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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道门-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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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我们兄弟几个都大为惊讶,不知出了什么事。他们几人面面相觑,都不敢动作。我大着胆子。正要进屋时,却见师傅忽然从屋内出来,面色大变,形容扭曲。似是有什么极为痛苦地事情一般。”
  “师傅出来见了我们几个,面色稍稍好了些,只是哼了一声。看了阿奴一眼,转眼就不见了。”
  “我们也不知道师傅是回了己房中。还是已经离开,都又呆了一会。我这才冲进房中。只见师妹抱了孩子,正在发呆。其他的婆子苍白。勉强一笑道:是个男孩呢。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试探着问道:师妹,刚才师傅……
  “她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三师兄,你就不要问了,好么?
  “这时几个兄弟都进了来,,也伸不得手。好在那些婆子丫环只是晕了过去,待我救了起来,一个个好象浑望了刚才发生过什么,只是都忙着烧水收拾,这才觉得有了些产后的样
  说到这里,柳行忽然停下了话题,看着梅清道:“真想不到,二十年后,当年那个婴儿,居然长成这个样子。其实你相貌虽然相似你娘亲,神态语言,总是有些不一样。你娘的神情态度,常人是学不来地。”
  一边说着,又是叹息数声。
  梅清心中暗道,这位柳老先生当年对己母亲,估计是一往情深得紧了,因此见到己形象酷似母亲,便总要叹息几声,想是勾起了当年的回忆
  “后来呢?”梅清出言问道:“那梅花真人是离开了还是如何?”
  “没有,师傅只是回他的住处。但每过几天,便又要到师妹房中去看你们母子,每一般争闹一番。到得后来,竟是天天都去,而且时间也越来越长。这般大概一个多月吧,我们都觉得府上气氛越来越是压抑,大家都觉得似乎就要出事了一般。”
  “那些日子,我们兄弟还是依然每天当值,看守着师妹。其实五朵既然已经生产,按说已经没有值守的必要了。但师傅一直没有说结束此事,我们也不敢停下来。那天,轮到我值守。因我与师妹向来亲近,因此也不象他们在门外,一直在房中逗弄你玩。那时候你已经睁了眼睛,长得也胖了,看着活脱脱与五朵一个模样。/将晚时,快老四来接班时,五朵问我道:三师兄,当时我求你一件事,不知现在可还算数么?
  “我当时心想,莫非师妹是想逃走不成?看师傅日日紧逼的样子,许是对师妹欲要不利。其实就算是师妹不说,我看这几天形式不好,也有心想帮她逃走,就算是为此得罪师傅,死无葬身之地,也不及多想了。师妹一问,我便应道:然。师妹,究竟何事,你说便是了。我定然会帮你的。
  “五朵淡淡地一笑道:那就多谢师兄了。说罢,她指着一边茶几上道:师兄,你帮我把那支梅花拿来好么?
  “五朵说地梅花,是她房干枝梅,她一向放在房中,最为宝贝,平常不许他人动。我听了,便给她取来,她拿在手中,反反复复地看了许久,这才传念给我。原来她所求我之事,却是……却是要我,将这梅花,移到她指定的一处地方去,栽在土里。”
  柳行声音暗淡,低了头半天没有说话,过了许久,才抬起头道:“当时我也没有多想,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多问。/那天我抱了那梅花走时,回头看到五朵,抱着孩子,对我淡淡而笑,眼睛中有几分欣慰,又有几分不舍……总之,那场景,这么些年了,总还如昨日一般清清楚楚的。”
  说着,柳行眼睛缓缓地转向了窗外,遥望着窗外天空,又是一声长叹。
  “后来呢?”碧真问道:“后来怎么样了?”
