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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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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呢,不是!

一切只是表面文章。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欣然的和别的女人假扮夫妻。

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物和事,都是虚假的,虚而实,实则虚,不过,能和这么一个聪明的女人一起演对手戏,这滋味,倒也不错。

他似乎有点乐在其中的。

之前,他和她皆套着伪装,如今,也许,他们还是不够坦诚,还是彼此防备的,但总归是在同一条船上,在互利互惠的前提下,他们可以同进退,暂时,是可以彼此信任的。

女人进房去,萧缙随意坐下,鼻子里扑进一阵阵异样的琼花香,脑海里浮现了一些过去的情景。

不论是南燕,还是西楚,琼花,是一种最为寻常的花种,民间女子都爱用琼花为入浴香料,或制成香囊随身而截。

他喜欢这种花,与生俱来的喜欢,更因为,心爱女人身上有过这种香:五年前,他在这种花香里,生平第一次有了那刻有铭心的夫妻之欢。那时,他看不到她长相,只闻得那一身香。所以,五年来,他越发痴迷上琼花。

此后,每番闻得这琼花香,就会想起那些旧事……想念那个人的低低轻唤,想念那人柔软的身子,在自己怀里软成春水,将他淹没其中,承受着那一***的躁动,在躁动中开出幸福的花。

只是,那花,谢的太过匆匆,成了殇。

而今,他的王妃,好像也迷恋着琼花。

他怔了一下,忽然的,就想念起那个人,太想念……

想的都心疼。

“走了!”

不一会儿,她出来了,穿的很省净,杏色的裙,发斜绾,只缀一朵珠花,很漂亮:一朵带刺的琼花。

他转开头。

思念愈浓。

心骨痛。

这么多年来,他从不与女子同游,今日第一次破例,同行的那个人,却不是那个前世所衷、今世为妻的女子。

那感觉,是有点古怪。

突然间,他有点无从适应。

****

洛城的繁华由来已久,作为几代皇朝的政治中心,商贸中心,它体现出的是整个王朝的精神面貌——听说十八年前,金氏初灭时,楚帝杀人无数,致令整个皇城,人人自危,城中百姓,一吃了晚饭,皆吹灯上床,哪个敢出来游夜欢闹,一个个但求平安。

十八年治国,洛城盛景重现,繁华之景更胜当年。

只是,这样的盛景似乎一直浸淫在一种风雨欲来的危险里,或有一天,铺满这夜市的会是一片银甲,一地尸骨,满城血色,将染红这锦城如画。

出来的时候,彩姬跟了出来,萧缙呢,只带了一个岳离,杨固没见着,不晓得跑哪里去了,也许是办案。

萧缙原本是不想带任何奴婢,他也知道她身边的人,多数全是眼线,跟着,说话,太过不方便。

彩姬当面跪了下去说:

“请容奴婢跟着,主子身子金贵,要是再出一些意外,摄政王一定得将我们一众全给打死了去……”

萧缙点头说:“不能带很多人,问你们家主子吧,看看到底带谁一起出去!”

云沁选的是彩姬:便由着她跟从,省得她怀疑。

临出门,萧缙让人备了马车,云沁站定在原地,眼珠子滴溜溜转的飞快,迟迟没上去,目光贪婪的看着那匹漂亮的骏马,浑身血红发亮,恨不能飞跨上去。

萧缙见状,问:

“怎么,你会骑马?”

戒嗔师太是名将之后,擅骑不是怪事,身为她的徒弟,能骑也不是奇事。

“嗯!”

她并不掩饰。

“想骑?”

“可以吗?”

萧缙剑眉一挑,慕容瑶一再的带给他异样的感觉。

她的才智,她的胆识,她的功夫,她的娇与媚,她男子似的飒爽,无不让人欣赏,想不到,她还跟他一样,爱骑马,瞧她双眼发亮的样子,或者,还懂马。

他想了想,回头对岳离说:

“去给王妃备马!”

