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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子鬼剑-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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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又是一声击发。
  火铣的烟屑朦胧充斥正殿空间,光是轰然爆响的声音回荡殿内,就令人耳鸣震痛,真有雷霆万钧的震撼力。
  片晌过后,烟屑纷散。
  三具尸体有如蜂巢般千疮百孔、体无完肤,好像一团烂肉根本分不清谁是谁了。
  俞器丢弃了手中双管鸳鸯铣,掩面痛哭失声。展风驰看见尸体如此惨状,背脊油然冒出一股凉意。
  “好霸道的火铣……真乃当今天下第一凶器!”
  俞器捡起双管鸳鸯铣,凄然道:“全都结束了……若让雷严夺得秘图生产的话……会让世间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景况可以预见……”
  展风驰面对这位近代铣界公推的“铣王”俞器,只能点头承认其远见,见他们师徒这般相残,真不知如何接语。
  俞器收钦起悲伤又道:“如今大明天下不过十多年,蒙古皇帝远遁荒漠打算重整旗鼓,西蜀尚未平定,西方诸国枕戈待旦欲侵略我中华,这几个死不足惜的小子哪能晓得国家大义?火器本有生命周期,完成一件便要再创新一件来汰换,而永无休止的创新,才是铣界应该努
  力的方向,若今日夺我秘图去制造,很快就会被时代淘汰,他们怎会不懂呢?不明白这种道理,天下就会大乱,国家会因而灭亡!“
  展风驰一脸肃然表示敬意,俞器望其表情反而苦笑道:“我没有这么伟大,你应当明白吧?”
  展风驰冷然一笑道:“杀戮刺客之道——没有答案!”
  俞器错愕一默,忙问道:“为何如此说?”
  展风驰淡然自若回答道:“俞兄,我只知道杀人,而且誓在必得!宝剑和火铣同样使用于杀戮,……你不杀人而人杀你,只是悲愿相通,有身不由己的感觉!”
  俞器兴奋道:“喔,既然悲愿相通!你可愿意听听我的最后请托?”
  展风驰慨然道:“我实在不愿杀你!但在五年前你是否使用过这柄鸳鸯火铣,去参加左丞相府的一场屠杀?当世铣界确实不可失去你这种专才……我宁愿背负刺客违约的臭名……你定吧!”
  俞器以坚定的口气道:“不错!我当年是秦雷行的手下,只有听命行事的份,阁下若是前来寻仇我不会抵抗,但是我最后的请托,并非要你饶我一命!”
  展风驰双眼异采一闪道:“你和我一样,都有不怕死的臭脾气……你的最后请托是什么?”
  俞器强拉著展风驰衣袖,来到偏殿,将地上六张秘图收妥,装入袋中递出去道:“请你将‘连环枪’用于刺客之道上!请一定要使用连环枪齐发杀人,则众人皆怕,必然会惊动铣界,依你的绝世武功必能保有‘连环枪’下被人抢夺,他们必致力研发更新型的火铣,来超越‘连环枪’……这就是我的最后遗愿!”
  展风驰点头承诺道:“阁下,我已经不杀你了!不如你远走高飞致力研发火器流传世间。再说,你有这种犀利霸道的火器,以后我若要杀你也下容易了!”
  俞器凄然苦笑道:“你错了!我一生的心血全放在这六张秘图上,知道已经无法再突破了,宁愿一死……也下愿让‘铣王’声名就此而坠!”
  名誉是人的第二生命,展风驰可以理解俞器的心境。
  俞器指著桌案旁的一个木箱,微笑道:“这柄‘连环枪’研发五年来,过程愈挫愈勇,最精良的配件都在箱里头,你只要组合就成,连三岁孩童都会扣板机杀敌。但你必须立下誓言,要不断地使用双管鸳鸯铣及连环枪,直至有更犀利霸道的火器出现为止。”
  展风驰迟疑一下,问道:“俞兄!你为何会替秦霸制造火器?”
  俞器哈哈大笑声中将手中双管鸳鸯统交给展风驰道:“这叫逆取顺得的原则!拿土匪的脏钱支持我研发新型火器,能保家卫国又有何不可?只是他最近常以三个徒儿的生命要胁,催促我交出这二种霸道火器,如今我已孑然一身,又有何牵挂呢?”
