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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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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依呢,叫云佰万软禁在了云家堡,原因是,她想跑去把大夫人放了,欲出去寻外援,结果,人没救成,把自己搭了进来。

那位安康郡主,也被看管。

接下去,云沁帮着三哥,清理门户,以雷厉风行的手段,清除了大夫人一系所有势力,但凡心腹,全被捉拿,密秘关押,只待七小姐大婚后,再行处置。

等到云恒收到消息赶回云家堡时,堡里已经大换血。

听说云恒第一时间就跑去见父亲,之后,再没有什么行动。

云沁再见到云恒时,看到他正和三哥谈笑风声,似乎并不介意三哥做了少堡主。

不可能不介意,但他就是表现了那样一种气度,这个人,心思重,又在朝中做官,将来会是三哥的隐患。

她对秦逍说:“云恒这个人不能留!”

“嗯,我在等时机!”

秦逍也知道这个不能留,但,目前,他不能动他——

云恒已经找过他,警告说:

“管好云沁,别欺人太甚。否则,你别想顺顺利利的成亲。”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婚期一日一日的逼近,现在,对于秦逍而言,成亲是头等大事,其他事,都得靠边站。

等待婚期到来的过程,很难熬。

很不容易,等了足足十八年,秦逍终于等来了他的大婚之期,多年夙愿,终可实现,可是在没有将新娘子迎进自己的府邸之前,他的心,总还是忐忑不安的。

待续!

第七十五章,大婚,终成眷属

清晨,他穿着一身雪白的寝衣,坐在梳妆台前,静静的看着叠的方方正正、红的艳堂堂的喜袍,手指,轻轻的摩挲着质感丝滑的料子,任由母亲替他绾发。睍莼璩晓

母亲说,这是她最后一次替他绾,以后,他的妻子会代替她,照顾他的起居饮食,费心他的生活,再不需要她去操心。她相信,只要沁儿用下了心,必定可以做一个称职的贤妻良母,一个出色的当家主母,成为追随者眼里最闪亮的骄傲。

秦逍的心情很好,安静的听着,不插话,只顾着笑。

秦夫人瞅着他眉目生春的模样,也微笑,将玉簪固定发髻后,调侃起他:“美了你,笑的就像一个小傻瓜挖到了宝似的!”

“母亲,沁儿是我一生的至宝!”他说,不加掩饰心头的喜欢膈。

秦夫人戳他额头:“疼妻子是应该,可别把她惯坏了。”

“母亲,您别操心。我们的事,我们有数。这一次,我们会携手,白发到老。”

喜袍被展开,秦逍由着母亲替自己穿上,细心的整理,秦家的子女或娶妻,或出嫁,母亲都会来替他们理妆脂。

“好,为娘等着抱孙儿就是!”

秦夫人拍拍他的肩膀,露出满意之色。

秦逍摸着摸鼻子,轻轻笑,这事,有点盼的过早……

锦绣红袍,镶金束腰,玉冠绾发,风流俊爽。

他看到镜中的美男,剑眉弯弯,温眸带笑,唇角高扬,一副春风得意的轻快模样,心肝扑通扑通在乱跳,兴奋的不得了。

窗外,鸟语花香,一阵幽幽的菊花飘送过来,那么的幽雅,一阵阵吉乐,在秋意浓浓的园子内荡漾。

母亲依旧一个劲儿在他耳边叮嘱,他笑着一一应下,审视着红艳艳喜气洋洋的洞房,有些飘飘然。

“爷,恭喜!”

段仁出现在他面前,含着笑,道喜。

“嗯……云家堡那边没有什么情况吧?”

秦逍笑着把母亲推到前院去招呼客人,两人一起出了新房,进了园子深处,见四处无人,才问。

怕有意外来扰了他们这一场婚礼,他派了人,盯着云家堡,迎亲路上,也安排了人看着。

防范于未然是必须的。

“一切都正常。七小姐已经起床,正上妆!”

“哦!”

秦逍嘘了一口气,眼前则浮现了她上妆的模样,她很少上妆,精心打扮之后,一定更美。

段仁看着,笑:

“爷,您太紧张了!”

