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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道门-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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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就这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日子倒也各得其乐。时日久了,玉真无聊时便给郭大少讲些评书奇谈,都是她书中看来的。这一下把郭大少也吸引得开始看起书来,二人寻天入地,四处搜求各类仙侠、武侠、玄幻、奇幻、历史、军事等等书籍,不求文雅,但图YY,每日互相交流,共同促进,竟然成了一对读书好友。
其后数十年,二人便蜗居在这藏经阁上,每日打骂斥责,看书读文,共渡余生。直至万历末年,才双双去世。只因二人读书年代既长,范围又广,只求YY,无论其他,大得读书真趣,故被后人称为“史上最幸福读者”云云,也算一件奇缘。
第三卷 十年夜雨 第八章 私奔大计
“那两个小家伙好象有点不对头啊”,忠叔对六爷说道:“昨天我路过后院,一不留神——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就是一不留神看到两个小家伙在那嘀嘀咕咕,好象我还听到他们在商量什么私奔的事。”
“私奔?真的假的?”六爷眼露怀疑:“不是我看不起你老东西,就你那点修为,在那两个家伙眼里就是笑话。你能偷听到他们讲话不被发现?”
“这是什么话?难道你以为听墙根就是比哪个修为深么?象你这成天高高在上的大老爷当惯了,当然不明白这是个技术活。算了,和你讲不明白。不过我看到了几句他们的口型,大概是万岁爷那边咬得太狠,两个小家伙走投无路,准备跑路了。”忠叔有些郁闷地道。
“当真如此?”六爷也有些坐不住了:“那便如何是好?老东西,主意是你出的,到时候弄巧成拙,我可饶不了你!”
“饶不了我又能怎么办?”忠叔手一摊:“当时商量时你也是同意的。现在也不能全怪我一个人头上吧?”
“你当地说的火候差不多就得去给他们出主意的,怎么还不见你动静?”六爷怒道。===
“我这不是怕火候没到,他们不同意么?”忠叔摇头道:“谁知道这两个家伙无法无天,居然真个要跑路?”我不管!“六爷怒眼圆睁:”主意是你出的,收拾摊子你也别想甩手不管。这事就赖定你了!“
“少爷,前几天时和你一齐回来的那位碧真姑娘,怎么也没见到咱们府上来了?”忠叔今天特地来向梅清汇报家中一些事项后,又有些随意地问梅清。
“哦,真儿她既然已经回到京师。自然是要回东岳庙中去,也不方便常住在咱们府上。”梅清轻松说道。
“那这个……你们准备怎么办呢,难道就要这般一直下去么?”
“忠叔你不也说就只能如此么?其实只要我们两心相映,是否能嫁她过门,也不过是个形式罢了。”
“虽然如此……可对人家总也该有个交待。何况陆大人那边,怕也不会同意吧。”忠叔提醒道。
“管他呢!”梅清底气十足:“从来他也没同意过。我和真儿不一样在一起么?真把我逼急了,哼哼……”
忠叔听着梅清这话。*****暗地里不由捏一把汗,又小心翼翼地道:“这样总也不好吧?难道你就没想想,还有什么别的办法没有?”
“想那做什么!真儿是我的,也就行了,别的就随他去!”梅清头一抬:“倒是忠叔你。怎么忽然关心起这个来了?对了,忠叔,关于我地身世——”
“啊……我么?没事,我这不是操心少爷你的亲事么?我就是随便问问。随便问问。”说罢,忠叔已经迈开步伐,看似四平八稳,实则快步如飞地去了。
梅清看着忠叔的背影,眨了眨眼,露出个奇怪的表情,随即去了。
忠叔快步出了园门。这才慢了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有些郁闷地跺了跺脚。气恼地道:“少爷怎么忽然这般对婚事漠不关心了?那老不死的逼得甚紧,这却如何是好?”
“少爷。这个月咱们府中地账簿,你是不是还要亲自看一下?”忠叔手中抱着一摞本子,对着梅清恭声说道。
“账?忠叔,我什么时候说要看这些个了?”梅清一脸迷惑地道。*****
“哎,以前少爷年岁还小,这个又是……大智若愚,自然是不看这些的。可现在少爷已经长大成人,眼看又要娶亲了,自然要知道掌家过日子地事了。”忠叔叹息道。
“我什么时候要娶亲了……”梅清有些摸不着头脑。
“少爷就不用说了,你的心思,我都知道。”忠叔一脸慨叹:“昨天晚上,唉,老奴我做梦,梦见夫人了……”
“啊……”梅清手指忠叔:“难道忠叔你一直暗恋……那个,这么多年还在梦里……”
“胡说!”忠叔登时气得脖子上青筋暴起:“夫人天仙般人,我对她只有敬重……”
“是么,那忠叔你给我讲讲,我娘亲究竟是什么人?我爹呢?……”梅清紧接着问道。
“啊……”本来暴跳如雷的忠叔一下子就呆住了,片刻才忽然惊觉道:“坏了,昨天我还想着吩咐柱子他们采办年货,怎么一忙就忘了呢!”
