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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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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舜之一呆:“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想认回她们母女了吗?你应该是喜欢云小姐的,要不然你的表情不会这么痛……可你……”

“我不喜欢了!”

他无力的又挤出一句。

因为喜欢错了,再不可以一错再错的痴迷下去——就让她以为他已经死了吧!

事实上,属于龙奕的一切都已经死了。

再也活不回来了。

“那云歌儿怎么办呀?”

龙舜之有点恼了,他的哥哥怎会变的如此的不负责任:

“难道你想任由龙家的孩儿流落在外。”

“她不是我的女儿!”

这一个回答,再度惊呆龙舜之。

“不是你女儿?这……这又是怎么回事呀?”

他迷糊了,脑海里一片浆糊,云七小姐的人品就这么不堪吗?

“嗯,不是!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

龙隽之低低的道:“总之,这件事,就这样告以段落了……我的身份来历,从此不许在她面前提及。命中注定,我会负她。她能嫁与秦逍,解我不少罪孽……这样,挺好。真的挺好!”

无月的夜,他倚着窗,眺望沉沉夜色,心也若夜色,黑沉一片,悲痛之情,得不到救赎。

“若真的挺好,大哥现在这种情绪算是什么意思?”

他一把龙隽之的拽了回来,生气的叫:

“什么叫命中注定要负她。你明明在意,明明喜欢,明明不舍,那装什么大度,把自己喜欢的女人,让给别人?就算她是秦逍未婚妻又怎样?总有法子的……”

龙隽之默默的看着这个情绪激烈的弟弟,久久不语,好一会儿,仰天长叹了一声,轻轻的,再度吐出惊人之语:

“我爱的不是她!我有妻子,有孩子!”

“……”

龙舜之完全当机。

“你想听故事吗?关于我的故事。”

“大……大哥……你等一下,你什么时候有妻子孩子了?我怎么听不懂了……”

龙舜之眨着眼,好生困惑。

“没关系。听我说完以后,你就会明白的。我……不能要云沁!”

他将窗户关上,来到灯前,静静的睇着那一枚女戒,许久,才轻轻的往下述道:

“这事,要从几千多年以前说起……”

跟过去的龙舜之顿时瞪大眼,大哥是不是疯了啊?

龙隽之继续往下说:

“那时,我不叫龙隽之,不叫龙奕。

“最初的时候,我没有名字,只是一块胎生的魔玉,有人将我琢成了人形,赐我名字:阿琉。

“那个人,后来成为了我的妻子。

“在天廷,他们称她为璃和女神,掌管着天下的悲伤离合。

“那时,我与她的关系是:师徒……

“后来,我爱上了她……很爱,很依赖,不想离了半步……

“我们的故事,就这样开始的……”

龙隽之说了很久很久,将前后几千年的旧事,以及三百年前三百年后的往事,通通说了一遍。

龙舜之无比震惊的听着,没有插半句话。

关于璃和女神逃婚一事,那是上古传下来的神话,尘世间的人,皆遣责女神正邪不分,善恶不明,有负天将逍卫的一片深情厚意,都认为魔胎阿琉是个十恶不赦的妖孽,人人应见而诛之。怎能想到,最后,由当事人亲口说来,却是一双被天规天条三界之律棒打了鸳鸯的可怜之人。

人口相传的人魔,对妻子情深一片,却不为正道所容,所有种种所谓倒行逆施之举,皆是被逼而为,最后,三人成虎,传的恶名通天,天地难容,末了呢,人家为保妻儿之安宁,可抛下地位和尊严,化身为兽奴,抹掉一切记忆,忍受着生离之苦,默默做着一头镇守天盘的神兽。

所以说,这世上之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如果,当初,双方都能退让一步,多一分宽容,所谓的恩恩怨怨,就能尽数消散。

