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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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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大公子,请移驾隔壁!到时,大公子自能亲眼看着这一对伉俪离去!至于你,就不必与她见面了。人家毕竟是有夫之妇。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大公子恐怕也不想和她碰面吧!”

“胡国师倒是真能替云七小着想。”

为什么他会这那么一种奇怪的感觉:胡为似乎并不想云七和他有过多牵扯似的,而刻意将他们隔离开。

龙隽之是随口一句,却在不经意间瞧见胡为眼里有什么异样的光,一闪而过。

***

半个时辰以后,秦逍上船。

那一刻,龙隽之和他们只隔了一张船板。船板上隔了一个窗,窗上镶着一种在这种古老的社会很少见的水晶,从他这间可以看到那边,从那边看不到他这里。

他看到秦逍急匆匆走了进去,沉声叫着:

“胡国师,我家沁儿呢!”

再如何心急,依旧保持着作为秦督统所特有的风度。

胡为笑眯眯的引路:

“秦五爷,莫急莫急,云七小姐好好的在睡觉。这里有一瓶香露,你让她闻一闻,再叫他几声,她自会醒过来!”

床榻前,秦逍将信将疑的瞅他一眼,将他手上那只瓶子取了过去,坐上床,在确定云沁当真没有什么不妥之后,拔了那瓶塞,让沉睡的云沁闻了一下,然后低低的叫:

“沁儿,沁儿!醒一醒,快醒一醒!”

云沁眉心皱了一下,隔了一小会儿,醒了过来,张着有些慵懒的大眼,眨巴了好一会儿,才问:

“你,怎么来了?”

“这事,回头再与你说吧!走,我们离开这里!”

“我全身无力!”

“我抱你走!”

云沁的个子不小算,但是被秦逍抱在怀里,还是显得娇小,又因为药性未脱,整个人显的无限娇弱,无力的倚在他的肩头,她的双手,则自然的勾着他的脖颈,显得格外的亲近。

龙隽之撇开眼,不再看,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心脏会难受。

可那个男人,将会成为她的丈夫,这样的举动,日后是他们之间最自然不过的事情。

他不想多想这件事。

她安全了。

这便好。

其他的事,不该是他管的。

接下去,他必须要解决的是自己的问题:他绝不能留下。

就这个时候,爆炸响了起来,整个船体激烈摇晃了一下,有什么好像往下沉陷下去。

有人在外头大喝:

“快快把我家公子交出来,我等就炸了这一艘船。”

他一怔,细辨那声音,心惊肉跳起来,是李函跑上了船来,他连忙把前窗那边探看出去,看到船沿上的御林军正往第一层船阁内涌进去,不见李函其人。他连忙转身往外去,守门的人,连忙拦:“龙大公子,您什么地方也不能去……国师大人交待的……”

怎么拦得住!龙隽之往沿着宽阔的往下去,在二层船舱,他看到了这样一幕:李函浑身上下挂满一触即将的龙雷,手中一把剑,架在云沁脖子上,他在那边高叫:

“秦五爷,我家公子是不想连累无辜,更是不想和秦五爷您交恶才带我们一起过来救云七小姐的。甚至还为了云七小姐而单身赴会,您绝不能只顾着七小姐得救了,就把我家公子留在船上,留给了西楚朝廷。我李函乃是大公子近身影卫,今日大公子若不能安然离去,我李函便是罪人,只能一死了之,连带着这位云七小姐一起下阴曹地府。秦五爷,胡国师,你们且看着办吧!”

这一突变,实在让人始料未及。

云沁复杂的眼神,对上了龙隽之紧张的眸——刚刚,她隐隐约约、迷迷糊糊所听到的那些话,是日有所思的幻听,还是真实的?

待续!

