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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子鬼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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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功力、眼力都全面胜过展风驰,否则任谁都不敢硬攫其锋,只能采退避闪挪
展猖依然挺立下动,双目射出深不可测的精芒,罩定来势汹汹的剑势,以及展风驰全身每一寸肌肉的蠕动运作;匆尔浅笑出声,依然保持己身剑鞘掼直而出的姿式,但鞘尖已然再度地轻颤画圈……
在展猖眼中,展风驰已有十足的长进,因其身法、步法、剑法的浑然天成,巧妙得令他下敢以变化对付变化,改为以静制动,以拙破巧。
但其轻颤圈圆的绝招,出现精微的变化,布下一串又一串的剑气,迫使展风驰先行席卷而至的凌厉剑气,于半空中开始纷飞乱射,阻滞不前:而串串剑气竞能笼罩展风驰手中宝剑每个可能的攻击点,令其玄妙的一剑,立时变得再也无出奇之处。
展风驰看见展猖轻颤画圈的简单剑势,其中实含参透天地造化的玄奥功力,既无迹可寻,更无隙可乘,故不能不倾力催动剑气,再变换几个身法去克制展猖所激射而至的一串串刚柔并济剑气。
一个是在凌空攻击中,极尽变化之能;一个是在地面上,不动如山蓄势以待。
展风驰强烈感受到身处的空间,空气变得灼热沸腾,也就是展猖剑鞘所激出一串串圈圆的炎阳真气,将他给紧紧锁死,幸好他每挥出一道剑气,均令对方可伯的真气热度往下降了少许,否则让其“滴血剑”出鞘,如斯猛烈的炎阳真气蓄积圣巅峰那一刻,即使是剑仙亲至亦不能在其剑下逃生。
双剑交击。
“蓬!”地一声闷雷般的声音甫响。
惊见展猖本人就像一柄出鞘神剑,轻灵无迹,姿态优美无懈可击,将剑鞘尖点在展风驰的眉心处,竞然不到半尺距离,若将剑气轻轻一吐,立即贯脑死于非命。
展风驰当下额头冒出冷汗,脸色煞白,但他反应十分敏捷,剑锌一顿,欲撞开展猖突来的鞘尖一点。
怎料展风驰眼前一花,鞘尖匆地一敛,却又突来乍现,轻点一下,震得剑锋往右横移,其时间拿捏之精准,及借力使力之妙之巧,令人深深敬服。
展风驰顿失先机,唯有暴退远离展猖鞘尖在眉心前半尺的威胁,方能俟机扳回颓势;他弯膝立即以脚尖一弹,若虾弓般挪栘,期能拉开约一柄长剑的展臂间距,打算再战。
岂料展猖好似看透展风驰的心思,瞬间以兔脱凫举的惊人高速窜出,当展风驰暴退六尺停顿之后,展猖的平直剑鞘仍然停于他的眉心半尺处;不差一厘,不减一毫,精准无误。
展风驰脸色铁青,万万料不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全然被展猖看得十分透彻,最可恨的就是他仍然是一招极普通的“灵蛇出洞”,竟然罩死了自己所学各派自鸣得意的不传绝学。
展风驰感觉被对方戏弄的羞辱,若一头发疯的猛虎,倾力挥动手中宝剑,匹练出一波又一波剑气,化作重重叠叠的钊刀以虚虚实实的幻影斩向展猖的持剑手臂。
展猖却呵呵一笑,收回连鞘长剑随著展风驰的飞舞剑势剩挪转移,竞于重重的虚幻剑光中,穿破该是没有空隙的剑网,鞘尖还是点在展风驰的质心前半尺处,就像视他的宝剑有如废铁一般。
展风驰满脸胀红,羞窘中著带著怒意,又用宝剑往左回旋欲斩展猖的手臂,其剑神速,乍看之下,仿佛一束光影。
“当!”
