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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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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望,她忽然发现他的眼神,和那个男人,居然有点像。
她差点想笑,那个男人,十八年来,总是时不时从他的记忆深处冒出来,扰乱她的判断力:这已是她第N次在别的男人身上寻找那人的印记。
有时,她甚至在想,自己怎么就对龙奕如此的念念不忘,想到他的时候,心窝窝处,就会疼,就好像心脏叫人挖了一般的疼。
那种疼,很真很真。
就这时,他忽扯开一抹笑,叵测的,吃了一口菜,细嚼慢咽的,说:
“既然王妃爱清闲,本王也不强人所难。”
她大喜,笑逐颜开,没想到他这么容易说话,恐怕有陷井,但她从不怕别人设陷,管他,水来土淹,兵来将挡,忙执酒壶,侍酒,相谢:
“多谢王爷成全,王爷真是识人有道,用人有道。这样子,才皆大欢喜吗?多好!术有专攻,人各有好,只有把人使用在合适的位置上,那才会家和万事业。吃酒吃酒!”
萧缙勾了一下唇角,但笑不笑,就像一只怀着算计想偷鱼的猫,懒懒道:
“王妃,你不是没读过书,这词儿,用的可一套一套的……”
“啧,没见过猪跑,难道还没吃过猪肉不成?听说书的老先生那么一唱和,多少总能记得一些。虽然贱妾没学问,记性还是相当不错的!乱套乱用而已,王爷见笑,王爷见笑。”
云沁笑眯眯,面不改色的应对,答的那个滴溜圆滑。
萧缙看着:这女子,不怕他的冷脸,也不怕他的目光,没半分做贼心虚的样儿,一言一笑,自自然然,这份伪装,真是能耐。
她已撇开头,笑着看向木紫琪:
“那日后府里的事,就多多拜托妹妹了……来,紫琪妹妹,多吃一些菜。姐姐我盼着妹妹早日给王爷:生下一男半女,到时,这府里就能热闹些。我在乡下待的久了,喜欢一群小孩子围着转,如今来了这怀王府,住的虽好,就觉得这园子里倍感冷清,还真是有些习惯!”
说话间,一边热络的执公筷替对面的女子布菜,一边没有半分约束的说着话,却是希望自己的丈夫与其他女人生孩子。
一般一情况下,正房都会希望长子皆能由自己生养来,因为嫡长子的身份,能更好的巩固其地位,可她却表现的分外的豁达。
萧缙以一种奇诡的眼神的睇着。
木紫琪则露出了含羞之色,在瞅见丈夫那淡淡的俊颜时,又轻轻一笑,说:
“姐姐说笑了,我们皆是王爷的人,生儿育女是本份。姐姐喜欢孩子,可以与爷生……爷,您说是不是?”
这话题,有点别扭,生孩子这个问题,从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不过既然是演戏……他扯着嘴皮,笑着顺势接了一句:
“本王绝对不厚薄此,王妃想当个贤妻,这样一个要求,本王一定满足!嗯,今天晚上本王就宿东院,王妃准备一下吧!”
待续!
24号,上架!
第六章,交锋,夫妻初斗 12
此话一出,木紫琪微微一呆,她原以为萧缙是绝对不会去那边的,他连她都没有碰一下,更何况这样一个居心叵测的人,仇敌枕边怎能安寝?
她的眼神顿时变的极为的复杂。
云沁发楞,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弄巧成拙了!
这人不是不重情yù的吗?
她以为他肯定不会搭理自己的,可现在,这是怎么一个情况?
哦,MyGod;,她要晕死了!