第六十九章,成陌路,悲恨难消

秦逍得到消息时,龙氏的侍卫都在湖岸边。睍莼璩晓

张函一听那胡国师让秦逍去领云七,心头就急了,说什么都要跟过来,秦逍只好让他扮作自己的侍卫一起过来。

谁能想,会发生这么一幕,在他们下来之后,完全没有预兆的抽出了手上长剑,指向了他,要求他把云沁放下,而后挟持了云沁。

这个人,是有备而来的,否则,腰际怎会挂着那么多的袖珍雷。

秦逍咬着牙,悔不当初辂!

就不该带他过来,龙家的爪牙,哪一个不厉害,何况这位还是爪牙里的头,没一点能耐,坐不上这个位置。

他转过了头问身边同样脸色发沉的胡为:

“龙隽之呢!骒”

“去,把龙大公子请来!”

胡为还算给面子,马上发话。由此可见,他与和龙隽之闹的不是很僵。

同一时间,龙隽之静静的应答声就响了起来:

“我在这里!”

众人让开了路,他自楼梯上走下,脚步很轻翼,速度很快。

张函身上的雷,很小,威力却极大,此乃属龙族所特有,因为杀伤力强,每个侍卫身上所配只有两枚,以备不时之需。他们龙家对于雷的使用有着严格的控制。

张涵之所以有这么多的雷,是因为他来之前,将手下的雷全给搜刮到了自己身上。

“阿函,放下云小姐!”

龙隽之睇了一眼,沉声下令。

张函看到主子并没有受制于人,且浑身上下毫发无伤,不觉松了一口气,露出喜色:

“大公子,你没事?太好了!”

胡为拧着眉冷冷的冒出一句话来:

“龙大公子乃是本国师的座上宾。能有什么事?”

张函冷一笑,说的真是好听,此人代表的西楚王廷,心思奸诈是出了名的,何况他们还拿着西楚的太子,他们怎么可能能善待了龙大公子。想半年前,就是他们这对臣子一度想把公子弄死在地坛底下。大公子乃是龙氏之少主,他哪能不紧张?

龙隽之又走近了几步,目光动了动,落在云沁身上,她的面色尚算宁静,大概是胡为曾在她身上用过的药还没有完全脱药效,看上去很娇弱无力。

她原就是个美丽女子,此刻,美人落难,越发显得楚楚招怜。

此刻,那把亮铮铮的长剑抵着她脖子的模样,刺痛着他的眼,抽着他的心,令他好一阵心惊肉跳,他再度喝令,且加重了语气:

“阿函,我和胡国师达成了一桩协议,留下只是一种约定,龙氏和西楚还要进行政治协商,你这样做,太胡闹!还不把人放了!”

张函迟疑了一下,目光定定的在主子身上审视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松开手。

他让云沁站稳,不经意间看到这牵动着当世两大公子的美人儿,那雪嫩的脖子因为他的粗鲁而被拧的通红,女人若水,真是不经折腾呢——如此弱不禁风的姑娘,怎会是传说中一手掌控着云中阁的神秘阁主?

他心里想着,身形一动,往前一掠,往龙隽之面前单膝跪下:

“属下鲁莽,请爷责罚!”

“你惊吓了云小姐。的确该罚!不必来跪我,先向云小七和秦五爷请罪去!”

张函忙站起,转了一个方向,看到秦逍已经快步走过去,扶住了倚着桌子的云沁,他再度跪下:

“云小姐,秦五爷,张函失礼,要责要罚,悉听尊便!”

秦逍没有理他,关切的盯着云沁。

云沁低着头,闭了闭眼,像是在忍受心头极大的痛苦似的,久久才眼眸,抬头,道:

“算不得失礼。作为随从,你尽职了!龙家的士卫,忠勇可嘉。无论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总是义无反顾的为主子鞠躬尽瘁。一次又一次,救主于危难。如此家臣,很好,岂该罚?龙隽之,你们龙家的培养出来的人,都是出色的……你也是,只是我没料到……我一直在寻找的真相会是这样的……真的没想到!”