展猖剑鞘瞬间吞吐,快若迅雷,以快对快,其问没有半丝的迟滞,乍看之下是故意所为,但其紧凑处又令人感觉潇洒飘逸,准确无比地点在展风驰所回斩的剑锋之上,迫其剑刀再次下挫,精采至极。
展猖的鞘尖照旧停在展风驰的眉心前半尺处,令他面色难看无比,已然气喘如牛、汗流浃背,呆伫原地不动了。
展风驰颓然将剑一抛,整个人陷入沉思之中……
展猖将连鞘宝剑负于背后,潇洒地抬头仰天,一动不动,静候著爱孙回神再作打算。
第四章 滴血验亲
世乱同南去,时清独北还。
他乡生白发,旧国见青山。
晓月过残叠,繁星宿故关。
寒禽与衰车,处处伴愁颜。
展风驰发觉展猖所运用的奥妙玄功巧劲,虽然有点类似太极阴阳相生相克的手法,却又高出一筹,又如借花献佛下表文字而能契道的佛法神妙真谛,以一招初学剑者最常使用的“灵蛇出洞”招式,竞结合佛、道两家玄奥于一剑一点之中,无来无去、无边无涯、无迹可寻、返璞归真,彷若天成,无敌天下。
倘若展猖是用“滴血剑”应战的话,每式剑招必然优雅飘逸,完美至善已达无瑕之境界,每一剑自有不战而屈人的大宗师风范。
假如他再次与传说中的旷世奇侠“不死剑圣”张爵爷再战一回,鹿死谁手尚不可知,但肯定是一件轰动武林的大事。
展风驰睑色煞白,虚心请教道:“老前辈,为何您总是能预测在下使剑的一切动向?”
展猖微笑道:“好孙儿,你确实是问到了重点!但凡练武之人,必会在一招一式之间,全身肌肉先表露出动向;例如你的右手欲挥剑劈斩之际,右肩定会略微凝力内耸,你如果懂得其中奥义,与敌搏命时既可洞烛机先,天下问哪会有打不败的敌人!”
展风驰闻其精辟见解字字珠玑,匆尔恍然大悟,心喜若狂脱口道:“老前辈这种看似简单的道理,竟然少有人知,在下相信必得要经过一番苦练吧?所谓处处留心皆学问,晚辈实是受益匪浅了!”
展猖双眼浮出一种混著痛苦及欣慰的复杂眼神道:“好孙儿,练武没有一蹴可及的办法,而有形有式的剑法精招,虽是优美好看,始终落于有为法之下乘,难以提升至无为的上乘剑道,况且各派又高限于内部之纷争,想更上一层楼可就难上加难了!”
展风驰一脸肃穆恭敬地作揖道:“你这一剑,从何学来?”
展猖哈哈大笑道:“问得太好了!爷爷曾败在‘不死圣剑’张心宝的剑下,他就是使用这招‘无名一剑’张爵爷胜而不骄,告诉爷爷说:人要效法天地有情,于不变之中求其变,在求变之中归寂不变,天地寂然肃静却能育养生成万物,从易变的现象里可以察知不易的真理,所以这招剑法绝学,便是由此奥义衍生而出。”
展风驰闻言虽然似懂非懂,但仍谨记这席话的真谛。
展猖一睑慈祥欣慰地望著展风驰那惊叹的眼神,以及万分钦羡的表情,高兴有此睿智的乖孙儿,老来也堪慰了。
展猖和展风驰迎面相视而笑,更教展猖感觉体内血液于刹那间匆起翻腾,这正是一种骨肉血亲的呼唤。
展风驰对这种感觉更为强烈,因而情下自禁地伸出手掌来,为展猖激动得伸手握紧,这一老一少两人久久对视,不发一语。
一阵极为剌鼻的烟硝味,顺风飘来。
展猖和展风驰双双脸色骤变,立即机警地肩靠肩、手奉手,转向风头处站成一线,惊见二十丈外,府台孙诚恭敬地站在秦雷行身边,他们的左右两侧各有十名火铣射击手,正持著点燃引线的火铣瞄准,一丝丝的火线烟硝味弥漫空间,顺风飘来。
展风驰声色俱厉斥暍道:“雷大!你率领火铣队瞄准我……这是干什么?”
秦雷行嘿嘿一笑,笑得异常阴沉道:“风三,看你如此亲密地牵著老魔头的手,就知晓你要独吞邪柄‘滴血剑’好在我亲自赶来,亲眼撞见;风三!你该当何罪?”
展风驰怒极转而哈哈大笑,讥讽道:“你我在朝,皆是同等身分,除非当今圣上下旨,否则就是你父亲秦从龙对我也莫可奈何!”
