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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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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华寺?”

云沁心头一动:

“你们去大华寺做什么?等等,那龙隽之不是在大华寺吗?你们去那里是为了见龙隽之的是不是?”

说话间,用锋利的刃锋往他肉里轻轻一戳,不会很重,勉强破肉,出血,只让他感觉疼,刻意乱他心神,以逼迫他必须交代实话。

越是有钱有权的人,越是怕死!

南宫家的公子爷,哪一个吃得起苦?

他们最会的是见风使舵,保全自己。

所谓富不过三代,权家弟子多腐败,若老一代南宫氏的爷们还有那几分奸诈,这一代的南宫公子,则是一个比一个无能,绣花枕头一包草,哪经得起生死威逼。

如此一威迫,那南宫志顿时额头生汗的应下声来:

“是!”

云沁满意的一笑:

“见着了吗?”

“没有。”

“怎么就没见着?”

“吃了闭门羹。”

南宫志闷闷道。

南宫也是出名的大族,由此可见,那龙隽之的架子有多大——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是怎么可能是一个小小的南宫志可以假扮得了,但是,龙隽之从来不曾在人面上露过眼,这在很大程度上让某些投机份子钻了空子。

云沁对那个人,忽然又多了几分向往:

“说具体一些!”

南宫志想了想才道:

“我们去了大华寺,想拜见龙隽之和方真大师。小沙弥进去报禀,龙隽之的心腹丘明出来传话说,大公子要与大师说闭关下棋说禅,三天后方见客。我们只好离开,下山时,正好见一个龙氏侍卫骑了马要去给云家堡报信,就在山林里,我们瞧见那侍卫被劫持。我多管闲事,想去救,结果把自己搭进来。这两个人,把我们架住,给我们改头换面,然后,就大张棋鼓的冒龙隽之之名跑来了这里。”

说话间,他是一脸懊怅,很显然是悔死自己这一次的好人之心——当然,人家好心,都是为了拉拢和龙氏的关系。

“他拿了你什么把柄?以至于你不得不听命于他?”

南宫瞅过来的眼神,很惊讶,没料到面前的女子,推理能力这么强,他一脸羞愧的答道:

“家父在他们手上!”

哦,怪不得,南宫志的父亲南宫杰,是南宫芳的兄长,掌理南宫家所有商号,乃是了不得的人物,人称日进三斗金的“金”三斗“金”三爷,做生意,拉关系,很有一套,在南宫家,这位可是个了得的传奇人物。

当然,人家那名声,比起秦逍,比起萧缙,比起龙隽之,那是差得远了,但总归也是杰出人物。

如此人物居然轻易就栽了这么大一个跟斗,说出来,的确很丢人。

嗯,这该是一场布局精密的圈套!

那么,是谁,设的这个圈套?

他们想要得到最后的结果又是怎么样的?

“你们去见龙隽之,为了什么?”

有什么事,能令南宫家的“金”三爷跑出来亲自跑腿?

必是为了大桩的买卖。

她想到了刚刚听到的父亲所说的话,转过头,目光咄咄逼视。

对于她这一问,这个南宫志,没有马上回答,是有些迟疑的,她便试探着问:

“是不是因为龙州境内那几座富有稀有矿石的山而来!”

“你……你怎知道的这么清楚……你是谁?这种秘密的事,几乎没几个人知道!”

南宫脸上浮现讶异之色。

“那好像不是你该管的事吧,南宫公子……说,那两个人进云家堡要想做什么?”

“应该是偷地图!”

“什么地图?有什么用?”

