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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道门-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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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谷虚对梅清这个手形可谓记忆极深。适才梅清与卓晚春对阵时。就是做了这个手形。然后扔了块石头出来。一下子就砸碎了仙玉印。又将那卓小仙砸了个半死。
黄谷虚纵然见识超远。修为了的。但仓促之间。也是没有能够看清楚那石头究竟是什么来头。只是的其上一股苍茫辽远的气息。莫非竟然是上古所传宝物不成?因此争斗中。他也时时留意。唯恐一不小心。着了梅清的道。
因此一见梅清的态势。黄谷虚立时便将手中拂尘缓了一缓。身形向后一抽。拂尘银线如同密麻般丝丝连缀。组织成一张巨网。罩住了周身上下。再看梅清时。却气鼻子都歪。
原来梅清根本就没有放什么石头出来。却时身形一虚。口中喝道:“遁!”竟然放了一个遁术。眨眼间人影不见。
只是此处本是在天罗阵中。比不的外面。因此只遁出十数丈外。梅清的身形便再次显露了出来。虽然只拉开了一点距离。但梅清依然不觉气馁。他要的。原来也只是想改适才纠缠的局面。现在二人一旦脱离开来。只要自己凭着驾下灵鹤。以及瞬移的法器手段。自然可以和对方展开游斗。不再做实质接触。
就在时。梅清忽然觉的一阵心悸。神念勃然一惊。毫不迟疑。连忙催动身法。移开数尺。只闻破风声不绝。数道阴森森的杀气。如影随形般顺着耳后劈了过来!
虽然没有回头。但此时梅清神念外放。也是查探的一清二楚。只见三个高有八尺身着红袍的异形怪人。呈“品”字逼近身旁。各各手执黑漆漆的长刀。如乱风劈柴一般盘旋而至。
梅清刚才从那顶头的怪人身旁方才移开。却正落入其他二人的刀锋范围之内。眼内避无可避。梅清一牙。怒喝了一声:“着!”便见半空中突然现出了两只大手。金光闪闪。遍生鳞甲。一下子将两怪人手中长刀捞在一处。
梅清双掌一绞。便见两只大手。将那数把长刀扭成麻花一般。随便双手合掌。便向三个怪人横着切了过去。
那三个怪人却不退反进。齐齐发出一声怪啸。当中一个怪人舞起双刀。两侧二人则赤手搏身而上。如同不要命地向着那对巨掌撞了上来。
梅清足下一分。体内日月齐转。紫气冲于顶盖。口中吐气念咒道:“断碎金刚。降伏魔怨。!”
一只巨大的金刚突然出现在了巨掌手中。中间以骨棒相连。两头各是一只人头骨骷髅。两只人头骨便时张开黑漆漆的巨口。露出森森白齿。同时发出一声凄厉的巨吼。一击拦腰打在三个怪人伸出的刀掌之上。
只闻“扑扑”之声不闻于耳。金钢这一击竟然将三个怪人的长刀连同手臂同时击断。又挟着金风击在三个怪人的腰上。将三人登时击的如朽木般碎裂开来。
只是三个怪人竟然象没有生命的僵尸。虽然身体四分五裂。却凶悍依然。断头残手。仍旧在身上又咬又抓。吱吱之声。不断传来。
梅清见此情景一惊。随即便觉的身体忽然如受重击。头脑一晕。忽然四都被禁固。然后便忽然看到道如长蟒般的巨大银色丝线。由身体上|左右四面八方缠绕了过来。
“不好!”梅清心中闪过黄谷虚那只奇异的拂尘来。心知终是受了对方暗算。只勉力将神念沉入体内。后便失去了知觉。
第三卷 十年夜雨 第五十五章 各有所思
谷虚看着拂尘内被困的梅清,枣红的脸色上浮起一丝容,随即又极快的敛去,一对大眼睛一瞪,向着那一片被梅清击碎的残尸之后粗声叫道:“贫道与这小子公平约斗,怎地你却来插一头?却不是坏了规矩,弱了贫道的名头!”