  展风驰闻言绽开笑容,问道:“阁下!这个秦霸集团的幕后……是谁在操控?”
  俞器叹然道:“这位幕后操控者,我曾见过一面!”
  展风驰忙问道:“操控者……长得什么模样?”
  俞器眉头一蹙,回答道:“这个人头罩白丝巾不露真面目,而全身一袭雪白的褒衣博带,说话慢条斯理……他曾说过,我在其集团的保护下稳如泰山,天下间有谁敢动我一根汗毛,必追杀偿命!”
  话还没说完,俞器见展风驰双眼浮出一股恨意,而且神态激动有点失常,讶异道:“你认识这个人?”
  展风驰神态恢复,平静道:“希望不是他……”
  俞器好奇追问道:“他又是谁?”
  展风驰淡然道:“你是将死之人,又何必知道?”
  俞器扬声大笑道:“你可以动手了!看你表情就知认识那个白衣蒙面人,若拿我人头能让他现身,又有何下可?”
  展风驰一脸肃然,以尊敬的口吻道:“请俞兄给我一个表情!”
  俞器闻言表情愣然,因为展风驰忽然和自己称兄道弟起来,又要什么表情?刚要开口问话之际——
  “涮——”
  一股青冥剑芒,电掣般划过他的颈端。
  俞器的脑袋滚滚落地,就是一刹那间的惊愕表情。
  展风驰将剑回鞘,一睑无奈地喟然长叹道:“这种错愕的表情……能故布疑阵,拖延秦霸一点时间,好让我研究新火器的使用方法……你若展露和我称兄道弟的微笑,岂不露出了破绽?顺便借你的人头一用,让你看看我如何报仇。”
  展风驰提著脑袋用皮囊包妥悬在腰问,抱著那只木箱阔步定出偏殿,远逸而去。
  第九章 举世无双
  平波落月吟闲景,暗幌浮烟思起人。
  清露晓垂花谢半,远风微动蕙抽新。
  城荒上处樵童小,石藓分来宿鹭驯。
  时寺野寻同去好,古碑苔字细书匀。
  凌晨天色阴霾,细雨纷纷。
  “通宝钱庄”庭院内,停放一辆大型篷车。
  展风驰在车内抱著小恨,身旁置有二只木箱及小童车,钱庄总管陈凤娇半掀篷车门帘,抚摸小恨的脸颊,依依不舍道:“展大侠真的坚持要走?敝庄有多处隐密的别馆可以藏身,孩子也可以舒服一段时间,你为何不迁就一下,暂避风头?”
  展风驰苦笑道:“前辈的关照,在下心领了!展某是不想让贵庄惹来麻烦!”
  陈凤娇道:“怕什么!妾身不是早己说过了?凭咱们钱庄的势力,还下将‘秦门铣’放在眼中,况且您与主公‘财神’的交情,让妾身赴汤蹈火都庄所下辞!”
  展风驰拍著二只木箱,沉声笑道:“钱庄别馆虽然隐密,却不合我使用,再说‘铣王’俞器的顶上人头已经送去秦门了,秦霸必定倾巢而出追查我的下落,若得知您在暗中帮我,必不肯善罢甘休!”
  陈凤娇微嗔道:“若与秦霸起了突冲,大不了妾身这个钱庄总管不干,还我江湖本色,自有主公派人来调解纠纷,反而落得轻松自在!”
  展风驰肃容道:“秦霸当然微不足道!在古墓中让我查出厂‘秦门铣’的背景靠山,十分可怕……甚至‘财神’沈万三也要忌惮三分,苦处理不当,很有可能影响一百零八处据点的营运,这种严重后果,晚辈实在承当下起!”
  陈凤娇花容骤变,追问道:“展大侠未免太过危言耸听了吧?秦铣背景又是何方神圣?妾身纵横江湖二十几年来,尚未听闻主公曾伯过谁!”
  展风驰仰望天际,正下著毛毛细雨,暗喻道:“雨泽大地,滋养万物,倘若老天爷发怒泛滥成灾,数以万计的黎明百姓就遭殃了!前辈请回吧!展某要赶时问,否则敌方找上门来就来不及了!”
