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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破之时(第一部)-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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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不能不报!”嗓子有点干,声音有点腻,但却遮掩不了隐含在话语中,浓浓的杀意。
西珥第一次觉得自己看错了人。
他绝不像自己想象中的简单,他心里的城府肯定比自己知道的还要深,这个人不能留,要杀要趁早!一定!
可心里的另一处,却又觉得不舍,可不舍些什么,他却不懂,也许只是对一个将才陨落的叹息。
心理的冲突持续,可西珥却没有理会的余欲,“好乖……你真的连拿布遮掩也没有,就这样一直等朕来……”他听到自己调笑似的说道:“乖孩子是会有奖励的,你希望朕该怎么赏你?”
嘴里是这么说,大手却已经开始不规矩,直接向法耐尔敏感的部位进袭。
法耐尔发出一阵媚人的低喘,像是一只兴奋至极的小猫,细小的爪子紧紧的抓着西珥健壮的身体不放,身躯诱人的扭动,吸引着西珥恶劣的在上面徘徊,怕痒的法耐尔嘻笑着闪躲,偶尔发出一声猫腻似的甜笑(惊呼?叫?)。
感觉房中似有另一个人存在,可是法耐尔已经没有思考的余欲,西珥的身体是如此沉重,法耐尔喘息的负荷他的重量。
被稠缎蒙蔽的视线让身体更加敏感,飙升的体温让西珥的吻更加醉人,法耐尔咿咿唔唔的喊着连自己都听不懂的话,爪子攀着西珥厚实的肩背,让发泄不了的激情化为深深的血痕,修长的双腿紧紧锁着西珥结实的腰杆,脚尖兴奋的曲起,挺着细瘦的腰枝承受西珥一次又一次的狂猛冲击……
白浊的液体贱上西珥厚实的胸膛,法耐尔不能自己的颤抖,紧绷的身体带给西珥至上的欢愉,感觉含着的巨大物体上传来的炽热脉动,法耐尔迷蒙的看着西珥,同时火烫的液体强力地喷进自己的体内,他的双腿不由自主的夹紧,就像要榨干西珥所有的精液。
瘫软在凌乱的床铺上,过度使力的双腿仍在颤抖,酸软得无法合上。
而法耐尔也没有想尝试的意愿,反正等西珥休息够了还不是会被强硬的拉开,法耐尔朦朦胧胧的想着,无意识的迎合西珥疼惜的深吻。
就着身体相连的姿势解开遮住法耐尔双眼的稠缎,突然的光亮让法耐尔不适的闭眼偏过,等到法耐尔适应了光线之后,睁开眼看到的却是他不敢相信的东西!
黄金特有的独特光辉在帐门附近闪烁,看起来就像是有人匆忙离开时不经意遗落,而那条项链的型式法耐尔再熟悉不过,那是伐德列克经常拿出来把玩的项链──同时也是他母亲的珍贵遗物,有次在战场上遗落时伐德列克还想独自杀回去找,是自己下令一队亲兵全上才勉强把他压住。
这东西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只有一个──伐德列克来过。
想起刚刚在帐里的另一个人,时,强烈的羞耻感袭上法耐尔毫无防备的心头,想到自己居然在伐德列克面前露出这么不知耻的丑态,法耐尔顿时觉得了无生意,心一横,牙齿立刻咬下。
西珥痛呼一声,连忙掰开差点咬断他手指的利齿,“那东西是朕掉的,你别这么激动!”
