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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恨歌 -- by 山蓝紫姬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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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仍是保持微笑,丝毫也不被他的言语刺激撩拨。
〃算了,上来吧。〃挪抬紧实的下颚,铁示意零跟上他的脚步。
〃可以进去吗?〃
铁根本无视于零的反应显得有些生疏,仍用他一贯的嘲讽态度说:〃对,就别客气了,要是以前的你啊,早就跳上来啦。〃
无视语带嘲讽的铁,零也不客气的踏上走廊。
走廊的拉门大开着,从屋子里飘散出一股象是在熬煮苦树皮的味道。
零立刻便猜想这是铁对弁天使用了来路不明的媚药,才会弥散着这种味道。
就来寝室内的被垫也没收起,大喇喇的向人们证明狂欢过后的痕迹,就连枕边都还沾着点点泛黑的污渍。
这些污渍,应该就是弁天的血迹吧?
零穿过寝室直接走进起居室,起居室的正中央还闪着细细火光的坑炉上,正烤着串烧的小麻雀串。
弁天盘膝坐在坑炉的一角,铁大步的走到弁天的旁边坐下来,伸出手臂环过他的肩头,将弁天搂在怀里。
零在他们对面坐下。
〃喝一杯吧。〃铁才说完,就拿出准备好的酒。
犹豫了一下,零拢起嵌了樱贝似的手指接过小酒杯,恭恭敬敬的将斟的满满的酒一口喝干。
〃喔喔……〃铁发出喝彩声。
〃你变成好女人了,零……,不,不能再叫你零啦,该叫夫人了吧?〃铁用着揶揄的口气称赞她。
〃别取笑我了,我还是一点都没变的……〃
〃不,你变啦。〃铁还是一贯的口气,说:〃女人实在可怕,所以我才不想跟女人扯上关系。〃
在别人的眼中看来,零是变了,她变得更美艳了,象是吸取男人精华来渲染自己的肤色似的,比结婚前更漂亮了。
剔除眉毛后画上的新妇眉型,更是极尽所能的张扬出零的特色,显得娇艳异常。
接过零递回来的酒杯,铁又倒了满满一杯,这次他一口就饮干了杯子里的汁液,然后嘴对嘴的,把酒灌进搂在怀里的弁天口中。
弁天有些贝呛到了。
如此骄弱的模样,叫人忍不住想恣意爱怜,勉强按捺住媾和的欲望,巨汉的视线又回到零身上。
〃哎呀,那么当初你对人家挑逗说过的,'和我上床一次,包你成为不死之身',都是假的啰……〃
因为看见刚才的口唇厮磨,以及体内逐渐发酵的酒精影响,少女时代说不出口的字眼,一句一句从零的嘴里滑溜了出来。
铁大笑起来:〃反正你又不肯跟我上床吧?再说,女人会生孩子,那才是个大麻烦哪!〃
零注视着一口气将酒灌入喉中的铁。
有关铁出生的传说,她都是道听途说来的。
相信自己已经得到长生不老法术的法仁,趁着做法事的时候强奸各家坛主的女儿,让他们怀了孕,而唯一生下来的就是铁。
带着这种被诅咒的血统,不难想象铁会遭到每个人的嫌恶疏远,即使如此,零还是曾听说过他发愿要当僧侣修行,现在却变成拿人钱财于人消灾的职业凶手。
就算知道了这些,零还是不觉的铁有什么可怕。
有那么一瞬,铁好像也想起关于自己出生的事,不过也很快就回复到往常的豪迈,又仰干了一杯酒。
〃冬天的时候,我来过这里好多次。〃看着小麻雀的脑汁被火烧煮的渐渐沸腾,零用带着怨怼的口气试探性的问。
铁一口吸干了麻雀头上的脑汁,若无其事的回答:
〃喔,咱们到信浓那一带去了。〃