秦雷行闻言气得脸色铁青,阴恻恻道:“好个风三!我是拿你没有办法……但是这十杆火铣连天皇老子也不认!纵使是你与‘剑魔’展猖一起联手,也抵挡不住火器齐发的威力!”
展猖脸色阴沉附在展风驰的耳畔说道:“好孙儿,这姓秦的臭小子真动了杀机,爷爷宁愿丢弃手中‘滴血剑’……也下愿意你有丝毫的伤害……”
展风驰感动莫名,回答道:“这种阴险小人的狰狞面目既然已露……他不但要剑也要咱们的命,你若将神器‘滴血剑’交给他,反而更加速其灭口的动机。”
秦雷行望见一老一少附耳正在嘀咕商议,杀机更盛厉吼道:“死老头!快将‘滴血剑’抛过来!本‘帝影者’雷三会饶你一命,待你告知神器之秘,本座会给你一笔富可敌国的财物,让你颐养天年!”
展猖纵声狂笑不歇,浑厚内力震得秦雷行心惊瞻颤面色如土,若非仗著火铣队撑腰,早就溜之大吉了。
展猖怒吼道:“臭小子!你若是英雄好汉,就亲自放手一搏!你仗着官方犀利火铳来威胁老夫算什么大人物?老夫宁为玉碎,不愿瓦全!”
展猖豪气千云下畏权势的神态,更加速秦雷行的杀意,道:“死老头,本座杀了你还怕拿不到‘滴血剑’?剑中之秘只消我父亲多费一番功夫钻研,哪怕研究不出结果来!”
展猖对展风驰急声道:“火器犀利非肉体可挡……你就躲在爷爷的身后……”
话还没讲完,只见展风驰仗剑守护在展倡身前,对著府台孙诚厉斥道:“你这是以下犯上、诛灭九族的大罪!快命你的火统队放下火器,本座尚可不予追究,否则……”
孙诚吓得浑身颤抖,以哀求的眼神看著秦雷行,好像巴下得他赶快下令诛杀这一老一少,以除后顾之忧。
秦雷行高举手臂,暍令道:“死老头,本座给你数到三的机会,快束手就擒,否则饶你不得!”
展猖将剑插于腰际,瞬间转圣展风驰身前,高举双臂凝劲暴喝一声,倏地双掌轰拍地面,竟然抓举一片五尺见方的地表车皮,当成掩护体,倾力向二十丈外的火统队抛掷而去。
秦雷行望见展猖如斯浑厚的功力脸色大变,立即喝令火铣队迅速住两侧散开,随即运劲双掌轰拍击圣的草皮;而这块草皮抛王二十丈的距离,已是强弩之末,立即粉碎。
秦雷行立即指挥左侧十名火铣射击手,朝二十丈外的展倡和展风驰毫下容情地开火射击。
火铣喷出火光,伴随著声声巨响,划破宁静的天空,令密林中的百鸟惊啼,漫天扑飞。
展倡见况紧急,瞬间抱著展风驰住地面上打厂数滚,人欲站起来的时候,立觉腿部发麻,已知中弹,立即自封血脉以防大量流血,这才发觉秦雷行险诈至极,命令火铣队重创腿部,打算生擒逼供的意味极浓。
此时有另外十支火统尚未击发,射击手个个虎视眈眈,只待秦雷行一声今下,即刻射击,
已开火的十名火铣铁卫,已然快速地填充火药及弹丸,预备另一波的射击狙杀。
展猖立即捉紧展风驰的腰带,以浑厚内力凌空一抛,希冀他能摔落河流之中,顺著瀑布而下,尚有一线生机。
岂料展风驰运劲震断腰巾,把丈长腰巾凌空往下一甩,精准地卷住展猖腰问,也希望他能一起藉著水遁逃命。
就在这一上一下、一来一往的牵扯之间。
秦雷行哪容得两人藉水遁逃离,急忙下令火铣狙击手全面射击,在此同时,展猖瞬间腾身半空中以背部护著展风驰。
“碰!碰!碰……”
一时间火铣声大作,只见展猖背部激喷出血柱,他搂住展风驰双双摔落湍流之中,被急流带走了。
秦雷行暴跳如雷怒喝道:“快追!生者活擒,死者见尸!”