呆楞的张口,“你在试我?”法耐尔不自觉的散发杀意。
头一次,西珥有了理亏的感觉,“这是让你确定伐德列克还活着的凭证。”很不高明的谎言,这也是第一次西珥的气势落了下风。
“你欺负得该够本了吧!”法耐尔冷冷的说道,抬手毫不客气的给了西珥一巴掌。
他可以躲,但是没有,不知为何,西珥不动的挨了这一巴掌。
“啪!”响亮的耳刮声响起,两个人同时都呆了。
没有想到会打中,法耐尔楞楞的看着西珥脸上的巴掌印,再看看自己通红的手掌,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如果你觉得不够,还可以继续打没关系。”西珥说道,连他都惊讶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做。
“为什么?”法耐尔呆楞的问道,正常情况来说,不是应该抓住自己行凶的手,然后恼怒的用征服者的方式,强硬地折磨自己的躯体。
“这是我欠你的。”
居然连敬称都省了,法耐尔心中的惊讶已经到了隐藏不了的程度。
看着法耐尔惊讶的表情,西珥苦笑的问道:“还要打吗?”
法耐尔摇头,冷冷的回问:“还要继续吗?”他可没忘记自己的身体还含着西珥的一部份。
苦笑的摇摇头,西珥缓缓的将自己的身体抽离,看着半透明的精液顺着他的动作流出,“如果能像这样子强占你的心该有多好。”西珥低声的说道,但仍是被法耐尔听到了。
面无表情的目送西珥穿衣离去,临走前,西珥留下了一句话:“明天,伐德列克会来见你。”
看着西珥高大的背影,法耐尔的眼瞳中燃起一抹漆黑的火焰。
你早已强占了我心的一角,在我的心中狠狠地刻下了抹不去的恨!
这份恨──至死方休!
第六章 (下)
静静思索了一夜,法耐尔还是弄不清西珥的打算,能确定的事情只有两件,一是伐德列克根本没来过,要不然以他的个性早发飙了,怎么可能就这样悄悄的离开。
而另一件事,就是他通过了西珥的考验,或着该说是西珥不会再试探他会更为合理,至于西珥想要试探些什么,感觉上似乎与自己所猜想的有所出入,但思前想后,他还是弄不清楚西珥葫芦里到底想卖什么药。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自己应该快可以回去依谢兰德了,他的心中泛起一阵不安和疑惑,自己这么选择是对的吗?
不安就像涟漪在心中扩散,莫名的恐惧悄悄的在心中蔓延,如果一切就如同自己所猜想的,那他该怎么办?毁了依谢兰德吗?
想到死去的弟兄,愤怒的心火不断的蔓延,死对依谢兰德王太过轻易,不足以悼念弟兄冤死的灵魂。
可想到师兄,想到自己下山前对他的承诺,法耐尔的心中有如万针在扎,师兄得知后会会怎么想?一想到师兄温柔却隐含失望的苦笑,法耐尔只想把头埋进沙中,彻头彻尾地当一只连自己都瞧不起的鸵鸟。
他在苦恼,时间却不会因此停下脚步,听到侍女的脚步声,他连忙闭眼装睡,心里却暗叹,今天天亮得好早。
下午,伐德列克来了,一身只有伊克萨高级将官才会穿着的靛蓝色军服,飘扬的黑色披风衬得他颀长的身躯更加飒爽,银色的肩甲烙着黄金的翼狮──伊萨克王家的专属图腾。
然而这一切都不上伐德列克左臂上的东西令人震撼,黑白的双色编带,显示他正在服丧。
而自六年前他的母亲辞世后,伐德列克在世上就已经没有任何亲人,这丧为谁而服?法耐尔只觉得自己的眼角湿润,胸中似有什么心情哽着即将冲出。
“您变瘦了。”这是伐德列克的第一句话,眼角似有微光闪过。
“你也是。”他回,泪止不住的滑下。
昔日一别,这中间相隔岂止三秋。
若不是碍著名为守护实为监视的两组卫兵,这两个多日不见的朋友早已紧紧相拥,用臂力来诉说彼此深刻的感情。
“这些日子你过得好吗?”法耐尔问,胸中有千言万语,问出来的仍是这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一句。
“很好,您呢?”望着法耐尔身上过份华贵的锦缎衣饰,这算好还是不好,他判别不出。
看到伐德列克的眼光落到身上,法耐尔不禁苦笑,若他知道这是他这几天唯一穿过的正式衣服,不知道他会出现何种表情,愤怒还是……鄙视……
“还不错。”睁眼说出违心之论,法耐尔话锋一转:“很不错的军服,挺适合你,军阶是?”