想那人魔阿琉,本无害人之心,可因为一个出身,以其他本来所禀赋的才华,令天廷心生忌惮之心,无法容许这魔中杰出人物逍遥三界。

为三界的安宁埋下隐患,他们一步步将他来逼。

而他求的只是一方安身之地,为护妻儿,家园,不得不绝地一搏,最终造成生灵涂炭。

说来说去,这一切皆是气量小里来的。

人魔阿琉对于璃和的那份心,那绝对可以感天动地。

龙舜之看得出,他这位来历神奇的大哥,非常非常的爱他的妻子,每当他提到璃和时,他的表情是极为的温和柔软,说到璃和怀孕时,他的笑容是打心眼里发出来的。当他说到他被迫离去时,满口尽是无奈和疼痛之音。

化身为神兽白虎以后,上千年时间,他的心,一片死寂,直到遇上那只小小的神宠,才流露了一些怜惜之情。但也仅仅只是怜惜罢了。

不想,为了促成新一任天帝昊不离和天后再续前缘,他下得凡尘,遇上了为他舍身的琉璃,莫名的就动了心。而后,他轮回三世,只为报恩,最后,终于他们深爱上,在这一世,结下了这么一场缘份。

原本以为,是佳偶天成,良缘自来,结果竟不是,他动错了情,爱错了人……

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人间悲剧。

爱了不该爱的人,忘了深爱的人,梦醒,痛的不能自已。

龙舜之虽然没有爱过人,可是,他已从大哥的满口压抑的表述中,感觉到了那样一种苦苦挣扎,和伤痛。

他相信,大哥曾深爱过云沁,可他更爱璃和,若要二者只能选其一,若必须有所辜负,只能忍痛放下云沁——因为云沁也已经放下,这样一个结果,是最最完美的,不会再令她受第二次伤。她会得到一个深爱她的男人,疼她一辈子。这是好事。

既然,这是大哥的选择,他自然得尊重。

“大哥,那你可曾想过去冰岛见见你的妻儿?”

“我现在是肉体凡身,去不了那个地方,也靠近不得!”

龙隽之低低的道。那冰岛,设着结界,任何人都进不去。

“那,这些年,你可见过嫂子和孩子?”

他得到的是一个轻轻的摇头。

“不知道多少年了,我从来没得到过有关他们母子的消息……”

真是太想太想了,想的心脏难受。

或者说,他现在已经分不清,究竟是因为思念璃和而心痛,还是因为琉璃既将嫁人而苦楚!

两种情思,一种痛。

他闭眼,只能默默地咬牙忍认——不放,是痛;放下,也痛。

****

这一夜,云沁让人备下的酒宴,没派上什么用场,龙大公子神情古怪的离去后,那桌美味佳肴,被她和秦逍他们一起解决,罗成和贺海,以清风明月清袖他们一起围坐,举杯,恭祝主子即将大婚。

罗成认真的提醒秦逍说:“一定要好好待我们家主子。只要有半分亏待,不管你秦逍将来混成什么样,我罗成会第一个跑来找你算账!”

贺海高敬一杯:“世间女子千千万,多庸俗,女中丈夫少有,若得如此佳人为终生伴侣,秦五爷,那也是您辈子的福气!阿海先饮为敬,以贺五爷得绝世之佳偶。”

清风一拍桌面道:“五爷,咱是俗人,不说别的,只说一句话:生,我是主子的人,死,我是主子的魂;主子嫁你,您用真心疼她,护她,解她忧,解她苦,那您也就是我的主子。相反,我们就是誓不两立的的仇人。这话有点丑,可不得不说!“

他们都敬她,爱她。

云沁听着感慨良多,而不久的将来,云中阁的四大家臣代表,也会赶过来,带来各自准备的丰厚陪嫁之物,前来贺阁主大婚之喜。

听着一句句恭喜之辞,要成亲的氛围,越来越浓重了——可她并不觉得如何如何高兴。

这一夜,云沁没有回云家堡,而是住在了第一楼精心为阁主准备的精致阁楼内。

这一夜,云沁几乎一宿未睡。

秦逍也没有睡,宴后,段仁进来与他禀告了一件事,他便和云沁说有事要出去,匆匆的没多交待什么。

他去见一个人,未来的岳母大人——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他是该单独和燕娘见个面的,有些事情,当着云沁的面,不好问,比如说:

“燕姨,您身上的千日枯,是怎么中的?东越的皇族,和你生了什么过结,以至于要下如此重的毒?”

