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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道门-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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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符!……”有人惊呼一声。
张羽冲摇摇头,叹道:“天师符,唉,此符自十五年来,再未见过天日。今日颜一现,也不过为着免了人又说贫道是假冒罢了。”
说罢,看了陶仲文一眼,嘿嘿冷笑道:“典真人,十五年未见,你可让老道我找得好苦啊。只是万万没有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果然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没想到今天,居然是你来撞在我的眼皮下边来了。”
说罢,又将眼睛一转,远远对着黄谷虚与卓晚春喊道:“茅山上阳、阁皂谷虚二位道友安好?一别十数载,今日相见,再想当年共赏桃花品酒论道之事,令人不胜慨叹。”
黄谷虚有些发窘,只是遥遥一揖。
卓晚春却上前执了张羽冲手道:“再见故人无恙,上阳心中无限欢喜。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可惜人事虽在,物事全非。现在上阳与张兄,已然是异路之人,造化弄人,一至于此!”
张羽冲哈哈笑道:“果然还是上阳你够痛快。”说罢又冷笑一声道:“只是陶仲文这厮却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和他相交岂非与虎谋皮?刚才我也说道,他那师傅梅花真人,都是被他算计,落得个尸骨无存。你难道还想和他站在一起不成?当年之事,说来怕天下修行之人听了,都不免齿冷。”
卓晚春叹了一口气,伸手阻住张羽冲道:“张兄,此事不说也罢,左右也不过将那阿奴之行,换成邵、陶二人罢了。只是就算是他欺师灭祖,又与我何干,与我茅山一门何干?你这般聪明的人,怎么看不开其中之事?”
“卓兄何意?”张羽冲森森道:“难道咱们修道之人,便如此黑白不分,道义不论?卓兄如此行事,不怕早堕魔道,入了邪途么?”
卓晚春听了,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可笑!可笑!张兄,没想到这么多年,你居然还不知道自己败在哪里!”卓晚春摇头道:“我且问你,你龙虎山当年一统天下道门,为道门领袖,难道是因为你门中顺了什么天意,得了什么正道?还不是张留孙以一己之力,强灭神霄门,震摄了各门各派,以强力压得大家不得不低头?那神霄门有什么罪过,又有什么邪行了?以力压人,灭人门派,若说堕了魔道,也是你天师门先行一步吧!就说你自己,求雨不成,名号被夺,你又有什么恶行邪气了?却只因你天师门不得人心,结果报应到了你自己身上,成了天师罪人,天下笑柄!现在你还来给我讲什么魔道、什么邪途!?”
张羽冲冷笑一声道:“如此说来,卓兄今日前来,却是有为而来,不只要一削我天师门面,更是要借了典真人之力,将上清茅山,推为道门领袖了?”
卓晚春大声道:“正是如此。我上清茅山,与灵宝阁皂,愿共推梅花门为本朝国教。茅山、阁皂更与梅花结为兄弟之门,共掌天下道统,如当年龙虎山天师门与玄教故事。若有愿奉我等为宗的,道门可保无虞。若自不量力,当年的神霄门便是例子!”
张羽冲听了哈哈笑道:“卓兄豪气可嘉,只是欲以力服人,先不说是否正道,总须有相应的实力。现在我方高手如云,只以阁下三人,还做如此大言,不觉得可笑么?”
卓晚春丝毫不为所动,冷哼一声道:“典真人算无遗策,既然敢来,岂无后手?倒是张兄,还是早识时务,典真人他宽宏大量,必然不致为难张兄!”
梅清见了卓晚春一幅有恃无恐的样子,心中疑云顿起。现在双方形势,可说强弱分明。但对方居然这般笃定,莫非更有什么阴谋不成?