“艾司凯,约等于依谢兰德的将军,目前领有原依谢兰德降兵五千,伊萨允诺凯旋后会给我一万。”
“帕萨伊司倒是很慷慨,恭喜你了。”法耐尔衷心的祝福道,对伐德列克来说,伊萨克的大旗的确是更好的归处,至少两旁的卫士没让他看见对外族的强烈鄙视。
“您为什么不降?”伐德列克劈头就直捣核心,啰哩八唆不是他的个性。
没想到伐德列克会于有外人在的情况下问出这么难以回答的问题,法耐尔有些错愕,迟疑着考虑该如何回答。
将法耐尔的犹豫尽收眼底,凭着多年来的默契,伐德列克直觉的认为不是不愿降,而是在某些考虑下,不能降。
“您在顾虑些什么呢?我不认为您的答案是对依谢兰德的忠心,想想看这些年您为依谢兰德做过什么?他们又给了您什么?以您的功绩,别说是统领,就算是元帅一职也不会名不符实,为何多年来你依旧屈居在小小的将军一职?而封地等荣宠更是不曾降临在您的身上,看着那些无能者盗用您的功绩加官进爵,您的心真的没有一丝不甘?”
伐德列克说的话他都懂,也都──无法辩驳……
查知法耐尔的动摇,伐德列克越过众卫士,蹲跪在法耐尔床前,进一步的劝说道:“您不是依谢兰德人,虽然所有人都不说,但大家其实心知肚明,您为依谢兰德尽忠,可他们却一直把您当外人,何苦一直守着她不放?看看他们对您做的,您难道还要对这群背叛您的小人愚蠢的献上忠诚吗?”他越说越激动,不明白那个国家有何值得眷恋。
看着法耐尔依旧不言不语,伐德列克动之以情,“放弃那个即将灭亡的国家吧!只有您才有资格统领我们,难道您要弃我们于不顾吗?”
法耐尔闻言不禁苦笑,西珥阿!你这招真够狠,这叫我该如何拒绝?
“伐德列克,你的国家是亡于依谢兰德之手的对吧!”
不明白法耐尔为什么会知道,伐德列克仍是乖乖点头道:“我是鲁雅斯国费拉克夏将军的庶子,因为战争前母亲携我返乡探亲才逃过一劫,因此我改从母姓,为了避祸,这件事今日前只有剩我一个活人知晓。”
“这些年辛苦你了,恭喜你终于能放手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伐德列克疑惑的皱眉,“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军中应该有不少与你相同背景的人,想做什么就尽量放手去做,只是战争要赢单靠一张嘴就够,千万别用自己的旗号,背叛者的卷标太沉重,我不想让任何一个弟兄背。”说到这么白了,他相信伐德列克一定懂。
“您的意思是?”模模糊糊间,胸中有着热血渐渐沸腾。
“死对于依谢兰德王来说太幸福了,幸福到无法悼念死去的弟兄,我要天下人都知道他是多么无耻的叛徒,依谢兰德的王位他没资格坐,我要他不只被赶下王座,更要在史书上留下洗不掉的污痕!”法耐尔憎恨的吼道,在伐德列克面前,隐忍多日的恨意终于无法隐藏,化为最恶毒的诅咒自口中逸出。
激动的环报抱住法耐尔:“您这又是何苦?”虽然他不知道法耐尔打算怎么做,但由伊萨口中知道的情况,无论如何法耐尔要做的事都是异常凶险。
“没有人会希望您冒这个险,要报仇不只这一条路,你何苦要执意这么做?死去的弟兄必定也是这么想!”
轻轻推开伐德列克,法耐尔坚定的说道:“对我来说,这是一条最近,也是最快的路,这一口气无论如何我都咽不下,严格来说,弟兄们会死都是我拖累的,不为他们讨一个公道我良心难安!”