她忽然笑了一个,很绝艳的一朵笑花,面色却呈现出一种惊人的苍白,几近透明,眼神则流露着一种浓烈的疼痛之情。

她直直的,一动不的注视着停在胡为附近没有再往前走动的龙隽之身上。

龙隽之的呼吸,一窒一窒的,在听到她那句“很好”时,他就从中读出了另一种意思。

六年前,张函则护送过她逃亡过,当时,暗中护随的龙卫都有易容,但都没吃过变声散。云沁心细如尘,轻易便从声音当中辨明白了一件事情!

待到听完,他不觉在心头沉沉叹息起来:

她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唉!

沉甸甸的心,难过起来。

“沁儿!”

秦逍心头一颤,低头,提心吊胆的看她,心头的不安感无限止的扩大:雪藏着的真相,终于还是爆光了。

“我没事!”

虽然这事,来得这么突然,深深的震惊了她。

可她还是能忍耐住。

云沁冷静一笑,推他:“秦逍,你等我一下,我得去向龙大公子致谢。感谢他抛开家族利益,给了你薄面,帮你来救我。这份恩情,实在叫云沁无以为报!”

这句话,分明很寻常,但无论是秦逍,还是龙隽之,都觉得别扭到了家。似字字带着针,刺着人的心骨。绵绵密密,一针接一针。不间断。

“好,我扶你过去!”

她的身子冰冷冰冷的。

太冷了。

是她的心,彻底冷了的缘故么?

秦逍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紧缩,忍不住运起真气,想暖和了她的身体。

“不用!”

相比她的体温,她的笑的很温暖,很和煦:

“没几步路,路又不陡,好走着,你放开吧!这些吧,我的日子再如何难熬,都这么熬过来了。以后,再如何难走,我还是能稳稳的走下去。谁也击不垮我!”

不错,这些年,她在绝境中走出了属于她自己的道儿。

她一直是坚韧不拔的。

知道了也好。

这个心结,该解开。不管结局如何。

秦逍点点头:

“嗯,你自己走。只好记着,我一直在你身后就好。总不会让你孤单的!这些年,我一直在。只要你回过头来看。我从来不曾离开!”

云沁点点头,懂的来了九洲十八年,谁真真切切的对她好,她心里记着。

只是她的心,一直执着于前世,执着于那份情。

痴念不改。

秦逍没有马上放开,他的手稳稳的牵着她,送来一道热腾腾的真气,来温暖她冰冷的心,她没有抗拒,承受着,凭那股真气在体内四处走,由着自己的真气随之游走,而后,她暗自吐纳了一番,诧异的发现,体内的真气,活了回来,显得无比的充盈,先前时候的疲软之状,已经消失不见。

她松开了他的手,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他对她温温一笑。她转身,来到了龙隽之跟前:

“龙大公子!”

静静的一声唤。

极为客气。

太客气,是一种讽刺。

“云小姐有何赐教?”

龙隽之以同样沉静的声音反问。

彼此之间的关系,竟是这么的陌生而可笑。

“有些人死了,其实他还活着;有些人活着,其实已经死了。有些人为了权利,可以抛下一切,包亲情,爱情,友情;有些人为了亲情、爱情、友情,可以舍弃名利,舍下生死。我曾爱过一个人,那个人也曾为过我,舍身忘死……”

她轻轻的说:“我说过,那个人生的像你。”

“人有相似,这并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他听到自己很冷静的吐出一句,打断了她的话,不想听她到底想要表达什么。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得有个了断。

“对!”

她看得出他不想多听其他,忽笑了一下,心头又狠狠抽痛了一下,声音微哑,说道:“只是生的像,不会是同一个人。人死不能复生。”

“云小姐这么想,最好!”

“有件事,云沁心头糊涂,还望大公子赐教!”

到底还是不肯死心,还是问了一句。

“请说!”

“大公子万金之尊,愿为寻常女子身临险境,而放弃家族利益,是为了什么?”

到底还是不肯死心,她终于还是问了。

“事由龙家起,自当由我龙家出面解决。秦五爷的面子不得不给,云家堡的面子不得不给,云中阁更是。”

他极度冷静的说。

“仅仅如此?”