“罢么,黄老兄,当着兄弟就别演这出了。老夫助你拿下这小子,自己又损了三个木尸,你还老大不满意?装什么义气风发呢。”一个阴沉沙哑的声音响过,但见忽然一阵阴风卷起,散成一片的残尸碎片忽然被卷成一堆,随即消失不见,一个枯瘦人影显露了出来。
只见他头发稀疏,双目闪动着黑芒,一身麻衣,正是前时曾来柳府,后来在柳行与白爷同力相抗时退走的段朝用。
段朝用眼中黑芒闪烁不定,阴沉沉地看着黄谷虚说道:“黄老兄,做人……要厚道。老夫帮你擒下梅清,大功已成。还请黄兄,便将此子交于兄弟如何?”
黄谷虚眼睛眨了几眨,粗声道:“这却是不便了。黄某此次出山,乃是承令师兄邀约而来。出战之时,令师兄也有言在先,擒得此子,算是我阁皂首功一件。现在段道友想横刀抢功,才是有些不厚道呢。”
段朝用哈哈笑道:“黄兄说哪里话来,我与师兄,均是梅花门中人,有什么分别不成。二师兄主持大阵,难得脱身,便由我来携取此子。黄兄勿疑。”
黄谷虚嘿嘿冷笑道:“梅花门么?段兄,在下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此次行动,虽然贵兄弟是有意将梅花门立于天下道门之列,更有意取代天师龙虎,为道门领袖,但对这梅清一人,更有大有势在必得之意。若黄某猜得不错,此子身上,怕是负有贵门不传之秘吧?段兄勿急,对于贵门之事,贫道毫无插手之意,但是既然梅清是在下所擒,这份人情,贫道还是要讨的。”
“黄道友放心,只要将梅清交于我手,一个天师之位,陶某定然不会吝惜。”忽然一声清朗之声传来,正是陶仲文满面笑容出现在二人中间。
“黄道友果然神通广大,修为不凡,出手便告成大功一件”,陶仲文圆圆的脸上满是笑容:“陶某说话算话,绝不食言。还请道友将梅清交于贫道便是。”
黄谷虚沉思了片刻道:“典真人之言,黄某自然是信得过的。不过事关门派兴衰,非是黄某私事。
唉,也只得暂时由阁皂押下此子。阁皂封赏御旨诏发之日,便是梅清送于真人手上之时。“
陶仲文面上笑容更盛。又看了一眼段朝用。摇着头道:“四弟。看来黄道友还是有些信不过咱们梅花门呢。此事却现不得拖延。你看当如何?”
段朝用双目黑芒一暗。随即叹道:“你是师兄。自然是你说了算。”
黄谷虚心中大讶。原本以为这师兄弟水火不容。因此他才敢在二人之间两不买账。态度强硬。没想到这二人居然一下子大有联手之意。心中惊讶之余。不及多想。身形一晃。一卷天书突然出现在了头顶之上。
那天书似是以黄色丝绢制成。只是看不清其材质。乃是一轴书卷。书卷不大。只堪堪展了一幅。上面一个巨大古奥地印符施于其上。与卓晚春地仙玉印及黄谷虚手中地拂尘不同。这道天书毫无灵气波动。外观亦不甚起眼。就好象不过是一卷寻常书卷而已。
但陶仲文与段朝用对视了一眼。都不敢妄动。阁皂一印一书。名声在外。既然在这时候黄谷虚能将这卷书放出来。定然是有所倚凭。绝不可能是寻常物件。
陶仲文面上一哂。呵呵笑道:“黄兄这是做什么。难道我兄弟还用硬抢不成?既然兄意是要先以此子为质。那便依兄之言好了。如此说来……四弟。咱们便行一步。为兄立时回京。操办加阁皂宗领及黄兄天师称谓一事。你且先陪着黄兄在此押阵吧。”
说完,也不待二人多言,大袖一展,便已经腾空而起,如流星赶月般向阵外投去。
段朝用冷哼一声,看了黄谷虚一眼,黑风一卷,登时隐了身影,竟然一言不发,黑风滚滚,也是向外急走。