秦逍扬了扬唇角:“那丫头很让人不省心,一刻没拜堂,我就一刻不踏实!”

“七小姐这一次断断不会再出问题。”

否则,她不会再回来。

“我担心的不是她这边,而是另一边。”

秦逍低低道。

也不知龙隽之会不会突然再次冒出来。半个多月时间,那个人行踪成迷,边塞那边并没传来他平安回去的消息,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属下正是来向你禀告这件事的!”

“嗯?有消息了?”

“是!”

“快说!”

秦逍抬起了头,仔细听着。

“萧氏和龙氏已达成协议,割地相让!只等萧恒的签下协议书,就可以领回萧群!”

这是刚刚得到的飞鸽传书。

秦逍眯起眼:

“谁出面谈拢的?”

“龙家主!”

“龙隽之还是没消息?”

“有!他已经回去龙家!”

“他没主持这事?”

“没!”

“原因!”

“据说受了重伤。”

“重伤?怎么回事?”

“好像是胡为的人曾在暗中追截他,他在船上本就受了伤,后来没能和他的龙影卫联络上,伤的挺严重。”

秦逍一怔。

身为一方少主,龙隽之乃是一个身经百战的精武之人,这种人,太知道自己的重要性,以及身上所担负的使命,轻易不会让自己受伤。可那一日,他不顾生命危险,替云沁挡了一剑。若说,这个男人,不在意云沁那是假的。既然在意,为何就舍弃了?

他的这些所做所为,实在让人弄不明白。

“然后呢?”

“龙家主勃然大怒,差点就把萧太子给车裂,点兵欲战!萧恒为保萧群性命,先口头答应了他们的条约。签约日期已定在十月初八!”

“具体条约内容和之前有什么变化吗?”

萧氏和龙氏这一场战,他一直在关注。

“除了割让已被龙氏占领的州郡之外,另送五座城池。赔偿黄金十万两。”

段仁语气闷闷的。

秦逍沉下了脸,这约,签的真他妈丧权辱国。

“不能让他们签约。属于沧国的土地,不能让龙氏占去半寸!得想法子去把萧群救出来。至于龙隽之……”

提到这个人,他的脑海就会浮现云沁凄楚的模样:

“此人,留在世上,只会成为金氏一族的大患。他的志向太大,一个龙氏根本就满足不了他的大胃口。而且,他还是萧缙,怀王的号召力太强大,十万缙更是精锐之师,有了这些虎狼之兵,龙氏会迅速强大起来,必会威胁到金族的复兴。”

“属下也觉得,龙隽之不能留。”

秦逍想了想,吐出一口气:

“这件事,等我大婚后,我们再细细研究!”

“是!”

段仁应声,目光盯着玉树临风的新郎倌好一会儿,忽想到云七的真正身份,以及云七和龙隽之的种种纠缠,不由得提醒道:

“爷,您所肩负的一切,该和少夫人道明了!少夫人必须有取舍!”

***

一池香汤入浴,一盆牛奶净手,一件素帛琼花绣抹酥胸,一袭红锦嫁裙迤逦垂地,一头青丝如瀑,经侍女之手,绾成繁复的新娘头,满头珠钗动,流光四射。

修柳眉,点绛唇,勾腮红,薄施浅妆,自风华绝代,令侍女羞惭自愧,令男子望而低头,不敢亵渎多观。

闭花而能羞月,沉鱼更能落雁。

一笑,绝艳,天地变色,可倾城,可倾国。

燕娘进来看,怔怔半天:

“我家七儿真是个美人儿!”可祸乱天下。

囡囡跟在边,眨着眼,对着这样的母亲,有点陌生,深深的被吸引,忘了叽叽喳喳说话。

云佰万也走了神:自己这个女儿啊,他是从小到大都没能真正的了解。云祟笑笑,这样的妹妹,太有杀伤力了,她呀,人美是次要的,她的聪明才智,才是无价的,谁娶到她,谁就得了一笔无法用金银财宝来衡量的财富。秦逍好福气。