〃信浓?去了那么远的地方啊?〃
〃嗯,的确是有点偏僻的深山里,到处都是积雪呢,不过有个挺好的温泉疗伤,咱们就在那里的温泉旅社的别馆渡过了一个冬天,嗯,有温泉,有美酒和弁天,咱们倒也没啥不方便的。〃
铁边说边翻着白眼,看着眼前更添风韵的女人。
〃都是因为你招惹了弁天,大爷可气疯啦……〃
铁趁着零毫无防备之时,突然扯出那天发生的事,身为一个女人的羞耻心,让零也不由得羞红了双颊。
看到零这样的反应,铁又笑了。
弁天却好像光回想起这件事,就痛苦的紧蹙双眉。
〃我真搞不懂,你啊,看起来象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却干出那样惊天动地的事,真不得了。不过,咱们可没容许弁天去抱女人,就算是被你设计的也一样,托你的福,弁天这小子,一个冬天可都在咱们胯下轮流着来来去去。〃
铁边笑着,边用手指做出一个淫秽的手势。
似乎是把那段痛苦不堪的回忆全勾了起来,弁天别过脸去不愿再多想。
别开去的侧脸连接着白皙的颈子拉出一条美丽的弧线,让弁天更是别具一番冶艳的风味。
铁一把抱过弁天,伸手探入他胸前的衣襟,〃刷〃的猛力扯开弁天的和服,裸露出他的上身,用力拉扯嵌镶在弁天右边乳头的金环。
〃晤……〃弁天发出呻吟,手指象是讨饶的缠覆上铁的手,扭曲着身子想避开铁的攻击。
才整理好的衣物从扭曲的上身滑落,露出了背上的女阴弁财天。
弁天的肌肤比以前更加白皙透明了,感觉真的好美,镶嵌在似雪肌肤上的金环,发出一股令人难以抗拒的淫靡感。
纹烙在背上的女阴弁财天虽然令人生厌,可是不管看几次,零还是管不住自己的目光,要紧盯着瞧。
〃嘿嘿,这小子就是这样的身体,没办法和其他人一块进澡堂,所以才包下了附有露天澡堂的偏远厢房,我们三个人就这样窝了一个冬天。被大雪困着,自然让人奇妙的贪恋起人来,那滋味相当不错那……〃
铁回味的咂着舌头说道。
然后,到了天亮前,气温也降到一天中最低的时候,贯穿在弁天乳头上的金环,就会变得又冰、又重、又痛,铁仿佛感同身受似的说明着。
〃每当这时候,弁添就会寻求人体的温暖,爬上床偎过来……〃铁明知道弁天现在正别过脸,厌恶的想用手捂住耳朵,却故意滔滔的说个不停。
〃……嘴里说'抱我',自动的向着咱们就贴过来。呵呵,抱他是大爷的活儿,我只管从后头抵住他的屁股。〃
一想到三个男人纠缠重叠在一起的身影,零可以想见沉溺欢欲的冬天情事,她觉得身体中心好像又燥热起来。
零又微微害羞起来,自己怎么会有这么淫秽的想象?心中涌起些微的困惑。
但是经历过没有情爱的交媾,把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精悍,以及不识高潮滋味的青涩,微妙的交融成零的全部,反而发散出几乎可以闻到的艳媚色香。
就在此时,本来不反抗的被铁抱住的弁天,突然猛烈的震动身子,甩开铁的手臂站了起来。
弁天奔进出访,在水槽前剧烈喘动肩头,本来以为他只是在咳嗽,没想到下一瞬间,一大口黑血就从他的口中溅洒出来。
〃弁天!〃零惊呼出声。
弁天从辛苦的喘息里阻挡了慌张要跑过来的零。
〃别过来,……不要过来……〃他喘着气说。
但是吐出涌上喉头的黑血后,弁天疲软了身子,就那样趴伏在水曹边缘。
〃这冬天,填入太多俺的精血了。〃
看见弁天吐血,铁一点也不为所动,一就烤着麻雀、喝着酒。
零跑道弁天身边搀扶起他,弁天已经没有力气拒绝零,只能虚弱的靠着她。
〃怎、怎会、这样子……〃
取出怀纸替他擦拭嘴角的血渍,零感到惊慌失措。
