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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子鬼剑-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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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巩无机道:“恩师!莫非与此事有关?”
  冯日机抚髯喟然长叹道:“阿巩聪明,一猜即中!这是一段有人故意湮灭江湖历史,并且威胁各派掌门退隐江湖,却又规定不得在本派退隐,命各派掌门人三缄其口的大事!”
  巩无机闻言震撼莫名道:“恩师!是何方神圣,有这么大的能耐……竞能逼迫整个武林、各派掌门人听命行事?”
  冯日机抚髯淡淡一笑道:“此人确也实践其诺言,让各大门派的后人在朝为官,他成立了‘锦衣卫’为其效命。”
  巩无机震惊脱口道:“您是说……这一切都是皇上的旨意!”
  冯日机点头慨叹道:“是的,当年朱元璋尚未称帝,对江湖人礼贤下士,其目的就是要整个武林精英为他过江打前锋,暗中从事驱逐鞑虏的工作。”
  巩无机讶愕问道:“恩师,朱元璋虽然礼贤下士,但江湖中人素来不理会官场的大人物,只尊敬才德兼备的武林高手,又怎会乖乖地就范?”
  冯日机苦笑道:“朱元璋就是命令刘伯温对一位才德兼备的绝世高手,晓以大义,利用此人率领各派精英潜入北方鞑虏朝廷,从事颠覆工作,才会缩短元朝的气数。”
  巩无机闻言释然,击掌道:“这就对了!不知这位绝世高人是谁?为何徒儿从来没有听闻此人在江湖上的事迹呢?”
  冯日机苦笑道:“阿巩,朱元璋本是‘龙凤皇朝’小明王麾下‘中书省左丞相’,自从他登基称帝后尽毁这段史实,连他派遣谋杀小明王的‘德庆侯’廖永忠,在洪武八年以僭用龙凤不法等事赐死,所以这位绝世奇侠的英勇事迹,当然会被抹灭了。”
  巩无机喷然道:“恩师,朱元璋的江山是武林中人替其打下的,您说的这位绝世奇侠,为何下车领江湖精英反扑朱元璋,教他知晓江湖人是不可欺侮的!”
  冯日机双眼露出崇敬的异采,轻叹道:“当年朱元璋在攻占‘大都’迫元顺帝流亡之后,于安徽黄山之巅举办武林大会的庆功宴之际,竟然露出一代枭雄的丑陋面目,在酒中下毒,毒倒了江湖精英数百人之众,藉以威胁那位绝世奇侠;此人迫于无奈之下和朱元璋达成了协议,保了大家的生命,所以人人三缄其口,将这段历史给中断了。”
  巩无机好奇问道:“能在恩师嘴中常挂念的绝世奇侠,必然没有中毒才是,为何不当场刺杀朱元璋,或者迫他交出解药?就真的臣服在朱元璋的毒辣诡计之下?”
  冯日机以尊敬的口吻道:“这位绝世奇侠的武功已臻‘金刚不坏’之无上境界,当然不畏天下间的任何毒药,但他却悲悯众生,宁愿放弃皇帝的宝座,毅然决然地退出江湖,否则哪有朱元璋称帝的份!”
  巩无机露出尊敬的神色,感慨万千道:“恩师,这是为了什么?他竟然练至不死身了,如果由这位绝世奇侠来当皇帝……会远比一代枭雄朱元璋还要好,姓朱的如今虽然拢络江湖人做其鹰犬,却又大杀功臣。”
  冯日机诡异一笑道:“当年这位奇侠曾说了一句让人摸不透的话道:”我不能改变历史,因为朱元璋就是大明的真命天子。‘此话一出,黄山群雄个个愣住了。“
  巩无机道:“恩师,您肯定知道……这话中玄机吧?”
  冯日机抚髯得意道:“当时他曾与武当、少林、峨嵋三大掌门人辟室密谈,已把话意说得一清二楚了。”
  巩无机好奇心燃炽又问道:“恩师,他说了些什么秘密?竞教当时中毒的天下群雄,能心悦诚服地下去推翻那个心狠手辣的枭雄朱元璋。”
  冯日机脸色肃然道:“他说自己是‘未来人’,因故误闯这个时代,他熟知历代的史实,大明确实是‘明太祖’朱元璋开创的,而朱元璋在‘洪武三十一年’闰五月,享年七十一岁卒,由太孙允蚊继位,即是‘惠帝’,年号‘建文’。所以这位绝世奇侠顺应天命,没有杀死朱元璋自立为帝。”
  巩无机震惊莫名又问道:“怪哉?恩师啊!朱元璋为何会将帝位传给刚出世的太孙,而不传于现今仁慈的皇太子朱标呢?”
