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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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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再行动。
可她就是等不及了,忽匆就拎着这丫头回过来,想看着这个女跪地痛哭求饶的悲惨情景——
是她考虑不周,是她把这事给办砸了。
“王爷,您请我说……这死丫头……真的有问题。”
萧缙站在那里,摆了摆手,不想多听她解释:
“先回答本王一个问题,这孩子,你从哪里带回来的?”
他的眼神是冰冷的。
这绝对是一个必须严肃审查明白的问题。
这个孩子的出现,显然是一个天大的意外,慕容瑶的震惊,很好的表现出了这么一点。
那么,一个应该在安全地儿好好待的小丫头片子,怎么就叫深居于闺阁之中的宁以春找到了呢?
还有,宁以春,凭的是什么,认为这个孩子会是慕容瑶的孩子?
是谁给了她这样一种错误的信息?
那个人所要达到的目的又是什么?
宁以春一怔,只好先咽下喉咙里的话,答道:
“在西市!”
“你怎么突然跑到那西市去的?又怎么知道她是所谓的容瑶的女儿?谁告诉你的?”
目光露着虎狼之光,这个男人从来不会往她身上多看一眼,今天盯着看了,却又是一番咄咄逼问,凶的可怕,叫她不由自主的打心里发寒起来。
“我……我,我自有消息来源处,足可证明她们是母女关系……”
“消息来源处?谁给的消息?”
他一步一步紧逼的追问。
“……”
宁以春咬唇。
萧缙见她不答,立即沉下了脸,叱道:
“胡乱的一带个孩子过来,就想毁坏王妃的名誉,毁掉我怀王府的名誉——宁以春,你怎如此恶毒?”
宁以春一呆,急了,这事,怎么成她在污蔑了:
“我没有我没有。是茶姑姑跟我说的!茶姑姑说了,她有人证物证。您不信,可以进宫去把茶姑姑带出来问问。”
她脱口把茶姑姑在给供了出来。
茶姑姑?
云沁心头一动,想到了那个在她面前表现茶艺的中年女子,浅浅笑着,款款端庄:这样一个深宫女子,怎么会知道这样隐密的事?
这事,不对劲。
囡囡的行踪,怎会被这样一个素不相识的外人给探听去的,那幕后之人,分明就是冲她而来的。
“爷,绝不是以春在撒谎儿骗人,而是果有其事的。慕容瑶根本就是一个不洁之人。她接近您,根本就是别有企图的。您再看看,最近家里出的这些人事,全是她搞出来的。她还妖媚您,让您以为她是处子。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处子?王爷,您一定得提防这个女子啊……她……”
宁以春越想越可怕,这人女人的手段,实在是高啊!
“她是怎么一个人,本王比你清楚!要是你信依你的话,本王岂不是成了两眼昏花的废物?”
萧缙沉下脸来一喝。
他这么一凶,引来囡囡眨眨眼,似乎在惊奇,刚刚那个笑吟吟与他说话的人儿,怎么突然之间,变了一个人似的,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疑惑之色,但那脚丫子还是在那般悠哉游哉的晃着,小口小口的啃果子,吃的很香,完全没有被当前这样一种低气压给镇住。
宁以春噗通一声急跪了下去,举天为誓道:
“王爷,忠言逆耳利于行。您刚才怎么就没看到呢,这慕容瑶看到这孽障,脸色都变了……王爷……”
“本妃变脸,那是因为宁侧妃这番污陷之辞,是那么的荒诞惊怪。宁侧妃啊宁侧妃,我慕容瑶与你到底有什么恩怨啊,要叫你如此孜孜不倦的把我来陷害?我到底阳碍到你什么?”
