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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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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看房内的器具,陈设,皆带着属于秦逍特有的那种高雅,一件件都是极品物件。睍莼璩晓
也真为难他了,在短短一天时间内,就能把这里弄的这么漂亮,当然了,云城原本就是繁华地,什么样的好玩意,都能淘得到,五爷大婚的消息一传出去,在得知他会在云城成亲以后,那些商贩早一个个跑上~门来抢这桩大生意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
一个有权有钱的人,办什么事都是容易的榛。
“即便是临时的,也不能马虎了去。我要给你最好的。”
秦逍笑着,拉着她进了琴楼,牵的那么的自然而然,就像小时候一样:
“来,去这边,我这里得了一把琴,试试看啊!好久没听你弹琴了呢!琴技退步了没有?你来抚一段,我来听听……益”
云沁怔忡了一下,看着那牵在一起的手。
那手感,总归是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样了。
以前,他的手,没这么宽,也没这么多老茧,现在,都能扎疼到她的肉了,可见这几年,他练功是练的勤快的。
小尾巴云歌儿,也正在房里四处张望着,突然拉住了秦逍的衣角,绊住了他们。
“怎么了?囡囡?”
秦逍柔声问,另一手摸了摸她的小脸,笑的宛若慈父——他现在也正努力做好一个父亲的角色。
小小人儿仰着小脸,好奇的问:
“秦伯伯啊,他们说,成了亲,你就会和娘亲睡一屋,那我怎么办吗?我能不能也和你们睡?”
“……”
云沁脸上一热,连忙将手收了回来,突觉这屋子,闷的厉害,叫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秦逍冲她深睇,嘴角一勾,弯腰将小人儿抱了起来,笑着指指对面:
“恐怕不能。我们小公主的房间,在那边。伯伯让会把那边整理的很漂亮很漂亮,到时,清袖姨会陪你睡那边的!”
“可这是为什么呀?”
小脸有点小小失望。
秦逍正在想要如何回答,那孩子又叹了一声,叫起来:
“好吧好吧!那我等着抱妹妹。对了,我要妹妹,可不要弟弟!”
“……”
秦逍一楞,差点笑出声,目光再度瞟向了云沁。
他的准新娘正扶额,脸上飞起红潮,大眼要瞪起来了。
“三舅说的,你们睡一块儿,囡囡明年就有弟弟妹妹了。真的假的呀……”
多好奇的的一问。
“囡囡,闭上你的嘴。出去玩!”
某位准新娘终于忍不住了,叫叱了一声。
秦逍终于笑出来,无视她的羞恼,和囡囡握了握手,煞有其事的说:
“好,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先要个妹妹!”
云沁听不下去了,这话题,实在太敏感了,她撇开这一大一小,噔噔噔往楼下而去,实在受不了他们商量算计她生妹妹了——这种节奏太快,心脏都无法负荷了,脑海里则浮响起昨夜萧群说过的那些话。
那会儿,他追细作回来后,告诉她,没追住,跑了,两个人一时无话。
后来,是他开了头,提到了她的婚事,低低问她:
“为什么突然决定成亲?你喜欢的并不是他!是不是被逼的?要不然,你断断不可能同意的。你要是乐意,五年前,就不会逃婚。”
她神情极为平静,淡淡道:“这样也挺好。这样,我就不必欠着他。有个人依靠,是好事!”
他遂又问:“嫁他,仅仅为了依靠吗?”
“还有心安。”
他一针见血的指出:“可你不爱他!”
“总会慢慢爱上的。我们有感情基础。”
他难以苟同:“你和他认得都十几年了,那时候没有喜欢上,以后还能喜欢上?”
“没试过就不知道!”
她回答的平静。
他睇着,深深的:
“是吗?你能忍受得了与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同床共枕,违着你的心,去做他的女人?你能忍受为不爱的男人孕育子嗣?”