  冯日机愁眉深锁,又道:“朱元璋的死期还有十几年,这中间皇太子标……已经病死了!但这位奇侠怀疑太子标的死因可疑。”
  巩无机惊讶脱口道:“这是天机不可泄露呀!恩师您相信吗?然而知道了独裁暴君朱元璋的死期却令人振奋,虽然生性慈孝的太子标病死,但其子‘惠帝’应会秉持其父的慈孝治国,太平盛世可期!”
  冯日机匆尔慨叹道:“错了!诸王因各拥甲士,权势日大,‘周王’朱绣竟起兵谋反,被废之后,惠帝实行削夺诸王权势;诸王有罪,往往被降为庶人。太祖第四子‘燕王’朱棣以无故诛杀建议‘削藩’的齐泰、黄子澄的名义,举兵造反,称为‘靖难军’,所向无敌横扫北方,并勾结京畿的宦官南下攻陷‘南京’,惠帝逃亡不见踪迹,史称‘靖难之变’。燕王棣即帝位,是为‘成祖’,迁都‘北平’,年号‘水乐’,三征匈奴,七下南洋,其丰功伟业胜过了其父朱元璋!”
  巩无机听得十分仔细,因为这攸关未来的国家大事,也关系著武当的未来走向,若投错了主,即遭灭门惨祸,不能不慎重其事,但这番话却另有疑窦,立即作揖请示道:“恩师,皇上如今育有十几个皇子,但排行‘老四’并无‘燕王’这个封号呀?而且诸皇子之中,并无‘朱棣’这号英明神武的人物?”
  冯日机突然转了话题,抚髯感叹道:“这位绝世奇侠就是当年纵横北武林鞑虏朝廷,令人闻风色变的‘不死剑圣’张心宝爵爷,你可知道他与谁最亲近?”
  巩无机以企盼的眼神忙问道:“恩师,是谁呀?”
  冯日机一脸敬佩的神色,微笑道:“就是刘伯温!所以你若听信帝侧那头恶犬高见贤的怂恿,想和刘伯温斗的话……别说是你,连为师也不见得是其对手!”
  巩无机满脸不服道:“恩师,您太小看自己了吧?”
  冯日机笑呵呵道:“天下问最厉害的武学,也比不上一个人的智慧,刘伯温当年号称天下第一军师,绝非虚名呀!”
  巩无机灵光一闪,问道:“刘军师放出谣言……竞说‘帝影者’展风驰就是皇上当年流落民间的皇子……莫非他就是……”
  冯日机挥手制止他再说下去,沉吟道:“唉!阿巩,为师刚才不是说:”该来的总是会来!‘很可能就是应在展风驰的身上!“
  巩无机闻言脸色苍白,立即陷入一片愁云惨雾之中,久久无法拉回情绪。
  冯日机关心问道:“阿巩,你已经开始缉捕展风驰的行动了?”
  巩无机点头表示开始行动了,匆尔又慌然道:“恩师,您刚开始曾说:此事相当复杂,却有迹可寻。莫非……您已然知晓展风驰的来龙去脉?”
  冯日机并无责备之意,只是叹然道:“人在江湖,身下由己。你快制止本门弟子们的行动吧,否则将会断送咱们武当派近百年来的基业!”
  巩无机额头冒出冷汗道:“徒儿离开后立即照办!有关展风驰的身世,愿闻其详。”
  冯日机微笑道:“当年‘不死剑圣’张爵爷在北武林最大的劲敌,就是‘剑魔’展猖!但却与他的掌上名珠展翎相恋,岂料苍天作弄人,展翎竞被另外一个男人占有,因此珠胎暗结以至于弃张爵爷而去,所以这位展风驰必然是她所出。”
  巩无机正色问道:“恩师,你是听谁说出这段秘辛?还有谁知道呢?”