“不,我想骑这匹,这匹好,汗血龙驹,我喜欢!”

她兴奋的说。

“这也知道?”

他皱眉,侧以一目。

她果然懂马。

汗血龙驹,产自另一个神洲,这一匹,是他作为使臣出使那边时,亲自挑选的当地名驹,一般人,只会认为它是土生土长的西北高原马,而不是那中骁勇的战马之神,一般的马贩子尚有可能辨认不了,她却一眼叫破。

“知道。它不是西北高原马,你看,区别在这马尾上,长了一大截,而且尾毛显粗;皮厚,坚如刚石,四肢则更为高健,比一般的高原马大了一个轮廓,性子极烈,极难驯。在战场上被称为骁勇马神。”

一直陪在边上的岳离,忍不住投去一瞥:慕容瑶越来越叫人刮目相看——一般女子,哪会去了解这种东西——忽然觉得,她与王爷,根本就是恐怖绝配。除了身份不明,其他地方,这女子配得上做王爷的女人。

“好眼光。好学问。”

萧缙赞了一声,像是不经意的问:

“哪学来的相马技术!”

“小时候见过一匹。听马主人跟我说的!那时候小,偷偷的骑,结果,差点带摔死。对此,我记忆深刻,没齿难忘。”她馋着嘴想摸上去,哎玛的,雪亮雪亮的,真叫人馋。

那马王可骄傲着呢,就像它的主子一样,冷眼一睨,转开头,扬起后脚就踢,好在她反应够快,急急就往边退了开去,吃到了一口灰尘,那长长的红尾巴那么一甩,饶是她蹦的老远,还是给甩开了,脸上一阵毒辣辣的疼……

“见鬼的,脾气怎么都这么烈。能让别人骑,就不许让我碰一下,喂,你是畜生,怎么也这么势利?”

若非地点不合适,她一早就跳上去:如果不能将它征服,那她就学武则天,将这厮给宰了!

萧缙原在若有所思:一般人是骑上不汗血龙驹的,她嘴里的马主人,会是谁?

她小时候,明明在穷山沟里过日子,怎么可能和那种骑得起汗血马的人有什么牵扯?

除非,她的身份也是造假的。

想到这里,萧缙的眉心一动:

这就显得分外有趣了。

如果,她不是慕容家的女儿,又会是谁?

这种可能性存不存在呢?

他凝神看了一眼,在斟酌,在听到她说了这么一句以后,忍不住想笑,看着她瞪圆脸悻悻的样子,沉闷的心情,莫名就轻快。

这样的轻快,前世有过,今世,也有过,五年前……

记忆有点遥远。

这五年,他忙的不知道何为轻快,也不敢有轻快。

“赤鹰不爱别人碰!”

萧缙说:“你别摸。小心被踢到。这家伙的脚蹄子,劲道很大……能一脚把一个大汉给踢半死。”

“赤鹰?”

“它的名字!它跑起来,比鹰还快。”

萧缙拉着马缰,跨了上去,轻轻抚了抚马头,低下头去在马耳边上说了几句,那傲骄的大家伙则侧着头张望,好像还真能听得懂人话似的,马嘴不住的喷气儿。

此刻,红马,杏衣,色彩上,相映成辉,将王候的优雅与尊荣尽数彰显,微带笑的模样,有点一年前那种痞痞的调调,这样一种风华,与昨夜,又判若两人。

她细看,叹,这是妖孽。

“好了,我跟她商量好了,让你坐一下。来……”

她还在想,他忽伸出手来,一把拎住她的胳膊,那么轻轻一提,就将她拎了上去。

云沁没有作好心是准备,正在想如何报这一尾巴这仇呢,人就腾空而起,砰的一下,就撞到了一堵肉墙上。

哎玛,那是肉吗?

分明就是石头。

“嘶!”

鼻子,撞的是滋溜溜的发酸……

她忍不住摸鼻子,一股男人味钻进来。

“抱紧了,要是被甩下去,被摔一个头破血流,到时别怪我没提醒你!”