侍在门口的岳离俩兄弟,不约而同浓眉拧起:到东院睡,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下一刻,云沁浅浅笑了一个,两腮生霞,一副羞答答的小模样,美的很,那流转的眸光,很能勾人,柔柔亮亮,语气也是欣喜的,羞羞臊臊的道:
“王爷宿到东院,那是贱妾的荣兴,贱妾非常非常之开心……”
哎玛呀,这话,还真是恶心,刚刚吃下去的那些珍馐险些就翻了出来。她忍了忍,为了不至于吐,掐媚的话,懒的再说了,马上正一神色,把语锋转开了去:
“不过,王爷,您是不是应该去宁妹妹那边好生安抚一番才是最好的。她到底伤了脸,身子又虚,又哭了一顿,气了一顿,一定在闹心,正需要王爷体贴。我那边,其实不急。您可以以后再过来的。”
前后两句话,她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过渡的自然,不仅表示了自己的喜悦,更表示了一种身为正妻该有的大度和娴惠。
萧缙体会出另一种意思:这并不是大度和娴惠的表现,而是不愿侍寝。
有趣!
这是欲拒还迎吗?
还是另怀目的。
这女人收了老匹夫的合欢五石散,若他不进她的房,她要如何来实施她那计划?
她要是完成不了计划,又该如何回复萧远?
啧,慕容瑶啊,慕容瑶,你肚里怀揣的到底是什么心思?
“你要本王去面对那么一张脸?”
他故作皱眉状,反问。
“呃,王爷乃当世英雄,难道也会以貌取人不成?”
“爱美之人,人皆有之!我的王妃,不管是英雄,还是狗熊,都不能免俗。就这样决定了,今夜,你侍寝……”
萧缙吃着酒,专制的撂下一个决定,眼风扫到一个境头:她在那里白眼。
哈,心情突然大好,有一种奇异的好胜心被激了起来——
慕容瑶,不管你在玩什么玩意,本王一定奉陪到底。
这么多年以来,他很少与女人打交道,更没有像今天这般,花着心思的应付,揣磨,没有人能让他上心,用心。
她好像成了一个例外。
此刻,他忽然为自己在气势上压住了她,而颇觉愉悦,有点期待她晚上会有怎样一个反应。
要是,她真是抗拒侍寝,这事,就越发的有趣了!
而他,最喜欢研究有趣的事!
待续!
本章完!
第七章,圆房?各有奸诈 1
入夜了,东院,灯水通明,楼上侍着几个奴婢,一个个皆侍在走道外,房里几乎没人侍着的,云沁不许,不爱有闲人在面前晃,除和青袖,那彩姬偶尔也在,不过多半时候,都被使唤出去。
云沁常用她,故意忙她的。
此刻,屋里只有两个人,云沁和青袖,则守在门外头,那丫头,是慕容瑶以前收留的人,一直以来以侍婢的身份留在慕容瑶身边,彼此相依为命,大婚偷龙转凤的事,她知道。
相对于当事人淡定,青袖急的不得了,萧缙不是说了吗,今夜要来这里过夜!
过夜哎,那得睡一起,当然不可能只是单纯的睡觉。
虽然她头脑不如小姐那么的复杂,可夫妻之礼是怎么一个过程,她是清楚的,呃,这当然不是说她有这方面的经验,而是她家小姐画过春宫图给她看,还美其名为:生理课,知晓生命的由来,汗滴滴啊!
当时,看到那画,羞得她一张小脸红的嘞,猴子屁股似。
真是弄不明白啊,那时还是处子的小姐,怎么对男人的身体结构那么清楚。
还通晓房事。
要命的是,说起来还不羞不臊:大谈阔论的跟她解释孩子是怎么孕育的!
“小姐……你就不着急?合着,你想将错就错,打算找他做囡囡现成的爹爹了么?”
外头,天已经黑了,泼墨似的夜空上,星星点点,撒了一把亮晶晶的明珠,一闪一闪,月已挂上柳梢,再不用多久,萧缙就要过来了——这夫妻同床圆房的事儿,可不能闹着玩呀!