  陈凤娇江湖经验老道,岂会听不出其中隐喻,脸色数变,惊讶道:“您是说天子……当今皇上是这批混蛋的靠山?”
  展风驰脸带愁容苦笑道:“前辈确实睿智!已猜得八九不离十,请您向‘财神’暗中通报,秦铣幕后那只黑手就是‘帝影布衣’,他就晓得是谁了!”
  陈凤娇一歆又追问道:“妾身是第一次听到‘帝影布衣’这个封号……啊,我想起来了!莫非和诸侯之间口耳相传的‘帝影者’有所关连?”
  层风驰默然不语,当陈凤娇欲再追问时,钱庄护卫长陈离慌然跑过来,在她耳畔嘀咕几句。
  陈凤娇双眸诡异频闪,冷哼道:“想不到秦霸来得好快!”
  展风驰镇静如恒道:“前辈!请您配合展某的计画进行,一则,可以撇清咱们的关系:二则,我要执行‘铣王’俞器的悲愿。教雷、秦两家知道新型火器的厉害!”
  说罢,展风驰命车夫策马快速奔驰而去。
  陈凤娇望著马车消失,才撑著雨伞对著护卫长陈离面授机宜,双双漫步行经花园,约顿饭时间才到会客大厅。
  秦霸满脸虬髯,体形魁梧外貌凶恶,却客气地对钱庄总管陈凤娇先行作揖问候道:“秦某实在来得唐突,尚请陈总管海涵!”
  陈凤娇故作打著哈欠伸个懒腰状,望了秦霸身侧之人,也就是三大供奉之一,绿林巨擎,外号“追命厉刀”的焦烈一眼,佯装不识而漫不经心道:“天刚亮还下著蒙蒙细雨,刚送走了一位贵客,接著又来了一位贵客,怎恁地大家都赶著早起啦?不知秦掌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礼之处尚请海涵,不知您有何指教?”
  秦霸闻言眼神二兄道:“贵壮信用卓越,当然生意兴隆喽!不知哪位贵客起个太早又忙著赶路?”
  陈凤娇笑吟吟没有回答,先请秦霸分宾主坐定,待丫鬟奉茗后说道:“秦掌门,您是专程来与妾身签定契约的吗?其实您只要命个下人吩咐钱庄一声,妾身必然亲访拜会才是,又怎敢劳驾?”
  秦霸一脸焦急显得有点坐立不安,道:“咱们契约随时可签,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话!”
  陈凤娇眼睛一瞪故作微嗔状,道:“秦掌门,您明知钱庄必须替客户守秘的规矩,敦妾身好生为难呀!”
  秦霸搓揉手掌,尴尬道:“是的!是秦某鲁莽!但凭咱们双方几年来大量银两来往的交情,那位贵客的来历……是否能稍微透露一下?”
  陈凤娇把早巳准备好的契约置于桌面,故作一副无奈的表情,微笑道:“秦掌门是湖北铣界之首,是否想找离去的贵客谈点买卖?否则干嘛急著问人家的底细?”
  秦霸正中下怀哈哈大笑道:“陈总管确实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秦某还是瞒不过你的慧眼,秦某若能争取这个重要客户……死对头‘雷门统’就吃瘪了……你肯讲出那个人的来历吗……会有很大的好处哩!”
  陈凤娇知道他在顺著自己睁眼说瞎话,便爽快答应道:“请秦掌门签了这份契约再说吧!”
  秦霸看都不看契约内容便快速签字了事,忙问道:“你的好处有了,就请明告吧!”
  陈凤娇把契约递给护卫长陈离收妥,嫣然道:“依敝庄规炬……还是不能泄露客户的身分!”
  秦霸顿时傻了眼,江湖草莽个性使然,倏地吹胡子瞪眼叫骂道:“你竟敢诓老子……操你个……讲话不爽气,就如老太婆撒尿——滴滴答答!”
  草莽气息十分浓厚,还真歪嘴吹喇叭——一团邪气!
  陈凤娇出身江湖岂肯咽下这口气,瞬间勃然大怒,拍桌叫骂道:“双方订定契约年年如此!老娘诓你个屁?你这般恶口凶态简直无礼到家,你若想在猫嘴里挖鱼鳅——难喔!”