一边说着,忠叔一拍大腿道:“这事可不能耽误了,少爷你先呆着,我得紧着看看去!”
说罢,全然不管梅清呼唤,又是一溜烟的跑了。****
“我是真没办法了”忠叔哭丧着脸对六爷道:“这小子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我一张嘴就把我堵回来,还一个劲的追问他地身世是怎么一回事。你说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了?”
“少拿这个来搪塞!”六爷勃然大怒:“老子怎么会知道你找他要说什么事?根本就是你这老小子没有尽力办事!”
“真的,自打他这次回来以后,好象就对自己的身世有所怀疑,已经几次追着我问了。你的人不是暗中一直跟着他么,究竟怎么一回事,你难道心里不知道?”
忠叔这句话问完,六爷也有些郁闷地道:“人我确实派了。开始时还好,后来据那人说,梅清身边多了两个人,一僧一道。但最后的消息也就是这些,在此之后,他们只要想靠近梅清,肯定是不知不觉就昏睡过去,醒来时不是给扔到海滩上就是草堆里,根本没有办法再跟下去。不然老子会不知道阿碧的行踪么?”
“一僧一道?这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万一他们要对梅清不利呢?”忠叔追问道:“你的人不认识是什么来头么?”
六爷嘿然道:“能把老子派出的人随手就收拾的人,能是寻常角色么?只是看这意思,这两个人似乎是对梅清并无恶意,只怕是修真界中独来独往的高人……啊呀不对!”
“怎么了?”
“梅清地修为……他地修为不对!”六爷腾地站了起来:“那天他回卫所时,也曾到我这里来报述永平之行。^^^^只是当时我心有旁骛,也没有注意。现在才想起来,他进来说话,又出去那段时间,我居然根本没有察觉到他的修行到了什么层次了。”
“什么意思?”忠叔皱眉道:“你是说他学了掩盖地新法术了?”
“不是”,六爷摇头道:“这地方就算修为极高的人,也难施展法术掩盖自身修为。除非是,他这一段又有奇遇,修为精进,至少是和我差不多了,才有可能让我忽略他地修为!”
“六子你昏头了吧!”忠叔先是一惊,随即不信道:“你虽然天资不怎么样,人又笨得可以,不过你可别说你这指挥使是白干的!修真界的事,我也略知一二,你的进境,就算根基不太稳,境界怕也是足够到元婴以上了吧?梅清凝丹这才几天,你说和你差不多?你蒙谁呢?”
六爷摇头苦笑道:“我也不敢相信,但反复想想,却也没有别的解释。我修道虽然是借了外力,但若说较真起来,至少寻常元婴期的高人,也还不惧。但若象梅清那般自然而然骗过我去的,除了几个快到炼气期的人物,以前还真没遇到过。”
“那便怪了!”忠叔眨眨眼道:“难道少爷他真是吃了人参果、草还丹不成?你可听说过修真界中哪有修得这般快的?事近反常既为妖,这个……”
六爷摇摇头,有些丧气地道:“从一开始,梅清这小子哪有一点是正常的?再这么下去,很快我也瞒不住消息,有心人怕会盯上他,就是圣上那——”
“怎么?万岁爷那也知道信了么?”忠叔有些紧张地问道。
“现在应该是没有,不过这么折腾下去,哪还背得过人去?圣上那边手下也是另有些渠道,先前我还能尽力遮掩,但现在梅清这修为,要万一落到能看清楚的人的眼里,还不很快就天下皆知?那时候圣上那边哪还有个不清楚?”六爷一边说着,一边不断叹气。
“六子,按说东宫之位早已立下,梅清这——”忠叔有些迟疑地道。
“绝对不行”,六爷摇头道:“梅清身份要真曝光出来,一则万岁爷当年的行踪不免为人所知,那个人的厉害你也知道,要真找上来怎么应付?二则梅清这边更要不知被什么人盯上,就凭你我,难道有把握护得他周全?何况——”
沉吟了一会,六爷才冷笑道:“两龙不相见!现在万岁爷,连太子都不肯见一面,心中想的是什么,谁又猜得出来?真知道了梅清的事,也未必是福!上次阿碧那丫头,差点糊里糊涂带着梅清去见圣上。就梅清那模样长得和他娘一模一样,圣上一眼就能认出来!要不是我碰巧撞上了,还不定闹出什么来呢!”