云沁微微一笑,看着镜中的自己弯唇勾出一朵美丽的笑靥,有些感慨:终于要嫁出去了,从此会有一个男人成为她生命当中一个最最重要的角色,会和她分享她一辈子的喜怒哀乐,与她一起经历人生路上的雪雨风霜。

她微笑若花,美若灿阳,可心头的痛,并没有因为时间的逝去,就不存在了。龙奕,会成为一根刺,永生永世的扎在她的心头上。

但她会理智的告诉自己,将逝去的一切,一并归纳,搁进记忆的八宝箱内,冷却,深藏,相忘。

“沁儿终于嫁人了,为娘心头那块大石,总算是落下了。记下了,做了人家媳妇,不可再任性,在夫家,凡事以姑爷的事为先,不管你在外头有多么大的成就,多么大的身份,关上~门,你是他的妻子,要懂得体贴人,照看人,侍候人。公婆在上,要恭敬行孝,妯娌之间,要和睦相处……”

母亲在耳边谆谆教诲着。

囡囡则在边上嘻嘻笑,母亲捏她的小脸蛋:“还有你呀,进了秦家门,秦姑爷便是你爹爹,以后一定要听爹爹的话,不许调皮捣蛋,成天成天的闯祸。知道没有?秦家孙辈多,你这小祖宗,可别去把秦家给闹翻了天。进了秦家门,就得守秦家的规矩,乖乖搏他们喜欢!”

囡囡嘟起了嘴:“我是人见人爱,鬼见鬼怜的云歌儿,谁见了我不喜欢,哪需要故意卖荫掐媚?”

“瞧瞧,瞧瞧,又大言不惭!”

母亲拿她无奈。

云沁微笑。

囡囡趁机钻到了她怀里来,捧着她的脸说:“娘亲,恭喜你拐到了一个上天入地独一无二的相公。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傍大款?”

云沁斜眼看她:“你娘亲我就是大款!还需要去傍吗?”

多傲骄的语气。

虽然燕娘不知道什么是傍大款,但她还是能辨出味来的,有点不满,可她没有再说什么。

“娘亲娘亲,有件事,歌儿想跟你说!”

囡囡把云沁拉到了边上,小声的说起话来。

“什么事?”

云沁小心的蹲下去,亲亲女儿的脸,好奇她脸上的别扭之色从何而来。

“娘亲,以后,我要叫秦伯伯做爹爹了吗?我能不叫爹爹吗?”

小娃娃问的很严肃。

云沁一愣:

“为什么?”

“囡囡有爹爹。虽然已经没了。我那样叫,爹爹在地下会不会伤心?我以后称秦伯伯为大父好不好?”

闻言,云沁心头百味横生,紧紧的抽紧起来,这孩子一心一意还念着她的爹爹,不想她的爹爹的伤心,可那个人呢,根本就不要她。

好吧,不要就不要,她还怕他来跟她争孩子呢!

“囡囡想怎么叫,便怎么叫!”

小娃娃立即眉开眼笑。

门外忽然喊:“吉时已到,请新娘子拜别双亲,上轿嘞!”

怀里,囡囡挣脱着,跑向燕娘,抢来了喜帕,折回,今天,她也穿着一身红裙子,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漂亮极了。

“娘亲娘亲,囡囡来给您盖喜帕子。您坐好了!”

云沁含笑,坐到凳子上,囡囡骨碌碌爬上另一只凳子,小心翼翼的展开绣着并蒂莲花、五彩鸳鸯的喜帕,一寸一寸,将她美丽的容颜拢住。

她看到流苏无数,垂下,挡了视线。

喜帕一盖,一辈子。

喜帕一挑,夫与妻。

云沁紧紧拉着囡囡的手,有些怅然若失,有一些记忆,很不争气的跳出来——在地坛,囡囡说她要做花童,为他与她的婚礼见证。

今日,她大婚,囡囡作了见证,亲自送嫁,只是那个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他。

接下去,是一片嘈杂。

耳边有人在叫:“哟哟哟,新郎倌等不及了,闯进来了闯进来了……”

接着祝福的话,一句接一句,贺喜的辞,一套接一套,她满耳朵全是吉乐吉语吉祥话。

囡囡挣脱了她,跑了过去,嘴里直叫秦伯伯。

秦逍温润的声音传来,像是把人抱进怀,笑着说:“囡囡是不是该改口了呀!”