  柳行犹豫了一下道:“后来就没有什么了,第二天发现孩子不见了。再去找五朵……师妹已经去了……”
  “什么?”梅清惊问:“就这般……我娘亲是怎么……”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柳行叹息着道:“总之是去了。我们几个都不知如何是好,师兄弟们又都怕师傅责罚。大师兄与二师兄便道,莫若大家便逃了罢……”
  “当时大师兄与二师兄有些神神秘秘的,说这话时也不老四这人看似阴险,其实反倒没有他们那些心思,当时便道:跑能跑到哪里去?莫若……说着便把眼睛来看我。”
  “我却根本没有那心思,只觉得五朵已经死了,却什么都是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便道:我不管你们说什么,我定要去找师傅问个明白,究竟是为什么?
  “那几个师兄弟都说我是疯了。我当时也真如疯了一般,丝毫不管他们拦阻,便冲到了师傅门前。当时老四几乎要对我动手了,就这时候,忽然闻得师傅房中传来声音道:进来。
  “当时我们就都呆住了,老四也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我们战战兢兢地进了房,却见师傅坐在那里,阿奴站在一边。当时我们都是一惊,因为师傅当时的样子,十分地衰老疲惫。这些年来,从来没见他这么狼狈过。”
  “师傅说:你问我为什么么?其实,我也不知道。既然过去了,何需再问为什么。罢了,此事已了,今后无论是谁,都不要再问。明日我动身,回山闭关一段时间。你们几个,若愿随我同回的便一齐回去。若不想回去,或留或去,也由得你们。”
  “师傅这般说了之后,我便道愿守在此地,不再离开;大师兄和二师兄都说想外出云想到地是,老四这时候却站出来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不愿师傅独一人,愿侍奉在师傅膝下,随师傅共同回山。”
  梅清和碧真听了,都是“咦”了一声。既然那段朝用曾经受过责罚,又那般怕梅花真人,何以此时却选择跟随他,实在大违常情。
  柳行道:“当时我也不愿多想,师傅点点头,带了阿奴和老四便走了。两位师兄也随即离开。我万念俱灰,在家中呆了几天,又偏偏有以前的一个故人上门来。我不想见她……也因此出门躲了些日子。便是那时,恰巧遇上了眉儿,便收养她作了女儿。”
  说罢,转头对眉儿道:“丫头,其实你不是我亲生地女儿,我一直也没有告诉过你。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的生身父母,只是也没有一丝消息。”
  眉儿听了柳行之言,低头垂泪道:“养恩大于生恩,在眉儿心中,爹爹便是我亲生地爹爹。”
  碧真见了柳眉儿的样子,心中老大不忍,连忙劝道:“眉儿妹子无须如此,其实阿清虽然有父亲,还不是从小没人管,孤零零地一个?和他比起来,你却是幸运多了。”
  第三卷 十年夜雨 第三十三章 不期而至
  柳行叹息一回,继续讲道:“开始时我也不知道梅清父亲的身份,直到后来师傅与师兄弟们都走了,我这才有心,发展些人手,调查当时之事。其实我离开这段,安陆城中知道小师妹之事的人甚多,可笑我回来后,闭门家中,忙于诸事,反倒一直没想到此节。”
  “那想来您也知道当年之事了。不知那梅花谷,究竟在何处?那位茅阳真人,莫非便是您几位师兄弟妆扮而成的?当年梅花真人安排我父母相见,倒底是……为的什么?”梅清忍不住问道。
  “当年发生这些事时,我恰好出游在外,因此很多事情,我也不很清楚”,柳行摇头道:“师傅究竟为什么要五朵嫁给你父亲,大概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至于你说的那个茅阳真人,我也不清楚倒底是哪个。”
  梅清听了,便又问道:“那不知您几位师兄弟,有哪个是比较精通外丹之学的么?”