“那怎么办?不管永平那边是发生了什么,梅清肯定是有所察觉了,不然不会一再追问他的身世。就算我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他现在修为若真是到了你说的程度,很多事只要留心,怕是总会查出来的。”忠叔无奈地道。
“实在不行,就只能实话告诉他了。”六爷咬牙道:“你把他叫来,我告诉他!”
第三卷 十年夜雨 第九章 梅花往事
梅清跟着五丙一言不发地走在长长地回廊之上,心中忍不住一丝丝地紧张与兴奋。
他似乎能感觉到,今天六爷召唤自己来,定然是有一些自己期盼已久的事情,应该有个水落石出的时候了。
“坐。”六爷还是如同以前一般,手中把玩着那件镇纸,脸色平淡一如往日。
梅清竟然也没有一句客套,毫不客气地在侧面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上下。
六爷抬起头,细细地打量了梅清一番。梅清却恍若未觉,只是坐在那里,目光若即若离地看着前方。
此时,后边的一道暗门忽然打开来,一个人影静静地走了出来。
“怎么?你居然一点也不惊讶?早知道这老东西会来么?”六爷见梅清抬头看了一眼,却毫无意外的表情时,忍不住出言问道。
刚进来的那人,面上的表情更是讶然。原来这人,正是梅清府上的管家忠叔。
“看来少爷是早就想到老奴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了”,忠叔面露苦笑:“如此说来,前几天你和阿碧商量私奔,又每每用话堵住老奴的话口,也是早有准备吧?”
梅清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对忠叔道:“忠叔,你夜间出来,到卫所这边,我确有所知。*****这几日动了些心思挤兑你,也是真的。不过我和阿碧,确是商量想离开一段。你既然听到我们说地。就当是我们给你留了信了吧。”
“哼,老东西,这回知道了吧?老子说你的行踪怕已然泄了,你还不肯相信,现在还有何话说?”
“算了六子,你就少讨个口上便宜了”,忠叔口上依然不肯相让:“别告诉我你在梅府没安排人手,我没发现,难道你那些本事老大的手下就发现了?”
六爷哼了一声,却未回答。忠叔说得也是。梅清跟踪自己,自己乃是习武之人,未曾发现也还罢了。六爷手下不乏修真界中的人,一样毫无知觉。丢人也是不分先后。
“不说这个了”,六爷摇摇手:“梅清,今天叫你来,是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你。”
梅清“哦”了一声。又复缓缓坐下,淡淡地道:“六爷请问。”
六爷皱眉看了看梅清,又看了看忠叔,这才沉声问道:“梅清。你去永平,所遇一僧一道,究竟是什么人?”
梅清想了想道:“我和他们也不过是偶遇,相交未深,实在也不知道其根底。六爷手下既然已经查得,想必可以赐闻。”
六爷摇摇头道:“梅清你不必心有怨意。今天找你来,不是来审你的。其实既然你看到忠叔在这里。应该明白我对你绝无恶意的。”
梅清倏地抬头道:“我知道六爷对我绝无恶意。其实一直以来。六爷对梅清多有照顾,梅清也感怀在心。只是这世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与恨。我知道忠叔和六爷有许多事瞒着我,若是我猜得不错。定然是关于我的身世吧?”
六爷与忠叔相对苦笑,心中都道:“这小子也未免太聪明了,却是一点也唬不过他去。”
梅清自顾自地说道:“我与真儿商量离开之事,虽然是故意告诉忠叔的,其实也有想迫得忠叔透露内情于我的意思。只是我也没有想到,居然最后劳烦六爷亲自出面找我,不知何以郑重至此。莫非六爷,已经将此事禀明指挥使大人了么?”
六爷道:“老子肯直接找你,自然是不许你胡来。至于其中详情,只要你把该说地都说了,其他该告诉你的肯定会告诉你就是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了没有,那一僧一道,究竟是什么人?”
“六爷定然要知道他俩的身份,不知道有什么事情么?”梅清反问道:“何况,以锦衣卫的手眼通天,何必一定得从我口中找到他二人地资料?”