囡囡咭咭笑说:“不给红包,不改口!”

一番热闹,她微凉的手,被牵起,是秦逍站到了面前,带着一身清幽的杜蘅清香,袭来,让人觉得舒适,缓和了那么几丝紧张与不安。

是的,她多少有一些不安,源自于对于妻子这一层身份的陌生和不自在。

“沁儿!”

他低低叫她,声音柔的溺死人,是快乐的。

“嗯!”

她轻轻答应。

“婚礼礼节有些繁琐,抓着红绫,我会牵着你走!”

他说。

她的手上,被塞进了一根红绫,那是他们之间的红线,它会将他们梆捆一辈子,至死不休。

“好!”

她点头。

今天,十月初二,云城举城沸腾,因为云家堡嫁女,因为南奇娶妻,因为云中阁主和秦五公子喜结良缘。

傍晚时分,满天云霞,呈吉瑞之兆。

秦逍永远都记得这一天夹道观礼的盛况,他与她的姻缘,得天下人见证,终成眷属。

***

相隔千里。

龙隽之陷在昏迷当中。

待续!

第七十章,送嫁,归天界

意识,一片混乱。睍莼璩晓

他看到了千里之外的风光大婚,三魂七魄,不明就里的,飘飘悠悠的离魂而去,在他千辛万苦,历经九死一生回到龙氏军营以后,它们按原路返回,穿越千山万水,去了云城,来到云家堡,再次见到了她。

此刻,她在侍女精心打扮下,成为了一个美丽的新娘子,穿上了一袭漂亮精致的嫁衣,一颦一笑,风华绝代。

她看上去很开心,至少表面是如此,至于内心,他不敢想象——他伤她那么深,她会不会恨他?

也许,会恨膈。

他盯着看,目光一煞不煞,囡囡笑嘻嘻的依偎在她怀里,母女俩抱作一团,一个倾城绝色,一个俏皮招怜,美啊!

他听囡囡对她说:“囡囡有爹爹。虽然已经没了。我那样叫,爹爹在地下会不会伤心?我以后称秦伯伯为大父好不好?”

云沁闪亮的眸子,有那么一瞬间,闪过疼痛之色脂。

他的心,跟着痛。

伸手,想再摸一摸这个可爱的娃娃,可惜,摸不到;想再抱一抱这个美丽的女子,可惜,抱不了。

他只是一缕魂魄,是一抹无形的存在,可以穿透万物,万物也能穿透了他。

他只能看,只能听,只能任凭心窝窝处隐隐作痛。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吉时已到,囡囡跑去抢来喜帕,小大人似的替她母亲盖上了喜帕,那么的认真——那个想做他们小花童的娃娃,将她盛装的母亲嫁出去了,新郎已换人,不再是他,不可能是他,也不可以是他。

房门洞开,秦逍红袍加身,笑容可掬的走进来。

囡囡尖叫着奔向他,被高高举起,托着,引来孩子嘻笑。一个要她改口,一个在讨红包,多亲热!

他看到秦逍一步一步走到云沁跟前,深深的睇着,牵起了红酥手,唇边的笑,那么的明媚,低低的在唤她。

一根红绫,将他们牵在一起,一个走在前面,慢慢的牵引,一个在侍女的搀扶下,慢慢的相随。

时不时,秦逍会回眸,会睇去一眼,生怕自己走的太快,她跟不上。

秦逍待云沁这份心,的确重,那份情,的确深,那份包容,世间少有。他们会有一个好的归宿的!