没有回答,伐德列克只是楞楞的注视着法耐尔的颈子,由于刚刚激动的拉扯,原本系得好好的领子被拉开了几分,露出布满红痕的纤细颈项,伐德列克不是孩子,他一看就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而这样的吻痕绝不是出自女人的激情。
法耐尔后知后觉的发现伐德列克在看什么,连忙慌乱的想要掩饰,可却迟了一步,伐德列克用力的扯开他的衣服,露出布满深紫红痕的白晰肌肤,细碎的吻痕比结枷的伤疤更用力的刺伤伐德列克的眼。
“是谁干的!”伐德列克爆吼,事已至此,什么事都不用多问!
难堪的扯回衣服覆盖自己裸露的身体,法耐尔低垂着头,不敢面对伐德列克此刻的表情,他没有勇气知道伐德列克会如何看他。
“是朕。”
西珥的声音突兀的传进耳膜,法耐尔惊讶的抬头,伐德列克已如箭矢般冲出,毫不客气的就要给西珥一拳。
拳头在碰到西珥前就被四个禁卫死死的拉住,伐德列克瞪视着西珥,目眦尽裂。
“我、看、错、了、你!”声调之狠厉,如同恶鬼。
“朕也看错了你。”西珥冷冷的说道:“你的放肆,伤谁最深。”语罢径自越过他而走,蹲跪在床畔将法耐尔拥入怀中。
配合的缩在西珥怀里,一方面是因为无颜面对伐德列克,另一方面也是不希望事情闹大,毕竟伊萨克对伐德列克来说是个好归处,他不希望因此造成他们反目。
只是理智归理智,心归心,法耐尔仍是不甘愿的瞪视西珥,他哪里不知他心理的打算,就算这次的事件纯粹是个意外,但他的说法却无异于将他扯入这个泥淖,逼他不得不承认两人间的丑陋关系乃你情我愿,好棒的临场反应!好棒的演技!内心翻腾的剧烈情绪驱使他无声的用唇语送了西珥四个字:“卑鄙小人!”
西珥苦笑,恶劣的将法耐尔拥得更紧,两人间暗潮汹涌,落入伐德列克眼中,却像是西珥正在安慰受伤的情人。
他震惊、他迟疑,难道真是自己错了吗?
可是法耐尔和伊萨……这又怎么可能??
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西珥已经冷冷的下令:“退下!”
即使有再多想问的事,乱成一团的心能想出什么样的应变动作,伐德列克就在混乱的思绪下,被禁卫强拉出去。
卫士整齐画一的行礼退下,转瞬间,帐内仅剩法耐尔与西珥两个人。
在确定伐德列克已经远离听得到的范围后,法耐尔挣出西珥的怀抱,刻意冷笑一声:“真是厉害的手段呢!只可惜您无法再偷听下去。”既然事情已经浮上台面,也就没有继续演戏的心情。
“朕有偷听的必要吗?”西珥淡淡的说道,但他怀疑这些话他听得进去吗?
法耐尔知道西珥并未说谎,即使在盛怒的现在,他的心也还保有一份理智。
反正全场的卫士皆是他的耳目,他的确没必要屈就偷听。
只是被伐德列克知道这件秽事的羞愤,令他的怒火狂炽,滔天的怒火急需找一个宣泄的出口,而罪魁祸首的西珥就是最好的发泄对象。
“您真的够卑鄙,演戏的逼真程度也是一等一的高,只是没想到您连自己的罪行都不敢承认,还反咬人一口,不过是强占了我的身体而已,居然还这么紧张的立刻出面掩饰,你羞也不羞?”
法耐尔无情的讥讽道,只是他扔出的尖针只换来西珥一声叹息。
“如果朕不出面解释,你会比较好过吗?如果让伐德列克知道你是被强迫的,你又会比较好过吗?”