这一问,令她沉默,没话说。
她还没有想到这一步——
她一直是这么想的,他会给她时间去适应,她会慢慢的融入这个角色。到时,也许她能适应这样一个必然的过程。
“如果你只想有个依靠,云,你不必非要嫁给秦逍的,嫁给我吧!”
他很突然了提出了这个请求,双手还扶住了她的肩,眼神是那么的深:
“到时,你要轼君便轼君,你要革新便革新,你要登位称帝,我二话不说,以你马首是瞻!”
她直直的看他。
“我喜欢你。一直喜欢,云,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吗?秦逍可以给你的,现在一样给得起……”
她拍开了他,转身离开,不去看他受伤的眼神。
若能有得选择,她不会嫁任何人,可她没得选择,必须嫁,这是形势所逼啊!
这是萧群所不知道的事。
现在,她突然发现,一旦成亲就会面临生养这个问题,就连囡囡也知道了,到时,她会生弟弟妹妹的——唉,这事,真是头疼呐!
“沁儿,你觉得还要添置什么吗?”
正临杆而望,身边一阵风过,便多出了一道俊拔的身影,与她比肩而站,一并瞅向那一池秋水。
水里,有成群的锦鱼,时而追逐嬉戏,时而浮入水底,他拿着碗,将碗底的鱼饵撒入池里,引来一阵轰抢。
她侧眼看他,他看的温柔,眉眼间带笑,笑晶晶的,那么的喜悦,似乎恢复了多年前那种神彩了。
在她没逃婚之前,他的笑容,也是这么飞扬迷人的,会打心眼里笑出来,溢着满满的怜爱。
自从爆出她“移情别恋”,珠胎暗结的事以后,他的笑容,就蒙了尘,变的有些黯然。
他不快乐,她知道。
任谁都会愤怒,但他几乎不曾和她起过正面的冲突,也没有对她横加以斥责,只是看她的眼神,总带着一抹心痛——养了这么大的女孩,倾心了他多少心血和感情,居然说背叛就背叛了,说将他抛弃就抛弃了,还那么的绝决。
是故,这样一种疼,她能理解。若换作是她,一定会选择永不原谅。
但他没有,纵然愤怒,却还是没有放手,如此的包容,越发令她觉得心头难安。
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优雅,尊贵,位高权重,又有一颗专情的品性,她配他,有点配不上呢!
“眼神火辣辣的,做什么?”
秦逍笑的抚抚她的发顶,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
“秦逍。”
她替他整了整领襟,他身上清新的气息包拢着她。
“嗯!”
他答应的很低沉,表情很享受。
“我对你,不够好……”
她想,她得忏悔一下,然后,她还想有个小小的要求。
他微笑,双手轻轻的扶住了她的腰,那力量,轻轻的,很温存的:
“以后对我好就行了!以前的都已过去。”
“嗯!”
她点头,语锋忽一变:“那婚后,我能再在这里留一段日子么?”
“嗯?”
他眨了一下眼:“这话,我得怎么理解?”
他的笑容依旧,只是带进了一些疑惑,见她想要解释什么,他又叫断:
“等等,你这是不想跟我回南越去吗?”
“不是不回去,不是马上回去!”
“为什么?”
“我还有事要办!”
“什么事?”
“我能保留一下解释权吗?以后再告诉你!”
“好,那你以后说。但我现在得表述一下我的意见。”
“嗯!”
“我们秦家的亲眷不在这里,在这边行了大礼,回去还得大摆宴席的。”
她点了点头。
“所以,我们回去是必须的。要是你不放心燕姨,等我们在那边完成大礼后,我可以陪你过来。到时,顺便给燕姨看看病,我再把我师父也一并请过来。你要是愿意,以后,可以在云城的沁园里住一段日子。”
云沁想想,这话,很有道理的:
“那,唉,那也好!”
秦逍因为她的妥协而一笑,忽想起了什么,忙又道:
“对了,这一次大婚,云中阁那边,你打算什么办?你是想继续隐瞒身份下去呢,还是昭告天下!”