云沁觉得自己是时候站出去替自己辩驳一句了,上去一步,极其冷静的打断了她的辩述,冷着声音,寒着脸。
这一动,马上引来囡囡侧目,脸上不觉露出一抹眯眯然的微笑,她就知道这位伯母不是善茬,人家刚刚太冷静了,被人污蔑,居然没有一点点反应,害她以为这是一个好好人——原来不是。
她想起了母亲曾教过的一句话:越不叫的狗,咬起人来越凶——
呃,好吧,这比喻很不贴切,但是,有点意思。
这个硝烟的点燃者,坐在那里咭咭笑,一副旁观看好戏的模样。
“慕容瑶,欺上瞒下,败坏妇德,毁掉家风,你还有脸说你是清白……”
宁以春尖叱,双眼冒烟生火,而火花四起,溅到哪里,就能在哪里染起熊熊火苗子。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了。你想给我定这么一个罪,就得拿出充份的证据出来来证明。”
云沁淡定的辩。
“这孩子就是铁证!”
宁以春指着孩子叫。
囡囡听着,当即严肃抗意:“我哪里是铁证了。我又不认得她。喂,你没听到我跟你说话了吗?别以为给我吃了几颗糖,就能收买我。我娘亲说了:原则性问题,绝对不能被糖衣炮弹给击溃……”
“……”
又反咬。
宁以春气的差点呛死。
云沁心里则是乐了一个,冲散了刚刚的紧张心情,脸上则板着冷了一个笑:
“真是笑话。拿一个我不认得的孩子来,非套在我头上说这个孩子是我的?宁侧妃,那我也能用同样的法子,去抱个孩子过来,说那是你的,到时,你肯伏这个罪吗?”
“我……”
宁以春语塞,她原以为事情的发展会很顺利,只要这个孩子叫一声“娘”,这件事,就是完美落下帷幔,她就大获全胜了,可偏偏这个孩子非但没有惊喜的叫娘,而且将刚刚说过的话,全部推翻,现在她反成了有理说不清的那个。
面对萧缙那冷冷的逼视,她原本稳操胜券的心思,乱了:
“王爷,您听我说,是她们母子生怕被人戳穿了,所以,故意装作彼此不认得的——爷,小孩子的是禁不起用刑,只要稍动以刑……真相一定就能查明……”
“闭嘴!”
云沁这一次是寒声利喝,脸上的笑意全然收了起来,肃杀的就好像是腊月里的暴风雪天,浑身逼露着叫人不寒而栗的煞气:
“宁以春,你长的这是什么心肝,居然还想对一个小孩子施刑?你这是想做什么?屈打成招吗?天下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孩子是不会撒谎的,只有大人才会拐着弯的想要布局害人……你这是污陷……”
她豁然回头,看那躲在萧缙身后闪动着大眼,骨碌碌直闪动眼珠子、笑眯着脸完全不知道危全为何物的囡囡的,心头自是气的,这丫头啊,真是叫人没办法省心,叫她要好好的,乖乖的,她倒好啊,恁是给她出幺蛾子——这事,以后,她得好好收拾她。
囡囡呢,一接收到这种眼神,一呆,怎么还真有点像骗子娘子啊,声音有点不太一样,但是那说话语气,以及那种眼神,太像了。
“过来,小丫头,你仔仔细细看明白了,姑姑我,可是你娘亲?”
云沁冲这孩子招手。
小机灵鬼没走过去,只是把头探过来,很干脆的回答了一句:
“当然不是!”
不管是不是,回答不是,那肯定是对的,那只蛇蝎美人想用她害人,哼,也不看看她是谁家的女儿。
“小贱奴,你敢反口……”
宁以春气的想搧地耳光过去,这一次,忍无可忍,几步跨过去,一个耳刮子狠狠又要搧下来,然后,再次被萧缙给劫住,狠狠就将她甩了下去。
“宁以春,你闹够了吗?一个才四五岁的孩子,你倒是忍心下得了手去?这等蛇蝎心肠,怎配做我怀王府的侧妃……”
萧缙寒声利叱,看着这个女人向侧里翻了出去,脑门子往桌腿上撞了过去了,而后发出一记惨叫。
她顾不得疼,爬起来就直叫:
“王爷,这事儿,绝对是真的,逼供要是不行,那就滴血认亲……还有,对了对了对了,茶姑姑说了,她手上一个很重要的证人,可以表明慕容瑶的确是生养过的,孩子的确就是慕容瑶的……爷,把茶姑姑找来,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茶姑姑这个人,萧缙自然是不能就此放过,敢把手伸的这么长,往怀王府里挑事,这背后必不简单。
而且这件事,肯定不是太后授意的。要是太后知道这件事,断断不太冒冒然的出手,在还没确切的证据可以证明那样一个事实前,绝不来打草惊蛇,太后若出手,慕容瑶肯定就再也洗刷不了。
所以,今日种种,全是这个没有脑子的宁以春在自作聪明。
也幸亏她自作聪明了,否则,慕容瑶只怕会倒上大霉,就连这个囡囡也会惹上大祸,到时候,哪能容她这么舒舒服服的在这里吃果子。
唉,这孩子,是不是该吃一顿板子——惹了这么大一个祸——嗯,春实,也不关她的事。
“大岳,去,请八姑姑进宫,到太后面前把茶姑姑请来问问!”