“是!”

“再无其他?”

“是!”

她的笑容,显的难看。

“若没有今日之变,大公子若借了我云中阁的船,是不是打算一去再不北上?”

“短时间内不会。但半月后,阁主大婚,我龙氏会奉以大礼来贺。只是本少主不能再亲自喝一杯喜酒了!”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以无比平静的语气说出了这样一句绞痛他心肠的话。

“的确是不能来喝酒了。西楚和龙氏闹的有点僵,我和秦逍的婚事,结的有点不凑巧……我云中阁和龙大公子并不熟,不来贺喜,没什么大不了。”

她的声音,带着嘲弄,微微颤着,眼神无比的失望,渐渐冰冷。

龙隽之抿着唇,不再说话。

而她,明明有很多很多话要说,却什么也说不了,全卡在了喉咙头——那么多的愤怒,那么多的委屈,那么多的悲痛,融汇在一起。

思念入了骨,再见却再也难亲近,成了陌路。

不,连陌路都不是!

以为一辈子天人永绝,结果又是她独自痛了一场。

他还在这世上。

成为了另一个人。

不再爱她!

对!

肯定不再爱。

他放手了,不再要她,包括他们的女儿。

他已要打算看着她嫁别人,任由他们的女儿叫别人为父亲。

曾经的温柔,曾经的深情,曾经的漫漫求寻,曾经的执着无悔,曾经的欢喜,蜜意柔情,许定终身,竟是一个闪着七彩光芒的水晶泡泡,经不起外力轻轻的一戳,砰的破碎以后,一切烟消云散。

地坛里,他曾许今生,曾为她舍命,如今,见而不相认,冷眉横对,无欢无喜。抛妻弃女,无情无义。

这个男人,已经不是她深爱的男人。

“胡国师……”

云沁深吸一口气,突然转过了头:“感谢你今天的招待,让我明白了一件事。云沁这就告辞,不过,临走之前,云沁还得向你讨一件东西?”

她显得异常的平静。

“什么东西?”

胡为目光深深的盯着,问。

她微微笑了笑,笑的没有任何温度,声音则极轻柔:

“其实是你欠下的!”

“什么?”

胡为眯起了眼。

“我大哥的命。胡为,还我大哥的命!”

前半句很温和,就像柔软的春风,后半句,突然怒气迸裂,伴着一记快若闪电式的拳头,她若蹦断铁链的猛兽,嗖的一下扑了过去。

胡为早已察觉,想退,为时已晚,硬生生就用掌心接了一掌,碰了一个结结实实。

他手心一阵麻,如同被铁锤砸了一记。

她拳头一阵疼,宛似打在铁板上似的。

两个人各自被震开两步。

“云沁,你发什么疯?”

胡为怒叫。

云沁冷笑:

“我发什么?你心里清楚!我大哥惨死,全是因为你……今日,我就要替我大哥报仇。”

不知为何,胡为的还手并没有用全力,在她第二掌打过去时,他撤手退了一步,眼见空间小,退不能退,才反身一掌,又对了掌,那力量是挺强,震得云沁气血翻腾,但是,那绝对不是他的真真实力。

两个人再度震开。

秦逍想拦,在胡为的地盘上想伤胡为,那无疑是以卵击石,不由得厉喝了一声:“沁儿,别冲动!”

龙隽之皱了一下眉,情知她这是将满腔的悲恨发泄到了胡为身上——若非胡为设下那圈套,她或者不会和他再度遇上,也就不会再度受伤。

她想杀胡为有两个原因:司靖因他而死,是一个因素,另外一个原因,他毁了她的多年来的坚持,令她的坚持,成为了一场笑话。

她一定是突然之间发现爱错了人。所以,她愤怒了,无法自抑的爆发了。

张函瞪直了眼,前一刻还弱质纤纤的女子,下一刻,摇身一变,赫然变成了绝顶高手:看来刚才,他能把人家拿下,实属侥幸,那般一想,自有冷汗直冒。

便这时,有长剑出鞘之声响起。云沁根本不听劝,眼光一扫,极轻巧的自一个想上来助胡为拿下她的御林军身上夺过一把铁剑,抖着剑花,轻灵的身影,便若一道闪电,快的让人抓不住,一眨眼,就冲胡为的胸膛刺去。

胡为侧身,抓起身边一个目瞪口呆的御林军的手,借其手中剑,叮的一声,挡了一下,那锋利的剑锋,自他耳边斜挑出去,割落了几根花白的头发。

“我要你血债血偿!”