“是万剑庄的地图,那边养着一大帮这世上顶级的铸剑师,云家堡最最赚钱的行档之一,就是冶制兵器,做皇家的生意,帮皇家开产铁矿。”

南宫志说的这个事,的确是事实。

“云家堡最早就是在南燕做这个起家的。那万剑庄上便养了那么一大帮铸器家生奴。世代以铸剑技术为己任。造出来的兵器,增强南燕的国力。如今,云家堡之所以会得楚帝器重,还不是因为云佰万手上有一大批铸器奴。云家之所以会落根云城,第一他和南燕皇帝因为某件事,闹的不愉快,第二,他女儿闹了一桩丑闻,令他在南燕脸面尽失,第三,最最重要的一件事,是和萧氏勾搭上了……如今,他又想勾搭龙氏,想做龙氏的冶制买卖,偏偏我们南宫家也有这样的冶造奇才,也想得到这桩大买卖,除此,北晋的司马家也有意争这一票生意……司马大爷亲自来了云城,我猜绑我们的人,有可能是司马家的人,他们这是刻意挑起我南宫家与你们云家堡的仇恨来,看我们两家斗一个你死我亡,然后,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他的话,突然顿住,以一种惊恐的眼神往她身后看。

几乎同一时候,身后响起了一个笑吟吟的声音:

“原来你果然是与众不同的,居然没有被迷倒。啧啧啧,本事倒大,胆子也大,装的真像,险些就被你唬弄过去了……嗯,有点意思,这样的女人才有意思……他们说越丑的女人,越聪明,还果然如此啊……”

云沁心头一惊,豁然转过头时,看到那紫衣侍卫抱着剑,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的回来,依旧一脸的笑容可掬——这人的心脏很强大,被人撞破,竟没一点惧色,相反,脸上还浮现了浓浓的兴趣。

那猎豹似的眼神,令人头皮发麻。

云沁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又惹上了一个不能惹的人。

“咦,现在越看越顺眼!”

他笑意越深,上下打量。

她摒着呼吸,往边上退了数步,也是轻轻一笑:

“尊驾这是想干什么?打算杀人灭口吗?”

“不不不,难得看上这么一个顺眼的,怎么能杀了。”

紫衣侍卫笑眯眯的。

“那你想如何?”

“得留着好好栽培!”

“你就不怕我坏你事……”

“不怕!”

他笑的多灿烂:“你大可以叫,引来侍卫的后果,死的会还是人你!你是这么聪明的人,怎会自寻灭亡。”

“哦,这是何?”

“这里入住的可是龙隽之!到时,你便是刺客。你不出声,或还能在我手上保一条命,你要是表现忠勇,下场一定很凄惨……”

云沁明白一件事,床上那位绝对不会帮她指证这个事实,大声疾呼,的确是自寻死路之举。

“哦,你就这么有自信!”

紫衣侍卫笑:“我一向很自信,嗯,也许你的身份有些特别,刚刚我瞧见云三公子在附近守着,曾曾未曾离开,想来,是在等你吧……呵呵,真是得感谢云三,否则,我就犯了百密一疏这样一个大忌……但你再如何特别,不肯合作,在云三公子闯进来之前,就得变成一具死尸。当然,我是不愿意对一个女人出手的,但愿,你能乖一点,别破了我的惯例,那样,我会很可惜的。”

原来是因为看到三哥产生了某种联想,他才折回来的,这人,真是心细如尘。

云沁摒息思量,心里清楚,眼下,她要是敢叫一声,那么,下一刻,她会在两大高手的夹攻下,被逼出手,这会暴露自己会武这么一个秘密;这不是她最最顾忌的事。最最要命的事,她无法确定自己能在人家手上逃脱出去,一个紫衣侍卫在面虎视眈眈,一个青衣侍卫在身后严阵以待,谅她插翅也难飞。

“好谋算!”

半晌,她不由赞了一句,

“呵,他们都这么说。”

他毫不客气全盘接收。

云沁不禁要莞然,如此张狂,真是少见,这到底是一个什么人啊?

她想了想,心下已然肯定了一件事,道:

“南宫公子说你是司马家的人,其实,你肯定不是。司马家的人,做事很保守,这种险中求胜的路子,绝不可能是司马大爷能走出来的棋路……或者,你们是龙大公子派来的人……”

一顿,她学紫衣侍卫露齿一笑,一身的气定神闲,咬字异常清楚的吐出最后一句:

“又或者,你,根本就是龙隽之本人。这世上,也只有龙大公子有这种胆魄和手段,敢将几大家族玩弄在股掌之上。所谓大华寺上闭门谢客,应该只是一记障眼法吧!大公子,你说,我猜的对不对?”