他吩咐下去。
“是!”
岳离出去,心里则在叹:“怪事儿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多的离谱……”
“宁以春,你到边上坐着去,现在,我们就在这里等着茶姑姑来!是非曲折,我们今儿个一并坐等,弄一个清楚明白。”
萧缙不再理她。
“是!”
宁以春往边上站着去,听得吵闹声跑来这里的如绢,一进还没有弄明白这是怎么一个情况,给宁以春的搬了一个凳子来。
她没顾上道谢,一屁股坐下,一边揉着刚刚摔疼的地方,一边狠狠的瞪着那个淡定的就像是一个没事的人一般女子:叫你装,叫你装,等茶姑姑来了,你就等着了鬼哭狼嚎的求饶!”
萧缙则低下头研究起攀在小腿上的小小“无尾熊”,不知什么时候,这孩子从太师椅上跳了下来,就这样柔柔软软的挂着。
这感觉真是太奇妙了。
他拎着这个小家伙的双肩起来,囡囡低呼蹬了一下小腿,差点就踢到萧缙,下一刻,人已经坐在桌面上,囡囡坐在上面,就好奇的张望起桌面上那几支漂亮的狼豪,一点也没惧怕之色。
这脾性倒是像极了云沁。
但这一刻,云沁真想拎起这娃娃,往她屁股上狠狠打下顿。
“小宝贝儿,你姓什么?”
听得萧缙这么问,云沁心头抽了一抽,她看到萧缙还往人家脸上擦泥巴来了——
那一脸的脏,这孩子刚刚在哪里玩啊?
清风明月怎么没看住她?
还有阿渊呢?
怎么一个个不见?
就只有囡囡。
家里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她的心第一次这么的没底——
由此可见,后院着火,那得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情……
云沁努力保持淡定的心定,不要带入任何感***彩的去看待这囡囡,直觉告诉她,这是一个天大的圈套,一只无形黑手,正把他们往那个圈套内赶。
在萧缙温温的注视下,囡囡侧着小脑袋瓜子,似乎在考虑问要如何回答。
囡囡不是一朵养在温室里的小花,这几年,小风小浪,她也经历过一些,知道如何应对形形式式的男男女女,在外头,从来不会与陌生人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可这个萧缙不太一样。在看到囡囡从宁以春手上轻易逃过来以后,她松了一口气,又在萧缙那投来的意味深长的一目以后,心,有点小玄,总觉这男人好像又了解了她几分之似的。
“我娘说,不能说了!”
半晌后,她给了这么一个回答,令萧缙微微一笑。
“那你娘叫什么?”
这一问,令得云沁心头一跳。
囡囡啊,可千万别把娘亲的名字给报出来。
待续!
第四十九章,盘根摸底,囡囡巧答
“我叫她娘啊!”
囡囡回答的理直气壮,黑眼珠,闪啊闪,像黑珍珠,声音甜甜能腻死人。
萧缙又勾了一个笑:装愣卖假的功夫,和秦七如出一辙。
“我知道你的娘,你叫她娘。我问的是你娘姓甚名谁?”
