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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破之时(第一部)-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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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ame : 星尘  Date : 30…05…2005 14:19  Line : 1748  Read : 105  
  '3226' 城破之时(第一部)      
  糯米醋搬 



  楔 子 
  薄若轻纱的白云轻飘飘的自穹苍滑过,也带走了地面上稀薄的阴影,阳光温暖的洒落在地面,躺在屋檐上的黑发男人微微起眼睛,抬起手遮掩刺目的阳光。 
  去!居然就这么无情的飘走~~ 
  一旁的少年见状立刻移坐到男人身边,巧妙的利用自身的阴影替男人挡住太阳。 
  黑发男子察觉到少年贴心的举动,转过头来对少年温柔的一笑,少年微红了脸,静静的不敢出声。 
  反倒是黑发男人起了捉弄他的念头,冲着少年笑得灿烂。 
  “飞尔特,你为什么脸红了?我应该没做啥欺负你的事吧~~” 
  闻言飞尔特脸红得更厉害,讷讷的说道:“将军,请您不要捉弄属下了。” 
  “我有吗?”黑发男子装无辜的说道:“我不过是问你为何脸红而已,难不成你有难言之隐?” 
  飞尔特更加困窘,眼神左飘右飘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看到飞尔特困窘的表情,黑发男子笑笑的坐起,拉过飞尔特爱怜的揉着他的黑发,“别想太多,我只是随口问一下而已。”语毕还捉弄似的轻啾了他一下。 
  飞尔特的脸更红了…… 
  好半晌,飞尔特才嗫嚅的说道:“因为刚刚将军您笑了……很好看……所以……所以属下失态了……” 
  黑发男子笑得更加灿烂,轻柔的梳着飞尔特的及肩黑发,他温柔的问道:“喜欢我笑吗?” 
  温暖的热气从极近的距离飘来,熏得飞尔特连耳根都红透,“……喜欢……”细若蚊呐般的低鸣。 
  原本来想多捉弄他一下,但感到有人接近,黑发男子瞬间收起了玩闹的表情,对飞尔特使了一个提醒他注意的眼色。 
  飞尔特机警的握剑,蹲跪起身体方便行动,轻微的震动自瓦面传来,然后便是男人低沉的呼喝声。 
  “你们居然躲在望台顶上偷懒,当心脚一滑直接滚出城外去!” 
  无视于男人的咆哮,黑发男子嘻笑的说道:“如果不败将军在城墙上滑了一跤扭伤脚,不是正好可以当作不出兵的借口?” 
  “如果你摔得够漂亮的话。”来人一点都不真心的说道:“记得要在王都守备队前漂亮、俐落、狠狠的摔出去,如果能直接滚出王城会更有效果。” 
  “那你要不要先示范一次?”黑发男子笑道,顺手帮自己斟了一杯酒。 
  来人毫不客气的在男子身边坐下,自动自发的帮自己也斟了一杯。 
  “有酒、有美人,您还真是会享受生活。”来人笑笑的对男子举杯示意,率先干杯。 
  “伐德列克,你还少说了一样,这里还有一望无际的美景。”男子轻挑的笑道,望向远方的夜眸中却透露出深沉的憧憬,就向一个离家万里的游子,瞻仰着远方的故乡。 
  从王城的至高点看过去,视线一览无遗,远方的西亚卡拉山朦胧的矗立在地平线上,佩娜姬雅河在诺狄斯平原上蜿蜒,织出蓝晶色的丝带,在这条织锦的尽头,在地平线的彼岸,在西亚卡拉山的另一侧,一个向阳的山谷,黑发男子不为人知的过去便埋在那里,那也是男子梦中的归宿,一个能被称为故乡的地方。 
  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下远方,伐德列克很没有诚意的称赞:“是很美,不过比起这不会动的东西,现在您该担心应该是有长脚的敌人吧!” 