弁天所吐出的大量黑血,并不带腥臭味,而是零刚踏进来时所闻到的,象是熬煮苦香木时,飘出来的味道。
实在太诡异了。
〃铁,去给大夫诊察过了没有?吐了这么多的血……〃
零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铁从坑炉一端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放着别管自然就会好起来了,等弁天把身体内的坏血都吐光了,就会重生啦。重要的是,他搞不好还会再吐血,就待在那里不动,不要弄脏了房间啊。〃
〃实在太过分了,沙门知道么?弁天都吐了这么多的血……〃
〃知道,所以才不想靠近他啊!〃铁无所谓的说。
零撇撇嘴角,一脸的愠怒:〃恶鬼!光会欺侮人家,生了病却不带他去看大夫。〃
铁笑眯眯的看着愤愤不平的零。
〃欺侮弁天?这说话可得凭良心那,小零儿,你自己呢,你还不是用女人的身体强暴了弁天吗?〃
又说这个了,零回瞪着铁。
〃别瞪我,好可怕唷!这可会糟踏了你那张美丽的脸。还有,弁天的事你就别多管啦,时间到了,他自然就会好的。〃
零知道再跟铁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只得从浴室舀来了热水,擦拭被吐出的血弄的一身赃污的弁天。一边擦拭,她瞧见了他的喉头上还残留着吸吮过的斑斑红点,想到铁竟还蛮横的强要病痛中的肉体,零心中一酸,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十一
自从零和太吉行过婚礼后,原本就体弱多病的母亲静,象是放了心似的长卧床榻,迫不得已零只好开始学着持家、打理内部。
说是持家打理内部,其实一些资深的老佣人早已将一切打理的顺顺当当,因此日子倒也不怎么难捱。
将后院的一部分打掉,增盖新婚夫妇的住屋,又雇佣来一位叫阿牧的下女后,零必须作的工作就更减少了。
成为人妻之后的零,虽然少了少女时代多姿多彩的游乐,但与贵夫人之间的交往、茶会、花会,多的几乎让她喘不过起来,不过也因此,愉快的观剧会之类的活动也就多的应接不暇。
零原本就不讨厌社交,加上母亲静长年卧病在床,她也就更积极的参与这些贵夫人间的活动了。
参加这些集会,一些有门路的商贾也会前来做些古董珍物的买卖,穿梭在各式各样集会场所的商妇们更会为这些贵妇人们带来各家的流言,各种飞短流长的传言更是给这些贵妇人们带来生活的乐趣。
零受邀参加的集会里,就有一家叫'若狭堂'的书册出租商穿梭其中。
'若狭堂'是一位名叫阿驹的女人经营的,二十五、六岁的她用纤细的手臂一手担起出租的书本,供养她那没没无名的画家丈夫。
商家的夫人们之所以会认得她,也是因为她带着出租的书册,四处到这些有钱人家的宅邸去拉生意的缘故。
一开始,有钱有闲的贵妇人们呼朋引伴聚在一块,请她将书送来,选选书册、聊聊天的,久而久之,就变成一个聚会了。
不愧是历经沧桑的女人,见闻相当广博,阿驹会说很多奇人异事,来推销她从四处里找来的珍奇珠宝。
等这个聚会变得亲密些后,阿驹便带了些她私底下贩售的猥琐的性具、淫药之类的东西过来展示销售。
这些东西大都是从两国的'四目屋'批来兜售的东西。在当时,精品店、租书店等几乎都做同样的事。
这些贩售行为自然也是为了满足客人的需求。
其中尤以从长有青色翅膀的蛾身,抽出的体液制作出来的一种叫〃青媚〃的催淫药叫价最高,〃四目屋〃都是将这青色的媚药装入螺类的贝壳内买卖。
装在螺贝中〃青媚〃要价黄金一两、而鳖甲精制的男形要三两,许多寡妇就靠着这种替代品,才能渡过漫漫长夜。