六爷“哼”了一声道:“梅清,你现在修行,到了什么程度了?”
梅清直言道:“元婴已结,算是到了炼气化神的阶段了吧。”
六爷“嗯”了一声,又打量了一眼梅清,这才悠悠说道:“你小子修行的速度,虽然不敢说后无来者,怎么地也是前无古人了。你去永平之前,就连金丹,也还没到若滞若凝的时候,也不过是在下温养的功夫。怎么这么几天,就结婴炼气了?老子也不傻,肯定是那一僧一道地事儿,是也不是?”
梅清不动声色地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六爷沉吟了片刻,这才悠悠地道:“梅清,今天喊你来,乃是我们商量过了,你的身世,终须对你明言。===我们这一段,对你种种约束与保护,非是无因。只因你的身世,有些特殊。若是泄露出去,也怕多有牵扯。”
梅清听了六爷之言,心中也有些讶然。他听张留孙说过,自己乃是张留孙所派鼎奴,所炼制的分身。难道除此之外,还有些别地秘密么?
张留孙将其炼制子鼎分身的一些法诀,当时都曾传于自己,用于控制体内子鼎,开始时也曾有效。但自从自己从碣石逃生之后,这法诀对体内子鼎,好象就失去了效用。
现在想想,必然是张留孙有所保留。那么自己这所谓分身的真正来历,恐怕还另有蹊跷的地方。
“二十年,这一晃已经二十多年了。”六爷叹息道:“我本来以为,永远不会有把事情说出来的这一天。当时你娘亲也有交待,定然不许你修真入道。开始她说,是你体质特殊,一旦筑基,必然出偏,少不得魂飞魄散的下场。^^^^现在看来,只怕是别有原因,她不想你再走这条路吧。”
说到这里,六爷看了看梅清道:“想来你也肯定明白,你不是梅家的真正后人了。不错,原来真正地梅家夫妇,都在一场匪劫中双双陨命。恰恰那时,你娘将你送了来,我这才着人安排,使你顶替了这身份,只想你落个一生无事,衣食无忧。谁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嘿嘿……”
说到这里,忠叔也是唏嘘不已,颇为感慨。
“那我娘……究竟是什么人?”梅清追问。
“你娘亲也是修真中人,其实就连我们也不知道她姓什么、叫什么。不过我们怀疑——”六爷看了一眼忠叔道:“你娘极可能是梅花门中地人,甚至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六朵梅中地一个。”
“六朵梅?”梅清似乎从未听过这个名字,有些惊讶地问。
“现在知道的人不多了。其实梅花门本来就是个极为神秘地门派。它突然出现时,几乎打得天下道门都失了脸面,抬不起头来。但是奇怪地是,这个门派中的每一个人,除了门主梅花真人范文泰之外,却没有一人个的名字为外人了解。六朵梅这个名字,乃是指梅花门中手下六个弟子。每次与其他门派赌斗时,他们都自称梅花老大或是梅花老三这样的称呼,就象只是一个代号一般。因此世人,便以六朵梅称呼这六个人。”
“范文泰这个人,来历更是神秘异常。没有人知道他是哪里人,师承何派,山门何处。就连梅花门这个称呼,是不是真有其名,也还难说。只是因为他自称为梅花道人,因此世人才将他们这一派,称作梅花门。”
“据说这梅花道人,出道时修为并无这般惊人,但他进境之快,简直难以令人置信。据说他从筑基到结丹,不过十年;由结丹至成婴,也不过二十年。这样的速度,若没有师门以及势力支持,确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了。”
说到这里,六爷不由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梅清。
梅清哑然。他知道自己的修炼速度,确是有些超常。当年范文泰的修行速度,已然使人心惊,那自己算是什么,就连碧真的修行,也是水涨船高。
想到这里,梅清忽然心中一惊。自己眼前这位六爷,修为隐隐也是元婴以上。若是按他说的,乃是自己父母故人的话,满打满算,也不过五十许人,那他的修行速度,怕也不是寻常可比的了。
“但是这梅花门,知道之人却并不多。原因是他们虽然修为惊人,但却并不显山露水。从一开始,梅花真人范文泰所做之事,便是逐一挑战各修真门派。开始时还是些小门小派,如五凤、净明、临济等等。后来渐渐找上一些大门,如大道、楼道等等。据说就是茅山、阁皂等等,也未例外。”六爷深思着道。
“那天师门呢?”梅清有些惊讶地道:“难道龙虎山就能例外么?”