“这个啊!枳”
囡囡抿了抿嘴,把眼睛睁的大大的,双手往桌面上撑着,仰望,一头黑亮的秀发,甩了甩,一派天真,却又微带疑问:
“伯伯,你是坏人吗?我娘说了,不可以跟别人说她的事的。要不然,她会拿一根小柳枝,一下一下的打我的小屁股……”
这个画面,可以想象出来——萧缙含笑而问蒸:
“嗯,那囡囡觉得伯伯我像是坏人吗?”
囡囡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一遍,而后认真摇头道:
“伯伯身上没写好人两字,也没写坏人两字。唉,好坏之分,太难了。就像刚才啊,我在西市玩的好好的,忽然就被几个看上去很正人君子的人硬拖了过来,说什么带我去找娘亲……”
唔,打起马虎眼来了。
他没有揭穿,只顺着孩子的语气问下去:
“怎么,你娘亲走丢了吗?”
“可不是,我娘亲进城来卖鸡蛋,已经走丢好几天。我一个人在家实在不放心,所以,跑进来找找看啊……伯伯,我就这么一个我宝贝娘亲,要是弄丢了,我得找谁赔去,您说是不是……”
云沁心头狠狠一抽:小囡囡,你的屁股的确该被狠狠鞭策一番,这故事编得……
萧缙差点笑出来,太乐了:这一大一小骗子,还真能胡诌骗人。
宁以春楞了楞,不对啊不对啊,刚刚她可不是这么说的:她说她娘没良心啊,撇下她进城来玩,她在家里实在饿的慌,这才跑进城来找找。怎么,一转身,这说词又变了?
“嗯,那你倒说说看,你是怎么被他们骗来的?”
孩子的头发上沾着几片残叶片子,小脸上沾着一小片一小片污渍,他细心的捡掉那些叶片子,又示意如绢送上一条面巾过来,那么一擦,雪白粉嫩的小脸孔显露了出来,越发的可爱。
囡囡也有点发楞,觉得这位伯伯待她真是好,一点也不嫌她脏——以前,她曾扮小乞儿,去试探那些公子哥儿,尝一尝那种“世态炎凉”,这是母亲的主意,几乎没有例外的都嫌弃她,不是嫌脏的厉害,就是喝令手下将她驱赶。
眼前这位王爷,是个例外。
而她喜欢这个例外,在享受这样一份“疼爱”的时候,又开始编故事了:
“事情是这样的,下午的时候,我在凉亭里玩,几个侍卫伯伯突然把我围住,二话没说,就把我逮住,带到了一座酒楼,然后,给我点了好多好多好吃的,说是奉主子之命,前来侍候我吃点心的。本来,无功不受禄,可我肚子真的有点饿,就吃了一些。吃完后,就是这位姐姐……”
她指指宁以春:
“跑来问东问西,最后还说要带我去找娘亲。我原本是不肯的,可也不知这位姐姐给我吃了什么,我浑身使不上力,很快就睡了过去。等我睁开眼,人已经在这里!伯伯,这位姐姐是不是拐带幼童?这是不是已经触犯了西楚的大律?大律第三百零一条就注明了:不可买卖良家女子,凡触犯此令者,流放塞北做苦力六个月。”
宁以春听着瞠然:这才五岁的孩子,居然熟通西楚大律,太不可思议了。
萧缙不觉心头惊叹,秦七教出来的女儿,果真是不同凡响,这么小,就知晓大律,以后还了得?
“的确有这么一条!”
“为政者,对于天下臣民,是不是该做到执法必严,违法必究?”
“的确应该如此!”
囡囡大喜:
“伯伯这是认可囡囡的话了是不是?”
“嗯!”
“那您能能帮我去击鼓,我要报官!绝对不能让罪犯逍遥法外。”
说着,把两片嫩嫩的粉腮,鼓成青蛙嘴,鼓鼓的吹着,萌死人。
这样的孩子,日后长大了,保定会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而且还是那种狡猾若狐狸的巾帼英雄,国之栋梁之才——如果这天下能重兴女子可入政这样一条旧例的话,将来,九洲的政坛,必有她一席之地。
“你想报官啊?”
萧缙笑着问。
“嗯!”