话落地,燕娘的眼神,显的有些乱,秦逍看的清清楚楚:问题是,她在乱什么?

待续!

第五十八章,瞒,秦逍之乱

秦逍知道,他的云沁,是个美个儿,她有强势的一面,足能令铮铮儿郎胆怯。睍莼璩晓她也有娇柔的一面,一袭白裙,肌肤胜雪,长发飘飘的走在花径间,薄雾轻绕,带几丝微笑,就像是误入凡尘的九天玄女,美的不可方物。

只是,她的笑容,不再像儿时那般明媚,淡淡的忧伤,迷漫在眉眼间,隐约间,可以分辨。

他早起,看到了她的美丽,也看到了她一直深藏着的黯然神伤。

心,莫名的,被刺痛了一下。

他深深嫉妒着。为那个得到她真心的男人,哪怕穿过一个时空,她爱他依旧。他与她十二年的情份,抵不过她与那人重逢的几天光阴。十二年的心血,得不到她的坦诚。若不是那人死了,她是不可能改变主意嫁他的辂。

对,绝对不可能。

她顶着撞南墙的禀性,再不回头。

时至今日,他依旧没有将她读透妲。

她,太有自己的个性,倔的可怕,认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她,既低调,又惊世骇俗,有着寻常女人,或是男人所有没的风骨。

她,大智若愚,时而狡诈,时而正气凛然,身上,有一种永不服输的精神。

正是那敢于挑战一切的性格,吸引了他,真正令他着了迷。

他喜欢她儿时迷迷糊糊依赖他的模样,更喜欢她如今,与他并列而站,指点江山的气魄。

他希望有朝一日,她能真正的放下一切,走进他的世界,与他共创不朽的辉煌。

但愿,这一天,不会太远。

他心里想着,眼,忽然一深,想到燕娘说过的话,脚下生风,跟了过去,想从背后拥住她,一起看日出。可她的反应实在灵敏,机警的转回过了头,在看到是她时,微一笑,打了一个招呼:

“早!”

秦逍被这笑容眩了眼,心神一荡:

“早!”

“今天天真不错!”

“是不错,不过,清晨时候,天气转凉了,你穿的这么单薄出来,着凉了怎么了?”

秦逍眼里有轻责,其实,他是不满意她这副打扮——太风情万种。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袖子是中袖,领子挺大,露出了漂亮的锁骨,脖子上,原本有个坠子的,系着那枚戒指,但,戒指掉没了,她没有再配其它首饰,光溜溜的,被晨曦一照,反着嫩嫩的光。裙子不够长,齐膝,腰际,松松垮垮的系着一个束带,很宽松,很薄,隐约可见裙内那妙曼的身段,束带上缀着流苏,雅致之极,裙下,修长的美腿,纤美,如玉,全露在外头,脚上,趿着一双竹藤编制的凉鞋,露着粉粉的脚指。

这副打扮,很清爽,也够撩人。整个行头,很具有现代气息,其实,并不露,但是这样一个保守的时代,如此装扮,便是衣衫不整,若被卫道士瞧见了,少不得会跑来训上一番,直叫斯文扫地,不知羞耻。

“还好。并不冷。在我们那里,这样穿着可以去逛街,没什么大不得了。别大惊小怪。”

她轻轻一笑,解释了一句。

说真的,秦逍真的很好奇,她嘴里所说的中国,是怎样一副异族风情,可以生养、教育出如此敢和男人们争夺一切的女子,也没办法想像男人们怎么允许女人们穿成这样走大街上去。

他四处瞟了一眼,好在附近并没有楼卫:

“以后,在房里这么穿,我不反对,但是,跑到园子里来散步,唉,你这是在考验我的承受能力。这么美丽的小妻子,被人窥觑了去,那我岂不是亏大了吗?”