  柳行听了想了想道:“梅花门中,对外丹最精通的,应该是二师兄。老四他一心苦修,倒没在这方面下过功夫。至于大师兄……”
  他迟疑了一下又道:“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精通外丹。他从来没有在我们面前露过这方面的修为,但偶然谈及时,表现得却是了解颇深的。”其实邵元节和陶仲文先后被……被当今天子器重,自然对外丹都有所了解才对。只不过……若他们中一人是茅阳真人,应该与陆大人有见面的机会才对。能让陆大人见过而不被识破,不知道是确实不是他二人扮成茅阳,还是真的伪妆高明如斯。“
  “你说的陆大人就是当年兴献王府上的陆炳吧”,柳行点头道:“当今天子身边红人,锦衣卫指挥使。我调查时听闻过此人,却从未见过面,不知其修为如何。”
  恰在此时,忽然闻得远远传来一声低沉地声音:“不想当年万水千山无觅处。竟然是近在眼前而不自知。柳先生可好,陆炳特来问候。”
  随着声音,只闻一道啸声遥遥划来,众人一惊一起,只见此时天色已明,由北一道黑点急飞而至,逼得近处,竟然是一股旋风。
  那旋风由地上直拔而起。如长龙划空,带着狂暴的气旋,发出啾啾的声响,眨眼间便光临到柳府之上。//随着一声砰然巨响,突然间烟消云散,两个人影,乍然出现在院子之中。
  前边一个身着长袍,面目清癯。正是陆炳。身后站着的,正是当年曾经制住梅清的那古铜色皮肤的大汉。
  “啊……爹……”碧真见陆炳现身,张口欲叫,忽然想炳非是以六爷面目出现。忽地一跺脚,连忙收口。
  但那柳行等人早就听得清清楚楚。陆炳乃是碧真生身之爷之事,知者不多,柳行虽然于碧真外婆家同居一山,但素无来往。自然无从得知。他面上惊色一闪而过,对着陆炳施礼道:“不想名震天下地陆炳大人。居然是碧山姚府的乘龙快婿,倒是柳某孤陋寡闻了。”
  “彼此彼此。老夫为着当年之事,几乎寻遍天下。再也没想到,当年之人。居然就是在我们眼皮底下。”陆炳冷冷地看了柳行和白爷一眼,当看到白爷时,忽然面有惊色。
  “这位先生好生面善,当年我们或有一面之缘,不知先生可还记得在下?”陆炳缓缓将背在身后的双手拿了出来,垂在身体两侧,眼睛紧紧地盯着白爷道。
  白爷一言不发,眼睛只管斜视一侧,对陆炳不理不睬。
  梅清见了,连忙拉了碧真之手迎上前来,对陆炳道:“小婿见过岳父大人。”
  陆炳转过头来,打量了一眼梅清二人,见碧真低了头,闻得梅清叫自己岳父,并无反对之意,只是头低得更深了些,知道女儿终是渐渐接受了自己这个父亲,不由心中大喜。
  “好,好”,陆炳看着碧真满面含笑,又转头深深看了眼梅清,点头道:“很好,梅清,你很好。”
  说罢哈哈一笑道:“罢了,今日却是个喜庆日子,倒了不便喊打喊杀的。阿碧,咱们一同回去吧,我还没去见过你娘,好容易咱们一家团聚,便当庆贺庆贺。”
  碧真听了点点头,又说道:“可惜外婆不在,不然就更好了。”
  陆炳不由打了个冷颤,喃喃道:“还是不在的好。”
  “爹,你们怎么来了?”碧真坐在父母中间,喜笑着道。
  有了梅清几句话牵引,现在碧真已经从心理上没有了任何阻碍,一口一个“爹”叫得陆炳喜笑颜开。
  “收到梅清的传音,我就觉得有些担心”,陆炳喝了杯酒,慢慢地道:“不知道你们怎么忽然想起来要查万岁爷修炼外丹的情景,又扯起当年邵元节来?这其中之中,牵扯甚大,我看了便有些担心。到得昨天,忽然手下传来些消息,道是陶仲文和段朝用,似乎都有异动。只是手下之人修为有限,所知不多。我觉得事出有因,下了些力气,这才追查到,居然是碧山柳家这条线上来了。嘿嘿,不想当年我们挖地三尺都没有找到的人,居然就是在眼皮底下。”
  “岳父大人,有些事可能你也不太清楚。其实柳老先”梅清将在柳府上,柳行所言之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居然如此”,陆炳面有惊色:“我们也猜五朵是梅花门中人,其实我对典真人,也有怀疑。/只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邵元节与段朝用,居然也都是梅花门中人?梅清,你觉得柳行之言,有几分可信?”