待续!

第二十章,公子谋,大闹云家堡

床上的人儿,瞪直了眼,显然被这个大胆的推测给惊到了,低低喃呢了一声:

“怎么可能?”

面前的紫衣侍卫呢,未露半分异样情绪,微笑依旧,下一刻,气流动,他以可怕的速度逼近,那一式大擒拿,幻化成千万重影子,缭乱着云沁的视线,似乎,无论她从哪个地方躲闪,都将落到他的手上。

与此同时,身后,又有另一道劲风袭来,前后夹袭,黑朦朦中,十招,她落败。

下一刻,紫衣侍卫那只苍劲的大手,就牢牢捏住了她脖子橼。

这个人的劲道,非常大,但他没有使上力,只是稳稳的扣着,那温热的手心贴在她的肌肤上,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体内的脉动——似乎很温柔,事实上,他能轻易捏碎了她的脖子。

耳边,一阵衣袂猎猎之声飘过,她看到那青衣侍卫矫若惊鸿,一纵到床边,双指一驱,点南宫志的穴,而后,白光一亮,但听得一记闷哼之声,长剑抽出时,带起一道血光,借着那烛光,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剑身上已沾满血水——

南宫志,东越国一个显贵家族的公子爷,就这样稀里糊涂丢了性命蓣。

云沁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脖子上那手掌却很暧昧的抚了一下,还笑侃侃的安慰了一句:

“别怕别怕,你的小命,暂时是安全的!我龙隽之从来不对女人动手。当然,也有破例的时候,你要是想做那个例外,我也倒可以成全!“

他,果然是龙隽之。

她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又多瞅了一眼,浑身上下上所流露出来的王者霸气,的确有一种一方少主所特有的气势。

他们说,龙隽之,神龙见首不见尾,神秘不可测。

他们说,龙隽之,才智谋略世所少见,天下无人可敌。

他们说,龙隽之,一身武功诡异多变,罕无敌手。

这是传说,没有外人真正见过龙隽之。

但现在,她相信,眼前之人,就是。

她的功夫,俊,少有对手,在这九洲大陆上,可能很难再找出一个女人,功夫在她之上。

六年前,她能和秦逍对打两百招,而不落败;六年后,她的功夫一日千里,进步不少,虽没有再有机会和秦逍对过招,但,她自信,五百招之内,秦逍啃她不动,毕竟,这六年,他一直忙着政治斗争,而她闲暇之余,就是带着女儿和子渊,练功度日。

龙隽之的功夫,可能比秦逍更胜一筹,如果,真是打斗起来,一两百招一定可以对付得了。

可她却在十招被擒,纠其原因,无非是因为屋子里的迷香,多多少少封住了她的功力,令内力受阻,不能顺畅发挥,从而失手,成了别人手中的鱼肉。

云沁定定的看着这个笑吟吟的男子,很漂亮的眼睛,一个眼神,就能令手下去了结了一条鲜活的生命,杀人,毫不手软,这才是真正的王者,杀伐之间,干脆,果断——南宫家的人呐……这还是“金”三爷最最看重的儿子,就这么被牺牲了。

这一死,仇,越发的深。

而她可以肯定,这个罪名,一定会被龙隽之推到司马家身上,令这三家,生乱,最后,得利的自然是龙大公子。

此刻,虽陷于危机,但她依旧淡定,冷静的一笑,道:

“我一向不喜欢做例外。龙大公子饶命,我只是一个奴婢罢了,听说龙州最讲~法治,能为最普通的老百姓维护最根本的利益或是生命安全,虽然我不是龙州百姓,但是我是无辜人。”

龙隽之微微笑,看上去好温良,点头道:

“是呀,我们从不烂杀无辜的。可是你撞破了我们的秘密,你说,我该怎么收拾了你?”