“想要报官,就得有自家大人陪着,你还是先告诉我,怎么找着你的娘亲,或是你的父亲,然后,我们再商量着,看看如何报官,怎么报官,怎么治人家那条拐带之罪……”
这是诱骗之计。
云沁听的眼皮跳了一下。
宁以春听着,气的差点跳起来:她可是宁家大小姐,谁敢治她的罪?
再说了,有罪的从来是她们母女俩,只要茶姑姑来了,一切都好办了。
她把气儿压下来,忍着。
囡囡没留心到她的神情变化,一直欢欢喜喜晃着脚丫,歪着小脸蛋,听着这话,又斜眼看了一个,摸了摸脸蛋儿,才道:
“这样子啊!”
“嗯!”
“可是,我也不知道我娘在哪里呀,这可怎么办好呢?”
“那你爹呢?”
“我爹到很远的地方赚钱去了。根本找不到!”
这句话,一年前,囡囡也是这么说的,可见秦七所言当中,有句话说的可能是真话:她喜欢的男人死掉了,所以,她才会骗她女儿说她爹赚钱去了。想必是不想让孩子的心灵上蒙上阴影吧!
不知怎么的,现在,他越发好奇起来,这个男人会是怎么一个角色,至令她甘愿为他含辛茹苦的独自养育出这么一个娃娃出来,而且把这个精灵似的女娃儿,养的这么出色,这么的临危不惧。
“不过,我又听说,我爹已经回来了,就在洛京城里。我娘借着卖鸡蛋进城里来,就是为了找他!我没见过他,不晓得长啥样。但是,囡囡觉得,父女连心,要是我能见着他,也许我能一眼就认出他来。”
萧缙笑了一个,这话,有点天真,到底还是孩子:
“那囡囡有没有其他亲人?”
“有!可是……”
她皱起了可爱的小眉毛,一摊手道:“我是偷偷跑出来的,要是找他们来,肯定会被活活打死了。他们可凶了,逼着我娘出你门挣银子去,还苛扣我的饭食,我是忍无可忍,才跑出来找我娘的。”
云沁翻白眼,你就编吧,臭丫头啊……唉,这骗人的本事,快要青出于蓝而胜于篮了——她的教育,是不是出问题了?
萧缙也嘴角抖了一下,还真能自编自演,可见这孩子,对于自己不认得的人,防备之心是相当重的。
“既然没有找不着长辈,那你接下去该怎么办呢?”
他将这个问题扔给了她去解决。
囡囡认真想了想,又笑眯眯起来:
“不如,囡囡先住在伯伯家几天好不好!白天我到城里去找爹和娘,晚上我在这里过夜……”
她现在,还不想回去,既然出来了,那就玩几天,反正,现在回去也是一个挨骂,那就让娘亲着急一下。
哼,谁叫她出去也不带上她——
她盯着面前的大帅哥看得一煞不煞……相逢不是缘份呀——她想在这里住住,看看这位有缘份的伯伯,有没有做爹爹的潜质。
她好喜欢他哦!
感觉特别的亲切。
嘿嘿嘿。
小丫头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萧缙哪会知道自己已经光荣的成为了某个孩子心里“准爹爹”的考核对象,心里有点诧异这孩子的行为,不急着回去,反而乐意住在这个“危险”的地儿,本能的怀疑起娃娃的动机起来,可是对上的是孩子明亮如水的大眼睛,哪藏得住什么心机,这么干净而美好。
他不觉为自己的想法,而觉得可耻。
“这样子啊!那我得想想了……嗯,这算不算是拐带?”
他声音温温的发出疑问。
“不算不算。伯伯是大好人。”
一双小手软软的抓住了萧缙的手,那细腻的触感,令他不觉失笑,平常冰冷的眼底,流露出了丝丝缕缕的柔软来。
这样的柔软,令边上的宁以春看傻了眼:冷酷无情的怀王,竟会有这样迷死人的表情?
可为何独独只对这样一个孩子流露出来,为什么不是对她?