一双手轻轻的扶上纤纤腰肢,闻了一股于属于她特有的琼花,淡淡的,那么的沁人心脾——如此将她拥在怀,心,才能安定下来。

“哦,是吗?我的口味很挑的,不如你的,看不上眼。放眼天下,秦五爷,小女子实在找不出一个人,可以和你相提并列了。”

她笑吟吟,忍着,依偎在他怀里,其实有点不自在,一切都在慢慢适应中。

“其实,未见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意有所指:

“龙家的三位少主子,皆是万里挑一人物。萧群的能力,有目共睹,东越国的淮侯,北晋国的太子,说将出来,哪个不是杰出的一方领袖人物。”

而面前这个丫头片子,和那些当世权贵之人,都有一些关系,且看天下,哪个女子,能有这份影响力。

“咦?你这是在吃醋吗?”

云沁眨了眨眼,在笑,歪了歪螓首,眼神亮亮的。

“只能说,女孩子太出色,会让男人没有安全感的!”

他打趣说。

她突然怔了一下,如此类似的话,她听到过,最后导致的结果是,一枚戒指套到了无名指。她不自觉的往无名指上抚上去。没有了。心也变得空落落的了。

唉!

她在心头叹了一声,转而一笑:

“谢谢恭维。以后,我尽量低调。”

“不,你不必低调,我秦逍的妻子,注定不会是默默无为的,否则,就配不上我了!我的妻子,一定是光芒四射的。只不过,到底还没有成亲呢,对你,居然患得患失的。怎么办?成亲前这段日子,我是不是应该把你梆着腰眼上,走哪里,就带到哪里,时时刻刻在眼前晃啊晃的,我才能安心。”

他执她的手放到了他的心脏处,眼神***辣的。

有细汗冒了出来,她感觉到了他沉稳的心跳声,她的心,跟着急跳了几下,有点羞赧,听着他这么告白,多少有些别扭,想想啊,自己的心理年纪,已近中年!

不知怎地,她抿嘴笑了,自己这是在和一个“小辈”“谈恋爱”,口味是不是有些太重了!

“你笑怎么?”

他被笑的有些迷糊。

“嗯,没什么!”

她笑的越深:“突然发觉这光景,有点像老牛吃嫩草!我是老牛,你是那嫩草。秦逍,若加上前世的年纪,我如今都快五十岁,却在这里和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谈情说爱……你说,这感觉,怪不怪……呀!”

秦逍笑的无奈,这个丫头太能破坏气氛了,瞪她:“这么嫩的脸蛋儿,像是一个五十岁的女人能拥有的吗?在我眼里,你是一个叫人不省心的小丫头。把我吃了死死的。迷了我的心眼。老天见我过的太无聊,这是专门派你来收拾我的!”

她好笑:

“咦,你这是在嫌我麻烦了?”

“不!我很热烈欢迎你来折腾我。”

他牵起了她的手,往回走,两个人慢慢的踱步,享受着这亲密的一刻:“沁儿,我们大婚,要不要请淮侯?他是你的结拜兄长吧!还有北晋的太子,你和他也有些交情,要不要递一张贴子去一并请来……”

“请吧!请吧!一生一世一次,热热闹闹的办一场。”

如此,也算是安他的心。那是她亏欠他的。

“好!那我吩咐下去了!”

“嗯!婚礼的事,你看着办,具体要让云中阁如何配合,你可以和阿海联系沟通。我最近这段日子,想要好好准顿一下云家堡。不管这婚礼筹备进程了,一切,你看着办!”

“咦?”

秦逍顿住了步子:

“你又想做什么?”

“难道你不觉得云家堡的家风该清肃一下了吗?我向父亲讨了一个差事,打算给云家堡换换血。捉掉几只虫子,最好能促使父亲早点看一些人的真面目,尽快确定来少堡主之位。”

秦逍知道,这丫头整治起来,手段相当的风风火火,这下,云家堡必要生出大动静来了。

“你想让云崇做少堡主是不是?”