  说是这样说,他却言行不一的又帮自己斟了一杯酒,“就算是不败将军,多少还是要为出征准备一下吧!就算是敷衍也好,行军前跑到望台上偷懒,被其它人看到总是有点说不过去。” 
  自伐德列克手中抢过酒壶,“你觉得我是会在意这些的人吗?”黑发男子笑道,又帮自己斟了一杯。 
  “不会!”伐德列克连迟疑一下也没有的回道:“你的狂妄和你的战绩齐名,全依谢兰德都知道不败将军其实是一个不按牌理出牌的神经病!” 
  黑发男子不悦的蹙起眉头,“这句是你胡诌的吧!你还在记恨我赢你钱的事?”真是小气的男人…… 
  “全天下哪会有人玩牌会故意输到快脱裤子才开始宰人的!”伐德列克忿忿不平的吼道,摆明了不打自招。 
  “有阿!”男子笑笑的指着自己,“就是我阿!你不觉得看着人从天堂掉入地狱是一种享受?” 
  欠扁的笑容立刻绷断另一人的神经,伐德列克抓狂的扣住男子的双肩,一脸快吃人的神情,“法、耐、尔!你、迟、早、会、有、报、应、的!”一字字──咬牙切齿。 
  因为伐德列克的蛮力,法耐尔不悦的蹙起眉头,动手把铁钳似的手指一根根扳开。 
  “愿赌服输阿!伐德列克将军。” 
  “你──”伐德列克气到说不出话来,这该死的混蛋! 
  “将军!”飞尔特不安的唤了声,他很怕这两个人又一言不合打起来。 
  看见飞尔特惶惶不安的神情,伐德列克硬逼自己深吸了一口气,在心中劝着自己不要跟这种神经病计较。 
  一旁的法耐尔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死样子,还坏心的搂过飞尔特亲了一口。 
  “喂……做坏事要懂得节制,被人看到会很难解释。”伐德列克看不下去的说道,飞尔特立刻羞窘的低下头,反倒是始作俑者一脸无所谓。 
  “放心,我早跟克罗得打点好了,你没看这附近根本没有人站岗吗?”法耐尔得意的说道,变本加厉的亲得更加放肆,根本就已经是公然摧残王国幼苗。 
  “就算没人看到也要节制一点,你好歹顾虑一下形象。”伐德列克头疼的说道,为什么这种人会是他的上司? 
  “我还有形象吗?” 
  理直气壮到伐德列克听不下去。 
  拚命的深呼吸几口,冷静!千万冷静!自己不是闲闲没事来找他吵架的! 
  等到能成功克制自己的情绪,伐德列克才力持平和的开口:“对于出征的事,您没有什么想说的吗?”语尾还是隐隐透露出一点煞气。 
  “说了又如何?我没有决定权不是?”收起嘻笑的表情,法耐尔自嘲的说道。 
  要不然自己又何必躲到这来喝闷酒? 
  “不想打?” 
  “很不想。” 
  “那你为什么不坚持拒绝?” 
  “这是依谢兰德王的敕命,你应该也很清楚不是?”豪快的饮尽杯中酒,法耐尔苦涩的说道:“征询意见只是做做样子,其实他早做好决定,就不知道他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说是这么说,他的心里却很明白,功高震主的将领下场只有一个,现在是依谢兰德王想杀杀自己锐气的时候,不败将军的名号太过招摇,或许自己应该适时的小败一场才对。 
  “你打算怎么做?”伐德列克故做轻松的问道,一边偷偷的观察是否有“老鼠”溜进。 
  “只能打了不是?”法耐尔无奈的说道:“一万的监军远比十万的敌军更叫人头痛,真想干脆辞职不干了!”低声的抱怨,怎么听都比较像是小孩子在使性子。 
  “办得到吗?”很明显的挖苦。 
  “办不到!”又是一杯闷酒下肚。 
  “情况很糟吗?”飞尔特在旁边听了很久,最后还是忍不住出了声。 
  突然发觉不该在小孩子面前说这些,“放心。”法耐尔给了飞尔特一个温暖的笑容,拥紧飞尔特笑笑的说道:“不过是发发牢骚罢了,别忘了我可是“不败将军”,你不相信我吗?” 