一声大喝,马蹄扬,惯力强冲之下,还没有坐稳的她,除些就被甩了下来!

“呀!”

一记惊呼,她本能的去勾住男人那腰肢,一阵淡淡的皂角的味道,清冽扑面来,受到惊吓的她,心头一阵惊跳狂蹿。手臂间铁桶似的腰,就像是被烈火烧烫的一般,灼灼的显示着可怕的力量,令她几乎将这个男人给推开了去。

不喜欢和别的男人,有这么近距离的亲近。

太不喜欢。

可是,速度太快。

夜风在耳边呼呼而过,夜色如流水般往两边倏然而过,那么快,颠波的又是这么的厉害,为了小命着想,她好像只能这么抱着他——

云沁感觉这滋味,好怪,怪透。

这样子骑马不是没有过,小的时候,她经常这样子抱着秦逍,不过后来,骑会了,就再没有和他这么亲近的共骠骑过,总觉得这样子,太过亲近。

王府门口,岳离看得目瞪口呆,他们的爷啊,从来不让任何女人碰过他的马,据说,战马,叫女人一碰,就会晦气;如今共骑一匹,那更是没有的事呀,今天王爷有些反常啊——

“哎哎哎……”

彩姬急叫着追,王爷把王妃给带走了,那她该怎么办啊?

“管家,去弄匹马来给彩姬……”

岳离斜眼看着,懒懒吩咐,心下明白王爷是想和慕容瑶单独说话,那他就配合一下,把面前这个细作给调开一下。

****

萧缙没带女人骑过马。

一个都没有。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

前世,他在马场养过几匹,闲来就往马场溜达几圈,肆意狂奔,会是一件很有快感的事;后来认得琉璃,原想带她去骑的,一次次,总是阴差阳错的错失机会,总是不能如愿去尝尝迎风驰骋的感觉。

至于今生,没一个女人能入他眼——

别人说,是他眼界太高。

其实,不是。

今天,他就破例。

又是破例。

那是怎样一种感觉?

他没办法形容。

带她一起迎风驰骋的念头,跳出来的时候,是那么的快,他没有多想,一切已开在开始行动,等她将双手圈住他的腰时,周身冒上来的那种柔柔软软的感觉,怪死——女人,还真是水做的,花做的,又香又软,足能将人缠死!

古来皆说,柔能克刚:女人之柔,可克男人之刚。

他的心,有那么一刹那的乱跳,失常,失去了往常的冷静。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对于女人,在这个世界,他从没有动过心,能叫他心动的女人,存不存在,还是一个未知数。

对于这个慕容瑶,他有的是一种猎奇的心态。

肯定是这样的。

她身上藏着太多让人解读不了的迷团……

他带她出来,是想更好的透析她,深入的挖掘她,彻底的控制她。

是的,这就是他的目的!

他不觉得,自己对这个女人会生出异样的感觉。

那种吸引,不算是吸引,是欣赏。

她的不凡,值得他欣赏。

仅仅只是欣赏。

他一再的对自己这么说:

这样的欣赏,很正常。

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

*

隔着一条河,不远处,就是全城最热闹的地方,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夜夜宛如是在闹元宵。

在这里,各种酒肆饭馆,各种五花八门的杂耍,各类小买卖的行当,都在街道上摆着,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欢声笑语,在这里响着,一阵阵直上苍穹。

人生各有百态,人生各有百味,每个人都在属于自己的人生道路上走着自己的路。这是一种简单的百姓生活——

洛京城夜生活,挺丰富。

“下马!”

萧缙终于放慢了速度。

他能感觉到身后的女子,在最初,双手是僵硬的,若不是怕被甩下去,只怕早就收回去,后来渐渐柔软自然,最后干脆就将她的脸贴在了他背上,隔着那薄薄的两层衣料,他能感觉到那圆圆的脸膀子,就这样靠着——那地方,宛似被火在烤似的,奇怪的焦烫起来,把他整个人都被了起来似的,有点口干舌躁。

这种感觉,危险!

