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特工皇后不好惹-第5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曾在四哥面前痛哭过:

“四哥,我不要做皇帝,我只想母妃好起来。”

四哥抚着他额头,好一阵安慰,后来,又给了他几颗药,说可以续命,先拿着吃——辰嫔就是靠那几颗灵药,保着性命。

可是,昨夜里,辰嫔又吐血不止,这命,只怕是医不好了。

想到这个事,他就想咬牙切齿的,目光淡淡的往宁太后身上瞧瞟去了一眼。

边上,太后笑的端庄,亲切的的问着几位皇兄近况,这个女人,表面贤良恭德,事实上呢,但凡不利她的人,总会被其不知不觉的清理掉——

母妃的病,必是她的杰作!

可恨他拿捏不到任何证据,可恨他羽翼未满,动不了她,可恨他还得笑吟吟称其为母后,天天给她叩头请安。

她说东,他就得东;她说西,他就得西;她找出一纸前朝旧旨,废了女子不入祭坛的规距,他就得乖乖的发出亲口御言,担了骂名——

他恨这个女人。

待续!

第六十三章,风云起,各有图谋 3

“母后,儿臣要去如厕……”

萧译厌恶和这个女人同处一室,每天在殿上做活死人,这个皇帝,才做一个月,但,他已经做厌。

“去吧!小李子小心侍候着!”

宁太后转过头来,含笑着,答应的有点漫不经心。

“是!槎”

萧译应了一声。

“是!”

小李子也应声荣。

萧译笑着和几个皇兄说了几句话,退了出来,迎面的吹来三月风,带着花香,微凉,吹散了他心头的烦躁——他原是一个藏不住性子的人,如今却只能在夹缝里求生,事事做到喜怒不惊,这是四哥教的,男子汉,就得能屈能伸。

以前,他沉不住气,现在,他要把什么都忍下,只为了活着。

对,他要好好活着,看着那些害他的人,将来一个个得到报应。

萧译吐出一口气,往祭阁后的如厕而去,小李子带着两个内侍,和两个侍女,紧跟其后,小心翼翼的。

转了个弯,萧译如厕,这四人也要跟进去,他把着门,不耐烦的道:

“不需要你们侍候!在外头守着!”

两侍女,两内侍,彼此观望了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到了小李子身上。

按理说,皇上上恭,他们也得寸步不离,上恭的环境,他们还得细细的检查一遍,皇上才能进去的;可是今儿个有点不太一样!

小李子是太后身边的老人,看得出,平常乖顺的皇帝,今天情绪很不稳定,大概是因为今儿早上去看了辰嫔,辰嫔娘娘已有一天一夜没进食,这个事,令小皇帝特别的伤心。再加上,昨个晚上又吐血。虽然太后让人尽心竭力的救辰嫔,可辰嫔的病一直不见起效,以致于晋封一事,一直拖到如今,还没有完成。

“皇上,容奴才们去查看一遍吧……这是历来的规矩……”

小李子陪以一笑,还是令内侍强行进入。

当下是紧张关头,任何事上,都不能有半点马虎。

小李子只听命于太后。

萧译沉着脸,甚是无奈的看着他们进去,将每个房间都检查了一遍。

“没了完?朕可以上恭了么?”

“是!皇上您请!”

“哼,都给朕出去!朕想安安静静的待一会儿……出去……”

他不耐烦的一番叫,甩门。

小李子在确定没有什么不妥以后,只好带人退了出去。守在门外。

萧译把门关上,瞪着这一间陈设精致的如厕,没有一点点异味,反而飘浮着点点幽香,房内云幔低垂,帐外摆着一只龙榻,可供暂时休息,帐内是恭桶。

他走了进去,正想宽衣解裤带,一个人影神不知鬼不觉的闪了出来,萧译看到这人时,吃惊的瞪直眼,一句“怎么是你”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嘴被人捂住,那人对他一笑,在他耳边低问了一句:

“八皇子,还想辰嫔娘娘活命吗?”