“我不会出卖你们的。我什么也没看见……”

龙隽之笑,手上劲儿重了一点,捏断了她的话:

“你倒是很乖,可我总还是不放心的。嗯,不如这样,你跟我离开云家堡,以后跟着我,给我擦擦书桌,洗洗衣裳什么的,我身边缺个侍女打理生活起居。我喜欢脑子聪明的人为我办事……”

龙隽之的思想果然不是一般可以去猜想的,居然想收她做侍女。

她不觉一笑,顺势往下应承道:

“只要您看得起来,小女子乐意以龙大公子为主,从此跟随左右!”

“嗯,挺机灵,挺识时务!”

他又一笑,脖子间的手移开去。

她才松了一口气,那手改道点中她的穴道,制住了她的武功。

“为了表示你的诚意,来吧,带我们去绩业楼。对了,麻烦你别耍小聪明。聪明劲儿是用来对付敌人的,记住,以后,我是你的主子。要是胳膊肘往里拐的话,我变起脸来也是相当快的。虽然你是无辜人!为了更大的利益着想,有些无辜人也誓必得牺牲一下!我希望你不会成为被我牲牺掉的那个!”

一径还是含笑的低低说话,他凑的很近,那温温的气息拂过脸孔,带着一股特有的檀香的气息。

云沁眨眨眼,发现那气息有点怪,自己会中招,全是这香,搞的鬼:

“在龙大公子面前,搬弄小聪明,那无疑是班门弄斧。但带你们绩业楼,不好意思,公子可能得失望了,今天是我来云家堡的第二天,对云家堡并不熟悉。可能帮不了你们什么忙……”

“哦!”

龙隽挑了挑眉,上下审视了一番,笑容越发深:

“你该不会是云家那位七小姐吧!听说那位云七小姐昨儿个才回云家堡。除此之外,云家堡内可没很特别的人进出……”

云沁立即闭了嘴,有点心惊肉跳。

从这句话可以看得出两件事。

第一,龙隽之对于云家堡上下一举一动皆了如直掌,这说明,云家堡内部肯定有龙隽之布下的棋子。

第二,龙隽之的推理能力实在强悍,看来,她真不能随随便便在他面前说话。

“哈,看样子,你果然是。有趣有趣,呵,怪不得秦逍多年未婚未纳,他的未婚妻,果然不同凡响!”

龙隽之低低一笑,诡异之极。

云沁则有点郁闷。

也不知他怀了怎样的想法,先点了她的哑穴,而后,一把拎她的后襟,低声叫上青衣侍卫,轻盈一纵,就从二楼上唰的跳了下去。

他的速度很快,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这龙隽之不好像随手抓着一件小物件般,将她稳稳提着,着了地,往北而去,再往东去。

唉,倒霉起来真倒霉,这龙隽之的作风又极为的古怪,天不怕地不怕,之前,她答应三哥不惹祸的,如今看来,这祸可闹大了。

屋外,很黑,夜空起云,云盖星月,天地变成黑压压一片,真所谓,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时,这种日子,是最最适宜做案的,云隽之办事,还真能挑时候。

东边,理事园处,戒备一向森严,可他们这行人,就是有本事,能错开和堡卫的巡夜的时辰,没有惊动一兵一卒,在防卫森严的云家堡内,来去自如,似入无人之境。

他们来到绩业楼边上的一间偏楼,云沁被带进了里间,龙隽之让她坐在一张椅子上,太黑,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下一刻,他转身出去,外间,有轻微的开门声响起,龙隽之低低吩咐了一声:

“行动!”