他有过一次失控。

五年前,在琉璃身上,一番热血喷张,无法自控,最后,干了一件“禽兽”事,把她“吃”的差点骨头都不剩……

他的心,诡异的突跳了一下,这样的躁动,怎么又翻上来了。

他觉得有点热,贴的太叫人觉得不舒服。

转头,他毫不客气的将她的脸拍开:

“哎,敢情儿你还抱上瘾了!下马了!”

没一点女人的矜持。

他想表示一下鄙夷,但,最终,只是皱了一下眉。

“……”

那张怪里怪气的俊脸,近矩离的出现在云沁面前,男子的气息,也扑到了她眼面上。

她条件反射的避,无语噎了一下,若不是怕头发吹乱,她才不会贴着:

“有什么好抱的,石头似的硬梆梆的,抱着我还嫌硌疼了呢!”

没等他先下马,她以一个漂亮的鹞子翻落下马去,没一点点别扭害臊,只有报怨。

“你这是在夸赞吗?”

他的心情,并不因为她的嫌恶,而不快,反而生出一丝异样的高兴,背上的异热也消退了,风钻进衣服,带走了那些古怪的悸动,感觉恢复正常。

云沁白白眼:

“你这是什么耳力?”

“硬梆梆的,证明我平常练功卓有成效……”

他也翻身,拍拍马头,让它自己去寻草吃。赤鹰往柳树下走去,那边有些嫩草,碧萋妻的……

“萧缙,我发现你自我感觉不是一般的好。”

她瞪他,抚了抚发,娇脆着声音,那光景,看在别人眼里,却像是在撒娇。

“我,素来自信满满!”

萧缙扯扯嘴角,转身,一甩袍袖,冲河对边瞅了瞅,那边,灯红酒绿,热闹的气息一阵阵传过来。

他从她身边越了过去,往那边走去。

“也是也是。怀王殿下做什么事儿都是算计好的。当然自信满满!瞧瞧啊,昨儿个,我一不留神,就叫你给算计的来,连渣都没剩了……”

她咬牙叫了一声,跟上,左右好奇的看着,走的很慢,心里则在提醒自己,以后面对这个男人,一定得多多留神,必须防着。

他没理,走了好一会,渐渐进入闹市,已开始有一些夜铺,一阵阵叫买叫卖的吆喝声回响着。

又走了几步,他感觉身后的人,没跟上来,便打住,猛的回头,见那丫头慢悠悠的,已忘了刚刚在斗嘴:四处张望,时不时往停下来看看问问,小脸蛋儿,有喜悦之色,不过,不是那么明显,若真是来自山野乡间的丫头,见得这种少见的繁华夜闹,早已经被吸引的忘乎所以了,而他却在她脸上看到了这样一种表情:马马虎虎,还算凑和。

她并不像那些乡下丫头片子那样,充满新奇感,只是用一种极为冷静的目光在审视这里的一切,或者是在对比。

这样的她,真是让人好奇。

她到底是谁?

真的是慕容家那个遗弃在外的女儿么?

方真大师的话,犹在耳边——

这个女人,难道真会和他梆上一辈子吗?

虽然,他不讨厌她,可是做夫妻,不能……

他的心,容不下。

萧缙微微皱了一下剑眉。

这辈子,他从没想过要另外去喜欢一个女人。

真没这种打算,也没那种想法。

他的心,早被人给锁住。

她不是那个解锁之人。

可她,的确很有味道——

很对他的胃口——

叽叽歪歪雄辩的时候,浑身上下光彩四溢,洋溢着一种勃勃的力量。

正在泥人铺上看彩绘泥塑的云沁,注意到了这样一种打量的目光,带着研究之色,似要将她里里外外看透,不由放下了手上泥塑,跟了过去,忽露齿一笑,吹气如兰:

“萧缙,你把我带出来到底有什么目的,说吧!”