  冯日机轻叹道:“就是刘伯温!他早年已经告诉了为师及少林、峨嵋三派的掌门人,所以你召开武林大会,必然少了这两派的人马,可见他们已然心知肚明了,不会参予此事。”
  巩无机搓揉脸颊苦笑道:“原来如此!难怪这两派只遗来一名长老级人物应付了事,我却仍蒙在鼓里贸然行动,犹不知展风驰的生父就是皇上!”
  冯日机警告道:“阿巩,听说展风驰是当朝马皇后的义子,而他是皇子的传言又出自刘伯温之口,我看此事八九不离十,很有可能朱元璋与展风驰都不知彼此父子关系,否则展风驰也不会因左相胡惟庸案受牵连,因此流落江湖当个刺客。”
  巩无机深感懊悔,沉默不语。
  冯日机双眼睿智精光频闪,微笑道:“这个朱元璋即帝位后,随即大杀开国的所有武将功臣,导致‘燕王朱棣’轻易地挥军南下占领京畿,真是自食恶果。为师希望阿巩你在未来的‘靖难之变’助燕王一臂之力,咱们武当就可保安泰了。”
  巩无机又问道:“恩师,展风驰又何来的武当不传绝学?”
  冯日机抚须正色道:“马皇后本是祖师爷张三丰的闭门弟子,当年化身为‘帝影者’保护朱元璋,屏风驰既然是其义子,当然懂得,这也不足为奇!”(请问“不死邪神”详载。)
  巩无机汗颜道:“徒儿谨遵师命!今日若非您的一席话,咱们武当派将陷于万劫下复的地步!”
  冯日机望著洞外天色,意有所指道:“阿巩快定吧!解铃还需系铃人,凭你的智慧解决此事,绝无困难,千万莫让展风驰受到伤害!”
  巩无机立即离座磕了三个响头,转身掠出洞外。
  冯日机欣慰地就地盘坐,闭目养神,参悟天机。
  第六章 血流漂杵
  荒村带返照,落叶乱纷纷。
  古路无行客,寒山独见君。
  野桥经而断,涧水向田分。
  下为怜同病,何人列白云。
  “鸡公山”有如金鸡独立,山势千仞插天异常雄伟,翠峦层叠延绵百里,若身处高山之巅,可眺望百里外的“淮河”及“河南”地界,河川如玉带蜿蜒十分壮观。
  山麓下突然传出一连串的火铣射击声音,响彻空间,回荡下去。
  半山腰处,隐藏著一批江湖中人,他们听闻火铣声大作,个个皆露亢奋睑色,蠢蠢欲动。
  这批人马就是“崆峒派”总护法车禄率领著霍铁牙、鬼大锤、马铜轲三大长老及门派中的百来名精英,埋伏在半山腰处,山麓下的一切动态尽收眼底。
  总护法车碌指著尸横遍野的山麓,阴恻恻道:“那个姓展的,使用‘连发铣’和朝廷北抚司副座鄱宏烈调来的火铣队发生了激战,想不到姓展的火器犀利犹胜一筹,双方均已弹尽,现由武当长老于社当率领大批弟子与姓展的开始厮杀。”
  霍铁牙手持三十六齿的二百斤狼牙棒,重重地往地上一顿,兴奋道:“总护法!咱们现在趁机偷袭姓展的,一定马到成功,这件功劳就是咱们崆峒派的,可别让武当拔得头筹!”
  鬼大锤双手各持一柄流星锤,每柄足有百来斤,威风凛凛地冷然道:“霍兄别急,你看姓展的那辆童车,被火铣队射击得木质纷飞,却露出了内中的钢板来,不但挡住火铣的强大威力,还能以‘连发铣’还击,而且瞬间就歼灭了火铣队,咱们可别掉以轻心!”
  马铜轲手持一柄八尺独脚铜人重型武器,往地上重重一跺,道:“鬼兄,伯什么?我的八尺独脚铜人杵也可以抵挡住火铣射击的威力,一杵就可以将姓展的砸成肉饼!”