或者,给失去自信心的丈夫带上也是行的通的。
即使是高达三两的天价,对富裕的夫人们来说,也只是眉头皱也不必皱一下的金额。
新嫁娘通常都是红着脸儿,将那猥亵的制品拿在手上观看、笑闹的,零确是带着另一种不同的、热切的眼光一直凝视着。
当她看见那个贴着〃青媚〃的怪异文字的螺贝时,想象那位高贵美丽的人儿堕落成一匹淫兽的模样,零甚至觉得呼吸急促起来。
因为这样的集会,意外的晚归的某个夜晚,发现到零并没有带伴随一同前来的若狭堂的阿驹,立刻跑过来搭讪:
〃吉野屋夫人,我和您同路,就让我送您一程吧!〃
看看四周,熟悉的景物已经被黑暗吞没了,零也就答应这个提议,与阿驹相偕而行。
半途中,好像遇到町方(江湖时代町奉行手下的捕快)在追捕人犯,吹哨的响声乘着风飘了过来。
〃真讨厌,又是追捕人犯!〃
阿驹蹙起了眉头,厌恶的嚷着,但这爱嚼舌根的女人很快就接着说:
〃对了对了,我在这不远前的大河沿岸,看见被斩首的武士尸体,看起来血几乎都流光了,身体整整干缩了一大圈呢,那个武士的周身,满是一佗佗的黑血……我在越后地方的深山里,曾经看过从地面上涌出那种又黑又臭的东西,差不多就是那种感觉……〃
阿驹的话里,有件事让零的心中一动。
〃黑血……,阿驹姐,一个人会从口里吐出黑血,那会是得了什么病呀?〃
〃哎呀,零小姐,那个搞不好是肺痨病哟?〃
〃肺痨……〃
零不是不知道肺痨的恐怖,只是还想知道的更详细一些,她催促的看着阿驹,希望阿驹再多说一点。
〃是呀,是胸口的毛病,染上肺痨,身体会越来越瘦,皮肤也会白的好像透明一样,让人觉得好美,所以呀,在知道这毛病的可怕之前,很多女人都还想得到这种病呢!可是,这病长期患下来,会吐血,最后还会死掉呢。〃
一瞬间,零受到好大的冲击,几乎要站不住脚,她不自觉的伸出手让阿驹扶住。
〃该不会……是零小姐您的哪位家人……是不是呀?〃
感觉到零的狼狈慌乱并不是闹着玩的阿驹,直觉就怀疑起会不会就是吉野屋一直卧病在床的静。
〃不,不是,我母亲是心脏不好……〃
要是被人知道吉野屋的夫人染患上肺痨,那可就不妙了,于是零急忙辩解澄清,阿驹做了如斯的解释:
〃别担心,我不会跟别人说的,肺痨只要多吃有营养的食物,好好休养,一定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更何况凭着吉野屋,要请大夫还不都是一流的嘛……〃
阿驹一副设身处地为零着想似的继续说。
〃哎呀,又听到哨音了,讨厌,搞不好就在附近呢。零夫人,我去跟我那口子说一声,这就送您回去吧。来,先请进。〃
不知不觉间居然已来到若狭堂门口,阿驹亲切的邀请她进入。
〃小姐!〃此时,阿万的声音意想不到的响起。
〃哎呀,太好啦!老爷要我来接您,幸好赶上了。〃
要是进入若狭堂,那可就要与阿万擦身错过了。
〃阿驹姐,找个时间到我那儿来走走吧?〃临走时,零这样说道。
〃好、好呀,乐意之至,能受到吉野屋的邀请,那可真求之不得呢。我给您带些什么书去好呢?〃
阿局是三句不离本行,零也就顺口回道:〃这样吧,我很想读读藤十郎的'蛇性之淫'那本书。〃
〃事实,我知道啦,'蛇性之淫'是吗?'爱使人坚强,却不能持之永恒,恨则不同。心中如果有恨,将纠缠一生一世,所以我要化爱为恨,死缠着他一辈子。'我也大约读过两次呢,每次胸口,都会有紧揪着发痛的感觉呢!〃
阿驹将这章节背的滚瓜烂熟的卖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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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邸的零又再次唤来已退下去的阿万。