便另有一阵微乎其乎的脚步声往而去,龙隽之亲身加入了这样一次行动。

身为一方少主,亲自动手,他所要做的事情,影响必定是广泛的——那几座矿石山,将成为一个导火索,引发一场不可思议的家族之战——云家堡,南宫世家,司马世家,皆会被卷在其中。

以云沁估计,龙隽之在劫持南宫志之初,就没打算让他活着离开,南宫志必须死在云家堡,只有死了,才能引出纷争,而查找凶手最后可能得出的结果是,司马家的人干的,将万剑庄地图失窃案归结到司马家头上,如此,龙隽之的嫌疑,就能被洗唰的干干净净。

虽然她一时无法猜想到,日后他得如何靠那地图去寻找到那一直存在,却无人知道具本位置所在的万剑庄,但她相信,龙隽之既然这么做了,必然是早早有了万全之策。

有可能,他最终想要结果是:找到那一批铸剑奴,以解救他们的方式,将他们引入龙州,给他们自由的同时,得他们相助,去打造属于龙州所特有的特种兵器。

第一家族会接纳萧缙的十万人马为他们所用,便说明龙氏有问鼎天下的野心,当他在本国土地上发现了那几座矿铁山,他自会想到要打兵器,以护充国防实力。

或者是因为他国内的冶炼师不足,或是不够专业,他便有了向擅作冶造兵器的其他人合作的打算,

是的,他需要冶炼那种特种矿铁石的冶炼师,以及那冶炼技术。

但,他想打造兵器,就不得不付给商人一定的利益。

商人是唯利是图的,有利得,便有交易。而各国冶炼集团能替各国打造兵器,以赚金银,这个行业的存在,本身就带有一定的不保密性:如此情况下制造的兵器,不仅要付出大量的报酬,而且还有可能泄露某些军事机密。

一个有野心的霸主,喜欢将一切掌控在手上。

龙隽之便是这样一个人,他不喜欢将利益与商人他享。

所以,才有了这一番精心设计的圈套,所以才有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改变和谈地点的真正目所在。

如果,这一切,便如她所猜想的,这个龙隽之,绝对比秦逍更为的难缠。

如今,他劫持了她,可能会拿她去和秦逍做交易!

正思量着,外头那门,轻轻的被人推动起来,有人翼手翼脚了起来,辨那声间,一共有两人,且应该全为男子,他们没有进来,只在外间窃窃私语起来——

“七小姐回来了!”

有男人低低陈述。

“知道!”

有男人恨恨应两字。

“想报仇吗?”

“我恨不能将其大卸八块,可他身边,可恨我进了不内院,更恨有八大侍卫守着她……”

“给你一个机会,让你爽一下!”

“真的假的?你逗我的?”

“要是逗你,我这么黑灯瞎火的跑这时做什么?

“说说看!”

“明天晚上,你带上几个兄弟,一起去爽,你可以这么做……但是,你得先找到一只替罪羔羊……那个名叫小刘的,以前不是和云沁走的挺近的。把他也带上,下了药……放心,那贱人如今声名狼藉了……九小姐的意思就是要把这事闹大,让秦逍鄙弃她,激堡主把人赶出去。只要,她被赶出去,你再暗中把人抓起来,以后,就任由你捏扁搓圆,好好解恨作贱她一阵子,再卖进春香楼,做最最卑贱的鸡。大夫人也乐见其成……”

云沁听着,差点眼冒火光,最后,忍了,咽下了那口气,用力冲穴道,要是被他们撞见自己在这里,只怕马上就遭了毒手——

她是听出来了,那个恨她入骨的男人,是六年前她被关在黑室内,那个意图趁她身体虚弱,想轻薄她,彻底作贱她的牢房侍卫长——那时,她虽然病着,却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那人最终的下场是被她戳瞎了左眼,挑断一根脚筋;如今,又想来作乱。

还好,那散功的迷~药在渐渐失去效果,内力已经渐渐恢复过来,她凝神一冲,穴道解了。

等回过神来,外头的人,已经走掉。

她吁了一口气,还好,他们没走进来。

正想往外去,才走到外屋,门突然开了,她一凛,往窗边退。

这回进来的是龙隽之,他在看到她已能行动自如以后,嘴角的笑意一收,一掌扑来,云沁不接,而退,在乍起的掌风底下一弯腰,他抓了一个空,指尖在她脖颈间滑过,似有什么被狠狠拽下,但听得叮的一声作响,有什么落地。

她没细想那是什么东西,来了一个滚地翻,自那半开的窗子蹿了出去,窗外,守着一人,正是那青衣侍卫,听得破窗声,长剑出鞘,白光动,直线刺来,云沁侧翻,借力在廊柱上一点,人,飞了出去,几个轻点,就消失的夜色里。

“别追了!点把火,撤。这个丫头,绝对不会去告密……”

龙隽之自屋内走出来人,低声叫住要追过去的丘明。

“公子为何这么肯定?”