这个问题,罗成和贺海也问过她,在确定大婚的消息是真的以后。
她当时没有回答。
阿群说过这样一句话:
“秦逍是一个重权重利的男人,他娶你,断断不会仅仅是因为喜欢而已。或许,他是喜欢你,但一定有其他原因,促使他对你如此无怨无悔。有件事,我一直在查,云,秦逍一直和西楚一些颇有权势的人有联系,私下往来隐秘,甚至于在皇宫里也有他的人。他对西楚有着一种极大的野心。他手中所控制的势力,大到你难以想象……他娶你,绝绝对对有利益所得……”
说真的,秦逍对她不够了解,她对秦逍的了解,其实也不透。萧群的认为,她没办法有力的去反驳。
“秦逍,你希望我怎么?以云沁的身份嫁你,还是以云中阁阁主的身份嫁你?”
这一问,问的叼钻。
秦逍是何人,怎么会被难住?
他又眨了眨眼,接下去道:
“我希望你毫不保留的以你自己的身份嫁给我。不管哪个身份,我想娶的是你。我要的是你。与身份无关。若没有那些身份,我一样想娶你。沁儿,云中阁不会因为你嫁给了我,而就此成为秦家的附属物,它永远只属于你。我不需你拿云中阁来锦上添花。以后,秦府里会僻出一座独立的园子,供你接见你的下属,处理你云中阁的事物。”
“咦,你有读心术吗?”
她的问题解决了,不觉轻笑的问:“他们说秦五爷很可怕,轻易就能看透人心,看样子是真的呢!”
“我何时将你看透了,你呀,就像一本复杂的天书,我是越看越入迷,早被困在其中了!”
他也笑,细细的看着她的脸,肤色不是那种玉石白,虽不减半分美丽,但他不太喜欢这样一种伪装,他希望她在他面前毫无掩饰:
“以后,不要再抹黑肌膏了,我要你漂漂亮亮的嫁给我……”
“好!”云沁点头:“回去以后,我就会把罗成他们叫来,传令云中阁,备起嫁妆,做一个让你引以为骄傲的新娘子!”
秦逍的笑容闪亮,低下头,在她发底一印,心里极为的欣慰,虽然她面对他时,并不自然,可她总归是很用心的在靠近他,这是好事。
“秦逍,为何非我不娶?除了喜欢,可还有别的什么原因?”
这突然来的一问,令他的拥抱蓦地一僵,她的心,跟着蓦地一紧,推开他,抬头看。
“为什么会这么想?”
“这是一个叫人困惑的问题!”
他一笑,道:
“没有什么困惑的,你这么出色,足够吸引住我所有目光,耀眼起来,比太阳还要闪亮,在这世上,任何一个女子都比不上你。我被你下蛊了,除了你,谁还能入我眼来……”
“唉!”
她却叹声,轻轻笑着:“五爷,您太能甜言蜜语了。”
“不不不,五爷我不会甜蜜语,只会实话实说!放眼天下,你是我唯一良配。”
他含笑抱住了这个宝贝女人,沉静在秋风里。
这样温馨一刻,是他梦寐以求的。
***
这天,云家堡发生了一桩惊天动地的大事——
傍晚时分,云中阁驻扎于云城的大管事刘千,陪着现任云中阁总管事罗成和大账司主贺海,带着二十四个侍从,赶着二十四辆马车来到了云家堡,敲开了堡门。
云家堡的侍卫看傻了眼,云中阁向来和云家堡没啥交情的,他们这是来干啥呀?
堡主正好不在,大公子云征,二公子云恒,三公子云崇出来相迎,看到路上那望到头的马车,三位爷,有点发楞。
“这是何意?”
云征去检查了一下,马车上装的皆是金银珠宝,古玩玉石,更有云裳阁出品的锦缎数车,十二个绣娘相随而来。
罗成指着身后的马车说道:“这些皆是我等替我家主子备的嫁妆?
“怎么,云中阁的主子,竟是女子?”
云征怔怔的惊问。
“不错!”