他这么想。这么盼。

眼前,人来人往,无论屋里还是屋外,张灯结彩,人人脸上,笑若春花。

所有人都看不到他的存在。他们正欢欢喜喜的办着一场风光无限的婚礼,独他一人失魂落魄,黯然神伤。

他默默的跟着,看着新娘子,缓缓的迈进八抬大轿,看着大轿被抬起,锣鼓声响起,震耳欲聋,秦逍坐在高头大马上,在前引路,娶走了他的新娘。

他一路跟着走,若行尸走肉一般,守在花轿前,或是,直接钻进花轿,静静的睇着,任由心头的疼痛一阵阵的冲击着自己。

该离开。

目睹这一盛况,就如同在他的身上捅了刀,再撒上一把盐巴。

可他的魂魄,就是不肯离去,就是这样痴痴的跟着。

说是放下,心里其实放不下。

说了不爱,心头却爱的厉害,爱的荒凉。

这是怎样一份罪孽?

他的心,分成了两半,一半牵挂着受苦受难的璃和,一半牵挂着即将成为别人妻子的云沁。

无论是谁,是他心头的一种痛和伤。

原以为璃和是他不悔的选择,为了他们母子,他可以舍弃一切,乃至生命,却不想,云沁对他的影响也这么这么的大,大到他无法遏止心头对她的思念,魂魄不由自身的离体,千里相寻,只为再见她。

两种痛,撕裂了他,令他迷茫,焦灼,悲伤,彷徨。

云沁……

他在心头低低的唤着:但愿他会是你的好归宿,但愿你从此能把我淡忘,不再受伤,有枝可依,无需四处流浪。

秦氏沁园,宾客如潮,炮竹喧天,里三层,外三层,十里红妆迎新娘。

他悬浮在蓝天白云之间,看着秦逍踢轿门,将新娘子牵了出去,笑吟吟接受着宾客们的祝福。

他听到一句句郎才女貌的道喜声,那么天经地义的响彻耳边。

捂着发疼的心脏,他静静站在嘈杂的人群当中,看着他们站到喜堂前拜天地,三叩成夫妻,入洞房。

终于,他转过了身,离去,心头一片空荡荡……

半个月前,和云沁分手之后,他遭遇了几波截杀,一拨是胡为派来的,他们志不在杀人,而在活捉,他躲过了他们的追捕,却落到另一拨人的重重追杀中。这拨人应该同六年前暗杀他的刺客隶属同一个人指派,意在杀死他,为此,胡为派来的人,为保他活命,曾和那些人起过冲突。他因此而逃过一劫,满身是伤的回到了龙家军营。

他知道自己正在昏睡,伤的厉害,甚至有性命之忧。

他能听到大夫是这么和父亲说的,父亲大怒,要下令和西楚大战。

许是因为身体太虚弱,心里牵挂太重,魂魄被他的神识推动,终可以自由游走。

也就是说,此刻,他的魂魄不回去,龙隽之这个人,将不复存在这世上。

他在想,他这两世的轮回,到底所为何来,仅仅是想还琉璃剖心相救之恩吗?

如今,他已恢复神识,这恩,他是还不了了,那他还留在这红尘做什么?

既生谕,何生亮。

直觉告诉他,在这九洲之上,龙隽之和秦逍,有朝一日,必成劲敌,但为她故,他不该与他为敌,倒不如就此归去,回得九重天,九窍归金身,他想去北海,无论能不能见到璃和,他都得试一试,一别已经几千年,他想念他们,想去负荆请罪,看看他们是否安好,看看他们的孩儿,如今长成了什么样?

必须把人间的一切淡忘。

再如何心痛,只是人生一梦,终有淡去之时。

他思量再三,眸闭,归天界,做回白虎尊者,就此把凡间一切放下。

九重天,有九重,不知何时多了数道佛印,将整个天界封印,任何天界之人,不能下得凡来——

当龙隽之看到这层金光闪闪的佛印时,怔住。天界出了何事?

为何佛主会下了如此重的封印,禁止神仙精怪自由出入?

这在天界史上,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一身素白,他静静驾在一团筋斗云上,风袂轻飘的睇着那闪着佛门梵文金字的佛光罩,此刻,他只是一抹还没有恢复神力的魂魄,没办法穿过那佛光进到里面,怎么办?