秦雷行率领二十名火铣铁卫沿河畔急追,望著河流湍急,乱石杂陈,而展猖及展风驰在急流中浮浮沉沉,两人尚能以掌劲力劈危石以免撞昏,就知他们并没有被乱枪打死。
瀑布源头愈来愈近,若怒龙翻腾般气势磅礴,光是激溅而起的瀑流,就约有三丈高,并直泻深下见底的悬崖之下,轰隆隆的瀑布声响,震耳欲聋,估计其冲泻而下的力道足有数千万之重,于悬崖下的水面又激冲出无数的大漩涡,不断吞噬著随水流而下的断树杂物。
秦雷行沿河畔追到无路可追随即掠上树梢,极目眺望,看见展猖和展风驰互相拥抱著,顺著瀑流冲飞而下,双双摔入悬崖之下,不见踪影
秦雷行于树梢之巅翻身落地,手持宝剑猛然一甩,恼恨地跺地山气,道:“死了也罢!只可惜‘剑魔’展猖的那柄神器‘滴血钊’藏著大量财富,水沉于涡流湍旋之中……”
府台孙诚跑得上气下接下气,趋前阿谀道:“恭禧大人铲除了心头大患!这大龙湫瀑布常年有失足的游客落水,都摔得支离破碎喂了鱼儿,也省得咱们收尸。”
秦雷行诡谲一笑,对著后方跟随的二十名火铣铁街道:“收队!尔等先熄了引线火种,免得误伤自己人。”
火铣铁卫立即遵命奉行,皆把引线火苗捏熄,整队以待,纪律颇为森严有序。孙诚作揖又道:“下官恭请秦大人回府洗尘!”
秦雷行呵呵笑道:“本座不跟你回去了!”
孙诚一脸错愕,忙问道:“为什么?秦大人刚来就要走……请别忘了您对下官的承诺,否则事情闹开来……下官承当不起!”
秦雷行阴恻恻冷笑道:“孙府台要升迁太容易了,但要你立刻‘升天’更好!”
孙诚闻得“升天”二字一愕,尚未来得及了解话意,只见秦雷行划出一股眩目剑芒,孙诚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下见了。
众火铣铁卫看见孙府台被杀灭口,个个吓得作鸟兽散,夺路而逃。
惊见漫天的剑气乱射,二十名火铣铁卫个个死于秦雷行的凌厉剑下,更绝的是,秦雷行竟把全部的尸体二丢入湍瀑之中,毁尸灭迹。
时光如流水,一个月之后。
一处岩洞,座落于大龙湫瀑布下流,两侧悬崖峭壁延伸至十里之外,毫无人迹·
展风驰满睑虬胡,衣不遮体有若人猿,他虽然双腿略跛却精神奕奕,尤其目光如炬更为明亮,而手中一柄木剑对著二棵大树舞得虎虎生风,滴水不漏。
他剑势一收,大树干上划出了数百条的剑痕,井然有序,每条剑痕间距分毫不差,可见其剑法大增于前了。
岩洞中传来几声咳嗽,好似从肺部咳声吐出的音调道:“风儿……快进来……”
这是展猖的声音,却有如风中之烛,随时会熄灭的样子。
展风驰迅速掠进岩洞之中,望著卧躺地上的展猖,连忙捧著捣碎的药草上前,准备为伤口换药,却为展猖所拒,道:“乖孙子,别再费事了……药草只能冶标无法治本,爷爷的五脏皆已糜烂,若非有深厚的内元压制,早已毙命了……”
层风驰双眼一抹哀凄,哽咽道:“爷爷……您为了救我,牺牲了自己……”
展猖挥手制止他再说下去,道:“乖孙儿……别伤心,这几天我的玄孙应该出世了吧?难怪你练剑时心神不宁……你快把‘滴血剑’拿来……也该是告诉你剑中之秘的时候了。”
展风驰趋前扶起展猖靠在岩壁,将“滴血剑”交到其手中,安慰他道:“爷爷,您安心养病别太逞强,咱们一起回家看看您的玄孙长得什么模样,况且恩师刘基承诺一定会来探视婴儿,您不是很想见他吗?”
