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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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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佰万一拂袖,冷笑:

“假扮龙大公子,冒上云家堡,戏弄我云佰万,死了也活该。昨儿个老夫不知道他是你们南宫家的孽种,要是老早知道,老夫弄死他之前,一定狠狠折磨他。南宫杰,当年,逼迫芳儿的事,老夫至今记得。”

这叫旧仇外加新恨。云佰万看南宫家那是一万个看不顺眼,千万个恨。

“所以,你是故意害死我志儿的,你一直在记恨芳儿的事!你故意把志儿之死栽脏到司马家……司马家的人怎么可能害我志儿,你这是想挑剥离间……”

“我呸!满嘴胡言乱语,来人,把南宫杰给本堡主梆了,扔出云家堡去……”

“你敢!”

两个年过半百的大佬,在那里吹胡子瞪眼的吵闹着。

“停停停,这事,从长计议,从长计议……事关我大哥名誉,南宫先生,云堡主,麻烦两位卖我大哥一个人情,两位稍安勿躁,案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的……”

龙舜之站在两位中间,劝着,而后,云佰万和南宫杰纷纷看向了龙隽之。

龙少主正低头研究尸首上的伤口,思量了一会儿,才站起身对上他们的眼,静静道:

“这件事,既事因隽之而出,隽之会全力了结此事,以缉拿真凶到案……”

如此一句,终令这两位消停下来:不管查不查得出,面子,他们总得给龙大公子。

秦逍冷眼看着,好奇这龙隽之到底如何来摆平这件事,以他看来,现在这个案子,可算是无头公案,没半点线索可查得出来。

“大公子有什么看法?”

云佰万冷冷看了地上那尸首一眼,想到昨儿个自己被那一对主仆戏弄就火气冲天。

龙隽之自怀里扯出一块帕子,擦了擦手,才道:

“光看伤口,似乎是司马家所为。刚才,云大公子和云二公子陪我走了一圈,看了绩业楼失火情况,以及他们逃跑时的路线,依我看来,是那些人故意在栽赃。”

南宫杰一听,这判断倾向他这面,连忙应和,道出自己的理由来:

“可不是,司马家有意与我南宫家联姻,怎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害我志儿。这摆明了就是离间计。必是这老贼故意害了我儿……”

不想,话未完,又被龙隽之打断:

“南宫先生武断了,这事,怎么可能是云堡主所为:在自己的家里害人,再故意嫁祸,以云堡主的身份,如何能做这幼稚之举?”

南宫杰一怔,遂而又冷笑:

“这才是他老奸巨滑之处。他为了掩盖这个事实,所以才半夜烧了自己的楼,作出了那样一种假相出来,为的就是转移视线……”

“我呸。一个南宫志,不值半个钱,老夫吃饱了撑着,自己烧自己的楼……”

云佰万几乎暴跳如雷,失了平常的沉稳,一见南宫家的人,他就耐不住性子,常常冲动行事,很难冷静。

南宫杰同样跳的三丈高,指着人家鼻子直骂:

“云佰万,你是怎么一个人,我难道不知吗?为了利得,为了坏我两家联盟,你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你就是彻彻底底一个小人,一门心思坏我们南宫家的美事……这些年,你毁了我们南宫氏多少买卖,这一次,自然也是你在暗中捣鬼。”

“疯子,滚,来人,快把这疯子扔出去!”

“凭什么赶人?凭什么?这事,云家堡若不给我南宫家一个交代,我南宫杰就和你拼命。”

“拼命?哼,来呀,你以为我会怕了你们不成。来呀来呀,老夫等着……”

两个人又闹了起来,眼见又要打起来,龙隽之身形一飘,挤进二人中间,从容间,左手拦云佰万,右手搁南宫杰,轻轻松公便架住了他们。

那一刻,云佰万和南宫杰都感受到了一股源源不绝的雄浑力量,将他们稳稳推开,又没有令他们现出狼狈样,力道恰到好处,不觉都在暗中惊了一下:龙隽之果然是深藏不露的。

“两位,想弄清楚这事,其实,并不难的……给我半日时间,自能破案!”