她狠狠的揪着帕子,恨恨的看着。
一个孽障而已,王爷这真是叫她们母女给蛊惑了。
这样的柔软,也令云沁看楞了眼:脑海里浮现的是在中国时发生的某些情形。
有一回,龙奕让她陪着去给一个孤儿院看望孩子们,他就曾经笑着这样一副明亮的笑容,把一个重病的孩子抱在怀里,还在那孩子的脸上亲了又亲,完全没有半点嫌弃之心,而她对于龙奕的那份异样的感情,好像就是被他那一点点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良善之心所融化的。
现在,她却在萧缙身上感觉到了那样一种相似,真是太奇怪了。
云沁原是想过去和囡囡说几句话的,她走的那么近,那么近,近的一伸手就可以触到她的身体,可是这孩子把所有注意力全落在了萧缙身上,完全看不到她的存在似的。
她差点就要郁闷的伸手摸自己的脸。
这张脸,好说歹说也够美的好不好,这丫头对于美人怎么这么没礼貌,只知道和帅哥没完没了的说话,还亲呢的把一双小手勾到了萧缙的脖子上。
死丫头:懂不懂男女授受不清啊?
这抱怨过后,她想的更深是,在囡囡身上到底发现过一些什么事?
以至于令她一个人会出现在这里?
有一种可怕的感觉笼罩着她。
到底谁在暗算她?
*
一个半时辰以后,当八姑姑从外头走来的时候,看到那个玩的一团脏的小毛孩子,正趴在自己的主子怀里呼呼的睡觉,而怀王爷呢,而坐在书桌后面的太师椅上,一懒懒的靠着,一手抱着孩子,另一手拿着一本书,正大看书。
宁侧妃端坐在边上,王妃则倚着窗口,看着落日残霞。
听得声音,一个个全往她身上瞅了过来。
宁以春第一个发问,而且还急急的站了起来:
“茶姑姑呢?人呢?”
她往外探看了出去,怎么没跟进来。
八姑姑瞥了一眼以后,走向放下书本的怀王:
“殿下,事情有点古怪!”
“怎么古怪法?”
他低低的问,声音尽量压的很低,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孩子,这个叫囡囡的小姑娘,睡觉很浅,听得声音,眉心就皱了皱。
“茶姑姑午后去御厨房做太后想吃的茶包子。就再也没有回去。奴婢进宫时,见到了太后,太后的精神略略好了一些,叫人里里外外的找。有人看到茶姑姑往宸宫方向走去,后来从那密林子里转了进去。之后就没有人再见过她了。太后依着那些人说的去寻了一遍,只找到从茶姑姑身上掉下了一个配饰,再无其他。生不死人,死不见尸,奇怪的不得了。”
“茶姑姑不见了?这怎么可能?”
宁以春差点就惊跳起来。
云沁抿了抿嘴,觉得这事,绝不是“不见”这么简单的。
萧缙也是这样的想法,眉收皱了一下:
“这边的事,太后有没有问及?”
“问了!”
“你是怎么回禀的?”
八姑答道:“八姑如实回禀。太后觉得这个事儿好生奇怪,是故,刚刚和八姑一起来了怀王府,现正在前院,原本该早早差人过来通传一声的,是太后没让。进了王府,却巧又遇上了秦逍秦五公子递拜贴求见,这不现在太后正和秦五公子在前厅说话,特令奴婢过来请王爷前去接凤驾!”
宁以春听着大喜,这下可好了。
云沁听着呆楞,秦逍这个时候怎么来了?
萧缙低头看这孩子,会惊动太后,他一点也不意外,意外的是秦逍。
有句话说的好,无事不登三宝殿,秦逍这种人,和他虽然有性格上的差异,但是,做事情都怀目的,这样一个大致的方向是相通的。
也正这个时候,窝在萧缙怀里美美睡觉的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娃娃,噌的睁亮了眼:
“谁来了谁来了?秦逍伯伯吗?”
萧缙一怔,眼色一深:
“怎么,囡囡认得秦逍?”