  秦霸真是做贼的心虚,放屁的脸红:一脸窘态不知所措。
  焦烈在一旁手抱英雄拳忙打圆场道:“陈总管看似娇弱女人,实则是大名鼎鼎的‘千丰飞凤’,也是当世十太高手之一,请念在武林一脉,给个暗示,又下违贵庄的规矩。”
  陈凤娇看他抬出了江湖同脉情谊,随即见好就收,竖起大拇指道:“还是‘追命厉刀’焦老大上道!我可以卖个人情给你……就是你提出问题,由我来回答是与否,就不违钱庄规矩了!”
  秦霸抱拳陪罪道:“陈总管早这样说……下就得了?方才失礼之处,敬请海涵!”
  陈凤娇白了他一眼不予理睬,转向焦烈爽快道:“请问吧!妾身还要去睡个回笼觉……”
  焦烈明知她在故意拖延时间,却占个理字,便轻按秦霸肩膀暗示只听不问,由自己来处理,免得节外生枝,他缓缓道:“请问陈总管,听你的看门人说,那位年约三十出头的贵客,在五天前就带个稚童来到钱庄投宿。”
  陈凤娇坦然回答道:“敝庄门户森严,客户的长相及出入的时间,看门人当然要尽职详记,敝庄设有贵宾楼款待来往的客户,确实有这对父子投宿!”
  焦烈又问道:“听说那位贵客投宿后便将孩子寄宿,曾经单独进出了三次?”
  “是的!”陈凤娇道。
  秦霸忍不住破口大骂道:“操他妈的!这对父子档一定是‘刺客子鬼剑’无疑了……咱们快追!还在这里耗个屁?”
  焦烈怒声道:“秦掌门!你办事糊涂,上头命老夫全权处理,你若再谩骂打岔,可别怪老夫对你下客气了!”
  秦霸面色如土,噤若寒蝉,陈凤娇听出了话意,确实有幕后恐怖集团操控著“秦门铣”,秦霸只不过是傀儡而已,开始担心起展风驰父子的安危了。
  焦烈继续问道:“方才这对父子坐车离去时,是否在车内放有特殊的东西?”
  陈凤娇望著一旁的护卫长陈离,故作讶色道:“客人带走了什么东西?这种事要等车夫回来才知道!”
  陈离忙作揖道:“禀总管!这对父子来的时候,只推著一辆特殊的破旧童车,焦老大可能是指这个东西吧?再说一般贵客携带行李,咱们无权过问。”
  焦烈思虑片晌,对著秦霸质问道:“掌门!你确定新型火器……已经制做完成了吗?
  秦霸一脸慌然道:“可能尚未完成吧?‘铣工’俞器的人头都送来了,应该可以确认他尚未完成……否则刺客绑架人质勒赎的话,可是天价的赎金呀!”
  焦烈怒骂道:“糊涂透顶!名震江湖的‘刺客子鬼剑’岂会是绑架勒赎的宵小鼠辈?你连自家的新型火器是否制作完成都不晓得,只在这里凭空臆测……假如火器落在刺客手中,我率领人马赶去拦截,必遭不测!”
  秦霸当著众人面前被焦烈蔑视,顿觉颜面无光,便倔傲不眼地反唇相讥道:“我说没有新型火器就是没有!你还真怕死?哪配当个‘秦门铣’的一等供奉!”
  焦烈气得脸色煞白,厉叫道:“老子岂会怕那个携子的瘪三刺客?你等著瞧!我率众快马加鞭追赶,待我生擒刺客回来,你得摆一桌酒席庆功,并向我磕头赔罪!”
  秦霸又反讥道:“老焦!你若真有这种本事,叫老子跟你擦屁股都愿意,只怕你不带种!”
  焦烈真是人如其名十分暴烈,当场掴了秦霸一个大耳光,震得他连人带椅翻了几个跟斗,当他起身擦拭嘴角血渍,怒目横生欲找焦烈拚命时,已不见其踪影了。
  陈凤娇和陈离及几个下人看他堂堂一门之尊,居然闹这种笑话,强忍住笑意,以免得罪客户。
  秦霸颜面无光,气得哇哇大叫,一副拚命的模样,冲出大厅时,已不见焦烈的影子;他飞步跑出钱庄外头,见四名随扈守候在马车旁,立即大声问道:“焦供奉呢?”