  “相信。”飞尔特认真的说道。 
  “不信!”伐德列克同时吐槽。 
  恨恨的瞪着伐德列克,法耐尔低声威胁:“你是来找我打架的吗?” 
  “我是来听实话的。”完全不把法耐尔的警告看在眼里。 
  狠狠绞过伐德列克的颈子,法耐尔恶狠狠的说道:“老子再怎么不济,也不可能让你们有送死的机会,您就别担心了,还是您怕到不敢出阵了?”嘴上讲得轻松,法耐尔的心里却暗暗起誓。 
  无论如何,我绝对会护着你们到底! 
  “你在说什么蠢话!我是那么没有用的人吗?”伐德列克不爽的大吼:“给我一句话!真话!你有多少把握?”法耐尔越是胡闹,他越是不能放心,这小子一紧张就发疯的毛病他比谁都清楚,看来事情似乎比想象中还要麻烦。 
  “多少把握阿!”装模作样的沉思了一会,法耐尔很认真的回道:“保守估计,应该有机会完胜吧!” 
  伐德列克的杀气无可扼抑的散发出来,突然一阵大风吹过,酒杯在瓦片上滚动,发出清脆的声响,然后在三个人呆楞的注视下,喀咑一声滚出屋檐外摔得粉碎。 
  非常不吉利的恶兆,尤其出现在他们讨论战事的时候。 
  “好大的风呢!”撩过耳际长发,法耐尔笑得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喂!”伐德列克正想说些什么,冷不防又是一阵大风吹来。 
  法耐尔眼尖手快的抓住拖盘,但拖盘上的杯盘还是骨碌碌的滚下去。 
  没有勇气去看杯盘的惨状,三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心中的不安感挥之不去。 
  第一个寻回说话能力的是法耐尔,只见他发出一声痛呼,抱着拖盘心疼的说道:“我的酒阿!”声调之悲就像刚痛失了亲人。 
  伐德列克忍无可忍的挥拳过去,飞尔特则是静静的离开暴风圈。 
  虽然他十分崇敬法耐尔将军,但这次他却认为,将军他实在应该得到一次教训! 
  第一章 
  “撤退!” 
  高亢的嘶喊声在战场上回荡,黑色的军旗已被折断,双方向的战斗已沦为单方面的屠杀。 
  不断有人哭嚎的跌落马下,步兵慌乱的往四周逃跑,但人类怎么可能跑得过四蹄的战马,死──是逃不开的命运! 
  赤红的风沙滚动,轰隆的马啼声擂在大地,这是献给尤谢尔的飨宴。 
  “撤退!”法耐尔嘶吼着冲向敌兵,手中的长鞭奋力打下一个又一个敌方骑兵。 
  “将军!”飞尔特骑着马在死命的在后面追赶,挥舞着长剑扫开一个又一个的障碍。 
  无视于身后凄厉的呼唤,法耐尔我行我素的继续往敌阵冲。 
  “回去!”在扫开敌人的空档,法耐尔得空回头大喊,手中长鞭毫不留情的扯卷另一个敌兵下马。 
  “将军!不要再往前了!”飞尔特哭喊着,法耐尔视死如归的举动令他害怕,虽然明白此役败战对将军的伤害有多深,可他──就是不希望将军死! 
  残虐踢着跨下的骏马,他绝不能放任将军寻死,绝不能!奋力挥开挡路的敌兵,听着风沙在耳边飙过,可是为什么那个苍凉的背影依旧这么遥远? 
  “回去!不要跟过来!”法耐尔大吼,左手挥剑砍下策马贴近的敌兵头颅。 
  “撤退!全军撤退!”口中这么吼,可他前进的方向却依旧往敌军主阵冲。 
  即使回到依谢兰德,也八成逃不了被赐死的命运,与其苟活这几天,倒不如多换取一个人活命!这也是他不阻止飞尔特叫他将军的原因。 
  来吧!尽量来吧!对着渐渐聚集来的敌军,法耐尔在心中冷静的分析,就这么靠过来吧!你们想要的功勋在我颈上!尽量靠过来吧!多一个贪婪的人,其它人就多一分活命的希望! 