  梅清想了想道:“其中之事,大致不差吧?只不过有些事情,柳行定然有所保留。尤其是……我娘的死因,以及梅花真人的下落。”
  说到这里,梅清忽然想起来问道:“岳父大人,你今日见了那白爷,似乎颇有恨意,莫非早就相识么?”
  陆炳点了点头,正想说话,梅清笑道:“如此可否让小婿猜上一猜?若我猜得不错,这位白爷,可是当年你们初入梅谷时,所见的白蛇老人?被茅阳真人打跑的那位?”
  “总是瞒不过你”,陆炳一惊,然后哈哈大笑:“一猜即中。真不知你怎么想到的。不过他定然不是梅花门中人,手法不对。”
  梅清点点头道:“这位白爷估计不是当年上当受骗给利用了,就是确实不知内情,不会是阴谋中人。不过还有一事……”
  梅清深深地吸了口气,问陆炳道:“当年我娘身边,是不是有一件盆景?是一件干枝梅,从不离身的?”点点头道:“刚才你讲那姓柳的说到这干枝梅时,我就想起来了。虽然我当时与你娘接触甚少,但也知道这件盆景。而且……我怀疑你娘是梅花门中人,也是由这件盆景而来。当时你娘不许人碰那盆景,在上边下了一个禁术。我也是偶然碰上,只觉得手法极为玄妙。当时也没有多想。后来眼界渐开,这才想到那手法极似传说中梅花门中地手法,这才怀疑你娘是梅花门中人的。你怎么对这小事这般在意?”
  梅清叹了口气道:“柳行讲道我娘求他之事时,先后两次,悔恨之意,溢于言表。我怀疑……我娘让他去移栽梅花这件事,定然与我娘能送我出来,以及她去世,有极大的干系。只是柳行对此不知为什么讳言莫深,遮遮掩掩。若是知道他将梅花栽在了何处,查探一番,也许就能明白
  “那梅花真人呢?柳行说过他师傅已经仙去,但他讲述的内容中,并没有提及?”陆炳思索着道。
  “估计其中涉及其门内秘辛,所以他是不会说地”,梅清摇头道:“只不过定然与邵元节、陶仲文和那个段朝用离不开干系。”
  “你说的这三个人,我都见过”,陆炳叹道:“尤其陶仲文,自他被封为典真人后,更是经常碰面。邵元节入朝,十五年前,典真人陶仲文由邵元节引见给万岁,而随后不久,邵元节便去世了。至于段朝用……”
  陆炳忽然皱了皱眉,梅清见了追问道:“段朝用是何时,又由谁引荐入朝的?”
  “大概在四年前,段朝用由郭勋引荐给万岁”,陆炳摇摇头道:“但万岁那时对郭公爷已经不甚重视,因此对段朝用也不是很在意。”
  “郭勋?”梅清有些惊讶地道:“怎么会是他呢?郭公爷也对修行炼丹有兴趣么?”
  “上之所好,下必效焉”,陆炳苦笑道:“当今朝中,烧丹修炼的不在少数,只不过全是些江湖草头王罢呢?”梅清又问道:“岳父大人可知道其被夺天师之名以及死去的原因么?”