  四名随扈看见掌门一脸暴怒十分惊讶,其中一人作揖回话道:“禀掌门!焦供奉带著他的人,匆忙地策马离去了!”
  秦霸咒骂几句便钻进马车,暍声道:“打道回府!”四名随扈策马跟随在后离开钱庄,一干人等从东门离城而去,奔驰于冷冷清清的宫道上。
  马车行进问,车夫惊见官道右侧突然闯出一辆大篷车强行横于宫道上,车夫立即勒马嘎止,四名随扈在怒声叫嚣中策马上前。
  秦霸本就憋了一肚子怒气,而满脑子的恶毒思绪正打算设高报复焦烈,匆觉车体一顿,便从车内掀帘一看,见居然有人不知死活以篷车挡住去路,而四名随扈竞被一位抱著稚童的汉子打得落花流水,立即下车冲了过去。
  秦霸对著自己的随扈怒骂了几声酒囊饭桶,便大剌剌指著汉子道:“你是什么东西?难到没看见老子马车上有‘秦门铣’的旌旗飘扬,还敢横车挡道?莫非不要命了!”
  汉子冷然道:“展某是有名有姓的人物,你才不是东西!就因看见了秦铣门的旌旗,才挡著去路!”
  秦霸闻言脸色一变,即知对方是摆明著挑衅,暴眺如雷道:“混帐!姓展的,要不是看你手中抱著孩子,早就揍得你满地找牙!看你身手不凡,是哪条道上的人物?”
  展风驰一睑杀气道:“秦霸!你虽不是东西,展某却有一件东西让你见识一下!”
  秦霸见对方不怀好意地指名道姓似乎有备而来,袖中的双掌已暗中凝劲好应付突变,又听对方有东西教自己见识,不禁好奇问道:“臭小于!就看你拿什么东西出来现宝?”
  展风驰抱苦稚童小恨放在篷车上,附其耳边低声道:“孩子,躲在车里,用双手捂住耳朵,免得被暴响声给吓苦了!”
  话毕,展风驰瞬间从一只木箱中取出双管鸳鸯铣展示在秦霸面前,冷笑道:“你应该明白这是什么东西吧?”
  秦霸脸色吓得煞白,惊呼道:“这是‘铣王’俞器研发出来的‘散弹鸳鸯铣’……举世无双的火器,想不到已经完成了……更料不到被你夺走了……你是何方神圣?是你杀了俞器?”
  说罢,秦霸张皇失措地命令随扈赶快护驾,怎料四个人太了解火器的厉害,齐聚一起踌躇不前,静观其变。
  展风驰双眼杀气燃炽,举著双管鸳鸯铣,瞄准秦霸冷笑道:“这是俞器的悲愿!他一生的血泪及爱国魂,岂是你这种匹夫能懂的?就用你的尸体彰显出鸳鸯铣的厉害,藉此公诸世人!”
  秦霸胆裂魂飞地施展轻功身法,欲逃离之际——
  “轰!”石破天惊地一响!
  秦霸在半空中的身体化成一团血雾,落地之后的尸体千疮百孔若一滩烂泥,已经无法辨识了。
  四名护卫哪曾见过如此犀利的火器,光是火铣击发的爆响,以及铣口喷火若雷霆闪电的威力,已然吓得魂飞魄散,正作鸟兽散之际,又是一声爆响回荡空间,掩盖过他们临死前的凄厉惨叫声。
  展风驰将双管鸳鸯铣放置篷车里,此时小恨也吓得目瞪口呆,片晌问才回神问道:“阿爹……天上打雷闪电也不过如此……这个黑漆漆的火铣好厉害!”
  展风驰轻抚其小脸蛋,安慰道:“孩子别怕!还有更厉害的‘连环枪’火器在木箱里面,爹带你到一处安全的地方,再让你见识一下威力,顺便教你怎么使用;这部童车也应该重新设计,做成你的护身堡垒。”
  小恨鼓掌雀跃叫好,展风驰抱起小恨掠上篷车前座,拉缰驱马,驾车快速往南而去。
  秦霸及四名护卫被散弹轰成蜂巢般的恐怖尸体,置于秦门大厅。
  焦烈以新任掌门人身分向府衙报案,由“火铣营指挥使”周斌偕同“雷门铣”掌门雷严前来吊丧表示关心。
  焦烈明知他们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却一改前任掌门与雷严的敌对态度,请雷严和周斌辟室密商。
  在室内,雷、周两人看见焦烈身旁有一位陌生的年轻人,手臂有伤,还包扎著,但焦烈对其人十分礼遇。
  双方分宾主坐定,焦烈自动示好地介绍年轻人道:“这位是京畿锦衣卫‘镇抚’高川流大人,请两位见过!”