梅清头脑快速转动,忽然想到一点,不由一下子惊出了一身冷汗。
“岳父大人……”梅清转头看向陆炳,又以神念相唤,却见陆炳也转头向自己看了过来,眼中惊意分明,正是与自己想到了一起。(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卷 十年夜雨 第四十九章 声东击西
真!姚府!陆炳与梅清都是想到了一块,这才心中一T
当时陆炳与梅清,都是想将碧真母女留在府上,乃是认为府上更为安全,不愿意她们母女掺杂到这次争斗之中来。却不成想,这次争斗远远超出了当初想象,当下姚府,反倒成了防守相对薄弱,少有高手坐镇的软肋。
“岳父你带着人手速回庄中,我请苦师助你!”梅清匆匆说道,连忙向着苦大师传信相求。
苦大师略一点头,带着几位老僧,与陆炳同时起身,便向着碧真母亲的庄上飞去。
陆炳临去时嘱咐道:“我留张静定在此助你,且需小心,见势不妙,速来会合!”
梅清点点头。那张静定摆明了是冲着典真人陶仲文而来,因此他自然不会去帮着守家了。只见陆炳带了那陆西星以及内组诸供奉一同离开,只是将路泽有留在这里,却是相陪张静定之意。毕竟张静定乃是陆炳着意请来的贵客,因此总须有人留下相陪。
其实现在对阵的档次,只凭着陆炳手下人的修为,已经难以发挥什么大作用了。因此梅清便请了苦大师相助。苦大师身后这一群和尚,若说在场让他们帮着上阵杀敌,除了苦大师之外,怕一个个都是慈悲为怀,不见得有什么大用。反倒是让他们去相助守庄,必然能如铜墙铁壁一般,维护众人安全。因此梅清心念一转,便将张羽冲这一方人留了下来,而将苦大师等请去姚府。
安排已毕,看着众人离开,梅清心中并未觉得轻松,反倒更觉得有些沉闷起来。只是当前形势,也不容他细想,只得与柳行再暗暗交待了几句,自己也偷偷准备,细心察探,以防不测。
见陆炳等人匆匆离开,陶仲文等并未加阻挡,反倒一脸嘲笑之意,远远地看着,更增高深莫测之态。
张羽冲也自神念中知道了梅清所虑之意,转头对着卓晚春道:“就算有些见不得人的小小阴谋,又有何益?难道现在,卓兄便觉得实力强过我等不成?”
卓晚春摇头道:“自来修真界中,什么时候是按人多少来算实力的了?至于贵方之人——”
他看着张羽冲身后之人摇头说道:“却有几个是真心相助于你地?这些年来。天师一门独大。各派不过是敢怒不敢言。难道你还以为他们会和你同心协力。拼着得罪国师。搭上身家性命地帮你?现下大明国运正隆。梅花门应运当胜。各门各派。自然会顺势而为。”
张羽冲脸上一滞。梅清心中也是明白了卓晚春地打算。果然听得卓晚春大声对众人道:“今日之事。典真人早有万全之策。一统天下道门。讨除逆凶。光大梅花。便在今日。卓某斗胆。请各位暂作壁上观。两不相帮。待到水落石出之时。只求各位作个公证。如何?”
果然闻了卓晚春此言。张羽冲身后各门之人。脸上都有了动摇之态。
梅清心中暗暗心惊。看来这卓晚春不只是修为惊人。对各道门心态掌握得更是极为准确。现在以陶仲文国师之位以及当年天师力服各门往事相提。果然说动众人心中不安。
本来自己一方。仗地便是人多势众。但若论顶尖地几位。与对方相差不多。甚至并不见得比对方整齐。现在若真是这一批人都作了壁上观。一会动起手来。倒是难言胜败。梅清脑中急转。只是此时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说话做主。只得看向张羽冲。看自己这师傅如何应对。
张羽冲心中自然也明白对方地打算。但却并不急着看身后诸人。只是嘿嘿冷笑一声道:“什么时候卓兄可以替朝廷说话了?难道典真人此番前来。便是奉了朝廷之命。改换道门门庭。如前朝张留孙一般?莫非卓兄也已经入朝听用。就连宁古大萨满也受国朝之用了么?”