云沁咬牙切齿,收剑,再刺,心头无比的痛恨,以及绝望——那绝望,以摧天毁地之势包容住她,令她歇厮底里,令她几欲疯狂。

胡为夺剑,和云沁的剑在空中打了一个脆响。

“云阁主功夫不错,可想取我胡为的项上人头,只怕你还那个份量……也罢,就让本国师也试试云阁主能有几斤几两……其他人谁都不许动,本国师今日只是和未来的秦夫人切磋……”

这一声喝令,令胡为的下属打消了上前帮忙的打算,所有人睁大着眼睛,看着这一老一少缠斗在船舱内。

老的,披散一头花白的头发,一身黑青的衣袍,顶着一张狰狞可怖的脸孔,若幽灵一般飘动着,那剑法,不紧不慢,见招拆招,从容不迫。

少的,容颜倾城,身似春燕,快若风起,飘忽不定,急而密,一招招杀招,绵密,攻势极为猛烈,可怕的是,这样一股力量就像打在棉花上似的,去无踪迹,失尽杀伤力。

龙隽之看着,摇了摇头,云沁的进攻太心浮气燥,失了平日之水准。

秦逍看着,眉眉轻皱起,如此打法,必要耗尽自己之力,胡为若来进势,一招得利,她必难以自救——好在,胡为的招式虽然凶,杀机不重,宛若真的只是在与人切磋武功罢。

叫人惊奇的是,云沁竟时越战越勇,似有源源不尽之能,剑法也是越来越快。

从底层打到第四层,从第四层打到船头,又从船头打到船尾,铁剑所到之处,无摧则毁,无毁则碎,无碎则残,好好的一般官船,被这二人打的面目全非,满目疮痍。

但,慢慢的,云沁的爆发力开始一点一点消弱下去,她的出剑速度渐缓,她的身法也渐迟钝,漏洞百出。

胡为也不想再打下去,手上长剑连变章法,化被动为主动,剑剑相逼,终逼的云沁失去了反手之力。

云沁突然冷一笑,也来了一个大逆转,忽然腾空而起来,一个斗转星移,翻的飞快,快的让人看不清楚,当头数剑,密不进水,拼着两败俱伤,直封其咽喉。

胡为没料到她会如此的拼命,竟有拿命相搏之意,他回剑相截,沉声喝叫:

“云沁,撤手。否则,别怪我下手无情!”

云沁根本就不听,面对那直刺而来的长剑,毫长退开之意,半路折回,沉沉的,视死如归的刺向胡为的胸口。

“不可以!”

这是玉石俱焚之举。

秦逍惊叫,蹿了出去。

胡为也惊到了,她若不避,她可一剑刺中他的心脏,但他的剑,也能割断她的咽喉,偏偏他根本没有撤剑的余地。

为了报仇,她竟豁出了命去。

这死丫头,这是疯了么?

**

结果,胡为被一剑挑伤,云沁完好无损。

她被人打翻在地。

是龙隽之打翻了她。

受伤的是龙隽之。

胡为的剑,刺穿了他的后背。

待续!