这声音轻的只有他能听到。

他呆了好一会儿,才将那句话困难的咽了下去,点了点头,眼底全是惧意。

*

萧缙守在园子里,看着云沁,飞快的从阁台上走了出来,司靖紧跟其后,那萧远并没有为难了她。

他松了一口气,迎了上去,却看到她面色有很是异样,从阴荫底下蹿出去,将这丫头给拦住,没有看她,而是将研究之色投睇到那徐步走出来的萧远身上:

“再跟你说一遍,待会儿,你和司靖,跟着我……杨固,你和岳离好好给本王守好司六公子。无论发生什么事,以她安危为先!”

云沁被他这么突然蹦出来,吓了一大跳,正捧心肝,抬头瞪时,他已经身前走过,冲萧远走去,只把笑的邪气十足的杨固留了下来——

“是!”

杨固答应了一句,一双眼贼溜溜的在她身上打转,似乎是在惦量着什么。

这个男人,失踪好几天了,也不知去干什么了,今天突然又冒了出来,这倒也寻常的很,他毕竟是萧缙身边的心腹,帮忙跑腿的,有时不见人影,那很正常。不正常的是,这回看到了她以后,这家伙看她的眼神带着点古怪。

若联想刚刚萧缙跟她说的话,以及欲言又止的模样,嗯,这里头有大猫腻。

她若有所思,看到萧缙往萧远那边走去,两个人打了一番哈哈。一起往祭天阁而去。

*

去祭天阁的途中,萧缙又瞧见了那位来历很神秘的谋士,从容的走来,向他行了一礼,而把萧远叫开了去。

他站在原地看了一眼,而后,带着岳离往祭天阁走去。

未到大殿,便见八弟萧译低着头从如厕那边走过来,整个人,意兴阑珊。

在他抬头不经意间看到他时,怔住,没有像平常一样欢天喜地的冲过来,有点魂不守色,眼神也极其的诡异。

他迎了上去,上下打量着:

“八弟,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吃坏肚子了?”

没多想,他摸上了他的额头,体温异于寻常的凉。

他没有行大礼,在没有外人时,他在萧译面前,不作虚套,依旧若小时候那般,亲切的称其为八弟,将他视作了亲人——这本就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孩子。

萧译也没有避开,左右看了看守着自己的奴才,这些人,都是来监视他的。

“没事!”

他觉得自己过的日子,就像犯人似,自己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都会被传报出去。

现在的他,是无比的向往以前的日子,虽然没有光芒,但日子是实在的,他能自由的走动,和什么人亲近,就和什么人亲近,反正,他是无足轻重的。可现在,他的身份变了,曾经的简单成为了一种奢望。很多弥足珍贵的东西,似乎都在慢慢的变质。

他并不要这个皇位,他觉得了这个皇位应该给四哥最最合适。

可是,不,他成了一个没有实权的皇帝,四哥成了臣子,三股力量在明争暗斗,将他架空,而他只能在那里看着这一场场可笑的争斗在眼皮底下发生。

他并不认为自己可以在这个位置上稳稳的坐着,迟早有一天,会有人将他从那张龙椅上拉下来。

无疑的,在萧译心里,最最希望坐上这个宝座的人,是四哥——只有四哥当这个皇帝,他才有一个闲散的王爷当当

哪怕没有实权,至少四哥不会亏待了他!

要是叫摄政王夺了去,或是被宁氏改朝换代,他就会死无全尸。

谁会留一个废帝在这个世上。

可是,现在,他突然发现,他的人生是如此的绝望。

这种绝望,在他眼底若迷雾般的弥散开来,令他显得更加的孤寂无助。

“真没什么!”

他又重复了一句。

“是辰嫔娘娘的病情又恶化了?”