展猖死灰的脸色匆地绽出一股回光返照的淡金色异芒,开心微笑道:“乖孙儿,爷爷我已想开了,因为这些日子以来,你天天叫我爷爷已足慰平生了……不论你是否真是我的孙子……爷爷都无所谓了……恐怕我再撑不过十天……”
展风驰闻言一阵鼻酸,下胜唏嘘道:“爷爷……是孙儿内力修为不足,无法带您离开这悬崖回京就医……孙儿惭愧!”
展猖匆尔大笑一声,却又抚胸猛咳个不停,暂歇片刻微笑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爷爷这一笑能泯恩仇……所谓:”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假如我的外孙是男的,就取名‘离恨’……若是女的,就取名‘还生’……你快把‘滴血剑’给拆开来。”
展风驰眼眶微红,强装笑容道:“好名字!您的玄孙不论是男的‘离恨’、还是女的‘还生”,我都会告诉他,祖爷爷是何等的英雄人物。“
展风驰脸色沉重,聚精会神且小心翼翼地拆卸著“滴血剑”的每一个环节,把剑刀、剑锷、剑柄一一排列,放置于展倡的面前。
宝剑剑刀所泛出的青冥光芒,令洞中充满一股诡异的凌厉杀气,令人下寒而栗。
剑刀表面是菱形图案,如网状分布,位于剑尖尾端有—若泪珠般的小凹槽,而剑柄的钢骨处有几个若蝇头般大小的字写著:“越王勾践用剑。”
展猖伸指一触剑锋,指端立刻滴出鲜血来,他把剑刀倾斜,再将手指头流出的鲜血,滴落在剑刀菱形平面上,惊见鲜血迅速流窜在菱形网状的细纹血槽里,若百川汇聚于剑端那点“血泪”凹槽之中。
剑刀平面的菱形网状细纹有若一张地形图,上头流著艳红鲜血,和剑身青冥色泽互相辉映,形成一种诡异画面,令展风驰看得目瞪口呆,也随之叹为奇观。
红、青二种色泽于阴暗中闪闪发光,血红色逐渐被吸纳而缓缓褪去,匆地显出一幅清晰的山水画,而一条曲折的路线,直达剑端那滴“血泪”处,泪珠彷若一颗晶亮耀眼的红宝石。
展风驰看得十分仔细,发觉这正是北方鞑虏京畿附近的地形图。
展猖兴奋道:“乖孙儿,这柄神器我得自勾践的古墓,咱们本是蒙古贵族出身,前朝‘元顺帝’将这份从汉族搜刮而来的一部份财物,制成了藏宝图交给爷爷保管,就是希望能运用这份财产复我大元江山。”
展风驰攒眉蹙额道:“爷爷,是大元暴虐失去民心,如今大明江山稳若磐石,不易为之!”
展倡轻叹道:“离恨……离恨!爷爷只好违背先皇的旨意……这份财富就任由你去支配……算是弥补前朝及爷爷一生的罪孽了……”
展风驰点头回答道:“一切听从爷爷的吩咐就是了!”
展猖满意地微笑道:“乖孙儿,你用鲜血再试一试……‘
展风驰用手指触剑锋依法炮制,其剑刀菱形图案同样显象,最后滴流入剑端那点“血泪”,想不到两人的鲜血居然水孔交融在一起。
就在此刻,宝剑剑刀突然轻颤嗡鸣了几声立敛。
展猖睑露狂喜,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道:“我就知道……你是我的乖孙儿……这是‘滴血验亲’最好的实证……也是宝剑已认你为新一代的主人了!我见不见刘伯温都无所谓了……”
展风驰见况神色激动莫名,紧握著展猖的手掌亲昵地叫了几声爷爷。
展猖匆尔叹息道:“爷爷号称‘剑魔’……都是受了这柄‘滴血剑’的影响……虽把‘伤天—剑’至高无上的剑法及宝剑传授给你……却是有点担心。”
展风驰惊愕问道:“爷爷!这是什么道理?”