“既是为你家主子而备的嫁妆,怎送到我云家堡来了?”云征的脑子有那么一会儿锈住了,而云恒反应灵敏,很快就弄清楚这是怎么一个情况,不由瞪直了眼,天呐,这怎么可能呀?
“原来七妹就是云中阁的主子么!”
云崇同样震惊着,吁着气,吐出这句话,语气是完全不可思议的。
云沁就是云中阁老板一事,就此传开,于是,整个云城,举城皆惊。
待续!
第五十三章,神秘,阁主现世
大夫人在听说了这个消息以后,惊的下巴差点脱落,云依更是瞪直了眼,没办法把那个柔弱可欺的小女子,和云中阁那神秘莫测的当家人联系在一起——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可是,这种不可思议的事,偏生就这么发生了。睍莼璩晓
云中阁,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它的名头,都是极为响亮的。
它的历史,极为悠久,崛起于东越,已有很多年历史。
五六十年前,一个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姓白名云,十四岁,牛刀小试,成立云中阁,起初,它只是一个非富即贵王侯子孙聚会之地,阁中,收美食,集歌舞,环境清幽,乃是高雅寻芳之所。
后来,云中阁慢慢发展壮大,涉及的领域也渐宽,俨然成为一股可操纵天下经济脉膊的势力,令这位走上仕途的公子,权倾朝野不说,还名倾天下榛。
后来,这位公子激流勇退,携佳侣隐没山河,再不问朝政之事,云中阁则在他的手上发扬光大,达到了第一巅峰。
但,这样的盛景,维持了十八年。十八年后,云中阁的女主人,因病去逝,阁主思妻成狂,一病而终,留下尚未成年的女儿。
阁主病逝前,虽然留了四大顾命家臣给女儿,可叹的是那位小姐命薄,先自小体弱多病,药不离身,勉强成年,和父亲指定的夫君成婚一年,便在生养时香销玉殒,只留下一个不足月生下的女儿忆。
时阁中发生内讧,新阁主被人杀害,这位小小姐落到叛徒之手,那叛徒挟天子以令诸侯,退居于小小姐身侧,控制整个云中阁。
多年以后,这位小小姐逃离叛徒掌控,失踪成迷,云中阁开始四分五裂,一日不如一日,各种力量彼此牵制,制约云中阁的发展,从而走上了末途。
直到五年前,云沁的出现,再度将散沙似的云中阁捏成了一个重拳,不仅,将云中阁带上了正常发展的轨道,还为云中阁开辟了一道新路,一路茁壮强大起来。
依着如今他们那势头,若再这么发展个五年十年,不久的将来,有可能将超越云家堡的江湖地位,再创历史新盛世。
如此一个云中阁,名声可动天下,于是,再度成为了天下人眼里的传奇,惊艳九州。
如此一个云中阁,是云家堡不可小觑的,云佰万就曾想和结识这位新阁主,几度派云征去相商,几次被碰壁不见,把云征气的吹胡子瞪眼,却又拿他们无可奈何。
谁能想到,那云中阁,竟已落到了一个被世人唾弃的家族弃徒之手,如此大一份家业,居然被一个弱质女流掌的掌控于手心之上。
最最叫人惊叹的是,正是这位小女子,引领着云中阁迎来了这样一个辉煌时代。
大夫人呆了半天,都没办法从这样一个既成的事实当中回过神来,云征跑去报禀后,和云恒面面相觑,也是吃惊的没了言语,皆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想云中阁,在以前,阁无正主,阁中上下,那是上梁不正下染歪,名声不好,良莠不齐,这些来,是亦邪亦正,谁也没那个能耐,将他们团结起来,以正规的阁规来加以约束,外头的评风,极为的不好。