“嗯,三哥是最合适的!”

“好像是!”

说到品性,云崇的确是众个兄弟当中最最出类拔萃的:“需要我帮忙的,直接跟我说!”

“不用。我可以搞定……”

肚子在这个时候,咕碌碌叫起来,她捂了捂肚子:

“饿了呢,走,去把囡囡抓起来,吃早餐去……”

却被拉了回来,她转头,一头秀发扬起,自秦逍脸上拂掠过,她看到了他一脸的但笑不笑,嗯,他这是有话要说。

不等她发问,他已开口说道:“我比较喜欢你有事没事麻烦我一下。在我面前,你可以不必这么要强,遇到什么事,你可以找我商量,以后,我们是夫妻了,什么事都该一起面对,相扶相守相依靠。记住了,我是你男人,你可以来依靠。”

他说的很认真,有点小小的不满——很不乐意她当他是外人一般。

云沁睇着,心下明白,嘴角上不觉勾起一抹笑,点头:“放心,遇到解决不掉的麻烦时,我一定来折腾你。有男人摆着不用,那是资源浪费!”

他终于满意一笑,低头往她秀发上印下一个吻:“好,去吧!把小家伙带出来,我在前面等你们!”

“嗯!”

云沁转头,看到清袖在走廊处看着他们,脸孔红红的,自是看到了他们亲呢的一幕了。

秦逍往前面的餐厅而去,笑容微收——

这样一种幸福,他盼之已久,任何人都别想来破坏他的姻缘。

哪怕是龙隽之。

他几步站到了小池边,脚下一不留神,有几颗石子被踢进了平静的池面,激起层层涟漪,他的心情,就若这池水,久久难以平静,想的尽是燕娘那些说过的一些话。

那些话,深深的震惊着他:

龙隽之,竟然就是萧缙。

这个消息,就像一盆冷水,将他心头的欢喜劲儿,浇了一个冰冰凉,令他有大半天功夫,回不过神,不,是差点慌了神。

是的,萧缙还活着,也不知他在地坛遭受了怎么境遇,居然把云沁忘的干干净净,一点印像也没有了。所以,他面对云沁的时候,会无动于衷。但现在,他已经知道他和云沁的关系,也已知道云歌儿是他女儿。他主动约见,应该便是想要把这件事弄个清楚明白的。

他想到昨夜龙舜面对自己时那不善的语气,心里就冒出一股股冷气来。昨夜里,他们来的目的,就是来摊牌的。可他居然对了此一无所知。

最叫人纳闷的是,昨夜,龙隽之的反应怎么就那么的古怪,莫名的就扬场离去。

秦逍记得清楚,当然,他和云沁就简单说了那么几句话:

他问云沁:嫁五爷,可有半分勉强?

他质疑云沁:怎如此匆匆就移情别恋?

他笑的古怪,说:放下,也是一种福。这世,太过于痴执,难免就会被情所伤,被爱所困,苦了自己。

他祝福他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这几句话,透着古怪。

难道他已经恢复记忆了?

秦逍狠狠的拍了一记栏杆,将脚边的一块大石踹了下云,砰通一声,激起一个大大的浪花,他的心上,也卷起了惊涛骇浪——一股极大的不安感,漫上来。

对,太不安了!

龙隽之若真已记起一切,必会来与他争沁儿,沁儿若知道了,这婚事,还如何进行下去?

肯定又会夭折。

秦逍深深吐出一口气,心情无比的沉重,感觉自己现在就好像行走在千仞之上的狭窄壁道上,只要有一个风吹草动,他就会掉入万丈深渊,就此跌一个粉身碎骨。

唉!

他捏了捏眉心,倚着栏杆,望着蓝蓝的天空,另一个疑惑又再度浮上心头来。

“爷!”