卓晚春脸上腾然升起怒意,但张羽冲之言,着实有些尖刻,又不得不答。他强自说道:“咱们修真之人,又不是世俗官吏,还用朝廷封赏么?我等推重国朝,不过是因为天道所关,大势所在,修真之人,顺势而为,上体天道,这才有一分敬畏之心。至于宁古大师,他是来寻那梅清的,又与我等何干?”
梅清听了心中好笑,这位“小仙”卓晚春,倒是深得几分谈判的真,能推就推,能赖就赖,说得倒是头头是道。张羽冲哈哈大笑,忽然转头对着陶仲文道:“典真人,真真假假的话,我也不想说了。不过咱们两个十几年的恩怨,今天总当是个了局了吧?当着天下道门的面,你倒是放句话出来,敢不敢与老道一战?”
梅清暗暗喝彩,自己这师傅果然老辣。对方无论说多少,也不
着陶仲文这面大旗。现在张羽冲直接当了众人之面TTTV,自然是直逼对方要害。只要陶仲文出手受挫,一切都成了笑谈。
但是张羽冲究竟能不能胜陶仲文一头,梅清心中却是也不敢保证。虽然张羽冲一代天师,但陶仲文出身梅花,又久经历炼。这些年身为国师,得的好处自然也不少。而张羽冲当年负于梅花真人之后,无论身体心性,自然都受了损伤。现在二人对阵,只怕不敢说便必然能战而胜之。
因此梅清心中一动,便想出身替张羽冲先顶这一战。
梅清并非狂妄,虽然他修为比起张羽冲及陶仲文,都会有一定差距,但也有其自身的优势。
梅花门的道法,其实来自神霄门。其中或许掺杂了一些其他变化,但万变不离其宗。若对上其他门派的法术,颇占便宜,但碰上梅清这学正宗神霄雷法的人,这一节上便再无便宜可占了。
梅清虽然经验不敢说丰富,但至少和张留孙面对面地有过对抗,心理上绝无亏欠。陶仲文修为再高,无论如何也不会高过张留孙去。因此梅清自思,至少自己自保之力,应该无忧。
此外梅清乃是后生晚辈,偏偏又是陶仲文口口声声要找的人。以此身份出战,陶仲文既不好避而不战,战中若梅清见势不妙便抽身出局,也不算难看。
因此梅清心中便存了替师傅趟趟深浅的意思,哈哈一笑道:“师傅,人道是杀鸡焉用宰牛刀,有事弟子服其劳。既然典真人口口声声为我而来,莫若便由徒弟为您先开这头局。若梅清不敌,您再出手如何?”
张羽冲嘿嘿笑道:“我倒是没什么,就怕典真人怕了你这后起之秀,当着天下道门的面子,胜了你个晚辈没有什么光彩,要是一不留神败了,那这张老脸还往哪搁!”
卓晚春听这师徒两个自说自话,简直未把自己放在眼里,又听他们二人挤兑陶仲文出战,心中暗怒,又里道:“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来挑战!若真这般急着兵解时,便让道爷来送你一程!”
说罢卓晚春上前一步,两袖分展身后,一股逼人的气势陡然向梅清压来。
张羽冲站在一边,却是嘿嘿直笑,一点伸手的意思也没有。
梅清在卓晚春迫人的压力之下,却是如同一点感觉也没有,连连摇头道:“这位小仙真人,不是我说你。
你说你年纪一把了,怎么地一点事也搞不清楚!那什么典真人,领了你们一帮子打手,大老远跑来,不就是来找我的么?还给我安了一堆罪名,说什么我杀了他的师傅。现在我站出来,不正随了他的意?你又算是有什么干系在里边,出来搅局?“
卓晚春见梅清这么不以为然侃侃而谈,登时心中气炸了肺。他出道这些年,后来隐姓埋名,但一身修为,走到哪里也没有人敢得罪于他。现在梅清一个后生,居然不把自己放在眼力,哪里还按捺得住,立时断喝道:“天下人管天下事,有何不可!?”