眼光那么斜斜的扫了一眼过去,看到那个大骗子正在那里斜斜的瞅他们,眼神是怪里怪气的:
这女人,果然不是西楚的人,她来自南燕,这也就能很好的解释为何那天晚上,秦逍会那么好心的护着她,原因在于,人家是旧相识。
他挑了挑眉梢。
云沁则是一阵忐忑不安。
“认得啊认得啊……人家差点就做了我的爹爹,我也喜欢秦伯伯啊,可是娘亲不喜欢,真是生平一大遗憾!唉……”
说完,还小大人的长叹一句,而后又蹙眉:
“完蛋了,我出来溜达的事,连伯伯都知道了,那娘亲肯定也知道了,完了完了完了,我娘来了没有,我娘来了没有啊……”
她急巴巴的往八姑那边冲过,着急的抓住了人家的衣角,可怜兮兮的问。
云沁眼神幽森森的瞟过去:哼,现在知道害怕了啊?你这顿屁股,别想逃掉!
“没有!”
八姑的回答令囡囡重松了一口气,却满心欢喜的收接到云沁寒凛凛的目光时,不自觉的摸起屁股,心下惶惶的发现了一个事实:
天呐,地呐,她她她,她居然真的是娘亲……
对对对,绝对是:那打屁股前的眼神绝对不会有错的……
啊啊啊,娘亲怎么在别人家唱大戏啊……
啊啊啊,她是不是搅了娘亲一台好戏啊……
完蛋了,完蛋了,屁屁保不住了。
小脸蛋立即又愁起来!
萧缙正好与这个小鬼正面对着,正好看到了这小鬼头莫名的一悸,那捧屁屁的举动令她嘴角一抽:嗯,要是他有这么一个女儿,胆大妄为的跑出来,扰了别人的原定计划先不说了,把自己整的身陷险境,光这一条,就够顿屁屁好打。
还好,她不是他的女儿。
否则,他也想揍。
而作为旁观者,作为慕容瑶身份的研究者,这个小鬼的出现,无疑就令他发现更多有用的信息……
“走了,小鬼头,带你去见你的秦伯伯!”
能和秦逍认得……
呵,大骗子啊真是大骗子,那天晚上,一个秦逍,一个司靖,你他妈认得,的居然还在那里装不认得,演的那叫精彩,真是***绝了你……
萧缙上前,牵起了囡囡的小手,往门而去。
这一出戏,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
前厅。
太后正坐在座北朝南的位置上,秦逍坐在下首座上,管家已经上了茶,听得有人进来,二人冲这边投递了过来,停止了说话。
秦逍在看到萧缙牵着囡囡出来的那一刻,脸上的温笑微微收了一收,而后,站了起来,柔柔淡淡的叫了一声:
“囡囡,过来。你这淘气鬼,昨儿个上午悄悄走掉,你可不知道家里人有多着急?
囡囡挣脱了萧缙的手,往秦逍那边扑了过去,露着讨好式的甜笑:
“伯伯,伯伯……”
软软的身子扑进了秦逍怀里,下一刻,就被抱了进来,鼻子叫狠狠的捏了一下:
“你啊,你这小鬼头,真真是叫人急死了,害得我们找了你一天一夜,你呀你,就像你娘亲一样,都爱给伯伯惹祸生事。”
小鬼头嘻嘻嘻的笑。
秦逍温温的捏她脸。
那一幕,是那么的温馨自然。
看在萧缙眼里,那滋味却是怪怪的。
云沁看着,压着心头的疑惑,重重吁了一口气。
宁以春瞅着,目瞪口呆:这位秦逍公子,以前,她是见过的,有几回,他代表南燕来西楚公干,进过皇宫,乃是绝对的人才,南燕皇廷上举足轻重的权臣。
这个穿的就像小叫花子一般的小贱奴,怎么和这么一个大人物搭上关系了啊……
她想不通啊!
太想不通了。
待续!
第五十章,一波平一波起,太后逼圆房
客堂上,木子琪相陪在侧。
她原本在堇园外头等消息的——宁以春冒冒失失的闯进去,她闻风赶来,被拦在了外头,等了老半天,不见有人出来,也不知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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