  雷严和周斌闻其职称及名字双双一震,立即起身作揖,周斌奉承道:“高大人乃是权倾朝野高见贤千岁的亲侄,又是锦衣卫‘指挥使’毛骧……不!毛大人的师弟,在下周斌有礼了!”
  高川流态度谦冲有礼道:“不敢!周大人乃是一方‘管军千户’,咱们锦衣卫成军时日尚短,不及于地方上的外姓侯门之间,往后还望周兄多照顾了!”
  雷严想不到秦门竟与朝廷如此密切,看见高川流一袭便服就知是来密访,一定是攸关采购火器事宜,岂有不赶紧拉关系的道理?
  “老朽是‘检校’杨宪的门生,恩师和高千岁同僚数十载,亲如兄弟手足,这些年来恩师对老朽照顾有加,尚请高大人您在千岁面前美言几句,老朽便受用不尽了!”
  高川流岂会不知雷铣的背景底细,故作惊喜道:“雷前辈太客气了!杨千岁和家伯同为当朝老臣,从小看着我长大,杨千岁既是您的恩师,咱们也无须见外,叫晚辈一声侄儿就行了!”
  雷严连称不敢,却希望能拉上线再攀点关系,又道:“老朽托大,私底下就叫高大人一声贤侄了!贤侄来到湖北所为何事?手臂怎么受伤的?”
  焦烈毫不避嫌地坦然道:“高大人密访本门就是想采购‘散弹鸳鸯铣’的新型火器。前些日子,由本门供奉之一阴老大陪同游湖玩乐,没料到一名刺客登堂入室,杀光船上所有的人,好在高大人机警逃离,否则本门难辞其咎了!”
  周斌明知刺客是谁,却避重就轻切入主题道:“焦掌门!从大厅上五具破碎的尸体伤痕看来,散弹火铣的威力确实可伯至极,如今落在刺客的手中不啻如虎添翼,您如今有何打算?”
  提起此事焦烈就有满脰怨气,咒骂前任掌门道:“秦霸这个老匹夫!只图安逸不思进步,让这种举世无双的凌厉火器沦落江湖,使得秦门丧失在铣界本该拥有领导地位的机会,真是罪大恶极,死不足惜!”
  高川流面带惧色道:“在船上的那名刺客武功不但超凡人圣,而且又施展出本家武当派的镇山绝学,如果也是夺走‘散弹鸳鸯铣’的人……咱们若不通力合作,就很容易被分别击破了!”
  室内气氛为之霜严。
  雷严虽然明知是同一人所为,却不能明告;也料不到一件单纯的买凶行刺计谋,竟差点闹得无法收拾,他缓缓道:“贤侄,杀人及盗取火器者,不管是否同一名刺客所为,目前应尽力缉捕拥有火器自重的刺客为首务,因为火器既然是秦门的东西,就得物归原主,免得落在别家制造商的手中,让湖北雷、秦两家蒙羞!”
  高川流气愤道:“刺客夺走了鸳鸯火铣,让我无法对毛骧指挥使有所交代,本宫已经命人快马加鞭通知掌门人,请他老人家查明为何这名刺客居然身具本派绝学‘剑寒七星’?”
  周斌击掌附和道:“亮兄,咱们就联手对刺客来个双管齐下,我立即调派‘火铣营’的弟兄随时待命,如果发现刺客的行踪,马上以强大的火铣网将他消灭。”
  焦烈赞同道:“很好!秦、雷两家若是通力合作,倾巢而出追缉刺客,哪怕刺客逍遥法外?不论是谁先行找出刺客的行踪,本门就悬赏一百两黄金给告密者,绝无虚言。”
  雷严颔首同意道:“我也悬赏一百两黄金酬佣告密者,并且尽出本门高于追缉,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咱们就分头进行吧!”