屋内,烛光亮堂堂的,云沁沐浴罢,正在看书,看的是《山海经》,看看笑笑,笑笑看看,完没把这事放心上,青袖看不下去,站定在她面前,急闷的问起来。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她可不觉得自家的小姐,能看得上萧缙,虽然这怀王是个人物,可女人一打一打的娶,怎么看,也不可能被小姐看中,况还是一个王爷——
之前,小姐就说过,
“这女人呐,万万不能嫁皇室,嫁王爷,那是自找罪受,和一堆女人用一个男人,那得多肮脏。”
在青袖看来,男人娶一堆女人,那很寻常,虽然前朝推祟过一夫一妻,可最终还是被传统观念给颠覆,一夫多妻制,太过于根深蒂固,权势人家会兴盛这样一种习惯,不仅仅是传统,更是各种利益在其中起着作用。
而小姐推祟的就是前朝那种昙花一现的男女平等制,这种思想啊,极端。
话说,小姐就是这么一个极端的人,所以,一定看不上怀王的。
就算看上了,那王爷也不可能容下一个生养过孩子的女人的。
呃,她想到哪了,反正,重点就是:绝对不能圆房,否则,就得戳穿西洋镜,这戏,没得唱不要紧,要紧是会有麻烦找上门来。
虽说,她清楚小姐是有能耐的,原不必由她着急,可眼见得时候差不多了,小姐又没啥行动,她免不得就沉不住气了。
待续!
第七章,圆房?各有奸诈 2
那边,云沁闻言,好笑的抬头,有趣的睇着自己的侍女:
“他?做囡囡的爹?别恶心我了!囡囡的爹,那是举世无双的!谁都没那个格!”
想到那个给了她女儿的男人,她微微收了笑,五年前,一夜风流之下的拖油瓶啊,如今成为她唯一思念男人的寄托,而且还不知道这份思念是对的,还是错的!
一丝莫名的怅然冒上来,几分疼痛漫上来,为囡囡从没见过其生父而难过,那个男人死了,再没有人有那个资格来做囡囡的父亲!
至今,她都不相信,那人死了。
但事实就是,死了!
她一直怀疑那样一个事实,也一直觉得那几场欢情,如梦如幻,还没有问清楚所有一切,一场暗杀,烧了整个农庄,死了无数无辜,包括他。
这是一场意外的邂逅,短短的三天,迷迷糊糊的三天,交付了清白女儿身的三天,弹指间过去,快的叫人抓捏不到,似镜花水月。
“那你打算怎么做?”
青袖当然也明白,小姐那眼界高到天上去了,怎么可能将就怀王——她可不是那么容易叫人征服的女子,要不然如何能舍下南燕国最最出色的公子爷,毁掉了那么一场在外人眼里看来是绝世的天作之合。
“这个嘛……”
云沁托着滑溜溜的纤纤下巴,转了一下眼珠子,故作沉吟罢,忽失笑,歪着皮皮之色的小脸,问:
“咦,你怎么比我还急?”
“当然急,我怕小姐吃亏!”
偏偏小姐还在故意逗她,真是坏。
青袖无奈的瞪一眼过去,正好和小姐那拽拽之色碰到了一处——她笑开了花,令她脑里忽然迸出一个带露的牡丹在瞬间怒放时才展现的美:
“你跟了我这么些年,什么时候见我真正吃亏?”
她问,带着笑。
“小姐没吃过亏,那囡囡是怎么来的?”
青袖白了一眼,小声嘀咕了一句。
在别人家,主子和奴才之间,有严格的等级制,但她家小姐从不讲究这一些——她们的关系呀,是平等,是彼此尊重的,就像是家人一样,是亲密无间的,那么多人忠心耿耿的跟着小姐,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小姐待人极真诚。
她与小姐,私下里,亲的就像好姐妹。
“那是爱的结晶。我哪亏了。囡囡,多好一个孩子!见过的谁不稀罕,谁不将她疼进心窝窝里去,一张小嘴儿能把所有人都骗死,多像她父亲……喂,死丫头……”
云沁笑瞪了一句,明了的戳她额头:
“你又套我话来了!”
“哪有!”
青袖跟着低笑,目光往门外瞄了描,外头虽有把着门,楼下有罗成看着,虽然那彩姬已经被她们给放倒了,但是,她总是怕隔墙有耳,她们说的事儿,不能让外人听了去的。
说实话,她心里是真好奇,囡囡的爹爹,到底是怎么一个人儿?