两人中央,龙隽之左右一回顾,丢下一句话。

秦逍跟着挑了挑眉,龙隽之刚刚这一飘一架,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彰显了他非凡的功夫,云佰万和南宫杰是何等的人,能叫他一招架开,可见他身负绝世武功这件事,绝不虚,至于他的才智如何,就看他如何破案了。

***

一间静室,龙隽之静坐着,吃茶,在等消息,室内,只侍着丘明。

他的身体一直未见大好,刚刚动了真气,便觉气血两翻,有些难受,调息了好一会儿,心神才平静下来,而后,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了那女子梨花带雨的悲凄模样,怔怔的就出了神。

“哥!”

刚刚才出去的龙舜之忽从外头推门进来,冲丘明挥挥手让他下去,笑眯眯飞快的走近。

“不办正事,做什么鬼头鬼脑的?”

龙隽之回神,斜眼,看他,这小子眼珠子骨碌碌的,不知又在耍什么歪脑筋?

“有感觉么?有没有?有没有?”

伴着这句话,是一记“嘿嘿嘿”的贼笑,那颗脑袋也凑了过去,双眸晶亮。

龙隽之挑眉,靠进扶手椅,呷了一口茶,道:

“没头没脑的,你这是说的什么跟什么?”

龙舜之比划了一下,一脸的神秘兴奋:

“就是刚刚被人家抱了一下,什么感觉?嘿嘿嘿,我瞧见你没把人家一把推开。嘿嘿嘿,大哥,是不是被抱的感觉很不错……哎呀……”

头上,被狠狠敲了一下,好疼,他连忙捂头:

“干嘛打我?”

“因为你很讨打!”

龙隽之认真道。

“哪有!”

“你有。”

龙隽之白他眼,斥了一句,指着门外头,道:“做事去。”

“大哥,你的脸,红了,真的红了。到底有没有感觉,有没有啊……呀……”

又挨打了。

“大哥,不管你怎么打,我都要知道,你还是老实交待吧!呀……”

又一记。

龙舜之悲愤了:“大哥,你太没人性了……”

龙隽之痞痞一笑,抱胸,点头:

“对付无耻的人,只能采取没人性的手段对付。龙舜之,你的心,太猥琐了,太邪恶了。讨打的厉害。”

“我哪无耻,哪猥琐,哪邪恶了,我就好奇而已——”

“你还敢说你不无耻,不猥琐,不邪恶么?一个劲儿拉着我问这种没营养的话,我就一时忘了要把人推开,你就稀奇成这样?请问,我该有什么感觉?”

“女人抱男人,总会有不一样的感觉的。比如说,很香,很软,很消~魂……哎呀,又打我……呀……干嘛干嘛……”

龙舜之哀哀的捧着头,瞪着出手恁狠的兄长,耳朵还被揪住,兄长还眯起一双危险的眼来——

“臭小子,说的有板有眼,经验十足的,说,私下里是不是瞒着爹娘和那些侍女鬼混来了……”

“哪有哪有……”

“最好没有。真要是闹出事来,爹娘都饶不了你。”

龙隽之收回了手,又往弟弟额头敲了一下,轻轻笑,平常,他就爱这么欺负他——

龙氏三兄弟,不仅出身尊贵,而且个个生的相貌堂堂,非常容易招惹女子喜欢。

龙隽之和龙霈之自律性强,龙舜之不一样,最能和侍女们混成一片。平时,他们的母亲,龙夫人一直担心他会一不小心把某个姑娘的肚子弄大,常常耳提面命的警告他不许胡来。

在龙家,必须满二十周岁才能成婚,这是家规,也是国法,理由是,年纪太小,心性未成熟,还不懂姻缘为何物。

在龙州地界上,提倡男女平等,一夫一妻,是故,男女婚事上,门第的高下倒是次要的,上至高官,下至百姓,更主张两情相悦:但凡婚配,一旦说媒,男女双方于婚前可见几次面,以增进了解——这与其他几国的盲婚哑嫁有所不同,如此结下的婚姻,更容易和美。