而这几年呢,整个云中阁,完完全全脱胎换骨,赏罚分明,恩怨分明。阁主的手段,雷厉风行,不仅收住了老家臣的心,还将一大帮异心份子,连根拔除,虽然,在一定程度上伤了一些元气,但这些一点也没有防碍云中阁的前途,杀伐之下,而另有重赏,一紧一宽之法,肃清了阁中歪风邪气,令云中阁以一种崭新的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
而且,云中阁还一心与人为善,广结天下善缘。
巧敛财,广布善,这是云中阁如今的作风:哪兴灾,哪有便有云中阁施善之身影。
于是短短几年之间,他们得尽百姓之赞誉。
另外,他们广开求贤之门,以振兴云中阁,吸引了不少有志从商者加入,广纳赚钱之道,令云中阁在不断积累好名声的过程中,财力和实力皆更上一层楼。
这样一个云中阁,江湖地位,得有多高,可想而知——
这样一个云中阁,遥不可及,一个寻寻常常庶出之女,连高攀一下的资格都没有。
可偏偏,最后的结果,大跌所有人眼镜。
此刻,大夫人和两个嫡子,一个庶子,一个庶女,站在燕楼园门外,一句“堡主到”,令他们齐集回过头,所看到的表情,皆与他们一样,满面震惊。
云佰万原本在堡外只事,在听说堡里的咄咄怪事后,楞眼,匆匆赶了回来。
当他亲眼看到燕楼外,二十几个陌生的黑锦侍卫重重将园子守住,半天说不出来,实在想不通啊,自己的那个祸水女儿,怎么一夜之间,就成为了一阁之主。
他目光瞄了一下,先前时候,那些被派来“保护”云沁的云家堡侍卫,已被强行隔离在外。
“父亲,您看,云中阁的人,把我们的堡卫全轰出来了,说什么阁主下榻之所,无阁主之令,任何人免进。真正是岂有此理。这里可是云家堡,可不是他们的云中阁。”
云征咬了咬牙,气愤啊,郁闷啊,想到先前时候,自己曾在云中阁几个管事面前,吃了那些多的闭门羹,却原来是这个死丫头在暗处搞鬼。
云佰万动了动嘴角,轻轻叹息,忽然想了一句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那孩子装的真是一点也不看不出来。但是,她身上那份气势,还是有些显现的,只是,他从来不曾真正在意了去,以为那仅仅是因为她在外头经历的多了,脾性才有了一些变化。
他走了过去,门口处有四个阁卫拦了去路,先是抱拳施了一礼,相当的有礼节性,然后其中一个阻止道:
“请堡主留步,我家阁主,现在不见任何人!”
这世上,敢拦云佰万的,可不多,在云家堡地位,敢拦云佰万的人,那更是绝无仅有的。
“本堡主可不管里面住的是不是阁主。这里是云家堡,本堡主这是来看自己的女儿,你们有什么资格来拦。让开!”云佰万沉声一喝,利目生威。
“对不住,堡主,不得阁主之令,任何人不可!”
这阁卫,寸步不让。
云征怒了,一个耳光就抽了过去:“云家堡地面上,还轮得着你们来撒野,闪开!”
阁卫一闪,躲开,没打着,依旧拦着去路,纹丝不动的。
双方正僵峙,里头忽冒出一个漂亮冷清的小男生,稳稳的唤了一声:“清风叔叔,师父说了,请堡主一行人进来。”
这个叫清风的阁卫连忙让到了边上。
云佰万一边往里走,一边将目光落到小男生身上,他认得这个孩子的,所以,才越发的诧异。几步跨过去后,停在了那孩子面前,又打量了一番,才道:
“你是莫家那个遗孤莫子渊?”
“对,他就是子渊哥哥!”
小云歌突然跳了出来,笑盈盈的。
云佰万转头时,又一怔,哟,这是谁家的漂亮丫头啊?粉雕玉琢,白里透红的,还一脸的笑吟吟,扎着两个小辫子,身上穿着一件粉霞绣梨花的小裙子,竟是这么的俏皮可爱——再细一辨,竟是他的小小外孙女。
“祖父,您不认得我了吗?”