  车禄浓眉一皱,轻拍腰问宝剑沉声道:“姓展的在‘随州城’灭尽了昆仑派,所以咱们绝不能小觑。掌门人派我们要以重型兵器先毁掉姓展的犀利火器,以及那辆童车,就如先将猛虎爪牙去除,现在武当派正围杀姓展的,想下到他手持两柄七尺藤棍剑,已杀得武当人仰马翻,待他体力消耗精疲力尽时,咱们再捡个便宜。”
  山麓的战况十分激烈,展风驰被迫推著童车边战边朝山腰小径问退守,因小径路窄,武当门人无法围攻反而下利。
  车碌见况冷笑道:“这个姓展的居然懂得利用地形地物做为掩护,杀得武当门人沿著小径仆尸,咱们就等于社当战死后,再现身突击,先毁了那辆童车,但要注意,不能伤了车内的稚一童。”
  霍铁牙恨声道:“掌门命咱们活捉这对父子,难怪攻击中的武当弟子个个投鼠忌器,先机尽失,让姓展的痛下杀手,我看这批武当门人早晚要死绝了!
  鬼大锤脸色略为紧张地握著流星锤道:“姓展的快到咱们的埋伏地点了,请总护法示下!”
  车碌双眼精芒四射,冷然道:“还不到咱们出手的时机!”
  马铜轲脸上浮出一股惧色道:“姓展的确实厉害,居然能以钢板童车当盾牌,横冲直撞,突破武当的围攻阵形,咱们掌门人确有先见之明,要咱们先用重型兵器毁了这辆童车。”
  霍铁牙气愤道:“好个杀人恶魔!竟然以一挡百就快杀光了武当门人……总护法,咱们何时可以动手?”
  车碌冷静分析道:“他的‘连发铣’来不及填充弹药,此刻置于童车下面底盘内,而两柄藤棍剑也快折断了,但他背后背著的方形布袋中,一定有犀利的兵器,却尚未出鞘,再等他杀了武当长老于社当之后,就由鬼大锤和马铜轲以重型兵器联手突袭,但必须给他时间抱出车内的稚童。”
  语音方落。
  只见展风驰把双手中的断棍猛然一掷,激射而出,立即贯穿最后两名武当派弟子的胸膛,两人瞬间毙命。
  展风驰浑身浴血,不动如山,把右手伸进背后的布袋中,与武当长老于社当相距一丈对峙著。
  于社当看著满山遍野的门人弟子尸体,老泪纵横,悲愤欲绝,不给展风驰稍有喘息的机会,瞬间人剑合一化作一股长虹,彷若射日般飙飞而去。
  惊见展风驰从背后布袋中拔剑而出,一道青冥剑气如龙飞腾,就好像突然问从方形布袋中释放出来一样。
  龙形剑气发出了一连串的如雷闷响,回荡空间。
  漫天血雨纷飞。
  于社当当场被龙形剑气斩成了数段。
  展风驰也为之力尽气歇,单膝胡跪以剑插地支撑著身体。
  一时间大地沉寂无声,只闻得展风驰喘息的声音。
  小恨掀开篷盖跳出童车,跑至展风驰身边,见其浑身浴血腥红恐怖,心道:“阿爹……您全身都是血!有没有受伤?”
  小恨话才讲完,左右两侧林中忽然分别袭来气势无匹的凌厉气压,息,吓得展风驰慌忙搂著小恨翻滚开来,远离丈外才止住滚势。
  “轰隆!”之声如雷巨响。
  整辆钢板制成的童车,为一个瓮大的流星锤击中,随之又被一只独咖扁了。
  鬼大锤双手互敲著带有铁链的流星锤,而马铜轲则肩扛著的独脚铜,并排而立,两人偷袭得逞,得意自豪地望著展风驰,异口同声冷笑道:“姓展的,就由崆峒派来伺候你,乖乖柬手就擒吧!”
  展风驰迅速打开背后的布袋将小恨装进,仅露出头部,再背在背后绑好时,已见半山腰冲来大批的崆峒派精英,将十丈方圆团团围住。
  总护法车碌右手扶著腰间剑柄,大摇大摆地和霍铁牙走到展风驰前面,鬼大锤偕马铜轲立即赶来会合。
  车碌狠瞪著展风驰,轻蔑地笑道:“阁下已是强弩之末,又何必做无谓的挣扎?若动起武来可是刀剑无眼,假如伤了你背后背著的稚童,你这个父亲岂不是遗恨终生!”