  “将军!回来──将军──”飞尔特的哭喊在风沙中回荡,声声痛断肝肠。 
  “回去!笨蛋!给我回去──”应付着如潮水般涌上的敌军,法耐尔吃力的吼道:“我叫你滚回去──”左手握的长剑卡在敌兵的骨头,法耐尔不死心的了两三下,最后不得不放弃的抛下长剑,改抽出腰间短剑继续再战。 
  “将军!不要这样──将军──”飞尔特不死心的喊道,再近一点!再近一点!再近一点他就可以到达将军的身边。 
  “退下──”法耐尔嘶吼道,右臂突然一痛,长鞭跟着脱手,没有心力注意伤口有多大,右手反射性的抽出另一把短剑,千钧一发的挡住当头一刀,喷溅出的血液顺着衣袖回流,温热黏腻的触感让人一阵恶心,见到法耐尔受伤,其它人连忙抢攻,左支右绌的接连挡下杀招,法耐尔已多出许多伤痕。 
  我──就这么完了吗? 
  咬着牙,法耐尔准备做最后的困兽之斗,就算死!老子也要拖人垫背! 
  追着法耐尔的背影,飞尔特惊慌吼道:“不要──”他不要将军死!!! 
  狼狈的过了几招,突然一声急促的哨音响起,原本围攻的敌兵立刻极有默契的同时退开,在飞扬的尘沙之上,一列弓箭闪着宣告死亡的银光。 
  “趴下!”法耐尔激动的嘶吼,同时间夺命的利箭飞至,他拚命的挥落袭来的飞箭,战马吃痛的嘶鸣,扬高两蹄后毫无预兆的倒落在地,法耐尔还来不及感受到被甩到地上的疼痛,另一股不祥的冲击已降临到他身上,妈的!他暗啐一声,在扬起的滚滚黄沙中拚命的想爬起,但就如预想中的一样,右脚被马尸死死的压住,就算他怎么踹还是没有丝毫逃脱的希望。 
  睁大眼搜寻四周,在尘沙的遮蔽下,法耐尔无法找出飞尔特的踪影,他只能祈祷着他没事,一边不死心的和马尸搏斗。 
  “抛下武器,或是他死!”雄浑的低沉嗓音说着不流利的通用语,平板的声调几乎没有起伏。 
  此时尘沙扬起的帷幕已微微消散,使得法耐尔能模糊的看见飞尔特被俘的身影。 
  咬牙,愤恨的将双剑抛开,勉强用右手撑起身体,法耐尔努力的想看清周遭的局势。 
  “将军!”飞尔特挣扎着想甩开钳制他的人,腹部立刻被揍了一拳,“呜……”他吃痛的蜷起身体,法耐尔不忍的调开视线,强迫自己看向刚刚的发话者。 
  两名骑兵挥枪将地上的短剑扫走,原本聚集的敌兵渐渐让出一条路,使得法耐尔可以轻易的看见策马走来的敌人。 
  首先落入眼里的,是银铠银甲的重装骑兵──伊萨克威名远播的“刚剑之墙”──伊萨克蛮王的近身护卫兵。 
  呵……原来我是如此的功高震主……不过……能死在敌方君主手上,也算不亏了……师兄……对不起……依谢兰德的国运……我只能帮忙到此…… 
  健壮的棕色西域马用一种傲慢的频率缓缓踱到法耐尔面前,他困难的扬起头想看清来人的表情,却只能看到耀眼的盔甲和无尽的黄沙。 
  “你就是传说中依谢兰德的不败将军。”虽然是问句,但语气却与肯定无异。 
  扯起一抹自嘲的笑容,法耐尔嘲讽道:“我已经败了。” 
  “是吗?”低沉的嗓音听不出情绪,伊萨克的蛮王脱下头盔,一瞬间,耀眼的金发在空中飞散,“那么依谢兰德再也没有不败将军了。”他笑道,那是法耐尔一生中看过最耀眼刺目的笑容。 