在龙氏,极为的尊重婚姻,不会仓促成亲,龙家后人的婚配,或有利益的考量,但更多的还是会照顾子女的感受,有自主权:只要龙家人看中了那个女子,便是出身寒门布衣也无妨。这令很多心机重的女子有了向往——为求富贵,而刻意讨喜少年公子欢心的,大有人在。龙舜之,又是一个没大没小的人,太容易叫女人算计。

“我知道我知道。我向天发誓,绝不犯错,坚定的保护好我的童子之身,一定等到洞房花烛,再开‘杀戒’……咦,不对,你转移话题,还是没回答我的话……真没有感觉吗?”

龙舜之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问,双手一径捧着头。

龙隽之听得他的话,想笑,又见他如此不依不饶的不肯放过他,便直摇起头,瞪:

“真是败给你了。”

“说嘛说嘛,这里又没有别人,别害臊!”

龙舜之继续缠。

“没有没有没有!能有什么感觉,真是的!快办事去!”

几丝疑惑自龙舜之眼里一掠而过。

“怎么可能没有?”

“为什么不可能?”

“你没推开她!”

这是从来没有的事。

“她抱的那么紧,我怎么推?”

“呃……”

他无语。

难道是他弄错了,彼沁儿,非此沁儿?

他捧着被敲出包的额头跑了出来,而后,顿足在走廊上,想了又想,忍不住还是自怀里掏出了那枚从云七小姐身上拽来的戒指——

阳光底下,这戒指,闪闪发光。

他可以肯定,这戒指,和半年前大哥被人救回来手上戴的那枚是一模一样的,应该就是父亲所说的男女婚戒。

父亲凭此断定大哥可能在外头和人私订了终身。

但是,那枚戒指,却在大哥被救醒以后,被他撸下来扔出了窗。

就那天晚上,大哥高烧不止,嘴里梦呓不断,一会儿喊琉璃,一会儿叫沁儿,痛苦的吼叫了一夜。

之后,大哥足足昏死。

七天后,他醒来,不记前事。

他曾问他:“沁儿是谁?”

大哥一片茫然。

他又用那枚被爹娘找回来的男戒问他:“这戒指,怎么回事?”

谁想,大哥看到戒指,平静的脸孔,顿时被痛苦所扭曲,一把猛抓这来,将它夺过去,想都没想,扔进了池塘。

那日,大哥又发了一夜高烧。

从此,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那戒指。

那戒指,成了大哥的心魔。

待续!

第二十四章,出事,囡囡闯祸

昨夜,很意外,他竟在无意当中抓到了这枚小一号的戒指,今日再看云七小姐看到大哥的失态表现,原以为找到了问题的核心所在,结果……

龙舜低着头,摩挲着指环,眼带疑惑,转眼又想到那云七的为人,婚前失德也便罢了,还未婚生女,虽说胆色真是不错,反应也极是灵感,身手更是绝佳,但,这样的人,大哥应该不可能看得上吧……

呃,好吧,大哥的想法,一般人是猜不到的,那思维,和父亲一样的另类,真要是入了他的眼,婚前失德又如何,未婚生女又怎样,他只要喜欢,照样能风风光光娶了人家。

如今关键在于,大哥对云沁没感觉。

可要是,这云沁和大哥真没什么关系,谁来解释,这戒指,是怎么一回事橼?

他咬了咬唇,收起戒指,这东西很要紧,里头肯定有内幕,他得尽快拿去给老爹看,然后,再和老爹合计合计,看要不要凭着这个线索,往下查去?

保不定能查出一些稀罕事情出来?

呃嚓!

他又拍拍自己的额头:

大哥是有未婚妻的人,云沁又有秦逍这样一个未婚夫,他的联想,是不是有点过头了?