这几句话,卓晚春却是暗中用了些手段。他上清茅山宗中,真言亦是一路法门,乃是借佛门狮子吼之法,化入道门。每每对战中,卓晚春均以此法偷袭,向来无往无不利。今日见梅清大大咧咧的站在那里,立时便出言相试,心中更打算若这小子承受不住,身体受创时,立时便乘虚而入,先毙了这家伙,为今日之战立威。
只是他这里算计得甚是不错,但见梅清仍然笑着站在那里,就好象没听见自己的话一般,还是笑呵呵地说道:“天下人管天下事?那反过来说,梅清还有笔账和典真人算。他说我杀了他师傅,来找我的麻烦,现在这事大家自然已经知道是假的了,我也不说他诬人清白。问题是他当年也曾暗算了我的师傅,我要找他算一算这笔账,不知先生您打算怎么管?”
卓晚春本来气势逼人,大有力压千钧之态,但偏偏梅清根本不理不睬,几句话轻轻巧巧下来,就把卓晚春说得楞在当场。梅清话说得不错,当年张羽冲对上梅花真人受伤险死,本是出自邵元节和陶仲文的阴谋。今天梅清以徒弟的身份来了结恩怨,自己若是横加阻拦,确是有些不占道理。
但现在之时,若任由梅清这般说下去,一一论起理来,自己等只会陷于被动。刚才卓晚春真言无功,已然知道梅清此子虽然年纪不大,但一身修为,果然不可低估。因此卓晚春牙一咬,顾不得脸面,大声叫道:“好,既然如此,我便管上一管!”
第三卷 十年夜雨 第五十章 剑气纵横
茅山宗乃是上承上清一派,奉元始为其护派神,传承最为有名的便是《上清大洞真经》,更兼修《灵宝》、《三皇》等经戒道法。其派中,向来有镇山四宝,即所谓“印”、“圭”、“剑”、“符”,本是前代流传,更经历代宗师心血祭炼,早已经达通灵之境,乃是不折不扣的法宝。
卓晚春本是句容人氏,自幼便在茅山修行。只不过他为人略有些偏激,更迷恋于道法,因此反倒少有外务,名声不显却修为激进。但这般心性,在起始时,自然进境容易,但到得成婴之后,便难有寸进。
他这才更名下山,想在俗世中寻找自己的缘法。
只是他向来在山中隐居,出来后才发现绝非自己所想。世人一说道门之事,便首推龙虎天师,自己的上清茅山宗,在世人眼中不仅排在天师之后,更大有凡夫俗子,将茅山一宗看成只能捉鬼驱邪的伎俩,更有些不知什么出身的野道人,打着茅山的旗号,混吃混喝,骗人行事。卓晚春性子本就偏激,这一下子见了那些江湖术士,便如仇敌,同时又隐隐将龙虎山恨在心头。
但卓晚春毕竟聪明过人,性子与常人大不相同,他却不宣传茅山正宗,反倒自己隐了门派,也扮成一个捉鬼道人,但凡见有自称是茅山道人善于捉鬼的,便出面挑逗,或以捉鬼比试,或是邀斗法术,总之要拆穿对方面目,逼对方自承是假冒的茅山道人为止。
如此一晃多年,卓晚春天资过人,又在茅山打下了过人的根基,道法确实有其独到之处。这一番经历,竟然也成就了他一身修为。待得他炼制自己的法器时,想到茅山镇山四宝全是以玉所制,因此他也别出心裁,采五精玉髓,炼成了一只玉幡。
每当他捉鬼之时,便以此幡为镇,把那鬼气炼化入幡中。等得玉幡渐渐与自己心神相合,更能分化出印、圭、剑、符,虽然达不到法器通灵之境,但已经是少有一流法器了。而他自己不断抓鬼捉妖,又专找假茅山道人的麻烦,自己也名气越来越大,最后也被人称为“小仙”,只是却一直没有人知道他居然本来是出自于茅山。
至于陶仲文是怎么发现其本来根底,又与其结成一派的,便无人知晓了。
此次卓晚春来到陆安,心中所望甚高,更暗中与茅山中人通过信息,便要在此一战中,立下茅山的名头。因此见梅清出来,便有心拿他立威,几句话不投机,毫不客气立时便身形一起,已经腾在半空,双肩一摇,一只巨大的玉幡已经现在空中。
梅清微微冷笑。心中也是存了与这小仙一样地心思。在神念中向张羽冲略一交待。梅清已经现身在灵鹤之上。在空中与卓晚春遥遥相对。
陶仲文与张羽冲对视了一眼。都分别出手。各自施展出神勇。将众人周边一同禁闭。
修真之人争斗。亦有自身地规矩。一般最起码一条便是掩去行迹。不得做出惊世骇俗之举。
因此一见二人要动手。双方便同时施展禁术。一则为了免得二人争斗中气机外射。不小心伤了周围之人。也是为着息去光声。不至于被世人察知。
卓晚春有心要立个下马威。因此一旦出手。便毫不留情。双掌缩在袖中。各捏法诀。口中喝道:“上结三元。下生万物;出为动乱。入为静真。元始天尊信到奉行者!”