第七十章,分手,江湖两相忘

云沁抬起头时,看到的是那把亮的刺眼的长剑自后斜穿,从他右锁骨下方捅透出来,一片血渍,在灯光下闪着刺目的光,还有血水,顺着那剑锋,正往下淌。睍莼璩晓

她怔了怔,一股寒气直冒。

下一秒,那把剑,被胡为抽了出去,剑落地,那人捂着自己那血水淋淋的伤跌坐下,龙隽之则闷哼一声,自行点了止血的穴道,倚到边上粗喘起来,额头上,豆大的汗淌下来,脸色瞬息之间,惨白了起来。

在千钧一发之时,他出手,以一股强而不伤人的巧劲,将她打出了绝境。

“胆敢伤国师,拿下云沁!辂”

片刻静止后,不知是谁大叫了一起。

秦逍没有及时相救,看到这一幕时,呆了呆,眼见得御林军围了过去,连忙挺身护到了她面前,将几个想上前拿人的侍卫打飞,厉声一喝:

“谁敢动她?驵”

“胡国师,放他们下船!”

龙隽之带着伤,一飘,忍着疼痛,也沉声叫了一句。

胡为的手缝间,汩汩的淌下血来,显然,伤的挺严重。他的眼神闪烁着极为复杂的光芒,深深的往云沁身上瞄了一眼,久久之后,才手一扬,声音漠然的道:

“给龙大公子和秦五爷一个面子!这事,算了!”

侍卫手中的刀剑纷纷回了铁鞘,层层将其护在其中——他们的国师,几乎从不曾被人刺伤过,今日竟被一个女子伤到,着实有些奇怪,轻敌应该只是其中一个因素,还有一个原因,国师似乎并没有下足狠心去伤人。

秦逍低头看,云沁的额头全是细汗,唇色惨淡。

她缓缓的站了起来,目光完全无视他的存在,注意力全部落在龙隽之身上,眼底藏着千言万语。

“沁儿!”

他想拉她离开,离这龙隽之远远的。

她却很突然的甩开了他的手,如弦的箭一般,弹射了出去,一把拽住了龙隽之的手:

“跟我走!”

那一刻,她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龙隽之不由自主的被她拉动着,自被打烂的窗台前嗖的蹿了出去。

外头是一片深凉的湖水,这是个大湖,云城附近最大的湖,站在岸上,放眼望,望到不底。他们的船在湖心。

云沁和龙隽之自高高的四层船楼上坠下,但听得噗通一声,钻入了透凉透凉的水里。

秦逍一惊,急步探过头看,只看到一朵高高溅起的水花,那两道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沁儿!”

他叫了一声,也跳下,落脚在船沿上,只看到一串水泡,咕噜咕噜直冒上来。

他们没有再浮出水面,平静的湖面失去了他们的踪影。

现在,轮到他整颗心发冷起来。

他的沁儿,再次舍他而去,留给他的是一湖冷月无边。

****

岸边。

有个村落,一间简陋小屋亮起来。

“这间屋子原是我家闺女。女儿出嫁了,一直空着。两位要是不嫌弃,可在这样里换一换衣服!”

一个年过半年的大娘放下手上的烛灯,又从一粗木制成的衣柜内取来两身衣裳,回头说:

“我们这里都是粗布衣裳,是女儿女婿的。两位将就着穿。天凉了,湿衣服溚在身上不好。年轻时没感觉。上了年纪啊,什么毛病都会犯出来!”

“多谢大娘!”

云沁轻轻的道了一声,上前接过。

大娘又往这一对俊的天仙似的年轻男女身上瞄了一眼,感觉到了他们之间那冷漠的气息,有点忧心。瞧着他们的模样,应该是一对有情人,而且还在闹别扭。这是怎么了,深更半夜的,从湖里上来。

她不好多问,临走,却又忍不住劝了一句:

“世上的事啊,什么都是假的,实实在在过日子才真的。”

龙隽之听着,欠了一礼:

“多谢大娘提醒!”

大娘离去。

屋内,云沁和龙隽之各据一方的站着,身上湿淋淋的。

刚刚,他们闭气,在湖水里游了很久,之后,游进了一条小河,来到了岸边,这地方很偏僻,难得的是有个老妇还在河边的草棚修网,看到他们从水里冒出来,吓了一大跳。后来,老妇就把他们带来了这里。

“背过身去。我要换衣裳!”