哎呀呀,他觉得自己要神经错乱了,不再多想,先去办正事,其他事,现在不急。

***

有些伤,碰不得。

有些人,忘不得。

有些过去,回想不得。

云沁一直很坚强,想努力放开,好好的活着,好好的带着囡囡——死者已矣。

但,再见那张脸孔,哪怕是几分像,她依旧疼的无法自已,以至于回到燕楼的时候,脸色奇差,母亲连问她这是怎么,她都说不出话来,只独立窗前,逼自己冷静下来:告诉自己这其实没什么大不了,这个坎,她必须渡过。在这红尘之上,人海茫茫,若有两个人长的相象,也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是的,她怎能每见一个模样相仿的人,就觉得是他活回来了——

怎么可能活得回来?

他都被烧没了,整座地坛,都塌了!

他要是还活着,怎么可能不来找她和囡囡?

她捏着眉心,风吹过来,情绪终于慢慢沉定下来,是的,不管以后会不会和这个龙隽之打交道,她的心态总得摆正过来,再不能发生那种强抱人家的意外事件——这事,的确糗。

云沁来回走动,梳理头绪,燕娘就在边上看着,什么也不问,不来打扰她。

“小姐!出事了!”

女红房的门,突然被拍开,清袖惊慌失措闯进来。

云沁转头看,神情已恢复自若,声音也恢复宁静,问:

“怎么了?”

“小小姐闯祸了!被永康郡主的人抓了起来!”

云沁和燕娘俱一惊。

“没人看着她么?”燕娘问。

“本来是冬娣看着的,后来冬娣有事走开一下,让小眉守着小小姐的。谁知小小姐跑了出去,现在小眉也被带走了!刚刚云灿小公子差人来报禀,说是事情闹的挺严重,小眉被打的厉害。小公子已经去前头请堡主……”

燕娘听着脸就发白,手上正做着的小荷包掉到了地上,怒叫起来:

“冬娣呢?我不是仔细叮嘱过她,不许离小小姐半步的么。怎么就偷懒了?”

云沁看了母亲一眼,这惊怒和紧张,来的有点奇怪,遂拍拍她的肩以示安抚:“娘,别牵怒别人。必是囡囡顽皮了……”

“沁儿,你是不知道,永康郡主生性刁钻恶毒,又有背景,她干的那些个事儿,一件件毒的厉害,大夫人那里的人,没一个按好心……你快去把人带回来……快点!”

燕娘急的厉害。

“我知道我知道,我马上过去看看。您坐着,别动了肝火……”

扶着母亲坐下,她往外去,一边问清袖:

“到底为了何事?

“是云倩小小姐受伤了,她们的人,都说云歌把人给打伤的!伤在头上,挺厉害的,还把一只御赐鹦鹉给弄死了……”

“现在在哪?”

“在花园附近的集芳阁里。刚被人带了过去。大夫也被叫了过去……”

云倩,那是云征和永康郡主的女儿,今天,才四岁,云灿同父异母的妹妹,囡囡没事怎么惹上她们了?

**

云歌儿喜欢玩弹弓。

这本事,是子渊教的。

上午时候,云歌儿发现这燕楼附近的竹林里有很多雀儿,生的很漂亮,一时无聊,便抓了弹弓出去看,原是园里的冬娣姐姐一直跟着她,后来,冬娣肚子疼去如厕,就让小眉替了一下。

云歌儿一路在竹林间寻着那几只叫声特别好听的山雀,一连打了好几只,不知不觉就出了燕楼的地盘,绕着绕着就绕远了,小眉提过好几回:“小小姐,别离的太远,外头贵人多,要是冲撞了,铁定没好果子吃。”

“怕啥?能吃了我不成?”

云歌儿玩的正欢,哪听得进,使了一个身法,就闪了开去,把小眉甩到了身后老远,嘻嘻的笑——这孩子胆子原本就特别的大,在云中阁,她又是无人敢得罪的小霸王,哪肯屈于人下。想昨夜,自己被骂小杂种,想想就火大。昨夜回房后,就曾对娘亲说:“那个坏女人,我要她吃苦头!”