展猖又叹道:“此剑虽接纳你是它的主人,但你并非童身,所以必须经年累月如此滴血施为,和这柄神器心意相通后,始能练就‘灵升大法’,将你的灵魂附在剑魄上驱策此剑,其威力远比身剑合一的‘驭剑之术’胜过几倍,但这种方法却会堕入魔道……你可别步上爷爷的‘剑魔’后尘……”
展风驰斩钉截铁道:“爷爷!孙儿绝不使用‘灵升大法’,就不会堕入魔道了。”
展猖苦笑道:“乖孙儿,剑中所藏宝藏取之在其次,世事无常,你一日施展了‘灵升大法’就难以自拔了……必项切记!”
层风驰随即跪于展倡面前发誓道:“孙儿若非有生命危险,绝不施展大法……”
语音未毕。
展猖突地伸指点在展风驰的穴道上,令其无法动弹。
展风驰惊骇问道:“爷爷……你为何点我穴道?”展猖迅速起身盘在展风驰背后,伸出双掌轻按其任、督二穴,语气坚定道:“乖孙儿千万别抵抗,爷爷是行将就木之人,在临死前将全身的内力灌进你的体内,免得白白浪费了我的一身功力!”
展风驰大惊失色道:“千万下可!您老人家会因此而瞬间丧命啊!”
展猖豪气千云道:“你必须拥有高绝精纯的浑厚内力,才能离开这里……如此世间除了火器之外……已无人可以伤你了!”
展猖话毕,凝聚全身功力,一时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滚滚霞光,迅速输进展风驰体内,令他根本无法抗拒,只能默默地接受输功……
第五章 打草惊蛇
世乱同南去,时清独北还。
他乡生白发,旧国见青山。
晓月过残垒,繁星宿故关。
寒禽与衰翠,处处伴愁颜。
“南京城”御道正前方“朱雀门”。
城墙上挂著无法计数的一颗颗血淋淋的人头,令出入城门的百姓望之心惊胆颤,人人自危。
展风驰将其爷爷展猖安葬在谷中,再勤练剑法约月余之后,才披星戴月赶回京畿,他在城外远远地望见城墙上挂著一颗颗的人头,为之震撼莫名。
“朱雀门”正上方,就挂著左承相胡惟庸的项上人头,展风驰走近一望,有如晴天霹雳般给震呆当场,
展风驰深知庙堂中派系的内斗频繁,但怎么也料下到权势薰天、岳丈大人胡惟庸的全家被抄斩示众了。
这唯有当今皇帝朱元璋,亲自下旨才行。
展风驰强按心中悲痛,心急如焚地快速目寻城墙上那一颗颗老少男女都有的人头,见其中并没有爱妻胡玲的人头,心中略为一宽。
展风驰暂下进城,混在人群中,于城外看著皇榜上的布告,始知胡惟庸被按上以擅权诛,坐其党,通外敌之罪伏诛,牵连其九族尽灭。
一股轻微的热气袭上层风驰的肩头,他立生警觉反手一攫,疼得那人哇哇大叫道:“风爷……手下留情!”
这“风爷”的尊称,是宫中少数指挥使对展风驰的昵称,却在一名陌生人的嘴里说出来,令展风驰惊愕莫名。
“风爷……我是刘基爷爷的族孙,请您跟我刘二来!”
刘二虽是一副混混的打扮,但其双眼炯炯有神显得内元精湛,他迅速钻进人群往城外而去,展风驰随即跟上。
城北约有干余户的茅屋,于年前得过瘟疾已被烧毁了大半,显得破落脏乱,光看街头瘦弱的几条狗在争夺一根骨头,就知当地百姓生活过得十分清苦。
刘三带著展风驰在狭窄的街道上随意穿梭,确定无人跟踪以后,才闪进了一间破屋中;他和展风驰走进一间充满晦气的卧房,翻开床板,现出一条地道,他先请展风驰入内,再快速钻了进去,把床板盖好如初。
展风驰进入地下密室,即见刘伯温单独一人,脸色凝重正襟危坐,立即屈膝单跪叫了一声:“师父!”为刘伯温趋前扶起,同时命刘三外出把风以防有变。
刘伯温端坐著,看起来神态十分疲惫,令展风驰心中浮出一股不祥预兆,又嗅得密室内的右侧墙壁传出了一阵阵治伤药草的浓烈气味,更为惴惴不安如坐针毡。
“恩师……我的岳父胡丞相全家因何招到灭门之祸?自我离京这二个月来……到底发生了何事?我的妻儿平安吗?”