  心中冷哼一声,左手一抬,四只飞刀脱手而出,却全被蛮王周遭的护卫兵轻松挡下,同时,法耐尔肩上也挨上一记闷棍,“呜──”法耐尔咬牙不让惨叫声逸出,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倒向黄沙。 
  “呜……”另一声闷哼传来,不用想也知道是发自何人之口。 
  法耐尔逞强的想再支起身体,却又立刻挨了一棍,“呜──”愤恨的瞪着地面的阴影,法耐尔索性放弃似的倒在地上。 
  “住手。”蛮王冷冷的说道,饶有兴趣的打量法耐尔,“看着朕。”语气就像在命令他养的一条狗。 
  就像是没有听到般,法耐尔依旧伏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看着朕。”蛮王不悦的再说了一次,语调微微扬高,飞尔特的闷哼声适时的传来,“还是你希望朕下令杀了他。” 
  用力的握紧拳头,法耐尔咬牙抬头望着那个可恶的男人,对比着他的猖狂,自己却是这么的无力,败战的滋味是如此苦涩,就像有无数的馊水在胃中翻搅。 
  “如果你真是法耐尔.葛雷克本人,那朕不得不开始怀疑传闻的真实性。”策马踱近法耐尔身边,“传闻中不败将军具有一张比女人还美的脸,你已经让朕失望过一次,希望你不会让朕失望第二次。”他冷酷的说道,挥刀砍向法耐尔的脸。 
  看着刀光落下,法耐尔没有闪也没有躲,飞尔特的命在他手上,自己早已没有反抗的筹码。 
  头盔俐落的被砍成两半,漆黑的长发缓了一会才慢慢的散落,法耐尔皎美的面容没有一丝伤痕,望着他狂傲到几近丑恶的脸孔,虽然有万般不愿,但法耐尔不得不承认,这蛮王的武艺并不下他于著名的护卫。 
  轻佻的用刀尖挑起法耐尔的下巴,蛮王用一种审视物品的眼光打量着法耐尔,被看得十分不舒服,可法耐尔又不能反抗,拳头泄愤似的越捏越紧,眼中的杀意也越来越盛。 
  终于,像是欣赏够了,蛮王放下长刀,用着一种评论珍品般的苛刻语气说道:“是没辱没传闻,你的确称得上是一个美人,只可惜眉眼之间粉味太重,太像女人了点。” 
  咬牙吞下蛮王给的污辱,法耐尔能将愤恨发泄到自己的身体上,拳头握的死紧,恨恨的抵在粗厉的地面,伤口渗出的鲜血缓缓的染红黄沙。 
  “如果不想你的部下死,就不要反抗。”蛮王冷冷的抛下这句话,率先策马走了。 
  左右的蛮兵在恭送蛮王离开后,立刻迅速的走近将法耐尔捆起,法耐尔只来及看到飞尔特也被捆绑,便在后颈的重击下昏迷。 
  ☆ ☆☆ 
  再次醒过来时是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帐子,也许是没有想到法耐尔会那么早醒来,正要帮他脱衣服的侍女结结实实吓了一大跳,守在一旁的护卫却像是早已料到般,用着流利的通用语警告道:“如果你还想要属下的命,就乖乖的不要抵抗。” 
  闻言,法耐尔几乎要放声狂笑,抵抗?!这算哪国的笑话?对一个麻药还没退的伤患说这种话,不觉得太过多余?现在的他,连这一群看起来娇弱的侍女都不一定应付得了。 
  无言的让侍女弄着自己,法耐尔暗暗的观察起目前的形势,这个帐子虽称不上华丽,但可以轻易的看出必定是将军级以上贵胄的住所,一个败军之将丢到这种地方,反而比被丢到牢房可怕,后者是常态,而前者通常只代表一件事──他对蛮王来说,有利可图,而这──绝不是什么好事! 