萧缙再度猜测,他的眼神,实在是太过于凝重和痛苦——这世上,真正令这个孩子在意的东西,实在太少太少,是故,他立即就往这个方面猜了过去。

萧译眼里闪过一丝痛,点了点头:

“嗯!”

萧缙跟着沉默了一下,辰嫔的病,很蹊跷,原本以为,这个事,与太后有关,但那天,在和太后建立了联盟以后,他曾问过太后:“为何要对辰嫔下毒手?”

太后一脸受冤发愣:

“这事从何说起!”

竟不是太后所为。

“回头,四哥带你去找找那位天医智叟!辰嫔娘娘不会有事的……”

他拍拍他的肩,安慰。

萧译抿了抿嘴,眼神闪了闪,想说什么,又想到身后有人,转过了头,皱着眉头道:

“你们先下去。朕与怀王说说话!”

小李子脸上露出了迟疑之色。

萧译不觉大怒,踹了一脚过去:

“老阉奴,朕就算不是皇上,还是亲王。朕想和皇兄说一会儿,难不成还要你们同意了不成。都给我滚下去!”

他一连踹了几脚,小李子吓的连连往后退。

萧缙见他反应如此反常,不觉眉心皱了又皱,上去劝住,对小李子道:

“李公公,你且下去吧!有本王护着皇上,不会有事。我们过一会儿就回祭天阁。若太后问起来,便说这是本王说的!下去吧!”

“是!”

小李捂着被踹疼的大股,下去——萧译是练过功夫,腿上功夫不错,那两脚,又下手了极重。

萧缙瞟了一眼,回头犹见萧译一脸气愤难消,今天,他的情绪,还真是有些反常了。

二人往东边那座隐遁在古梧桐下的凉亭走去,岳离带着两个人远远的侍候着,戒备着四周的动静。

*

红叶亭前。

萧译跳上栏杆坐着,萧缙站着,侧身望着,等他说话。

他低着头想了一会儿,才嘘叹着问了一句:

“四哥,江山和亲情,在你眼里,哪个轻哪个重?”

“为什么这么问?”

萧缙想了想,反问。

萧译就知道他会这么问,又重重吐出一口气,一边拍着光滑的大理石栏杆,一边道:

“我只是觉得帝王家的日子,你算计我,我算计你,没有一个真心真意,觉得这日子特别叫人心冷。”

“皇族就是这样的!”

萧缙认同,极其冷静的道。

萧译却哼了一声,那声音流露着几分厌恶之色:

“四哥,若是一个人生来可以有所选择,我希望自己不要生在帝王家。我只希望这辈子,能有一双疼我的父亲母亲,而不必太富贵,只要过的自在。四哥,你呢?”

他转头看他,就像一个好学的弟子,正在向夫子求问一个难有答案的难题,眼神一闪一闪,带着求知的光芒:

“如果,你能有所选择,你是选择和父母亲安逸一隅,还是在这样一个永不休止的权利漩涡里沉沦下去,到最后,把自己的人性,品性,全部扔进可怕的染缸抹黑了去。再也找不回一点点属于自己的本性。成为皇权的奴隶。而后,舍弃一切亲情,做那云端之上,真正的孤家寡人,在那高处不胜寒意的俯看众生,而寂寞一生。”

一肚子的牢***,他一直藏在心里,忍着,可这一刻,他觉得藏不下去了,倾诉的语气带进了悲凉之意。

萧缙也知他心里深藏委屈和和苦涩,只是他一直很乐观容纳着,今天,他这是怎么了?

他疑狐的看着,深深的睇着,久久的。

“江山重要,还是亲情重要?”

他又问,语气是那样的压抑。

萧缙没有回答,只有风在轻轻的吹,叶子在沙沙作响。

“这个,因人而异。”

许久,他才简单的回答了一句。

“怎样一个因人而异?”