云沁静静的说,开始解自己身上的湿衣。

龙隽之看了她一眼,转过头。

烛光映着他们的影子,她换衣裳的过程,就像电影镜头一般,在墙面上演绎着,烛光,将她妙曼的身段勾勒了出来。

他低下了头,不看。

一会儿后,她一身村姑打扮,穿着一件粗布碎花裙,出现在他视线里,简单而大方,没了高贵傲人的气势,面色极为的平静。

她走过来,伸手没有迟疑的扯开了他的束带,他的手,马上覆到了她手上,牢牢压着。

“我要看你身上的伤。必须上药!浸了水,很容易感染。要是龙大公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的龙影卫,不会饶过我。为了云中阁日后可以安享太平,麻烦你配合。谢谢!”

她不带半分感情说。

他深睇了一眼,情知自己伤的挺厉害,手,这才松开。

湿溚衣裳被剥开,露出了一个精健的腰背,右胸口处,血水在外溢,伤口很狰狞。

还好,随身带着的金创药,并没有湿掉,很快,她给他包好了伤,然后,将一身干净的衣裳,扔了过去:

“换上吧!”

开了窗,云沁放进一些新鲜的空气,冰凉的湖水将她浸的异常的冷静,就像整个脑子都被清理了一般,没了刚刚那种惊怒。

“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她吸了一口气,静静的问。

墙面上,映着他擦头发的影子,一捋一捋,闻言,他顿了一下,继续撸。

“恭喜你。嫁给秦逍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他说的极为冷静,望了望当头屋顶,简陋的都可以看到星空。

言语上,可以表现的漠然,但是,心头的撕裂感,他无法漠视,这样一句话,伤的不会仅仅是她。

下一刻,一记悲痛的低笑,从她喉间溢出来,声音是破碎的。

她来到了他面前,盯着他,用一种难以置的目光审同着,一个字一个字的咬出来:“这就是你死而复生之后,打算跟我说的话吗?既然你这以期待我嫁给别人,为什么你还一次又一次的舍命救我?六年前是,半年前是!你救我,就是希望有朝一天可以亲眼见证我嫁与别人为妻的吗?”

他转过了头,不想面对这样一张悲痛的脸孔。

他的脑海里浮现了很多画面——

在天上,她是神宠,总是贪赖他的体温,每番睡沉,总会赖在他的怀里。那几千年的镇守生涯里,它是唯一的一点欢乐。

三百年前,她化作人形来寻他,舍生忘死,助他完成了使命,令他生了那么一份感动。

那仅仅是一种感动,怎么就促成了中国的宿缘,促成了今世的再度轮回。

不该是这样的。

他的心里,只有璃和,再也不能容下别人。

他的心,早已经整个儿都封起。

她再好,再优秀,再美好,再如何再如何对他情深谊重,那都不应该成为他移情别恋的理由。

他和璃和的爱情,不该是这么经不起考验。

深深的,沉沉的,他吐出一口气,将手中湿透的巾帛扔到边上,抹了一把脸,站了起来,一咬牙,一狠心,终把绝决的话说出了口:

“把我忘了。我也会把你忘了。这一切都不该存在……”

云沁的身子,忽然抖的厉害。

“一切爱***孽,且相忘于江湖!世间事,过眼就成去烟。云沁,今天,我们见最后一面。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她不自觉的倚到窗前。无力的抓住窗棂,强自硬撑着自己,不能可笑的倒下,绝不可以被他的话击垮。

“你很好。值得优秀的男人伴你一生。那个人,肯定不是我。也绝对不可能是我。无论是前生,还是今生,我都错的离谱。是我错了。不是你!云沁,我们分开吧!这是最好的结果。原本,我不想说破这件事的。可偏偏你还是知道了。其实,知道也好。该放下的执念放下了。你才可以重新开始。未来的路,你可以走的更稳,更远,更专心。一时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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