便见一把长有径丈地巨大玉剑。乍然由幡中分出。划出一道青蒙蒙地剑气。带着啾啾之声。如长风过野般向着梅清击来。
长剑才出手,青蒙蒙的剑气之中,便腾然而起一道道阴风鬼气,在剑气周身游走不定,一个个奇形怪装的妖鬼之形,不断出没隐现在剑气四周,便如同要吞噬天地,激扰得四下里真元震荡不休,声势端是惊人。
张羽冲、柳行等见了卓晚春这等声势,心中不由暗暗为梅清担心不已。虽然梅清修为进境极快,境界比起卓晚春毫不逊色,甚至犹有过之,但争斗之事,修为、经验、法器、术门缺一不可,只有过人的修为,却不一定在争斗中占得便宜。
单以卓晚春这只玉幡而言,其中只炼化的妖鬼之魂,便不知凡几。光是这一点,只怕便会让梅清大为头疼。
反观梅清,反倒显得轻松如意,看着逐渐逼迫的剑气,脸上却露出几分笑意来。
只见他站在鹤背上,也不如何作势,只是左掌一起,轻轻喝道:“神雷五行,掌中乾坤,疾
便见一点黑色雾团,出现在了梅清面前。
但张羽冲、陶仲文等都是修行有成的高人,眼力自然不凡,一眼便看出梅清面前这一团黑色,其实内含五色,乃是硬生生分开五行,却又不打破其平衡,这才造成了面前这一团黑雾。
这一手说来容易,但真正能做到这一点,必须自身修为有足够破开五行的实力,又要有极强的控制之力,才能维持其间稳定。光从这一角度来说,梅清现在的修为,放眼海内,怕能与他比肩之人,也不过廖廖数人了。
尤其陶仲文、柳行都是修习的梅花雷法,其实便是出自神霄,因此一见之下,大有感触,更是心惊。
李道定、张静定一看之下,虽然不如张、陶二人般清楚其中奥妙,但也明白其难处,心中都是或惊或羡,不一而足。
其实梅清这一着手法,正是从当时见张留孙破徐福法术中学来。只是张留孙攻防兼备,出入如意,梅清比之略有不足。因此这通手法,倒是以防守为主的。
只是眨眼之间,卓晚春发出的玉剑青光,最前头数道青色剑色,已经盘旋穿插着,迎头撞在了梅清那一团黑雾之上。
一时之间,青光大作,异声铮铮,卓晚春双指戟立,大喝一声:“元始冲真,崇正隆行!”便将双指向着剑柄点来。
便见剑光如同疯狂一般,瞬间暴涨了数十丈,周边四下,尽是剑气纵横,映得空中青气茫茫,伴着陡然高吭的啾鸣之声,几令人不敢听闻。
梅清见对方大有一战而定的意思,却无意与他硬碰硬,便见他身下灵鹤双翅一抖,掌中黑雾中五色一闪,只转得一转,便见卓晚春剑尖当头数道剑气,连同其中怒叫哭嚎的鬼怪头形,便如同沃汤化雪,悄无声息地便被吸入黑雾之中,消得无影无踪。
梅清便在此时,口中轻喝一声:“疾!”便连同座下灵鹤,翩然而飞,轻轻巧巧地避过狂彪的青色剑色,脱出了数丈之外。
卓晚春本来便想在第一次接触中,给梅清一个教训,因此这一下,几乎调动了周身七八成的真元。不想梅清根本无意和他对抗,只是用五行之力,绞杀了他当先数道剑气,便一击而退,卓晚春就象浑身力气用在了空处,一下子体内真元险身不受控制地离体而出,连忙体内金丹流行,止住前冲之力,再见梅清已经撤身剑气之外,不由又羞又怒,大吼一声道:“哪里走!”