  展风驰淡然道:“这是咱们父子俩走入魔道的宿命,尔等以卑劣的偷袭手法,轮番上阵,枉为名门正派……”
  话音故意拖长,尚未落时——
  展风驰提气离地似鬼魅般飘行,以迅若雷霆的速度,往右侧蹿飞而去,状似惊兽亡命的脱逃样子。
  车禄和三名长老均暗叹这姓展的小子,此举有如饮鸩止渴,自求速死。
  如斯迫使轻功速度倍增于常态的功法,全凭一口真气支撑,极为耗损内力,而真气尽时会有力竭瘫软之弊,故除非是生死关头才会用此功法,一般高手绝不肯干这种要命的事,然而展风驰此时施展出来藉以逃生,正显示他已是强弩之末,再不足为患了。
  车碌及三名长老望见展风驰若奔雷般的身法,四个人随即显得轻松起来,认为只要尾随其后,等待展风驰一口真气用尽之际,就是手到擒来之时。
  肩扛著重逾二百斤独脚铜人杵的马铜轲和双手捧著二百来斤三十六齿狼牙棒的霍铁牙抢在前头,打算争功,把车碌及鬼大锤远远地甩于身后,直往山上追去。
  展风驰去势如电的身影,化作一团红色的光影,突然又转折回来。
  光影中,匆地爆出一束青冥的耀目剑气,笔直地朝肩扛独脚铜人杵的马铜轲激射而至。
  马铜轲凭仗著八尺长、四尺宽、四寸厚的二百来斤独脚铜人杵,哪会将激射而来的这一股光束放在眼里?他双掌立即紧握住铜人杵,回肘往下一扳,再往前损臂送出,迎击而去。
  这种扛肩故作轻松之态,先运巧劲再施蛮力的突击绝招,已有下少高手于猝不及防之下,成了铜人杵下的肉靡。
  “嗤……”一丝丝有如火石划上铜杵般的火星燃爆脆响,回荡空间。
  这巨大的独脚铜人杵,立即从头至脚平整地分成两半。
  剑气仍然不减其威力,凌厉光华若飞龙翻腾,瞬间滚滚再爆,笼罩著马铜轲,使他陷入一片光晕中。
  光华敛去。
  马铜轲从额头沿著胸膛直到下腹,也被划成两半,向左右各自翻倒,五脏六腑随著大量鲜血流泄一地,兀自鲜活颤动,
  一旁的霍铁牙看见马铜轲死得惨不忍睹,虽然被吓得魂飞魄散,但一见展风驰持剑现身,相距已不到五尺,自然反应地将三十六齿的狼牙棒,横撞而去。
  “叮当……”一阵阵的脆响,有如一串风铃摇动,
  只见展风驰侧肩一闪,平举右手横剑,已削断无数的狼牙齿,而宝剑顺著棒身轻滑而去,这股青冥流光继续旋迭,瞬间从霍铁牙的脖颈问飞速划过。
  车碌及鬼大锤赶到时,展风驰已背著小恨奔至十丈外一处悬崖前,鬼大锤见霍铁牙手中狼牙棒杵地不动,便重拍其肩怒斥道:“他奶奶的!人已去远了还傻愣著?”
  只见霍铁牙突然双眼一瞪,张嘴开声道:“奸快的剑……”
  “噗!”霍铁牙的一颗头颅,刹那间掉了下来,颈部涌泉般的鲜血,喷得老高。
  鬼大锤和车禄被鲜血喷了一头,十分狼狈,两人暴跳如雷,异口同声怒骂道:“咱们上当了!大家小心姓展的!他拥有内力不竭的‘先天真气’……”
  说得太迟了。
  展风驰有若猛虎出闸,一波衔著一波的凌厉磅礴剑气,杀得崆峒派精英布成的圆阵,立时土崩瓦解死伤无数,生余者如鸟兽般四处流窜。
  鬼大锤迅速投身切入战高中,挥动手上的流星锤,这锤长有三尺,重有百来斤,柄锌上串著铁链总长一丈,两锤飞舞得一丈方圆内虎虎生风,方才稳住了战高。
  鬼大锤这对流星锤十分灵活玄妙,一会儿双锤齐飞,一会儿单锤若流星般神速直撞,跟著另一锤追撞前锤,双锤即以诡异难测的角度分击而出,诡变多端,确实比独脚铜人杵及狼牙棒要来得灵活妙用,令人防下胜防。
  一时间,流星锤所到之处,树木“咔喳!”应声而断,尘上纷飞,蔽天遮日,声势惊人,连自家尚存的弟子众,都吓得避之唯恐不及。
  鬼大锤好像疯了一样,根本不顾生擒活捉的命令,恨不得将展风驰砸成肉酱方休。
  展风驰一直采飘闪游斗的路子,不敢轻攫其锋,就等鬼大锤稍有力竭迟缓的状况出现,破绽即显,便是他命丧剑下的时刻。
  车碌隐在一旁树林问观战,望见他们的战况惨烈,尘土飞扬,他从怀中取出二包粉末,腾空而起,瞬将粉末挥洒在漫天尘上之中,随即轰拍两掌加速扩散,也藉气劲弹身再起,掠回树梢。
  鬼大锤挥动双锤已然气喘如牛,汗流浃背,知道再撑不过片刻,但已将展风驰逼于悬崖边,却不见总护法车碌赶来支援,因而气得哇哇大叫道:“总护法你若不来……就得替我收尸了!”