难道,比秦逍公子还要优秀吗?
第七章,圆房?各有奸诈 3
竟能打动了她的心,令她冒天下之大不韪、顶着未婚先孕的压力生育,真是爱的深了吗?
那一回,小姐没带任何人,出去一趟就怀上了,还死活要将她生下来,这底下的事,任谁也挖不到真相。
连她也不知道,瞒的厉害。
这样的固执,外头人,还真是无人猜不到她的心思。
“过来,来来来,我们来解决今晚的事,省得你急,上蹿下跳似的,恨不得将我扁了……”
云沁笑着将这丫头拎过来,把嘴附过去,嘀咕了一番。
青袖听完,楞了一下,嘴张了张,露出乍舌之色,吃惊的眼神汹涌的厉害。
“这是什么表情?”
见她这傻样儿,云沁好玩的去捏她的脸,滑润润的,捏上去挺有意思,难怪小时候秦逍老爱捏她脸,而她爱欺负青袖,这孩子呆呆的时候,特好玩呢!
青袖连忙救自己的脸,一边担忧的低叫:
“小姐,你这么去惹怀王爷,就不怕把人给惹毛了吗?”
***
“觉不觉得我们离开的这几天,王府里发生的事,怪有意思的?”
书房,杨固弯弯那俊气的剑眉,笑着问伫立窗前的似青松一般高大俊挺的男人!
萧缙转身,抱胸,看着刚刚从外头探消息回来的他,那张无害的脸孔上全是饶有兴趣的味儿。
杨固一遇上劲敌,就会露出这种表情,这回,他又稀罕上了。
不光是福州发生的事,刺激了他,王府里头这一番闹,更叫他来了劲儿:越奇玄的案子,越能吊起他的性子。
事实,他也如此,对于这个慕容瑶,他的兴趣又浓了几分。
嗯,活了二十一年,除了宫里那老妖婆,他还没见过这么能耍心机的女人过。
了不得!
他心下难免也会好奇,她是怎么办到的!
“查的怎么样?有什么新线索的发现?”
他低低的询问。
王府发生的事,萧缙之前在福州的时候就得报了,当时,他在处理胡国师的事,听这事,除了一些惊疑之外,倒没有别的其他什么想法,现在回了府,又听了她们一番细细叙述,表面上的太平,并不代表暗地里没有文章,在吃饭之前,他又让杨固前前后后调查了一番。
直觉告诉他,这事,不简单。
“基本上来说,没发现。我上上下下查了一遍,也仔仔细细问了一遍。事发的时候,的确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这事儿与慕容瑶有关。可是宁以春的认定,也不似在造假。”
杨固往椅子上一座,捧起刚刚上的茶那么一吹,没吃,太烫,看向萧缙时,发现他的眼色也有疑惑之色流露出来,遂咧嘴一笑,接着说:
“我问过那大厨,那批海鲜,是从四海阁进的。货源没问题。四海阁那边有牢牢把关,出不得差错。入了王府后,那批海鲜,则有专人清洗料整,送到厨房下菜的过程中,全是胖大厨的亲信,没有外人沾过手。嗯,清洗的水,也没有任何异样。可偏偏沾过这海鲜的人,全出现腹泄症状。御医也说,这是食物问题。巧的是慕容瑶忌口,没吃。东院一个人都没吃。于是,她自然就成了嫌犯。有趣吧!”
的确有趣。
筛查的结果,完完全全和慕容瑶不沾边,真是够诡异的呢!
待续!
第七章,圆房?各有奸诈 4
萧缙扯了扯嘴角,看向岳离,他们离开的时候,他让岳离暗中盯着王府上下的一举一动。
岳离也是刚刚走进来的,接收到主子询问的眼神以后,马上立正回答道:
“王爷,这几天,那女人还真没有什么异动,尽数全是宁以春在暗里挑事儿。第一天出事后,许嬷嬷被打了一个半死,查出来与东院无关,太后颜面尽失,又屈尊降贵的安抚了一番。宁以春哭哭泣泣在私下告过状。太后没有再理会。
“爷,您说,那女人,难道就真这么邪乎?能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做下这么了得的事?会不会是我们把人家想的太过神乎其神了?我们的人可都没见她动过手,不会真是食材问题吧?”