〃哪,阿万。你……明天帮我跑一趟念佛寺好吗?〃她试着问。
〃咦?喔!〃
一听见又要去念佛寺,就不怎么觉得舒服的阿万,脸色马上沉了下来。
〃没办法呀,我明天得陪着大爷的双亲去赏花看戏嘛……〃
零一副无可奈何的语气。
她也学着下人们唤太吉做〃大爷〃,但那绝不是因为她看得起太吉,而是因为对太吉没有丝毫的感情,又不知道唤他什么好,才会在父亲宗左卫门要下人们尊称太吉为大爷时,零也跟着这么叫。
太吉出生的家庭,原是做兑换银两的钱庄〃舟前屋〃。
儿子给油行批发商招赘了去,为了记牢工作上的每一项细节,太吉也只得象个小长工一样的被宗左卫门呼来喝去,做些劳动的工作,看在父母的眼里,自然是心疼极了,于是才想到以舟前屋的招待为名目,把年轻夫妇俩带去赏花看戏,好让太吉和零有机会独处。
〃要办的事很简单,只要帮我送个东西就好。你出了门可以顺便玩玩再回来,我会给你钱,让你买些你爱吃的东西,好啦,就这样而已嘛!〃
一听到可以买自己爱吃的,阿万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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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户有很多卖小吃的店家,就连住在破落户里的穷人,也经常的去买来吃。一方面是因为家里的老婆都尽量减少做菜时间纷纷投入家庭代工,另外也因为女性人口较少的关系,没有家室的男人也就自然依赖这些店家。
从开着点面的饭馆、摊贩,到一肩扛着天平、肩挑着各类小吃的叮内走动叫卖的摇鼓小贩,数量多不胜数,一大早就有卖纳豆、蚬子的,遑论主食的米饭,更是应有尽有。
零要阿万去买来煎蛋卷、蒲烧鳗、扬料,还有酒,在厨房内热过饭菜后,装进木盒准备好。
〃听好了,如果是那个海坊主一样的巨汉出来,你就把这酒交给他,这木盒内的东西是要给弁天的,懂了没有?阿万。〃
〃咦?那儿有供奉弁财天神啊?那间寺庙……〃
阿万吃了一惊,说出叫人喷贩的话来。
〃笨蛋,寺庙怎可能会供奉弁财天,是有个让人这样称呼的人。听着,你不懂的事就别去多想,也不可一对人说起这件事,知不知道?〃
零生气的时候,新画的眉形就会斜斜挑起,有股难以形容的威严,阿万只得慌忙的点头应是。
〃是,我会的……〃
说完,立刻就踏出门的阿万,与正巧从后边木门进来的阿驹擦身而过。
〃哎呀,零小姐,我这就择期不如撞日的来打扰了,您正要出门吗?〃
阿驹响亮的声音,大声的传入正要入内的零耳朵里。
〃阿驹姐,你来的真巧,再迟一会儿我就出门去了,来来,请上来,你是给我带书来的吧?〃
第一次踏进吉野屋,虽说是后院,这般格式不同的气派还是让阿驹看得目瞪口呆。
〃我真的可以进去吗?〃
见她一脸的不安,零朝她招了招手,阿驹这才小心翼翼的将半边屁股坐落在走廊的木板上,并从带来的四方布中拿出了几本书册。
〃昨天,我找了一下,就先将这些书带过来了,您拿去看看,有看到中意的再算账就行了。〃
零从排展开的书册中,挑了一本〃女娲〃拿在手上翻阅。
一边不着痕迹的观察新客人究竟对哪样的事物感兴趣?阿驹扬声赞道:〃好漂亮的庭院阿,哎呀,瞧那棵樱花树上的蕾苞,再过一两天就要开了吧……〃
看来阿驹是打算和她套住长远的关系,零打断了阿驹的谈话,随便指着阿驹带来的书,说道:
〃这本、和这本给我留下吧。〃
把零选好的书挑出,阿驹笑容可掬的包好,顺口接了一句:
〃好的好的,谢谢您的惠顾,明天我会到书商那去,一定可以再带回一些有趣的玩意的,到时就请您多照顾了。〃
零才不想听这些商人们的客套话,她急切的想下逐客令:〃我呆会儿就要出去看戏……〃
阿驹自然明白主人的意图,她点点头,说:〃喔,所以才带食盒吗?〃
〃哎呀,你怎么知道是食盒?〃
听到零这样一回问,阿驹边笑着答道:都闻到鳗鱼味了。〃
〃是呀,走卖的蚬子、鳗鱼还是有分好吃不好吃的地方,说到好吃,鳗鱼就属横町的最鲜美了。对了,听说武士之前是不吃鳗鱼的,因为鳗鱼跟蛇长的一个模样叫人讨厌,还有就是,鳗鱼要切开肚腹来吃,这又让人联想到切腹,是个不吉利的表征,所以武士才这么讨厌吃鳗鱼。不过,不管怎么说,鳗鱼实在是太好吃了、营养又充足,所以后来武士家吃的鳗鱼都是从背部切剖的呢。〃
〃哎呀,有这样的事啊?我可从来没听说过。〃
见零吃了一惊,阿驹更加卖力的说:
〃而且啊,在京阪一带所谓的剖腹,就是商人所说推心置腹的嘛,所以那儿的鳗鱼都是由腹部剖开的。听说京阪一带的鳗鱼较鲜美哟,这是因为水质不同的关系。所以说男人也会因为生长土地、家事不同,而有不同的味道。〃
阿驹看这样的话题引起零的兴致,她也就更滔滔不绝的继续说下去。
女人饶舌的时间总是过的特别快,一直到太吉来唤零要外出时才结束了话题。
当天的戏码,真是无聊到了极点。
和太吉的双亲以及兄长夫妇看过戏后,他们又以宽荣寺的樱花差不多要开了为由,邀约零与太吉一同前往宽荣寺观赏。
才到宽荣寺,就见到摊贩和江湖艺人已排成了一条条的长龙,就等着樱花开放而已,而有些等不及开花的江湖人已经开始欢宴了。
就连宽荣寺后边的大池旁,也密密麻麻的围满了小吃店、茶房,再往里头走去,还有许多供男女幽会的茶室。
这里自然就聚集了许多出卖肉体的女人。
在这些赏花的人群之中,有许多由老爷或是富商老板们带来的艺妓或情妇,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与太吉两人参拜过后的零,意外的看见了沙门小次郎。
一瞬间,感觉心脏象要被揪出来似的疼痛,零愣在原地。
沙门手臂上挂着一个女人。
是个肤色白皙,还满脸稚气的女人,她身上穿的小袖和服,是经过多次熏染,色彩雅致的昂贵绢衣。
零曾经见过弁天穿着那件和服。
沙门背叛了弁天。
正当弁天卧病在床,吐着黑血饱受痛苦折磨的时候,沙门竟然抱着别的女人。
虽然那个女人很美,身材也不错,但与弁天的丽质比较起来,却是万万不能及其百分之一的女人。
竟和这种女人……
这样的想法直冲上零的脑门,她觉得身体一下子烧热了起来。
沙门应该也发现站着不动瞪视着自己的零,他却毫不在意的径自走过。
〃你怎么了?零…………零,你怎么了?〃
若不是太吉的声音将他硬声声扯回,女人的忌妒心可能早已令零错乱了。
********************
那夜,顺应着太吉的求欢,零张开白细的身子躺在被褥上,脑袋里却清醒的回想着白天的事。
从念佛寺回来后,阿万的情绪一直很激动。
带到里头细细盘问起,才知道原来阿万目睹了铁在屋内强奸一个女人。
比零虚长了7岁的阿万,因为个儿太高,加上长的丑陋,一直就引不起男人的兴趣,所以,就算他知晓男女之间的情事,但是实际用自己的眼睛当场目睹恐怕这还是第一次把?
可能是吓坏了,说道末了,这个年纪不小的粗壮女人竟大声哭嚷着,说她绝对不肯再踏进念佛寺一步。
零只得先安抚激动的阿万,佯称那两人是夫妇,零开始后悔为什么不自己去了?