  他刚开口求助即闻一股异香,立觉头昏目眩好似将要脱力,同时也发现展风驰的曼妙身法,已经缓慢下来。
  片晌后。
  鬼大锤匆觉双眼干涩直想睡觉,而且浑身筋酥骨软,竞连流星大锤都使不动了,而面前的展风驰双眼有若喷火,正狠瞪著自己后方的树梢上。
  车禄从树梢上飘然落于鬼大锤前方,他脸色紧张地对著展风驰好言相劝道:“姓展的,这是一种名叫‘五步倒’的迷药,老夫劝你背著孩子慢慢走过来,别待在悬崖旁边,以免失足跌下去。”
  鬼大锤已然瘫跌地面,闻言气呼呼道:“总护法……你竞连老夫也给蒙住了!”
  展风驰额冒冷汗脸色苍白地恨声道:“卑鄙无耻!你是崆峒派堂堂总护法,竞用这种下三滥的迷药,朝廷到底给了你们江湖人什么好处……可见尔等名门正派的武格,真是不如一名刺客!”
  车碌恼羞成怒道:“你这个杀人魔!若不是朝廷锦衣卫三令五申要捉活口的话,老夫早就宰了你……用迷药对付你算是你祖上有德了!”
  展风驰回头望著后面沉睡中的小恨鼾息正常,并无中毒的迹象,略为宽心,转向车碌声色俱厉道:“凭你还不配!”
  仅余的二十几名崆峒弟子,见况逐渐聚拢,呈半圆形包围过来,将展风驰迫于悬崖前一隅。
  两名弟子扶起瘫软的鬼大锤,另外两名弟子各捡起流星锤,站于车禄旁边候命。
  鬼大锤对著车碌笑呵呵道:“总护法若早用‘五步倒’对付姓展的,就不需属下费这么大的劲了,也可以减少咱们的伤亡。”
  车禄得意洋洋道:“老夫确实失察!真料不到姓展的内力如斯浑厚,已达先天眙息的化境、若不是你奋力一战让老夫有机可乘,现在倒下的就是我了,这算是大功一件!”
  鬼大锤乐呵呵问道:“总护法快动手吧!这种迷药的功效,不知能支持多久?”
  车碌顾盼自豪,举剑回鞘,击掌命令道:“任他内力再强,也得等一个时辰后方能褪去药性,咱们不用等姓展的倒地,现在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他活捉。”
  他的话才刚讲完。
  惊见展风驰本是僵立的身体,突然伸出右臂高举“滴血剑”,全身仿佛充满了精、气、神般,将注意力集中在“滴血剑”的剑锋,浑融天地问的沛然气机,倏地转注手中的神器,剑身绽放出青冥霞光,令人通体生寒。
  这一剑是包融了天、地、人三界的魔剑,剑意已提升至更上一层境界——剑之无上魔意。
  除剑之外,别无他物。
  鬼大锤吓得胆战心寒,脱口道:“总护法……怎会这样?”