待续!

第三十五章,夜游,约法三章

一顿,又提议道:“要不,找处没人的地方……”

这地方,太热闹,太噪杂,不合适说话——

她还真是了解他。

“你觉得我有什么目的?”

“像你这种人,做任何事都是怀着目的性的……没目的才怪!柝”

萧缙想了想,好像真是,自己从来不做没有目标的事。常常是为了达到某个结果,才会去深入的布置。

“那些喜欢你的女人呀,着实可怜的厉害……一个个叫你算计着……无论是宁以春,还是木紫琪,全成了你棋盘上的子,有用没用都收着,以完成你的局……幸好,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也不为你着迷,要不然啊,那真是自找虐受。”

她摇摇头,爱上这样的男人,是一件累人的事枧。

他正想着,忽耳朵里刮到这么一句,语气是这么的庆幸。

庆幸中所透露出来的欢快,怎么就那么的叫人想挠心抓肺?

“听这口气,你好像有喜欢的人?”

这个认知,几乎是肯定的

虽然他从来不在意的女人喜欢或是不喜欢,但听得自己自己明媒正娶的“发妻”这么说话,身为男人,多少会有一些不舒服。

这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

他又更皱了一下眉,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会有这么一种情绪波动。

感觉不太妙——

她的存在,正一点一点影响到他……

问题是,不应该会有影响。

在这个世界,他已经生活了二十一年,除了五年前的那个丫头片子,谁有那本事,影响到他?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无法改变他的心境!

前世三十年,今生二十一年,他历经过太多事,如今有什么能动了他的心志?

可这女子,却有那份力量!

无端的就能挑起他的好奇,无端的就可令他沉睡的感觉,复元了这样一种异样的敏感——

那种奇怪的悸动,从遥远的时空穿梭而来,在慢慢的、一点一点的翻起来,扰乱他平静的心湖……

尤其是,她这种不在意的眼神,似乎很熟悉,似乎几千几万年前以前,就曾见过,并且,曾经因此而疼痛过,无奈过,咬牙切齿过,所以,记忆才显得那么的铭心而刻骨,所以,再被这样的眼神扫视后,就会觉得不痛快。

这种不痛快,来自记忆,而不是现在应该存在的一种感情反应。

他不可能对一个陌生女子,会有这样一种反应。

萧缙皱起了眉。

“我的喜好,与你无关!”

云沁斜眼:“缙王爷,我们是合作关系。”

“合作”两字,她说的极轻,但同时,也极有力量。

萧缙终于也尝到了被堵话的滋味。

突然发现,太纵容她,就是对于自己权威的挑衅。

这时代,权者至上,他是不是该借着自己手上的权,约束她一下?

没等他说话,这女人再度放肆起来:

“王爷,咱们来个约法三章吧——”

他挑了挑眉,没打断,听得往下说!

“打今儿起,你扮你的角色,我演我的戏份。

“其他事,你别来干涉我,我不会去干涉你。

“我跟你是演戏,各自演好手上的戏份就够了。

“他朝,你要是看中哪位千金小姐想再结个政治婚姻什么的,我一定全力以赴,帮你搞定!

“同样道理,日后,我该走的时候就走,该嫁人的时候就嫁人,你也不能来管着我。

“只要你给我这样一个承诺,我就一定做一个叫你没有后顾之忧的合格王妃。

“缙王爷,这样的王妃,你可是打着灯笼也没地方找。

“这一次,你绝对是赚翻了。”

她笑吟吟,一身短裙,英姿飒爽的站在面前,轻声说,用的竟是传音入密之法,完全不怕别人能听了去。

在这样一个夜闹上,当头是一片星光点点,四周是灯笼串串,一片热闹和明亮中,萧缙与云沁,一个俊美无俦,一个俏丽绝色,他们一出现,原就招来了不少目光,此刻,两人站在人群中,面对面的凝睇,“含情脉脉”的样子,更令无数夜游客侧目回顾。

萧缙听得,心里满不是滋味的,他环顾了一圈,看到很多人在看他们,指指点点的,似乎在互相疑问,借以证实似的:

“这可是怀王爷和他的王妃……谢天谢地,王妃没事,已经回来……”

“瞧瞧,这样一对,真是天造地设的登对。”

登对?