六爷摇摇头道:“其实天下道门,早在前朝时,便已经由玄教教主张留孙设计,南派诸门,统归龙虎。只是人们习惯中,还称呼这些门派旧有之名罢了。这梅花门的行径,从来未曾宣扬过,而其对战各门,竟然也没有过败绩。各派都存了护着本门脸面的心思,见梅花门不张扬,自己落败之事,如何肯明说?因此这些事情,世人竟然大都不晓,还是我后来一点点查出来的。至于梅花真人有没有找上天师门,却是说法不定。有的人说梅花道人确实曾与天师一战,但细节如何,却是无人知晓。”
第三卷 十年夜雨 第十章 生身之父
“虽然梅花门形动颇为隐秘,但象他们这样逐一挑战道门各派的事情,总是会被人知晓。尤其被人注意的是,梅花门中的道术手法,极有特点,竟是丝毫不受五行阴阳束缚。因此他们的人在法术争斗中,几乎无视对方手法的特点,绝无生克之碍。这一点,成了天下道门都颇感兴趣的事情。”六爷说到这里,也皱了眉头,又转向梅清。
“我听下边人说,你曾经数次施展过禁术,便大似梅花门的路子。其中细节,我虽不甚了了,但想必非是空穴来风。而你母亲当年,我们也偶然见过她的道术。只不过当年见识不够,看不明白。现在回想起来,恰是如同传说中梅花门的法术一般,绝异于天下其他各门。”说着,六爷停顿了一会,又继续说道:“不只如此。你娘亲的真实名姓一直没有告诉过我们,也查不出她的出身。但是当年她让我们称呼她的名字,却令人不能不想到梅花门下六朵梅。”
“你们都如何称呼她的?”梅清有些好奇地道。
“她让我们称呼她为五朵。”六爷有些慨叹地道。
梅清不由双目转向忠叔。自己房中大丫头名叫朵云,小丫头叫叫五儿。以前时自己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但现在想来,丫头的名字,十有八九就是当年忠叔起的。这两个名字现在对照起来,可是有些别的意思了。
此时民间朝廷,避讳之风颇重,断无以先人名姓,用在后人身上的。更不用说是起给丫头用了。
六爷似是知道梅清的心思,摇摇头道:“五儿、朵云这两个名字我是知道地。本来是你母亲身边两个丫环的名字。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都觉得五朵这个名字,应该不是你母亲地真正姓名,不过是她随便起的一个称呼罢了。”
梅清听了,心中也觉得有些古怪。其实在他自己心中,并不觉得亲人名讳,便需避讳得如他人般严格。但无论如何,自己母亲的行为。确实有些不同平常。
“那我母亲现在在哪里?难道她已经……”梅清见六爷和忠叔都陷入深思中,便有些着急地追问道。
六爷和忠叔对望了一眼,最后忠叔有些艰难地摇摇头道:“我们也不知道。”
梅清一呆,但看二人面色,知道不是在骗自己。想了想,又问道:“那我父亲呢?他又是谁?”
六爷的神色明显有些迟疑。过了片刻。他才涩声说道:“你父亲,便是当年兴献王,也就是当今圣上。”
“什么!?”虽然想到自己身世有些奇特,但这个答案还是大大出乎了梅清的意料之外。他直挺挺地跳了起来。用手指着六爷说道:“你是说,我是……皇帝的儿子?”
虽然他言行颇为无礼,但你爷就如同没有看见的一般,只是缓缓地点了点头。
“你开什么玩笑?”梅清干巴巴地笑道:“我怎么会是皇帝的儿子呢?嘉靖那老头子是我爹?怎么会?怎么会?哈哈,这不是闹着玩呢么?是吧,忠叔?”
忠叔脸上微微呈现出悲色,轻声说道:“少爷。六子说地是真的。你就是万岁之子。”
“你怎么知道?”。梅清摇头道:“忠叔,你可别被他骗了。锦衣卫头子说的话。你也信?”
一边说着,梅清一边连连摇头。连道不可能。
忠叔叹气道:“这事我也不是听他说的。当年,我便是湖北安陆兴献王府上侍卫首领,人称鬼手陆忠。说来我和六子,还是一族中的兄弟。不过我家境贫寒,自小有些奇遇,习了些武艺。后来还是族中先辈推荐,得老王爷看重,入王府做了侍卫,一直是跟着世子——就是后来嗣位兴献王,再后来又进京作了皇帝的万岁爷了。你确实是万岁地儿子,这是没有错的。”
“那——那既然我父亲是皇帝,就算是当年的兴献王,也算是王爷身份,又怎么会和我娘结成夫妻的?更何况,若真是他成了皇帝,又怎么会连我娘地下落都找不到的?”