黄谷虚大讶,心道怎么这兄弟今日这般好说话,急着离开简直如逃走一般?心中一想到“逃走”两字,恍然大悟,连忙催动真元,施展法术,便也跟着向外飞去。
正在此时,忽然闻得天崩地裂般一声啸响,四面八方的真元如同暴动了一般,突然四下燥动起来,道道水光、水箭、金风、土石等如狂飚过境,疯狂地交织成了一片。纵是黄谷虚这样的修为高超之人,也觉得体内真元被带得隐隐晃动,四下里五行罡风击打得护体结界都有些吃力了。
阵破了!黄
中暗恨陶仲文、段朝用这对兄弟阴险,神念已经感觉)T同一众高僧,以及数十位各路修行,正由阵外强突而入。
原来陶仲文布下此阵,原便不是很完整,更是坚持不了多少时间。陶仲文本意就是想出其不意,将陆炳、梅清等一鼓成擒。没想到今日梅清等人助手着实硬得紧,张羽冲与苦大师先后带着众人前来,使得陶仲文原本以为万无一失的布置,也无力相抗。
虽然以虚张声势之计,将陆炳与苦大师等高僧暂时骗走,但在姚府那边不过是数名邪修布了一个阵势,真要苦大师等人全力出手,根本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偏偏这一方梅清大展神威,力挫卓小仙,形势越发不利。因此陶仲文这才迫不得已,放出天罗阵,本意就是不再考虑其他,只求擒了梅清,便即收身而退。
总算如愿以偿,陶仲文偷袭柳行,又住张羽冲,这边由黄谷虚与段朝用联手袭击梅清得手。不想黄谷虚利令智昏,居然以此要挟起自己来。
陶仲文乃是主阵之人,苦大师等破去姚府外阵势,反身来攻天罗阵时,他便早就察觉。因此他甩下邀来助阵的其他修真,想趁阵内尚无知觉时,从黄谷虚手中骗走梅清便全身而退,留这下不知死活的黄谷虚在这里顶死。
但黄谷虚这一捣乱,又看对方放出法宝,一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架式,倒让陶仲文也没了办法。若真说硬来,一时三刻间,兄弟联手怕也破不得对方的天书。何况段朝用也未必肯真心相助。思来想去,也只得退而求其次,先保得自身无虞再说。
黄谷虚虽然还不明白陶仲文的全部心思,但也知道肯定是被对方卖了,心中暗恨,却是催动身法,想借着大阵才破,真气波动时快些离开。耳中不断传来陶仲文所邀其他助阵人被对方击杀的声音,更感觉得到身后已经有人追了上来,心中更是恼怒不已。
黄谷虚催动真元,又连连放出纸符,扰乱身后追击之人,眼见得终将脱身无恙,正要松一口气之时,忽然间神念一滞,一股冰冷刺骨的感觉乍然由心中一闪,心中大惊,连忙口中作咒:“敕!”
只见天书随着黄谷虚咒声,忽然自己展了开来。只是毕竟晚了一线,黄谷虚身体一滞,只觉得周身真元,一时竟然如同被冰封了一般,连忙催动心法强行突破。
与此同时,便见陶仲文由上而下,段朝用从下而下,两人各凭法器,同时出手。
陶仲文的法器乃是一只玉尺,青光莹莹,五只光球,围绕着玉尺腰身,不断的盘旋,闪耀出柔和的光华。只见他左手虚捻,每一捻动,便有一只光球由尺上旋飞而出,划出道道玄异的弧线,辟天盖地地向黄谷虚击来。
而段朝用却是双手空空,两掌相对,中间正浮着一段奇异的枯骨。那骨色作乌黑,其上数只孔洞,发出呜呜的轻鸣之声,如泣如诉。随着哀鸣之声,一只又一只骷髅不断地从孔洞中飞将出来。
头上光团盖顶,脚下骷髅啾啾,黄谷虚又被陶仲文出手暗袭,但头上天书,果然显出其法宝的威力来。
只见天书忽然抖动开来,瞬间便长有丈余,如同一道巨大的帐幔一般,只卷得一卷,数道不起眼的符文突然离体而出,一一投向四下纠缠的光团与骷髅。