萧群紧追不放的追问,俊气的脸上,有一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执拗。

萧缙静静睇着,徐徐而明亮的回答道:

“有人追逐权利,图的是临驾万人之上的快感,想要得到的是荣华富贵,希望能留芳百世,成为千古咏叹;有人祟尚田园之乐,图的是一方安逸,想到得到的是平淡无华,希望能人生美满,白发无悔;有人甘为天下百姓付出一生,想得到的只是心头的片刻安慰,扪心自问时,自认无愧于天地……也不曾蹉跎了这青葱岁月,令短暂的人生发出属于它特有的光芒……有人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为钱财,为了美色——最后一种,最最不可取;若为臣子,必为腐朽之臣,若为帝者,必为亡国之君……”

这样一个回答,令萧译微微一怔,这四种分类,被概括的极为典型——而他就是其中第二种,图安逸,盼平淡无华,田园有乐,简单度日。所以,他不合适做君王。

“那四哥你呢?”

“我?”

萧缙扯了扯唇角,目光,投到远远的天际,那一片蓝天白云,是如此美好。他思虑了一下,方淡淡的回答道:

“该我的,我不让;欺上门来的,把他打趴下;不是非得拥有多少多少,而要看我能容下多少。容得下,我取;容不下,我守。”

他抚上自己的胸膛,而后回眸,静静道:

“八弟,身藏十分自知知明,很重要。为自己,为君王,为天下,留三分退路。大家都好过。为了自己能好过,为了天下能太平,武力争夺,有时是一种必要的达成那样一个结果前的唯一手段。

“古来皇权之争,必有血腥,皆是因为独~裁专制所引起的,又或是家传天下,皇嗣太多,权利分配不均而引起来,又或是帝王贱民,引起民忿而引起的改朝换代——纠其原因,在于制度的不健全。后宫女人太多。家族太过庞大……

“也许几百年以后,这天下会出现民~主之政,王者这位,海选德才皆备者而居与其上,和平过渡政权,到时,这种为权力而丧心病狂的杀戮,也许就会得到改善。

“八弟,居帝位,而为民造福者,才是为政者真正的责任。

“帝者,不该是凌驾于众生头上的。帝者,地也,得容下天地万物,山川海洋。得为天下负责。帝者,要以身作则,成为世人楷模。而不是骄奢淫欲的体现或是像征!”

萧译呆了一下,他这是第一次听四哥如此剖析,对于帝位对于权利的解读,是这么的与众不同。他的四哥,那思想,是独树一帜的,是千古少有的,若能坐上帝位,必是一代堪比前朝两圣的明主。

可同时,他又是可怕的!

他只要想到刚刚那个人所说的话;心就寒!

待续!

第六十四章,风云起,各有图谋 4

“有人说你为权,不择手段!”

他轻轻的道。

“谁说的?”

萧译闭了嘴,没有接着往下说去。

萧缙审视,直觉是有人在挑拨他们兄弟的感情——是谁?目的是什么槎?

他在心头暗自揣磨,过滤着一个一个人可疑人,他是真心喜欢这个孩子,实不愿和这个孩子生了隔阂,半晌后,他缓下语气道:

“八弟,我重权,但我不做权利的奴隶,我只想用权来维护自己想维护的东西。小到一个家,大到一个国。护我所有,爱我国民。这个回答,你可满意!”

有句话,他没有往下说下去,那就是荣:

人不欺我,我不欺人。人若欺我,我便敢颠覆了君王,倾覆了江山,自立为王。

他所做种种,是为天下,也为自己;谁让他不好过,他就能让谁坐立难安,这便是他的脾气。

“四哥……”

萧译的眉心还是没有舒展:“你说了这么多,还是没有正面回答,到底是权利重要,还是亲情重要。”

“一样重要!”