娘亲让她暂时忍着,总有解气的时候。

不想,今天去请安的时候,那个九小姐又在暗地里叫她小杂种,哼,当时,她就想用弹弓狠狠打她一顿,但想想,还是忍着——以后,她一定会一一讨要回去的。

云歌儿走着走着,就转进了一片桂花林,那边有满树的嫩黄的桂花,有几只翠雀,在婉啭清啼,颜色很美,以前没见过的,她见着好欢喜,打下了一只,拾起,捧在手上细细的看,细细的捋在那光滑的羽毛,两眼发着光。

就这时,身后便有人逼近,她极为警觉的闪过边上,身后那个想打她的人踉跄了一步,往地上栽倒了去。

云歌儿回头看,却是一个个子比她还要小,皮肤雪白的女娃娃,穿的极其的富贵,至于那张小脸,圆敦敦的,很婴儿肥,五官都小,说不上如何漂亮,就算是漂亮,也是那衣裳给她加了分。

“哇……”

栽疼的小娃娃,赖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大胆,哪来的黄毛丫头,敢推我们家小小姐!不想活了是不是?”

四个穿着不俗的婢女,突然蹦了出来,一个个盛气凌人。

“赔我七彩鹦鹉,赔我七彩鹦鹉……我要鹦鹉,我要鹦鹉……”

地上的娃娃,不肯起来,又哭又叫。

云歌儿没理会,转身就走,母亲交代,不要和堡中不认得的人说话。

“站住。打死了七彩鹦鹉,你还想走?没这么容易的事!”

一个大丫鬟打扮的侍女手上拎着一只血淋淋的七彩鹦鹉,拦了去路,寒着脸孔直叫。

云歌儿瞅了瞅,在确定这不是自己刚刚射猎的任何一只鸟雀以后,哼了一声,道:

“这又不是我杀的!干嘛赖我!”

她绕开,想回燕楼,尽量不和这些人起冲突,母亲说的,要能屈能伸。

不想,那个小小姐突然跳起冲了上来,一把抓住了她,用那长长的指甲掐她,凶悍的直叫:

“不许走,不许走,赔我鹦鹉,赔我鹦鹉。”

云歌儿被抓疼了,心里生恼,用力一震,将人震开,火大的骂了一句:

“莫名其妙!”

再度转开。

那小小姐也大怒,稳定身形后,冲上来一把就冲她手上咬了下来。

云歌儿疼的“啊”了一声,忍无可忍,反身一掌,毫无犹豫的将人给拍飞,低头看到手腕上已经深深一口牙印,眼里就冒火,老虎不发威,还当把她当病猫是不是?找死……

与此同时,四周边,几个侍女惊恐的叫起来:“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出什么人命?

小题大做,只不过额头在树杆上蹭了一点皮,流了一点血而已……哪死了?

她可不觉得这么一点小伤有什么,要走,被拦住,一个会功夫的侍女一把拎住了她后襟:

“伤了小小姐,还想走?”

同时,另一个高声喇叭尖利的响起来:

“谁敢伤我女儿……谁干的……是她吗?好啊,好啊,一个小杂种,竟敢伤我云家堡的金枝玉叶,来人,把她马上给我杖毙……马上……”

这凶悍的说话人,不是别人,正是永康郡主,她的大舅母。

云歌儿听着一惊,奋力一挣,从那人手下挣脱了下来,眼见七八个奴婢往她围过来,她身形滋溜一下,从她们头顶蹿了出去,在地上翻了一个滚,做了一个鬼脸——玩性大起的她,没有马上逃出去,而是引着这些人在园子里转啊转的。

她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忽跳忽滚,比泥鳅还滑溜,把那帮子人累的那个气喘吁吁,还时不时用手上的弹弓射她们,把她们打的哀哀嚎叫,彻底激怒了她们。

末了,她玩累了,自我反省,认为这么做,有可能给母亲惹事,决定溜之大吉,不想,这个时候,传来了小眉的惨叫声,她打住步子回头看,但见两个堡卫架住了小眉扔在地上,有个凶神恶煞的奴才拿着刺鞭往小眉身上打了下去。

“一个做事一人当,凭什么打小眉姐姐。放开她!”

她脸色一变,折了回去,一张网当头扑下,将她网了其中。

***

云沁带着清袖,走进集芳楼,未进门就听得父亲语气威严的在问话:

“你叫云歌儿是不是?”