  冷静的看着侍女拆掉纱布,他昏了多久?一个时辰?还是两个时辰?就右臂的伤势看来他应该没昏多久,伤口看起来才刚收口,偶尔还有一点血丝溢出。 
  虽然麻药还没完全退,但身体已经有一点点痛觉的钝感,看着包得有些夸张的右脚,八成是扭到了。 
  这下可麻烦了,不论是要逃要战,行动不便都是一项致命伤,身体渐渐传来一阵阵的刺痛,麻药似乎已经退得差不多了,在痛觉渐渐复苏的现在,他才惊讶的发现自己受的伤还真多。 
  帐外传来铠甲碰撞的清脆声响,法耐尔狐疑的转头,正好对上来人的视线。 
  刚走进来的年轻将领似乎有些意外,“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醒了,老头子下的安眠药量并不轻说。”他抱怨似的喃道,示意随后进来的侍女将托盘放到几上。 
  闻言法耐尔不禁惋惜了下,早知道应该装睡才对,只是过了不半刻他便开始嘲笑起自己居然有这么可笑的想法,就算帐内的人全都死绝好了,他也没有那个本事逃出伊萨克军营之外! 
  看着法耐尔一直不言不语的看着自己,年轻的将领也有些不痛快,“你的部下目前都得到不错的照顾,希望你不会想改变他们的处境。”本来想说一些缓和气氛的话,没想到一出口全成了制式的威胁。 
  听到年轻将领的话,法耐尔真的有点想笑,“你们很怕我?”要不然怎么会一而再的警告他不要妄动? 
  “不!我们只是怕麻烦!”他认真的答道,一边开始整理起侍女拿进来的东西。 
  年轻将领的回答完全出乎法耐尔的意料之外,“你们认为我会造成麻烦?” 
  只是麻烦的程度吗?还真瞧不起他…… 
  “对我们伊萨克人来说,奇怪的依谢兰德人都是麻烦。” 
  听到这个答案,法耐尔不禁失笑,但在发觉侍女的企图后,他又立刻笑不出来,“你们想做什么?”他慌乱的押着裤头吼道,要换药不需要连亵裤都脱吧! 
  此时进帐的人给了他最直接的答案,看到被抬进来,足足有半人高的澡盆,他刚刚的疑问立刻变得多余。 
  圆脸的侍女走过去试了一下水,顺便拧了一条毛巾过来替法耐尔擦脸。 
  侍女的动作越柔和,法耐尔的心越慌,越甜的糖衣包的通常是越毒的毒药。 
  “你们到底有什么企图?”对他这么客气一定有鬼! 
  “帮您沐浴更衣。”大饼脸的侍女笑得很无邪。 
  “…………”这什么鬼答案!! 
  没有理会法耐尔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大饼脸侍女径自转头对年轻将领说道:“巴达拿大人,可以麻烦您抱一下他进浴桶中吗?” 
  巴达拿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没问题。”走到床边轻易的将法耐尔抱起。 
  “请温柔一点放喔~~要不然水花会溅得到处都是。”圆脸的侍女不放心的交代。 
  “放心吧!我的动作是全伊萨克最温柔的。”巴达拿意有所指的笑道,突然将法耐尔往上抛了抛,此举换来侍女们责难的眼神,肇事者却像是无所觉般,径自对法耐尔的体重提出评论,“看不出来你长得一副女人样,身子骨倒是挺重的。”说完不甚温柔的把法耐尔放到水中。 
  好想扁他! 