一阵毕毕剥剥的声音传来,众多的光团与骷髅便在这一道所发出的气机席卷之下,化做阵阵飞灰,弥漫成一片烟雾。
陶仲文与段朝用不由暗暗咋舌,心中暗想毕竟是法宝,竟然在主人无暇指挥之下,仍然自主反击,且有这般威力。
只是陶仲文二人联手既久,又早生暗算之心,自然不会只如此简单。只见二人目光一交,随即便各自再度出手。
段朝用将黑骨轻轻一点,左手如按瑟鼓琴般连弹出手,口中唏嘘,如唱如诉,发出一段奇异的咒语来。
一重又一重的黑色雾气,渐渐从那孔洞中逸出,其间阴风猎猎,鬼哭魅笑之声大作,伴着各种诡异的声音,渐渐堆积在了天书下方。
那天书毕竟少了主人指挥,不懂得安守的道理,见了下方的鬼雾,立时便再度卷了开来,向着下方扑去。
段朝用满面凝重,双手不停,一波又一波的鬼雾放了出来,身形且战且退,慢慢地撤了开去。
陶仲文脸上笑容早已收起,见黄谷虚满面痛苦之色,但已经渐渐要脱离开刚才自己的暗算,双掌一合,喝一声,竟然将玉尺上五团青色光华,同时发出,便向着黄谷虚打了过来。
第三卷 十年夜雨 第五十六卷 力破三才
谷虚此时法宝离体,真元未复,见陶仲文一丝也不肯T有立分生死的用意,心中大恨,一咬牙,不避不让,手中拂尘一卷,竟然立时便将那拂尘长长的丝线连同其中束缚着的梅清,一同向着陶仲文发出的青光迎去。
陶仲文也未曾想到黄谷虚居然如此决绝,竟然使出这等釜底抽薪、鱼死网破的打法来。他这次费尽心力,便只为着梅清而来,谁知道居然会遇上黄谷虚这一个老奸巨滑的东西,一而再再而三的坏了自己好事。待要后悔时,却哪还来得及,只见五团青光如流星经天,迎头撞在黄谷虚的拂尘之上,立时激起漫天的光华。
只闻沙沙之声不绝于耳,黄谷虚拂尘那长长的丝线,顿时段段碎裂,五团青光爆出耀眼的烟火,在梅清身上一一激发开来。
陶仲文银牙咬碎,这般毫无防护的承受自己一击,就算是成道散仙来了,怕也难免重创。梅清现在被黄谷虚制住,生生以肉身硬扛自己全力一击,怕不顿时化做飞灰。自己这一下,可是真真的颗粒无收,白跑一趟了。
他眼睛一立,平时笑容满面的圆脸上寒霜遍布,一股怒心从心头勃然而起,正欲伸出一出恶气时,忽然只觉得场中一股绝大的波动传来,竟然震撼得自己立身不稳,护体真元不住的抖动。定睛看时,不由大吃一惊。
只见一只巨大的金色拳头,忽然由虚空中伸了出来,抡出满天拳影,带着金风之声,铮地一声,恰如千百刀枪交鸣,铿然击在黄谷虚那只玉柄拂尘之上,立时将一只拂尘,击得四碎飞扬,玉屑漫天,狂风大作。
风声稍止,狂岚渐清,陶仲文这才惊讶地看到,居然有一个巨大的铜人,站在空中。
这铜人遍体散发出深沉的铜色,却又满饰古奥的符纹,散发出道道金光。铜人高本有十几丈,身着铠甲,头戴战冠,手持巨剑,衬着四散的万太光芒,更是如同仙人下凡一般,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铜人才一立身得稳,立时仰着向天,发出一声苍凉至极的悲声嘶吼来。
饶是以陶仲文修为之深厚,在乍然闻得这一声嘶吼之时,也不由头中嗡的一声,脚下发软,真元突突乱走,连连向后退了数十丈。他转头看了看同自己一同退后的黄谷虚、段朝用二人,见二人也正向自己看来,都是一样的面有惊色。
铜人吼声已毕,这才缓缓转过巨大的头,面无表情地看向三人,手中巨剑铮地一声啸响,已经高高兴起,高大的黑色剑影遮住的日华,身影笼罩三人,更显得威势绝伦。
“不好!”陶仲文大喝一声:“联手!”