“是!”

囡囡声音娇嫩的答应着。

“这些青雀,是你打死的?”

“我没打死它们!”

囡囡想都没想,便否认。

“她在撒谎。这些,连同儿媳的七彩鹦鹉都是叫这死丫头打死的,她还想害我倩儿,瞧,媳妇手下的婢女全叫她给打了一个鼻青脸肿。父亲,您得替我们作主!”

这是永康郡主在哭诉。

“呸呸呸呸……”

囡囡没好气的加大了嗓音,嫩嫩的声音全是怒气:

“没有的事!我根本就不认得她是谁,为什么要来害她?”

“人证物证俱在,你再如何狡辩也没有用!”

这是九妹云依在指控,语气忿然。

“我没狡辩,不是我干的,我为什么承认?”

囡囡不服气的直叫。

“啪”有人狠狠拍了一下桌面,顿时,所有人噤声,是父亲动怒了,云沁停下步子,想看看父亲接下去会怎么处置囡囡。

下一刻,果然响起了父亲的斥责声:

“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做错了事,不仅不承认,还要强辞狡辩!来人,送她们去思过堂思过!”

会有这样一个结果,云沁并不觉得意外,父亲就是这样一个人:有时精明,有时糊涂。

他精明起来,能干了天下无人能干的买卖。

他糊涂起来,轻易就能被人蒙蔽了眼睛。

是的,有时,他真的很武断,或者说,因为不太在意,所以,不曾深入的调查,往往会被事情的表相所迷惑——何况今日,堡上原本就有一大堆烂事令他操心,却还要跑来过问这么一个小事,他怎么可能有那份心情来审理?

“父亲,她害得倩儿破了相,还打死了鹦鹉,那可御赐之物。怎能轻易饶了她?要是皇上追究起来,那可是大罪一件!儿媳不服,您这是在偏坦七姑娘!”

永康郡主不肯罢休。

“那你想如何?让她给你的鹦鹉抵命?”

这话,透着一种浓浓的压迫感。

永康郡主一窒,没有接话。

云佰万不阴不阳的继续反问:“律法之外,尚有人情,你是她的舅母,作为舅母向一个五岁的外甥女索命,但为了一只飞禽,这要是传出去,郡主认为是笑柄,还是美谈?”

永康郡主噤声。

“把云歌儿送去面壁思过!”

云佰万沉声吩咐,在家里,从来是他在独~裁者。

侍卫应声的同时,响起云歌儿怒气冲冲的叫嚷声:

“不去不去不去。我又没有做错事。凭什么让我思过,凭什么关我禁闭。打死我不去!”

“放肆,在长者面前,有你如此说话的吗?你娘是怎么教你的!”

云佰万顿时厉喝:“跪下!”

在这个家里,几乎无人敢忤逆他:除了云沁,如今云沁生的女儿也是这么一个脾性,敢当众逆命,这叫他情何以堪。

偏偏云歌儿从来就是吃软不吃硬的,哪肯,马上叫道:

“不跪。我娘教的,绝不向邪恶势力低头。”

“大胆!”

“啪!”

又是一记狠狠的拍桌声。

“就不跪就不跪就不跪……”

云歌儿倔强顶着嘴,又尖又犟的童音反复着那三字,以表示心头强烈的不满。

“来人,给我将云歌儿拉下去,不得我令,不许任何人探视。七小姐尤其不许。反了她了。小小年纪,如此劣性,必须好好管一管。传令下去,命戒律嬷嬷好好调教了她去。不调教好,不许放出来……尽丢我云家堡的脸面……”

“是!”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去,我不去,你们这些法西斯独~裁者……云家堡的有什么了不起……黑白不分,是非不明,谁稀罕认稀罕谁稀罕……”

“混账混账混账……敢如此轻我云家堡,今天一天不许她吃饭……”

云佰万被激的咆哮了。

不知是谁说的:每个孩子都是天使和恶魔的结合体——云歌儿则将这种结合的特质发挥到了极致,这丫头乖巧的时候,能叫人疼到骨子里,恨不能捧上天下所有奇珍异宝招她欢心;发起脾起来,不折不扣就是一个叫人头疼的小恶魔。

“爹,您这么一把岁数,怎么和一个孩子较上劲了?”