小云歌,咭咭一笑,歪了歪脑袋,往里头跑了进去。
紧跟在云佰万身后的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懂啊,这是在变什么戏法?
云崇倒是一乐:“父亲,您看,这孩子,生的多水灵啊……”
云依哼了一声:“七姐这是在装什么神,弄什么鬼?这戏,演的那真是一出一出的!”
云佰万什么也没有说,往里走了进去,里头,另有阁卫林立,来到燕楼正楼面前,但见两个神俊的男子守在门口,一个年青,英气逼人,一个稳重,满面睿气,见他过来,都弯腰行礼:
“在下罗成!”
“在下贺海!”
“拜见云堡主,云堡主请!”
原来这就是传说的云中阁的总管事和总账司主,被人称为阁主左膀右臂的就是这两位,在云中阁,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在以前,想要见到这两位,也是一桩非常难的事,如今,他们倒是集体跑上~门来了。真是十八年风水轮流转呀!
他没有吱声,跨了进去。
他们紧跟而进。
云夫人见他们没理自己一下,脸孔差点挂不住,云依咬着牙,狠狠的瞪着,跟着进去,若不是顾着跟前父亲在,她早叫出来:哼,云沁她这是在摆什么臭架子吧——
“父亲!”
楼梯上,缓缓走下一个人,身着湖水色长裙,上身还配了一件珠纱玉缕衣,薄薄及腰,托出一个纤细的腰肢,腰际,束着一条束带,系着蝴蝶结,一边挂着玉饰,水袖轻轻拂,搭在扶手上,一步一步下来,转眸时,脸如玉,洁白无暇,笑意淡淡,秀致的下巴微扬,唇微勾,挑出一个迷人弧度。
“云沁失迎了!”
嗯,没看错,这人真是云沁呀!
“堡主莫要见怪,刚刚沁儿在楼上洗妆,洗了好一番功夫,才整理干净,不想被人打扰,才让人封了园门,不许任何人入见的。”
秦逍也在,相随在云沁身侧,两个人一先一后下来,神仙似的身姿,越过那一层珠帘,来到众人面前,于是,众人又是一番惊呆。
天呐,这美的不可方物的女子,真的便是那位胆小怕事、貌丑态拙的云七吗?
高贵若云上高阳,清艳若冰池寒莲,五官之精致,实难丹青难画,冰肌玉骨,宛若九天之玄女,琼宫之仙姬……足令男人见之惊艳仰慕,女子自惭形愧,无颜以对。
云依惊错的瞪直了眼: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云沁这个小狐狸精,怎么可能生成这副模样!
云征和云恒失了神:这位自小被他们嫌恶的妹妹,竟生着这样一副动人丽质,他们原以为,六妹之美,是云城之骄傲,不想,与“丑陋”的七妹,真正比较一番,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云崇最先收回神,笑的欣喜: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这丫头会得尽了秦逍的喜欢,一个有才有貌有智良善的女子,谁会不喜欢呀?秦逍是一个有着雄伟略的奇男子,自当得配一个与众不同的奇女子。
云夫人惊异不已: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一个惊雷夹着一个惊雷的,先是身份来了这么一个大转变,然后呢,连容貌也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这样一种转变,真是叫她难以接受,一下子,把她视为绝代佳人的女儿,彻彻底底给比了下去。
云佰万人自也是错愕的,看惯了七女儿那张黑黝黝的脸孔,再面对这么一副倾城之容,脑神经难免会卡住,但他总归是见过世面的人,很快就回过神,用一种深深的目光看向秦逍:“你这一直知道?”
“是!”
云佰万没有问为什么,其实,他也懂的,丑陋,是一种自我保护的伪装——他对这个女儿,不够关注,若是太过美丽,只会引来了别人的嫉妒。家大院大的地方,有很多事防不胜防。当然,以这孩子能把云中阁收为囊中物本事来看,以前所有种种的胆怯怕事,自然都是一种假相啊!
唉,这孩子啊,真是真是能装!