右手双指一转一指,便见空中巨大玉剑,已经掉转头,发出呼呼地啸响,再度向着梅清迫来。
梅清却是依然不急不慌,一团黑雾也不见有什么变化,只是上下盘旋,配合着座下灵鹤,一沾即走,消去了卓晚春不少剑气鬼魄,自己却是一直不与其正面相抗,气得卓晚春不断怒吼。
“右抱七魄,左拘三魂。令我神明,与形常存。
着!“卓晚春数次无功而返,见梅清副仍有余力的悠哉模样,再也忍不住,左手一掐,口中作咒,便见那巨大的玉剑,忽然分裂开来,变成了两把一模一样的巨剑。
两把剑一前一后,便向梅清夹击过来,尚在空中,便见两把巨剑却又在分开来,各自又分成两把玉剑。
几息之间,天空中已经遍布了不知数十百把玉剑,一个个剑气腾腾,青芒闪闪,将梅清飞行的方向层层拦住。
梅清见了,却哈哈一笑道:“呵,怎么着,想凭多为胜么?且看!”
说罢,轻轻一掌击在座下灵鹤身上,便见身边四下,忽然便多了数十只灵鹤。
这些灵鹤身形颇小,气机模样却是与他座下灵鹤分毫不差。但见梅清袍袖一卷,这些小鹤便四下分散,各各飞开。
每一只小鹤飞走,便带开数把玉剑。这些小鹤却也刁钻,飞行路线飘忽不定,引得这些玉剑越追越远。
不多时,梅清身边玉剑,大多被小鹤带走,只留十数把剑,被梅清面前黑雾一卷,又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卓晚春见了几欲吐血。他操纵这些玉剑,消耗甚大,本来分散合击,迫梅清硬接。没想到梅清来了这一着,他那小鹤都是幻象所化,不过加了一点自己的气息,只管将剑引走,却多费心神。这般对抗下去,自己这边神念消耗颇巨,却是哪里耗得过对方。
卓晚春咬牙切齿道:“好,好,梅清,你行!且休得意,来看贫道这一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卷 十年夜雨 第五十一章 神岳压顶
晚春见形势不利,心中怒发如狂,只是一心想着要击恶的小子,也不顾得留手,立时双掌一合,口中作咒道:“上清真玄,大洞灵先,九老仙都,印摄道天。弟子请九老天都仙玉印!”