远处,段仁急匆匆跑了进来,寻了好几处地方,才发现主子在林荫之下,脸色是那样的凝重,这种凝重,自从他昨夜会晤过燕夫人以后,就萦绕在了他的眉宇之间。也不知道那位秘密出堡来约见的燕夫人和主子说了什么,令他生了忧色。

“嗯,有什么消息?”

秦逍转头问。

段仁左右环顾,见无人,便答道:

“我们的人去走访燕娘的婶娘家,无意间听到这么一个事:燕娘在十五岁的时候,曾经跑出去找她的亲生母亲,一度失踪过三天三夜。回来以后,性子变倔很多,左不肯嫁,右不愿嫁,还说,燕娘在跟云佰万之前,并非处子之身!”

秦逍眯了眯眼,心起疑惑,谁才是燕娘的第一个男人?

这样一个隐秘的事情,和如今燕夫人的境遇可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

他思量着。

对的,他一直在让人查燕夫人的底,之前查出来的结果,并无特别之处:

燕娘出身东越,乃是身分微寒的浣纱女,其父乃是一个迂腐秀才,在燕娘成年之前,就一命呜呼。

燕娘的母亲,嫌那酸秀才穷困潦倒,在燕娘五六岁的时候就已改嫁。燕娘父亲过世后,就随了叔叔婶娘一家过日子。年过十五岁后,生的俏丽,身子也长开,便有媒人登门,只是这燕娘跟着父亲读过几年书,性子清傲,左右都不愿嫁她婶娘指定的婆家,一年一年拖着,直到十七岁,遇上了云佰万。

据说,燕娘的叔叔在市河边开着一家小馆子,那一回,云佰万路过,被馆子里的歌声所吸引,遁声而云,而对放喉清歌的燕娘一见钟情。

便是当夜,又有媒婆上~门求亲,乃是当地的某个地主想求她做个小妾,已经走了几回,燕娘横竖就是不依。地主恼了,那日,带人来要强行抢婚,云佰万出手摆平地主,问燕娘:可愿跟他?

燕娘见人家风度翩翩,又有侠肝义胆,就这么痴爱上,当晚侍夜,就此成了云佰万的新宠,一度三千宠爱集一身。

燕娘的身份,很平常很平常,但,凭秦逍对燕娘这十几年的了解来看,她身上透着一些难解的迷团。

待续!

第五十九章,发威,清理门户

比如,她的学识和涵养。睍莼璩晓一般的小家碧玉,完全没办法和大家闺秀相比,各种礼节和谈吐,以及见过的世面,都不能相提并列,何况是一个出身微寒的下层阶级的女子。可她身上,流露着一种优雅气质。那不是装一下就能装出来的,而是从骨子里自然而然的流露。

再比如,她身上中了一种罕见的奇毒。

这可是一个大问题。

千日枯,炼治不易,而且几乎绝迹江湖,一般人根本听都没听说过。她却中了毒,而且秘而不宣,且拖过了最佳的治疗期,这是为什么?仅仅是因为她已失宠,无力为自己求医的缘故吗?

她明明知道的,他秦逍,擅医,可她从来没有在他面露过半句口风辂。

先前的时候,他就听说云沁说过,她母亲中过奇毒,这病,很难调理——

好奇呀,她常年深居在云家堡,怎么会得罪那种用毒高手?

值得注意的是,那位高手,并不打算要她的命,而是故意一点一点的折磨她,令她受尽毒发之苦屮。

这能说明什么呢?

又比如说:这一次,她突然跑来对他说:龙隽之就是龙奕。

她一再的提醒他,别让沁儿再和龙隽之再见面,否则,婚事必会生变。

试问,这么隐秘的事,她是如何知道的?

这么多年来,她身处于燕楼,常年卧榻,几乎足不出户,怎么会如此关切龙隽之这个角色,并且清楚卧龙庄那边的一举一动?

是谁在给她通风报信?