“这是好事。云家堡姓云,云中阁也有一个云家,从此两云合为一家,与秦氏永结百年之好,这是一桩可喜可贺之事!”
云佰万看到的永远是利益,对于过往的欺瞒,那是既往不纠。
“妹妹,这便是你的不是了,如今,你都做了云中阁阁主了,怎么回到家来,也不与父兄支会一声,你家丫头,真是越大越淘气!”
云恒的态度变的极为热络,七妹如今这层身份,应该是秦逍执着于她的原因之一—得到云中阁,那与秦家而言,那可是一个天大的利得,白白得了一个大嫁妆,那可不是一车车的金银珠宝可以比得了的。
“二哥,这不是淘气不淘气的事。好马被人骑,好汉被人欺,站的人高,捧的人多,身处下僚,才能把人心看透。云家堡是怎么待人的,妹妹这番看的分外清楚!六妹妹,你说是不是?”这话,招气,把他们损了一个遍。
大夫人忙笑着道:“沁儿,你这是什么话?虽有些话,不中听,但总归是你之前给人留下了不良印象……”
“大娘,我们这番回来,‘小贱人’、‘小杂种’这种字眼,听得多了。云家堡的家风可真得肃清肃清了,自家堡上的人尚如此轻视与人,何况是外人?父亲,沁儿觉得大娘这当家主母这一职,当的有点不怎么衬职。一个主母不能管束奴婢,管教好子女,那她还有什么资格做这主母?应该自我反省思过了!”
云七小姐系为云中阁阁主一事宣告天下的这一天,大夫人被罢了主母之权,云佰万这是想稳定云沁这路棋。
***
云沁在第二天近中午的时候,才听说龙隽之有邀请涵过来,她去问母亲可有这事,母亲露着喜欢的脸孔一寸寸沉下:
“不许去见!”
“母亲为什么这么反感我与龙隽之见面?”
关于这个事,她深感纳闷,总觉得母亲瞒着自己什么事似的!
待续!
第五十四章,疑,约见
你都快嫁人了,有夫之妇的女子,就得守女德,三从四德,那是做人家媳妇的本份。睍莼璩晓”
古代的女人啊,总是以夫为天。
“娘亲,那按您这个意思,以后,我是不是可以撒手不管云中阁,或者把云中阁交给夫君打点。”
云沁扶了一下额。
燕娘眉心是拧紧的:“按理说,是,男主外,女主内。这是千古来的传统。你看着有哪个女人,抛头露面的和一帮子男人凑在一起讨论事情的。而且还是一帮子恶名昭著的爷们。你这孩子,怎么就和那样的人混在一起了呢?榛”
燕娘是震惊的,虽然,她能隐约感觉到女儿这几年在外头混的不是很差,光看看把云歌儿教的那么有才,身处华屋而无半分拘束,见到屋子里的各种精致的器什,没有惊叹,便可知她自小生活的环境,对于这种物件,已司空见惯,不足为怪了。
但她没想到,这孩子竟做了云中阁的阁主,这身价,那简直就是一夕之间,扶摇直上,增长了百倍,懵的人回不过神来。
那得有了不得的才智,才能驾驭了那么一个大架子义。
“母亲,秦逍可没说非得男主外,女主内的。他说了,婚后,云中阁依旧独立属于我,不会是秦家的附属品。”
云沁笑着勾住燕娘的脖子。
燕娘点了点她的额头:“阿逍就这一点不好,瞧瞧啊,把你惯得来,尾巴都上了天!”
云沁抚着额头,眨眼:“没呢!母亲,您不懂,秦家虽然有权有势,但是,想要让云中阁附属于秦家,那根本不可能。云中阁还有四大家臣。秦逍清楚这当中的厉害关系。”
“是是是,这种事,娘是不懂,娘只属一件事,女人嫁了人,就得以自己的男人为天。你给我记好了,以后,阿逍便是你的天,可千万别再做捅破天的事。给我记住了!”
脑门被敲了。
云沁忙躲,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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