萧缙没有回避,目光直直对视:

“这世道,没有权,就会被欺压,纵有一个完美的家,有父母兄弟,有贤妻娇娃,若不生在清平盛世,太容易家破人亡。

“强大的权力若能捏在贤达人手上,若能开辟出一个崭新的盛世,其治下,才能有那样的清平盛世出现,才会有希望出现一个相对公平公正的社会环境,才能形成一个个幸福的小家,而后,我们每一个人才能在这个环境内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归宿。

“改造世界,我们当仁不让。

“堂堂丈夫都该有这样一种抱负:认准自己的定位,坚韧不拔,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萧译再度怔怔的看着,四哥的形再度高大起来,令他只可俯首仰望,令他不得不低入尘埃——瞧,相比较之下,他是这么的渺小。

半天,他回过神,忍了忍,终于还是问了一句:

“四哥,你想要这皇位,贪图这天下么?”

这问题,他老早想问了。

同时,这问题,又是极不好回答的,虽然他们是无话不谈的好兄弟,可现在,在名字上,他们一个是君,一个是臣——君问臣可要这天下,臣若回答想要,那是大罪;若回想不要,那又想虚伪,疏离了兄弟情份。

萧缙睇着,没有回答,心里想着八弟反常表现下的心理活动,以及他说这句话的目的。

这时,萧译极认真的追加一句:

“四哥,请如实回答!别敷衍,也别搪塞……”

萧缙勾了勾唇角,依旧不答,而反问:“八弟,你且自问,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控制现在这个局面?”

“我哪有这个本事!”

不曾多想,萧译脱口认下这样一个事实。

“我也没有!”

萧缙淡淡的道。

这话,令萧译一怔。

萧缙淡一笑,继而徐徐说道:

“形势太过复杂。我看不透,只求自保。

“八弟,只有先自保,才能想其他。

“在肖想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之前,首先,得慢慢的强大起来。在还没有强大之前,任何想法都是空想。

“所以,你的问题,我没办法来回答你!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在我们没有走到那一步的时候,谁能说你就没有那种***?

“在我们还没有永恒的闭眼消失在这个茫茫宇宙之前,又有谁能肯定此生就一定能圆满。

“现在的我们,没办法预知以后的事。人心会随着时间慢慢改变,人的想法也是。

“嗯,好了,走吧!进去吧!时辰差不多快到了!”

殿门口,几个亲王走了出来,看到他们,一个个在冲他们走来。

萧缙有礼的退开,结束了这个话题,让这位身着皇袍的皇弟先行:不管他们关系,如何如何好,那是私底下的事;而在人多的场合,他必须敬他为帝王。

那些礼节必须要执行。

“四哥,你们真打算进乾坤坛吗?”

萧译却不走,又一问,今天的他,问题真多。

“怎么,你不想弄明白这个迷团吗?”

萧译沉默了一下,神色有点奇怪,末了点头:

“想。那就进吧!”

现在,除却胡国师,整个皇朝,真正能走进这座祭坛的人,只有他萧译:太上皇退位之前,曾带他来过,曾带着他暗中进去过。

这个事,退位圣旨上曾有注明。

这也是萧译最最迷糊的事。

历代以来,乾坤坛入坛机关,只有帝主和国师知道。但父皇却把这个秘密告诉了他——

两个月前,有一天晚上,他正好睡,睡着睡着,忽然醒了,坐起时看到自己并不在宫里,父皇守在他身边,他问父皇:“这里是什么地方?”

父皇将他拢在怀里,笑着告诉他:

“这里便是乾坤坛,瞧,那黑石铸成的柱子便是通着天坛的乾坤柱!只有真正的帝者,才能启动那乾坤柱。那个人将是成为一统九国的霸主。”

后来,父皇让他去摸,说:

“若是天定帝者。柱上的四颗珠子就会启动,那被誉为帝王至宝的御匣就能重现人间!”

萧译觉得稀奇,去摸了,摸到的只是一手的冰冷,乾坤柱纹丝不动。

“你不是命令之人!朕也不是……”

那日,父皇怔怔的看乾坤柱,喃喃的说,似乎有无尽的遗憾——父皇自认是一代霸主,却不能开启了这一个传承了三百年的秘密,心中不甘,不言而喻。

那时,他笑着对父皇说:

“这只是传说!如何能当真?”