种种迹向表明,他们好像还真是冤枉了人呢!
易总管也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是呀,老奴也觉得纳闷,慕容瑶为了避嫌,几乎足不离东院,就逛过两回园子,每回,都有我们的人跟着的,可宁以春脸上那癣啊痘啊,恁是一天比一天严重。御医都束手无策。”
一阵阵清爽的晚风,自窗外吹进来,掠过萧缙的袍角,飘摇,他负手站着,垂眉低思,大脑不断的吸收着一条条信息,并加以消化,重组,推理,总结,再作反复的假设,半天,才道:
“既然府里能出这样的事,就表明,总有一个环节,我们查漏了。问题不是出在府外,就是出在府内。若是府内出了隐藏的细作,拔掉它是必须的,若是出在府外,牵涉到的危机,会更严重。找到源头,誓在必行。”
一顿,眉一蹙,又道:“嗯,也许,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内外勾结。”
最后四个字,吐出来的时候,显的犹为的凝重清冷。
岳离脸色一凝,内外勾结,那还了得:
“慕容瑶会是内贼吗?她若是,那谁又是外头那个?摄政王的人?不对呀!那边的人,以及太后那边的人,一直按兵不动着!难不成,她另有路数不成?”
萧缙不语,捏了捏眉心,脑子飞快的转着,盘算着当前整个时局,以及王府里一切可能存在漏洞,一会儿,睁眼,安静的道:
“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我们目前对她的了解还太少太少。不过,想要知道她到底厉不厉害,不是难事,试一下,就是寻出一些端倪来。”
杨固扬眉,在他身上来来回回打量,稀奇的一笑:
“怎么,你已经有法子,叫她现出原形了?”
瞧瞧,瞧瞧,那眼神,贼溜溜的,分明就是对那女人使上了心眼——嗯,要是,那女人,真有那本事,那真是棋逢敌手了。这世上,聪明的女人,真的是不算多,能把人激起兴趣来的女人,那更是少之又少了。
一抹笑跳进萧缙的眼,令那清冷的目光,忽然显得异样的眩目。
“说来听听!”
他好奇死了,心想:这两只斗起来,不知谁更胜一筹!
这些年,他只见过萧缙算计人,从没见过有人在他手上讨过便宜。
待续!
第七章,圆房?各有奸诈 5
“这事,先不说,我们还是先来研究一下胡国师的死!”
萧缙把话题绕开了。
现在,他最最关心的是:如何去接近父皇,如何令父皇醒过来,如何推翻太后和摄政王?
胡国师之前被传闭关,谁也不见,如今被爆死于外地,这是谋杀,还是自杀,至今还没有一个说法。
重点是,太后和摄政王联手在撒谎,之前,国师闭关一说,全是他们放出来的。
这底下到底,藏着怎样一个不可告人的真相?
“泄露天机被雷劈死这一说法,是无稽之谈。完全立不住脚跟。
“可要是被人暗杀而死的话,会是怎样一种人,能将其悄无声色的弄死。
“你觉不觉得,这个人死前的表情,太过平静,几乎没有什么挣扎的痕迹。
“若是亲信的,为何洞府那边没一人清楚这其中的来龙去脉?非要说国师从没有离开过。
“而且,他为何要去福州?见的又是什么人?
“他死前写的那些字:凰星动,社稷将危,又是什么意思?”
这些事,迷团无数,解析不得。
杨固很不满意他在吊起自己胃口以后,再把话题撇开,这人,真是可恶,但,事情的轻重缓急,他还是分得清的,王府里的闹腾只是小小的插曲,翻不了天,胡国师之事,藏着却是可乱国之根基的大事,只好忍着没再追问,心眼一转,嘴一咂巴后,忽想到一件事:
“对了,缙兄,今儿进京的时候,我听说方真师回京了。大师这些年云游四方,四处传扬佛法,普渡众生,从来居无定所,已多年未入西楚国都,这一次,他突然归来,会不会和胡国师死前那句话有关?”