六爷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这事,说来话就长了。”
“当年,我是万岁爷的伴读。其实说来,当年万岁爷不过是兴献王世子。就是日后必然要嗣兴献王位,但咱们大明朝的王爷,也不过是个名儿动了。*****尤其在宁王反乱之后,对于各地藩王,更是一点权势也要收得紧紧的,绝不肯给一丝松动。因此来说,当年的万岁也便颇为闲散。尤其当时少年心性,免不得便经常带了我和陆忠二人,微服出去游逛。”
“陆忠比我们大着几岁,每次出去时,他都扮成家人。其实现在想想,陆忠当时练的功夫正是外气发放地时候,只怕就差脸上写着打手两个字了,装什么家人能象得来?估计你当时也明白,不过是用这个哄着我们玩吧?”六爷微笑着说道。
“也不全是”,忠叔摇头道:“当年万岁爱出去转,咱们虽然拦不得,但总不能不做防范。何况那时候人手也不是很足,要真有不开眼地,惹出事来怎么办?你也知道,当时咱们兴献王府,其实只是唬唬寻常百姓,真正有权势的,也不见得就怎么把王府放在眼里了。若真出了事,虽然不说摆不平,可总是给王府填麻烦。我横着些个,反倒让那些不开眼地家伙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不是什么人家,都能有个一身横练的家伙当家人啊。”
“果然如此。*****怪道当年咱们三个出去时,从来没见惹出什么事端来。现在想想,也还是你想地周道。”六爷咧嘴笑了道。
“可惜只惹了一次事,就弄得差点没法收场。”忠叔闷闷地道。
六爷摇摇头道:“难说。只怕其中有些事,不是咱们能了解的。罢了,先不说这些。其实当时,我已经开始筑基入道。说来我入修行之门,也有些偶然。现在想想,倒和梅清你这小子的经历,略有相似。不过我入门之时,比你可要小得多,但当时没学到真正的东西,也是稀里糊涂的。后来遇上阿碧她娘,结了道侣,这才受她指点,修为进境,倒也很快。若不是后来万岁进京,怕我也早就抛了俗事,现在不知在哪座山里清修呢。”
“当时毕竟是少年心性,学了东西,难免有些争胜的心思。说来也是凑巧,偏偏有一次,一个庶出的王子惹了我,我又不好直接去教训他。唉,不合一时之气,便弄了个法术,让他吃了些苦头。”
“不想这事,就偏偏让万岁爷给撞破了。他那时候还是世子身份,不过十几岁,正是什么都好奇的时候,见了这等事,那还不定要跟着学?我只好告诉他,仙缘规矩,关键是个缘份。又道我修的乃是双修之法,所习皆是道侣所授,囿于门规,却是没办法教他。”
“世子当然很不高兴了,但也知道我说的是实情,也没有办法。不过呢,后来他再出去游玩,便要一意的去那深山幽谷中去。我也知道他的心思乃是希望万一撞到自己的仙缘,便可入道修行。此外府中也暗暗派了人手,去寻访修行中人。”
“其实各大门派,在俗世中也一样立有山门的。世子这般寻访,自然有自称各路仙家,来府上传授道法。只是这些法术,也未免有些太过浅薄,有的上门的所谓大仙,甚至不过是江湖骗子。世子跟着学了几天,自然是一点成就也无,脾气难免有些急了。那一次,便一咬牙,说是要离家出走,直接到龙虎山找天师门修行去。”
“我和陆忠苦苦相劝,世子却是打定了主意,说什么也要去学道法。后来我们无法,又怕他真一急之下离家。但当时兴献王病得厉害,家中也没个主心骨,我们两也商量不出个章程来。正在不所怎么办的时候,偏偏兴献王就薨了。”
“那年是正德十四年,当时世子才十三四岁的样子。老王爷辞世,世子虽然未除服不能袭封,但也得以世子身份理国。这一回,便由不得他胡来了。我和陆忠都松了口气,以为从此世子就不会再异想天开了。哪知道,我们却还是想得差了。”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那年冬子月十五。那一年也不知怎地了,天额外地冷。”六爷说着,转头对梅清道:“你可能不知道,那地方和咱们这冬天的冷,不是一个冷法。咱们这边干冷干冷的,可那边却是阴冷,又潮又冻。那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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