对于西珥的问题,他无法回答,既不愿承认他说的是真的,也不能昧着良心否认,但要他低下头来感谢西珥的“好意”,他却是万分不愿。
像是看出他的尴尬,西珥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话锋一转,他饶有兴趣的问道:“你打算怎么料理依谢兰德王?”
“我干嘛让你知道!”听声音就知道法耐尔还在赌气。
静静的来回扫视法耐尔,专注到连法耐尔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在他后悔着要不要先开口打圆场的时候,西珥才悠悠的问了一句话。
“朕在想,你的命能不能留?”
楞了许久,法耐尔才轻挑的回问:“我在想,你的话能不能说?”
既然说了,他的命就会留下了,这道理他懂,西珥也懂。
但──命会留到何时?只怕不会太长。
没有感到意外,西珥只是好奇的看着这个有着狂妄气质的“法耐尔”,未经思考的话冲口而出,“朕在想,真正的你到底是怎样的人?这是你的真面目,还是每一个你都是你?”
支起一肘撑在膝头,法耐尔笑得邪气。
“好奇是大罪,终有一天你会因此后悔。”
“你的意思是?”
嘻笑着靠近(噙着笑接近),法耐尔故弄玄虚似的起漂亮的凤眼,弯弯的半月像极了西珥曾看过的某种东西,但却一时想不起来。
但西珥毫无预警的被压在法耐尔身下时,他终于想起是在哪看过的,那起来的双半月,像极了他在古画上看过的──狐狸的──眼睛。
“你反应真快。”西珥笑。
“你也不差。”法耐尔也笑,邪气的笑容中却带着一丝小孩子耍赖般的不甘愿。
表面上法耐尔占了上风,不但将西珥压在身下,还扣住了西珥的颈子,但实际上赢家却是西珥,因为法耐尔并没有压住他的腰,只要他轻轻一挣,立刻可以甩开法耐尔,更别提他的短剑,此刻正抵在法耐尔的右腰。
两个人静静的对视了一会儿,久到西珥差点被那两轮双半月勾去所有心神,“你在想什么?”他问,声音说不出的柔、说不出的轻。
“我在想──”微微脱长尾音,法耐尔邪气的笑道:“当我进入你的时候,不知道你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没想到会被法耐尔调戏,西珥的脸一阵红、一阵青,这一段话,不久前才被他用在法耐尔身上。
“果然还是上面的风景好,真想就这样一直压着你不放。”法耐尔笑道,轻挑的用手指划着西珥因呆楞而微张的唇瓣。
作梦都不敢相信有人敢调戏他,这个人居然还是他昨晚压在身下百般欺凌的阶下囚,这天地,简直反了!!
一边在心中碎碎念着放肆、无礼等抱怨,西珥却没有推开法耐尔的打算,比起法耐尔的放肆,他更不满的是他过于迟缓的动作。
知道西珥在期待什么,可法耐尔偏就反其道而行,手指画阿画的,就一直在唇边徘徊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气得西珥只想抓起那根顽皮的手指好好咬上一顿。
终于,在西珥怒气爆发的前一刻,法耐尔知机的献上自己的唇,顽皮的舌头舔阿舔的,立刻就被卷入西珥霸道的吮吻中无法挣脱。
胶合的四片唇瓣乍分即合,多次之后,法耐尔早已累得伏在西珥胸前喘气。
为什么上下互换,他还是这么累?
“为什么你突然变得这么热情?”西珥疑惑的问道,伸舌舔去嘴角滴落的液体。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不过是想在死前多享受一下罢了。”法耐尔轻挑的笑道,伸舌帮西珥把嘴角边的水流舔个干净。
“这句话是这样用的吗?”西珥头痛的说道,到底法耐尔的目的是什么?他已经快被弄迷糊了。
没有回答西珥的问题,法耐尔只是邪笑的撕开西珥的上衣,悦耳的裂锦声在耳边回荡,法耐尔满足的看着西珥呆楞的脸,着眼撒娇的问道:“你──让我上一次好吗?”