  陆炳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十五年前,张天师求雨无效,被圣上一怒去其天师之名。张羽冲回返龙虎山,但在路上……传说是遇上了梅花真人,二人相争,两败俱伤。后来我着人察探过传说中二人争斗地现场……”
  第三卷 十年夜雨 第三十四章 各搬救兵
  陆炳言语肯定地道:“那地方。确实曾经有过一场修真者的龙争虎斗。且战况颇为激烈。但遗憾的是。现场应该是被人清理。无法鉴察细节。也无从知晓参加的人数与情况。”
  “当时我对此事也很好奇。专门又着人查了当年张天师求雨的祭坛。又命人打探消息。想知道张天师求雨失败。究竟是谁动的手脚。结
  “结果怎么样?”梅清问道。
  “结果此事背后。居然有数个大门派的影子。只是却没有任何过硬的证据。那些能够追察到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失踪了。”陆炳摇摇头道。
  “您是说。上清茅山、灵宝阁皂这些宗派。也都参与其中?”梅清惊讶地问道。
  “虽然没有证据。但我基本可以肯定就是如此”。陆炳点头道:“除此之外。只怕北派全真。也脱不得干系。”
  梅清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叹道:“好大的手笔!”
  “哦?”陆炳有些意外地道:“梅清。你想到什么了么?”
  “若我猜得不错。此事背后。极有可能便是那梅花门所为。只观当年他一一挑战道门各派。又事先约定赌约。事后各派均三缄其口。可见其谋者大。再想想梅花门行事。虽然与诸派均有约斗。却独独天师门。必然是另有图谋。不然。龙虎山执天下道门牛耳。不论如何。也没有避开他们的道理。最后……张天师名夺身死后。获利最大的是哪个?很明显便是邵圆节、陶仲文二人。因此当年事若说和梅花门没有干系。无论如何说不过去。”梅清伸出手指。一一数着道。
  “果然如此”。陆炳点头:“以前不知道邵、陶二人地身份。因此总是想不明白其中究竟。如此一说。除了那个神秘至极的梅花门。确实也没有其他门派有这样的实力
  陆炳又摇摇头道:“既然梅花门苦心积虑谋划了此事。为什么后来却没了声息。更不见了下文。若真有心取龙虎山而代之。当年便应该趁热打铁。有进一步地动作才对。”
  “我想大概是梅花真人出了什么意外。也可能是其门中发生了什么变故。这才使得计划不得不停止了下来吧。若想知道这些。总是得先查清当年张天师与梅花真人是否真有一战。”梅清猜测着道。
  “如何查?”陆炳笑看着梅清道:“说说你有什么鬼主意?”
  “哪里哪里。岳父大人说笑了”。梅清一脸正经:“咱们查不了。不过么。我那师傅肯定是办法地……”…啊我知道了。是说那个老道吧?原来他是天师门的人。呵呵。想来身分也不低吧?“陆炳恍然大悟道。
  在梅清从永平回来不久。陆炳便曾经追问过张十三和苦大师的身份。只是张十三这个名字不为人所知。因此陆炳虽然猜到梅清一身修为暴涨和此二人脱不开干系。但也不知道张十三究竟是什么人。今日听了梅清之言。才知道张十三竟然是出身于天师门的。
  “我也不知道。不过呢。想来查我的事情他不会用心。一旦威胁到了天师门。我这师傅定然有办法查得清清楚楚地。”梅清一本正经地说道。
  眼看着传音符在眼前燃烧成灰。碧真在一边吃吃而笑道:“老道师傅见了。不定怎么着急呢。只不过你给老道师傅传音也就罢了。还给和尚师傅传什么?”