  车碌见状脸色骤变,惊骇得颠退数步,为了稳定士气,色厉内荏暴喝道:“这是姓展的回光返照之象!会加速其体内迷药的发作,大家别怕!这是强弩之末,再等一会儿就好了……”
  展风驰当下举剑随意地站在悬崖旁,自有一种威霞八方的霸道气势,又有那种天地任我纵横的无敌气概,任谁也不敢怀疑他在此刻的能力。
  展风驰厉喝一声,高举“滴血剑”随即划出,先是一团光芒,蓦地爆开,化出千道寒芒,幻变成万点光雨。
  一时之间,放眼尽是剑锋和激爆的小气旋,啸啸生风。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也料不到他尚有余力出招,并凡浑厚内气犹在,二十几名崆峒弟子连逃逸的时间都没有,已被漫天剑雨掩盖而至。
  总护法车碌正得意洋洋,竞连宝剑出鞘的机会都没有,但他反应极快,立即凝劲将身旁的鬼大锤一把推出,挡在身前:“蓬!”血肉纷飞。
  剑雨气势为之一顿。
  车碌再起脚踢出一颗流星锤,快若闪电,直奔空中最强烈耀目的那一束剑芒,
  “锵!”流星锤硬生生地被一束剑芒划成两半。
  剑芒倏钦,已然伤不到其他的人,可见这正是展风驰全凭一口真气所施展的剑法,此时已是强弩之未了。
  岂料前一颗流星锤,却牵动著九尺长铁链那端的另一颗,朝展风驰撞击而去。
  车禄立拔剑飞掠而出,随在追击而去的流星锤之后。
  展风驰已经无力再劈开第二颗流星锤,只有挪身闪躲,怎料他刚一闪过,又见车禄一剑凌厉劈至,已然躲无可躲,唯有硬拼一途了。
  展风驰见车禄横劈而来的剑势虽然凌厉,却毫无一丝杀气,立即竖起手中宝剑猛然一架。
  “锵!”
  车碌的宝剑立刻为“滴血剑”削断,但其手中的半截锋刀却划断了展风驰左肩系绑布包的粗绳子,内中正熟睡的小恨瞬间脱离其背,往南面的悬崖掉了下去。
  车碌也料下到展风驰刚才气势如虹的内力在此刻已经尽失,本欲藉其竖剑一架、双方僵持的机会,再出阴招点其穴道好生擒活捉,怎料“滴血剑”削铁如泥,一个不小心划断了系于肩上的绳子,令袋中的稚童摔落悬崖之下。
  展风驰撕心裂肺凄厉狂吼,立即损臂探掌,欲抓住凌空飘荡的布袋绳,好抢救小恨落崖的危机。
  岂料刻下武功尽失的展风驰,无法拉住绳子,竞一脚踏空,整个人一斜,足下地面松动,落石纷飞,眼看则将落崖殒命。
  车碌慌忙探出左手,瞬间攫住展风驰持剑的右手腕,双方如弓弦般绷直,情况十分危急。
  展风驰眼睁睁地望著小恨,若星殒般摔落千仞悬崖,直到消逝不见。
  当下彷若时间静止了一般。
  片晌,只闻展风驰仰天凄厉长啸一声:“恨儿啊!”
  父子情深的厉声凄吼,令人心酸。
  展风驰仿若厉鬼般狂吼不歇,倏地挥转右手腕将“滴血剑”划个大弧——
  “咔嚓!”
  车碌的左手臂立断,断臂随著展风驰摔落悬崖,痛得他脸色煞白,惨叫一声,跌在地面,不到三尺间距也要随展风驰坠崖了。
  车碌将剑插于地面,急点穴道封血,其余弟子慌然赶过来,个个望著断崖张皇失措。
  一名弟子扶起车禄请示道:“禀总护法……现在怎么办?”
  车碌臂创痛得龇牙咧嘴,道:“你们留下二个人……其余的人,不论花费多少时间……生者见人、死者见尸……否则难以对武林同道交待……想不到一个姓展的,搞得咱们损兵折将、灰头上脸……”
  崆峒弟子众奉命立即往山下直奔而去。
  两名弟子砍树削叶再把上衣脱去做成担架,抬苦重创的车碌缓缓下山。
  第七章 快乐时光
  帐卧新春白夹衣,白门寥落意多违。
  红楼隔雨相望冷,珠箔飘灯独自归。
  远路应悲春畹晚,残宵犹得梦依稀。
  玉瑺缄札何由达,万里云罗一雁飞。
  “鸡公山”之巅朝南,状似鸡头,面向千仞悬崖,崖底深涧好像一条娱蚣爬行,涧水湍急,岸畔两侧密布翠竹,有如娱蚣的千足,地形险恶鲜有人迹,俗称“娱蚣洞”。
  满山翠竹沿著陡坡山势直下涧畔,竹林中传来两名孩童的嬉戏追逐声,突然一名孩童惊叫出声,失足翻滚在斜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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