云沁跨了进去,高声叫道了一句,带着清袖快步走了进去。

待续!

第二十五章,辩护,他在旁观

屋内,云佰万站在桌边上,气的脸色发青,一双眼睛,发着骇人的光,他原本就不喜欢云歌儿,现在势必越发厌恶了。

其身侧,大夫人抱着一个小娃娃,寒着脸站着,永康郡主和云依站在另一侧,一个个怒目相向。

屋子中央,小眉背朝门跪着那里。

云歌儿呢,愤怒的涨红了小脸,飞起一脚,将那两个想捉她的婢女,一个一脚打飞,一个狠狠搧了一个耳光——这一次,她没有藏起自己的功夫,一招一式,又狠又准,打得她们人仰马翻,哀哀而叫,几欲掀翻了屋顶。

这几招功夫,是从秦家拳演变而来,一般不外传,三四个月前,秦逍亲自教给了囡囡,云佰万和秦逍曾对过招,应该清楚秦家拳的精要所在轺。

云沁刻意留了心,见父亲在看到云歌儿这几记熟稔的招式后,眼神一深,投递过来的目光,变的若有所思,有些诧异。

她没有接视,看着顺利突围的囡囡转过来盯视自己,小丫头咬了咬唇,没有马上扑上来叫屈,依旧站在原位,不像一般小孩子那么哭哭泣泣,而是用极为严肃的神情向母亲大声申诉,:

“娘亲,囡囡没干坏事!这些青雀不是我打死的。她们冤枉死我,姥爷不分清红皂白就想给我定罪,我不服!爱”

小小的个子,大大的脾气,这孩子,个性像她,极强极强。

云歌儿是怎么一个,云沁自是最清楚的,她说没有便是真没有,绝对不会说半个字谎的。

她走了过去,抚了抚囡囡的头,温和一笑:

“嗯,娘亲知道了。娘亲相信囡囡。”

四周是一群欺凌弱小的豺狼虎豹,囡囡年纪这么小,何曾受过这样的围攻?

在得到她的信任以后,立即紧紧抱住了她的腿,没哭,依旧勇敢的不肯露半分软弱,回过头来还恼怒的狠狠瞪着。

“云沁,你看看你女儿那德行。小小年纪,手段就这么血腥,当面扯谎不说,做事还没有半点担当……这样的孩子,若不好好调教好,长大之后,除了败坏我们云家堡的名声,还能有什么作为……你看看,她把我们家倩儿欺负成什么样了……好好的额头都破成这样子……倩儿可是我们云家堡的金枝玉叶,这要是毁了容,毁掉的可是她一生的富贵荣华。”

大夫人指着云倩头上的伤,神情极度不满。

云沁抬起头,淡淡一瞟了一眼自己那位小侄女,已经睡着,小脸儿梨花带水,额头破了好几处,虽然上了药,却依旧血淋淋的,小孩子的肌肤本就娇嫩,点缀了那么几处伤口,的确显得有点触目惊心。

她低头又瞅了瞅地上那些死掉的青雀,蹲下去查看了一下,没理大夫人的指责,直勾勾的盯着云家那位一家之主,替囡囡申诉起来:

“父亲,这不是囡囡干的!”

云佰万的眉头,皱了一下,道:“云沁,你没看到整个过程,怎么就一眼认定这不是囡囡干的?”

云依立刻冷笑: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上梁不正下梁歪!铁证如山的事,云沁,你还有脸来强词狡辩?这是被你女儿杀死的青雀,而小眉可是你们燕楼的奴才,这奴才刚刚可说了,这些青雀,皆是你这宝贝女儿打下来的,难道你们的奴才还能反咬你们一口不成?小眉,你说,这些青雀,谁打下来的?”

她走过来,往小眉身上狠狠踢了一脚。

一记惨叫响起,小眉连忙惊惶的叫了一声:

“那些青雀,的确是小小姐打落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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