而且叫我是“小娃儿”?莫非……但是……不可能这样年轻貌美如处子,该不会就是这位旷世传闻中的老神仙吧!邱庆隆便是这么想。
白灵绝抿嘴呵哈呵哈笑得老半天道:“她就是天下闻名的法王‘火龙女’张咰!别再怀疑她的本事;要不然连你祖宗三代的糗事都给挖出来现丑!”
吓得邱庆隆立即起身抱英雄拳致最高歉意,却一脸红通至脖颈,额冒冷汗结结巴巴“久仰……该死……”讲个不停,下话如何再也接不下去了。
张咰得意洋洋一拂衣袖!刚柔并济的内劲便将他送进椅座;笑吟吟地一指右侧嘻笑不停的白灵绝道:“妾身夫唱妇随!也得敬你若前辈般,但你可知道这位一身白色丝绸不染一尘的冷艳女子是谁?”
邱庆隆脸色发白,作揖连称晚辈不敢!再也不敢随便搭腔回话,已然惊吓得汗流浃背了。
“妾身白灵绝前‘至尊圣教’教主是也!所谓嫁鸡随鸡飞,嫁狗随狗跑,嫁乞丐得背草席袋,也得跟随大姐及夫君称你为长辈喽!”
邱庆隆更惊骇得脸色发白转绿慌忙从座椅蹦然跳起,闪过她的裣襟礼仪;天下间传闻最阴险最毒辣的又诡秘莫测的魔教教主,竟然像洗尽铅华一般的小妇人模样,怎不教人心惊胆颤!
张心宝知晓人的名树的影,邱庆隆有这般失态本属平常,张咰不穿戴龙凤摇冠及五彩绯色衣代表法王标识身份,及白灵绝长年一袭白纱巾蒙面,哪能窥见庐山真面目;她们皆放下身段,放眼江湖还真没有人能够认得出来。
邱庆隆虽然一时惊吓却反应极快,亢奋莫名地抱英雄拳猛地作揖,表达最崇高敬意,激动得讲不出话来。
大厅外突然有人骚动起来。
一名“花种”女密探入厅禀报道:“掌门万安!粮行内有一名小伙子偷潜进来被俘,虽经严拷逼供,却十分有骨气地不肯透露身份,却临死前要求一见‘漕帮’邱堂主。”
邱庆隆抠着额头思索一番,忽然若有所悟地脱口道:“这个小伙子是否年约十九岁,长得一脸刚毅五岳分明,尤其一对照子习惯性精灵灵辘辘轮转?身材稍瘦却十分伶俐。”
匍匐地面的那名“花种”女密探讶异道:“就是这样子!”
邱庆隆击掌气愤道:“这个莽撞的楞头青名叫吴哲宇!是我的不成才徒弟,平常鬼灵精不学无术,但为人忠心不二,却是自有一套高明的追踪术……不知伤势如何……”
他虽然臭骂一顿,却神色显得十分关心,可见师徒如同父子般亲昵,充满关切的声调。
女密探朝大家作个揖后,闪出大厅,不瞬间便把吴哲字用担架抬进大厅;只见一身衣衫残破渗出血迹斑斑已然凝固,是遭受过严厉酷刑,但咬紧牙根却不吭哼半句,可见是一名硬汉。
吴哲宇一见师父邱庆隆在场,再也忍不住落泪呻吟嗫嚅道:“师父……您老人家……没事就好……”
他年纪虽轻却显一身忠肝义胆,不顾自己安危欲探师父失踪行迹,在遍体鳞伤血流涔涔,奄奄一息之下依然关心别人,实在令人动容。
邱庆隆掠去蹲在地上,紧握其血污手掌,爱怜地颤抖道:“好家伙……师父没有看错你……”
他虎目潸然落泪;谁道英雄好汉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确实是吴哲宇莽撞投身虎穴,不为密探刑求致死已算福大命大;两军对峙下实在无法怪罪人家,但教这名披肝沥胆的少年好汉就此殒逝岂有天理!
张心宝见他们师徒情深,也为之感动,平常最敬重这种草莽英雄,却不能因不杀伯仁,而冤死这条无辜年轻人的宝贵生命。
离开座椅的张心宝走到地面吴哲宇的眼前,卷袖露出白皙手臂,用指甲轻划一下,惊见竟然流出了黄金色血液,滴答声下直入他干裂的嘴巴内。
约一口的黄金色血液份量,张心宝裂开伤痕的手臂自动紧密合拢,完好如初;真让一旁的邱庆隆诧异翻愕!以及观看的孙权整个人慌讶地站起来。
张心宝桥马一蹲,凝劲双掌施展“弥旋真气”医疗真经篇,治疗奄奄一息的吴哲宇。
白灵绝蹶嘴不满道:“相公!这种小喽罗也值得您输功及喂食不老血液!岂不成了宝津甘露延年益寿,太不值得了吧!”
张心宝微嗔道:“英雄惜英雄的男人心境,你妇道人家懂得什么?这是一种缘份,也是一种心灵上的传承,莫要胡乱批评!”
又回头对着邱庆隆微笑道:“邱堂主!人生不过三万六千五百个日子,得徒儿如此夫复何求?你就带下去休养,吴哲字明日便有出乎意外的好处,咱们依计行事吧!”
邱庆隆千恩万谢携吴哲字下去,企盼如其所说会有奇迹出现;对那黄金色血液喂饮之事也不敢多问,还真舍不得这个宝贝徒弟少年英逝。
张心宝回座对着孙权抱拳道:“孙大哥请留在粮行盘桓数日促膝一谈吧!”
孙权却起身作揖推辞道:“多谢张爵爷义助军粮!在下不得不先回去调动水军前来护粮,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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