  瞪着巴达拿的背影,看到他一副无事人的样子踱回几边,法耐尔的怒气就越盛,但,气归气,他同时也清楚目前自己是阶下囚的身份,什么事都不能计较太多…… 
  由于平常习惯被人服侍,在一堆眼睛下面洗澡的感觉也不至于太糟,裹着浴巾让巴达拿抱出澡盆,躺在刚被更换过的干净床单上,法耐尔心中的不祥感只有越来越盛。 
  到底他们的目的是什么?飞尔特还好吗?至于伐德列克的情况,他已经不敢做任何的设想…… 
  伤口被仔细的处理后上药,再裹上一层层的纱布,巴达拿的动作与刚刚的吊而啷当不同,处理伤口的态度异常的小心谨慎,原本到这里的一切都还正常,但当那个男人踏入帐中的一瞬间,原本平和的气氛倏地变了。 
  帐内的人立刻一一的向他行礼,恭谨的样子就像是在敬拜神。 
  他冷冷的瞥了法耐尔一眼,便在侍女的服侍下高贵的盘坐在炉火边。 
  男人没有开口,也没有再注视过法耐尔一眼,只是专心的看着侍女摊开的羊皮纸卷,偶尔接过侍女斟满的酒杯浅酌。 
  即使表象再怎么平和,法耐尔却能轻易的感受到男人带来的压力,不因他的眼神、不因他的动作,只靠其它人的反应他就能查知这男人的影响力。 
  巴达拿收起刚刚的轻挑,俐落的帮法耐尔包扎;侍女们收起戏谑的微笑,手里的动作变得更加熟练;带刀的侍卫表情变得坚毅,挺直着背脊站得比枪杆还直。 
  有一种人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压力,法耐尔并不希望自己遇上这种人。 
  只是一旦遇上了,他也不会示弱就是…… 
  不发一言的凝视着蛮王的侧脸,法耐尔试图在他的身上找出一些蛛丝马迹;猜想着蛮王的下一步,同时分析现状。 
  很明显的,自己对蛮王一定有利用的价值,否则他不会这么优待他,而这份价值其实并不难猜,一是才能、二是情报,两样都不好给。 
  巴达拿包扎完后便找了个理由行礼退下,侍女静静的恭立一旁,蛮王依旧在看他的地图,时间过得很慢很慢…… 
  不想开口打破沉默,因为不论现况如何发展,对他都不会是好事,只是他不愿意打破平静,时间却依旧在流动,另一批侍女捧着杯盘鱼贯进入,侍立在蛮王身旁的侍女跪立趋前收起纸卷,捧着杯盘的侍女立刻俐落的蹲下铺设着晚膳,有两个侍女捧着一些食盘放在另一张几子,想必那应该就是他的晚餐,当然──绝对是加过料的! 
  看着蛮王在美女环伺下享受着晚膳,法耐尔的心情可说是百味杂陈,他很明白,当蛮王享受完美食的那一刻,就是自己这道甜点倒大楣的时候。 
  想到这,他不禁祈求这顿饭永远不要有吃完的时候,或者有人冲进来说军情紧急,甚或蛮王突然肚子痛都好,总之快点赶走这尊瘟神!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可法耐尔也明白这是多么不可能的事,该来的事还是会来,怎样都躲不过。 
  侍女俐落的收拾杯盘,呈上美酒和水果,蛮王悠闲的饮尽一杯酒,才转过头对法耐尔冷冷的开口:“你不用晚膳吗?” 
  视线和蛮王对上,天青色的眸子一如狄克雅草原上的穹苍,那么的深远而辽阔,法耐尔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如果对方如传闻中那样狂妄鲁莽就好了,这下子更麻烦了。 
  “多谢阁下好意,在下心领了。”法耐尔不卑不亢的回道,虽然深处敌营,已是阶下之囚,但要放弃还太早,该有的警戒他还不打算忘掉,对于明显有问题的东西,他宁愿挨饿也不愿意碰一下。 
  蛮王依旧面无表情,沉稳得一如西亚卡拉山上终年不化的冰雪。 
  “我族没有阁下这个称呼,朕恩准你称朕为伊萨。” 
  伊萨,神所就眷顾者;伊萨克,神所眷顾的国度。 
  坦然的与蛮王对视,法耐尔恭敬却不失强硬的说道:“谢阁下好意,但恕在下直言,在下不是您的臣民,您也不是我的王,这样的称谓并不适当。” 
  在西域方言中,伊萨即神所眷顾者,亦即人间的帝王。懂得西域方言的法耐尔怎肯吃这口头上的大亏。 
  法耐尔的回答似乎挑起蛮王的兴趣,“你懂西域话?”像是要确认真假,蛮王特地用西域话问道。 
  “略懂一些。”法耐尔亦用流利的西域话回道。 
  “既然如此就方便了。”蛮王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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