黑沉沉的夜幕里,龙隽之轻轻的摩挲着刚刚自地上捡起的指环,紧紧的捏篡在手心,唇角勾起一抹笑弧,却什么也没有说。

丘明没有再问,马上放信号。

没一会儿,整座雄壮的绩业楼,被大火所吞没,后知后觉的堡卫终于发现了异样,一个个疾呼走水,喊救火,整个云家堡乱起来!

***

云沁回到燕楼,脱下那一身婢女衣裳回房时,囡囡已经睡下,燕娘陪在边上,听得声音,睁眼问:

“去哪了?”

“哦,随意走走!”

她摸着胸口,才发现颈子的挂着“婚戒”的链子不见了,必是刚刚被那龙隽之那一抓抓掉在地上——那是萧缙留给她的唯一一件东西,是定情信物,怎么能丢了去。

她心里急。

“怎么了?”

燕娘又问,看到云沁的脸色有点难看,手,紧紧的揪着胸口。

“娘,您先睡,我掉东西了,去找找!”

云沁头也不回,再次出门。

走到回廊,却看到东南方向火光冲天,一阵阵隐约的喧哗声被夜风吹拂过来,起火了,而且很大,自然是龙隽之干的,这个人办事,真是不走寻常路。

她站了一会儿,往正门而去,门口有人说话。

“怎么回事?”

来的是三哥的心腹华子,看到她出来,松了一口气,迎过来,行礼,道:“七小姐,三爷让我过来看看,再递个话,前院出了事,您没事别乱走……”

“前头怎么了?”

她故作不知。

“死人了。绩业楼失火。正在查刺客。”

“哦!”

云沁抬头看着那火光冲天的地方,抿了抿嘴:

“回去吧!好生守着三爷!”

华子领命而去。

云沁没有再出去。

龙隽之变成南宫志,惨死云家堡,藏了云氏总账的绩业楼起大火,父亲得睡不着觉了,三哥也必定好一阵子忙……她折回房去,此刻去绩业楼也不可能再寻回戒指,还是回去睡觉。

才不会多管闲事去告密,云家堡即便闹翻了天,也与她无关——她只会看好戏。

云沁眯起了眼,淡淡笑:明天,这场戏,得怎么收场?

她有点期待。

***

第二天,日头照样从东方升起来,唯一不同的是,云家堡的气氛有些凝重。

听说,大清早,龙大公子带着人从大华寺赶了过来。

同来的还有南宫家的“金”三爷南宫杰。

到这一刻,云家堡的人才知道,昨儿个来赴宴的是个冒牌货。

这个冒牌货就在昨儿个晚上死在栖虎阁上,扯开一张人皮面具一验身份,死的不是别人,正是南宫氏“金三斗”的二公子南宫志——

这事一核实,顿时炸开了锅,一个个乍呼不可思议。

关于这些传闻,云沁听得煞有兴趣,心里直叹:这个龙隽之还真能唱戏——贼喊抓贼!

两字:了得!

啧,他怎么就不怕她蹿出去揭他底呢?

不过,说真的,即便她站出去指证龙隽之是幕后真凶,也没有人信——她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哪有那个份量往龙大公子脸上抹黑。

唉,龙隽之,果然非池中之物,够胆魄,敢赌常人不敢赌,敢为常人不敢为。如此人才,他朝,必成大器,成为人上之王,受万民敬仰。

待续!