父皇摸着他的头,笑的慈祥,也古怪,明明他有话要说的,但是,最终还是忍了下去,不愿多提。

也正是那一天,父皇将开启圣坛入口的机关告诉他了。

自那时起,这个世上,能开启地坛的人,除却父皇,国师,还有他,萧译。

后来,那人人争而夺之的皇位落到了他头上:他不解,父皇明明说他不是那个可以雄霸天下的人,可为何还要择他为帝?

“四哥,有句话我想与你说!”

萧译犹豫了好一会儿,凑上头,在萧缙耳边低了一句。

远处,几位亲王看到新帝和怀王在俯耳交语,怀王的脸色,平静自若,只是那眼神,越来越深沉。

**

“师父,您带我去哪里?”

萧群跟着白发老叟一路往一处偏僻地儿行去,浓眉蹙起:

“您到底想做什么?”

“带你去见个人!”

师父淡淡的说,在前面引路,步履永远那么从容,就好像天下所有事都无法扰了他的步骤。

“什么人?”

会是怎么一个人,能令师父如此慎重的带他去拜会?

萧群眯起了眼。

“去了,你便知道!”

于是,萧群没有再多问。

没一会儿,他们停在了一间寻寻常常的小馆,馆内有一座殿阁,四处长着郁郁葱葱梧桐树,馆口,门口皆守着侍卫,见到他们行了礼,师父一挥手:

“都到边上去守着!”

侍卫们退了下去。

师徒二人推门进去,门内,守着两个侍卫,连忙请安,而后识趣的退出来——

萧群不觉又蹙了蹙眉,这些人全都是师父的亲信,师父连这些人都要避着,可见要见的这个人,其身份,定然不凡。他看到师父熟门熟路的往里面而去,到了那面闪着晶光的珠帘前,发觉他没跟上,又转过头来,用下巴指了指:

“人在里面。还不快过来……”

“谁在里面?您现在该说了吧!”

师父援着白发,微一笑,正要说,那低垂的云帐被人扶起,一个雍容典雅的美丽女子出现在了萧群面前,三四十岁的光景,可能不到,妆的精致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凤尾裙拖在地板上,身体还是妙曼有致的。

“小群!是我!”

萧群本不耐烦女人,除了沁儿,这些年,他几乎不用正眼看别的雌性动物;这女人不一样啊,第一眼,令他生了一种奇怪的亲切感,第二眼,整个人惊悸,而后一句话完全令他惊呆,淡泊如夜水的脸孔上露出震撼之色,嘴巴张了又张,那些已经被埋葬的感情,一下子全被从心的坟墓里冒了出来。

他呆住,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弄不明白那已死的人,怎么就复活了回来。

他半天才叫出声来:

“姑……姑,您……还活着?您没……死!”

声音都在发颤。

“是!我没死!我们的仇人尚活的那么舒坦,我又岂能那般白白枉死……”

明明微笑如花,声音,却冷落凝霜,明明慈爱可亲,却令他莫名背上生汗,这种陌生感,有力了揪住了他那双想奔过去将她拥抱住的脚,耳边,听到提这位曾经的“至亲”淡淡的冲他拉响了一个巨雷:

“小群,有件事,是时候该告诉你了——我不是你姑姑,而你的母亲!”

母亲?

她?

这个自他十岁起,出现在他生命里,不断的督促他,栽培他,最后惨死在他面前的“女夫子”,怎么在这样一个微妙的时候,跑上门来表明自己是她的儿子?

他惊呆:这个女人,在图谋什么?

她,当真是他的母亲吗?

**

一刻钟后。

萧群离开了那里。

房内,白发老叟微笑的问神情渐渐冰冷起来的美妇,站在她身侧,极容易感受到那样一种冰寒的戾气:

“一切可准备妥?”

“妥!”