西珥的脸刷的变白,但立刻又强装得从容自若,冷静的回道:“你认为这可能吗?”
“小~~气~~”法耐尔柔媚的拉长尾音,手指在西珥胸前画阿画的,眼中闪烁的算计,连三岁小孩都看得出来。
“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西珥恼怒的问道,他痛恨事情在他掌控外的情况。
法耐尔依旧笑得灿烂,没有正面回答西珥的问题,他只是暗示性的回道:“我不过是想把握人生中最后的一小段时间享乐而已。”
西珥这次懂了。
“你怕死?”
“死不可怕,怕的是壮志未酬身先死,怕的是自己尸骨腐朽,而仇人仍在世上猖狂。”
仍是嘻笑的样子,但西珥却能从他的眸子中看出他内心憎恨的火焰,第一次穿过他的面具摸到他的真心,西珥的感觉异常复杂。
这个人,绝不能留,日后必成大患!他听到自己的理智这么说着。
可他说出来的话却是这样:“你要什么?”
“只要你的一句话。”法耐尔说着,狠狠的吻住西珥的唇。
那句话是什么?不需点明,两人都懂。
“你以为朕会给吗?”唇上仍留着对方的余温,西珥的话却冰得吓人。
他的话,一出口便是一个承诺。那句话──他的身份不允、他的理智也不允许说出口。
纵然他的心……持的是相反的答案……
“我求你给。”
第一次,法耐尔在他面前真真正正的低头。
“如果朕不给呢?”
“我就死给你看!”耍赖般的语气,西珥却明白他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你以为朕会在意?”刻意装出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却不知道这在法耐尔眼中,却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
若真不在意,此刻他听到的应该是:“动手阿!朕等着看!”
“你不在意,伐德列克会在意,你不在意,那些降兵会在意,你不在意,依谢兰德的栋梁会在意,你不在意,依谢兰德王会在意,他和卡克辛会十分感谢您送给他这一份大礼,非但铲除了我这个威胁,还给了他一个发兵的好理由。我的朋友不算少,当中良将说多不多,说少──亦不少,这么硬的一块大饼,您吃得下?”
“你在威胁我?”依旧是冰冷冷的语气,却隐含一丝嗔怒的温度。
“岂敢,法耐尔不过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罢了,纵然我再讨人厌,但在局势的影响力上,我自认不小,大家都是聪明人,既然我俩的利益一致,为什么不干脆合作呢?”法耐尔积极的劝说。
“这么做对朕有何好处?”
“我不会背叛依谢兰德,但我会弄得依谢兰德诸将人人自危,依谢兰德王众叛亲离,你觉得这对你有何好处?”
“你打算怎么做?”
“不知道,见机行事吧!”看到西珥不赞同的蹙起眉,法耐尔复又续道:“不过大概的作法倒是可以告知,只要你先答应我的请求。”
沉吟了一会儿,西珥终于开口:“朕在想,明明前几天像只死蚌壳的你,为什么会突然想跟朕说这些?倒底是什么改变你这么多?”
动动身体调整姿势,法耐尔整个人舒服的趴在西珥胸前说道:“我不过是刚刚想通了一件事?”
“一件事?”
将头发撩到耳后,法耐尔笑得轻松:“没有什么事比复仇更重要,而要复仇,就不能死,就不能没有你的承诺。”
舔舔唇又道:“我知道你在依谢兰德必定有可靠的眼线,也必定收买了可以用的人,对你来说,我只要死在依谢兰德王城就够,至于死因和真相,自然有人会帮忙编得耸动又感人,只要我的死讯一传开,你立刻就可以得到伐德列克等降兵的完全忠诚,而依谢兰德的将领必定人人自危,尤其是以亚耐斯特为首的左派将领尤甚,对了!亚耐斯特很强,劝你能不碰就不碰。”
“还有呢?”这个人,果然不简单,明明是生死攸关的事,为什么他会如此淡然?还敢跟他讨价还价。
“还有就是你率军进攻时抵抗会弱一点,要招降会容易一点,接下来就没什么了。”
“就这样?你还是没说明为什么要跟朕说这些。”
“你说过,要唬你,得先把心掏出来才成,现在我已经把心挖出来了,你肯收吗?”法耐尔认真的问道,虽然极力隐藏,但仍是隐隐透露出内心的焦躁不安。
“仅仅这点程度而已的诚意,你以为朕会满意吗?”