  “傻老婆”。梅清用恨铁不成钢地语气道:“不知道咱们要打架了么?帮手总是越多越好。”
  求雨这个在世人看来属于“呼风唤雨、法力通天”的超级技能。其实在修真者眼中。算不得太过神秘。事实上各大道门中。虽然达不到符到奉行的程度。但弄场雨来掉些个水点给人看。总还是办得到的。
  但是数百年来一统天下道诏求雨时栽了跟头。只怕这事谁也想不到。
  单凭这么一件事。便惹得天子震怒。天师名夺。背后只怕还有些别的推力才对。
  “对了。岳父大人言道陶仲文和段朝用都有所异动。不知何意?在岳父到来之前。那段朝用已经到了。若不是柳行和那白爷合力相抗。只怕还有一番争斗呢。”梅清想起刚才陆炳之言问道。
  “此二人修为之高。远在我之上”。陆炳摇摇头道:“虽然这些年我一力精修。也借外力不少。但比起这两个人来。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因此对这两个人。一向也没有直接的监察。不过那陶仲文在朝中身为典真人。段朝用得当年郭勋之力。也有个紫府宣忠高士的封号。因此这二人身边才有些人手。从外围略知些消息。何况他二人修行也颇需时间。平常俗务。也需要用些寻常人。这一次乃是典真人身边一个下人提供的。道是段朝用忽然前往典真人府上。我又留意安排。又发现典真人府上。从五城兵马司抓了一个人来。严刑拷打。我着人弄来了刑供。这才知道了柳行这条线。”
  梅清有些讶然道:“陶仲文、段朝用及岳父大人。都是修行中人。怎么地还用着许多世俗手段?那典真人抓人问讯。难道还要旁人动手么?”陆炳听了笑道:“难道你武艺超群。上了战场就不用战士厮杀了?虽然我们都是修行中人。但所为既大。所作既广。怎么可能事必恭亲?每日里消息不知有几十百条。要每件事都自己去察。那也不用修行了。只怕连休息地时间都没有。因此就算是修行中人。也大都是只管修行。遇有真正的大事才亲自出手。就拿此次来说。他二人定然是由下边人察访得详细准确。这才亲自动身来处理此事的。此外那典真人陶仲文。却有一样怪癖。便是一点脏东西。也不愿意碰。平时衣着器物。定要一尘不染。因此牢房那地方。他是不会愿意去的。”
  “原来如此”。梅清点头道:“也幸亏如此。”
  “只是我却没有想到。究竟为什么他们二人也如此关注当年之事。一闻消息。居然由京城赶了来。那段朝用已经到了。他二人间关系既相互扶助。又互相争斗。想来典真人陶仲文也不会晚到。梅清。其中是什么原因。想来你心中有些底数吧?”
  听了陆炳之言。梅清沉默了一会。这才慢慢地道:“其中具体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们都是为我而来。”
  “为你而来?”陆炳想了一会。这才道:“你身上。秘密甚多。莫非当年那茅阳真多般安排。最终目的。竟然是为了……你?”
  梅清点点头道:“据我想来。怕也只有这个解释。那茅阳真人。显然也是梅花门中人。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是哪一个?邵圆节、陶仲文、段朝用岳父都见过。难道是那个阿奴?这个阿奴。又是什么人
  陆炳腾地站了起来:“此事无论是哪一个。梅花门对你不利之心。却是无疑。当时在京城中。我便知道他二人派人搜寻你这个人。不过当时我们还以为是为了那位子之事。现在看来。却是想得差了。若真是陶仲文和段朝用联
  起来转了两圈。陆炳忽然道:“咱们却不便在这里傻等。当前形势对我等不利。阿碧。你留在这里陪着你娘亲。我和梅清去柳行庄上走一趟。”
  碧真听了有些不乐地道:“既然开始不妙。我便当陪着阿清才对。若真打架。不也有个帮手么?”