他想了想,有了,他的白虎灵珠尚在人间。

龙隽之默念神咒,那深藏于他肉身之上的白虎灵珠,闪着耀眼的光芒,自龙氏大营,以一抹白虎腾空之形,狂奔而来,咆哮着来到她身边,将他围住,包容其中。

白虎珠乃天盘神珠,若四珠齐集,有开天劈地,逆转时空之能,不受大慈悲佛光的制约。

下一刻,灵朱护着他的魂魄,轻易就穿过佛印,往藏着他金身的佛殿而去。

一道金光四射,白虎珠将他送进金身,伴着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睁开眼时,他不再是龙隽之,而是白虎尊者,镇守天盘的天神。

面壁思过的佛榻前,一直在看护他金身的小怪摇着尾巴,扑了上来,往他脸上直舔。

他抚了它他金色的毛,黯然的看了看另外一个方向,那只雪白的爱窝在他怀里的小狼,不在了,三百年前,她犯了天规,今世天命一到,一旦寿终正寝,也许,她就会消失在茫茫三界之内。

或者人,接下去,他该想个法子,替她寻个有用的神体,令她回得天界来。纵不能许她厮守之愿,也该给她留个活命。

“小怪,青龙尊者在哪?”

小怪坐直了身子,呜呜呜的用兽语说道:“青龙尊者已经卸下神职。如今暂代天帝一职。前几天佛主发涵来邀,被请去了佛殿,听禅。”

“金凌呢?”

“公主一起去了佛界!”

“带我去找。”

想去冰海见璃和,必须拿到天帝的御令,九重佛光打造的天极罩,任何人都穿越不了。

这一次,他得麻烦燕熙徇一下私,容他一家团聚,会上一会。

他是如此的思念他们。虽然他是魔胎出身,可经过他这几千年的修行,魔性早已磨尽,他别无所求,只想见一面。

若是可以,等天帝归位,他想请天帝放他们夫妻团圆,一家团聚,再不分离。

“不用找,我来了!”

禅房门,伴着一声低低的答应声,一个高大俊挺的身姿迈了进来,可不正是三百年不见的故人燕熙来了。

龙隽之笑了一个,想到了三百年前,他与金凌的种种,他们爱的那么的艰难,几经波折,历经生死,终成良眷。

这样一份收获,是青龙尊者当年下凡时所没想到的结果。

“你早知我会回来么?”

“其实我并不希望你这么回得天界!”

燕熙的面色有些沉重。

龙隽之皱了皱眉,收了笑,道:“你话里有话!”

“怎么说呢?你失去了一段很重的记忆。”

龙隽之的眉心,拧的更深:

“什么记忆?”

“三百年前,你曾魔性大发,北洲神族曾用七道圣火将你肉身化为灰烬。而后,你的魂魄直闯佛光圣殿,和三千佛子弟大战,死伤无数,还想趁天帝不在其位,夺天位而自封,这些事,你可还记得?”

燕熙坐到了他面前,徐徐说道。

“竟有这种事!”

龙隽之怔了好一会儿,脑子里当真是一片空白,没有半分印象,他竟做过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理由呢?”

他不觉得自己平白无故会做出这等惊人之举的:

“为什么我没有这些记忆?是谁把这些记忆封杀了?”

“是佛主!”

“为了什么事?”

燕熙没有马上回答,只是静静看着他,欲言而又止,眼底闪过不忍之色。

“究竟何事?”

“先不说何事,我想告诉你的事是逍卫求的情,给了你一次活命的机会!”

龙隽之当然记得那个人,想当年,他就是从他手上将璃和抢了回来,这个人应该恨他入骨才是:

“他怎么会替我求情?”

他稀奇的问。

燕熙沉默了一下,神色肃然的道:

“这样吧,我先帮你把封印除去,你就会知道所为何事。只是,你得向我保证,必须冷静,好好的克制你的魔性,一切或许还来得及!”

“好!”