身边地黄谷虚与段朝用都明白了陶仲文地意思。这铜人必然与梅清分不开联系。眼下铜人显然将自己三人当了仇敌。以铜人这等声势。错非三人联手。还有一战之机。若再起内讧。三人便绝无力与这铜人相抗。
想到这里。黄谷虚与段朝用同时发出一声断喝。各自祭出法器。数道符文起处。三人不约而同。都将自己最强地防护手段拿了出来。
黄谷虚自然还是将天书祭出。此时他全力施为。天书展天半空。一蓬金光起处。空中耀然显出一道鲜红欲滴地奇异符文来。红艳艳地符文。渐渐汇成一束红光。在末端滴滴凝成仙露般地液体。涓涓而下。在黄谷虚周身汇成一道金色光环。团团映转。映着黄谷虚高大地身影及金色道袍。简直成了一个发光地金人一样。
与黄谷虚地黄光闪耀相比。陶仲文便简单得多了。
只见他将玉尺抛起。左掌在其上一拂而过。便见五团光华再现尺身。随即陶仲文身形如同风拂细柳。一下子变得虚无飘缈起来。隐隐约约成了一个透明人一样。又飘飘摇摇地不甚稳固。就象是一个虚影附在尺上。
而段朝用则是喝了一声,一团黑雾起处,数只巨大的骷髅结成一个白惨惨的骨阵,散出阵阵黑烟,将其遮在其中。
三人虽然各自施展,但象他们这样的高手,自然别有章法。当下黄谷虚推前,陶仲文升空,而段朝用在下,隐隐结成一道三才阵,气机相通,大有稳如泰山之意。
铜人看似来势颇缓,其实极速,三人才各自施展开来,只闻得空中金声大作,黑影笼压,那巨大的铜剑已经泛出一片奇异的剑芒元气,伴着摄人的“呜呜”之声,以力劈华山之势,兀然而下。
铜剑方临,
冲的天书便已然生出感应,不待黄谷虚指挥,突然“+声,乍然舒卷,金光大作。
天书上方那道奇异符文也发出一道更加粗大的光芒,其下滴滴仙露,恰如溪流激涌,连成一片波浪,在周围激起道道涛影。
伸卷开的长长书卷上,一道又一道的各种奇异图形与文字渐渐清晰,分别发出或暴烈、或温柔的气息,每一种气息,都象是一种生命一般,诉说着它在长长的生命中的各种不同感受。
这道道气息与那铜人手中长剑一旦相交,立时便生出了种种奇妙的变化。
或如平原走马,长驱而入;或如长江搏浪,水石相击。暴烈时如火山喷薄,平缓时似清泉低注。二者又似是缠结,又似是相依,长剑与天书甫一相接,全无众人想象般的轰然相击的景象,反倒令人觉得是二位好友,正在以论相交。展现的种种变化,又如同两军对垒,一阵数变,却又无迹可寻。
只是这种相持的情况,只支持了片刻。那铜剑身后,乃是巨大的上古金甲铜人;而天书背后,黄谷虚的实力却是远逊。因此不多时,便见天书金光黯淡,已然有支持不住的趋势。
正在此时,陶仲文的玉尺和段朝用的黑雾,忽然同时发威。
只见那玉尺,一摇再摇,每一摇动,便有一只尺余的光团,腾然而起,投入到天书中去。
每一只光团一触到那光团,便如同清露入手,立时无痕。但那天书的光芒,却便分明亮一分。
而段朝用的黑雾,并没有直接相助天书,却直接粘着到那铜剑的尖端上去。
黑雾甫一接触铜剑,立时便淡得几分。但其后却是源源不断,淡了一分,便又补上一分,一直耗了三息之后,这才后继乏力,终于散去。
而天书得玉尺光球及黑雾之助,终是将形势稳了下来。
铜人大是不奈,手中铜剑一压再压,终是再难有寸进。只见他双眉一立,暴张巨口,“江昂”一声巨叫,忽然向前一个大步,跨过数丈,空着的左手,遥遥便向空中与自己铜剑相持的天书抓来。
那只巨手足有房屋般大小,五指如峰,一收一紧,三人正全力与巨剑相抗,天书亦是纠缠其中,哪有余力对付这只巨力,一下子便给那巨手将天书捞在手中。