刘伯温虽然脸色一沉,却双眼一闪讶色,挥手制止展风驰的一连迭问,道:“风儿,观你的气色内敛神聚,遇事稳重更胜从前吧?先告诉为师你的一切遭遇再问问题吧!”
一个月来谅必有一番奇遇
展风驰强按心中的焦急,把布袋中的“滴血剑”取出置于桌面,再将遇到“剑魔”
展猖及遭遇秦雷行利用火铣铁卫偷袭,差点命丧火龙湫瀑布之事,详细地说了一遍。
刘伯温听罢轻抚著“滴血剑”,喟然长叹道:“福祸无门,唯人自招!这柄神器虽害了你……却也救了你一命。风儿,天生万物,冥冥中一切自有其定数,为师知道你有满腔的疑问,我带你见一个人自有分晓……以后你怎么打算,为师都会暗中全力支持你!”
展风驰听完这席话,脸上并无喜色,反而好像蒙上一层极为沉痛的阴影,心中的不祥之兆愈来愈浓,挥之不去。
刘伯温在右侧墙壁上方拉下一条长粗绳,即见整座墙壁隆隆滑开,隐入夹壁之中,而一股极为浓烈的药味,扑鼻而来。
另一问密室更为宽敞,于阴暗中只见一张床上,静静地斜躺著一名大腹便便的女惊,蛇人,浑身几处包扎著白布,早已被鲜血给浸透得呈黑褐色,整个人已呈弥留状态。
见况突然失控地撕心裂肺大叫一声道:“是胡玲……我的孩子为何还没有出世……”
他一个箭步冲过去,跪在爱妻胡玲的床前,紧紧握住她那冷冰的玉手,不由得悲从中来,放声嚎啕大哭……
男儿有泪下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刘伯温手中拿一碗药汁进来,强灌入胡玲的嘴中,用一手轻按展风驰的肩膀,不胜唏嘘道:“风儿……为师用上等的药材保住了胡玲怀中的胎儿……但无法保她起死回生……等一会她醒来,只能有顿饭的时间便会又晕睡过去,她自会告诉你丞相府所发生的一切变故……然而她腹中的孩子……你得自行决定保存与否了!”
展风驰自责甚深,伤心欲绝,哭泣不止……
刘伯温又轻叹道:“风儿,枉短短的二个月内痛失亲人的感受……为师感同身受……但你必须坚强,面临将来更大的挑战,这血海深仇不能下报!况且……你尚有一位亲生父亲存活世上……尔等祖孙三代若能同堂相聚,也能弥补一些憾事!”
展风驰闻言收钦悲泣,双眼瞪著爱妻胡玲如死灰的玉容,眨也下眨一下眼地企盼她能赶快苏醒过来。
胡玲匆尔苏醒过来,看见展风驰就在眼前,瞬间泪珠儿串流,悲凄叫道:“夫君……我是在做梦吧……”
展风驰强颜欢笑道:“不是梦,我回来了!恩师他老人家的医术高明,定能保住你和眙儿没事……”
胡玲轻抚肚腹,凄笑道:“夫君安全回来就好……妾身好想您啊!我自己知道受伤的状况……别再安慰妾身了……”
刘伯温对著他们安慰道:“为师不耽误你们的宝贵时间……风儿,我在隔壁密室等你……此地已不宜久留
了。“
刘伯温离开卧房后重新关上暗墙,让展风驰和胡玲独处,自身脸色极为沉痛地在隔间默然而坐。
顿饭时间匆匆而过。
隔壁卧房,突然传来一阵婴儿的宏亮哭啼声。
刘伯温抚髯欣慰道:“风儿总算做了最后决定……也该是我布高报仇的时候了,希冀他的生父,能看在其亡母的情份上……不要做得太绝了!”
右侧墙壁隆隆乍开。
展风驰满脸泗涕纵横地抱著一个血污男婴走出来,单膝跪在刘伯温的面前恳求道:“恩师……徒儿亲手为爱妻胡玲剖腹得此一子……听亡妻说您大略知道残杀丞相府的凶手是谁……就请您告知,以报此血海深仇!”
真是人间惨剧!世上哪个男人会狠得下心亲手为爱妻剖胀生产?如斯血淋淋的痛苦打击,令展风驰脸上本是痛下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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