他的联系不是偶尔,在听说方真大师的消息时,脑海里就浮现了这么一个联系:胡国师懂天相,方真大师更擅其道。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两个人,是同类人。
门外,有脚步声传来,是岳阳来了,跨进来的刹那,他正好听得杨固提到方真,步子一窒,马上拍了一记脑袋瓜子,叫了起来:
“哎呀呀,坏了坏了,我差点就把这事给忘了!”
萧缙挑眉看着,等着他报禀。
他急步过来,自怀里取出一封信,递了上去:“爷,这是先前天龙寺方真大师差人送来的信,邀请您到寺里一聚!”
封面上古朴的大字,正是出自大师之手。
萧缙与方真大师可算是忘年之交,亦师亦友,五年前,他们曾在边境上见过一回,临别时,对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命里犯煞,一煞数年之久,第一次血光之灾,就在眼前,施主行军打仗,凡事皆小心谨慎一下,以图自保!”
他问:“如何避煞?”
大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方说:
“你命相金贵,属帝者之命,但,你自小煞星高照,虽天纵其才,却命履坎坷,能否登帝者之位,且要看有没有贵人相随。那人若与你同心同德同创盛世,必扫你命中之煞,兴你旺你。若与你离心离德,命不久矣,锦绣江山,必一朝颠覆。”
待续!
第七章,圆房?各有奸诈 6
六
这些话,大师从来没有和外人说过,若说出去,誓必会引起轩然大波,甚至,祸及性命。
萧缙并不是信命,然,五年前,他当真在秦山关遇上了计划严密的刺杀,差点就一命呜呼,有人在千钧一发中救了他,而那人,已因他而故。
人世间有些事,真的很玄妙,叫人百思难解其惑。
“大师除了让人送信过来,可有别的什么交代的么?”
他接过信问。
大师才回来就约见,肯定有事——。
“来报信的小师父说:大师请您带上三位新人一起去还愿。大师听说您大婚,甚为高兴,想替您祈福。”
“哦!”
他垂眸沉思,心头奇疑:
方真大师此举,该有深意。
他的云游归来,难道与他婚事有关?
而他的婚事,又与国事有关,国师之死,也和国事有关,嗯,莫非,这三者之间,有什么相通之处?
****
萧缙带着岳离岳阳走进东院时,看到楼下守着几个侍卫,其中一个名叫吕盘的侍卫长正倚在栏前看着当头的月色,看到他来,站挺,如高岗上的松,静静的立直,很有“军人范”。
沉沉的夜色,点点星光动,夜风轻轻微拂,他好像扫到那个侍卫长在打量他:胆子大的出奇。
阁楼的门已开,楼里的奴婢右左两排站着相迎:“叩见王爷!”
萧缙挥了一下手,让岳阳和岳离守在门口,自己一撩袍进去,左右瞟视着,上楼。
岳阳瞪直了眼,摸着后脑勺,和岳离嘀咕道:
“这就进去了?”
语气带担忧,恨不能跟进去,就怕出事——他的眼皮跳的实在厉害。
岳离拉住他:
“爷肯定有分寸!你别多事!”
他们的主子岂是一般人,做的又岂是一般事?
“唉,但愿!”
岳阳急躁的目光落到门口侍卫上,岳离的目光也移了过去。
那人好像叫吕盘吧,在爷进去的时候,目光冷冷瞟了一眼过去,那种目光,不带半分卑微之色,隐约有傲气外露。
岳离不由得生了兴趣:慕容瑶身边人,有点意思呀!
****
楼上,青袖的耳力极好,一听得有人来,看了一眼笑盈盈的小姐:她全不把这事儿当回事。
青袖却是一阵穷紧张,急忙出来守在门口。
不一会儿,看到一抹墨黑的袍子,黑晶似的一闪,拂掠进来,她知道人来了,忙极标准的行了一礼:
“给爷请安!”