只见铜人傲立如山,左掌右剑,同时发动,口中又是一声巨吼,喷出一道白茫茫的气体来。
金气主杀,最是晰利无比。此时铜人含怒而动,这一股肃杀之气,便是远远的众人也被逼得退避三舍,场中三人如何应得。便闻得闷哼几声,玉尺已经被击得摇遥而退,段朝用的黑气更是在这一击之下,稀淡得露出身形,摇摇欲坠。
首当其冲的黄谷虚一下子如秋叶残坠,口中鲜血狂喷,头顶上金光散淡,吃这一击几乎散了真元。而那天书被铜人一剑一掌一气同时交错之下,发出了一碜人的哀鸣之声,“咯哧”一声从中而分,内里鲜红的血液,便如同一个活人被腰斩一样,自半天空中横洒而出,形成一片血雨,染得地上落红片片,随即在地上“哧哧”地烧化出点点坑洞。
黄谷虚大叫一声,身在半空只觉得五内俱焚,真元暴走,身体就象一个墙壁破碎的旧房子,被东北风吹得四下零乱。又感觉到门中一向以为凭杖的天书被铜人一击而毁,登时金丹暴裂,心血上涌,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铜人得理不饶人,大大一步上前,手中巨剑挟碎书之威,由上而下划出一道残影,便向着犹在空中落下的黄谷虚的身体劈来。
陶仲文与段朝用见了,不免齐齐发出一声兔死狐悲的哀叹。本来以为万无一失的谋划,怎么会想到竟然落到这般下场。
只是想象中剑落人亡、鲜血飞溅的一幕,却是并没有出现。只见铜人巨大的身影,在剑身几乎碰到黄谷虚身体的一霎那,忽然变得空灵起来,随即一阵轻风起处,便闻得铮然一声,铜人正如其乍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只有梅清晕倒当地,一个小小的铜人,正落在他的身边。
陶仲文与段朝用大喜,一怔之下,分别出手,各自祭起法器,便向着躺在地下一动不动的梅清抓来。
只见一只玉尺、一团黑雾,眨眼间便已经临近到梅清身体上方。(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卷 十年夜雨 第五十七章 群策群力
一下子变起肘腋,远处众人都有些措手不及。还是)7快,一只纸符轻掷出手,喝一声“疾!”遥遥地现出一层光波,抵挡了一下。
只是张羽冲仓促出手,毕竟比不得陶段二人出击,那一层光波,在二人攻击之下,只支持了片刻,便立时崩溃。
好在虽然只是片刻,却给陆炳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
只见陆炳手中一支玉牌一举,怒喝一声:“四维山止,轩辕不破!无极!”
便见四个奇异的兽形,突然出现在了梅清的周围。
这四个兽形,或如虎,或如熊,各各人立,身披战甲,手执刀兵,同时发出了一声嘶吼。
凶厉之气,伴着这狂暴的吼声,立时震摄四方。就连陶仲文与段朝用,也不由心中一惊。
那虎形兽最是凶悍,见陶仲文玉尺逼来,竟然单身直进,举起手中爪形兵器,怪啸一声,便轮出一道金光,砸了过去。
只闻“咣当”一声巨响,嗡嗡之声绵绵不休,随即又闻得虎形兽一声怒吼,身形却被玉尺弹得直退而回。
只是玉尺虽然逼退虎兽,自身也是颤抖不休,攻势一滞,随即在陶仲文召唤下瞬间回到其手中。
同时段朝用的黑色雾团,也在熊兽的双掌下受阻,一击将熊兽打得嗷嗷直叫,但也无力前行,只得退回。
“陆大人果然好手段”。陶仲文恨声道:“连这上古四兽也弄到了手里。果然不愧是锦衣卫地老大。”
“彼此彼此。黄真人地天罗地网也不差。不过现在形势已明。典真人还有何话说?”