表面很登对,才智也登对,算计来算计去的心肠,更登对,演起戏来也是默契绝佳,可是——

他们凑到一起,就不是一盘菜。

萧缙不想被打拢,一把将她牵住,往河边的凉亭走去,那边人少,环境清幽,偶有几个雅士聚集一处,吟诗作乐,月光洒落在柳荫上,一片斑驳影。

临湖,风吹拂过来,有石雕的栏杆,她想抽回自己的手,这人,抓着她好紧,钢筋做成似的手,满是老茧,又湿又热又硬,牢牢抓着的感觉有点异样。

“这里,是处谈话的好地方……”

倚上栏杆,四处望,见不远处,有些文士叫人驱散了,想必那些人是怀王府的暗卫。

怀王所到之处,闲人勿近,总有几个轮值的暗卫相随:什么事该做,什么风景不该看,他们都清楚,并且还做到最好。

她深吸一口气,河风吹来的风,带着的湿气,带着几分新清,绝没有现代文明里的那种浑浊。

萧缙临立到边上,衣袂飘飘在举。

“怎个无关了?”

他突然冒出五个字来,有点没头没脑,面色凉凉的,也不知在生什么气。

“……”

她侧着头,一想接不上话。

萧缙也转过头,对上那一双黑宝石似的大眼睛,但笑而不笑:

“不知道是谁在发出话来,打昨天我把某人检查了!慕容瑶,你撒谎这毛病,真是严重。‘狼来了’这种话,说多了,你觉得最后遭报应的是谁?”

他表示他的一种不信任感。

“这话,不对。对付敌人,就得虚实善变。面对同盟,就得互相信任。利益是相通的,这个我心里清楚的很……萧缙,你且放心,以后,我在你面前,一定做到坦诚。”

当然不可能做到完全坦诚。要看实际情况。萧缙瞅了一眼,并不觉得她这话能有几分可信度,他们之间,各有深藏的秘密,但同时,他也清楚,既是合作,就必须信任。

“你就不怕我承认吗?”

他问,身斜倚,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她的影子叠合在一起来,一高一低,一眼观之,很亲呢!

她笑笑,以一种极亲呢的状态凑过头去,说道:

“为何要怕?王爷,如今,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你若不罩着我,一旦出丑,丢我颜面是小。丢你面子是大!哦,对了,我的王爷,有件事,我忘了提醒……”

“……”

他没问,静等她回答,感觉不是好话——

云沁浅浅一笑,灿若春花,附上他的耳,轻轻吐出一句。

这些字,一个个敲击到了他心窝窝上——

“我非完璧之身。这话绝对坦诚!我可指天为誓!正因为如此,我不得不撒谎……”

萧缙没料到她会来这么一句,微微含笑的俊脸,面色一沉,心里奇怪的生起一股奇怪的烦躁暗流,激荡起来……

他侧开头,审视,她一笑,抚着栏杆道:

“要是让那老妖婆查出来我不是黄花大闺女,颜面尽毁的将会是你,怀王殿下。

“如果你要做秦五公子第二,那就请便。我们的合作就到此玩完,你呢,趁早想好了法子来对付下一任可能会爬到怀王妃这个位置上来的女人。

“我觉得,聪明如怀王,心智和度量非常人可以比较,应该不会做这种搬起石头横砸自己脚的事儿的。

“自挖墙角的事,你怎么会做?

“所以啊,我就打堵:王爷若想合作下去,自然会替我圆谎。

“王爷要是把这一切都给捅破,那叫损人不利己。

“而我,正好也能趁机试一试对于我们两个合作的诚心度。”

她做事,哪会办蠢事?