不知道他话中深意,但龙隽之还是点下了头去。

“如果来不及,唉,如果来不及,那就放了她,大爱无缰。”

燕熙轻轻的叮嘱。

龙隽之的心,莫名的惊跳起来,三百年前,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事,以致于再次会和神族为敌,而再度被镇~压?

***

洞房,坐帐,云沁的喜帕被揭了下来。

待续!

第七十七章,痛,悔,今生了断五世缘

对面,是一张笑吟吟的俊脸,承载着无法形容的喜悦。睍莼璩晓

他歪着脑袋看,就好像怎么看都不能看厌了似的,那么的专注,移不开眼,看得别人是好一番心惊肉跳,面红耳热。

云沁的脸孔,不自觉的烫起来。

“干嘛这么看我?”

她咳了咳问膈。

“好看!”

他笑眯眯的答,双手轻轻覆上她的:

“认识得这么多年,今天最好看。值”

是啊,真的好看极了。

今天,她做了他的新娘,满面笑容只为他舒展,多难得。

更因为婚礼进行的无比顺利,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他们很圆满了完成了他们的终身大事,从此以后,她是他的妻子,他是她的夫婿,他们真正成为了一家人。

云沁缩回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孔,咕哝道:

“不太喜欢上妆,感觉怪怪的。还有,头上的凤冠好重!”

“我帮你把它取下!”

“嗯!”

他凑了过去,送来一阵杜蘅香。

这凤冠很精致,是母亲老早就让人备好的,是有些沉,可戴在她头上,真的很显高贵气质,那种雍容,常人难有,乃是与生俱来的。

可当他把凤冠摘下后,再看,忽然发觉,没有这经凤冠陪衬,云鬓高环的她,妩媚之姿,更为惹眼。

反正啊,她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好,越看看欢喜。

“很累!”

她被看得有些难为情,只好找话说,一边扭了扭脖子,敲了敲肩膀:“成个亲,还真是一件劳心劳力的事!”

“我给你捏捏!”

秦逍解开了两个人之间刚刚被媒婆给打了结的衣角,拍拍面前的位置:

“过来靠着!试试我的技术有没有退步!”

云沁扑哧一下笑了,想到小时候,自己玩累了,总会赖上他给自己捏腿敲背的情景。

这位仁兄啊,可是一个衔金汤匙出生的贵人,自小只有别人侍候他的份,一旦遇上她,却常常被奴役。那按摩术,经过多年练习,已经练如火纯青。推揉穴道的本事,更独到的很。

她记得少年时,月事来潮,身子总疼的厉害,每每疼的是面色一片惨青,什么样的药都吃过,不大见效,秦逍见了,就和擅妇科的老杏林,学了一手推拿功夫。后来,她每番肚子痛,他就会替她揉。揉着揉着,就能止疼。很管用。

但现在,他们之间已经疏离了这么多年,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小丫头,已是一个成年女子,再这么依到人家大腿上,享受人家的技术活,她心里多多少少有点……不自在。

哪怕他现在已经是她的夫君,可她还是放不开!

“不用了。”

她轻笑,推搪:“哪惶劳驾五爷侍候人,要是被我母亲知道了,保定又会刮我一层皮。”

“夫妻之间的事,哪轮得着外人来管?过来,躺好!”

秦逍手一伸,将她拖了过来。

她低呼一声,跌撞在了他的大腿上,他手劲儿稳稳的将她按住。

她抬头,脸上有点红潮迭生,用手挡着:

“真不用了!”

有点急。

他扯了扯唇角,似笑非笑:“这么怕跟我亲近吗?沁儿,你打小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如今,我们结发为夫妻了,怎么反而怕起我来?”

云沁语一窒,想想这么推,有点伤感情,白了一眼,嘀咕道:

“我哪怕你了。你有什么好怕的。”

“那就乖乖躺好!”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得了,他们打小就闹腾着睡一床。

唯一不同的是,今天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她是新娘子,他是新郎官,这是他们的新床,从此以后,他们得同床共枕一辈子。

是啊,得同床共枕哦!

当然,既然嫁了他,她就得做到这方面的准备,必须把自己交给他。

然而,在真正面对这样一个局面时,她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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