陶仲文看了一眼四兽。恨声道:“只怕这四只畜生。陆大人驱使起来。也不是那般容易吧?若果然能指挥如意。我兄弟自然束手就擒。”
陆炳呵呵一笑。手中玉牌一摇。四只兽形顿时化作青烟。收入牌内道:“驱使四兽。老夫倒也没那修为。只不过要困住贤仲昆。好象也不一定非要用这些手段。”
随着陆炳地声音。只见数道各色气机。渐渐从陶、段二人身后交叉而出。渐渐汇成一道奇异地阵形。
陆炳身边所从来之人。此时俱已经推行至前。将梅清隔在身后。布阵既毕。各执其阵中之位。张羽冲虽然不在阵中。却是超乎阵外。遥摄二人退身之地。
此外苦大师以及诸僧,已经在外围,虽然道门中事,佛门不至参与过深,但苦大师的脾气,却也不是好相与的。就算他们不会直接出手相攻,但想来二人若想从这方遁走,却也不太可能。
李道定则与一众道门中人,在另外一面形成一个弧形。
‘奇‘他们刚才被卓晚春说动,两不相帮。现在见形势大为逆转,陶、段二人处于下风,立时也改变立场,一个个怒视二人,大有一言不合,便出手相攻的意思。
‘书‘倒是路泽有,乃是一介书生,用不着他上前相争,连忙赶来扶起梅清,退在一旁。
‘网‘陶仲文与段朝用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神中都看出凝重之色。
转过头来,陶仲文圆圆的脸上渐渐浮起笑容,对着陆炳与张羽冲道:“不想今日本门中事,竟烦得二位道友大费周折,又这般结果。我看咱们双方一时意气,我方卓小仙、黄道友都身遭重创,我那师弟,怕也难免有些闪失。梅清情况,亦不甚妙。莫若我们便彼此暂且收手,各自救护人手,些许恩怨,留待来日如何?”
陆炳哈哈一笑道:“典真人,现在见形势不妙,便来这般说了?却不想想,此时我方人多势众,阁下只兄弟二人,又皆是强弩之末,还想我放你们走?”
陶仲文面上笑容更甚:“陆大人,人道是困兽犹总斗。修真之人,岂可如凡夫俗子般,定然争个你死我活?难道你就真不怕我等搏命之际,两败俱伤?”
张羽冲在一边喝道:“陶仲文,今日之事,就是陆大人肯放,张某也绝无放手之理。你这厮心机阴毒,若放你离去,日后不定还有多少是非。倒莫若见个分晓,便是你拼了死自爆,张某也扛了!”
陶仲文听了张羽冲之言,脸上笑容渐渐凝结,嘿嘿冷笑道:“看来张天师恨我极深呀。只是天师落到今日地步,所谋之人颇多。要想报仇时,追本溯源,难道天下道门你都要一一杀过来不成?”
张羽冲听陶仲文一口一个“天师”,又提及当年求雨之事,哈哈笑道:“死到临头,你还在这里挑拨离间?不错,当年对张某不满,又或有所推波助澜之人,不在少数。只是气运之临,假于人手,张某既然
自放于野,早已经看得淡了。只是阁下暗中算计,梅花真人范文泰不明不白的斗了一场,最后以事先布下的法阵偷袭,想让我二人同归于尽,这等仇怨,岂可不报?这些年我穷搜苦寻,找你不到,也还罢了。难得你今日自投罗网,张某定于你见个明白!“
说罢,张羽冲转头对李道定等诸人道:“今日之事,还望诸位道友助张某一臂之力。待擒下此子,从前之事,张某便当从未有过。以门中先人为誓,绝无相违!”
陶仲文喝道:“既然如此,陶某兄弟复有何言!老四,事已至此,多言无用,还有什么留手的?”
段朝用阴阴一笑道:“既然都不肯给我们兄弟活路,那就拼了罢!”
说罢,只见段朝用与陶仲文二人乍然一分,忽然便见二人身后的土地,突然一下子如同被撕扯开了一般,伴着地裂山摇的一声大响,忽然裂开方圆十数丈的一道巨大的裂缝。随即裂缝四周轰然塌落,飞沙走石,烟雾腾起。
如同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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