  陆炳无言。只把眼睛看着梅清。梅清咳了一声。对碧真道:“真儿。我和岳父此去。也不是就要动手。不过是商量共同御敌之事。你看岳父来了。岳母大人只是出来见了一面便又躲开。显然对岳父……好象还有些心结。此事不由你来开解。天下也再无人能担此事了。咱们各行其事。岂不是好?当然你要是怕不放心。尽管跟来也无妨。”
  “呸”。碧真笑道:“当你很宝贝么?这回你求着要娶人家姑娘。怕人家都不理你了。娘亲那边就交给我好了。保证一会就让娘高高兴兴出来。到时候让你知道我地厉害。”
  “梅清。你日后要是敢骗阿碧。我可饶不了你!”陆炳与梅清出来庄院后。陆炳忽然紧盯着梅清道。
  “岳父大人何出此言?”梅清一脸讶色:“我一直待真儿一心一意。”
  “哼。你这家伙一张嘴实在让人放心不下。我那傻闺女刚才不是被你几句假话哄得乖乖就留下了么。你可不许看她老实就欺负她……”陆炳黑着脸道。
  “啊……”。梅清暗笑。知道陆炳是看闺女只肯听自己地。不听他的。因此在找自己地麻烦:“岳父大人。小婿这不是为了她好么。何况
  梅清一脸坏笑地道:“我知道您是眼红。当年您要是会骗骗我那岳母大人。也不至于现在还被拒之门外。是
  “似乎有理……啊你个浑小子。敢调侃老子!”陆炳忽然醒悟。火冒三丈。抬头看时。梅清早去得远了。
  第三卷 十年夜雨 第三十五章 说一不二
  梅清看着远远的柳府大门,心中不免有几分怅然。二十年前,自己便是出生在这个偏僻的山庄之内。二十年后,自己终于回到这里,却早已物是人非。
  对于自己的一切,梅清心中未始不有几分迷茫与无奈。据说世上求道之上,修行到一定火候,总不免要迷惑是自己究竟是什么人,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不是单纯为着**生灭,而为迷惑于“我”与“道”,“真我”与“彼我”。
  我因道生,还是道因我生?我若灭,道是否灭?
  梅清入道,本是迷蒙而不自知。因此无意之间,便跨越了最初始的迷惑。而其进展之快,更是令人闻所未闻。但当他逐渐修到高深时,许多疑惑,不可避免地要来侵扰他的心神。
  我是谁?道是什么?
  是张留孙的分身么?是梅五朵的那个儿子么?是世袭的那个武德将军么?还是自己无意中总是流露出种种奇怪言语思想的不知何方过客?
  哪一个是我?这些“我”,究竟是我的本人,我的本心,还是我的“身份”而
  道是我的心么?是世人的心么?是宇宙的心么?是无上的法么?
  若我不修道,道还是我心中的道么?若我不是我,那我的身份就是我么?
  当梅清一点点在追察自己的身世。一点点努力将自己地图画拼得完整时,心中的迷茫却并没有因此而清晰起来。
  便如同一个无干地人。一直在看着另一个自己,努力的去挖掘、发现,不停的忙碌着。然后他冷冷地笑着说道:“你找到了又如何呢?你找到的,就一定是自己么?”
  找到地若不是自己。那真正地自己。究竟是哪一个梅清有些异样。停下来问道。
  “没什么”。梅清摇摇头:“我只是觉得。我离当年地真相越来越近了。但离真正地事实。好象越来越远真家出来以后。便独自离开。梅清并没有问为什么。但他神念到处。已经察觉到四下里都有真气波动。隐隐地跟随着自己二人。想来此次陆炳来到安陆。必然会有人手前来。
  只是急切着。梅清也怕准备不是很充分。见那大汉离开。心中明白定然是在由他转到暗处继续安排了。因此梅清也只作不知。
  陆炳与梅清二人都是修为有成。但登门拜见。总是要有些礼法。因上二人也未弄神通。而是离着柳府一段。便开始步行登门。转过山路。才到了柳府门口时。忽然见一个青色僧袍地尼姑。正在那大门口叉腰而立。娇声喝叫:
  “姓柳地。你给老娘滚出来!”
  陆炳和梅清俱是一惊。但见这位尼姑。相貌甚是清秀。只是此时柳眉横立。双手叉腰。一幅无比刁蛮之态。哪有半点出家人地样子。
  “呵……这位师太,不知来此,却是寻找何人?”陆炳看着有些惊讶,又见她堵住了柳府门口,便出声问道。
  那尼姑见了二人,面上也不由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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