随着卓晚春口中作咒,以掌各分,分呈伸、屈、勾、交之行,十指变幻,道道灵气,腾腾然注入到空中高悬的玉幡之内。
九老天都仙玉印乃是茅山镇山四宝的第一宝,向为修真熟知,其通灵变幻,法力之强,放眼各大门派镇派法宝中,也鲜有匹敌。卓晚春自然不能将真的玉印携出,但其即是茅山弟子,自然可以采取玉印灵气,炼化入自己的玉幡之中。遇有强敌之时,以自己独门法术激发,便可以暂时摄出玉印幻形,虽然比不得原印之力,但一刻之间,也极具威能。
便见这玉印才一现身,便一下子吸尽了周边的灵气,斗大的玉印,也瞬间变大了起来。
印钮之上,九龙盘旋,吞吐着道道五彩云气,在印周身耀出片片古奥神秘的纹理图饰来。印身下面,“九老天都仙玉印”七个古篆大字,发射出鲜红如血的光芒,如同一片血网般下射无地。
大印盘旋不定,九震九旋,带着周身不断闪动的符文图形,果然不同凡响。
梅清早在卓晚春叫出玉印之时,便已经催动座下灵鹤,拔身冲飞而起。
自来印类法宝,大多以砸为主。因此居高临下,无坚不摧。众人见梅清抢先拔高,心中都道此子心思灵敏,只是看卓晚春这枚玉印灵气腾然,只怕不仅仅是寻常法印那般以拙力为用,高下之分,怕也不济得大用。
卓晚春也是如众人一般的心思,见梅清高高飞起,不由在心中笑暗,心中想到:“这小子一见我招印出来,便高高飞起,难道以为我这印只得从上往下砸么?嘿嘿,枉你聪明一场,遇上我这真正的法器,还是免不了让你受用一番!”一边想着,口中已经再次诵咒,同时两掌咒诀一合,同时向着梅清喝道:“元始天尊,信到奉行!”
仙玉印再次爆涨,巨大的印形直如一块巨大的石碑,其上九只盘龙也更加的生动灵活,一个个首而嘶,摇头摆尾,四下金光流动,带着风声,由下而上,向着半空中的梅清狂砸而至。
梅清轻斥一声,那一团黑雾忽然变得大了起来,迅速扩展,遮住了梅清周边数丈的范围。
卓晚春眉头一皱。怕梅清又借着什么法术逃脱。连忙全力催动空中玉印。只是召这玉印出来。已经是竭尽其全力。现在再度加力。卓晚春只觉得体内真元几乎被抽一空。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长地时间。唯有希望能毕其功于一役。一击将梅清轰杀。结束这场争斗。
玉印携着风声如电而至。四下里真元被吸抽一空。闪动出道道黑色地虚影。遥遥锁定了梅清地所在。还未临身。已经由下而上。压得梅清那团黑雾不断退后。
梅清也是在苦苦支撑。他也没有想到这玉印威力竟然一至于斯。虽然印身尚未及体。但强大地压力已经使得自己几乎喘不过气。心中暗道这老家伙果然有几分厉害。若不是自己手头早有了准备。这一下若硬扛下来。却是当真不好受。
此时黑雾已经被压得退回了梅清身前。梅清地身形已经渐渐显露了出来。只见他却并非在掐诀念咒。而是似乎集中全身之力。在坚持操纵什么物体一般。直待巨大地印身从下携着风声而至之时。梅清面上才一松。口中喝道:“着!”便见一块数米大小地黑色阴影。突然出现在梅清身下。
梅清暗暗松了一口气。手一翻。一张小符轻轻巧巧地帖在了那东西上。同时口中喝道“去!”便立身其上。使了个法诀。压着身下东西。由上而下。迎面向着仙玉印砸了下来。
梅清这一出手。场下其他几名高手。同时一惊。
众人一直都凝神场间,初见了卓晚春召出仙玉印时,便都觉得气势惊人,心想即使换了自己到场间,面对这方玉印,也是难以对付。梅清一直以来,也未见其正面对抗过卓晚春的攻势,现在避无可避,怕是难免一败。
待见得梅清召出来这件东西,众人神念过处,都查察出现,那竟然不过是一块寻常石头。
其上虽然有些祭炼气息,却绝无任何法器必有的法阵与符形,根本也看不出有何法用。但这块石头在几名高手查探出,却是隐隐散发出一阵苍茫厚重的气息,任是绝顶高手,也不由生出几分压抑仰视之心来
。
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陶仲文心中虽然疑惑,倒也还没有太多的想法。但张羽冲却心中了然,心中暗赞自己这徒弟,阴人果然有一套。同时手中一动,五张小符已经跳到袖间,神念遥遥祝锁向陶仲文,已经做好了出手的打算。
原来梅清扔出来的这块石头,正是当时从溟海之下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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