“那么要做到什么程度你才满意?”
“发誓全心全意的侍奉朕,朕应该说过只接受这个条件。”
观察似的注视了西珥一会,法耐尔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我发的誓,您会信吗?”虽是询问,却无异于变相的拒绝。
“聪明人总是早死。”他叹。
“忠臣总难善终。”他欷嘘。
对看一眼,两人同时放声大笑,笑得狂妄、笑得豪爽,却也笑得虚情、笑得苦涩。
突兀的,两人同时停下,相对无言。
先打破承诺的是法耐尔,他无奈的耸肩,放弃一切的道:“既然你不肯答应,我只好陈尸在这里给你添麻烦啰!”在说话的同时用身体去撞西珥的短剑。(在说话的同时撞向西珥的短剑。)
没有想到法耐尔会来这一手,西珥大惊之下连忙将剑挪开,可法耐尔的手却已等在上方,一压一转,有意算无意下,西珥的短剑已落到法耐尔手中,一得手,没有耽搁,法耐尔握着短剑立刻朝西珥刺下。
断发飞散,映着烛火,闪着灿烂的金光。
“为什么不闪?”法耐尔惊讶的问道,他明明就可以隔开剑,甚至可以将自己给推开,最不济也可以侧头闪开剑,为什么他却连躲都不躲?
亮晃晃的剑插在西珥颊边,离他的脸吋许不到。
“一开始就不打算伤朕的武器,朕又何必费力气去闪躲。”看着法耐尔的脸由惊讶到了然,他又续道:“目前世上最不希望朕死的就是你,又何必玩这种无聊的把戏。”
“既然不希望我死,又何必嘴硬。”法耐尔笑,若不是怕他死,怎会刻意闪避?又怎会让他觑机抢到了剑?
“朕只是不希望你的血弄脏朕的衣服。”西珥不愠不火的说,让法耐尔的笑容直接僵在脸上。
“您真的不答应?”握剑的手用了力。
“朕不喜欢被威胁。”仍是一脸无动于衷,只是话语中有着浓厚的警告意味。
深深叹了一口气,法耐尔把起剑丢到远方,颓然的坐倒在西珥身上。
剑落地的匡当声惊动了门外的禁卫和卫士,他们慌张的拔刀闯入,却在看到帐内的情况后吃了一大惊。
他们的伊萨正被那个俘虏骑在身上,胸前的衣襟被撕破,一副正被棘手催花的模样,让这一群见惯大场面的禁卫也差点吓到将刀掉到地上,更别提普通的卫士了,有两个甚至失手让枪杆滑到同伴身上。
帐内的情况实在太过诡异,一时间,他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呆呆的站在那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退下!”西珥沉声命令,光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一世英名全毁了!
众人如获特赦的争相离开,等到他们退出内帐,西珥才转头瞪视那个罪魁祸首。
而那个罪魁祸首此刻正笑得开怀,完全无视于西珥黑青的脸色,径自笑倒在西珥身上,肩膀一耸一耸的,看得出来他忍笑忍得很辛苦。
“朕允许你笑,没关系。”西珥冷冷的说道,大有你敢笑出声你就死定了的感觉。
闻言,法耐尔当真不再客气,很不给面子的爆笑出声,眼角瞟到西珥已经快气炸了,法耐尔才讨好的凑上自己的唇,这张不给面子的小嘴立刻遭到西珥毫不留情的惩罚。
舔着被咬的红肿的唇瓣,望着怒气难消的西珥,法耐尔不知死活的说道:“只是一句承诺有这么难吗?现在我既无权也无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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