他问了这些疑惑。

未来的岳母,抱着茶盏,沉默半天,才说:“这些事,以后时机到了,再告诉你。现在,请别多问。总之,燕姨是真心盼着你可以娶走沁儿,和和美美的去过你们的小日子。这么些年来,你待沁儿的好,燕姨一直看在眼里,除了你,再也没有人可以包容她……”

“燕姨是知道沁儿心意谁的,若您真心疼爱沁儿的话,应该告诉她真实情况。龙隽之之优秀,举世闻名……”

他曾这么试探她——这位长者,似乎并不希望沁儿和龙隽之有什么牵扯。

燕娘的回答是,毫不犹豫的摇头,语气是绝然的:

“不行。他们不能在一起。龙大公子有未婚妻,而沁儿,有你这样一个出色的未婚夫,怎么可能再度见议思迁,做那禽兽不如之事?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位置。若能各司其位,都会有一个锦绣前程。故,万万不能把事情捅破,无论是云家堡,还是秦家,或是龙族以及凤氏,都丢不起那个脸。阿逍,这桩婚事,必须按时进行。我们要想法子把这件事瞒了去。”

仅仅是因为想要维护云家堡的颜面吗?

秦逍觉得,事情远远不像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首先,这个报料的人就充满了各种问题。

当然,抛开这种种疑问,他还是很高兴燕姨能立场如此坚定的站在他这一边,来支持他与沁儿完成婚事的。

***

这天,云沁带着囡囡吃过了早膳,就回了云家堡,秦逍则回了沁园,去筹备婚礼事宜。

整个云家堡沸腾着,一个个皆匆匆忙忙,都在为云七小姐的大婚而忙碌。

才回到家燕楼,她就被母亲逮了一个正着,提醒她大婚在即,别总是往外头跑,又细细的问她昨夜和龙大公子会晤的如何,她据实以告。

母亲还是那番话,提醒她,别和男人们走的太近。姑爷会吃醋。做女人,总得顾着男人的颜面。

她笑着,也不与母亲争。

云老太太正好也在,她的婚事,现在是老太太用心在操办。母亲说老夫人一大早就过来了,想问问她对于婚事的排场有什么意见——很照顾她的感受。

初初知道云沁身份的时候,老太太派人将她招了去,细细问了一番,问:如此大的事,怎么就没和家里说。

她很婉转的答了一番后,老太太自好一番叹赞,直道:“我们家七丫头啊,真是能干的厉害!”

这位老太太做事,很世故圆滑,为了顾及她如今的江湖地位,有意抬高了母亲在堡里的地位,有什么事,都来和母亲商量,尽量要将这婚事办的风光体面,那自也是在给云家堡长脸。

祖孙三代聚在一处叙叨了一番,老太太又好一番叮嘱她,嫁过去以后,要如何如何和秦家人相处。竭尽所能的表现着作为一个祖母的怜爱之情。

自此,她云七带给云家堡的耻辱,再无人敢提半句,谁敢在这个时候和云七小姐过不去?

现在啊,满堡上下,一个个,那想巴结她!

就这是人性的势利。

而她,从来就是一个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人,趁着祖母和母亲在房里商量婚事,她把总管叫了来,打算开始清理门户。

首先,她让总管把那位在她进堡时,将她们母女拦住,意图轻薄的副队领给梆了过来

那副队领,名叫阿莱,被捆成肉棕送进来时,整张脸孔,完全没有人色,一双膝盖很没有骨气的往地上跪了下去,嘴里大叫: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阿莱眼神那么一瞟,看到了一副绝色容颜,这原是一件养眼的事,可偏偏他得罪了人家,一条小命正在生死线上挣扎。

同来的还有那位除队领,心头暗恨,当初有眼不识泰山啊,如今,哪还有什么好下场。

云沁笑容可掬的倚坐着,上下打量着这擅于见风使舵的奴才,语带讥讽:

“哟,这位不是阿莱大爷吗?想当初,大爷可是拍着胸脯对本小姐这么说的:跟着本大爷,包管能让你喝香的,吃辣的,从此金屋华服,享用不尽……现在这是怎么了?居然跪在这里大呼饶命。啧啧啧,你不是在云家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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