萧缙睇以一眼,面前的女子,秀致的很,礼数也端正的很,找不出半点差错。
“王妃呢!”他问。
“回爷话,王妃在屋里吃茶候着,说,已经替爷备下浴汤。爷,您需要马上去入浴么?”
“现在不必!”
他还没跨进去,但听得珠帘一阵沙沙作响,眼前珠光那么盈盈闪动了一下,一个婷婷玉立的人儿穿了出来,一袭衣裳,是粉色的,胸襟上绣着漂亮的花苞,含苞怒放,那张脸蛋儿,也若鲜花盛艳般,丝缎似的长发斜挽,就那么插着一支血玉雕成的簪子,梅花状,垂着流苏,吊着细珠子,一动一动,衬着脸上的笑,慵懒的美,俏丽的美,是这般的好看。
尤其是那双眼,猫宝石似,一闪一闪,媚人而灵动。
他淡淡转开了头。
****
明日上架!今日四更!
第七章,圆房?各有奸诈 7
七
“王爷来了!”
云沁笑着一福,水袖那么一动,划出一道优美弧线,掠起一阵淡淡的琼花香,清雅好闻,眼神带着研究之色,身高、面庞、眼神,一处一处的看,直勾勾的看,一点也不懂含蓄,看得他直把头转开。
对,男人给了她一个背影,不喜被她这么盯着。
话说,她也的确看的太猛浪了些。
可她总得把人看仔细了呀!
不是因为“美色”所惑,而是需要彻底作研究。
她的身边,来来往往,皆是出类拔萃的男子,而他,萧缙,作为男人里的战斗机——一个军队里炼出来的铁血男儿,其魄力,其心机,都当世少见,想要研究,当然得用上全部精力和眼力。
萧缙的智谋,属,天才级!
萧缙的战绩,属,惊世级!
据说,在北疆大战时,他曾带一千士卒,在绝境中斩杀三千,还硬生生带出了五百活口。
浴血奋战,满身疮伤,待出重围,那些后来被称作是缙军的勇士,一个个皆成血人,一双双眼,腥红,铮亮。
他的威名,就是那场大战里名扬了天下。
此战,与今时隔六年。
那年,他十五。
正应了那句话,自古英雄出少年。
在这样一个封建时候,她,云沁,真正看得下眼的人,不多,这时代里的男人,多有一个多妻多妾的通病,而她最最恶心的就是这种事,所以,真没办法对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感。
当然,抛开个人感官来说,萧缙,无疑是出色的,作为对手,这人,是可怕的,是必须仔细对付的——
“一个人在房里做什么?”
他低低问,声音有点微哑,便咳了咳。
她不由得眯了一下眼,那一动作,转瞬即逝,这男人,自不会看到。
“没什么,贱妾闲着剥手指,正在等王爷来呢!”
她笑吟吟说瞎话,一脸的温柔,还显出了几丝俏皮之色。
萧缙见她如此神情如此轻松,又是一怔。
在西楚,他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很多人都怕他,冷脸的时候,的确叫人心惊寒颤。不过,与她,没有什么大的影响,这些年,她见惯风浪,已练的什么都不怕。
“嗯,有事儿担搁了……房里薰了什么,这么香……”
萧缙往房里进去,一阵幽香扑鼻,他眉心微皱,戒心很重。
“哦,是琼花香。不算很浓,淡淡的,挺好闻,王爷不喜欢吗?”
云沁跟上去问。
他不说话,眼神四处直瞄,看似闲散的眼底,戒备之色,若隐若现。
他私下辨了辨,的确是琼花的味道。
“喜欢脂胭味的,全是扶不起墙的小白脸!”
他说,拂起袍角坐下,语气平淡中透着狷狂,眼风那一扫,示意边上的位置,道:
“过来坐!”
看那架势,很明显,为套话而来。
****
明日上架!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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