趴在零身上的太吉发出呻吟也似的一声,草草结束了情事。
身上的重量一消失,她立刻起身走向年轻夫妻专用的浴室,用剩余的热水清洁身体。
再回到寝室,太吉已经酣声大作,零悄悄拉过枕被盖住自己。
躺在被褥之中,零一直没法子入睡,就算好不容易有点困倦了,却立刻又被恶梦魇住,惊醒了起来。
隐约的好像又听见吹哨的声音。
零索性起身,走出房门,一直走到后院的木门边,侧耳细细凝听。
果然真是有吹哨断断续续的声音。
〃又在捕拿犯人了……〃
零不自觉的自言自语起来,一阵夜风吹来,感到有些微寒,零便转身走进卧房。
困意再次袭来,入睡了的零这一次梦见沙门。
那实在是一场可怕的梦魇。
零知道沙门和铁同样都是拿人金钱受托杀人的职业凶手,在梦中,零目睹沙门因为失手而反被杀死,躺在血泊之中,任由零喊破了喉咙,沙门仍一动也不动的,放大了的瞳孔中全无往日的神采。
被自己的声音惊醒过来,零才发现自己全身都被涔涔的冷汗浸的湿透。
纸门外透进蒙蒙的天光,睡在身旁的太吉已起身走了,零转过头去,看着被太吉睡乱了的被褥。
听说早上的梦是所谓的正梦。
梦中所受到的冲击,还余悸未消的撞击着零的心灵,痛的她几乎掉下泪来,零确信自己还深爱着沙门小次郎。
那个深深占据了自己心灵、可恨的人……
为了这个原因,零独自踏上了往念佛寺的小径。
巷弄边一是春色满溢的景色在庙门外被硬生生切断,不吉的寺庙里还没有缀染上樱色。
零抱着食盒快步走在荒废的参道上。
〃怎么啦?昨天那个高大的女人不来啦?〃走进虽然荒废,却还勉强可以供人居住的正殿后面的屋子,递出装有金黄色的稻荷寿司、味噌汤等吃食的食盒,铁向她问起阿万的事。
〃……阿万说你很可怕。〃
零带点嘲讽的答道。
然后零横瞥了一眼大口大口吃着稻荷寿司、两颊撑的圆滚滚的铁,再将视线移向卧房,厨房边的浴室窗子内冒着热气。
铁就跟只狗似的,一手抓着稻荷寿司,以平就口狂饮着零带来的美酒。
不知过了多久,入口处腰身高的纸门嘎吱发出声响打开,本以为在沐浴中的弁天从外面走了进来。
是跑回来的吧?肩头正颤动着喘气,但一看到零来了,他突然摒住了气息。
〃找到大爷了吗?〃
舔去手上的油腻,铁从坑炉一边的角落发问,弁天点了点头,却迟迟不踏上门廊。
弁天和之前零见到的已有些不同,虽然还是穿着紫色的小袖和服,要见系结着宽带子。
但是他修长的姿态、仿佛可闻见的色香、让人联想到一朵拒绝人手攀折,独自开在水边的菖蒲花。
这朵紫菖蒲,今天却开的特别冶艳,零已她的女性直觉,敏感的察觉到这点。
〃怎么了,上来呀,小零儿给咱们带了稻荷寿司来。〃
翻开已被自己吃的狼藉不堪的食盒,铁站起身走到洗涤台洗净手上的油污。
那是简单的铲去石子,挖掘成的四方形水槽,旁边开了个坑洞让废水流出的沟道,一旁放有储备饮水、及洗涤用的大桶子。
拿起柄杓舀起水洗净手后,铁坐回到坑炉一端,回头看着还站在泥地上的弁天。
〃……去给大爷抱过了?啊……嗯?〃他出声问话。
弁天没有回答,脱掉脚上的鞋子,直接走到浴室那儿想要洗净一路上沾污了的脚。
〃大爷到宽荣寺的茶房去住,不回来啦,所以就要弁天给他送换洗衣物过去……〃铁向零这么解释。
一边说着,铁又将手放到盘起来的膝盖上,倾斜身子移动重心,利落的站起身来。
〃顺便呢……还给大爷抱了!〃
这句话是对零说的,但是他一边朝弁天的方向靠近过去。发觉到他的意图的弁天,马上就想逃,却还是来不及走避的让铁用力制住。
〃……肯定是吞过大爷的男根了吧……〃
铁将弁天从浴室那里硬是拖拉回主屋,反手摔到寝室的床褥上。
和这废屋不太相称的双重羽毛被接住了跌落下来的弁天,随即又承受了铁的重量。
〃铁……唔……〃
无视狼狈至极的弁天提高了音量,铁由背后伸手将紫色绢衣的衣摆撩起。
桃红色的襦绊豁的敞开,白细的下肢更是毫无保留的裸现在零的眼前,弁天难堪的别国头去。
铁双手并用的扳开陶瓷般的双臀,仔细的检视绽放的石榴色花瓣。
〃染出了这么美的颜色,真叫人嫉妒那!〃
说完,铁从背后将凶猛的巨物贯刺进绽放的花蕊中。
弁天发出细细的尖叫,想逃,却怎样也逃不开,身子被深深的贯穿,只能抓紧被褥挣扎扭动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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