  焦烈阴恻恻笑道:“刺客携子行走江湖,目标十分显眼,应该很容易查出来,但必须越快越好,免得咱们夜长梦多。”
  焦、雷、高、周四人继续讨论缉捕刺客的细节,而雷、秦两门也取得了共识,打算寻回新型火器之后,双方开诚布公地一起来研发制造,打算与南方的火铣制造家族一别苗头。
  第十章 无情屠杀
  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
  江山留胜迹,我辈复登临。
  水落鱼梁浅,天寒梦泽深。
  丰公碑尚在,读罢泪沾襟。
  羊公碑:晋朝名将羊佑镇守襄阳,曾与邹润甫等人登岘首山,因感古今人事代谢而掉泪。羊佑死后,襄阳百姓于岘山上立碑,望碑者莫不堕泪,故此碑名为“堕泪碑”。
  山麓下几十户农家,世代务农。
  农家所使用的铁器若有损坏,都会拿到村长郑活的家中修补或者磨利,郑活年约半百,本是军中的铁匠出身,于一场战役中瘸了左腿才退役回乡务农。
  春耕农忙,从清晨开始,全村大小皆下田播种。
  郑活在茅屋前种一些蔬果,于后院养了几头猪,好向村民换取米粮,但他依然舍不下炼铁锻打刀剑的技术,就在宽敞的后院搭建一间冶炼炉,于闲暇时间就在屋中敲敲打打。
  中午时分。
  屋前的郑活看见路上一位身穿黑色披风的魁梧汉子,推著一辆童车,车上载有二只木箱,箱上坐著一名年约五岁的可爱稚童,正缓缓而来。
  汉子推车来到郑活的茅屋前,微笑问道:“郑大哥!您还记得当年的同袍小展吗?”
  郑活闻言一愕,双眼猛瞪著展风驰,片晌后惊喜万分,雀跃而起,大笑道:“是你……真的是小展!咱们虽然已有十几年不见了,但我绝不会认错人!”
  郑活一把抱住展风驰,一时无语,久久方才分开。
  郑活拍著瘸腿感慨万千道:“小展!当年若不是你闯入敌阵,奋勇前来救我,老哥这条命早巳作古了。更料不到你居然会在这么偏僻的乡下找到我,真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展风驰笑呵呵道:“郑大哥的豪气直爽不灭当年!我曾是你的士卒之一,当时看见长官有难,岂能不奋力救你?”
  郑活望著坐在童车上的小恨,五官长相颇似展风驰,忙问道:“小展!这位孩童肯定是你的儿子……想不到你已经成家了?自从你离营后就全无消息,这十几年来跑到哪里去了?”
  展风驰微笑道:“这是我的独子小恨!”
  小恨乖巧地向郑活叫了一声:“伯伯好!”乐得郑活哈哈大笑,他随即亲切地趋前去推动童车,招呼展风驰进入屋中叙旧。
  展风驰见屋内摆设十分简陋,而且堆放一些杂物,就知郑活是过著苦日子。
  郑活脸色尴尬道:“老哥我孤家寡人一个,所以懒散惯了,屋中简陋,脏乱不堪,还望你不要嫌弃,就当成自己的家!”
  层风驰不以为意,笑吟吟道:“我十几岁就投入战场编进你的队伍,咱们什么风风雨雨都经过了,哪会嫌弃郑大哥?若是如此我就不会找来了。”
  郑活闻言慨叹道:“我就知道展老弟一向重义气,也太了解你的个性;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既然找我,有事就请直说无妨!”
  展风驰也不再客套,开门见山道:“郑大哥还在锻造兵器吗?”
  郑活感叹道:“天下太平了!这刀、剑及各种兵器的耗损量就减少了,我现在虽是一村之长,却只是替农民们打造农具铁器而已。小展!如有需要我服务的地方,不必客气,尽管开口!”
  展风驰从革囊中取出二张银票置于桌面道:“这是工钱和材料费,你先收下再说。”
  郑活看见二张银票居然是二百两的黄金面额,足够乡下人过几辈子的生活了,勃然色变,叫骂道:“混蛋!你不把我当朋友?老哥我凉伞虽破,但骨格尚在,何况当年你曾救我一命!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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