美妇咬着一副如玉的贝齿,挑起纤纤下巴,美眸,勾勒出一朵冷酷的笑:

“我要他们全部死在这里!”

“皇上呢?留,还是灭?”

白发老叟淡淡问。

美妇转过了那阿娜多姿的柳腰,极其冷静的回道:

“皇上自然得留。没了皇上,谁能震住了那帮蠢蠢欲动的臣子!我要让她尝一尝亲眼看到了自己的儿子惨死的模样。哼——仇恨了二十一年的儿子,如今终于认回来了。她一定很得意,一定非常的引以为傲——那就让她的骄傲下地狱去。这样一个打击,比直接弄死她,更有份量。”

水袖一拂,扬起一朵优美的袖花,她跨门走进晶帘内,启动机关,走了进去。

白发老叟目送,淡淡笑着,这笑,带着讥与嘲,看着那机关缓缓的合上,才喃喃自语起来:

“女人,女人啊,女人的恨,真是可怕到了极点……”

他的目光,噙着一丝诡异的冷光,在房内寻视了一圈,而后往角落的落地柜那边走了过去,而后拉开那半掩的朱色柜门,一个拼命捂着嘴的侍卫瞪大着一双惊恐的眼睛,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怎么样?看到了?看明白了吗?”

侍卫拼命的点头,之前,她受命在此地等候,没想到等的是这样一幕——

这样一个天大的秘密,实在可怕:摄政王不是摄政王,而是……

“看明白就好,接下去,按着为师之前说过的话往下做……紫琪,这是守住你的男人唯一法子……”

“可是……”

侍卫发出一个娇柔的颤音,是低哑的,吓坏的:

“她要弄死怀王,师父……她要怀王死……”

“死不了,有你!”

“师父!”

侍卫困惑,不解。

“按计划行事。你会有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白发老叟转过了身,往外走去。

柜子里,某人脱虚的坐了下去,小脸上的惊悚,犹没有从那震惊中回过神来——

她是木紫琪。

她在想:那女人想弄死怀王,师父却说怀王死不了?

他们不是一伙的么,目标不是该一致的么?

她不明白:师父在图谋什么?

**

同一时间。

“怎么办?根本进不去的!”

祭庄外,清风先独自去探看了一番,但见得里里外外皆是御林军,把这方百十里围了一个水泄不通,他们根本就没法办过去,想要见到怀王,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而时辰已经差不多了。

回来后,清风的神情很忧虑,看到云歌儿这个小小的娃娃,正口跪在地上盯着那张偷出来的平面图看。

这图,说真的,他是根本看不懂,画的极为的复杂,可这孩子却看的懂,而且还在其中发现了奥妙,他都不明白这娃娃啊,生的是怎么一个脑袋瓜子。

“这里有一道暗道。走了走了……快跟我走!”

囡囡收起那地图,拉上子渊往东冲去。

子渊也看不懂,他不明白这个才五岁的小妹妹,怎会看得懂得这些不该属于她这个年纪能懂的图。

事实证明,囡囡带的那条路,果然歪歪绕绕着一条外人所不知的小径。

“这条路,可以向通祭台第四层暗宫。不过,路上可能还会遇上两处机关,不过,没关系,我能破的!”

声音是充满童稚,可是,那语气,分明类似大人,收起笑的小脸,神情是凝重的,比起嘻皮笑脸时,多了几分叫人不可小视的气势。

这样一面,是清风和明月这么些年来从没见过的。

“小姐姐,你怎么会破?那些机关是三百年前的机关大师设置的呀……你又没来过这里!”

明月轻轻的问,正以一种崭新的目光审视着这个非同一般的娃娃。

囡囡盯着明月手上提着的那盏灯,抓抓头皮,脑子里又想了想那些地图上所标识的机关编码,明明看起来那些简单,他们就是看不懂,她也纳闷啊——到底是他们还笨,还是自己太聪明了。

这个问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