第二十一章,乌龙一抱,在下龙氏隽之

膳后,清袖进书房时,云沁正在陪囡囡练字,清袖在她耳边低低报备了一句:

“三爷在外头。想见你。”

云沁让囡囡玩去,出了园子。

燕楼园外,三哥依旧穿着昨儿夜里的衣裳,一脸的疲惫,笔直的站在那桂花树下,看到她,眼神却迥亮迥亮的,那里藏着话,藏着疑惑。

“空气很清新,走走!橼”

她对着三哥咧嘴,笑的明亮,映着太阳温暖的光。

云崇沉默了一下,点头。

两人慢慢走,待到无人处,树影丛丛,风儿轻轻,有湿润的桂花香传过来,清晨下过雨,同时,也有一些烧焦的气息,破坏了那样一份美掬。

她转过了身,对上兄长满带问号的眼,吹气如兰,道:

“三哥,我学过功夫,秦逍教的。昨夜,我差点就被人抓了去,后来,逃了出来,受了惊吓,没有再敢跑去找你……那些人的功夫很厉害。而且,已经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我只路上拦了一个人,蒙了那人眼睛,让他给你传了一句话去!”

“原来,那侍卫嘴里所说的那位,就是你!”

他恍然。

“嗯!”

“没事就好,昨儿个,我得信,冲上去一瞅那里那情况,又不见你在那里,急的差点跳起来!”

他嘘了一口气,脸色依旧是凝重的:“没想到才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出了这么一些乱子。还好,你这丫头,做事倒是谨慎,若是让人知道你去过栖虎阁,又是一场风波。索性,你没被牵扯进来。”

那口气,带着幸庆,但他能猜到,云沁的功夫必是不凡的,那些人能在高手如云的云家堡来云自由,那必是了得无比,她能逃出来,总得有些能耐。

现在,对于云沁的了解越多,越会欣赏她:秦逍调教出来,自然是机灵的,出色的——

云沁将几缕秀发捋到耳后,轻轻的问:

“外头怎样了?”

提到这事,他面色一忧:

“很糟糕。起初,父亲以为死的是龙隽之,要是,龙隽之死在云家堡,云家堡只怕大难临头。还好,一验尸,脸上有人皮面具,再一查,才知是南宫家的人。南宫家的人死在云家堡,这事,古了怪去。父亲连夜派人去了大华寺,才知道龙大公子昨夜里一直在寺里陪方真大师下棋。昨儿个傍晚,他就派手下来报备说不来了,是有人劫持那报信之人冒名来了云家堡。我们不曾细查,这才叫他们钻了空子去。现在,龙大公子已来了云家堡。连南宫杰也赶了过来。现在,前头已闹的不可开交……”

云崇捏了捏眉心,双手叉腰:

“绩业楼烧了不少要紧的东西!我是寻了一个空跑来看看你,今儿燕姬夫人的寿宴,只怕是不能办了。老太太那边也已知道。谁还有那份心情!”

堡里出了这么大一个事,将心比心,她能理解。

没关系,母亲的寿诞,有她就够了——这世上,重要的不是形式,而是心意。

倒是云依,可能会气的跳脚,如此糟糕的时候,她的寿宴,一定会被搁置,想想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她会觉得心情愉快。

好吧,她一直不是良善的人,喜欢兴灾乐祸,喜欢看着自己不喜欢的人乱成一锅粥,鸡飞狗跳的情景,挺有趣不是。

“这回来的可是真龙隽之了吧!”

她忍着笑,问,比起其他,她对这个更有兴趣。

“这回这个应该是了。龙家的龙卫长丘明亲自陪过来的,生的仪表堂堂,气宇非凡,模样和龙家主有几分像,错不了——七妹,你似乎并不惊讶,你早知道了?”

云崇瞅着她,一副不打算放过她的意思。

她轻笑一笑,三哥多聪明一个人,一直一直在观察她的表情,她叹,道:

“三哥,龙隽之会是那种随意被人杀死的人么?

“里头那个,自然不可能是,就算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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