一顿后,她吐着一口气,忽又加了一句:

“王爷,慕容瑶今日干脆就跟你说句见底的话,我本来是应该嫁给自己心爱的那个男人的,可惜,一门好好的婚事,全叫摄政王给破坏了……

“女人重情。一旦仇恨,反扑起来,也绝对狠。

“所以,我们应该有默契,尽快把那老东西给整死!这样,你没了政敌,我解了仇恨。多好!”

这一次,胡诌诌的好极,也恰到好处,将她的立场,更为旗职鲜明的表现了出来。

她说她已不是完璧之人,她说她所嫁非人,所以生恨,她说她有心上人——

这是演戏,还是故意自损形象。

萧缙不知道。

是的,他们之间是合作关系,但为什么,有些不舒服的电流在体内乱蹿,找不到发泄的缺口,听着就是有点:恼,面色莫名的沉了沉——好像是因为那句话。

她看到了,眨眨眼,笑:

“对了,别介意。我们只是假夫妻。以后,也只会是假夫妻。怀王妃这位置,等时候到了,我自会让出来,你爱给谁,就给谁。这便是我的坦诚。萧缙,实话,是不是很不中听……但这是我们互相信任的基石。”

笑的多好看,然,绝对不是一个女人看到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时所流露出来的含羞带俏式的微笑,而是一种冷静的看戏或是演戏式的笑。

这种笑,有一种本质区别。

他大度,没表现出恼意,也没必要恼,她就是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的存在,他们就是这样一个联盟。

“慕容瑶……”

萧缙叫了一声。

“嗯!”

“你的胆子真大!”

她笑,撑着栏杆斜斜倚着,笑的好听之极:

“王爷不就是欣赏胆大的吗?若没那样一份胆识,如何能和王爷共事……”

“女人太聪明,男人不敢娶!”

“我的男人已经被害死了。我没打算再嫁!只要解决了这里的事,我就去浪迹天涯……”

她淡淡的说。

萧缙静静的看着,语气里有淡淡的伤感,一闪而逝,眨眼消逝在夜风里。

这不是谎话,能信。

“摄政王害的?”

他问。

她却沉默,脑海里浮现那一具被烧焦的尸骨,有异样的痛楚闪过,被河堤边上的风雨灯给照亮,而且很清晰的落到了了萧缙眼里,最终由有他大脑综合后,理解为了:默认。

现在的她,愿意让他知道有关她的事,或许,这是她的策略,是为了让彼此信任,但是,撕下伪装以后,她的真性格,多多少少会流露出来,有些东西骗不了人。

“放心,总有让他付出代价的时候!”

他的安抚,令她发笑:他居然愿意为他名面上的妻子的第一个男人报仇,这得有多大的心胸。

她一笑,歪了一下头,换他一怔,转开了头,也想笑了:的确,他们的关系,有点微妙。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站着。

远处,是喧嚣的人群,他们藏在宁静的河岸边上,听着河水哗哗的潮起又潮落,这样的宁静,不论与萧缙,还是云沁,都从不曾有过:

他身边,站一个陌生女子,她身边,守一个陌生男子,名面上,又是夫妻,又在如此皓月当空底下,好像有点诗情画意——可他们之间,没有那种心情,有的是彼此算计……

“慕容瑶!”

萧缙的感觉,有点怪异,不说话,越发的怪:

“以后,安份的先做一阵子王妃。”

“这个自然!”

她笑:“我说了,保证不会丢你脸!”

萧缙点头,转而又问:“你怎么会懂救溺水孩童?”

“在医书上看到过。说,对于溺水者,人工呼吸,很重要……后来,我救过一个孩子……有经验……”

应该说,她在现代文明的时候,救过,在这一世,没有,所幸,在这个古文明,人工呼吸,并不是外来名词,早三百年就存在了。

萧缙也知道,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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